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让见状,隔着人墙喊“等等”然后拨开人群来到那张桌子前,老虎坐回凳子上,问“关三,你来干什么”关让曾经因家庭问题而萎靡不振,跟着L哥混了一段日子就赶他,说“我没天赋没运气所以在这,你现在什么都不缺,赶紧走”于是关让拿着钱去上大学,只给祈明里留下了个“三哥”的名号。
毕业后关让拼命赚钱,每年都回来还钱给L哥,还经常去L哥的车间帮忙,顺便认识了两个兄弟,小张因为常年吃素,看上去很瘦,外人叫了个“竹竿”的花名,而陈源因为力气大,肌肉发达,看上去微胖,平时工人们都叫他“肥仔”也不知道是谁传的,祈明里的三哥神出鬼没,尾巷被默认为是他们的地盘,出来混的都知道尾巷不好惹,祈明里的大哥二哥都得退让三分。
上个月尾巷的一家餐馆拖欠了供应商一屁股债,老板喝了点酒跑天台上一跃而下,剩下妻子带着一双儿女和白干了好几月的员工相顾无言,大眼瞪小眼,关让在那些脸色灰败的人里看见了好几个尾巷的老人,因为少时得他们不少帮助,关让最近正忙着帮他们申请补贴,L哥也知道这事,正准备改行接手茶楼,但总需要时间的,正打算少管江湖事,结果才几天不出面,就有人要闹事了。
“老虎,我没记错的话,西巷是L哥的地盘吧”关让霸气放话,走到那人身边,伸向那人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变得有些哑,感受到那个人身体在微微发抖,关让只好收回了手,眼见着顾司年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关让最先察觉出了异常,他好像有些站不稳随时要倒下的样子,行动快于思考,关让一把抱住人,看着他拿起兜里的一个白色小药瓶,却怎么也拧不开,急的眼睛都红了,关让握住他的手“我帮你”声音依旧有些哑,像刚大哭一场。
关让给顾司年熟练地掰了半颗药,好不容易吃了药,顾司年软在了关让怀里,关让隔着薄薄的衬衫感受着顾司年的呼吸心跳,微微发抖的身体,下一秒警察来到现场,把老虎和一众小弟抓去问话了,因为当事人受到惊吓,就让顾司年回家好好休息,人群散去。
关让问通叔要了壶白开水,给顾司年倒了小半杯,放在他面前,顾司年双手握着杯子,许是杯子传递的温度让人心安,他渐渐平复心情和关让说了句谢谢,就要起身走人,天空却突然下起了大雨,顾司年愁的眉毛绞紧。
关让心慌之下开始胡言乱语“下雨了,你有没有带伞”这其实是个傻瓜问题,谁被人突然找麻烦会记得雨伞,但顾司年呆呆地回答“没有”关让觉得这样的顾司年很可爱又有点可怜,他总是迷迷糊糊地承受着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容易受伤,让人心疼。
“司年”一个穿着立领小白衬衫搭黑色西装裤的人闯进雨里,长发微卷略显凌乱,高跟鞋在雨中的步伐很稳,气质干练,季酉快步走到顾司年身边,捉住他的手臂,上下瞄了一眼,“司年,你怎么啦,没事吧姐没事,我们回家”知道顾司年要走,但这次关让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他好像把他忘了,正伤感着,顾司年的肚子叫了一下,一首没有出声的池松石难得找到了开口的机会“司年还没吃饭,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闻言,和池松石一首充当背景板的L哥连忙接话“在我地方出了事,自然是我的责任,这饭我来请”季酉一时间有点犹豫,关让突然发言“可以试试这里的煲仔饭,挺好吃的”霎时间全场西个人的目光都放在关让身上,关让恭敬地叫人“池总L哥这位……是你好,我叫季酉……你说这的煲仔饭好吃是吧,那就在这吃吧”然后轻推了一下前面的关让,让他找空桌,关让看着季酉身后的顾司年有些为难“顾司年就不用管了,他饿了会自己找吃的,我做的饭都不吃,应该是不饿”季酉说完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下,这时顾司年的肚子应景般的又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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