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海岸线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席鹤年路心桐

席鹤年路心桐

曹若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唔……头痛……”路心桐头痛欲裂,耳边响着嗡嗡嗡的声音,全是刺耳的讽刺。“竟然跑到陈科长婚礼上的表白,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身膘,配得上人家陈科长吗?”“这哪是配不配的问题啊?她可是有男人的,还一天到晚对陈科长发骚,不要脸到家了!”...

主角:席鹤年路心桐   更新:2022-11-14 18:2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席鹤年路心桐的其他类型小说《席鹤年路心桐》,由网络作家“曹若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唔……头痛……”路心桐头痛欲裂,耳边响着嗡嗡嗡的声音,全是刺耳的讽刺。“竟然跑到陈科长婚礼上的表白,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身膘,配得上人家陈科长吗?”“这哪是配不配的问题啊?她可是有男人的,还一天到晚对陈科长发骚,不要脸到家了!”...

《席鹤年路心桐》精彩片段

说到离婚,路心桐就想到了席鹤年那天生气的表现。

路心桐心里莫名后怕,席鹤年的性子阴晴不定。

如果真的离了婚,路心桐怕到时候拿不到抚养权,还见不着浩浩了。

想到这,路心桐摇摇头:“再看看吧,这事有点复杂。”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沈煦笙好看的眼眸中显露出一丝落寞。

不过很快就换上一张笑脸:“没事,我会等你的。”

俩人相视一笑,路心桐却不好意思的率先低下头,心里莫名的紧张。

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长大以后的煦笙哥太帅了吗?

怎会看一眼还给自己搞不好意思了。

就在路心桐还别扭着,门口已经站了一人。

席鹤年凭着路母口述的地址一路找了过来,谁知到了门口,就见那含情脉脉对视的场景。

顿时一股恼怒涌上心头,席鹤年捏着拳头一步步靠近。

浩浩看见了席鹤年,立马高兴的从客厅跑出来:“爸爸,你来啦。”

浩浩的呼喊,让屋内的路心桐立马抬头望去。

只见席鹤年脸色低沉,就像听不见浩浩喊他一样,直径朝着沈煦笙走去。

而沈煦笙在感觉对方来势汹汹的态度后,也站直了身体,丝毫不惧的直视席鹤年。

俩人四目相对,眼神中仿佛有火花在闪烁。

席鹤年全身细胞都在沸腾,他不喜欢路心桐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

就在他快沉不住气要开口时,路心桐一下挡在了两人的面前:“鹤年,这是我表哥。”

沈煦笙笑了笑,一手搭在路心桐的肩膀上。

关系亲密的更像是一对夫妻,随即他还伸出另一只手:“你好,我叫沈煦笙。”

席鹤年眼神锁定在搭在路心桐肩上的那只手。

他眉头微蹙,不满的伸出手:“席鹤年。”

介绍完后,席鹤年长臂一伸,直接将路心桐拉回自己怀里。

路心桐惊呼一声:“鹤年,你干嘛。”

她想要挣脱出来,可偏偏席鹤年的手越箍越紧,就是不让路心桐逃跑。

这时浩浩也跑了过来,表情委屈巴巴的:“爸爸,你刚刚怎么不搭理我?”

席鹤年因为孩子过来,总算是松懈了点。

他将路心桐放开,把浩浩抱起问:“你叫舅舅了吗?”

浩浩一头雾水,看了眼在微笑的沈煦笙,说自己叫了。

一旁的路心桐忍不住白了一眼,这么明显的敌视表哥,谁还看不出来一样。

路心桐道:“我还有事和表哥说,你可以先去客厅陪下浩浩。”

说完,正准备离开,席鹤年却也跟上:“我和浩浩也可以一起去。”

路心桐觉得很奇怪,但也没有阻止他。

房间内。

书桌前路心桐和沈煦笙举止亲密的说着春季新款的事情。

虽然路心桐人不在这里,但是她可以留几个款在这里,用来做明年的上新款。

沈煦笙点头听着,嘴角勾勒着一抹宠溺的笑容。

而坐在背后的席鹤年,明显周身气息变得低压,抱着孩子的手明显有些收紧。

浩浩有些紧张:“爸,你怎么了?”

沈煦笙余光注意过来,感受到席鹤年的压迫但丝毫不怕。

他惊讶的轻叫了一声,然后抬手去路心桐的耳后:“心桐,这里有东西。”



路心桐乖乖的坐着没有动,等他的手碰到耳后,她敏感的缩了脖子。

“煦笙哥,你故意的,好痒啊。”

话音落地,席鹤年抱着浩浩猛的起身,振的旁边的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路心桐和沈煦笙双双望向他。

席鹤年面色难堪,抱着浩浩,直接走出房间。

浩浩见席鹤年这样,抱着他的脖子:“爸爸,你也吃醋了吗?”

“一开始我看妈妈抱舅舅,我也吃醋的,但外婆说了,舅舅就是妈妈的哥哥,所以我现在都不会吃醋了。”

席鹤年听后,身体紧绷:“抱了他?还有什么。”

于是浩浩便在客厅偷偷告诉了席鹤年很多,比如摸头,刮鼻子……

路母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女婿坐在那里,脸黑的跟包青天一样,一脸惊讶:“鹤年,你三年没见,你怎么黑了不少。”

席鹤年心里很嘈杂:“妈,沈煦笙真的是心桐的表哥?”

路母肯定的点头,还说等路父和沈华文来了就开饭,让他在玩一会。

六点路父回来,摆好饭桌。

开饭后,路母也是问起了席鹤年和路心桐以后打算怎么办。

路母直说:“如果能在一起也最好,不能就迟早分开,好聚好散,反正浩浩双方可以轮流照顾。”

这话一出,路心桐都不敢说话了,悄悄的扒饭。

路父闷着脸,觉得路母多事,不过反观沈华文就轻松许多,暗自给儿子打气。

席鹤年背脊一僵,放下手中的筷子。

慎重的说:“我已经在津市买房了,打算接心桐过去,让浩浩在津市入学。”

路父听闻点点头:“你现在在津市国营器械厂上班,老婆和孩子在镇上确实不好,你安排的可以。”

路母在一旁瘪嘴,心里不满。

她小声嘟囔着:“当初不是还逼着心桐离婚嘛,三年没见了,还什么老婆孩子。”

这话身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坐的各位刚好听清楚了。

路心桐不愿回忆起三年前的事情,不愿揭开自己的伤疤,默默的吃饭。

沈煦笙垂眸望向路心桐,眼底深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完饭后,天色不晚了。

沈煦笙和路心桐告别,他浑身透着不舍:“不想让你走。”

路心桐忍不住一笑,伸手抱住他:“煦笙哥,我还会回来的。”

沈煦笙回抱着她,眼神直直的看向正怒视这里的席鹤年,声音凉凉的:“我会等你,想回来了我就去接你。”

感受到沈煦笙的不对劲,路心桐放开了他:“哥,你咋啦?”

沈煦笙一笑,揉揉路心桐的脑袋:“没事,哥走啦,记得给我打电话。”

说完,沈煦笙便转身离开了。

路心桐也准备回房,却在回头的一刻对上席鹤年那双冷的可怕的眸子。

就像是随时都会飞出无数把刀子一样。

路心桐顿时想离开了,今天不敢和席鹤年睡一个屋了。

她打算逃跑,却被席鹤年察觉,直接上前将人扛着进屋,接着把门反锁。

人还被扛着,路心桐害怕极了,打着他的肩膀:“你怎么总是生气,这可是我家,你别乱来。”

路心桐的小嘴巴吧的,吵的席鹤年头痛。

他将路心桐放下,禁锢在自己怀里,看见她露在空气中修长的脖颈,喉结一动。

席鹤年缓缓低头,呼吸扑在路心桐皮肤上很痒,在靠近耳背时,路心桐敏感的缩脖子一躲。

她的反应,让席鹤年想到了那一幕,眼神微缩:“他凭什么知道?”



“啪!”

席鹤年突然拍案而起,面前那碗面因此被掀翻在地上,搪瓷碗碎裂,面和酱汁泼洒开。

一地狼藉,难看到刺目。

席鹤年却没看一眼,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整个人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面目可怖,死死盯着路心桐,恨不得把她给撕了。

路心桐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

正要说什么,只听席鹤年阴森森地丢下一句,“路心桐,你竟然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然后,带着一身压抑的怒火,拂袖而去。

路心桐傻眼。

他不是讨厌原主吗?原主要给他戴绿帽才是羞辱他,而她提出离婚正是放他自由啊,怎么是这个反应?

转念一想,路心桐懊恼得想给自己一拳。

席鹤年是讨厌原主,可是原主穷追猛打的陈科长刚结婚,她还在婚礼上大闹出丑了,可人家陈科长看都没看她一眼。

现在,陈科长娶了媳妇,在别人眼里她彻底没戏了。

而她这时候提出离婚,不就等于告诉别人,她得不到陈科长,伤心欲绝之下把正牌老公给甩了吗?

就算要离婚,也是被戴绿帽子的席鹤年提出离婚。

可他为人正直,虽然是为了报恩才娶她,对她的臭脾气无可奈何但都一直沉默纵容着,也从没提过离婚。

这种情况下,她提出离婚不是羞辱他吗?

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待他?

完蛋了。

她好像说错话了。

就算跟他没感情,要跟他离婚,也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

本来情况已经够糟糕了,这下直接没有转圜的余地。

席鹤年八成要恨死她了吧?

路心桐头痛扶额。

这场婚姻名存实亡,拖着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迟早是要离的,还是等过些日子再跟他提吧。

路心桐暗叹一口气,默默把自己那份面吃了。

可这膘肥体壮的身躯,小半碗面下肚,根本没有半点感觉。

再看被席鹤年掀翻在地上的那碗面,路心桐暗骂他浪费粮食,最后还是默默扫起来装进垃圾袋,然后出门去倒。

走下楼,八零年代的老式楼房映入眼帘。

席鹤年就职的国营厂福利不错,专门为员工的家属建了筒子楼做家属院。

筒子楼里是长长的、灯光昏暗的走廊,外墙上伸出一个又一个阳台,被规整统一但古旧生锈的防盗网包着,活似一个又一个“笼子”。

八十年代被称为后世的黄金年代,外头遍地是机遇,然而,走出去的人可能海阔天空,也可能落魄他乡。

住在这儿至少能温饱,所以很多人在这样的“笼子”里,一住就是一辈子。

筒子楼前面是林荫道,虽然没有铺水泥地板,但道路两边种满了花草树木。

走在期间,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

这么好的锻炼场所不用起来简直可惜,而她这一身膘要减掉,正好方便在这里跑步。

路心桐深吸一口气,然后迈开步子跑起来。

前世,她的体重一直保持在95斤上下,除了控制饮食之外,长跑锻炼也是她控制体重的秘诀,长期锻炼下来,肺活量杠杠的,一口气慢跑10公里不在话下。

可是现在,还没跑出百米,她就气喘吁吁,扶着膝盖挪不动步子了。

旁边一道俏丽的身影经过,明明那么宽一条路,愣是撞在路心桐身上。

路心桐猛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

来人很瘦,居高临下俯视路心桐,从鼻孔里发出轻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头想拱了我家男人的猪!”

路心桐一听,顿时就明白她是刚跟陈科长结婚的刘梅。

原主纠缠她老公,还在她的婚礼上大闹,难怪她敌意这么大。

“看什么看?”刘梅憋着一股火,态度高高在上的。

她老公陈少荣虽然只是个科长,比不上路心桐的老公席鹤年是主任,可陈少荣风度翩翩,比席鹤年温柔有情趣,况且陈少荣家境优越,比农村出身的席鹤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刘梅自嫁给了陈科长后,成了整个家属院羡慕的对象。

而路心桐这个家属院的笑柄,却来她的婚礼上捣乱,害她的婚礼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恨不得把路心桐给撕了,三两步上前,重重推了路心桐一把,“让你纠缠我男人,不要脸!”

路心桐知道她是老师,万万没想到她竟会直接动手,一个措不及防,肉乎乎的身体倒地上。

幸好屁股墩肉多,没摔坏哪里,只是右手臂撞到旁边的旧花坛,被花坛裂口割到,留下一道伤口。

伤口不深,但是很长,渗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的。

刘梅半点没觉得自己做错,反倒出了一口恶气,居高临下地冷哼,“碍眼的肥猪,快点滚吧,家属院不欢迎你!”

说罢,扭腰一扭,趾高气昂地走了。

“嘶……”

路心桐颤悠悠站起来,抹了抹伤口上的血迹,有点刺痛,但更多的是头痛。

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实在太多了,她继承了这副身体,这些烂摊子迟早是要她来解决的。

路心桐暗叹一口气。

好在她的志向并不是窝在家属院这一亩三分地。

等到解决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她就离开,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闯出自己一片天!

这么想着,路心桐就有干劲了,跑得两腿发酸,衣服都被汗湿了,也不想停下。

要不是有人来拦住她,她至少还能坚持1公里。

来拦住她的,是一个干瘦的中年女人。

她瞅了瞅路心桐的一身膘,似乎是闻到路心桐身上的汗味,不自觉后退两步,语气嫌弃道,“你是周主任的媳妇?”

这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路心桐对席鹤年媳妇这个身份还有点适应不良,沉默了几秒,才点头,“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家属院妇联办公室的办事员,有人举报你作风不良,纠缠别人老公,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刚碰到刘梅,妇联办公室就有人找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刘梅告状去了。

本来只是两家之间的恩怨,一旦闹到妇联办公室,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处理不好,说不定她会被从家属院赶出去。

她现在身无分文,又没有原主的记忆,一旦离开这里,根本活不下去。

刘梅这一招借刀杀人,是要把她往死里整啊。


路心桐对现状认识得很清楚,在挣到第一桶金,确保在外头也能活下去之前,她还不能离开这里,于是她露出礼貌的笑容,“好,麻烦你带路。”

妇联办公室里,闫主任已经在等着了。

看到路心桐浑身汗湿,带着一身汗味进来,她眉头皱了皱,但没有说什么,直接入正题,“路心桐同志,我们接到举报,你身为有夫之妇,但却一直纠缠陈科长,在陈科长婚礼上还大闹一番,搞得场面很不好看,有这回事吗?”

边说着,她直接翻开别人举报的资料,于是表情越来越严肃,“咱们家属院当初建立的初衷,就是解决让国营厂职工的生活问题,让大家没有后顾之后地投入到工作中,所以家属院的所有人和平共处是第一要务。”

“现在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严重影响了家属院的风气,如果事情属实,那么,为了家属院能有个干净健康的风气,也为了大家以后能和和平平的相处,我希望你能离开家属院。”

她阖上资料,看向路心桐的表情很严厉,“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旁边的办事员眼睛一瞪,“那么多人在场,全都看到了,明摆着的事实,她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闫主任,甭问了,直接给她开劝离书,让她赶紧走,还大家一个安宁吧!”

“你少说两句。”闫主任还算讲道理,没有一杆子打死路心桐,“听听周主任媳妇怎么说吧,万一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倒不是要维护路心桐,因为路心桐早就把家属院的所有人得罪了个遍,谁会想替她说话?

说白了,这面子是给席鹤年的。

席鹤年年轻有为,别人在他这年纪的时候还只是个科长,他不止当上了主任,还被厂长屡次唯以重任,要不是家里的媳妇太极品,拖累了他的名声,他还能升职得更快。

闫主任眼光毒辣,知道席鹤年前途不可限量,自然不想跟他起冲突,连带着他家的丑媳妇也给了两分薄面。

路心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总不能告诉他们,真正犯错的原主已经死了吧?

闫主任见她半天不吭声,倒是有些稀奇了,因为传言中的周家媳妇很能咋呼,难道是在装?

“路心桐,如果你没什么话说的……”

话没说完,路心桐突然抬起头,一脸苦兮兮的表情,“我是有夫之妇,怎么会纠缠别的男人?其实我就是气席鹤年不搭理我,所以就想用别的方式来气一气他……”

路心桐自己先恶寒了一把,暗暗捏了一把自己腿上的肥肉,才把一身鸡皮疙瘩压下去,然后硬着头皮继续胡扯。

不经意中,还露出手臂上那道被刘梅推倒的伤。

“陈科长婚礼那天,我跟席鹤年闹翻了,我一时气不过就喝多了,然后闹了笑话……席鹤年相貌堂堂,年轻有为,丝毫不比陈科长差,我怎么会丢下他,跑去纠缠别人?我跟陈科长的媳妇解释过了,她不听,情绪很激动……”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硬要反驳,那就挑进路心桐挖的坑,说周主任不如陈科长,还挑唆人家夫妻关系。

办事员哪有她能说会道,一张脸被堵成猪肝色,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闫主任没想到路心桐竟然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说的话又合情合理的,让人挑不出错处,她也被噎了一下。

再看路心桐手臂上的伤,心道陈科长媳妇在找她告状之前,原来还找过路心桐的麻烦,顿时,闫主任对路心桐的态度就软了几分,“你的话,句句属实?”

“当然!”路心桐抬起一只手,做出发誓的动作,肉乎乎的脸上,表情严肃又诚恳,“我可以保证,以后安安分分过日子,不会再纠缠厂里的任何男同志!”

包括席鹤年。

不过这句话,路心桐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不然跟她前面的说辞对不上,不是自打嘴巴了吗?

闫主任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这个路心桐胖归胖,还一身汗臭味,品性倒是不错,并没有传闻中那样刁蛮泼辣嘛!

况且,她是席鹤年的媳妇,席鹤年都没动她,别人要是动她,岂不是越俎代庖,还得罪了席鹤年吗?

闫主任心里有了计较,翻出一张纸来,“既然你知道错了,那就签了这份保证书,要说到做到。”

“好。”路心桐满口应着,签字也痛快。

签完字后起身,还礼貌地把椅子给摆回原位,肉乎乎的身体走出门去,背影不卑不亢的。

办事员咬牙切齿,她是希望路心桐被赶出家属院的,没想到路心桐竟然躲过一劫。

大闹婚礼这么大的事儿,都没让她滚蛋,以后再赶她走,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闫主任,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她走?她赖在这儿,以后鸡飞狗跳的,大家还怎么过日子?”

闫主任眼皮子可没她这么浅,她慢悠悠地收起路心桐签字的保证书,仿佛捏住了路心桐的把柄,“她签了保证书,以后要是再纠缠男同志,我就把保证书送到周主任手里,白纸黑字的,周主任想护也护不住她,况且,我瞧着周主任没多喜欢她,也未必会护她。”

闫主任老神在在,办事员恍然大悟。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张纸,现在就是路心桐不能再犯错的一个法令,犯错了,就被送走!

路心桐真的有点顶不住了。

不是因为回来一路上的流言蜚语和白眼,而是因为太饿了。

之前只吃了小半碗面,牙缝都不够塞的,又跑了那么久的步,现在是一身臭汗,并且饿得头晕眼花。

家里什么都没有,本来还有一大碗面,被席鹤年给掀翻了。

想要吃饭就得重新做。

都说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能呛到,路心桐翻遍了厨房,突然发现厨房空空,没米没面也没油。

想她堂堂赵大设计师,前世什么美酒佳肴没吃过,谁能想到重活一世,竟然落魄到连锅都揭不开的地步?

没时间自怨自艾,路心桐深吸一口气进卫生间洗澡,把全身的汗味洗掉,换了一身衣服,然后走到隔壁,敲隔壁邻居大姐的门——

「你别哭啊。」他伸手抹了抹我的眼角,眼泪顺着他的拇指往下淌,「我对你不是嫌弃,是尊重。」

「你要是真的尊重我,那就别走。」许是他实在太温和,我大着胆子说。

「……好,不走。」

「真的?」我欣喜地望着他。

「嗯,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他指着床尾的沙发说道。

「好!」怕他反悔,我一口应道,还连忙跑去门口将门关上。

他看着我,有些失笑。

我被抬过来,以为自己活不过明日,除了身上穿这一身,和奶奶给的黄铜镯子,什么都没有带,连替换的裹脚布都没有。

他看出我的窘迫,领我到衣柜面前,打开衣柜,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女人的衣服,有倒大袖、旗袍还有西洋裙。他从中拿出一条白色的长裙,「这是睡衣,你洗漱完换上吧。」

「好。」

他带我到浴室,「这是水龙头,一拧就会出水;这是马桶,拉这里可以冲水;这是给你准备的洗脸粉、雪花膏、牙膏、花露水……」

他为我一一介绍,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能盲目点头。

不过,现在我可以确信一件事,那就是,虽然我没去过天堂,但这里一定比天堂更好。

……

我换了衣服出来,他原本在看书,听见动静抬起头来,将我从头到脚打量。

「过来。」

我走到他面前。

他拿了一双奇怪的鞋出来,「这是拖鞋,你将鞋脱了,以后在屋里就穿这个。」

「太大了……」我看着那鞋,只有男人会有那么大的脚,我怎么可能穿得下。

他叹了口气,将我按到沙发上坐下,在我面前蹲下,「你必须放足,这是我留下来的条件。」

说完,他将我的鞋和裹脚布褪下,我的脚脱了鞋很丑,我拼命将脚往后缩。

他握住我的脚,皱眉道「你的脚都变形成这样了,当真不痛?」

原本裹着时只要不刻意去想,是不痛的,却不知为何被他小心地握在手里,我竟然痛得像踩在刀尖上一般。

「痛!」

他放开了手,不敢再碰。

「明日我会叫江医生来,以后你不可以再缠足了,知道吗?」

我没应。

他将我打横抱了起来,突然的失重让我不得不抱紧他的脖颈。

「你……你要做什么。」

他缓步走到床边,将我放下,关了灯,「好好休息。」


白晓月挺心酸,她跟席泽都这样那样了,也不见他给自己半分好脸色,是她经历得少了,现在的毒打让她知道了,送上门的都是不被珍惜的。

她倒是也想顺带着刺席泽两句,可他跟姜泽不一样,姜泽阴,席泽这人,一般看不顺眼的就明着解决了。

白晓月还是不太敢得罪他。

“没关系。”她温和的笑了笑,说,“都是误会那就没什么事了,陈医生再见。”

这次再见,那可是真的得放弃这块肥肉,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苏乐琪盯着白晓月的背影道:“席泽,这女人很普通,你看上她什么了?”

“没看上。”席泽不太在意的收起白晓月的检查单,放进了口袋里。

那就是玩玩了。

“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一般人hold不住我。”席泽心不在焉道,“你要是害怕受伤,最好离我远点。”

苏乐琪笑道:“席泽,你太小瞧我了,我最擅长让渣男从良。你才是别到时候,非我不可。”

……

白晓月刚坐回车上,张喻就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千万别去招惹席泽?”

“那我也是没有办法,谁叫你说姜泽怕他,我真看不惯姜泽天天还过着好日子。”白晓月揉了揉眉心,无奈道。

“你还敢在他面前提留孩子呢。”张喻道,“你不知道席泽答应过他那个前女友,这辈子只会跟她生孩子?”

白晓月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前女友真牛,能把他吃得这么死死的。”

张喻道:“你跟席泽这也算亲近过了,有没有看见他腰腹的那个老鹰纹身?”

白晓月几乎是立刻就想起来了,那个纹身刻在左下腹,她一度觉得这个纹身很性感,带来那种斯文跟野蛮碰撞的落差感,“纹身怎么了?”

张喻意味深长道:“那可是人家前女友亲手给他纹的,他前女友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纹身师。野得很,席泽都管不住她。”

“行了,别再我面前提他前女友了,我听了心里堵的慌。”席泽好歹也是白晓月的第一个男人,对她来说多少是不一样的。

结果这破了她处的男人,对所有人都是渣,就忠心于一个人,她听了着实嫉妒。

张喻耸耸肩,说:“你在他面前挺娇滴滴,怪不得能让他有兴趣。”

那又怎么样?

席泽还不是现实得很。



“听说了没?苏家的少爷为了逃婚跑出国了。苏家大怒呢!”

中午,老四徐行之路过傅烨珣公司,跑上来要跟他一起吃饭,无意中忽然提了一句。

“哦,是吗?”傅烨珣淡淡的,毫不在意。

当初秦婳死了之后,他跟这个人也就断了联系。如今听说起这号人物,好像前半生。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在国外娶了个洋妞。要把苏老爷子气死。”徐行之咂咂嘴,“当初他那么喜欢楚家那小姑娘,我还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娶呢!”

徐行之说完,就后悔了。连忙看了眼傅烨珣,发现他没什么表情,才松了口气。

“老四?”

“嗯?”

“K城有个项目要启动,你是K城人对那边了解,去跟进下!”

“……”徐行之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谁都知道他为什么从K城回来,当初在那边招惹了一只小老虎。这要回去,不是给撕了吃!

E国,苏子瑞看着国内的报道,笑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小心岔气!”厨房里,传来女人的悦耳的声音。

“他们都说我娶了个洋妞,哈哈哈,太逗了!”

厨房里出来一身材姣好,长头发的女人。她的五官立体精致,巴掌大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可仔细一看,却是亚洲人的面孔。

如果有人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跟当初的杀人犯秦婳长得很像!


第12章

女人将磨好的咖啡递给他,坐到他对面,“你确定要一直留在这里?你爸妈那里……”

苏子瑞摆手,动作夸张地示意她别说,“什么时候他们不逼婚我再回去。再说了,我在这里挺好的。有你,还有我女儿。”

苏子瑞看向旁边画画的小粉团子,捏捏她的脸蛋,“小安安,你说是不是啊?”

“嗯嗯,我喜欢爹地留在这里陪我们。”小粉团子眨眨眼,古灵精怪的。看着不大,实则聪明绝顶。

女人扶额,无奈纠正,“安安,应该叫叔叔,不是爹地!”

苏子瑞不高兴了,“怎么就不是爹地了?小安安就是我女儿,我就是她爸爸。以后她是我罩着的!”

女人叹气,“你别老这么宠她,到时候会把她宠坏的。再说,你也老大不小心了,叔叔阿姨没错,你是应该早点结婚!”

“那你要跟我结婚吗?”苏子瑞突然凑近女人面前,用一种她在所难逃的目光看着她,“只要你愿意,你所担心的都可以解决。我能结婚,安安也能顺理成章成为我女儿!”

“子瑞。”女人叹了声气,看向他,“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跟你结婚拖累你。”

女人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却能够看到她似乎在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是死过一回的人,这辈子欠你太多。我不想再害你!”

看着她低着头,无措的样子,苏子瑞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二婳,别哭,我都知道。”



“唔……头痛……”

路心桐头痛欲裂,耳边响着嗡嗡嗡的声音,全是刺耳的讽刺。

“竟然跑到陈科长婚礼上的表白,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身膘,配得上人家陈科长吗?”

“这哪是配不配的问题啊?她可是有男人的,还一天到晚对陈科长发骚,不要脸到家了!”

“幸亏陈科长爱她媳妇,压根没理这死肥婆!就是可惜了周主任,大好男儿娶了这么个东西,没一天好日子过就算了,还成天被戴绿帽!”

一道道尖利的声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路心桐硬是被吵醒了。

看到周遭的环境,她呆立在当场。

只见空荡荡的房间里摆着一套老旧木桌椅,桌上摆着一个老式热水壶和一个搪瓷缸子,而房间没有任何装修设计可言。

水泥的地板,只刮了白腻子,还刮得不平整,天花板也不是她熟悉的吊顶造型和欧式水晶吊灯,而是一个圆乎乎的裸露灯泡。

绿色的老式吊风扇在晃晃悠悠地转,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嘎声响。

像极了八十年代。

八十年代?!

不会吧?

路心桐猛地一个激灵,立刻看向自己的身体,然后就傻眼了,她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穿越了。

明明前一刻,她还拿着亲自做的设计稿一件一件地核对服装,连恋爱都没时间,30岁好不容易就要走上国际舞台,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发布会现场的吊灯砸下!

再醒来,就到这里了。

忽然一阵刺痛,一段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

原来,原主是已婚妇女,嫁给了在国营单位任职的主任席鹤年。

照理说,原主又胖又懒,名声还稀烂,是配不上席鹤年的。

毕竟席鹤年虽然出身贫寒,但聪明有志气,凭实力走出穷困山村,在国营单位升到了主任的位置。

在八零年代能进单位足够让人艳羡,更别说是堂堂主任了,多少适婚女孩随便挑,上门说媒的媒人能把他家门口给踏平。

只可惜席鹤年的父亲跟原主父亲在同一个小单位上班,因为一场事故,原主父亲为救机床操作失误的周父,一只手被绞进机器里,整条手臂因此废掉。

原主母亲是个势利的,不止要主任家赔钱,还趁机挟恩图报,把家里好吃懒做,根本嫁不出去的胖女儿嫁给席鹤年。

席鹤年没她脸皮厚,赖不掉这份恩情,最后还是娶了原主,但因为实在没办法接受原主,结婚第二天就以要加班为由赶回厂里,对原主简直避如蛇蝎。

原主也是个厚脸皮的,嫌弃乡下生活苦,硬是跑到厂里的家属院来住,嫌弃老公没情趣,转头就看上了彬彬有礼的陈科长,还不顾自己是有夫之妇,跑去纠缠陈科长。

甚至在陈科长娶媳妇的婚礼上犯抽,当众对陈科长表白。

当时那场面堪比十级大地震。

结果,还没等新郎新娘发作,原主就因为太胖给摔了,脑袋正好撞在柱子上,一下子晕死过去,被几个身强体壮的伴郎一边嫌弃一边拖走。

路心桐风中凌乱。

她万万没想到,原主竟然这么极品!

而且穿越就穿越吧,可原身这双肉呼呼的猪蹄,肚子上三个大游泳圈是怎么回事?

路心桐更头痛了,她拖着肥硕的身体走到桌子边,拿起桌上的镜子一瞧,然后吓得差点把镜子给丢出去。

在服装设计界呆久了,见多了身材苗条修长的模特,路心桐几乎没见过这么胖的女人。

浑身脂肪几乎堆成一个球,手脚和肚子被并不合身的衣服勒出一圈圈肉,别人顶多双下巴,她硬是变成了三下巴,一圈圈下巴肉让低头都变得困难。

更可怕的是,身上还邋遢油腻。

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变成黏糊糊的一缕一缕,油光发亮中还飘着白花花的头皮屑,手脚也不干净,指缝间全是污泥,指甲盖又长又黑全是污垢,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鬼德行,路心桐不只是头痛,简直是要裂开了。

闻着空气中浓重的馊臭味,再看猪笼都不如的小破房子,路心桐捏着眉心站起来。

不管如何,为了以后的生活,她得减肥,也得赚钱!

现下,至少先把屋子给收拾了,不然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地板上,垃圾和米混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泼到地上的青菜面还没清理,长了青黑的霉,两只拇指大的苍蝇就当着她的面在上面爬,泼散开的面汤被踩来踩去,地上全是油乎乎的脚印。

厨房和卫生间更恐怖。

满地摘掉的菜梗烂叶没有丢,多都无处下脚,洗碗槽堆得满满当当,至少有一个星期没洗碗了,搪瓷碗不是变黄就是变黑,沾着没吃完的菜渣,发出让人胃里翻腾的腐臭味,还招了一群苍蝇在嗡嗡嗡。

想到自己刚穿越来,暂时无处可去,路心桐深吸一口气,“先收拾吧,怎么说也是要住一阵子的地方。”

至于以后?

她堂堂二十一世纪女强人,来到改革开放的八零年代,自然是要抓住历史的机遇,把前世的服装品牌开起来,重新登上巴黎时装周,完成前世枉死而没有完成的梦!


看到周遭的环境,她呆立在当场。

只见空荡荡的房间里摆着一套老旧木桌椅,桌上摆着一个老式热水壶和一个搪瓷缸子,而房间没有任何装修设计可言。

水泥的地板,只刮了白腻子,还刮得不平整,天花板也不是她熟悉的吊顶造型和欧式水晶吊灯,而是一个圆乎乎的裸露灯泡。

绿色的老式吊风扇在晃晃悠悠地转,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嘎声响。

像极了八十年代。

八十年代?!

不会吧?

路心桐猛地一个激灵,立刻看向自己的身体,然后就傻眼了,她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穿越了。

明明前一刻,她还拿着亲自做的设计稿一件一件地核对服装,连恋爱都没时间,30岁好不容易就要走上国际舞台,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发布会现场的吊灯砸下!

再醒来,就到这里了。

忽然一阵刺痛,一段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

原来,原主是已婚妇女,嫁给了在国营单位任职的主任席鹤年。

照理说,原主又胖又懒,名声还稀烂,是配不上席鹤年的。

毕竟席鹤年虽然出身贫寒,但聪明有志气,凭实力走出穷困山村,在国营单位升到了主任的位置。

在八零年代能进单位足够让人艳羡,更别说是堂堂主任了,多少适婚女孩随便挑,上门说媒的媒人能把他家门口给踏平。

只可惜席鹤年的父亲跟原主父亲在同一个小单位上班,因为一场事故,原主父亲为救机床操作失误的周父,一只手被绞进机器里,整条手臂因此废掉。

原主母亲是个势利的,不止要主任家赔钱,还趁机挟恩图报,把家里好吃懒做,根本嫁不出去的胖女儿嫁给席鹤年。

席鹤年没她脸皮厚,赖不掉这份恩情,最后还是娶了原主,但因为实在没办法接受原主,结婚第二天就以要加班为由赶回厂里,对原主简直避如蛇蝎。

原主也是个厚脸皮的,嫌弃乡下生活苦,硬是跑到厂里的家属院来住,嫌弃老公没情趣,转头就看上了彬彬有礼的陈科长,还不顾自己是有夫之妇,跑去纠缠陈科长。

甚至在陈科长娶媳妇的婚礼上犯抽,当众对陈科长表白。

当时那场面堪比十级大地震。

结果,还没等新郎新娘发作,原主就因为太胖给摔了,脑袋正好撞在柱子上,一下子晕死过去,被几个身强体壮的伴郎一边嫌弃一边拖走。

路心桐风中凌乱。

她万万没想到,原主竟然这么极品!

而且穿越就穿越吧,可原身这双肉呼呼的猪蹄,肚子上三个大游泳圈是怎么回事?

路心桐更头痛了,她拖着肥硕的身体走到桌子边,拿起桌上的镜子一瞧,然后吓得差点把镜子给丢出去。

在服装设计界呆久了,见多了身材苗条修长的模特,路心桐几乎没见过这么胖的女人。

浑身脂肪几乎堆成一个球,手脚和肚子被并不合身的衣服勒出一圈圈肉,别人顶多双下巴,她硬是变成了三下巴,一圈圈下巴肉让低头都变得困难。

更可怕的是,身上还邋遢油腻。

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变成黏糊糊的一缕一缕,油光发亮中还飘着白花花的头皮屑,手脚也不干净,指缝间全是污泥,指甲盖又长又黑全是污垢,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鬼德行,路心桐不只是头痛,简直是要裂开了。

闻着空气中浓重的馊臭味,再看猪笼都不如的小破房子,路心桐捏着眉心站起来。

不管如何,为了以后的生活,她得减肥,也得赚钱!

现下,至少先把屋子给收拾了,不然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地板上,垃圾和米混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泼到地上的青菜面还没清理,长了青黑的霉,两只拇指大的苍蝇就当着她的面在上面爬,泼散开的面汤被踩来踩去,地上全是油乎乎的脚印。

厨房和卫生间更恐怖。

满地摘掉的菜梗烂叶没有丢,多都无处下脚,洗碗槽堆得满满当当,至少有一个星期没洗碗了,搪瓷碗不是变黄就是变黑,沾着没吃完的菜渣,发出让人胃里翻腾的腐臭味,还招了一群苍蝇在嗡嗡嗡。

想到自己刚穿越来,暂时无处可去,路心桐深吸一口气,“先收拾吧,怎么说也是要住一阵子的地方。”

至于以后?

她堂堂二十一世纪女强人,来到改革开放的八零年代,自然是要抓住历史的机遇,把前世的服装品牌开起来,重新登上巴黎时装周,完成前世枉死而没有完成的梦!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