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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心音陆景霄》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叶心音陆景霄》主要讲述了叶心音陆景霄的故事,同时,叶心音陆景霄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主角:叶心音陆景霄 更新:2023-07-31 1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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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心音陆景霄的其他类型小说《叶心音陆景霄知乎》,由网络作家“叶心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心音陆景霄》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叶心音陆景霄》主要讲述了叶心音陆景霄的故事,同时,叶心音陆景霄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叶心音长长呼出一口气。
她说道,“也是最近没事了,要是有事还这么玩,我把你们的屎都打出来。”
穆闻失笑,震动到了伤口,他倒吸一口冷气。
叶心音,“你装,继续装。”
穆闻艰难道,“我这次是真的疼。”
陆景霄冷冷道,“疼也给我憋着,你难道还要叶心音哄哄你么?”
叶心音无奈道,“行了别说了,我要回去了。”
穆闻道,“你不多陪陪我么?”
“陪你的人还少吗?”叶心音调侃道,“这医院的护士妹妹们个个貌美如花,争先恐后地来看你的情况,你还不知足?”
穆闻半真半假道,“一百个护士也比不上你。”
陆景霄的青筋快爆了,“走了,叶心音。”
叶心音累极了,跟穆闻挥挥手,推着陆景霄走了。
外面下起了小毛毛雨,有点冷。
外面停着车,司机下来代替叶心音,推他上车。
叶心音上车就睡着了。
她习惯性地抱着自己的胳膊,靠在椅子上睡得香甜,穆九霄把她揽进怀里,才发现她最近瘦得厉害,仿佛一个巴掌就能把她完全裹住。
陆景霄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用仅仅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穆闻在这里养伤,顺便管着山庄。
叶心音跟着叶管家回去。
走的时候,一众保镖站成两排,恭送他们离开。
叶心音走出大门,突然停在了原地。
她回头看了眼山庄。
来的时候,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地方,只觉得如同仙境,宽宏无比。
昨晚上管家告诉她,这是她母亲管理出来的山庄。
此刻叶心音站在原地,看着那一座座漂亮的山,山尖连着天空的那个地方,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已经去世的母亲,正满含笑意地看着她。
就好像初次来山庄的那天晚上,她做的那个梦。
也就只有在梦里,她看见过自己的妈妈。
心口像是有什么揉捏着,酸得她眼眶发热,迟迟舍不得走。
陆景霄就陪着她在旁边站着。
所有人都在等,所有人都没有吭声。
叶心音这一走,估计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后来叶心音上车,陆景霄坐在旁边,跟她说,“舍不得?”
叶心音确实舍不得,但是也很清醒,“戈佩在这里犯罪的痕迹太多了,山庄肯定会被封,封了也好,应该的。”
陆景霄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看见大门背后,站着一个身形佝偻的女人。
模样一闪而过,但是他认出来了。
“叶婶刚才也在。”陆景霄道。
叶心音微怔,回头看向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抿唇不语。
叶婶为戈佩服务了这么多年,对她做的那些事毫不知情,这边不会抓她,最多就是审问。
但是没了戈佩,叶婶这把年纪,也没处可去。
最多就是讨讨生活,勉强活下去。
回国的路上,叶心音一直在看外面的云彩。
这个时候的国内,正是寒冬。
艾城每次一到寒冬,就会没完没了的下雪。
今年尤其冷。
叶心音从机场出来,寒风立即将她打得浑身发抖。
她裹紧外套,对着双手哈口气。
叶管家拿上外套,“小姐,多穿些。”
这外套往肩膀上一搭,就跟一座山似的,压得叶心音喘不过气。
她想脱掉,但是看向外面的皑皑白雪,还是算了。
叶管家接着叶心音去见叶枭,陆景霄要去医院养伤。
陆景霄在医院,说是养伤,实际上是坐牢。
因为叶心音怕他瞎折腾,伤口一直好不了,落下病根,派人在医院严关把守。
要是其他的保镖也还好。
但叶心音诡计多端,派来了两个女人。
这不是普通的女人。
她们曾在C国做过女演员,专为男性服务,在折磨男人方面,最为拿手。
陆景霄跟自己的司机问过三次,“真的是叶心音派来的?”
“穆总,在这之前我们就已经跟叶小姐沟通过几次了,确实是叶小姐派来的。”
陆景霄心里其实有谱。
如果不是叶心音的命令,这俩女人哪会这么大胆。
他就是不解。
她就这么放心自己?
陆景霄在病房待得快生病了,非要出去,那俩女人就往门口一站,“穆总,叶小姐交代过我们,要是你踏出这间房,就让我们承担双倍的赔偿,我们拿这钱生活的,你别为难我们。”
陆景霄冷冷道,“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说,她不会知道。”
女人指了指头顶的摄像头,“叶小姐还说,要是你非要出去,就先把我们上了。”
陆景霄。“???”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眉问道,“叶心音亲口说的?”
“是啊,现在你也可以打电话问问。”
“……”
还问什么啊。
她们哪里敢胡说啊。
陆景霄目光沉沉地看了眼摄像头,冷着脸回去了。
俩女人笑着关上门,站在门口把守。
叶心音已经回去一个星期了。
期间从未主动跟陆景霄联系过。
陆景霄知道她跟父亲相认,需要时间过渡,但是现在好不容易尘埃落定,他们一路过来,总算可以享清福了,为什么是分开?
陆景霄一分钟都等不了。
可又得等。
他的伤确实不能再反复裂开了,不然这腿得废。
晚上,陆景霄实在睡不着,给叶心音打电话。
叶心音依旧没有接。
挂断之后,陆景霄就收到了叶心音的短信。
叶心音:有事?
最近每次都这样,陆景霄不想看短信,又打了一次电话。
叶心音还是挂了。
再打,就变成了拉黑状态。
陆景霄,“???”
他生气,但也只能忍着。
陆景霄不想沾床,起身坐在阳台,摸出一支烟。
马上有电子烟捕捉到,手下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陆总,你现在不能抽烟。”
陆景霄啪嗒一声点燃,深吸了一口。
“我不抽烟,抽你行么?”
“你抽死我都行,不能抽烟。”
陆景霄无视,又吸了一口。
手下道,“那我只好禀告给叶小姐了。”
陆景霄,“……”
他把烟掐了,“行了,给我闭嘴。”
扩音器就安静了下来。
陆景霄看着外面黑沉沉的一片,心里那一口恶气,始终无法发泄,他没有办法了,给穆闻打了个电话。
还是视频。
穆闻的陪护拿过手机,给他说,“穆先生,有人给你打视频电话。”
“谁?”穆闻还心想,会不会是叶心音。
陪护说,“叫陆景霄。”
“……”
穆闻不想接这个电话。
但是陆景霄的视频电话,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稀奇。
他正好有些事,想问问陆景霄。
“接吧。”穆闻道。
陪护点了接听,陆景霄的脸马上出现在视频里。
她看到了,马上一脸花痴。
把手机摄像头对着穆闻,也看不到陪护,但是陪护还是一个劲的打扮,搔首弄姿,很想让他注意到自己。
穆闻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但是一副表情却牛逼得很,“有事?”
陆景霄叹口气,“咱俩聊聊。”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聊叶心音?”穆闻哼笑一声,“那我可有兴趣。”
陆景霄也笑,不过那笑容没达到眼底,“对,我们聊聊叶心音。”
穆闻,“行,你先开头。”
陆景霄,“我没什么好开头的,你说说,叶心音跟着你出国之后,你们都发生过什么?”
穆闻很想说,能发生什么啊。
一直在养伤,筹划,忙得脚不沾地。
但是穆闻非要膈应他,“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发生了。”
陆景霄,“展开说说。”
穆闻,“展开说的话,那估计会招来网警。”
陆景霄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没事,你要是抓进去了,我去保你。”
穆闻,“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陆景霄冷嗤,“是真的过去了不想说,还是压根就说不出来?”
穆闻面不改色,静静看着陆景霄似笑非笑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谁在看谁好戏。
穆闻,“你是被谁逼疯了,无聊到来我身上找优越感?”
陆景霄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变化,但是声音沉了几分,“在你们共患难的那两年里,叶心音就没有对你动过心?”
穆闻,“这不是陆大总裁能说出来的话,怎么,腿真的废了,怀疑自己?”
陆景霄面无表情。
穆闻见状,笑了起来,“叶心音没有对我说过爱我,所以可能在很多个她对我动心的瞬间,都被我忽略了。”
穆闻,“对了,被你打得浑身是伤的时候,她伤口的药是我换的,身子是我洗的,衣食住行都是我在她左右。”
穆闻,“你不在的时候我就不说了,我被戈佩威胁的时候,她敢独自跟我去见敌人,这能说明什么呢?”
穆闻笑道,“陆总,你说她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
陆景霄一言不发,直接挂断了电话。
穆闻看着漆黑一片的屏幕,笑容渐渐收起,看着头顶的一片白色发神。
他哪里能那么幸运呢。
即使那段时间,叶心音被打得浑身是伤,危险得九死一生,但叶心音还是没让他碰一下。
爱恨纠缠早就过了,现在误会解除,她还是会回到陆景霄的身边。
陆景霄这边,本来就气得睡不着,现在更生气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陆景霄终于可以出院的那一天,手下来敲门,“陆总,你让我们找的人找到了。”
陆景霄抬头,就看到了陈姐。
陈姐热泪盈眶,“陆总。”
陆景霄眼下乌黑,没空跟她玩久别重逢那一套,道,“回来了。”
陈姐眨眨眼,把眼里的泪水挤掉,“陆总,你还好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好的么?”陆景霄实在笑不出来,“你要是收拾好了,现在就跟我去个地方。”
陈姐随时都可以走,“去哪里?”
“见你的太太。”
陈姐微讶,“太太还活着?”
陆景霄,“不然呢?她要是没活着,我何必赔上我一条腿?”
陈姐,“我以为是你自找的,你这种人,不是到哪都被人打吗?”
陆景霄,“……”
他费尽心思找她回来,就是给自己添堵的么?
现在陆景霄能自己走了,大步走在前面。
陈姐跟以前一样,紧跟其后。
陈姐难得激动,“太太在哪里?”
陆景霄下意识想说叶枭那里。
转念觉得直呼大名不好,就改口叫老丈人。
“太太的父亲不是已经去世了吗?”陈姐好奇,“又重生了?”
陆景霄冷冷看着她,“你在外面这段时间,你就只顾着去看言情小说了?”
“没,那都是大头看的。”
陆景霄没有说明叶心音的情况,只是告诉她,到地方她自然就知道是谁了。
太久没见了,明明很多话要说,但是此刻在一块了,却又无话可说。
陆景霄问,“大头呢?”
陈姐叹口气,“小孩子似的,还生你气呢。”
“应该的。”陆景霄没有怨气,“他没想尽办法来杀了我,就算好的了。”
陈姐扯了下嘴角,“大头就是被你宠坏了,跟个孩子一样,不顾大局。”
其实陈姐从一开始就特别清楚,陆景霄为什么要把她跟大头安排在边境。
陆景霄问,“他人在哪?”
“不知道跟谁作对,去工地了。”
“……”
脑子崩坏了这是。
陈姐说,“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不是恨你,是赌气你当年为什么不带他一块,非要把他支走。”
“他那脑子,跟我不到两天就得死在外边。”
那时候穆闻带着叶心音离开,这边只剩下陆景霄,他猜测陆志森肯定会马上派人过来,不出所料,风爷就来了。
也是陆景霄毫无牵挂,才能做到反杀风爷,代替他的身份,安插在戈佩身边,弄死陆志森。
但凡有个人拖她的后腿,这事儿就成不了。
陈姐说,“我都懂你的陆总,大头那边我会想办法开导他,其实这几年他可想你们了,就是没有台阶下。”
“等回来了,我亲自去找他。”
车子到地方,陈姐站在车头,仰脸看着眼前破旧的大楼,眼神复杂。
陆景霄问,“怎么了?”
“太太为什么住在这种地方?”陈姐不明白,陆景霄现在的实力,不说能回到眼前,但是过上好日子没问题啊。
陆景霄嗤笑,“你得去问问我的老丈人。”
陈姐跟着他进去,问道,“太太的父亲到底是谁?”
“叶枭。”
陈姐的脚步一顿,“那个通缉犯?”
她站在原地,墙上的墙皮瞬间就脱落了一块,砸在她的头顶。
陈姐拿掉那块墙皮,抬头一看,才发现墙上的漆东一块西一块,不知道多少年头了。
但这些她不管,而是小声问,“怎么是那个通缉犯啊?他怎么会是太太的父亲?”
陆景霄放缓脚步,“那是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叶枭的身份跟他名字大相径庭,只是个普通的退休干部而已。”
“这怎么能洗得白?当初谁不知道他犯了大罪,连我这种小市民都清楚,现在不隐名不埋姓,居然还能做退休干部,真是世道变了。”
陆景霄道,“把嘴巴闭紧点,到了地方,别提任何罪犯的事。”
陈姐实在想不通。
叶枭住在六楼,他们很快就到了。
楼虽然老旧,简陋,但是门外却干干净净,日常应该洗刷很多遍。
陆景霄敲门。
敲在门板上的声音,咚咚作响,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别有一股味道。
像是回到八零年代的小镇上,那些陈旧的建筑,也是这的样子。
随即,有人开门。
是一个朴素的阿姨。
阿姨留着齐耳短发,翠绿色的上衣,问道,“你们找谁?”
陆景霄道,“我找叶先生。”
“叫什么,有预约吗?”
“陆景霄。”
姨关上门,进去了一趟。
陆景霄在外面等。
陈姐小声道,“叶枭现在好大的面子,跟总裁似的,见面还要预约。”
陆景霄没有做声。
很快,阿姨重新打开门,说道,“进来吧。”
玄关不大,两边是鞋柜,墙上有一面干净的镜子,陆景霄站在那,可以看到整个自己。
叶枭很高。
深知比他更高。
阿姨给他们准备了一次性鞋套,“叶先生不喜欢别人穿家里的拖鞋,委屈下你们了。”
陆景霄颔首。
陈姐跟在他身后,来到里面客厅。
放眼望去,一百多平的房间,客厅不大,家具都是老派的款式,但是干净整洁,每一个物件的摆放都必不可少,又极其舒服。
叶心音端着水果出来,视线扫过陆景霄,落在他身后的陈姐身上。
她惊喜道,“陈姐。”
陈姐心口一热,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太太。”
乍然叫太太,叶心音有些不适应,“叫我叶心音吧。”
她迫不及待地问,“你什么时候来艾城的?”
“之前先生为了保护我,把我送去了边境,我是最近才回来的。”陈姐道,“我一切都好。”
叶心音笑着点头。
她安排陈姐坐下,唯独没有看陆景霄。
陆景霄看向阳台,见到了叶枭。
叶枭正在浇花,一身素黑,手里拎着一个橘红色的喷水壶,看起来突兀又很有个性。
虽然五十几岁的人,可背影依旧挺拔。
他转过身来,一身英气逼人。
陆景霄也气势不弱。
但是在叶枭面前,他少了那份沉稳的魄力,就好比参天大树能遮半边天,可也比不过百年老书,岁月在褶皱和五官里刻下来的痕迹,不是年轻人能比的。
陆景霄知道叶枭不一般,此刻亲眼见到,远超乎自己的想象。
“伯父。”陆景霄恭敬道,“冒昧来访,请你见谅。”
叶枭把喷水壶放在原本的位置,洗干净手走出来。
他凌厉的视线扫了陆景霄一眼,“叫什么。”
“陆景霄。”
“陆家少爷?”
“嗯。”
他们在一定的程度上,旗鼓相当。
只是现在叶枭只是个普通市民,可是陆景霄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陆总。
名声震撼全球,又是艾城GDP的最大贡献者。
叶枭擦干净手,“坐,别站着。”
陆景霄坐在沙发另一侧,叶心音也走过来,他主动让开一个位置,谁知道叶心音头也没有抬,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叶枭拿了一块切好的橘子,递给叶心音。
叶心音很自然地拿过来吃了。
好像他们不是才相认,而是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亲人。
叶枭架着腿,问道,“找我什么事?”
陆景霄直白道,“刚出院,迫不及待想见见我的太太,和我的老丈人。”
叶枭哼笑,“你的太太?”
陆景霄,“是的,我跟叶心音还是夫妻关系。”
“我怎么记得,你在几年前就跟她断绝所有关系了,她那一身伤怎么来的,你忘了?”叶枭面不改色,但是危险的气息已经逐渐弥漫。
今天这房子就是陷阱,陆景霄不请自来。
陆景霄道,“这确实是我对不起叶心音,日后我会加倍奉还。”
“当然。”叶枭道,“不过在这之前,你们必须把手续办了,之前你作假的离婚不作数,断干净之后,我才能给她找好婆家。”
陆景霄微笑,“爸,我们是不会离婚的。”
“丧偶跟离婚没有区别,只不过我刚才说的能让名声听起来好一点。”
“……”
陆景霄,“爸,你这话的意思……”
夜宵,“不是说加倍奉还么,两顿打,你再硬朗的身板也承受不住。”
陆景霄懂他的意思了。
陈姐想张嘴替陆景霄说说话,叶心音打断她,“陈姐,让他们先聊吧,我们去里面说会话。”
陈姐看她的样子,感觉有别的意思,就起身跟着叶心音去了卧室。
关上门,外面的声音淡了。
房间不大,她们只能坐在床边,陈姐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你是说这几年,还是这一个月?”
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叶心音要说的话肯定口干舌燥,陈姐就问,“这一个月吧,你跟你父亲相认,你过得怎么样?”
叶心音露出幸福的笑容,“很好,跟亲人相认的感觉,比我想象中更美好。”
“为什么你的父亲会是叶枭,你了解他吗?”
“父女相认自然要坦诚相待,他什么都跟我说了,管家也说了一些,但是我也能接受。”
“真的吗?那你知不知道,叶枭曾经是全球通缉犯?”
叶心音点头。
她解释道,“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那是一场很大的误会,他花了很多精力和时间为自己赎罪,如今已经只是一个普通人了。”
陈姐,“普通人?”
叶心音,“对,只是一个每个月领五千块退休金的普通人,我的父亲。”
陈姐实在好奇,“他都是怎么脱罪的?”
说来话长,叶心音没有说,“以后陆景霄会慢慢告诉你的。倒是你,以后打算在艾城定居了吗?”
“嗯,我以后都不走了,你跟先生也安定了吧?”
叶心音扯了下嘴角,“看心情吧,我得好好挑一挑。”
陈姐心里一咯噔,“你不喜欢陆总了吗?”
“不喜欢了。”
“……”
叶心音说,“你也别劝我,感情的事别勉强,一切看造化。”
陈姐担忧道,“你不会喜欢穆闻了吧?”
之前她就觉得穆闻那个人意图不轨。
果然是奔着欺骗叶心音感情来的。
叶心音说,“我现在谁都不喜欢,我这么年轻,为什么要搞那些情情爱爱,我要先搞事业,先搞钱。”
陈姐自然知道不多说。
她现在觉得,他们都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
聊了好一会,阿姨来敲门说吃饭了,她们才一起出去。
外面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上,多冷着脸,气氛凝固。
不用想,就知道他们谈崩了。
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烦。
更何况是陆景霄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叶心音毫不在意的挽起袖子,“吃饭吧。”
饭桌上,又是一场无声地硝烟。
虽然叶枭留下了陆景霄吃饭,可是这里也看不惯,那里也看不惯,让陆景霄无地自容。
而陆景霄完全不当回事。
他的教养让他有很好的用餐习惯,一般人很难挑出刺。
夜枭道,“叶心音,吃过饭你打算跟他走吗?”
叶心音没想到话题会牵扯到自己身上来,不在意道,“不走。”
陆景霄看她一眼,眼神炙热。
叶心音权当没看到。
叶枭满意地嗯了一声。
陆景霄不急不缓道,“那我也留在这吧,我适应能力强,哪里都行。”
夜宵嗤笑,“你好像没有权利住在这里。”
“爸,我跟叶心音还是夫妻关系,住在自己的爸爸家里,有什么问题?”
叶枭被那一声一声的爸叫得脸色铁青。
是没什么问题,但如果叶枭来硬的,那也不是不可以。
陆景霄知道自己的片面之词,没办法留在这里,所以走的时候,也算痛快。
他走得这么轻松,有点出乎叶心音的意料。
她以为以陆景霄的性子,要跟叶枭干一仗。
毕竟当初叶枭跟他有一点恩怨。
早就是熟客了。
叶枭对陆景霄知根知底,所以才会这么抵触。
他跟叶心音说,“不管以后你结不结婚,你都可以永远住在这里,你不愿意住破房子,我给你在市中心买庄园,买别墅,你喜欢什么款式随便挑,我有的是钱。”
叶心音失笑,“住那么远干什么,这个地方挺好的,你孤苦伶仃一个人,我在家也是个照应。”
“嗯,那样最好,但是物质上,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叶枭拿出一张黑卡,“你拿去,这是你的底气,别怕陆景霄那个混混,他就算投胎重来,修炼几百年,也配不上你。”
叶心音点头。
那张黑卡,她也不客气接下了。
最近很需要钱,她不跟自己的亲生父亲矫情。
不过她现在更想搞清楚的是,当年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戈佩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隐情。
她之前问过叶枭,叶枭一口咬定母亲是死于暴乱,不是被人陷害。
但是叶心音有预感,他在撒谎。
为什么要撒谎呢?
这个问题,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解开,现在叶心音也没法着急。
目前正是年末,新的一年马上要来了,她要抓紧时间,把该做的先做了。
叶心音花钱托了很多关系和渠道,做了一件大事。
一周后,各大媒体头条都在报道一个重点之新闻:艾城突然撅起一颗东方明珠,叶心音作为SA集团的首席执行人,隆重亮相。
陆景霄看着叶心音的照片在各大软件上来回穿梭,看着那一长串投资金,疯狂上涨的新股票,以及叶心音蹭蹭往上的身价,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
他的女人,身上本事不小。
胆大心细,虽说叶枭舍得给钱,但要是没有果断的决定,和经验累计的眼光,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撅起。
她倒是深藏不露。
感情之前跟着他,都是委屈了一个天才。
三天后,叶心音在南海湾设宴,向各界人士公开自己的身份。
是个人都有请柬,唯独陆景霄没有。
陆景霄等到宴会开始的前一天晚上,都没有等到请柬送来。
他问陈姐,“叶心音邀请你了么?”
“邀请了啊。”陈姐道,“怎么了,先生你没有吗?”
陆景霄抿唇不语,一张脸黑得不见底。
叶心音分明是故意的。
跟叶枭联手来打击他。
陈姐不想让他失望,“陆总,不如我这张请柬给你吧,反正我以后有的是机会跟太太接触,你现在的情况,可不好说啊。”
陆景霄没接,“她故意避开我就是为了不让我见她,我即使到了门口,也会被叉出去。”
陈姐失笑。
他另外再想办法。
当天晚上,陆景霄就给叶心音打了个电话。
他给出八个亿,给叶心音扩充实力。
叶心音在电话里笑得妩媚,“这八个亿,是给我的,还是算你入股?”
“这点钱入股你舍得么?”陆景霄道,“这只是个开头,以后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那你不如一开始就直接给完了,我看看你舍得多少。”
“只要你想要,所有钱都是你的。”
“这可笼统了,万一你把你其他财产都转到别人名下呢,万一你给我看的,就只有十个亿呢。”
“我命都可以给你。”
叶心音笑得更大声,“命一点都不值钱,陆景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的庆功宴不可能让你这种人搞砸了。”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陆景霄拿着手机,眉心微促。
没有压力,也没把柄的叶心音,可真像一只骄傲的小狐狸。
恨不得踩在他头顶上拉屎。
在落地窗前站了许久的陆景霄,最后还是决定穿上定制好的礼服,前往宴会现场。
还能怎么办,自己惹的祸,自己跪着也要哄完。
陈姐提前去找了叶心音。
她不是去给陆景霄求情的,而是想请她帮个忙。
叶心音见她来,说道,“你来得正好,帮我挑几件礼服,看我适合哪个颜色。”
陈姐给她选了一套银灰色的裙子。
这套衣服不好驾驭,但是叶心音的肌肤雪白,高傲的设计就成了陪衬,锦上添花。
叶心音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没有在意它好不好看,只拎着裙子晃动高跟鞋,看方不方便。
“行,这套合适。”她笑道,“谢谢你陈姐,我也给你选一套。”
陈姐心不在焉,答应说好。
叶心音仔细看了她的脸,“你平时穿衣服不是灰色就是黑色,太沉闷了,我觉得你可以换个风格,俏皮系的怎么样?”
陈姐立即瞪大眼睛,“什么?”
“你看,你的眼睛这么大,给你化一个桃花妆,简直要命好吧。”
陈姐,“……”
虽然眼前的叶心音是她的太太,但是这种丢人的事她还是要自己做主的,“我还是别化妆了吧,我素颜这么好看,随便穿一套就好看得不得了。”
叶心音问,“真不喜欢啊?”
“真不喜欢。”陈姐把前面那个字咬得特别重。
叶心音只好作罢。
她以前做化妆师,看过很多种脸型,陈姐这种真的特别适合桃花妆。
真的太可惜了。
叶心音说,“那我给你化一个妆,明晚上好多帅哥富二代,公子哥,你挑一个喜欢的,谈个恋爱怎么样?”
陈姐皮笑肉不笑,“这几年没见,你怎么突然就变成拉皮条的了?”
叶心音挑眉,“我听陆景霄说,你这么多年了,好像还没有谈过恋爱。”
陈姐抽了抽嘴角,“额,嗯……”
“那你想吗?”
“不想。”陈姐下意识道,“反正看了那么多人结婚生子,我对恋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这几年我得到了一个总结,你猜猜是什么。”
“什么?”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
叶心音道,“那我还是要给你化妆,我要你今晚上漂漂亮亮的。”
陈姐点头。
礼服选好了,她坐下来,眼前的镜子自带led灯,她不化妆,都如出水芙蓉。
但是陈姐无心欣赏,她犹豫片刻,说道,“太太,你还记得大头吗?”
叶心音道,“当然记得,他人呢?”
“还在边上呢,跟陆总生气,一直没有回来。”
叶心音给她打理头发的动作一顿,“没有回来?”
“嗯。”陈姐无奈道,“陆总亲自出面都不回来,所以我想拜托你,要是你方便的话,可以帮忙把大头找回来吗?”
叶心音想起大头,就忍不住笑。
“还是跟个孩子一样。”
她说,“你给他打电话,说陆景霄快要死了。”
陈姐,“……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大头对陆景霄的感情深,根本经不起炸胡,他一听准马上回来。”
叶心音还特意给她发了几张陆景霄受伤时的血腥图片。
“喏,你给他看,他看了不得心疼死。”
陈姐乍一看,自己都吓死了,马上推辞道,“算了,大头肯定受不了这个刺激。”
“那你说我要死了。”
“那更不行。”
“没事,就随口说说,不会真的死。”
“那也不行,这种事不能随便开玩笑。”
叶心音道,“那我亲自去看看他吧,我出面的话,让他回来的可能性很大。”
“那么远,你亲自去?不行,会耽误明天晚上的宴会,你作为主角,不能不出席。”
“没事,我老爹的管家有私人飞机,很快就到了。”
陈姐松开眉头。
这样吗。
那就行。
叶心音说,“今晚上就去,争取直接带他回来。”
“有点太着急了吧。”陈姐忍不住笑,“我陪你去吧太太。”
叶心音失笑,“瞧你。”
陈姐低着头,笑道,“我主要是怕他在那边受委屈。”
“他那性子哪能受委屈,放心吧,舍不得回来,说明日子过得不错。”
妆也不想化了,陈姐迫不及待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给叶叔打电话。”
飞机安排好了,随时都可以走。
放下手机,叶心音看着梳好头发的陈姐,她转了转眼珠子,说道,“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说,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不用,很简单。”叶心音戏谑一笑,“你答应我,明天晚上的宴会,你的妆容交给我。”
“……”
陈姐已经预想到了,自己成为俏皮女主的那一幕了。
粉色的头发,粉色的眼影,粉色的腮红,粉色的礼服。
啊……
陈姐为难道,“好啊,没问题……”
当天晚上十二点,他们俩一块到了大头工作的地方。
好家伙,一马平川。
叶心音站在地上,晚上的寒风呼呼的吹,她的脸上瞬间就变成了大干田,裂开了似的疼。
她不可置信道,“大头在这里上班?这不是拿命在赚钱吗?”
“是啊,所以我担心他,赌气是小事,要是把自己的命搭在这里了怎么办?”
叶心音道,“先不说了,找个地方住下来吧,再吃一顿热乎的。”
本来就是冬天,这里的冬天比艾城要冷上上百倍。
这个地方大部分都是平原,气候又很恶劣,人少房子更少,她们没有开车过来,徒步找到大头工作的地方。
几个破屋子,所有工人挤在一起。
陈姐给大头打电话,好几个之后才接。
她说,“我们在告示牌这里,你出来接下我们。”
大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哪里?你来找我了?“
“嗯,你快点,我跟太太一起的。”
一听叶心音来了,大头一点不敢耽误,那叫一个快速。
叶心音看见他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大头?”她出声问。
大头站在那,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点头。
他穿着破旧漆黑的棉衣,为了贴紧皮肤更保暖,身上绑了一圈又一圈的绳子。
脸上也被吹得发黑,发裂,满脸的沧桑。
要说他五六十,叶心音都信。
叶心音又气又恼,“就因为跟陆景霄赌气,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大头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像个呆子。
“走吧,别在这了,飞机就在外边等着,一块回去。”
大头摇摇头。
“我不回去。”
“为什么啊?”
“因为……”大头的眼睛亮了几分,说道,“我有老婆在这里。”
叶心音在家里待了一天,发现没有任何人来找麻烦之后,这才松口气。
她也就在此刻,更加坚定了想跟陆景霄一刀两断的想法。
不管偷拍她的人是谁,她最后会是什么结果那都是她活该,毕竟换位思考,她也会唾弃这样的自己。
但是叶心音惜命。
不管这日子多糟糕,她都得好好活着,等着父亲出狱,为他洗脱冤屈。
叶心音思至此,没有耽误时间,马上换了套衣服出门。
她要去给陆景霄准备一份礼物。
暗夜会所内,叶心音戴着墨镜坐在单人包厢里,下巴微抬,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看了几十个了,唯独这个最合适。
雪白的肌肤,柔软的水蛇腰,饱满的胸,跟自己身材不相上下。
陆景霄很喜欢她的身子,也只喜欢她的身子,那么她就选一个代替自己。
男人都喜欢新鲜,有了新玩具,也就不会再想起她了。
叶心音决定就要这个了。
她给女人说了些注意事项,然后拿出一张面具给她,“记住了,在你们办事之前,千万不要摘下面具。”
女人点头,谨记在心。
叶心音谨慎问道,“真的记住了吗?”
“当然啊,我可厉害了。”
“……”
她这样讲,叶心音反而没有谱。
这女人胸大无脑,看起来就不太聪明。
但是转念一想,陆景霄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样的性子,寡淡无趣,在床上的时候腿一张就只会说快点完事,无聊得像个机器人。
或许尝过这个傻白甜,就会彻底忘记她了。
想到这,叶心音咬咬牙,给女人结算了一大笔钱。
女人拿着钱,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还顺便告诉了叶心音一个小秘密,“姐妹,我还是第一次哦,保准让你的老板玩开心。”
叶心音闻言,同情地看着她。
可惜了。
白花花的大姑娘,便宜了陆景霄那个牲口。
……
此刻的陆景霄约了公司高层,一块喝酒。
他双手交握,躺在卡座里闭目养神,高层董事们正在讨论的东西飘进他的耳朵,在大脑里自动筛选分层,留下最重要的信息。
说着说着,突然有人敲门。
陆景霄蹙眉,很不喜欢私人时间被人打扰,敲门进来的是这里的经理,他带了个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女人进来,说道,“陆总,有人给您送了份小礼物。”
陆景霄看见了那个女人。
女人背着光,姣好的身材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圈,是他熟悉的模样。
叶心音?
这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来这种地方。
陆景霄不动声色,经理就知道他默认了,让女人过去。
高层们见状,纷纷遁走。
包厢里就剩下他们俩了。
女人走近了,陆景霄才看见她脸上戴着黑色的面具,隐约能看见化了妆的眼睛,但是陆景霄没空去看她的脸,视线下移,落在她的锁骨之下。
吊带裙子特意选得小,将饱满挤得呼之欲出,熟悉的那颗痣跃入眼帘,让人看了血脉偾张。
陆景霄被取悦了。
他很满意叶心音突然的开窍,勾唇道,“过来。”
女人走过来,动作娴熟跨坐在陆景霄的腿上。身上的香水味跟平常不同,很醉人。
陆景霄眼眸微眯,眸子里的火星子,灼烧着女人的面具,“突然这么懂事,是有事求我?”
女人记着叶心音的特意交代,没有开口说话,双手在陆景霄的身上探索。
眼看着手要游弋到危险地带的时候,手腕被猛然扼住。
陆景霄道,“面具摘了,不看你的脸,我可硬不起来。”
女人动作微僵。
还在想怎么应对这个突变,陆景霄突然伸出手,摘掉了她的面具。
女人低呼出声。
陆景霄看着那张陌生的脸,脸上覆盖上一层寒霜。
他就知道有问题。
叶心音打死都不可能这么主动。
女人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的眼神,当即就软了,顺着陆景霄的大腿趴在地上,恨不得磕头。
陆景霄抿紧锋利的薄唇,抽了几张纸巾狠狠擦拭刚才摸过女人的手,冷冷问道,“谁让你来的?”
女人怕得发抖,全招了,“是一个戴墨镜的姐妹,找我的时候没有留名字,她给了我钱,让我装成她的样子来找你,陆总,我,我就是想赚点生活费,你饶了我吧陆总……求求你了……”
陆景霄眼底阴沉沉的,四周的空气都被冻结成冰。
叶心音。
你真有种。
陆景霄用脚尖勾起那女人的下巴,迫使她的脑袋仰到最高,女人的眼泪大颗大颗掉落,打湿了睫毛,看起来楚楚可怜。
叶心音的化妆技术是真的厉害,竟然能把别人的眼睛化得跟她那么像。
刚开始的时候,连他陆景霄都没有看出来。
陆景霄压着怒气,面上不动声色,给叶心音打电话。
不出意外,通话前的声音响了许久。
叶心音也是老油条,语气如常,“怎么了陆总?”
陆景霄冷嗤。
瞧这慌张的。
平时接到电话都是敷衍一句有事没事,今天接了,却一口一个陆总。
陆景霄用鞋尖儿碾着地上女人的脸,疼得厉害,女人却不敢出声,喉咙里溢出一阵阵呜咽。
听起来令人遐想。
叶心音也听到了,从头凉到了脚。
没完事,却给自己打电话,很显然那傻白甜把事儿搞砸了。
她没敢出声,可是贴紧话筒的呼吸声出卖了她。
陆景霄淡淡道,“没什么,给你打电话就是说一声,谢谢你的礼物,我很满意。”
叶心音依旧没有说话。
等到电话被陆景霄挂断了,她才捂着胸口,狠狠呼出一口浊气。
她抬头看了眼泛光的玻璃,才发现自己脸色都白了,这几年陆景霄的恐惧早就已经刻进了她的心里,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轻易控制她的生理反应。
叶心音伸出手搓了搓脸,依旧没有回血,她索性不管。
想着电话里陆景霄对自己的“感谢”,或许对傻白甜是满意的。
叶心音心存一丝侥幸。
这丝侥幸支撑着她度过了接下来的几天。
这几天,陆景霄一次都没有来过别墅。
叶心音心里吊起的石头,缓缓落了地。
看样子,新欢很合他的胃口。
她就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泄欲对象而已,别人稍微好一点,就能轻易代替她。
叶心音深呼吸一口气,给客户画好口红,然后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微笑,“怎么样,还满意吗?”
谁知道客户皱起眉,不客气道,“你傻了吧,我不是说我要微笑唇吗?你给我搞了个咬唇妆,看起来像什么啊?”
叶心音微愕,回想起前几分钟的对话,客户确实是想要微笑唇。
不知道怎么就记岔了。
“抱歉,我刚才有点走神。”叶心音马上补救,可是客户不耐烦了,“行了,我不试了,大老远跑来就是给我添晦气的。”
客户推开叶心音就起身走了。
她的力气有些大,叶心音被推得手一抖,手里的口红刷掉在了地上。
她停顿了好一会,才弯腰捡起来。
给客户道完歉的老板走进来,压着脾气,问道,“你怎么回事啊?”
叶心音深呼吸一口气,“昨晚上没睡好,刚才有点打瞌睡。”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想着陆景霄才失手。
老板下意识道,“这是理由吗?那你上去跟她说,说你是因为没睡好才这样的,她还能回来吗?”
叶心音不知道怎么,此刻特别没有耐心,她心里毛刺刺的,直接压了老板一头,“损失我来承担就是了,你挖这个客户花了多少钱,我双倍给你挣回来,别的话就不说了。”
老板一听,态度马上就好了不少,“瞧你这话说得,我是图那点钱吗,我是为了你的名誉着想,你不想辛苦这么多年,因为一个两个失败的案例就坏了好名声吧?”
叶心音皱眉反问,“那我不赔了?”
老板变了脸色,找借口走了。
叶心音冷笑。
这笔钱的数目对叶心音来说不小,她累了一天却半点提成都没有,为自己白天夸的海口付出了代价。
天黑透了,叶心音才下班。
她饿了一天,胃里空空如也,回家打开冰箱看见两只鲜活的海参,那是平日里给陆景霄做早餐吃的,她毫不犹豫捞出来,剁了自己吃了。
吃饱喝足,叶心音又开始打扫卫生。
反正陆景霄不会再回来了,那么他的东西也没必要再留了。
收拾了好一会,叶心音愣是收拾了好几包东西,才将陆景霄的东西给清理出来。
她全丢进了垃圾桶。
站在垃圾桶前拍拍手,她重重呼出一口气,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还没笑完,一道刺眼的远光灯突然打了过来。
叶心音下意识用手背挡住眼睛,透过指缝,看见一辆黑色汽车缓缓驾驶到自己跟前,然后停下。
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下车,对叶心音恭敬道,“叶小姐,陆先生请你走一趟。”
叶心音问,“有什么事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叶心音暂时没有动作。
陆景霄打的什么牌,她琢磨不透。
她不说话,男人却没有耐心再等,直接打开了车门,“叶小姐,请。”
叶心音回过神来,就顺着这句话往下接,“好,谢谢。”
陆景霄开口,她不去也得去。
如果陆景霄不肯放过她,这次不去,以后也会有的是麻烦,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
司机带着叶心音,来到一家酒店的三楼。
三楼这一整层,都是专为高级客户准备的。
司机推开门,叶心音站在一旁,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酒味。
在座的几乎都是男人,他们哄笑成一团,嬉笑声中,夹杂着女人微弱的哭泣。
叶心音站在门口,看见地上被绳子绑住手脚,跪在地上浑身湿透的女人时,脸色煞白。
是她之前在会所找给陆景霄的女人。
坐在主位上的陆景霄,饶有兴趣看着整愣的叶心音,这才终于露出一点笑容,“过来。”
叶心音听见了熟悉的命令。
跟往常每一次跟陆景霄上床一样,她没法拒绝,挺直了背脊往里走。
地上女人看见了她,跟疯了似的挣扎起来,“救救我,姐姐你救救我……”
叶心音攥紧拳头,没有看她。
陆景霄大大方方的,把叶心音拉到了他腿上坐着。
四周的男人笑声刺耳。
陆景霄环着她的腰肢,像是带她看戏似的那般慵懒,“还认得她么?”
叶心音梗着脖子,问道,“陆景霄,你想干什么?”
“你送我的东西,我现在玩腻了,你说我要丢哪儿才好?”
叶心音毫不犹豫,“给我。”
陆景霄轻嗤,“那可不行。”
这可把地中海给兴奋坏了。
跟狗似的咽着唾沫,“那你还在那干什么啊,过来陪我喝两杯。”
叶心音也没矫情。
拨开陆景霄的手,走到了地中海身边。
黑影在他脸上一闪而过,盘旋在眉梢处的危险,似有若无。
地中海很矮,担心让叶心音坐在自己腿上比自己高一头,也就没有强行把她拽到怀里,但便宜可不会落下,抓着叶心音的手就是一顿摸。
一边给她倒酒,让她先喝上一杯。
叶心音像是在跟什么作对似的,把那杯酒一饮而尽。
热辣的感觉从喉咙里一路蹿到胃,憋得她满脸通红。
可把地中海心疼坏了。
一旁,跟陆景霄喝酒的男人调笑道,“陆总,还是你大方啊,这么漂亮的女人你说给就给。”
陆景霄垂着眸,笑意森森,“小雀儿而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哈哈哈哈哈……”
地中海猴急,根本等不了多久,没一会就拉着叶心音去了旁边的包厢。
包厢并不隔音。
一行人懂事,纷纷结伴离开。
陆景霄是最后一个。
助理上来站在他身侧,示意地上吓得快要撅过去的女人,“陆总,这……”
陆景霄冷冷道,“随便打发了。”
他架着腿,抽出一支烟咬在嘴里,随着打火机啪嗒一声响,隔壁包厢里地中海猥琐的笑声也跟着溢出来,清晰无比。
“小骚货,没看出来啊,这么会玩。”
“不亏是陆总一手调教出来的女人,可真给劲儿。”
“我就喜欢吃别人剩下的,熟透了的女人才有意思。”
听到这里,陆景霄闷笑了一声。
叶心音可没有熟透。
她身上还有大把待开发的地方。
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包厢里衣料撕扯的声音如雷在耳,听起来很刺激。
但是下一秒,地中海突然怒吼了一声。
然后是一连贯的喊叫咒骂。
不过没多久,就被什么堵住了嘴,只剩下呜呜的声音。
包厢的门骤然打开,叶心音的呼吸声比任何时候都要粗重,砸在陆景霄的耳边。
他回头,好整以暇看着停在原地,脸上的害怕还没有完全收起来的叶心音,“这么快就完事了。”
叶心音的胸口剧烈起伏,瞳仁紧紧缩着,说不出话。
她那会在房间里听见人先后都走了,就哄着地中海把他绑在了床上。
打算绑了就跑的。
可谁知道地中海那么会玩,用牙齿把她的衣服扯破了,叶心音一慌,一脚踹废了他的命根子。
一出来,就看见了陆景霄。
她稳定情绪,将破了的衣服拢紧,声音沙哑粗噶,“跟你没关系。”
说这话的时候,每个音调都在颤抖。
她其实是害怕的。
这几年虽说在陆景霄身下受过不少屈辱,可没有吃过苦。
她那会,很怕自己失手,被地中海强奸了。
这会地中海没了音儿,估计是疼晕死过去了,叶心音不想看陆景霄嘲讽的眼神,抬腿就往外走。
一拉开门,却跟外面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她惊得缩起肩膀,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里缓过神来。
进来的乔怡然,见脸色惨白的叶心音,表情呆滞了一瞬。
“叶小姐?”
她出声后,就上下打量了一番叶心音,随后目光落在后面的陆景霄身上。
叶心音衣服破了,又跟陆景霄独处一室,任谁都会瞎想。
但是乔怡然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脸色没有太难看,反而习以为常。
陆景霄这样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络绎不绝的女人。
她像古时候心胸宽广的大房一样,什么都没有过问。
她走到陆景霄身边喊道,“景霄。”
陆景霄问道,“你来干什么?”
乔怡然放下手里的酒盒子,说,“我得了一瓶好酒,知道你在谈生意,就顺路给你们送过来。”
“来晚了。”
乔怡然收紧手指,客套似的问,“景霄,叶小姐这是怎么了?”
陆景霄看向她,“这你得去问她了,我跟她不熟。”
乔怡然转过身时,叶心音已经收拾好了自己。
不管是着装还是情绪。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道,“我是李总的女伴,跟着他一块来跟陆总吃饭的。”
乔怡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她眉头皱得更深,“你不是化妆师吗?”
陆景霄嗤笑,“女人就只能化妆么?能干的可多了。”
他的笑容在灯光下俊逸得令人酥软,可在叶心音的眼里,却是可怕的恶魔。
她被陆景霄剥了皮,丢在众人眼前丢人现眼。
乔怡然明白了其中的潜规则,表情变了变,随后她扫到没有关上的包厢门,里面大床上有一只男人的脚。
她松开眉头,再看向叶心音的时候,眼里有几分怜悯。
怜悯她是个卖肉的。
叶心音也看得懂。
她讷讷出声道,“我先走了。”
着急走,一方面是承受不住他们如刀尖似的嘲讽,一方面是她的身体,异常。
原本叶心音以为是刚才在包厢里动作量过大,短暂的,可冷静了那么久,没有得到缓解,身上却志有些模糊。
这分明就是出了问题。
叶心音想到了跟地中海喝的那杯酒。
问题出在酒里。
叶心音忍不住脚步加快,想快些回家,不然再这么耽误下去,不知道丢人会丢成什么样。
可还没有出酒楼,背后就传来了乔怡然的声音。
“叶小姐,时间这么晚了,你跟我们一起吧?”
叶心音停下来,身上就软得发颤。
她狠狠掐了把手臂,想让自己清醒点,可是疼痛过后,是更加要命的酥麻。
连带着眼前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不消一会,乔怡然就到了她身后。
“叶小姐。”她喊道。
叶心音不想被她看到自己的狼狈,别过脸去,“好,谢谢了。”
只能这样了。
要是她去打车,遇上个男司机,她失控的话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背后的陆景霄,视线扫过叶心音的背影,黑色长裙下的纤细小腿,走一步颤三下。
他想到了什么,眼底黑沉沉的。
分不清是怒意,还是欲望。
……
叶心音咬着牙,把自己的脸埋在毛毯里,背脊弯曲起来。
乔怡然听见摩擦的声音,回头问道,“叶小姐,你还好吗?”
叶心音喉咙里像是着了火,闷闷道,“不用管我。”
有些含糊不清。
乔怡然以为她受了屈辱在哭,就没有再看了。
她转过头的时候,正巧看见陆景霄目视前方,嘴角有浅浅的笑意。
他笑的时候,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乔怡然眼里溢出爱慕,“景霄,你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晚上谈了笔大单子,所以高兴。”他睁眼说瞎话。
乔怡然信了,也跟着笑。
陆景霄抬起眼皮,扫了眼后视镜。
毛毯里有轻微的动作。
叶心音在做什么,他几乎可以确定。
想到那个场景,陆景霄握着方向盘的手就紧了几分,胸腔里似有什么燃烧了起来,热意顺着他的四肢百骸蔓延。
他加快了车速。
路程要半小时,这半小时,是叶心音人生中最难熬的半小时。
快到的时候,叶心音已经坐了起来,神色自然而认真地把毛毯折叠整齐,放在一旁。
仿佛这一路上,她一直都是这个姿态。
车停靠在路边,叶心音说了声谢谢,开门下车。
外头的亮光照在她的身上,还能看见脸颊上的红晕。她没有往工作室里走,而是走到陆景霄的车窗边。
陆景霄看向她。
叶心音眼睫上的泪珠还没有干,看起来妩媚性感,她递给陆景霄一块手表,问道,“陆总,这是你的吗?”
乔怡然看了过来。
那块手表,是陆景霄时常戴的那一块。
怎么会在她手上?
叶心音道,“刚才我在后座不小心捡到的。”
陆景霄接过来,感觉手表的味道不对,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眼眸微眯,看叶心音的眼神,就好像饥饿许久的猎豹突然看见了美味兔子。
叶心音轻轻一笑,对陆景霄的反应很满意,“再见,陆总,乔小姐。”
她走得轻巧而洒脱,仿佛刚才不是她在挑逗一样。
叶心音一次都没有回头。
她走得很快,上了楼上宿舍。
这里确实是宿舍,是叶心音拿来保护自己的掩体。
有一阵子没有住了,叶心音得重新铺床,她拿出放在柜子里的四件套,开始收拾。
最后套上枕头,她似乎累极了一般,脸埋进了枕头里。
泉涌般的眼泪,无声渗入绵枕。
哭什么?
哭自己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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