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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精选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

小亦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礼监苏媞月,作者“小亦绵”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她,皇帝的女人,软萌温柔,坚韧通透。他,掌印太监,十恶不赦没道德,看似是个美惨强疯批邪魔,实则嘴硬心软,只要女主一哭就乖乖投降。他对她早已蓄谋已久。男主视角:司礼监掌印太监架空皇权,手握生杀大权。人人都说他性情暴戾,清心寡欲,向来不近女色。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房中总会传来阵阵轻微娇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诺大的皇宫里彼此救赎对方,成了对方微弱的星光。...

主角:司礼监苏媞月   更新:2024-05-03 17: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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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礼监苏媞月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礼监苏媞月,作者“小亦绵”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她,皇帝的女人,软萌温柔,坚韧通透。他,掌印太监,十恶不赦没道德,看似是个美惨强疯批邪魔,实则嘴硬心软,只要女主一哭就乖乖投降。他对她早已蓄谋已久。男主视角:司礼监掌印太监架空皇权,手握生杀大权。人人都说他性情暴戾,清心寡欲,向来不近女色。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房中总会传来阵阵轻微娇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诺大的皇宫里彼此救赎对方,成了对方微弱的星光。...

《文章精选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精彩片段


随……苏穗杨婉句,脸容,紧蒙层薄薄阴霾。

清楚,苏媞嫁怎,阻止婚。

,。

苏媞错,懊恼,黯淡。

杨婉顿顿,伸夹筷肉片苏媞碗,破微妙氛,:“,肉,娘刚怎瘦。”

苏媞,“。”

苏穗抬酒杯,故晃晃,“喝?”

“。”苏媞弯唇算杯酒,琉宛状连忙阻止:“爷,娘娘酒量欠佳,今喝。”

“娘娘,您?”琉宛转询苏媞。

苏媞惊,件,若宴贪杯喝……

“,琉宛。爹爹,酒,喝。”

苏媞顾倒杯茶,双捧,脸挂,:“茶酒,敬爹爹阿娘,愿二健康,财源广,诸顺遂。”

“伶牙俐齿财迷,咱府钱够?”杨婉食指戳戳脑,宠溺句。虚掩嘴,容灿烂。

苏媞调皮眨眨,:“阿娘,哥嫂二哥切?”

杨婉,:“哥按送,疆切,嫂持,府井井。”

“唉……”杨婉叹,:“二哥,整,尽跑鬼混,连爹愿管。”

,苏媞拧眉,嘴,拽拽苏穗衣袖,严肃:“爹爹,二哥缺管,帮寻合适,。,爹爹送营,苦练练筋骨。您二哥管顾,恐怕。”

苏媞顿顿,:“近永城,二哥混迹,担……”

杨婉赞:“,爷,您该管咱二,欲。”

“哎呀,管逆管吗?”苏穗脸辜,“,办。”

“爹爹,咱,兴吧。”苏媞伸臂,苏穗酒杯斟酒,脸古灵精怪,:“辰,您算送辰礼?”

“吗?爹爹怎辰?早吗?”苏穗故逗。

“爹爹……您怎啊?”皱眉,佯装。

苏穗,:“?”

“银,吗爹爹?”

“啧,财迷,财迷 。”苏穗杨婉,,泪湿角。

半百,妻,。

整整齐齐,,。

,姑娘,。

简单凡幸福,历奈,显弥足珍贵。

殿宽敞,左右各摆排桌供饮酒膳,空块宫舞姬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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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听雨楼的时候,看见楼上还亮着灯,寒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望了望萧鹤野,但没有开口问。

寒舟和萧鹤野都是极其聪明又狡猾的人,他们心思缜密,事事深谋远虑,有些话说了未必是真话,有些问题问了也未必能找到答案。

这样想着,寒舟倒是能忍住不问他哥了,因为……寒舟向来有一颗求知的心。还因为,有些事情,与其让别人告诉他,不如自己去查清楚。

客观的,理性的,仔细的……查清,查透。

寒舟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他性格偏执,行为怪异,过目不忘,最重要的是他身手不凡,阴险狠毒。

最后这两个优点是跟萧鹤野学的。

走过了听雨楼,来到太液池边上,寒舟来回张望好几次,再没找到那间香堂。于是问萧鹤野:“之前那里不是有间香堂吗,怎么不见了?”

萧鹤野平静的说道:“我拆了,看着碍眼。”

寒舟拧了拧眉,点点头说:“也对,我哥可从来都不信佛。咱们皇后娘娘才信佛,对吧?”

他没有回答。

皇后娘娘信佛,这事皇宫里人人都知道。皇后无论走到哪里,佛珠从不离手,似乎她时时刻刻都在虔诚的祈祷,似乎她是世间最有诚意的信徒。

“就到这里吧,寒舟,回去帮我好好‘照顾’一下义父。”萧鹤野语气冰冷阴森,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说的照顾,是另一种照顾。

这一点,寒舟懂他。

寒舟看着他,乐呵呵的说道:“放心吧,哥,我每天都有好好‘照顾’咱们的好义父。”

“那我走了。”他挥了挥手,上了石桥。

走到桥中z央,寒舟又突然转身,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眼神阴郁的问他:“哥,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刺鼻?”

萧鹤野微微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是一阵清香……他很喜欢。

是茉莉花的香味。

可是,寒舟却不喜欢。他说:“你吃了十几年的素,现在是不是想尝尝肉是什么味道了?”

没等萧鹤野回答,寒舟只留下一句恶狠狠的话,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萧鹤野站在太液池边上,长久的望着寒舟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动。

……

回去的时候,寒风刮在人脸上,生疼。

漫无边际的白雪,还有严寒时节的凄凉,这一幕幕好像在提醒着萧鹤野,别忘了进宫时的初心,别忘了他和寒舟置身冰天雪地里举目破败的绝望。

还有,别忘了他们历经千难万苦从死人堆里爬出却看见了另一个深渊的痛苦轮回。

黑暗和寒冷,孤寂和死亡总是伴随着他们。

萧鹤野和寒舟,杀死了地狱里的阎王,他们得救了,但他们却永远无法离开黑暗和杀戮。

萧鹤野走到听雨楼的院墙外,抬头望向二楼苏媞月的房间,屋内的灯光就在这会儿突然熄灭。

她应该睡下了。

没来由的,他又想起那张脸,笑的纯真无瑕,绚烂瑰丽的脸。

他还想起了苏媞月低声哭泣,委屈悲伤的模样……她的音容笑貌,摇曳生姿,占据了他的思绪。

萧鹤野闭上眼,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阴郁……

脑海中,陡然响起了寒舟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哥,别忘了,我们一起发过的誓。”

“别忘了我们一起发过的誓……”

“……”

蓦然睁眼,萧鹤野才发觉自己突然清醒了很多,似乎酒醒了,人也醒了。

是的,别忘了,他曾发过的誓言。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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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怎么不自称‘本宫’了?”他随手拉了个圈椅,坐在她对面,淡淡笑着。

上次才教过她的规矩,好像她又不记得了。

“谁会时时刻刻记得这些规矩啊?萧掌印,我觉得,以后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就不必在意这个了吧?”

“听娘娘的。”他道。

苏媞月抿了抿唇,语气迟疑:“今日在后花园里,我见到你了。”

“然后呢?”他抬眼,细细打量着苏媞月,仿佛要从这张小巧玲珑的面容上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他也瞧见了苏媞月身上淡黄色的斗篷,可想而知……司礼监无意瞥见的那抹衣角主人,是她无疑。

“我能问问掌印,日后我若得了宠,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呢?”她试探着开口道。

“娘娘想当皇后吗?”司礼监笑着反问她。

“什么?这……掌印莫不是在开玩笑?争宠爬龙床我或许可以试一试,但是这皇后之位,可不是人人都能坐上的。”

他的野心之大,苏媞月心里约莫能猜到,但她从未想过,司礼监的目标居然是皇后。

可当皇后就不是争宠夺爱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再不济苏媞月也要给皇上生个小皇子才行。

就算生了小皇子,那皇后可不是一般人啊,她那么厉害……苏媞月怕是连她的半根手指都斗不过。

这……又是宫斗又是生子,光是想想就让人窒息。

听到苏媞月这般惊讶,司礼监脸上挂着笑意,不以为然道:“错了,娘娘。这皇后之位人人都可以坐,妓子坐得,舞姬坐得,您为何不可以呢?”

妓子?!苏媞月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这句话,恐怕只有司礼监才敢说。

当然,这也是事实。

当今皇后沈氏入宫前乃青楼之女,在北凉,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难道在这后宫之中,他最想要搞垮的人,是皇后。

也对,皇后掌管三宫六院,权力最大,坐上上个位子的如果不是自己人,恐怕司礼监寝食难安。

苏媞月双手杵着下巴,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似乎有了主意。

她爽快答应:“好,那我便试试,替萧掌印争一争这皇后之位。”

司礼监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他怔了怔,随即开口道:“奴才果然没看错人。”

苏媞月:“但我不想像菀嫔那样……我需要时间去了解皇上的习惯和喜好,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司礼监问她:“多久?”

苏媞月坐直了身子,低着头认认真真的扒着手指算了算:“最少一个月。”

“可。”司礼监点头应允,“姬贵妃那边,奴才已经交代好了,除了奴才这皇宫里数她最清楚皇上的喜好,娘娘有什么问题直接去找她。”

见他答应,苏媞月脸上堆起灿烂明媚的笑容:“嗯,我知道了。”

“娘娘会跳舞吗?”他又问。

“会一点。”

苏媞月小时候学过半年,只能说有些舞蹈功底在身上。

会跳,但是技艺不算精湛。

“皇上最爱看的是脱衣舞……娘娘会吗?”

苏媞月:“……”

她蹙着眉,心里暗骂:正经人谁会跳这种舞?

见她抿着嘴不说话,司礼监道:“那便让姬贵妃好好教教你。”

苏媞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掌印爱看吗?”

司礼监顿了顿,一脸严肃:“奴才不喜欢。”

苏媞月道:“也对,皇上和妃嫔们做那事的时候毫不避讳,萧掌印估计早都看腻了。”

想起早上后花园的那一幕,司礼监那副司空见惯的表情,他跟了皇上这么多年,恐怕该看不该看的,都被他看完了。

难怪他对男女之事,半点兴致都没有。

别人行鱼水之欢尚且可以偷偷瞧一瞧,但皇上的床事……看多了只觉恶心,不堪入目。

司礼监:“别的妃嫔奴才倒是没怎么看,若有机会,淑妃娘娘侍寝时,奴才倒是可以仔细瞧瞧。”

“无耻!”她白了司礼监一眼,小声的骂了句。

司礼监勾了勾嘴角,冷峻棱角分明的脸上慢慢染上一抹莫名的笑意,好久没被人当面骂过了。他却还笑得出来……

他沉着眼眸,脑子却不受控制的肖想着……苏媞月这具身子在床上绽放时的绚丽模样。

那画面,肯定会美得让人很惊艳吧。

“一个月后的除夕夜,娘娘别叫奴才失望。”司礼监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她,面色平静,语气清冷。

“放心,没问题。”苏媞月一脸假笑,给了个极其肯定的答复。

她扬起头,目光灼灼与他对视,瓷白光洁的脸颊透着清澈和稚气,樱唇轻抿,肩上的发丝柔柔的落在案桌上,妩媚至极。

他想要的,苏媞月皆可以应下。只是司礼监猜不猜得到,她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一个月。苏媞月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时间,抬眼望着司礼监那张精致冷然的面容。

她想要的东西,说不上胸有成竹,但踮踮脚尖,也许会有一丝机会吧。

“阿嚏!”窗外吹了一阵寒风进来,苏媞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司礼监看了一眼被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她,皱了皱眉,一言不发的转身将窗子关上。

这时,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中夹带着细细的雪花。

看来又是一夜风雪。

“病了?”他问。

“昨夜受了点风寒,不碍事。”苏媞月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若无其事的说道。

司礼监顿了顿,冰冷的指尖在厚实的袖子底下握了握,他想起昨夜那只伸进她心衣里取暖的手,司礼监压低了声音,自责道:“难道是我……?”

苏媞月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的言外之意,想了片刻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摆手否认:“不是……不关掌印的事。昨夜回去的时候吹了风,怪我身子太弱,也怪我自己不小心。”

尽管苏媞月尽力在解释,但司礼监还是有些愧疚,“吃过药了吗?”

“早上喝了一次,应该是好多了,不信你看看?”苏媞月站起身,隔着长案把头往他面前凑了凑。

他犹豫了片刻,方抬起手,轻轻用手背蹭了蹭她的额头,发现还是有些烫。“奴才让人去熬点药和姜汤,娘娘喝过了再回去。”

“不急,今夜我不回去了,我还得给你暖床呢。”苏媞月笑了笑。反正发烧她身子格外烫,正好给他暖床。

苏媞月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仿佛要把人的三魂六魄都勾了去。

“娘娘不必委屈自己,暖床这事就当过去了吧。”他语气凛凛,看起来丝毫不为所动。

果然,他还是老样子,不近女色,清心寡欲。

苏媞月扶额苦笑,要说引诱皇上,估计只要是个女,活的,脱光了的就行。

可司礼监这样油盐不进的死太监,到底要从何下手啊?自己这么一个绝色美人在身边,司礼监居然不为所动?

白白送到嘴边小绵羊,这饿狼一点也心动……真吃素啊?

苏媞月没有理会他的拒绝,起身往屏风后的床榻走去,满脸若无其事:“我觉得不委屈,萧掌印言出必行,凡事皆对我有求必应,我又岂是那种出尔反尔之人?”

再说了,不就是帮他暖个床吗?说白了,就是换个地方睡觉罢了。

像司礼监这样六根清净的,只怕苏媞月脱光了躺在他床上,他也无动于衷。

仔细想想,对于苏媞月来说,这宫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里了,司礼监是个手握重拳太监不说,还是个禁欲的。他眼里除了权势,恐怕再没有别的了。

她弯腰脱了鞋镇定自若的爬上了司礼监那张紫檀雕祥云拔步床,掀开深灰色的锦被往里面一钻,只露出半个脑袋:“我先睡了,你随意。”

司礼监无奈摇了摇头,没有回她,只是走到书架旁,坐在圈椅上,随手拿了本书认真翻阅着。

约莫过了半炷香,李寻端着药进房才走了两步,没有看见苏媞月的身影,只看见司礼监于长案后正襟危坐。

司礼监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轻声离开。

李寻很快便心领神会。弯着身子退出了房间。

彼时,偌大的屋子里静谧安详,偶尔能听到几声翻书的声音……

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但他却静不下心,时不时分心会往对面的床榻望去。

良久,司礼监才缓缓起身,往屏风后走去。

苏媞月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

昏暗柔和的烛光下,映出一张绝美清隽的面容,少女皮肤白皙如润玉,淡扫娥眉,鼻梁高挺秀气,唇瓣微抿如樱花般粉z嫩,尽显娇艳欲滴之色。

这一幕,许是太过诱人,司礼监看的出了神。

他微微侧着身,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背,探了探苏媞月的额头……

再次收回手臂时,司礼监脸上神情才稍稍缓和了一点,随即,扬手熄灭房内的烛火,悄然无声爬上了床榻,钻进被她捂热的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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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还不是被娘娘激将法激的?娘娘放下脸面和身段对奴才百般引诱万般撩拨,奴才再拒绝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萧鹤野仰着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问:“掌印怕不怕?若是真的对我动了情,你精心布局的这盘棋,恐怕会满盘皆输。”

萧鹤野抿了抿嘴唇,嗓音沉闷阴鸷,他说:“输?奴才从未输过。”

话音落下,萧鹤野那只宽厚有力的手掌沿着她的身躯缓缓滑下,掐着萧鹤野纤细的腰z肢,不紧不慢道:

“娘娘虽不会下棋,但您这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惜了……可惜您千算万算,算错了奴才的本性。”

萧鹤野酥腰被他捏得又痒又疼,“掌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奴才的意思就是,就算将来某一天,奴才真对您动了心,但那又如何呢?情情爱爱都如过往云烟,奴才也不是长情之人,再喜欢的东西,奴才也是舍得说扔就扔的……”

“当真舍得?”她问。

“也不一定,凡事总有例外。娘娘这么冰雪聪明,娇软诱惑……说不定正是那个例外呢。”

萧鹤野:“哦……”

这下轮到她彻底无话可说了。萧鹤野说,就算再喜欢的东西,他也舍得扔。

萧鹤野算来算去,却没有算到这一点。

最最重要的一点……萧鹤野本身就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啊。

呵……可笑。慌不择路的是她,病急乱投医的也是她,想来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萧鹤野见她许久没有了任何反应,以为她困了或者累了,他抽回了那只缠在萧鹤野腰z肢上的手掌,然后彻底放开了她。

他翻了个身,回到原先的位子,没来由的,心跳加速。

“掌印,在这世上,有你永远也不会丢弃的人吗?”萧鹤野侧躺着,弯曲这身子软软问他。

“有。”萧鹤野闭上眼,肯定的说道。

“男的还是女的?”她又问。

“男的。”

“你的……义父?”

“啧。”萧鹤野冷笑了一声,声线阴冷,他说:“不是。”

“……”

萧鹤野皱了皱眉,永安城人尽皆知,司礼监掌印太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只有一个义父。而且那个义父听说也是宫里的老太监……

萧鹤野口中的那位男子,究竟是谁呢?

还有,为什么他眼中最重要的人,是个男人呢?难道真如传言所说的那样,萧鹤野果真不好女色,清心寡欲,是因为他有……断袖之癖?

萧鹤野皱了皱眉,这下破案了。

萧鹤野身边确实没有不三不四的女人,但他身边很可能有很多不干不净的男人……

咦~真是一言难尽。

萧鹤野这般想着,翻了个身,身子默默往墙边上挪了挪。

锦绣宫那位向来低调行事的淑妃这几日动静颇大,其中有两件事在宫里迅速传开了。

谣言嘛,大多传得比较夸张。

第一件事,宫里人私底下都在传,不知道萧鹤野使了什么法子,居然有本事让萧掌印亲自向皇上引荐她面圣。

很明显,这说的正是景心亭一事。萧鹤野听了只觉得无语。她是被萧鹤野设计陷害的,她也很无辜好吗,她对此一无所知好吗?

还有一件事,关于她搬进听雨楼的。宫里好些人听说这件事,个个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看她在萧鹤野那个大邪魔身边,早晚引火烧身,最终落得个挫骨扬灰的好下场。

萧鹤野:……怎么就不能盼人有点好的?

萧鹤野叹了口气,喝了一大口琉宛刚刚炖的红枣雪梨汤,然后走到美人榻左侧的窗前,把头伸出窗外,深深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顺便还能看看夜阑阁内院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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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了一声,眼底夹杂着些许诧异:“娘娘金枝玉叶,身娇体贵,奴才这榻又冷又硬,只怕娘娘睡不惯。”

“哪里冷了?”她手指攥紧了被子一角,分明很暖和。

司礼监看她不信,于是伸出手臂,将宽大厚实的手掌轻轻覆在她微微发烫的脸颊上。

这一瞬间苏媞月只觉脸颊处冰冷彻骨,仿佛那不是人的手掌,而是冰块。

他的手怎么这么冰?明明刚才一直在烤火……

“现在信了吧?”他抽回了手掌,然后躺了下去。“奴才不只手冷,浑身上下都是冷的……心也冷的。令尊的忙,奴才帮不了,娘娘请回吧。”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苏媞月,心里怨气未消。

司礼监可没那么好心,苏穗联合朝中那些老东西,弹劾他这个司礼监掌印,他们个个恨他入骨,巴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现在苏媞月来求情,莫不是异想天开?

本以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应该会识趣的离开,却不想,苏媞月非但没有离开,反倒是从床尾绕了半圈,又钻到他面前来了。

她半趴着身,眨着水湾湾的眼睛,说:“没想到掌印体寒这么严重?不如我帮你吧?”

“哦?娘娘想怎么帮?”他侧躺着,漆黑的眸光中带着几抹戏谑。

“掌印哪里冷,我就帮你捂哪里……我身子暖和又不怕冷,多捂捂,总会捂热的。”她往司礼监身边靠了靠,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柔柔的看着他,像只乖巧的小猫,挠得司礼监心痒痒的。

司礼监冷言道:“不必了,捂不热的。”

连炭火都烤不热的身体,她又怎会捂得热?

况且,他没那个癖好。

“掌印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苏媞月脸上挤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顿了顿,然后从被窝底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她眉眼尽显温柔妩媚,盈润朱红的唇就近在咫尺。

苏媞月牵着他寒凉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暖了暖。接着引着他的手掌,穿过她身上的外衫,又穿过那件粉色的心衣,沿着胸口缓缓滑下,直到那只冰凉的手掌稳稳贴紧了自己胸前的丰腴处。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一阵战栗过后,终于适应了他的温度。

司礼监一动不动,眼底燃着莫名的火苗,紧盯着她的那双眼,目光灼灼,似乎要把苏媞月烧成灰烬。

指尖传来的触感,是柔软,是温暖,更是让人躁动不安的情绪。

这一刻,他差点没忍住。当了十多年的太监,司礼监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欲z火焚身了。

倏而,他才回过神来,想要轻轻抽回手掌,却不想苏媞月却伸出另一只手,隔着衣物死死压住了司礼监的手掌,不让他抽离。

他又贴近了几分。

这……

司礼监吞了吞口水,喉间的凸起处上下滚了一遭,他突然有些渴了。

“萧掌印,咱们再来谈一个交易如何?”苏媞月开口道:

“你身上这么冷,晚上肯定是睡不好觉的,不如让我帮你暖床如何?”

他问:“照娘娘的意思,还是想让奴才放了令尊?”

“嗯。”

“呵……”司礼监轻声笑了笑,拖着腔调慢悠悠说道:“从来都是奴才与别人谈条件,谈交易,今日倒是有趣的很,娘娘这是先入为主了?”

“是。”她诚实回答,只是司礼监的语气,越听越不对劲,看来这笔交易很难谈成。

但苏媞月还是柔柔的问了句:“可以吗?”

司礼监道:“这事可不小,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我人头不保……奴才考虑考虑?”

这句话似曾相识,苏媞月当初也是这般回答他的。

只是他说考虑,那就意味着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苏媞月仿佛看到了希望,用力点点头。

司礼监从她怀里抽回手掌,皮肉不笑,淡淡道:

“令尊视奴才为眼中钉肉中刺,按理说……奴才本不该答应娘娘的,可娘娘诚意如此,奴才便仔细考虑几天,然后再答复娘娘,如何?”

果然,他是记仇的。

苏媞月让他等了那么久,现在轮到她等了。

“好,我有耐心,只要掌印肯答应,让我等多久都行。”

虽说司礼监不吃美人计这一套,但苏媞月厚着脸皮,好歹也争取到了一些东西。

她挪了挪身子,脸颊又往他胸前靠了靠耳边传来他沉稳用力的心跳声,苏媞月双手紧紧抱在他的腰间,软绵绵的说了句:“只是我听说镇抚司刑罚残酷,我父亲年事已高,还是个文官,掌印能不能让底下的人不对父亲用刑?”

她把头埋得很低,声音沙哑,像是哭了:“如今我已答应做掌印的棋子,日后定会乖乖听话。掌印能否看在你我共事一场的面上,答应此事?”

司礼监蹙眉低头,嗅到她发间的清香,是熟悉的茉莉花香。

他顿了顿,随即开口应允:“娘娘的面子,奴才自然是要给的。”

听到这句话,苏媞月心里那块巨石,这才堪堪落下。

她又往司礼监怀里挤了挤,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她好像在哭,但司礼监却听不见哭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失控……

*

苏媞月从夜阑阁离开的时候,已是深夜。

外面仍然下着雪,纷纷扬扬的从空中飘落,像柳絮,像纯白的棉花,轻飘飘的,在风中肆意飘扬。

放眼望去,整个皇宫,尽是白茫茫一片,如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想着雪天路滑,下人们抬轿子也不方便,苏媞月并未乘轿,而是走回去的。

回了锦绣宫,整个人重重的躺倒在自己的软榻上时,苏媞月才觉得踏实了许多。

只是她身子太过娇气,从夜阑阁回去的路上吹了冷风,当晚就病了。

第二天一早,苏媞月刚喝完药,青芜乐颠颠的从外面走进来,眉眼弯弯道:

“娘娘,府上托人带了口信来,说是昨儿半夜咱们老爷就被镇抚司放了,好端端的回到家里了。”

“真的?!”

琉宛和苏媞月异口同声道。

青芜笑着点点头:“千真万确,娘娘这下放心了吧?”

“没事就好……”听到这个消息苏媞月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么说来,司礼监昨天半夜就把她父亲放了?苏媞月前脚离开夜阑阁,后脚司礼监就把人放了?

可他明明说的是,考虑考虑……

原本以为,司礼监这样记仇且心思深沉的,必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放人的。

荣王一事本就是多亏了他的帮忙,这案子才了结没几天,她父亲就上奏折弹劾了司礼监……且不说司礼监是不是乱臣贼子,单单对苏家来说,他也算是恩人了吧?

所以当时苏媞月去司礼监替父亲求情的时候,看得出来他心里的不爽。

从司礼监的种种表现看来,苏媞月只觉越发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了。

果然,太监的心思很难猜……

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萧鹤野一直望着她身影消失的方向,幽深的眸子里俨然多了几分温柔。

回到夜阑阁,才走到外院,李寻见他回来,小跑着过来,说:“督主,怎么这么晚才回,副督主在西厢房已经等了您快半个时辰了。”

闻言,萧鹤野皱了皱眉,说:“寒舟来了?”

“是,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

“知道了。”萧鹤野冷言道。

他迟疑了一会儿,转头往上望了一眼听雨楼那间微微亮着光线的房间,阴沉着脸往内院走去。

西厢房离萧鹤野住的房间不远,穿过走廊,往左拐就到了。

那里是他的书房,李寻不知从哪里找了好些花花草草的盆栽放在里面,书架上花盆比书还要多一些。

萧鹤野推门进去,里面一盏油灯也没有点,一片漆黑。

关上门,只听见一声接着一声,圆珠子滚落在木桌上的声音,咚、咚、咚……

寒舟慵懒的坐在桌案后的长椅上,一只脚随意弯曲着放在椅子上,另一只脚则长长的往外伸展着。听见门响,知道萧鹤野走了进来,嘴角动了动,但还是继续玩着手里的珠子。

萧鹤野在桌上拿了火折子吹燃,点亮油灯,紧接着,屋内亮起来,两人视线交错,然后相视一笑。

寒舟先开口:“哥。”

他收起珠子笑了笑,问他:“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

萧鹤野顿了顿,随手拉了个圈椅坐在寒舟对面:“去内务府办了点事。”

“哦。”寒舟挑了挑眉,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去找女人了。”

萧鹤野冷瞥了他一眼,脸色阴沉。

寒舟努了努嘴,连忙坐直了身子不再和他开玩笑。他伸手倒了杯热茶挪到萧鹤野面前,斜着眼仔仔细细看了看那张冷峻的脸,狐疑的问:“哥,你嘴怎么了?”

萧鹤野垂着眼,端起茶盏,喝了一小口:“没怎么,破了。”

“寒舟,你怎么进宫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他放下茶盏,面色平静。

寒舟那双好看又邪魅的丹凤眼眯了眯,说:“想哥了,想给哥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提前通报。哥不会怪我吧?”

“无事,只是以后你进宫还是先让人传信给我。”

“知道了。”寒舟随手翻了本书,拿在手里看着。

萧鹤野起身,走到书架旁,从其中一个暗格里拿了一个信封递给他。“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还是在东厂里待着太无聊?”

寒舟接过信封,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边看边兴奋的说道:“哥,咱们的计划开始了?”看着信封里那张名单,寒舟邪笑着舔了舔嘴唇,满意道:“什么时候行动?”

“明晚。”萧鹤野目光森冷,沉沉的望着他,说:“记得处理干净些,太子殿下既然回来了,那就多送几份大礼给他。”

寒舟用手指弹了弹那份名单,“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了。”

寒舟起身,又重新将名单塞回信封里,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往外走去。

萧鹤野望了望桌子上的信封,淡淡开口:“不拿走吗?”

寒舟嗤笑了一声,歪着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自信道:“哥,都在这儿了。”

是了,萧鹤野差点忘记寒舟这人的独门秘籍是,过目不忘。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寒舟天资聪明,看书习武学一遍就会,这是他的天赋。

萧鹤野走过去拍了拍寒舟的肩,率先出了厢房的门,说:“我送你。”

寒舟望着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咧着嘴角,笑得像个小孩子。紧接着,他快步跟上去,手肘搭在他肩上,和萧鹤野并排一起走出了院子。


彼时,两人靠得很近,苏媞月周身被水雾缭绕,只露出一双香艳无比的雪肩。

她睁大了双眼,这才看清了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萧鹤野皮肤不算白皙,带了点性感诱人的古铜色,剑眉星目,漆黑的双瞳深不可测,犹如黑夜里凶猛的野兽那般震慑人心,脸庞上轮廓棱角分明,侧颜更是如雕刻一般精致清隽,这样看来,萧鹤野真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他身姿挺拔,身量很长,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仔细一看,倒是比她的手还要好看许多。

只可惜,是个太监。

苏媞月蹙着眉,想了一下自己此时的处境,还好他是个太监……

“掌印……这么大的事情,你当真愿意帮我?”苏媞月问萧鹤野。

“嗯。”他回答的很快,语气平稳,神情淡然。

“为什么?”

苏媞月蹙眼问他:“为什么会选择冒险帮我?掌印可知这么做,万一以后出了祸端,你也罪责难逃。”

萧鹤野轻声笑了笑,不紧不慢道:“奴才不怕冒险,娘娘可知,风险越大,收获就越大?”

“哦……差点忘了,奴才帮您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荣王也是奴才的仇人,如今他死在娘娘手上,算是他的福气,若是落到奴才手里,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媞月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阴森森的,屋内明明燃着炭火,明明她周身浸泡在舒适暖和的水里,但此时此刻她却犹如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甚是寒凉。那寒气,从心底缓缓蔓延开来。

“萧掌印与荣王先前结过仇?”

“算是吧。”萧鹤野淡淡敷衍了一句。

苏媞月拧着眉想了想,这样听起来,好像也合理。

像萧鹤野这样嚣张跋扈的朝廷奸佞,自然是树敌无数的。再加上荣王向来骄纵目中无人,荣王看不起朝中那些大臣,对宫里的太监阉人更是嗤之以鼻。两个自恃甚高的人碰到一处,难免会有仇怨。

“不知萧掌印的条件是什么?”两人兜兜转转说了这么多,苏媞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

萧鹤野勾了勾凉薄的唇角,悠悠道:“很简单,只要娘娘成为奴才的人即可。”

“成为……你的人?”苏媞月张了张嘴,轻声重复了一遍。

这听起来,倒是不像什么正经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苏媞月只听出了几分稀松平常。

不是说,他要苏媞月做的事情,合情合理也合法吗?

这……?

萧鹤野见她拧着眉,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笑了笑:“嗯,但不是娘娘想的那样。”

他面藏笑意,语气温和的解释道:“奴才的意思是,淑妃娘娘天香国色,貌美无双,他日若是得了盛宠,可否为我所用?”

这下苏媞月算是听懂了。

为他所用?成为他的人……说白了,不就是想让她成为萧鹤野手里的一枚棋子吗?

这宫里人人都知道,如今皇上最宠爱的那位姬贵妃就是萧鹤野献上去的,他的心思不言而喻。

想来,他想让苏媞月成为下一个姬贵妃。

苏媞月说:“萧掌印如今已是一人之下,朝堂内外皆在你股掌之上,后宫亦有姬贵妃相助,掌印又何必把心思花在我这个不受宠的妃子身上?”

萧鹤野回道:“不管是容貌身姿,还是家世才华,那姬贵妃都不如娘娘一根手指,您若有心争宠,哪还轮得上什么姬贵妃?”

话说着,只见他放下棉巾用手轻轻抬起苏媞月的下巴,右手拇指缓缓摩挲着她莹润柔软的唇,力度不轻不重,嗓音低沉:

“娘娘是奴才见过最美的女子,而且奴才保证任何男人见了您都会心动。”

苏媞月抬眼,目光柔柔的落在他脸上,任由他轻触她的唇:“可我无意争宠,我厌恶皇上,也害怕他。”

厌恶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

皇上对后宫嫔妃做的那些不入流的事情,光是听听就让人毛骨悚然……听说他在行房那方面有特殊嗜好,常常把她们折磨得不成人样。

说是折磨,倒不如说是虐待……

在皇上眼里,这后宫之中的妃嫔不过是玩物,他甚至没把她们当人。

她眉心紧皱,望向他眼眸的时候,眼里蓄着点点泪光,一闪一闪的,惹人怜爱。她道:“除了争宠,我还能为掌印做些别的吗?”

萧鹤野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指尖稍稍用了力,朱红的口脂染在他拇指上,他说:“娘娘为何不看开点?既然入了宫,就是皇上的女人,厌恶也好,害怕也好……娘娘您总不能一辈子躲在锦绣宫,躲着皇上,对吧?再说了,娘娘若是得了盛宠,今夜之事,别说杀一个荣王,您就算杀十个荣王,那又如何呢?”

苏媞月摇了摇头:“萧掌印,可我看不开也想不通,我无意争宠,我也不想靠近那个人……”

苏媞月入宫以后,还未侍寝过。她对皇上的态度,是害怕,恐惧,还有……不甘。她不甘自己清白之身被一个恶臭不堪的老男人占有,就算他是皇上又如何?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不踏出锦绣宫半步。

听完苏媞月的话,萧鹤野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扯了扯嘴角,淡淡道:“这是娘娘的选择,奴才不敢干涉,只是想提醒一句,这后宫之中人人皆身不由己,娘娘若是想过得潇洒自在,身后没个靠山,怕是很难。”

苏媞月再次摇了摇头,纤细柔软的手指从水里伸出,她小心翼翼握住了萧鹤野覆在唇上的拇指:“掌印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我所求非多,只求安稳度日,家族不被牵连。不如掌印做我的靠山可好?除了争宠……”

她想,除了争宠,除了当一颗萧鹤野放在皇上身边的棋子,苏媞月做什么都愿意。

关于这件事情,苏媞月一直很清醒,她道:“若我为棋,他日失了宠,也会沦为弃子,到时候我的下场会如何?萧掌印刚才说,我是你见过最美的女子,任何男人见了我都会动心……不知掌印愿不愿让我真正成为你的人?”

除了争宠,除了侍寝,苏媞月都可以答应。

宫里有点本事的太监都会在众多宫女中挑些姿色不错的,作为自己的对食。

像萧鹤野这样身份显贵,手握重权的,若是看不上寻常宫女……

她双唇微微颤抖着,眼底尽是乞求:“萧掌印,只要你肯保我,我愿意伺候你。”

萧鹤野垂着眼,认认真真的审视了一遍面前这张略施粉黛,却美得惊艳的脸。他手指轻轻捏着苏媞月的下巴,扬起她的脸,声线低沉,语气迟缓:“娘娘的意思奴才大概听懂了,您宁愿委身于我这个不男不女的死太监也不愿伺候皇上?”

“是。”

萧鹤野问:“可娘娘方才不是说,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做么?”

苏媞月粉唇张了张,急忙说道:“这,这不一样……”

“哦。”萧鹤野轻笑,这又不一样了?

看来咱们这位娘娘出尔反尔的速度可不一般呢。

“为何?”萧鹤野问她:“娘娘为何不愿意争宠,不愿意侍寝?”

“因为他脏。他恶心。”苏媞月毫不避讳的说出了她内心的想法。皇上就是脏,就是很恶心。

他不但淫乱宫闱,还经常明目张胆的去逛青楼,强抢民妇,就连朝中官员的妻女也不放过,品行恶劣。

反观萧鹤野呢?

他虽为奸佞阉人,生了一副坏心肠,但萧鹤野身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子,更不会像皇上那般变着花样玩弄折磨女人。

“哦。”他勾着嘴角轻轻笑了笑,脸上洋溢着笑容,可眼里却是深不见底的幽暗:“可惜奴才是个残废的,自从断了命根子就不好这口了……”

见他如此。苏媞月伸出双手急忙道:“除了那方面,我可以照顾你,伺候你,也可以哄你开心,只求掌印能护我周全,这也算交易,也算合作不是吗?”

“娘娘想法莫不是太天真了?奴才要的可不是贪图享乐……再说了,皇上的女人,奴才可不敢碰。”他冷冷抽回手指,面色凉薄。

“那我若是拒绝做你的棋子……今夜的事情,萧掌印是不是就不肯帮我了?”她试探道。

其实苏媞月不是真的要拒绝他,她只是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更好的路可以选。

苏媞月也知道,荣王一事并非儿戏,但她就是想为自己寻一条能走的路。

萧鹤野用手洒了些水在她肩膀上,水流细细流淌下来,水珠滑过胸前的伤口,疼得她变了脸色。他语气温和了几分:“那倒不会,既然答应娘娘了,奴才又怎会反悔?”

他淡淡说道:“来日方长,娘娘……这只是合作,这次不行,下次或许就成了。”

苏媞月道:“你说真的?那你岂不是白白帮了我一次?”

萧鹤野不以为然,说道:“奴才是真心实意想和娘娘共谋大业,这便是诚意了……”

用这么大一份人情当做诚意……苏媞月越来越摸不清萧鹤野的心思了。

苏媞月想了想,望着他轻声道:“萧掌印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绝非是白白占你便宜的人。只是你方才说的条件对我来说,确实有些困难……不如容我考虑考虑再答复掌印,如何?”

“可。”

这个字萧鹤野回得干净利落,不带半点犹豫。

其实从苏媞月开口说要做他的人,说愿意伺候他的时候,萧鹤野就已经听到了令他满意的答案,他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可萧鹤野却正义凛然的拒绝了,故意说自己的目的是利用她争宠,好让苏媞月为自己所用,就如姬贵妃那般。

有时候谎话不吓人,真话才能吓死人。

像苏媞月这般胆子小,柔弱的女子,若是萧鹤野一上来便说想要她……啧,只怕会把这个小东西吓跑了。

还有,再次见面,萧鹤野寻思着,再怎么也要给这位温柔如水的淑妃娘娘一个好印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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