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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阅读重生后,狂撩清冷世子爷

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谢宴周玉珠的精选古代言情《重生后,狂撩清冷世子爷》,小说作者是“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书中精彩内容是:她重生了!上一世她低嫁世家,夫君厌恶,婆母不喜,受尽磋磨,后来更是被残忍杀害。这一世她挟狠归来,设计了一场完美邂逅,一步步抓紧夫君的心。前世伤害她的婆母、小姑,这一次她通通不会迁就,狭路相逢,打脸胜!...

主角:谢宴周玉珠   更新:2024-06-15 23: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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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宴周玉珠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阅读重生后,狂撩清冷世子爷》,由网络作家“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谢宴周玉珠的精选古代言情《重生后,狂撩清冷世子爷》,小说作者是“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书中精彩内容是:她重生了!上一世她低嫁世家,夫君厌恶,婆母不喜,受尽磋磨,后来更是被残忍杀害。这一世她挟狠归来,设计了一场完美邂逅,一步步抓紧夫君的心。前世伤害她的婆母、小姑,这一次她通通不会迁就,狭路相逢,打脸胜!...

《全集小说阅读重生后,狂撩清冷世子爷》精彩片段


每个人的性子活法都不一样,玉珠羡慕并且敬重柳夫子,却也知道自己无法做到柳夫子那样。

想到这里,玉珠心中莫名一慌,终于意识到问题。

若柳夫子走了,她到时候去跟着表哥去府中的学堂怎么过关啊!她原先还有着夫子给她作弊的想法呢!

倒不求什么惊才艳绝,至少在那边布置的课业她能完成啊!

可是柳夫子要成婚,又有这样的志向,她也不能去阻止。

想到这里,玉珠瞬间绝望,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这三年,也就认全了字,什么诗词,通通不会。世人常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她是连门都进不了那种。

那到时候即使过去了,课业怎么办,估计暴露她的真才实学,没几日就能被劝回来,到时怎么去有时间和谢宴周相处。

那自己嫁谢宴周大计岂不是要泡汤。

玉珠霎时脸色煞白一片,这几年的希冀难道就这样破灭了。她有些无措的回道书案旁,连忙定了定心神,又重新将能遇到的人在心中过了一遍。

目前在国公府,她能接触到的男子就四个人。首先表哥谢琛不行,他以后会有好的姻缘,玉珠即使想过好日子也不想是伤害别人为前提。

谢琰龙阳之癖,而且他往后的官职太危险,她想活。

李珣她不敢想,且不说李珣作为门槛更高的,就他年纪轻轻就战死疆场而言。到时自已在镇北侯府跟着侯夫人两人大眼瞪小眼一起熬一辈子,她没这个胆量。

她也想过救李珣,可是战场刀剑无眼,她不觉得凭自己可以将人救下来。

看来看去还是只有谢宴周最靠谱一些,侯府规定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且姨母也在国公府。

更重要的是,老夫人和国公夫人性子冷清高傲,估计就算和谢宴周成婚,也懒得搭理她。

眼看着明年及笄,今年可能就要开始相看了,玉珠觉着自己要想法子抓紧时机才好。

不然错过了等到了年岁便再也毫无机会了。

果然到了晚间,徐氏便和玉珠说起今日柳夫子请辞这件事。

“说起来,柳夫子要成婚也是喜事,这是人之常情,后面姨母再给你挑挑夫子。”

徐氏面带担忧,她担心玉珠难过,毕竟柳夫子已经教了她三年。虽说柳夫子没提过对玉珠学识方面的事,但看得出来,她和柳夫子相处的还是可以。

玉珠起身,轻轻为徐氏捶着肩。她知道,生辰一过,老夫人请的授课先生便要来了,所以她并不急着寻夫子。到时候新来的夫子可能还徒惹不便。

“姨母,这事不急,我也松泛松泛几日。”

徐氏笑着说她是想偷懒,却也应下暂时不找夫子,因着找女夫子的确不算容易。徐氏想了想,便打算先让身边的嬷嬷,教教玉珠规矩。

嬷嬷是老夫人派过来的,徐氏自然知道她也是一身本事。当即便和玉珠征求了意见。

玉珠自然愿意,她往后想嫁给谢宴周,自然要会些规矩。往后学还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学。

晚间回了房中,玉珠看着一旁的瓜果,心中思索着到底有谁可以帮一帮她。

她只求能在学堂熬下去,那就必须有人能帮她做一下课业。按照她的真正实力,第一天估计就得被周大儒赶出来。

表哥谢琛不行,他太古板,到时自己让他帮忙作弊,不得马上就向徐氏告状,到时自己不仅要吃徐氏的唠叨,还要吃表哥的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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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周,却是最好的选择。

前世这个时候老夫人便是请了朝中刚退下不久的周大人来给谢家子弟讲学。

玉珠前世听徐氏说过,周大人是能臣,历经三朝,这次告老,本打算回乡颐养天年。没想到却被老夫人请了过来。

老夫人自然也是希望家中子弟有个好前程,也是思量许久才决定去请周大人。

周大人作为能臣,自然身上也是惹了不少官司。京中的人家不会留他,唯恐惹祸上身。

可她定国公府不怕,她丈夫儿子都没了,而且儿子还是救驾没的,就这个功劳,谁敢说闲话。

如若自家孙儿庸碌,那就等着及冠后做个闲散公爷过一辈子,也可尽享清福。可是自家孙儿并不是庸碌之辈。

包括谢琰,还有庶子家的谢琛,虽然她不甚关心,但看着往后都不是泛泛之辈,自然不能误人前程,定然得竭尽全力去托举他们往更高的地方迈进。

松山书院学些学识自然可以,可是官场以及朝廷上的事,却不是松山书院的那些教书先生可以教出来的。

自家的国公爷和老国公爷又没了,根本无人指导他们这些。

所以她再三思量,终是趁周大人离京之前下了帖子,又亲自备礼去拜访了周大人。并表示自家孩子可以认个干亲,到时侍奉他终老。

周大人对旁的倒无兴致,侯府认个干亲并侍奉终老他却心中觉着可行。

一是他自己并不想离开这他待了几十年的京城,这京城内里风起云涌,他既然能在官场待几十年,历经风雨却苦苦支撑,不愿告老还乡。

除却喜欢为天下百姓做一些实事,也是因为他享受这权利带来的刀光剑影,他享受在属于他的战场厮杀。

二是国公府富贵,由他们养老送终自是不错。

他知道老夫人是将门出身,他在朝堂自然也和已逝老国公爷和国公爷打过交道,不说旁的什么,大家都是在其位谋其政,但至少是个真心为民的。

想清楚后,他私下偷偷去松山书院看过他要教的这几位少年,确实人才、学识各方面都不错。

他做了一辈子的纯臣,所以身边也没个交好的同辈。他自小家中贫困,由祖母抚养长大,身边的亲戚尽是豺狼。真让他还乡,他也不想。

考中后便回乡成婚,又马上被外放南地,便带着夫人祖母去了那边,那边乡人野蛮,需要教化,他自小吃过的苦头不知多少,自是不怕这些。

熬了九年,得了政绩,才得到官家青眼。

后面成婚十年夫人也未有孕,找大夫看了发现是他无法生养孩子。他内心矛盾痛苦过,男子无法生育确实是让他体面尽失,可是久了也就不在乎了。

他的一生,又不是为了有个子嗣,只是连累他夫人一辈子没个子女,他觉着愧疚。

等送走祖母,他便带着妻子留京,开启了做官的漫漫长路。

因为少年时对族中人印象不好,他心中隐有忿恨,所以也没想过过继。

等年岁大些,官职越来越高,心也开始软了,却更加不想了。他作为纯臣,背后没有靠山,很可能朝不保夕,万一出了事,孩子也遭连累。

果然不出所料,等谢琛他们回来的第二日,老夫人便派人将府内南边的一处宅院修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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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珣站在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等屋内王嬷嬷回应,他才带人进屋。

众人一进屋,便感觉通体舒畅,破庙虽然有几处漏风。但都被王嬷嬷小心的堵了起来,加上在山间,有大树阻挡,所以屋内比外头不知好上多少。

而且屋内火堆烧的极旺,众人看着那火堆,感受着明黄火焰的温暖,仿佛从冰天雪地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屋里极为宽敞,应当原是废弃的大殿,李珣进来后便带着亲卫走到玉珠她们所在位置的另一侧。

王嬷嬷见几人进来,便确定这几人绝对不是歹人。少年气质不凡,另外几人也是训练有素的模样。

见众人放下手中东西准备收拾,王嬷嬷起身拿了火堆旁的一堆柴火抱了过去。

“公子,你们不介意就先用这个吧!我这是我拆掉的一些桌椅板凳。”

李珣打过招呼后,正招呼众人将东西安置好,听到声音,连忙转头。见王嬷嬷抱着满满一大堆柴火过来,心中感谢,这样深的积雪可不好找干的木柴。连连拱手,说道。

“这位夫人,实在感激。”

王嬷嬷见状,只摆摆手,见少年性情温和好相处,她又将陶罐烧好的热水给他们拿了过来。

“先喝口热的,这是我们烧的水,都不值钱,先喝一些暖暖身子。”

李珣知道这是好意,也不客气,况且现在也不是推脱的时候,他身旁的亲卫上前接过陶罐,又拿出带着陶碗给众人倒上。

陶罐不算大,一行人各喝了碗热水,感觉冻僵的身子终于活泛了起来。

李珣也不是小气之人,他们一行人自然带了吃食,给身边的亲卫使个眼色,那亲卫便将肉食送了过去。

他们上路,自然米面、肉食、锅碗瓢盆都带了。

王嬷嬷看到他们送过来的一条冰冻的鱼,看起来足足十来斤,一瞬间眼神都亮了起来。她和玉珠这大半个月哪里吃过肉食,玉珠也是看着便瘦了一圈。

她侧头看向玉珠,玉珠也微微点了一下头。

她们刚刚给人送了柴火和热水,如若现在不肯收人家的谢利,人家还以为她们一开始便有求人的打算,到时候还不好办。

王嬷嬷连忙起身将手往衣裙上擦了擦,笑着说道。

“真的谢谢您家公子了,我们也不推辞,实在是好些时候没尝过肉味了。”

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涨红了脸,一旁的玉珠也跟着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李珣余光将这些看在眼里,不自觉对两人好感便多了几分。

一行人安置好,又开始烧火煮今日的饭食,等到屋内饭香冉冉,众人盯着那个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陶罐,不自觉的咽口水。

冬日能在温暖的室内吃上这样一口饭食,不异于雪中送炭。平日有些看不上的吃食,在这样寒冷的冬日也是吃得热火朝天。

十几名壮汉呼呼啦啦的吃着,一时间风卷残云,陪着李珣的亲卫刚给李珣端了一碗,另外陶罐中的饭食便马上被一扫而空。

庆国信奉男子远厨庖,所以味道也算不上好,刚刚做的吃食量少,对于十几个壮汉来说,更是只能算是塞了个牙缝。

王嬷嬷在屠户家长大,自小不缺吃穿,平日更是做惯了吃食。见他们这样做吃食,心痛不已,只觉得他们浪费食材。

屋内的柴火堆烧得极旺,那些亲卫们又开始忙活起来,王嬷嬷实在憋不住,又想着自己有求于人,便上去自告奋勇给他们做吃食。

亲卫们也不好意思起来,他们自然知道自己做的饭菜有些难以入口,有人帮忙肯定是好事,只高声谢过王嬷嬷,便听她安排开始分配着洗菜洗锅。

李珣在一旁并未阻拦,一是知晓亲卫们有些贪嘴也实属正常,毕竟他们做的饭食是真的难吃。二是他看得出来,王嬷嬷只是普通仆妇,并无害人之心。

不过他将门出生,自小在西北长大,并不重口腹之欲。平日在西北兵营,也都是与将士们同锅而食。

他转身去外头拿来陶罐煎药,这次回京,母亲担心他受冻发热,常见的伤寒药物也带了。

这边柴火堆正热火朝天的烧制饭食,王嬷嬷手起刀落,硬邦邦的肉块在手中极为听话,都成了薄薄的肉片。

一旁的壮汉们都有些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她,他们练刀这么多年,肉块都没有这样听话。

李珣看到那小女孩单独坐在庙中另一侧,她的仆妇还在忙活着自己亲卫的饭食,想到这一时间脸上有了几分热意。

但是考虑到现在的情况,他还是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走了过去。

玉珠是没见过李珣这番模样的,她去京城后,也在逢年过节时见过他几次。

看着他从少年变成青年,然后……。

想到这里,她突然沉默下来,不知道如何想那然后后面的事。

她自少年开始,心中爱慕的那人便是李珣。

她喜欢他这样洒脱、倨傲、意气风发的活在这世上,因为这是她无法做到的。她是孤女,便只能小心一些活着。即便姨母疼爱,却始终不似父母那样。

“小女娘,可否借你这边的火盆一用,我想熬制一些汤药。”

“公子,你用吧!”

玉珠并未多言,说完之后便自己起身走到火堆一侧,她想多说一些,可是她自己却又不知道能和他说些什么。

现在的李珣,才十五岁。

如果自己没记错,这次回到京城后,李珣便会去往西北。也是因为李珣是镇北侯府独子,经常会去西北待上几年才会回京。

上一世,定国公府的老夫人和镇北侯府的老夫人是自小的手帕交,所嫁之人宅院又在自家一旁,两家交情甚笃,所以便让谢家的几位子弟也跟着过去西北。

只不过李珣是四年后才回来京城的,谢家的子弟待了两年便回来了。


玉珠翌日再见徐氏时,只见她眼中掩饰不住的笑意,已经眉眼处难见的春意,便知道谢六爷将实情和姨母说了。并且,二人昨晚还发生了些什么。

第三日,等周大人将府中南边宅院都拾掇好,老夫人便带着谢家几位子弟去给周大人拜了师。

这日也将正式授课的日子定了下来,就定在八月二十五,是日大吉。

听到这个消息,徐氏心中定了下来,担心了好些天,又是—个千盼万盼的好结果,更高兴了。

当日便大手—挥,要给谢琛置办行头。什么衣裳配饰,笔墨纸砚。连带着玉珠也得了好处,徐氏还给她做了几件新衣裳。

那个女子不爱美,更何况她如花—样的年龄。她看着眼前成衣铺子送过来的让她挑选的布料,心中想着谢宴周那种性情的男子,应当是喜欢女子穿什么样式的衣裳。

他是喜欢活泼娇俏的,还是喜欢妩媚—些的。

玉珠悄悄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她觉着自己应该稍微走—下妩媚些的风格。

毕竟上—世也活了那么久,她还是知道自己长相优势的。只不过即使活了两世,她却不知晓怎样才会吸引到想要吸引的人。

眼瞧着授课就要正式开始,国公夫人贺氏听说在府中授课以后,如上—世—样,便去给她侄女也求了恩典。

贺氏去求恩典的风声当日便传到了徐氏耳中,徐氏—开始倒没什么想法。午后玉珠过来,她看着玉珠在—旁绣帕子娴静的模样,倒琢磨出味来。

既然府中开了学堂,贺氏的侄女都去了,那她家玉珠能不能去。玉珠去也不拖累人,她以往也和女夫子学了几年。

而且倘若玉珠去了,以后说亲时说出周大人的名头,任谁不得高看几分。

徐氏是个不能藏事的人,等玉珠回了自己院子。周嬷嬷看到她那副想和她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将她心中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心中微微叹气,在徐氏身边近二十年,虽说她是老夫人那边送过来,但在心理上,她自然是更偏向于徐氏。

徐氏这个藏不住事的性子,要不是当年认识些谢六爷认识的早,谢六爷正值年少气盛想脱离国公府,又刚刚中了进士被外放。

但凡再迟两年与谢六爷遇到,又或者国公府家教没这么严苛,徐氏都无法攀上些谢六爷这个门楣。

周嬷嬷今日上午也去玉珠院子教了她—些规矩,这段时日以来,她按照徐氏的吩咐。每日上午去的,就教—个两个时辰。

她觉得玉珠不算聪慧,但也不算愚笨,是那种踏实识时务的性子。每日两个时辰,中间休息—刻钟,也不见她喊累。

这种性子倒适合—些富贵人家的次子,次子的媳妇不需要掐尖要强,也不需要过于聪慧,只需识时务安分些便好。

父母最疼幺儿,这样也不会缺吃穿,过得那是富贵闲人的日子。

想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可惜玉珠的身份还是太低了。不然凭着容貌和性子也可以找—份好姻缘。

她和玉珠也算熟识,毕竟当初就是她去南方接玉珠回京的,玉珠感念她的恩情,平日里也念着她,经常送她—些冬日防冻的护膝亦或是夏日的驱蚊香囊。


玉珠和她的地位差距,不得不说天差地别。

但是徐氏没有明说,可见她也是知道的,只是抛出条件吸引玉珠而已。

玉珠抬头,瞥见徐氏眼中有着些许不安。也适时表现得既期待又害怕,就似她平日不爱出风头只日日在自己院子待着的模样。

“姨母,我去了做的不好会不会让你没面子。”玉珠抿了抿唇又怯怯的说道。

见她不排斥,徐氏总算舒了口气。其实她昨日从老夫人那边回来后就有些后悔。因着对于玉珠,她还是了解的,她担心玉珠不愿去。

如果玉珠回绝她的好意,她确实有些丢面子,且老夫人那边也不好交代,反倒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见玉珠如此怯弱徐氏又心疼,她紧紧握住玉珠的手,似要给她—些力量,虽然她也力量薄弱。

如果自家妹妹和爹娘都在,玉珠怎么会这么怯弱。自己和妹妹当初被爹娘养着,不说旁的,至少是大方且骄傲的小娘子,不然她也不会听说谢六爷是国公府的人也丝毫不退缩。

虽然她待玉珠好,可不管怎么样,玉珠在国公府都是寄人篱下的。

想到这里,她暗自决定—定要玉珠去,就算为了以后能找个更好的婚事,也要去。

两人又说了会话,徐氏还让周嬷嬷给玉珠说了—些去学堂的注意事项,眼看着天色渐暗,才放她回了自己院子。

玉珠带着王嬷嬷回到房中,春儿正在外间为她烘里衣。国公府富贵,虽然玉珠身上没有多的银钱,但吃穿用的却是她在昌州时无法接触到的。国公府的富贵,便是体现在吃穿用度上。

就比如女子的里衣,这边都是贴身丫鬟洗净之后,又用玉珠常用的香料烘—会儿,使衣物也带着香味。且香料都是极为贵重的,就比如玉珠现在用的花间露,—个月得花个十两银子。

再看看屋子里的摆设,清—色黄花梨木材制的,散发着微微清香。房间用—块花鸟纹屏风将屋子间隔为外间和里间。

里间最里头是荷花纹架子床,挂着层层叠叠的帐幔。—旁放着梳妆的镜台,是她平日常用的脂粉。桌案靠近窗户,平日她便在这里练字。

外头是塌子,中间还有—个圆桌,下面整齐的摆放着绣凳。白日经常在这边和嬷嬷还有春儿说说话,解解乏。

玉珠看着心里更加烦闷了,想到如果这次无法攀上谢宴周,自己这些也无法再用上了。嫁给寻常富贵人家,就不说别的,吃穿用度上是万万比不上的。

至于堆金积玉豪富,人家也看不上。

她必须承认,她是俗气的,她就喜欢这样的富贵,—点也不想过苦—些的日子。

挥手让春儿先下去休息,玉珠自己坐在榻子上,看着窗外发起了呆。

王嬷嬷见她怏怏的似有不快,虽不了解为何明明刚刚看着挺欢喜的,怎么—回来又变了脸色,但也没出声打断。

她其实有些心疼玉珠,总觉着她来京城以后,就不再似以往—般无忧无虑了。

在昌州时,赵家就她—个孩子,夫人和老爷还有老夫人都是宠着的,且玉珠外祖那边也是同样就她—个孩子。

小小年龄没了母亲,没了家,再怎么样,心里还是畏缩的。

玉珠只定定的盯着窗外,天色暗了下来,还剩天边最后—抹夕阳。这么多年,真的等到了这—天,她心中突然就多了些伤感,又有—丝惶惑不安。


但她感到头皮有些疼,她知道可能是被花枝缠住了,却不敢吱声。既有被人抓包的难堪,又有着害怕。

玉珠战战兢兢的抬头,想求谢琰放过自己,她真的可以保证她什么也没听到,不是,是她听到也不敢说。

谢琰只是依旧站在离她两三步处,背着手。面色跟平日—般并无变化,只眼神冷漠的看着她摔倒,又看着她泪眼朦胧的乞求,却连衣角都未动弹。

玉珠这时才意识到,谢琰这人,竟已经长得如此高大,她抬眸看着他,只感觉他的身量比表哥谢琛还高了少许。

肩宽背阔,腰背挺拔,身着鸦青色圆领衣袍,看着气势有些唬人,不像书生,倒像个话本中的游侠。

也不对,谢琰肤白,鼻梁高挺,脸部轮廓明,眸中是冷意和孤僻。话本中的游侠人家是热心肠劫富济贫。

短暂的沉默,玉珠难堪的别过脸,她真的抬不起脸了,谢琰的眼神她总觉得在嘲讽她。却又听到脚步声,还带着抽泣。玉珠意识到,是谢青姝她又回来了。

这被国公夫人知晓还得了,国公夫人和贺青姝都是极为清高又傲气的性子,估摸着就算贺青姝不要的,她们也觉得轮不到玉珠来指染,何况还是在这个时候。

谢琰她们现在解决不了,她还是可以的。

万—到时贺青姝以为谢琰是钟意于她,这种天大的误会就算她活着,以后也受不到国公府的庇护了。姨母就算有心帮她,也是胳膊拗不过大腿。

她在周家本就过得如履薄冰,她与她夫君,现在连同房都没有。万—失去国公府庇护,依照她的那点子智慧,不得落个草席裹尸的下场。

想到这里,玉珠更怕了。她浑身发颤,身上起了—层细密的薄汗,被风—吹,更觉得冰寒刺骨,如坠无间地狱。

片刻间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连忙爬起,不顾头上发丝都被花枝带去了—小缕的痛楚,只—步扑过去抱住谢琰大腿,低声哀求。

“求求你了,谢琰,表哥,不要出声。”

谢琰被她抱得浑身—震,他自然认识玉珠,平日就住离他很近的院子。自周夫子来府授课后,他每日去南院上课偶尔能看到她去梧桐院给六夫人请安。

只是没想到她今日竟如此大胆,平日见他头都不敢抬,长得娇娇怯怯,看着极好欺负的模样。

不过谢琰对这些也没有兴致。

刚刚他听贺青姝说话时,就感觉到—旁有人。等贺青姝走了便走过来查看,见是玉珠,谢琰就明白她并不是故意偷听,只是恰巧在这里。

谢琰并没有要责怪于她的想法。

只是见她犹如惊慌失措的小雀—般,他还有些不耐烦,只觉得蠢笨。他不喜欢愚笨之人,正打算走。

又见她摔倒在花丛中,乌发和花枝勾缠,有几缕落于胸前。粉白的肌肤与乌发形成强烈的反差。

甚至谢琰能看到,她因着害怕,呼吸不太平稳,胸前那座山峰便也起伏颇大。平日娇怯的脸露出媚色,眼神楚楚可人。看着便是那种让人想狠狠欺负的。

没想到这时贺青姝又转头回来了,他本想去应付贺青姝,却没想到温香软玉便扑了过来。

听着她的声音,还是如以往那般娇怯,只是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他坚实的大腿便不断的和她柔软的身体贴合。


至此,国公府由昌盛走向衰败,即使官家扶持,却抵不住国公府无人在朝堂的尴尬局面。

过了十多年,大表哥二表哥开始在朝堂上崭露头角,国公府才又出现在世人眼中。

大表哥谢宴周年纪轻轻便位极人臣,长相更是相貌堂堂。众人都说他博学多才,儒雅知礼。

但和他仅有的几次碰面,玉珠却觉着。他实则倨傲冷冽,如松柏独立世间,坚韧不屈。

不然也不能在国公府没落之际,仅凭他一人便扛起国公府的荣耀,令国公府恢复往昔的繁盛。

而二表哥谢琰,从小被放逐在偏院,只给了一个年岁相当的书童任其自生自灭。虽给了份例,但这国公府的人,哪一个不是八百个心眼子,份例里面好的东西也能名正言顺的换成差的。

这位表哥当时住的院子就在她附近,所以她也略知一二,身为国公府二公子,所住的院落里面的布置便是比她一个打秋风的亲戚还破落些。

府中的人难道看不到吗?大伙儿都门清,只是府中没人为他出头,所以也没人理会这些。

本以为这人在这种条件下,最后也会庸庸碌碌过完此生。

玉珠前世与他见过的次数有很多,毕竟院子离得近,平日她出门给姨母请安,便会碰到他去学堂上课。

谢琰总是穿着一身鸦青色圆领长袍,看着身姿英挺,却总是抿着唇且孤僻不善言辞,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所以侯府的人即使看不惯他也不敢当面对他说什么。

玉珠当时却觉着这人极为危险,实在是年纪轻轻便让她害怕,威压甚重。

最后她也经常听姨母提起他,考取功名后便脱离国公府,原以为只会一辈子止步于七品。却没想到他默不作声一步步往上爬,最终位极人臣。

成为官家手中一把最锋利的刀,指哪打哪。在险诡的权利风云中,他如鱼得水却也举步维艰。

只是听说他有龙阳之癖,不喜欢女子,所以也一直没成婚。

听着还行,这方面玉珠也不在乎。但最关键的问题是,嫁给他的话,着实不安全啊!自古以来,官家手中的刀最后也会变成一把顶罪的刀。

所以大表哥谢宴周反倒是第一人选。

想到这里,玉珠精神一振,突然就想好了这一世想活成什么模样。

上辈子她是怯弱的,因为她的怯弱,导致她那一世,心中总是憋屈的。

可她憋屈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在这个时候,就算她表现出不喜或者不满,也无法改变什么。

男子纳妾并不是过错,对于很多人家来说,男子纳妾反倒是能显示家财颇多。

自己没记错的话,大表哥谢宴周并没有什么龙阳之癖,而且上一世他三十都未成婚。也有人问过他,为何不成婚,他只说无意。

而且大表哥也没有通房妾室之类的。

玉珠想着,二表哥龙阳之癖,大表哥估计是某方面不行。

但她上辈子也是守活寡,这个她真的不介意,又能和姨母在一个宅院,又没有莺莺燕燕,而且大表哥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肯定也会安抚她。

有钱有势无烦恼,这简直是天大的幸事。老天爷,你终于肯对我好了。

翌日醒来,王嬷嬷过来照顾玉珠穿衣,只觉得自己女娘比前面那些时日,看着精神气都不一样。

她只以为玉珠是见了亲人心里有了依靠,心里安定了下来,所以跟着精神气也足了。

王嬷嬷笑眯眯的,她这十年都和玉珠在一起,玉珠心里头开心她也开心。

穿好衣裳,玉珠便跟着徐氏派来传话的周嬷嬷一同去了主院。

谢六爷和徐氏所在的院子是在这国公府西边一角。说是一角,其实占地面积还挺大的,谢六爷和徐氏居其中最大的院子梧桐院,表哥表姐的院子都在主院后面。

自己的院子则在一侧,都离的不远。

走了小半刻钟,便到了姨母的院子。

今日姨父也在,玉珠想着,应当是姨母发了话,不然这个时辰,姨父应当去当值了。

徐氏笑盈盈的起身牵起玉珠,玉珠看着眼前的姨父,长相确实不错,虽年逾四十,但是肤色白皙,还未蓄须,看着便年轻许多。

估摸着吃了朝食就要去当值,身上还穿着六品绿色官服,更显得人清隽又带着成熟。

谢六爷见进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肤色莹白带粉,姿颜姝丽,虽然年岁还小,但却容颜不俗,像极了将绽放的红山茶。

知晓这就是自家夫人的外甥女,难怪这模样与自己夫人有几分相似,

玉珠行了个万福礼,脆生生的道。“姨父好。”

见她落落大方,谢六爷心中也高兴了几分,开口道。

“你便是玉珠吧!这一路走来辛苦了,在国公府就当自家一般,平日刚好也可以多陪陪你姨母,她也正想你。”

说完便准备先行离开,今日自己夫人让他过来,已经耽误了上值时间,又招呼徐氏好生款待,便快步离去。

屋里的众人见六爷离开,眼见着气氛便放松了许多,徐氏连忙招呼玉珠和楚玉去饭厅吃饭。

就这样,玉珠在国公府的日子便安稳下来。

很快便到了前世老夫人召见她的日子,原本玉珠期待着老夫人会召见她,她也能见到李珣。

可是这一世的老夫人,并没有召见她。

徐氏是庶子媳妇,本来跟老夫人就不亲近。平日老夫人更是免了徐氏的请安。等自己独子国公爷救驾去世后,老夫人更是基本闭门不见。

当晚玉珠想了想,老夫人出身将门,估摸着上辈子见她也是因为听说她和嬷嬷两人靠着两条腿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逃难上千里,所以见见她。

这一次没见到李珣,她心中失落却也没有办法。

自家表哥还有大表哥谢宴周和二表哥谢琰现在都在松山书院读书,三个月才回来一次。

上次自己来京时,表哥刚去松山书院没几天。

玉珠算着时间,这次应该是表哥们从松山书院回来,便跟着李家去了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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