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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婳君墨琰免费阅读

君墨琰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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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婳,你……”周水碧没想到林锦婳忽然就站在了她的面前,被吓了一大跳,当即埋怨了一句:“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她的视线落到林锦婳身后的暮雨身上,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也不知道通报一声?”“周七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秋实抱着一只雕刻着花纹的木匣子出来,不客气的说:“我们家小姐回自个儿的屋子还需要通报您?”

主角:林锦婳君墨琰   更新:2022-11-14 1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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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锦婳君墨琰的其他类型小说《林锦婳君墨琰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君墨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锦婳,你……”周水碧没想到林锦婳忽然就站在了她的面前,被吓了一大跳,当即埋怨了一句:“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她的视线落到林锦婳身后的暮雨身上,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也不知道通报一声?”“周七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秋实抱着一只雕刻着花纹的木匣子出来,不客气的说:“我们家小姐回自个儿的屋子还需要通报您?”

《林锦婳君墨琰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林锦婳看了秋实一眼。

这丫头,性子直,眼睛倒是够尖的,还知道好些她不知道的事呢!

“东西肯定是要送的,你等会儿吧……”林锦婳在秋实耳边说了几句。

秋实的眼睛顿时亮了亮:“好的,奴婢这就先回去准备。”

见秋实走的又快又急,暮雨狐疑,忍不住问林锦婳:“小姐,秋实她这是……去做什么啊?”

林锦婳淡漠的说:“她在夫人那里受了点委屈,心里不痛快,想去歇着,我让她做完事再歇!”

“秋实她就是这个样子的,”暮雨以为林锦婳对秋实不满,就想趁机踩一踩秋实:“她最受不得被宠着,小姐宠着她,她会无法无天的……”

“嗯,”林锦婳点头:“那就宠着吧,本小姐还真想看看她无法无天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呢!”

暮雨身子一僵,笑容裂开……

进了锦园,刚靠近自己的屋子,暮雨就想要喊一声,以提醒周水碧。

但她刚张开嘴巴,林锦婳忽然一个回头,眸光冰冷,冷厉如刀!

她吓的脖子一缩,噤了声。

林锦婳跨过门槛,脚步轻快的走了进去……

周水碧今日穿着的也是一身翠色的衣裳,裹着白色的袍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带着精致的首饰,将她娇俏的一面展露的淋漓尽致……

可……

那身桑丝锦做的衣裙是她送的。

白色的狐裘袍子是她送的。

坠了南珠的绣鞋是她送的。

腰间晶莹如水的碧玉佩是她送的。

头上戴的流苏发钗是她送的。

耳上的玉兰花样式的坠子也是她送的……

前世里,她被周水碧骗的团团转,如今心眼清明,才发现这女人从她这里骗了好东西,就将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好好的装饰了。

而后成了高贵优雅的千金小姐,坐在她的房间里,竟还坐在主位上,享受着她这里昂贵的香茶和精致的点心。

可事实上,她周水碧不过是户部尚书府的一个通房丫头所生,说是七小姐,连个庶出的身份都不如……

偏偏用着她的钱,用着她的好,再借着永安侯府与摄政王府的势,成为了京都皇城人人羡慕,追捧的贵女……

“来人,去问问暮雨,林锦……你们家小姐怎么还不来见本小姐?”

“再去给本小姐沏一壶荷香雪露!这茶淡是淡了点,还勉强能入口……”

“再把这茶叶包一斤,荷花露装一壶,本小姐稍后带走……”

林锦婳就站在距离周水碧三步远的地方,能清楚的看见周水碧提到她的时候,那满眼的轻蔑与不耐烦。

也听见她喊丫头沏茶时,那满是得意的语气……

“水碧。”林锦婳忽然出声:“我这荷香雪露的茶叶,用的是五百银一两的雪峰茶,初秋采集到的第一场荷花露,是有些淡了,你喝不惯,那就不给你送了吧!”

“回头,我去寻一寻配得上你身份的茶叶……”

她哪里会不知道,周水碧要这茶,是为了拿回府里面讨好她的父亲和嫡母。

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喝了她好几年的荷香雨露,也该帮她办点小事了。

比如,责罚责罚没能将“茶叶任务”带回去的周水碧?!

“锦婳,你……”周水碧没想到林锦婳忽然就站在了她的面前,被吓了一大跳,当即埋怨了一句:“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

她的视线落到林锦婳身后的暮雨身上,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周七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秋实抱着一只雕刻着花纹的木匣子出来,不客气的说:“我们家小姐回自个儿的屋子还需要通报您?”



周水碧愣了下,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

忙摆出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样:“锦婳,你这丫头怎么胡说八道呢,我哪儿是这个意思?”

她起了身,想过来抓林锦婳的手,林锦婳却在她的手即将碰到她的衣袖时,往前进了一步,于是,她的手,尴尬的僵在了半空中!

林锦婳已经走到了主位边,碰了碰那还有温度的白玉茶碗,像是不小心手抖了下,那茶碗就倒在了桌面上,里面的茶水也顺着桌面流到了座椅上铺着的软垫子上。

“脏了,”林锦婳说:“换了吧!”

周水碧回过头,瞧见林锦婳将那价值不菲的软垫子拉扯下来,扔到地上,脚踩了上去。

她忽然有一种林锦婳是在她的脸的错觉……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她不认为那么愚蠢的林锦婳还会故意“羞辱”她。

“锦婳,知道你回府了,我是早就想来看你的。”

周水碧换上了一副满是关怀与担忧的模样:“可那日,摄政王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打飞,我吐了血,大夫说是受了内伤,若是不好好养个十天半月的,恐会落下重疾……”

“锦婳,我受些伤没有关系,我就是惭愧那一日没能帮你成功的与二皇子双宿双飞。”

“锦婳,二皇子与林蝶衣的事,我也已经知道了,说起来皇家贵子三妻四妾的也是应该,否则如何开枝散叶?你说是不是?”

“锦婳,我知道你只是在与二皇子置气,你那么喜欢他,哪能真的舍得对他下死手呢?”

“所以,我那日回去就派人通知二皇子去摄政王府救你了,可我听说,你非但没有和他走,还将他骂了一顿?”

“嗯,我骂了他!”林锦婳坐在新铺好软垫的座椅上,漫不经心般说:“水碧,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谁背叛我,利用我,与我抢东西,我是不会对他(她)客气的。”

“你……你怎么还犯起糊涂来了?”周水碧并没有听出林锦婳话里面的意思,她急急的说:“锦婳,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说服了二皇子去救你的吗?你简直辜负了我这一番苦心?”

辜负了她?

林锦婳在心底冷笑了一声,是辜负了她歹毒的计划没能成功吧?

她很想马上扯掉这女人的假脸皮。

不过,这女人留着还有用……

林锦婳:“水碧,你知道那一日君子烨去找我,对我做了什么事吗?”

“他要我做林蝶衣的媵妾,我不同意,他就要杀了我!”

“你说是你喊他去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都要怀疑你与君子烨合起伙来害我了。”

“什……什么?”周水碧惊了惊,随即觉得自己知道计划失败的关键了。

君子烨身为二皇子,竟是个沉不住气的!

他就不能再哄一哄林锦婳这个蠢货?

只要再哄一哄,等她和摄政王的事儿成了,他和林蝶衣的事儿也成了……

还不是想什么时候捏死林锦婳就什么时候捏死林锦婳?

“锦婳,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怎么会害你呢?我……我也不知道二皇子他竟然会……”

“他肯定也是因为你进了摄政王府,生你的气才那样对你的,毕竟,谁能受得了自己的未婚妻被别的男人带走,还……”

“锦婳,我这次来之前,已经帮你打听过了,二皇子他对不起你,与林蝶衣有了孩儿,可你也对不起他,清白的身子都没了……但他心里还有你,也不嫌弃你……”

“媵妾就媵妾吧,只要能与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名分位置的,哪儿有那么重要?”



“水碧,你别紧张,”林锦婳带着一点笑意看向周水碧:“这么多年,你为我做的那么多的事,我全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只是闹了这么久,我已经想通了!“

“三妻四妾?我是不能接受的,就更别说给我家养的一条白眼狼去当什么媵妾了。”

“那种背着我偷吃的、还想弄死我的男人,恶心透了,我嫌脏!”

“不过既然林蝶衣巴巴的捡着,那就送给林蝶衣去随便用好了!”

“你怎么就……”

周水碧瞪大了眼睛,她没有办法接受对君子烨那么疯狂的林锦婳忽然间就变了。

这蠢货怎么能想通了呢?

怎么能不继续哭着喊着要君子烨了呢?

这蠢货不和林蝶衣那个小婊子抢君子烨了。

难不成要来和她抢摄政王?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蠢货觊觎上摄政王,她要说服这蠢货,让这蠢货继续追着那华而不实的君子烨……

“锦婳,其实我觉得二皇子……”

“还提那脏男人做什么?”林锦婳都不用猜,就知道周水碧动了什么心思,又想说什么话,所以没等她将话说出来,就打断了。

“水碧,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去参加太后举办的春日宴。”

“这春日宴往年都是皇后办的,邀请的也只有权贵家的嫡女,然今年却由太后办了,还将京都皇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家眷全都邀请了一遍,我得到消息,说这是因为太后想给皇子们选妃了。”

“水碧,你虽是通房丫头所生,也挂在了三姨娘的名下,成了尚书府的庶七小姐,这一次,你终于有资格去参加宫宴了!我为你高兴啊!”

周水碧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裂开了。

她的身份,是她最为耻辱又愤恨的事情!

偏林锦婳还在说:“水碧,以你的身份,给皇子们做正妃侧妃是不能了,然,做个侍妾美人什么的还是有机会的。”

“秋实,还不把东西拿给水碧小姐看看。”

“是!”秋实将那木匣子抱到周水碧的面前,“啪”的一声打开,里边金灿灿的首饰几乎要晃瞎人的眼睛。

“周七小姐,您还记得这套首饰吧?这是上月,您刻意吩咐珍宝轩的金掌柜为我家小姐做的,我家小姐原本是打算戴到春日宴上去见二皇子的,不想世事无常,小姐要与二皇子分道扬镳了!”

“小姐虽不能去春日宴上大放光彩了,可是您可以啊。”

“周七小姐,您是我们家小姐最好最好的朋友,我们家小姐盼着您能在春日宴上寻到好姻缘,忍痛割爱将这套首饰送给您了!”

说着,秋实将木匣子塞到了周水碧的怀里:“周七小姐,您可要拿稳了,这套首饰可是京都皇城里最贵的了!”

发冠、耳环、项链、手镯……全都是用了十足十的黄金打造而成的。

上面还镶嵌了各种昂贵的珠宝——

红宝石、绿宝石、蓝宝石……

黑耀石、猫眼儿石、翠榴石……

五陵玉、独山玉、暖白玉……

东珠,南珠,碧水珠……

几乎是将所有值钱的宝石都挂上去了!

金灿灿的黄金中五颜六色……

的的确确奢华无比!

却也俗气无比!

自从林锦婳认识了周水碧,周水碧就一个劲儿的在她面前鼓吹,参加宴会要穿得贵重奢华,才不会被人瞧看不起!

所以她平日里为了迎合君子烨的喜欢,素得像是在戴孝。

到了场合上,又听了周水碧的唆使,穿成了笑话!

而这样的笑话,她要还给周水碧了呢……



“锦婳,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周水碧好想翻脸走人。

她唆使林锦婳置办这么一套首饰,就是为了讽刺林锦婳不过是个浑身铜臭的蠢货!

为了看林锦婳在贵人的宴会上沦为笑话。

为了让林锦婳被更多的人瞧看不起!

可林锦婳如今竟要将这套首饰送给她?

“水碧,你就别推辞了,你府中嫡母一向欺你,有一点好东西都锁在箱匣子里,或是给了你那些姐姐妹妹,可春日宴是大场面,你若是穿的太寒酸了去,哪儿能寻到如意郎君?”

不!她如果戴着这套首饰去,才是真正寻不到如意郎君!

周水碧在心底如是喊。

她扫了一眼怀里的首饰,将匣子关上,有些生硬的说:“那就谢……谢锦婳了。”

“不用谢我,”林锦婳说:“我也是觉得你太可怜了。”

“听说上次的大朝会,尚书大人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哭穷呢,说是他一心为国为民,将家里的一分一毫都贴在了政事上,若再办不好事,就准备卖儿卖女了!”

“唉,尚书大人是个好官!可你身为他的女儿就太惨了!保不齐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给贱卖了!”

“这若是卖给小官员做妾也还好,若是为了得钱多将你往妓坊里卖……”

“天啊,那样的事,我连想想都觉得很可怕……”

“锦婳!”周水碧用了全身的意志力在克制自己发火。

这该死的贱丫头,竟说可怜她?

竟讽刺尚书府没钱。

竟说她爹为了钱要将她卖了做妓子?

等着,等她成了摄政王妃,她要亲手活剥了这贱丫头的脸,活割了这贱丫头的舌!

“怎么?”林锦婳继续笑:“你觉得只是一套首饰不够?”

她的脸上干干净净,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算计:

“那也好办,我家里别的东西不多,就是金子多……”

“我马上喊他们去多融一点金子,拿些宝石珠玉什么的,给你做金鞋子、金腰带,金……”

“不不不!我不需要这些了,不需要……”周水碧终于坐不住了,忙起身说:“锦婳,我今日出来的时候,母亲让我去五福斋买点心的,你也知道五福斋的点心卖得很好,去晚了恐怕就没有了,我先去排队了……”

“尽孝的事情是得赶紧去,快去吧!”林锦婳大方的摆了摆手。

却又马上补了一句。

“水碧,你可一定要戴这套首饰去参加春日宴!这是我的心意,你如果辜负了我的心意,我可是会生气的,以后……就不跟你玩儿了!”

刚走出去几步远的周水碧只觉得膝盖一软,差点摔了!

只能从牙缝里咬出几个苍白的字:“好……好啊……”

落荒而逃……

“哈哈哈,她跑了那么快,像是屁股后边有火烧着她似的。”

周水碧跑远了,秋实才捧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她又叹了一口气:“不过那套首饰,还真是很值钱呢!就这么便宜了她!”

便宜了她?”林锦婳的眼眸眯起冰冷的光:“的确,我从前便宜她的东西可不少。”

“不过,没关系,我会让她将吃下去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吐出来的!”

“她吃的时候痛快得意,吐出来的时候……呵!”

林锦婳没将后半截话说出来,但一声冷笑,像是从地狱里来,吓的秋实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小姐想怎么做?”



“小姐,周七小姐明知道戴那套首饰会惹贵人们嘲笑,她还会戴着去吗?”

秋实想了想,又说:“如果她不戴,那小姐送她那首饰岂不白送了?”

“她会戴的!”林锦婳笃定的说:“她今日回去,没有戴好,必定会被周尚书斥责,被周大夫人磋磨,然后她就会想的更明白——一定要与我交好。”

“她相信我还是从前那个可以任由她随便蒙骗蒙骗,就会把好东西都给她的那个蠢货!”

“为了能继续从我这里得好处,利用林家的钱为她自己铺路,毁了一场春日宴算什么?”

“可毁了春日宴,她就寻不到好姻缘了啊,她能为了钱,做这么大的牺牲?”秋实还是没想明白。

“她最终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钱!”林锦婳说:“她是为了人。”

“什么人能让她连那些皇家贵子都不想要了?”秋实认真的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是摄……”

林锦婳:“是!”

“她不要脸!”秋实顿时气的脸色发青:“就凭她,也敢觊觎摄政王?”

“可不就是敢吗?”林锦婳的脸上笼了一层寒气。

前世,虽然直到她死,周水碧都没能近了君墨琰的身边,但她借着她和君墨琰的势,与尚书府断了关系,还说服她将摄政王府隔壁的大宅院买下来送给她。

于是,当她在府里被君墨琰锁的死死的时候,外边都传君墨琰喜欢上了周水碧,是要娶周水碧的。

这种事,君墨琰懒得解释,周水碧不可能解释,于是好些想求见君墨琰而不得路子的人,开始与周水碧结交。

她被君墨琰折腾的奄奄一息,锁在屋子里冷床冷火的时候,隔壁热闹繁华……

这一世,她要亲手粉碎了周水碧所有的美梦!

或许是到了熟悉的家里,这几日林锦婳都睡的很好。

但这一日睡觉之前,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于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折腾到头昏脑涨的,才睡了过去。

后半夜,外边就飘起了雨丝。

“轰!”的一声,春雷炸响。

那雨丝竟顷刻间变成了漂泊大雨。

林锦婳猛地惊醒,她想起哪里不对劲了。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正是君墨琰对她控制最疯狂的时候。

他把她拖回摄政王府,没日没夜的折腾她,但忽然有一晚,他没来!

她悄悄的往外跑,被府中侍卫发现抓回来。

她以为君墨琰知道后很快会来对她进行新一轮的折磨,可一连三天,君墨琰都没有出现。

后来,她才知道,这一晚,君墨琰出了事!

被刺客伏击,没在战场上重伤,却在京都皇城重伤昏迷,虽请了神医贺九鸣来救,却还是落了疾——不能动怒,否则便会心痛难忍,咳出血来……

终生不愈!

“秋实!秋实你进来!”林锦婳下了床,匆匆的将衣裳穿上。

她要去救君墨琰!

前世,她每每将他气到心痛,他就忍着痛拉着她一起沉沦,两人一起相互折磨。

可这一世,她要他好好的!



林锦婳重生了,

她来不及多想自己前世满含愤恨和遗憾死亡时发下的誓言,就对上一双令人无比惊恐的眼眸。

“摄……摄政王?!”

“很好,还知道本王是谁!"

“身为本王的女人,竟想和别的男人跑,你好大的胆子!"

摄政王君墨琰的眼里一片腥风血雨……

“说!还跑不跑了?"

“说!你林锦婳到底是谁的人?"

“说!本王是谁?说!”

林锦婳吓的猛地抱紧了摄政王:“不跑了!我乖,我求和……”

重活一次。

林锦婳回到了八年前,被君墨琰关在摄政王府里的前一年。

这一年,大兴王朝的战神君墨琰结束了长达十年的征战生涯,班师回朝的第一日,就将正在与好友周水碧一起逛街的她掳到了王府中。

可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却是二皇子君子烨,不断的反抗他。

她试图逃离他的掌控,却又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抓回来,被迫接受他那些所谓起亲密却让她倍感屈辱的惩罚。

这一次,她在闺中好友周水碧的帮助下离开了王府,藏在马车里离开京城,是与君子烨约好了要俬奔的。

可君子烨没来,君墨琰却来了。

林怒中的君墨琰冲进马车,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

也突破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将她……

强要了!!

而后她名声尽毁,被他带回王府。

她开始各种闹自杀,可他派人不分昼夜的看着她,她没机会死,还会换来他更加凶残无情的蹂躏

他毁了她,她恨毒了他,不能逃走,就想尽一切办法与君子烨互通消息,让林家倾尽财力将君子烨送上了太子位。

君子烨上位一年后,伙同敌国王制造边境摩擦,将他骗去了边疆。

这时,皇帝缠绵病榻已久,她以为只要君子烨趁着这个机会成为新皇,她幸福的日子就会来临。

哪怕,她因身子不洁,不能做君子烨的皇后,可只要能去君子烨的后宫,哪怕无名无分,她也心甘情愿的。

可直到林家被诬陷通敌叛国,满门抄斩,她才知道君子烨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她。

那个她付出了全部深情的男人,早就和她的表妹林蝶衣滚在了一起!

他们杀了她全家,却把她藏起来,砍了她的双腿和一只手,将她扔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知道她肚子里竟然有了君墨琰的孩子的时候,还用木杖生生的将孩子打成了一摊血水……

此时此刻,前世对父母亲人的愧疚,对君墨琰和孩子的悔,裹挟着滔天的恨,让林锦婳猛地擦紧了拳头,眼眶瞪的猩红瞪的猩红……

前世的仇,今生她一定要让他们一一血债血偿!

却又听到男人阴冷的说:“那么喜欢往外跑,这双腿,就不要了吧?"

林锦婳忙紧紧的抱住了君墨琰,赶紧解释:"不要!不要砍我的腿!"

“摄……摄政王,我知道你因为我去找君子烨动了怒,但我去找君子烨是……”

“你果然是想和君子烨私奔!”

男人的脸色再一次布满了令人恐惧的杀气。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女子吧上了马车,"咚”的一声脆在了帘外的踏板上,声音娇柔:"摄政王,求您饶了锦婳妹妹!"

“锦婳妹妹从小就爱慕二皇子殿下。为了能和二皇子殿下在一起,她可以不顾一切,这是整个京都都晓得的事情啊!"

“摄政王,您手掌大权,人人敬仰,您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一定要强求锦婳妹妹呢?"

“摄政王,这强扭的瓜,它不甜啊….…

林锦婳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这是周水碧的声音,她来的这么快,是早就等在了附近?

只等着君墨琰抓住她之后,就跳出来演戏?!

其实是趁机给她下刀子,让君墨琰嫌恶她?更残忍的对待她!

可笑她前世却没看懂,还感谢周水碧冒着被君墨琰迁怒的风险出来帮她说话。

更在事后一次次的给周水碧当了垫脚石,将周水碧从一个小官员家的庶女捧成了京城里最有身价的贵女!

“摄政王,您千万不要怪锦婳妹妹,您要怪,就怪我吧!”

是我接应锦婳妹妹出的摄政王府,也是我给锦妹妹妹准备的马车……"

“我是锦妹妹妹最好的朋友,锦婳妹妹哭着求我帮她,我实在不忍心她饱受相思之苦……"

“砰!”的一声。

君墨琰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猛地掀开车帘,一掌就将周水碧拍下了马车!

车帘子只稍微扬了一下,没有任何人看清楚里面是个什么模样!

男人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却再次腾起能席卷一切的怒火与疯狂,将最深处那一点不容任何人察觉的暗伤藏的死死的。

“你就那么喜欢他?”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仿佛压抑着一头无比凶残的巨兽。

“不!我不喜欢他了!”林锦婳感觉到无比恐怖的压力,她知道自己如果不马上解释清楚,又会陷入到前世的困境中去。

彻底失去他的信任,被他锁的死死的,什么都做不了……

可这个时候的他,根本不可能听得进她的解释……

她只能一咬牙,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将自己的红唇送上去:

她前世从来都没有主动的吻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凭着本能对他又啃又咬的。

却不知道这样青涩的表现会让男人更加的疯狂。

他猛地捏住了的肩膀,指腹不安的在她的肌肤上摩擦,温度越来越烫……

“你相信我…"一吻毕,她用泛着水光的眼眸看着他:"我不跑了,我愿意留在你身边,一辈子都只和你在一起,你就相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生怕这样的话不能让他满意,林锦婳又赶紧抱紧了他,声音带着小姑娘娇滴滴的柔软:"我乖……

君北峥的眼眸顿时眯了一下,就连呼吸也压住了几秒钟。

然后--他伸手,拿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裙,亲自给林锦婳穿上。

她原来的那一套,早已经被他撕成了碎片。

林锦婳看着他修长又漂亮的手帮他系衣带,动作优雅至极,心里竟忍不住想。

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他这样偏执又深情的人?

视线又悄悄的落到他那张宛若神明的脸上。

又怎么会有他这样病态又完美的人……

哪怕重生回来,她依然无法理解他到底为什么一定只要她,但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一只要她主动一点,对他柔软一点,他就会……妥协?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

想到某个可能,她顿时有些激动的捏住了自己的衣袖….…

“外面的女人,交给你处理!"触及她脖子上那些痕迹,君北峥又把自己的外袍给林锦婳穿上了,才将身体往后一靠。

此时此刻,他只拿了自己的里衣过来,随意往自己不挂一丝的身体上盖了下,整个人说不出的阴冷邪魅。

“若是处理不了,本王会让你知道,接下来的惩罚会有多深……"

林锦婳的脸皮子顿时就热了下,她竟然瞬间就听懂了他的话..…

“我知道了……"她一咬牙,将车帘子掀开一个角,钻了出去……

…………

“若还有来生,我林锦婳绝不会让虚情假意的伪君子骗去一片真心,绝不会让假仁假义的手帕之交蒙蔽双眼,绝不会让心如毒蝎的表妹害得父母亲族惨死,家破人亡!”

“而他……我愿用一生来补偿……”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只剩下一只手的林锦婳抓紧好不容易磨出来的石刀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心窝,带着无尽的悔和恨,断了最后一丝气息。

猛地睁开眼,就对上一双令人无比惊恐的黑眸。

“君……君墨琰?!”

她明明亲手将自己捅死了,怎么还能见到君墨琰?

莫非,他竟是追她追到了地狱里来?

“很好,还记得本王的名字!”

“身为本王的女人,竟想和别的男人私奔,你好大的胆子!”

没等林锦婳想明白,

重活一次。

她回到了八年前,被君墨琰关在摄政王府里的前一年。

这一年,大兴王朝的战神君墨琰结束了长达十年的征战生涯,班师回朝的第一日,就将正在与好友周水碧一起逛街的她掳到了王府中。

可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却是二皇子君子烨,不断的反抗他。

她试图逃离他的掌控,却又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抓回来,被迫接受他那些所谓的亲密却让她倍感屈辱的惩罚。

这一次,她在闺中好友周水碧的帮助下离开了王府,藏在马车里离开京城,是与君子烨约好了要私奔的。

可君子烨没来,君墨琰却来了。

林怒中的君墨琰冲进马车,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

也突破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将她……

强要了!!

而后她名声尽毁,被他带回王府。

她开始各种闹自杀,可他派人不分昼夜的看着她,她没机会死,还会换来他更加凶残无情的蹂躏!

他毁了她,她恨毒了他,不能逃走,就想尽一切办法与君子烨互通消息。

——让林家倾尽财力将君子烨送上了太子位。

君子烨上位一年后,伙同敌国王制造边境摩擦,将他骗去了边疆。

时,皇帝缠绵病榻已久,她以为只要君子烨趁着这个机会成为新皇,她幸福的日子就会来临。

——哪怕,她因身子不洁,不能做君子烨的皇后,可只要能去君子烨的后宫,哪怕无名无分,她也心甘情愿的。

可直到林家被诬陷通敌叛国,满门抄斩,她才知道君子烨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她。

——那个她付出了全部深情的男人,早就和她的表妹林蝶衣滚在了一起!

他们杀了她全家,却把她藏起来,砍了她的双腿和一只手,将她扔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知道她肚子里竟然有了君墨琰的孩子的时候,还用木杖生生的将孩子打成了一滩血水……

——此时此刻,前世对父母亲人的愧疚,对君墨琰和孩子的悔,裹挟着滔天的恨,让林锦婳猛地攥紧了拳头,眼眶瞪的猩红。

君子烨!林蝶衣!周水碧!南雪微……你们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们——

“血债血偿!”



“你想让本王血债血偿?”

耳边,响起男人阴冷至极的讽刺:“那本王倒是要好好的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从容的撤身,捞起染上点点红梅的软布在林锦婳的面前晃了一下,“啪”的一声,锁在了漆黑如君的盒子里。

他竟以为林锦婳说的血,是那个“血”?

下一瞬,那只覆有薄茧的大掌掐住了她细嫩的脖子!

男人过分俊美的脸上,嗜血的残忍不加掩饰:“林锦婳,你是觉得本王对你太好了吗?”

他的视线落到她的眼睛上,顺着她苍白的脸往下,越过他刚刚享受过的身子,移到了她的双腿上:“那么喜欢往外跑,这双腿,就不要了吧?”

林锦婳来不及从他的误会里多想,就陷入到前世自己的双腿被君子烨亲手斩断时的恐慌中了。

——血肉被切开的冰冷,骨头断裂的痛苦,生不如死的煎熬仿佛从前世蔓延到了今生,让她连灵魂都颤抖了起来。

她忽然起身,紧紧的抱住了君墨琰:“不要!不要砍我的腿!”

她怕君墨琰,他是大兴王朝的最有权势的人,性情阴冷残暴,喜怒无常;

是令敌国将士闻风丧胆的杀神;

是无数名门贵女只敢仰望,不敢觊觎的嗜血君王,不可能是她梦想中的良人。

可他偏偏对她有着罔顾一切的占有欲,只是她前世到死也不知这是为什么……

“不想本王砍你的腿,就给本王安分一些。”

刚刚还笼罩在嗜血疯狂里的男人在林锦婳抱上他的时候就已经松了掐着她脖子的手,这会儿,迟疑了一下后,反抱住了她:“再有下一次,本王就……”

就怎么样,他没说,但林锦婳知道他会做什么。

她又颤抖着缩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整个人都缩进了他的怀里。

这男人就是个杀神,手里除了拿刀拿剑,却偏还喜欢捏着一串佛珠,时间久了,他的身上就带着一股子独特的佛香……

林锦婳闻着这淡淡的佛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说下一次?那这一次就是放过她了?

他这是对她……妥协了?为什么妥协?

是因为她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在他毁了她的清白后就满眼怨恨的想要杀了他?

还是因为她……抱住了他?

“摄……摄政王,”

林锦婳的脑子里浮起一个想法,被她及时的抓住:“我知道你因为我去找君子烨动了怒,但我去找君子烨是……”

“你果然是想和君子烨私奔!”

男人刚刚缓和的脸色再一次布满了令人恐惧的杀气。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女子爬上了马车,“咚”的一声跪在了帘外的踏板上,声音娇柔:“摄政王,求您饶了锦婳妹妹!”

“锦婳妹妹从小就爱慕二皇子殿下,为了能和二皇子殿下在一起,她可以不顾一切,这是整个京都都晓得的事情啊!”

林锦婳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这是周水碧的声音,她来的这么快,是早就等在了附近?

——只等着君墨琰抓住她之后,就跳出来演戏?!。

——其实是趁机给她下刀子,让君墨琰嫌恶她?更残忍的对待她!

可笑她前世却没看懂,还感谢周水碧冒着被君墨琰迁怒的风险出来帮她说话。

更在事后一次次的给周水碧当了垫脚石,将周水碧从一个小官员家的庶女捧成了京城里最有身价的贵女!

“摄政王,您千万不要怪锦婳妹妹,您要怪,就怪我吧!”

是我接应锦婳妹妹出的摄政王府,也是我给锦婳妹妹准备的马车……”

“我是锦婳妹妹最好的朋友,锦婳妹妹哭着求我帮她,我实在不忍心她饱受相思之苦……”

“摄政王,您手掌大权,人人敬仰,您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一定要强求锦婳妹妹呢?”

“水碧求您了,求您放了锦婳妹妹!”

“摄政王,这强扭的瓜,它不甜啊……”



“砰!”的一声。

君墨琰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猛地掀开车帘,一掌就将周水碧拍下了马车!

周水碧就像一枚被人嫌恶的烂绿叶,甩飞了出去!

春寒料峭,她却穿着单薄的衣裙,本是想展露她姣好的身段,好博得君墨琰一眼青睐。

被这么重重的一摔,裙子罩住了头,好一番痛苦又难堪的挣扎,才勉强找回整理自己的能力……

却已经是发髻歪斜,珠钗散落,发丝凌乱,狼狈不已!

周围传来一阵笑声,更让她的脸青白一片……

就在车帘被掀开的时候,林锦婳已经迅速的抓过君墨琰的外袍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又戴上帷帽。

此时,她硬着头皮越过君墨琰,跳下了马车,急步到了周水碧的面前,朝着她虚虚的伸手:“水碧,你……你还好吧。”

——她当然不是真的关心周水碧,而是要利用周水碧来演一场戏,用来平息君墨琰那里的怒火!

周水碧下意识的将手伸向林锦婳,用力起身的同时,却低下头,作痛苦又为难的模样:“锦婳妹妹,真是对不起,我没能帮你和二皇子殿下在一起……”

就在她的手挨到了林锦婳的手的时候,林锦婳忽然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后退了一大步,连连摆手:“不不不,水碧,你不要这么说……”

“扑通”一声,周水碧再一次摔了下去!趴在林锦婳的脚边,疼的嘴角直咧咧。

她这才发现林锦婳竟然是裹着君墨琰的外袍下的马车。

玄黑如君的衣袍,金丝绣着云纹和金龙,只有摄政王这样身份无比贵重的人才有资格穿。

而且君墨琰有洁癖,不喜与人接触!

——可他却偏偏与林锦婳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事后,还让林锦婳穿他的衣袍?

一时之间,周水碧眼里的妒恨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

该死的林锦婳,不过就是个又蠢又粗鄙的商户女,凭什么得了摄政王的偏爱?

她怎么不裸着身子下马车?

她一向冲动,又被她骗得死死的,从前就穿着寝衣追过君子烨……

这回为什么没有当众出丑?

想到这里,周水碧抓住那柔软的外袍就扯,边扯边说:“锦婳妹妹,如果我再安排的周密一些,这会儿,你已经见到二皇子殿下了,我……”

林锦婳在心底讽笑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周水碧想要做什么,前世她蠢,以为周水碧对她的好是真心的,见周水碧被君墨琰拍伤,穿着一身破碎的衣裙就出了马车,被围观的众人看了去,就此沦为婚前与人苟合,声名狼藉的荡妇!

——而这周围几十号的观众,却都是周水碧花了钱请过来的……

这一世,她刻意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出来,周水碧竟还想将这外袍扯下来?

可惜啊,周水碧不知道这外袍被她打了死结!

“水碧,你别说了,都是我连累了你。”

林锦婳捏紧了藏在衣袍里的手,将心头对周水碧的恨强压了下来,才换了语气,满是自责的说:“自从知道二皇子欺骗我,与我那表妹一起合谋算计我利用我。”

“我就恨极了他,甚至一时冲动想去杀了他!”

“可他到底是皇家贵子,杀他是死罪,你却还肯帮我,我真的很感谢你……”

周水碧猛地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这贱丫头在说什么?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呵~”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君墨琰下了马车,只往那里一站,就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

“本王的锦儿,敢杀皇子了?嗯?”



他把玩着手里那串漆黑如墨的佛珠,深邃的眼眸眯起一道危险的光!

林锦婳转过身,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摄政王,臣女年纪小,不懂男女之情的时候,是二皇子亲自到府中来,给臣女送礼物,口口声声说爱慕臣女,要娶臣女为妻!”

“臣女信以为真,视他为未来夫君,与他订婚,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后来他开始疏远臣女后,臣女还以为是臣女对他不够好,为了他的欢心,做了很多的蠢事……”

“可直到臣女发现他与臣女家中的表妹纠缠在一起,才知道他自始至终都是在骗臣女。”

“多年的真心喂了狗,臣女意难平,才求了周七小姐帮臣女去见二皇子,想趁机杀了他!”

说到这里,林锦婳扯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支簪子,双手捧高,低下头去:“臣女知罪,将凶器交出来!”

“求皇叔看在臣女阴谋未遂的份上,只砍了臣女的脑袋,饶过周七小姐及臣女的家人!”

君墨琰看过去,瞧出那簪子的确与一般的簪子不同,簪尾部分被磨的很尖锐,倒也勉强能称得上是个凶器。

她知道君子烨和林蝶衣的龌龊了?想去杀了君子烨?

这借口找的,还真是意外又大胆!

不怕死?还是知道只要哄了他开心,就算真杀了个二皇子也有他兜着?

他的视线落到林锦婳的头顶上,又往下移到她白皙的脖颈上,眸底的幽深加重。

“林锦婳,上前来。”

“摄政王,事情不是林锦婳说的那样,她……”

周水碧终于意识到情况很不对劲,着急的开口,想要揭穿林锦婳在说谎!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君墨琰再一次抬起了手掌,凌厉的掌风打过去,她飞进了人群中——且刚刚好,被个邋遢的老男人抱了个满怀……

君墨琰已经不耐烦的亲自上前,一把将林锦婳拉起来,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用了巧劲,并没有伤着林锦婳,林锦婳却惊呼了一声,忙将簪子收了起来:“怀锦小心,这簪子上有毒!”

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愣住了。

怀锦,是君墨琰的字。

前世每次他将她拖上床榻,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就强迫她这样喊他。

——但她总是倔着,一次也没喊过。

如今,却忽然意识到——怀锦怀锦,这个锦,莫非指的是她?

听闻,摄政王原本是没有字的,上战场后,才自己给自己取了个……

林锦婳的心忽然“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那是从没有过的异样感觉……

而君墨琰一愣过后,嘴角微微往上勾起。

他一弯腰,就将林锦婳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回了马车。

钻进车厢之前,他想到了什么,回头,冰冷冷的扫过那些看热闹的人。

“今日本王与锦儿来郊外踏青事,谁敢乱嚼舌头,杀无赦!”

扔下这一句,他就抱着林锦婳进了车厢。

——他说是踏青,那就是踏青,即便之前那马车摇晃的有多么的激烈,修罗王的事,谁敢说半句不是?

原本的马车夫被摄政王府的侍卫代替,将马车一路赶回摄政王府。

车厢里还弥漫着某种暧昧的气味儿没有完全的散去,君墨琰还将林锦婳抱的紧紧的,大掌扣在她柔软的腰肢上,隔着好几层的布料,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灼烫。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却对上黑眸里滚动着隐忍又火热的意味。

下一瞬,他将她抵在了车壁上,声音黯哑:“袍子不好,我不喜欢!穿我……”



“摄政王!”林锦婳忙用手撑住了他的胸膛:“你先别……我有话跟你说。”

“演了一场戏,骗的本王对你心软了,就不想跟本王好了?”

君墨琰身上的气息再一次变得阴冷瘆人:“你还想逃?”

林锦婳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看出来她只是在演戏了?

是了,他没那么好骗……

“我想和皇叔好的,”林锦婳说:“但皇叔也该给我时间处理好上一段感情,若是我带着对二皇子的恨与皇叔好,皇叔心里也会有所膈应的……”

“皇叔说是不是?”

“你恨君子烨?”

君墨琰眯了下眼眸,伸手捏住了林锦婳的下巴。

“对!我恨他!”

林锦婳不闪不避的望着君墨琰的眼睛:“我最憎恶背叛和利用,君子烨欺骗我,背叛我,利用我,耽误了我这么多年……”

“我不仅恨他,我还打算报复回去!”

“不能杀了他,那就摧毁他在意的所有的东西,让他生不如死!”

这一刻,林锦婳无可避免的想起前世的仇怨,没能压住自己心里滔天的悲与恨。

她忽然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计划!

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就算这一世她能未卜先知,也无法与身靠皇权的君子烨相抗衡!她要保护好自己和家人,要让那些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就必然要借助外力。

而君墨琰,不就是最为强大的外力吗?

虽然君墨琰嗜血阴冷,残暴无情,与君墨琰在一起是与虎谋皮,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拆骨入腹……

但如果她成功了呢?他就会变成她最大的靠山,甚至,变成帮她砍死那些渣滓的刀!

“摄政王,你帮我去教训君子烨,好不好?”

林锦婳抱住了君墨琰的手,眼里带着期待。

林锦婳并不是素雅如莲的样貌,反而天生带着几分媚态,就只是这么看着君墨琰,就流淌出一股子令人难以自持的媚惑。

君墨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越发的低哑:“叫我,怀锦。”

“怀锦,”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林锦婳马上顺从了他:“你再信我一回,我真的想要报复君子烨,也不会……再跑了。”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给你捶背捏腿,给你暖榻生娃……”

君墨琰的眼里迅速的划过一抹光……

他忽然将身子撤了回去,正襟危坐。

“好。”

他合上了眼皮,将眼里的情绪全都遮掩,只吐出了这么一个字来。

好一会儿,林锦婳才小心的将有些僵硬的身体挪了挪,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

君墨琰放过她了?他明明都有了那方面的需求,竟……忍回去了?

前世,他从来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忍过……

——

两刻钟后。

马车稳稳的停在了摄政王府的门口,君墨琰才睁开了眼,率先下了马车。

林锦婳掀起车帘的一角,看向府门口威严的石狮子和王府金匾,心情无比的复杂。

她又回到这里了。

前世,是被迫回来,这一世,却是主动回来。

捏了捏拳头,又松开,她一把掀开车帘,弯腰出了马车。

正准备跳下车,却发现君墨琰竟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马车下,朝着她伸出了手。

她的心忽然跳的有些快。

风吹过他的发,也吹动他的衣,他过于冰冷的脸上竟生出了一丝丝的柔情。

也让她终于想起——大兴王朝的摄政王,先帝第十九子君墨琰,曾是名动四国的第一美男子!

“怀锦,你……”

她想对君墨琰说点什么,君墨琰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抓住她的手,将她往前一拽,她就无可避免的扑进了他的怀中。

“不是要给本王暖榻生娃吗?那就——赶紧的!”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将她抱起来,大步进了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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