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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他桀骜不驯,却十分好撩

初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温荧陈烬是现代言情《他桀骜不驯,却十分好撩》中的主要人物,梗概:烬轻而易举地扼住,散漫松懒地起身,“记过,我背,道歉,不可能。”父子俩就跟唱双簧一样,陈歧山直接拿起角落的长柄扫把:“这混小子平时都是他妈管,我也管不了!我现在就把他腿打折,让他妈把他送进少管所!”这下轮到教导主任急了,连连赶上来阻拦:“陈厅长,您冷静点,陈烬倒也是个可塑之才……”她转身放扫帚时,温荧听见男人对陈烬附耳低声:“儿子,怎......

主角:温荧陈烬   更新:2024-07-21 12: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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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荧陈烬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他桀骜不驯,却十分好撩》,由网络作家“初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荧陈烬是现代言情《他桀骜不驯,却十分好撩》中的主要人物,梗概:烬轻而易举地扼住,散漫松懒地起身,“记过,我背,道歉,不可能。”父子俩就跟唱双簧一样,陈歧山直接拿起角落的长柄扫把:“这混小子平时都是他妈管,我也管不了!我现在就把他腿打折,让他妈把他送进少管所!”这下轮到教导主任急了,连连赶上来阻拦:“陈厅长,您冷静点,陈烬倒也是个可塑之才……”她转身放扫帚时,温荧听见男人对陈烬附耳低声:“儿子,怎......

《全集小说他桀骜不驯,却十分好撩》精彩片段


教导主任桌子拍的砰砰响:“那也不能动手!潘柏也只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你还要怎么样?以暴制暴就是不对!”

“你还想要他伤到筋骨?”

陈烬笑意陡凉,手拎起一旁的数学三角架掂了掂,唬得她一个哆嗦,“要不您站这别动,让我打到筋骨断裂试试有多疼?”

教导主任差点被气到昏厥。

就在温荧以为他这副拽样定要被他爸痛揍时,

悲伤蛙的主人却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甚至安抚起了教导主任:“行了张老师,大致情况我也了解了,您消消气。”

“孩子就该野蛮生长,自由飞翔,操心这个的操心那个的干嘛呢?何必呢?”

作为教育厅厅长,陈岐山有一套自己教育孩子的方式,认为不应该责备打压,应该尊重理解他们。

“就该散养,放养,肆意生长,若是被外力强行摧折,跟那病梅有何区别?”

在看到几个老师都脸色难看,他眼珠一转,一拍大腿:“不过这事陈烬确实做得不对!就该根据校规来!写检讨!给老师道歉!得严惩到底!我陈歧山可不会护着他!”

陈烬玩着手机倚在那,嗤笑:“那您今天来干嘛?照亮我上学前方的路?”

“混账东西!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你?”

陈岐山作势一巴掌呼上去,猛拍了记陈烬的背,他也没躲,轻哂:“陈歧山,没吃饱饭啊?伙食不够回头我让王姨给您添点。”

悲伤蛙主人脸色铁青,跳起来抬手就是一个板栗,

被陈烬轻而易举地扼住,散漫松懒地起身,“记过,我背,道歉,不可能。”

父子俩就跟唱双簧一样,陈歧山直接拿起角落的长柄扫把:

“这混小子平时都是他妈管,我也管不了!我现在就把他腿打折,让他妈把他送进少管所!”

这下轮到教导主任急了,连连赶上来阻拦:“陈厅长,您冷静点,陈烬倒也是个可塑之才……”

她转身放扫帚时,温荧听见男人对陈烬附耳低声:“儿子,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

原本,温荧还没什么感觉,觉得比自己不幸的人很多,还能不停自我安慰。

可当最幸福的人就鲜活地出现在身边、眼前时,那种明晃晃的对比,让她心中的落差感抵达了空前绝后的顶峰。

在这一瞬,温荧无比嫉妒陈烬。

嫉妒有那么好的家世。

嫉妒她有个开明睿智的父亲。

更嫉妒他从小活在一个被爱意包裹的家庭。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班主任进来低声和教导主任说了几句,虽然音量很小,却被温荧耳尖得捕捉到了。

说张雪的手机在操场后面找到了,因为怕被处分,才隐瞒了带到体育课。

教导主任一脸尴尬地向温荧道歉,刚要给温妙蓉解释是场乌龙,一转身,女人早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温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抬头仰向天花板,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用力眨着眼睫,试图把不争气的泪水咽回去。

不要哭,哭没有用的。

温荧,不要让所有人都看你笑话。

可喉咙越来越艰涩酸闷,烧灼得发疼,溢出了低低的,如小兽般的呜咽。

下一秒,她被攥住手腕,强硬地带坐到了凳子上。

视野里被一个挺拔颀长的人影侵占,陈烬覆在了她面前,那双总是对她露出戏谑狎弄的眼睛清冽如洗,湛黑得看不出情绪。

他背靠着师长们伫在她面前,微微躬下身子来,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像是她的盔甲,她的后盾,将后面那些明晃晃的白炽灯,师生的身影全都隔绝在外。

他并未抽出两张纸让她擦眼泪,而是自她面前伸出了手,骨节冷白分明,掌心摊开,生命线深长遒劲:

“委屈了,就哭。”

“别忍着。”

“不想被看见,就埋老子手心里哭。”

低哑的嗓音在头顶传来,温荧就跟收到鼓舞似的,鼻腔涌来肆虐汹涌的酸涩,两手牢牢抓着他宽阔有力的手心,就像溺水的人用劲抓住最后一块浮木,将脸埋在他的掌心,啜泣抽噎得泣不成声,肩膀一抽一抽。

为什么会被他看出来,她哭了?

为什么偏偏是她最讨厌的人?

哪怕再难过,她也没有发出声音,像是要将那些屈辱咬碎了往肚里咽。

“怎么?”

陈烬捏起她的脸,眼睑冷沉,温荧不确认他听到了多少,直觉他可能全听见了,这个认知更是让她更难堪地低垂着脑袋。

但还好,他没有看到温妙蓉在走廊对她的唾骂,没有窥破她家庭的不幸。

温荧拼命安慰着自己。

“……手机,摔碎了。”

她的声音嘶哑得像是风干破败的棉絮。

他松开手指,盯了她好一会,喉结滚动,从兜里摸出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递到她眼前,“我的给你,行不行?”

“我手机多,这个就当借你玩。”

“有人问,就说是我的,没人敢砸,懂了?”

陈烬的手机是刚上市的iPhone7p深空灰,没套壳,沉甸甸的放在她掌心极有分量感。

那只刺猬挂件也不知道被他藏哪去了。

“老子不喜欢戴套,硌手。”

他挑唇补充,睨着她迅速发烫的脸颊,一顿,“那刺猬拴我包上了,每天看着呢,掉不了。”

一提到那只“被当人质囚禁的刺猬”温荧就火大,握着他手机,微蹙起眉:“ 你天天打球,刺猬被碰掉了怎么办。”

“掉了就掉了,给你买个新的。”

“我才不要,那是我外婆给我买的。”

“你怎么不说那破玩意还是我救的呢,不然早跟着你那碎手机一块殉情了。”

“陈!烬!”

……

出了办公室。

温荧揣着兜里的他的手机,不知为何,先前的阴霾一洗而空,内心底皱干巴巴的皱褶像被人抚平熨烫,取而代之的是轻松和惬意。

清晨金灿灿的日光如浮光碎金,波光粼粼洒满了走廊,弥蒙昳丽。

时不时传来男男女女穿堂打闹的嬉笑声,沿着楼梯奔跑的脚步声。

光影在她脸上斑驳,温荧不自觉弯了弯唇,两手勾着楼梯扶手,看向楼下拐角过道处的两道身影。

“这周第几个被你弄哭的小姑娘了?”

陈歧山恨铁不成钢去揪旁边人的耳根,“我可警告你,别外面给我欠一屁股风流债啊。”

“……您没看见她往我怀里钻啊?”

陈烬额头一偏,懒散没个正形往墙边仰,“少编排我,人家根本没哭,那是眼里进沙子了,我帮她揉呢。”

温荧哑然一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心底深处一个风吹雨打的缺口像是被堵上填满,筑上了坚固厚实的堤坝,外人再难窥探里面的隐私光景。

和他的交集又多了一点。

比普通同学多点,比朋友少点。

说不清道不明的。

隐秘的、微妙的。

像是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一点一点靠拢,形成了渐近线。

……


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在喝水并未看见,全体育馆的叫声恨不得把屋顶都给掀了,他循声望去才发现她在和那人距离很近地,带肢体接触地说话。

耳鬓厮磨地暧昧。

绝对不是普通同学的交情。

“对了,”

闻屿踟蹰片刻,还是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机械工程那个陈烬,你认识?”

他能察觉出两人关系有些不一般,但直接问太过唐突冒进,遂想试探一下。

“不认识。”

那就是骚扰者了。

闻屿暗暗松了口气,心里涌上雀跃和暗喜,一想到今天被他痛虐,又有几分懊恼,不甘地掏出手机,“昨天加你好友还没通过。”

“噢。”

温荧赶忙掏出手机,点开那个好友验证把人加上,“好了。”

“好,那之后我们详细聊聊社团的事。”

“ok。”

通大有个表白墙,几乎每个人都加了,里面不仅有男男女女的捞人表白帖,还有很多劲爆八卦。

今晚篮球赛,有人拍了一张人山人海体育馆她被陈烬摁着亲的照片,匿名发到了表白墙。

照片只能窥见陈烬冷冽俊美的侧脸和流畅的下颌线,看不清女生的脸。

他甚至睁着眼。

#陈烬女友#

【图片】

她是谁?!重金悬赏这个穿黑衣服女生所有信息!!!

这绝对是他对象吧,救命,我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一场言情大剧了,女朋友不来送水被狠狠惩罚。

在温荧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这条帖子热度被顶到爆,点赞和转发半小时就过了万,甚至有不少外校的女生慕名留言。

47L:【我失恋了,恋爱即失恋】

62L:【陈烬不是一直不谈恋爱吗?!!!怎么一谈就被拍到在接吻啊?!下次是不是孩子都能造出来了】

197L:【楼上的你可真别说】

267L:【感觉陈烬一副生育力很强的样子】

372L:【救命啊!这人是我闺蜜!谁懂吃瓜吃到自己家?但我不能说,祝99,锁死】

……

-

温荧没想到第一次求助来的这么快。

周六晚上她去食堂吃了个饭,回来丢了趟垃圾,因为沉浸在古文作业里,忘带了钥匙。

回来就发现门被反锁上了。

明明,她丢垃圾之前,唐栀还坐在镜前化妆。

周末八点多,本地的学生都拖着行李箱回家了,330除了她其余都是本地人。

她去了趟宿管办公室准备拿备用钥匙,猛然想起周末阿姨也回家了,门锁着。

温荧几乎是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被唐栀报复了。

海市九月中的天,热得像蒸笼,走两步就汗流浃背,她手机电量只有1%。

温荧在门口蹲了十几分钟,还是克服了社恐,走向同一条走廊上另一间刚好出来的女生,委婉说明了来意。

对方很爽快地将手机借给她。

温荧道谢后接过手机,不知为何,脑中第一瞬跳出来的,是陈烬的手机号。

那个号码自她高一就倒背如流,比温妙蓉的记得还牢。

“我可以登微信吗?”

“啊啊你最好别登,我密码忘了,你就打个电话吧。”

温荧深吸一口气,佯装若无其事地快速按下那一串号码。

“……有事?”

陈烬的声线带着沙哑的磁。

隐约透着喘息。

低沉的喘是性感的春药,温荧耳根一下子又热又烫,差点把手机丢出去,低声问了句话。

“撸錧。”

面前的女生探寻的眼光一寸寸盯着她,温荧觉得自己脸颊火烧火燎,快要被他搞疯了,艰涩地启唇:“……我碰到了点麻烦。”

陈烬笑了一声:“麻烦就去找警察,找我做什么?我是你爸妈啊?”


“啧,神特么女朋友,要真是,他俩能隔那么远?”

温荧对面的潘柏和她也是高中同学,和她曾住同一个小区,人活宝又显眼包。

他吊儿郎当地凑到方明宇耳边,用手挡着,贼笑:“烬哥前任,还互为初恋的那种。”

“谁甩的谁啊?不会是烬……”

温荧很不想听,但那对话一字不落往她耳里钻。

“潘、柏。”

陈烬屈指叩着桌面,表情似笑非笑,依然是放浪形骸地倚在那,却让人瞬间噤了声。

温荧觉得尴尬,正要低头干饭,面前清汤寡水的牛肉面就被人推走了。

“这猪糠你也吃得下去?”

瘦削修长的手指将他面前的丰盛四菜一汤,糖醋排骨和可乐鸡翅推到她面前,冰冷地命令,“吃。”

她一怔,没动。

陈烬也不急,捏着她的手一根根亵玩起来:“一分钟不吃,我喂你吃,三分钟不吃,我抱你坐我腿上吃,让全食堂人看你岔开腿的样子。”

温荧冷冷地敛着眼,唇瓣紧抿,再一次深深排斥他身上强大的压迫感,凭什么他想干嘛就干嘛,她是受他奴役的仆人吗?

十秒后,他舔了舔唇,手钳制着她的下颌就不由分说撬开了她的唇舌,禁锢着她的肩颈把人往怀里摁:

“软的不吃,你想吃硬的?”

温荧头昏脑涨,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被塞进来一块肉,紧跟着一勺饭,下意识咀嚼起来。

“……放开我!”

她口齿不清地推搡。

潘柏和方明宇两人都看傻眼了,陈烬这是大庭广众之下玩野的遮掩都不遮掩了?!

忽的,楼下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悠长鸣笛声,救护车的声响。

旁边几个学生激动地七嘴八舌起来:

“你们看见了吗,刚才唐栀和夏迎春被救护车拖走了!浑身都是血……”

“沃日!!真假?出什么事了?”有人一脸惊吓地捂嘴。

“不知道,听说是被交作业的学生发现了,夏迎春直接晕过去了,唐栀连话都说不出来,你们看照片……”

温荧好不容易挣脱回到原位,心弦一哆嗦,艰难地咽了口饭。

“烬哥,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方明宇问。

“嗯?”

陈烬优哉游哉地支着腮,盯着温荧红着脸一口一口吐骨头的样子,笑了一声,“不知道呢。”

不知道呢。

不知道,呢。

又拽又欠,坏到没边了。

温荧喉管险些被一口饭呛到。

抬头时,他不知何时拎着个刚出锅的白煮蛋过来,根根分明的手指剥起了蛋壳,配上那张痞野的脸极为割裂。

潘柏下巴惊掉:“你大中午的就吃个蛋?管饱?”

温荧也跟着偏过脸看,右脸颊猝不及防贴上来一个滑腻Q弹的触感,陈烬眯着眼凑近,握着那蛋一下一下沿着她脸上的红肿揉。

陈烬脸色晦暗难辨,眉眼笼在一片金光熠熠的午霞中,挡住了温荧眼前的刺眼燥热,久违的凉爽向她袭来。

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近在咫尺,不知是鸡蛋蒸腾的热气还是怎么,温荧坚如磐石的心,倏然被烫得瑟缩了下。

“你们这是……”潘柏一副看好戏的眼神,那眼神实在算不得太清白。

“我跟他没关系。”

也只是顷刻间,她便恢复了清醒的神智,“能不能别拿我寻乐子了?”

“哦。”

陈烬吊儿郎当地撩了几缕她垂坠在颈侧的长发,放肆地揉捻在指尖轻搓着,“不能。”

她冷着脸生硬地挣脱他的手,动作有些大,呲的一声撞到了桌前的汤碗,淅淅沥沥洒了他一身。

望着那件湿透黏在他身上的名牌黑T,温荧大脑宕机了好几秒,在冗长诡谧的气氛中,哑着嗓子艰难开口:“对不起,要多少钱,我赔你件新的。”

陈烬指尖勾着湿哒哒的衣摆,嘲讽地笑了笑:“一万六,你拿什么还?”

温荧咬着唇,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无比。

他散漫地靠在那,眉弓阴翳,气压很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冷汗涟涟的表情,手掌伸过去勾住她的颈,一把将她拖了过来。

“就拿你还吧。”

温荧眼前发黑,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起来,嗫喏道:“我……我可以帮你洗干净。”

她伸手要去够他的衣服,他手一低,笑得有点邪:“别动不动往男人身上摸。”

温荧低头一看她手放的位置,脖颈腾的红了个透。

陈烬直接手机叫了个人来给食堂楼下他送衣服,好像是他室友,也不怕温荧听到,又高调又拽。

几分钟的跑路费300,外卖员看了都得流泪。

很快,他就换了身衣服上来,将装了湿衣服的纸袋拍进她怀里:“洗干净点,褪色了老子不穿。”

她忍不住默默吐槽“我哪敢”,他们一行人已自她面前抽身离去,陈烬漫不经心施施然的背影,惹得不少女生驻足偷拍。

“陈烬居然来食堂了??我没看错吧?”

“他不是从来不吃食堂吗?!”

“别管,我以后天天在门口逮他,和他假装偶遇嘿嘿。”

温荧胸腔剧烈起伏,恨不得把那些女生脑子挖出来看看都装的什么浆糊。

她明明是要跟他撇清关系的,可现在……就像一团毛球,被他搅得剪不断理还乱。

-

下午上完课,回到宿舍,她看着桌角那个存在感极强的咖色纸袋,深吸了口气。

他也不说用什么洗衣剂洗,洗坏了怎么办,什么时候还给他。

开学季,汉语言文学的作业很多,她PPT写到了十点,阖上电脑时,宋凝挎着包开门进来。

“唐栀和夏迎春去哪了?一天都没看到人影。”

中午惨烈的画面浮现在脑海,温荧抿了抿唇,眼睑冷淡:“去医院了。”

没提那个名字。

宋凝一惊,举着手机惊愕地将她上下扫荡了遍:“不会吧?你把她们打进医院了?”

她没想到,温荧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教训起人来居然这么狠,第一天就把两人弄进医院。

不过……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温荧打开纸袋,把里面那件濡湿的黑T抱出来,轻声问:“你可以借我用一下洗衣液吗?”

她用的是超市6块买一送一买的雕牌洗衣粉,怕洗坏。

“你算下多少钱,”她礼貌地商量,“我可以付。”

宋凝家境不错,虽然没有唐栀家豪门的地步,也算是个小富,用的水乳都是温荧不认识的牌子。

宋凝一眼看到她手中的衣服,明显是个男款,八卦道:“你男朋友的?”

“不是。”

她凑近一瞧,LouisVuitton的夏季限量款,散发着冽凛好闻的薄荷青柠香,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谁的。

“大家都是高中同学,什么钱不钱的。”

宋凝脸色不自然地变了变,笑道,“不如我帮你洗吧?”

温荧稍顿:“不会麻烦你吗?”

“不会,我帮你洗吧,帮你省钱了,也当是给上次宿管面前没帮你道歉了。”

宋凝笑吟吟地将那衣服接过,温荧也没想太多。

反正只要洗干净还给他就好了,是谁洗都无所谓吧。


他这人向来如此,直白得露骨,毫不给人留情面。

女人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红了眼眶,气得夺门而出。

游戏结束后,温荧被迫留下吃了会蛋糕,直到八九点,女生们都结伴回家,她才提着空桶走进包厢收拾起来。

陈烬和几个男生上了会所二楼,言谈之间,温荧听到他们在商讨着什么股市、资金运转之类的字眼。

她把拣好的碗筷拎进后厨,默默盘算着加一晚夜班的提成。

来往中,她敏锐察觉到那帮人上楼梯转角时,那人透过人群蓦地瞥了她一眼,等她看过去时,只捕捉到一截黑色背影。

等她把一地狼藉的包厢清理干净时,已暮色四合。

“哟,小温,还在忙呢。”

中年啤酒肚经理推开门,将门关上,笑着将一杯果汁递来,“天这么热,肯定累坏了吧?来,经理请你的。”

温荧径直后退,防备拒绝:“谢谢,不用了。”

她长相清冷倔强,透着几分厌世的冷郁,不笑时眉目疏冷,难以接近,无端让人心底发痒,萌生一股势在必得的摧毁欲来。

“你还想继续在这干的话……”

男人身子朝她逼近,摸着她的手强硬地往松松垮垮的皮带处塞,“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放开!”

酒气熏天,温荧强忍着胃里的恶心,闭了闭眼,瞅准了男人晃神的瞬间,另一手抓起桌上的高脚酒杯就往他头上砸。

玻璃迸裂,男人吃痛松手,温荧夺门而逃。

“臭婊子!”

男人反应很快,三步两步就追了上来。

温荧仓皇后退,不知不觉就攀着楼梯扶手逃到了二楼卧房走廊。

“看老子今晚上不玩得你哭天喊娘!”

眼看男人就要上前抓走她,下一秒,身旁的卧房门骤然一开,她手腕被攥住,猝不及防地被一股大力拽进了房间。

“……陈陈陈、陈少?”

熟悉又陌生的薄荷青柠香将她笼住,经理在看清覆下的黑影时,吓得慌忙堆起笑,吞了口唾沫,

“这妞……是您的人?”

陈烬倚在门框上,一手将她的小身板往里拨,一言不发地攥住男人的手,掰着他刚才来碰温荧的手指,往上一折。

“啊——!!”

脱臼的脆响,狠狠剐蹭着温荧的耳膜。

前几秒还神气活现叫嚣着要弄死她的经理,三根手指就这么断了。

“滚。”

男人痛得脸色煞白,哀嚎着跑了。

危机解除,温荧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就听到啪嗒的关门声。

宽敞的豪华标间套房,落地窗前能一览无余繁华的夜景,温荧却觉得逼仄不已。

她局促道:“今晚多谢你了。”

陈烬无声轻哂:“你经常做这种事?”

“…什么?”

“天天给人打白工?”

他漫不经心往她身上扫了眼,薄唇勾着狎昵,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侮辱人,“你辛辛苦苦在这上班,他们却拿你当陪睡的,值当?”

温荧沉默片刻:“值不值得,我心中有数。”

陈烬嗤的一声笑了:“没有点自保的技能傍身,你也敢在这干?”

温荧脸色发白,心有余悸地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忍不住颤栗。

一阵急促的铃声将她拉回现实。

她接起,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粗粝的质问:“温妙蓉,臭婊子!你欠了老子二十七万,打算什么时候还啊?”

温荧冷声道:“你找错人了,我不是温妙蓉。”

“操!”那边飚了句脏,冷笑,“她担保人就填的这个号码!下个月之前给老子把钱还了!不然弄死你们娘俩!”

她掐断电话,一抬头,就对上了陈烬暗的不透光的瞳仁。

火辣辣的尴尬袭来,她张了张唇,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房东老太。

“温荧啊,不是我说你们,你妈带着你搬过来也有一个多月了,你们是押一付三的,还差六千八什么时候交啊?”

老太婆语气不悦,“电话打也打不通,侬想哪能?白吃白住是伐?”

“我明天就交。”

她扯了下苍白的唇,连声道歉,“实在对不起,奶……”

话音未落,那边就挂了电话。

温荧无力地耷下眼,冷不丁撞进瞳仁渐深的男人眼里,攥紧了五指。

她自尊心强,从不喜麻烦别人,更不会主动问人借钱。

更遑论,那个人,是陈烬。

她并不想和他产生任何瓜葛。

陈烬点了支烟,靠在床头,不紧不慢把玩着手里的金属打火机,心照不宣地没提电话的事,目光描摹着她冷清的眉眼:

“知道怎么取悦男人吗?”

温荧神色一僵,双臂防备挡住胸口,强装镇定:“我只卖酒,不卖身。”

她没想到,阔别三年,他竟变成了如此一个浪荡纨绔的坏胚。

更不曾想,沦落到这个窘迫难堪的处境被他尽收眼底。

陈烬笑得痞:“没让你陪睡。”

“最近正好有些腰酸背痛,你除了会卖酒,应该还会推拿按摩吧?”

他嗓音透着沙砾的性感,“过来,给我按背。”

“……”

温荧怔了怔,完全没想到他竟还记得这件她曾随口一提的小事,太阳穴突突直跳。

见她不动,陈烬斜眼睨她,悠悠然的眼神勾得温荧动弹不得:“钱不想要了?”

“你真以为,你那面子能值几个钱?”

嘴毒、自负、狂妄至极。

她自然不是拉不下身段之人,人被逼到绝境,哪里顾得上什么尊严。

在陈烬的注视下,温荧视死如归地闭了闭眼,慢吞吞挪到了雪白的大床前。

他掐灭烟,那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俊美绝伦,手勾着黑T衣摆,当着温荧的面径直将上衣套头脱掉了。

瓷白紧实的腹肌瞬间一览无余,山峦起伏的线条一路从喉结绵延到腰腹,手臂青筋贲张,刺激着她的眼球。

温荧寡淡地抿了下唇:“可我不是专业的推拿师,你要不——”

“精油在那边。”

没等她说完,就被他强硬地堵住了后半句,下颌朝柜子处轻扬。

温荧走过去,打开矮柜,在琳琅满目的芳香按摩精油瓶里挑了一瓶柠檬柚子味的,旁边还有一副乳胶手套。

她心下狐疑,白宫会所什么时候开了按摩业务?

且,以他的身份,什么一流的按摩技师请不到?

“为什么是我?”

闻言,陈烬如皇帝发号施令般,懒洋洋趴在床垫上,有些好笑地睇着她,“这个点我去找人按摩,谁知道送来的都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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