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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颜惜苏珍珍的结局

苏颜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霆深捏着她的下颚,毫无怜惜:“三年的时间,这场闹剧难道还不够吗?苏颜惜,你可别逼我对你下狠手!”苏颜惜仰头看他,目光破碎,商场上厮杀冷决的女人,此刻却格外卑微。“没有你的爱,我会死啊。”司霆深冷笑一声:“那你怎么还不死?”...

主角:苏颜惜苏珍珍   更新:2023-07-14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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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颜惜苏珍珍的其他类型小说《苏颜惜苏珍珍的结局》,由网络作家“苏颜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霆深捏着她的下颚,毫无怜惜:“三年的时间,这场闹剧难道还不够吗?苏颜惜,你可别逼我对你下狠手!”苏颜惜仰头看他,目光破碎,商场上厮杀冷决的女人,此刻却格外卑微。“没有你的爱,我会死啊。”司霆深冷笑一声:“那你怎么还不死?”...

《苏颜惜苏珍珍的结局》精彩片段

司霆深捏着她的下颚,毫无怜惜:“三年的时间,这场闹剧难道还不够吗?苏颜惜,你可别逼我对你下狠手!”

  苏颜惜仰头看他,目光破碎,商场上厮杀冷决的女人,此刻却格外卑微。

  “没有你的爱,我会死啊。”

  司霆深冷笑一声:“那你怎么还不死?”

  最后,司霆深摔门而去。

  苏颜惜追出门,却只看到他的车尾,消失在夜幕中。

  时间走到十二点,虚空中显示了一行字——

  【苏颜惜攻略司霆深倒计时:最后2天】

  与此同时,五脏六腑好像突然失去生机,苏颜惜猛地咳嗽了几声,鲜血顺着唇角落下,触目惊心。

  她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入目皆白,她穿着一身病号服,躺在苍白的病床上。

  “你醒了,喝点水吧。”

  苏颜惜顺着声音看过去,顾长沐坐在病床旁。

  他是公司的二把手,这些年来与她并肩作战,共同把MC集团经营成数一数二的金融投资公司。

  “不是什么大病,你好好养着就行了。”顾长沐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心疼。

  但苏颜惜很清楚,自己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了。

  “长沐,我想休息两天。”苏颜惜闭着眼睛,语气中满是疲惫,喃喃道:“我想去见我外婆。”

  顾长沐沉默了瞬:“你太辛苦了,出门散散心也好。”

  当天下午,苏颜惜办理了出院,来到了外婆家。

  “音音,你又瘦了,是不是太辛苦了?”

  “外婆,我不辛苦……”

  苏颜惜看着外婆苍老的容颜,极力憋住眼泪,想要将她的模样记在心里。

  “怎么忽然哭了?”外婆将她抱进怀里,像小时候那样哄她,“是不是你妈又逼你跟司霆深离婚,要把苏珍珍嫁给他?”

  “我打电话说她去!她八年前偏心,非把你救司霆深的恩情抢给苏珍珍,现在还要逼——”


“跟妈妈没有关系,你不要打电话给她。”

  苏颜惜吸了吸鼻子,强自压下心头的委屈:“我只是很久不见您,想您了……”

  “好,那就在外婆这多带几天,等过了生日再走。”

  苏颜惜闭上眼点头。

  上辈子她就是个孤儿,这辈子有外公外婆疼她,她已经知足了。

  她只是难过,外婆送走了外公之后,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黄昏。

  苏颜惜孤身来到当初她救司霆深的那片海。

  当初为了救他,她险些将命赔了进去。

  这些年来,她极少来这片海岸,垂死的恐惧感,始终折磨着她,让她不愿意回想。

  而且,司霆深也不准她来这,觉得她会玷污他的圣地。

  她曾经试图解释过,救他的人是自己,可换来的只是更多的厌恶。

  可如今,她真要死了……

  苏颜惜走在海岸边,远远看见一对璧人,是司霆深与苏珍珍。

  他们的对话,被海风传来——

  “据说这片海域,是有名的定情海,有情人只要许愿就能终成眷属,你有和妹妹来过这片海吗?”

  苏珍珍靠在司霆深肩头,语调温柔。

  “她倒是想来这。”司霆深抚了抚苏珍珍的长发,话却很凉薄,“她那种心机的人,不配来这。”

  夕阳下,苏珍珍微笑踮起脚尖:“那你陪我许愿,好吗?”

  他们在光晕中接吻。

  苏颜惜心头剧痛,如同万箭穿心。

  一瞬间,血液往头上涌,耳边似乎在轰鸣,她朝后栽倒下去……

  再次醒来,苏颜惜又躺上医院病床。

  司霆深站在她床前,见她睁开眼,哗的将一叠检查单甩在她身上。

  “做了一堆检查,根本查不出半点毛病。苏颜惜,故意装病很有趣是吗?你就不觉得这种博关注的方式,太恶心了吗?”

  苏颜惜脸色惨白。

  “我没有装病。”

  慢慢靠在床头,她说句话,唇瓣都在哆嗦。

  “没有装病?”司霆深冷笑了一声,明显不信。


她和苏珍珍是双胞胎姐妹,论相貌,她不必苏珍珍差。

  论能耐,苏珍珍毕业之后,还需要爸妈花钱给她办画展,开工作室。

  而她苏颜惜,却是白手起家,创办了MC集团,明明自己才是最适合站在司霆深身边的人。

  可他为什么总不肯多看她呢?

  司霆深却是讥讽看着她,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珍珍心地善良,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也配跟她相提并论?”

  “可是,当年救你——”

  话没说完,就被司霆深蹙眉打断:“苏颜惜,省点装模作样的功夫吧。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他冷脸说完,就毫不留恋走开。

  苏颜惜看着他的背影。

  心,似乎在逐渐冰封。

  此时此刻,她终于认命。

  司霆深不会爱她,她的攻略死亡结局,无法更改。

  苏颜惜坐在窗前发呆,看着冷风卷走了树梢上最后一片枯叶,她终于拿出手机,拨通了私人律师的电话。

  “我想拟定一份离婚协议……”

  人生中最后的时光,她就成全司霆深一次,给他想要的。

  ……

  深夜。

  苏颜惜拿着离婚协议书回到家中,想跟司霆深做最后的告别。

  夜晚十一点,司霆深准时推门进屋。

  “阿浔。”苏颜惜上前拦住人,“我有话想跟你说。”

  她今天打扮得很精致,司霆深上下扫了她一眼,却说:“怎么?见装死没有用,就换手段了?”

  苏颜惜被狠话刺得一顿,而后装作没听见似的,低头从包里掏出离婚协议,递上前:“我今天来,是想放你自由。”

  司霆深一把夺过,冷笑一声,直接翻倒了最后一页。

  随之,嘲讽的神色顿住,她竟然真的签了字。

  他这才认真看向眼前的女人,可对上对方平静的眼眸,心头却莫名发烦躁。

  “难得,苏总总算愿意甩开我这颗歪脖子树了?”

  他故意嘲讽,想在她眼中看到从前的小心翼翼。

  可这一次没有,苏颜惜只静静看着他,没做回应。


电话每响一声,苏颜惜的生命就越少一秒。

电话响了十声,自动挂断。

苏颜惜疲惫靠在副驾驶上,呼吸越来越轻。

她撑着最后一口气,给司霆深再次拨过去,与此同时,她看到了对面大楼广告屏上的一幕。

灯红酒绿的宴会中央,司霆深握着璀璨的宝石,冲着苏珍珍单膝下跪:“珍珍,生日快乐。”

与此同时——

【苏颜惜攻略司霆深倒计时:00:00:00!】

【警报!警报!攻略失败!】

海城,凌晨两点。

苏珍珍的生日宴会终于结束,她笑着将客人们一一送走,得意得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

司霆深站在酒店露台,看着酒店入口,像是在等着谁。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谁来。

助理走到他身边,低声问了一句:“司总,要安排车回沁绝园吗?”

司霆深将烟拧灭,满脸烦躁:“不去。”

拧灭了烟,他却转身下楼上了车,还打开了手机。

不错所料,手机上有苏颜惜的未接来电,心头的烦躁莫名舒坦了点。

他关上手机,仍向后座。

都已经离婚了,他才懒得搭理苏颜惜那个疯女人。

司霆深抬起手,看了眼自己无名指那个素圈戒指,这是结婚那年,苏颜惜自己设计的,据说还专程去找了国外的著名珠宝工作室定制。

打开车窗,他将戒指摘下来,然后毫不犹豫的往车窗外一扔。

银色的戒指在空中划过一道绚烂的光,消失在夜空中。

夜风扑面而来,道路两旁的路灯像过往的时光,迅速往后褪去,像是翻了新篇的人生。

司霆深想,这是自由的感觉。

次日。

司霆深照常上班。

办公室里,他的好友宋智坐在旁边的皮沙发上,像一只八卦的鹦鹉:“苏珍珍和苏颜惜的生日都在昨天,你送了苏珍珍一颗南非大钻石,送了苏颜惜什么?”

司霆深闻言,嗤笑一声:“她也配?”

宋智叹了口气:“难怪苏颜惜今天不来送饭了,肯定是生气了啊。”

他慢悠悠的说着风凉话,带着些调侃的意味:“难得啊,你们结婚五年,她就像是对你没脾气似的,现在终于腻了?”

司霆深眉头狠狠跳了一下。

回想起那份已经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不知为何,他心头莫名的觉得闷,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股子胸闷的感觉排出,对宋智吩咐:“以后别提她,我已经离婚了。”

“真离了?”

一向吊儿郎当的宋智,难得正经起来:“以苏颜惜对你的执着,不到死的那一天,她恐怕不会放手吧?”

不知为何,‘死’字莫名的触动了一下司霆深的心弦。

他想起苏颜惜反反复复对他说的那句话——

“没有你的爱,我会死的。”

满口谎话的坏女人!

司霆深冷哼了一声:“她死了关我什么事?”

宋智闻言笑了,调侃了一句:“你真的对她没感情呀?那兄弟我可要下手了。”

“你什么品位?苏颜惜那种女人,到底哪里吸引你了?”司霆深问。

“可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有能耐创办出数一数二的金融公司MC集团,长得漂亮,人能耐做饭还好吃!”

宋智冲司霆深挑了挑眉,“说真的,这么个女人真的多得是人追!”

司霆深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他掏出手机放在桌上,上面显示着几十个苏颜惜的未接来电。

“那女人无趣又赖皮,你要不怕麻烦就去追。”

傍晚,天边夕阳绚烂。

海城最顶级的海宴会所,一群公子哥汇聚于此。

轻缓的音乐、醉人的美酒还有环绕周遭的美人,将‘纸醉金迷’四个字演绎到了极点。

“今天,咱们哥几个聚在一起,是为了庆祝司总重归自由!”

司霆深冲那人举杯,算是收到了他的祝福。

宋智在一旁调侃:“除此以外,还要恭喜咱们阿浔和珍珍终成眷属。”

于是,现场起哄的声音更大,众人都乐得不行,直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冒了出来:“那苏颜惜岂不是很尴尬,老公变姐夫了?”

全场一静。

司霆深皱眉,摆了摆手:“别提这种扫兴的名字。”

众人对望了一眼,而后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说笑,玩乐。

……


深夜。

司霆深喝得醉醺醺,被司机送回绿城花园。

这时司霆深成年之后,就为自己购置的居所,从未让苏颜惜来过。

结婚之后,他不想让苏颜惜走进他的生活,于是专门另外购置了沁绝园,任由苏颜惜折腾。

推开门,苏珍珍穿了一身十分清凉的纱裙,含羞迎了上来。

“阿浔,你终于回来了。”

第一眼,司霆深恍然以为看见了苏颜惜。

直到看见苏珍珍无名指上的宝石戒指,心头的燥热忽然平息。

“房间冷,多披件衣服吧。”司霆深下意识躲开了苏珍珍搀扶的手。

苏珍珍笑脸僵住,她当然能听懂司霆深的言下之意。

可她并不想就这么放弃。

她赤着脚,从身后抱住司霆深:“阿浔,我听说你跟颜惜离婚了。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对你的心意都没有变过。你……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她的声音极为温柔,但凡对她有一丁点儿的意思,恐怕都难以拒绝这样低姿态的投怀送抱。

可司霆深,偏偏就推开了她。

“珍珍,你知道的,我照顾你无关爱情。”

苏珍珍仰头看着他,嘴唇微微颤抖。

司霆深在她肩头拍了拍,转身出了门。

苏珍珍看着他决然的背影,心头的愤恨,一点一点的从眼中溢出来。

八年前,司霆深落海,苏颜惜把他救上岸之后,就昏迷了。

她很早之前就喜欢司霆深,就求着母亲帮她撒谎,抢走苏颜惜的救命之恩,反正她和苏颜惜是双胞胎姐妹,司霆深未必能认出来。

她以为,有了这层救命之恩,自己一定能得到司霆深。

但没想到,苏颜惜就像是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无论司霆深对她多么冷淡,那女人都不离开!

甚至还和司霆深结婚了!

好在,无论苏颜惜怎么讨好,司霆深都不吃那套。

夜色中。

加长劳斯莱斯在马路上疾驰。

司霆深坐在后座,脸色糟糕至极。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小心询问:“司总,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趟医院。”

不知怎么的,司霆深莫名的想起了苏颜惜,过往的片段像是电影般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嗯。”

司机尽职尽责的将司霆深送到了医院门口。

司霆深刚要下车,看见不远处顾长沐扶着苏颜惜的外婆,昏暗路灯下,两人穿着一身黑,上了顾长沐那台迈巴赫。

这么晚了,他们怎么会在医院?

莫名的,他心头一紧。

司霆深拨通了特助的电话,简短说明情况,末了说:“去查查他们怎么回事。”

半个月后。

司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司霆深坐在桌前,文件堆得老高,他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这段时间,他总觉得自己格外不对劲,心中如同堵着一团棉花,憋闷得难以呼吸。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司霆深说。

进来的人司霆深的特助,他先看了眼司霆深的脸色,然后小声汇报先前司霆深让他调查的事情。

“司总,已经查过了,顾长沐那天是陪同苏小姐外婆去医院看病。”

司霆深闻言,鬼使神差般问:“苏颜惜呢?”

“这个不清楚,但我特地去查了医院近几天的监控录像,并没有在监控录像里看到苏小姐。”

司霆深沉下脸色。

他扯了扯唇角,语气中带着嘲讽:“虚伪的女人。她不是一直标榜自己孝顺,结果连从小把她带大的外婆生病了,都只让一个外人陪同。”

特助张了张嘴,他觉得司霆深说的不对。

虽然与苏颜惜接触不多,可他觉得她并不是这样的人。

然而,他只是一个助理,也不好多说什么。

正在此时,门口又传来动静,宋智走了进来。

宋智刚才在门口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敲了敲司霆深的桌面,皱着眉头:“有一段时间没见苏颜惜了,听说她还把股份全部转给了顾长沐,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司霆深心头一紧,随即又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故弄玄虚罢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宋智耸了耸肩,无奈看着他。

司霆深自己都没发现,手中的文件已经被他捏皱。

想到苏颜惜将股份全部转给顾长沐,他心里就梗得厉害。

MC集团是苏颜惜花了半天命才打下的江山,她却轻而易举给了顾长沐,还让顾长沐陪她外婆去医院……

他们两个的关系,能干净?

司霆深心头不快,却不愿意承认被苏颜惜影响了心情。

他干脆拿上车钥匙:“走!去夜色阑珊!”

宋智惊到了,‘夜色阑珊’那可是海城著名的‘上垒欢乐场’!

司霆深嫌弃这地方乌烟瘴气,从来都不去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阿浔,你这离了婚怎么跟个脱缰的野马似的?”

“不去就滚!”

……

晚上十一点半,夜色阑珊。

包厢里,名贵的酒在桌上开了一排,司霆深坐在包厢正中间的沙发上,身边依偎着姿态妖娆的女人,一杯接一杯的给他倒酒。

包厢的门大敞着,偶尔过路的人,都能听到这里震天的喧嚣。

司霆深抬手看了下时间,又蹙眉抬眼看向空荡荡的门口。

只要他人在海城,从前只要超过十一点,苏颜惜早来逮人了。


可今晚为什么迟到这么久?

宋智看着他的模样,知道他是在等苏颜惜。

可事到如今,两人都离婚了,司霆深还嘴硬得很,他也不知要怎么劝。

“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吧。”宋智夺过司霆深的酒杯。

司霆深心里憋闷得厉害,见宋智拦着他喝酒,心头更加不爽,挥开他:“回去做什么!我又没喝醉!你别管我。”

他夺过了酒杯,旁边的陪酒女就要再给他添酒。

正在这时,包厢外忽然传来一句:“苏颜惜!”

司霆深顺着发声源看了过去……

司霆深将酒杯往宋智手里一塞,就冲了过去,动作快得简直不像是喝醉的人。

他冲到声音的发源地,举目四望,并没有看见苏颜惜。

她并没有来,只是出现在了他人茶余饭后的八卦闲聊里。

“苏颜惜啊!那个女人是真的狠!”

说话的是之前有过商业合作的商业伙伴,叫李畅。

他显然是喝醉了,说话都大舌头,嘻嘻哈哈的笑着:“但是再狠又怎么样!不还是被司霆深给甩了!现在灰溜溜的不知到哪里去了,再没脸出现在咱们海城的社交圈子里的吧!”

司霆深听到这话,只觉得心里莫名气愤。

李畅并没有发现司霆深,仍旧说得眉飞色舞。

“当年,她想要我的一个项目,我骗她让她喝一斤白酒,她还真的眼都不眨就喝了。结果喝完就流鼻血,捂着胃去了医院!”

“当时还没离婚吧,你就不怕人家老公找你麻烦啊!”旁边有人起哄。

“嗐,司霆深要是会为她出头,她怎么可能还要求我做那种小项目?”李畅幸灾乐祸,语气中是满满的恶意。

“女人跟男人一样拼,这不是活该被——”

话没说完,李畅忽然被人一脚踹飞!

“嘴巴放干净一点!”司霆深冷着脸,收回脚。

李畅彻底酒醒,吓得哆嗦。

“司……司总,我错了……”

“她喝了一瓶是吗?”司霆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从桌上拿起了一瓶白酒:“你也给我喝,她喝了多少你翻倍!”

李畅吓得魂都没有了,可他也知道司家那深不可测的家底与根基。他今天要是不喝,日后也不用在海城混了。

酒一杯一杯的咽下肚,直到捂着胃倒在地上。

司霆深看着李畅一摊烂泥般的模样,心头并没有增加丝毫的快意。

当年的苏颜惜,也是这样倒在地上吗?

他心头莫名的酸涩,觉得今晚这场聚会简直无趣至极,拔腿便往外走。

上了车,他捂着心口靠在车座上。

宋智坐在他旁边,看着他那副模样,忽然开口:“你刚才给李畅灌酒,是给苏颜惜报仇吗?”

“我只是单纯看他不爽。”

说完,司霆深就闭目眼神。

宋智摇了摇头,心中有不妙的预感。

司霆深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从来勇往直前的他,已经因为苏颜惜学会逃避了吧?

……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

苏颜惜就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司霆深面前。

反而司霆深,疯了前面半个月,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

司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宋智将咖啡杯放下,担忧的看着司霆深:“你最近是不是不太舒服?刚刚在董事会议上,你竟然走神了七次。”

而且,工作的时候也时常发呆。

这在司霆深这个工作狂身上,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多虑了。”司霆深回过神来,神色冷淡。

宋智凑到他跟前:“你该不会是在想苏颜惜吧?”

“怎么可能!”司霆深冷哼一声,“赶紧滚,少在这胡说!”

宋智离开之后,办公室安静下来。

可以安静,司霆深心头的莫名烦躁又涌上心头。

电话在此时响起,他第一时间抓起手机——

可来电却是苏珍珍。

压下心头那莫名的失落,他划开接听,电话那边传来苏珍珍温柔的询问:“阿浔,今天是七夕,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过?”

苏珍珍的声音很温柔,刻意压低了嗓音,跟苏颜惜异常相似。

“不了,我晚上有事。”司霆深蹙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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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他再也没有了工作的心情。

在这个无数情侣共度的甜蜜之夜,他凭什么要一个人呆在冷冰冰的办公室里?

司霆深拉上宋智,去了一家常去的酒吧喝酒。

时间慢慢走到十一点,司霆深已有些醉了。

宋智将他扶上车,对司机说:“去绿城花园。”

“不。”司霆深闭着眼,半晌才开口,“去沁绝园。”

回到沁绝园,屋子里漆黑一片。

苏颜惜这女人这次倒是沉得住气,快两个月都不露脸。

司霆深打开灯,站在客厅,抬头看着那盏极为华丽的琉璃灯。

结婚那年,苏颜惜专程去港城,在一个拍卖会上花了300万买下来的,献宝一般指给他看。

“这个灯点亮,投影是一颗爱心,是不是很烂漫?”

灯是很漂亮,可他看她不顺眼,回应得很戳心:“烂漫没有,很烂倒是真的。”

那之后,她没再和他交流装修的事。

越想越烦躁,司霆深觉得自己果然不该来这里,无论过了多久,苏颜惜的东西还是令人讨厌。

司霆深回客卧洗了个澡,路过开门的主卧时,却发现了不对劲。

他和苏颜惜的卧室里,原本挂着一幅巨大的婚纱合照。

那照片还是她P的,她说:你不配我拍婚纱照,我自己P张图做个梦,也算弥补遗憾了吧。”

可现在,墙上光秃秃的。

司霆深开始翻找家里的东西,发现屋子里,竟然没有任何苏颜惜的私人物品!

床头柜上,有一点星芒在闪亮。

他走过去,看见了一枚戒指。

正是苏颜惜自己设计的那枚素圈戒指。

司霆深捏起那枚婚戒,不知为何,只觉得胸口闷得发疼。

疼痛的感觉不断蔓延,让他四肢百骸,似乎都缺了力气。

他握紧了那枚戒指,戒指将他手心烙得生疼。

他握着钻戒,摇摇晃晃找人。

一间房一间房找。

“苏颜惜,我知道你躲在屋里,给我出来!”

“苏颜惜——”

从屋内找到屋外,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莫名凄凉。

宋智还没有离开,听到司霆深的声音,连忙下车。

司霆深坐在门卡台阶上,神色落寞又愤怒,还有着些许难以分辨的委屈。

“大晚上的,你又发什么酒疯?”宋智想将他扶起来。

司霆深挥开他的手,喃喃自语:“我想去找她。”

“谁?”宋智刚问出口,便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

还能是谁呢?

当然是那个被他伤到痛彻心扉,现在已经消失了踪影的女人。

宋智不知该去哪里找苏颜惜,最后只能将司霆深带到了苏颜惜外婆居住的海边小院。

清晨,小院门口。

外婆拄着拐杖,缓缓走出来。

一个多月不见,老人仿佛老了十岁,那股子精气神就像是消散了一般,着实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司霆深心中莫名不安,坐在车里,几乎不敢去看这位老人。

下一秒,司霆深看见顾长沐从外婆家出来!

苏颜惜,竟然邀请了一个外人住进了外婆家?

她都没有邀请过他!

司霆深气极了,当即下车,冲到了顾长沐跟前:“苏颜惜呢!你让她出来!”

他声音很大,强装出的强词夺理,想要掩藏心中的不安:“都离婚了还把戒指留下来!玩这种引人注意的小把戏,以为我看不懂吗?”

顾长沐满脸怒容:“你赶紧走,这里没人想见到你!”

司霆深一把将他推开:“叫苏颜惜出来,把戒指拿走,别让她的东西脏了我的地方。”

顾长沐再也忍不下去,挥起拳头,狠狠给了司霆深一拳。

“你混账!”

司霆深顶了顶腮帮子,咬紧了后槽牙,抓着顾长沐的肩膀,在他小腹狠狠来了一拳。

“你算个什么东西!”司霆深眉眼间满是戾气,“我找苏颜惜,要你来多管闲事!”

“你来找她做什么?”顾长沐比他更疯狂,“一个破戒指,你不想要就扔掉!用得着故意来恶心人?!”

两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就打成一团。

外婆看着两人那装若疯狂的模样,拐杖在地上跺了几下:“住手!”

老人家已是风烛残年,谁也不敢让她动气,只好不情不愿的停下。

“外婆,您让苏颜惜出来一下。”司霆深揉了揉腮帮子,看着老人的眼神里,有着不自知的渴求。

可这一次,一向对他十分慈祥的老人,却连一个好脸色都不愿意给他。

拐杖抬起来,狠狠的戳在地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想见她!八年前,我就不该让颜惜救你!”

司霆深愣住,以为自己听错。

八年前,救他的人难道明明是苏珍珍。

浑浊的眼泪从老人眼角留下来,声音嘶哑而悔恨:“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颜惜嫁给你!她当初就是随便找个人结婚,都比跳进你这个火坑要好!”

顾长沐抢步过去,给外婆拍了拍背。

他眼眶也红着,扶着老人往屋内走。

关门前,他最后剜了司霆深一眼,扔下一句:“你放千万个心,就算你想找,也永远见不到苏颜惜了。”

司霆深看着那扇门在自己面前阖上,心中慌乱不已。

他自欺欺人的想,当初救他的人,明明就是苏珍珍。

一定是外婆和顾长沐,看他对苏颜惜不够好,所以联合起来骗他。

“阿浔,苏颜惜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宋智咽了口口水,心头跳得莫名的快。

这世上会有什么人找也找不到呢?

——死人。


“你少跟着胡说!”司霆深哑声反驳:“我最了解苏颜惜,她那种女人,城府极深花样百出,现在指不定躲在某个角落看笑话!”

他手心已出了一层薄汗,却犹自嘴硬:“她以为她多重要?我才不会去找她……”

宋智扶了扶他的肩膀,他看着司霆深,只觉得他的脸白的吓人。

“阿浔,你冷静一点。如果……我是说如果,苏颜惜真的——”

话没说完,顾长沐又从屋子里出来了。

手里还抱着一束白菊花。

司霆深只觉得那花碍眼得很,他冲上去夺过花一把扔掉。

“真是小看了你们做戏的本事!让苏颜惜立刻来见我!否则,我就废了MC集团!”

宋智怕他们打起来,忙冲上前挡在两人中间:“有话好好说!”

“我说顾长沐,你搅合到现在也可以了,让苏颜惜出来吧,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

“呵,夫妻?”顾长沐忽然笑了起来,可他的眼眶却红的绝望。

就连宋智都察觉不妙。

司霆深死死压制不安,刚要说话,就听顾长沐睨向他,满脸恨意——

“苏颜惜死了!就死在你大张旗鼓给苏珍珍过生日的当晚!想找她,那你去海城墓圆找人去吧!”

司霆深为了找到苏颜惜,几乎将海城翻了个底朝天。

可他找遍了整个世界,最终还是没能找到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海城公墓里,她的墓碑伫立在千千万万的墓碑之中,墓碑上的照片都在风吹雨打之中,褪去了鲜亮的颜色。

直到某天深夜,司霆深带着一束迟来的玫瑰,站在她的墓前,失声痛苦。

那声音在夜色中,宛如野兽的哀嚎,经久不散。

而墓碑的主人,则在没有尽头的黑暗中,不断的坠落。

死前那一刻的感受,她还记得很清楚,在顾长沐的车后座,她一直给司霆深打电话,希望能在死前听一听他的声音。

可他将电话挂断了,就像是挂断了她最后的一丝执念。

系统的最后一句话,漂浮在空中:【攻略失败,即将抹杀苏颜惜的灵魂】

苏颜惜觉得自己被困在一片混沌之中,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着她的身体,一直往下坠、下坠,似乎要沉入没有尽头的深渊。

空寂与冷清包裹着她,时间的流逝变得不再重要。

她也不知自己下坠了多久,直到某个时刻,忽然感觉到指尖有一丝柔软的触感,她用了所有的力气,想要抓住那一丝感觉。

下一秒,她挣开了眼睛。

像做了一个漫长又可怕的梦,终于从梦中醒来。

那一瞬间,她还有些茫然无措。

任务失败的结局,是生命走到尽头。

可她如今,却又睁开了眼睛。

苏颜惜举目四望,眼前是一个晦暗又窄小的房间,唯一的光源是左侧顶上的一扇小窗,还有一阵阵如同受潮般难闻的味道。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醒来。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一个染了金发的彪形大汉进来,对她说:“说了让你换身衣服,怎么还不换,怎么等着老子来给你换吗?”

苏颜惜吓了一跳。

她不敢出声,缩在墙角,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或许,她是被绑架了。

她咽了口口水,不敢去看对方的脸,生怕对方撕票:“大……大哥,你想要多少钱?我……我都可以给……”

“你这小娘们儿,要是拿得出钱,还会在这里吗?”金发大哥嗤笑一声,从旁边扯了件衣服,扔在她身上:“赶紧把衣服换了,待会儿可有贵客要来,你可别弄砸了。你爹欠的一千万赌债,每天都还在这利滚利呢!”

见苏颜惜还呆愣愣的,他失了耐心,径直冲苏颜惜走了过去,一把抓起她的长发,将人提了起来。

苏颜惜痛极了,却又有些为这痛感着迷。

在那片一望无际的黑暗里,她一直下坠,什么感觉都没有。

而此时,就连痛感,都让她觉得如此鲜明。

“我告诉你,今天要是还开不了酒,我就把你送到红窝去。开酒办不到,张开腿总办得到吧!”金发男人恶狠狠的威胁了她几句,将苏颜惜扔在地上,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开了。

苏颜惜被这状况弄蒙了,她跌在地上,一侧头就看到了穿衣镜。

这一看,她便愣住了。

镜子上的女人,丹凤眼、樱桃唇,肤色白皙,眼角还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虽然与她有五分相似,却非常明显的不是她。

苏颜惜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撞鬼了,连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镜子里的人也跟她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难道她是借尸还魂了?

在经历了攻略系统那般崩坏的事件之后,苏颜惜觉得这也不是不能接受。

或许是老天爷也觉得她太惨,不忍心收她,所以才给了她一次全新的生命。

可现在的她,又是谁呢?

她心头充满了慌张,正要爬起来,手边摸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她拿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手机,手机上写着2025年的字样。

苏颜惜大吃一惊,她死去的那年是2022年。

现在再睁开眼睛,竟然已经过去了3年吗?

正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了一道娇媚的女声:“丽音,你衣服换好了吗?换好了就赶紧出来化妆呀!别耽误时间了!”

推门进来的,是个穿着短裙的中年女人,脸上的妆容很精致,只是带着一股风尘味。

她一进门,看见苏颜惜还没换衣服,就有些生气了:“小苏,不是司姐我说你,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做了,怎么还装模作样的?”

司姐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语气中带着一股见惯风尘的凉薄:“今天来的可是贵客,要不是因为你这张脸投了贵人的缘,才轮不到你。”

苏颜惜花了些功夫,算是勉强弄清楚了此时的状况。

如今的她叫苏丽音,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因为父亲欠了巨额的赌债,被送到了海城最有名的夜色阑珊会所陪酒。

夜色阑珊的大名,她是听说过的。

司霆深偶尔会去夜色阑珊喝酒,每次都带回来一身混杂的烟酒香水味,她无可奈何。

如今她的身份,与以往的自己可谓是天差地别。因父亲是个赌鬼,欠了巨额的赌债,她被父亲送到夜总会来陪酒还债。

苏丽音长相姣好,外表条件还算优秀,却因为为人木讷、放不开,所以两次都被选进了包厢,却没能开酒,也没有收入。

债主要挟她,如果这次还不能开酒,就要把她送到红窝去。

红窝,顾名思义,就是比夜色阑珊尺度更加开放的场所。

苏颜惜弄清楚这一切之后,靠着墙半晌没说话。

虽然她在司霆深身上吃尽了苦头,却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落到这般境地。

她想从这里逃跑,可门口就守着两个铁塔般的壮汉,想跑是显然不可能的。

苏颜惜冷静了片刻,回到那换衣间里,挑了一件低调的黑色短裙换上了。

那裙子正面虽然还算齐整,可背面却是超大的露背装。

司姐看到她换上了衣服,将她拉到一旁:“都穿了露背的裙子,背怎么能不露出来呢?去换上个乳贴!”

苏颜惜心里羞耻极了,半晌都没动。

司姐眉头一皱:“怎么?不听话了?”

苏颜惜只好将那东西换上,然后坐在化妆镜前化妆。

她本来想给自己化个平平无奇的丑妆,以免被那所谓的‘贵人’选中,结果才刚刚拿上眉笔,就被司姐劈手夺了过去。

“今天,老娘亲自伺候你上妆。”司姐笑嘻嘻的,不顾她轻微的闪躲,用粉刷在她脸上扫来扫去:“我跟你说,今天来的这位贵客,说不定就能让你一步登天。你万一之后要是走了大运,可别忘了,是司姐我给你送来了这场天大的前程。”

苏颜惜心中苦笑,可面对现场的状况,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化好了妆,她被带离包厢,又有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对着她的脸细细详端,然后对司姐说:“眉毛,要再细一点儿。”

司姐利索的给她改了妆,这才让那中年男人满意的点头,带着苏颜惜离开房间。

离开房间的前一秒,苏颜惜路过穿衣镜,看了一眼自己的脸,心头大吃一惊。

原本这张脸与她自己的脸,大概只有五分相似,可化完了妆之后,活脱脱有八分相似,若非这衣着风格跟她前世区别太大,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夜色降临,苏颜惜神色不安的坐在沙发上,听着那中年男人对她的叮嘱。

中年男人姓丁,是这家会所的老板,也是她父亲输钱的那家赌场的幕后负责人。

如今却对她十分和气:“小苏,今天丁哥我呢,送你一场天大的前程。你如果把握好了,别说你父亲的赌债,日后你的荣华富贵可在后头!”

“但是,你要是敢坏我的事……”丁老板变了脸色::“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颜惜被这般再三警告,心里已经很清楚,今天要来的这位‘贵客’对丁老板来说,肯定很重要。

只是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张脸,心里莫名有了些不好的猜测。

时间过去了三年,有谁会对她念念不忘呢?

是顾长沐吗?

但顾长沐很少来夜色阑珊这种地方,更别说被会所的老板专程准备美人用来讨好。

“丁……丁哥,我明白您的意思。”苏颜惜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问:“能不能告诉我,今天要来的那位贵客,到底是谁呢?我……我心里也有个底。”

“呵,那位贵客,我就算说了,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认识的。”丁哥摸了摸她的肩头,看着她的眼神倒不带情欲,如同看着一颗发财树:“如果他看上你了,自然有你的好果子吃,没看上你,你再怎么讨好也没用。”

苏颜惜深吸一口气,心里暗骂了一声。

丁老板却以为她紧张,爽朗的笑了一声:“别紧张,我答应你,只要你不作妖,今天本本分分的按着司姐跟你说过的那些流程来做,无论那位贵人有没有看中你,我都不会难为你。”

苏颜惜点了点头,心里却很清楚,这只是想让她放轻松的谎话罢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很快就到了晚上十点。

丁老板已经姿态殷勤的去接人了,过了不知多久,他行色匆匆的过来,叫了一排姿态妖娆的姑娘,又让苏颜惜过来:“你站第一个。”

穿过铺着大理石地板的豪奢长廊,苏颜惜看着眼前的包厢,神色中难掩抗拒之色。

其实她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很久之前,在她的前世,她和司霆深刚结婚的时候,她也曾好奇过他晚上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总是那么晚才回来。

于是,她就跟着司霆深,悄悄的到了夜色阑珊。

这纸醉金迷的浮华世界,给了她极大的冲击,以至于看到他左拥右抱的在包厢里喝酒,除了心碎,并不感到震惊。

当时的她并没有想过,原来人生的磨难远远不仅于此。

站在那扇雕花大门的门口,苏颜惜深吸一口气,丁老板帮她推开了包厢的门。


  司霆深看着李畅一摊烂泥般的模样,心头并没有增加丝毫的快意。

    当年的苏颜惜,也是这样倒在地上吗?

    他心头莫名的酸涩,觉得今晚这场聚会简直无趣至极,拔腿便往外走。

    上了车,他捂着心口靠在车座上。

    宋智坐在他旁边,看着他那副模样,忽然开口:“你刚才给李畅灌酒,是给苏颜惜报仇吗?”

    “我只是单纯看他不爽。”

    说完,司霆深就闭目眼神。

    宋智摇了摇头,心中有不妙的预感。

    司霆深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从来勇往直前的他,已经因为苏颜惜学会逃避了吧?

    ……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

    苏颜惜就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司霆深面前。

    反而司霆深,疯了前面半个月,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

    司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宋智将咖啡杯放下,担忧的看着司霆深:“你最近是不是不太舒服?刚刚在董事会议上,你竟然走神了七次。”

    而且,工作的时候也时常发呆。

    这在司霆深这个工作狂身上,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多虑了。”司霆深回过神来,神色冷淡。

    宋智凑到他跟前:“你该不会是在想苏颜惜吧?”

    “怎么可能!”司霆深冷哼一声,“赶紧滚,少在这胡说!”

    宋智离开之后,办公室安静下来。

    可以安静,司霆深心头的莫名烦躁又涌上心头。

    电话在此时响起,他第一时间抓起手机——

    可来电却是苏珍珍。

    压下心头那莫名的失落,他划开接听,电话那边传来苏珍珍温柔的询问:“阿浔,今天是七夕,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过?”

    苏珍珍的声音很温柔,刻意压低了嗓音,跟苏颜惜异常相似。

    “不了,我晚上有事。”司霆深蹙眉拒绝。

    挂了电话,他再也没有了工作的心情。

    在这个无数情侣共度的甜蜜之夜,他凭什么要一个人呆在冷冰冰的办公室里?

    司霆深拉上宋智,去了一家常去的酒吧喝酒。

    时间慢慢走到十一点,司霆深已有些醉了。

    宋智将他扶上车,对司机说:“去绿城花园。”

    “不。”司霆深闭着眼,半晌才开口,“去沁绝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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