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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封呈南知)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小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隔日早上出门,南知在电梯里遇到了好久不见的楼上邻居,拉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样子。南知有些意外,同人打招呼:“刘阿姨,你这是搬回来了?”邻居笑道:“没有,是昨晚把房子租出去了,对方急着入住,我这不赶紧过来把放这边的东西收拾走吗。”南知:“租出去了?”“是啊。”邻居的房子在中介那儿挂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喊价高,一直无人问津。此刻看邻居的表情,显然这位新租客是位豪横的主,明显溢价的房子说租就租。南知问过后,便没关心了,毕竟她的作息,平日里想和邻里碰上一面,也很难。只是过了两天,楼上还...

主角:封呈南知   更新:2024-04-13 22: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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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封呈南知的现代都市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封呈南知)最新章节在线阅读》,由网络作家“小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隔日早上出门,南知在电梯里遇到了好久不见的楼上邻居,拉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样子。南知有些意外,同人打招呼:“刘阿姨,你这是搬回来了?”邻居笑道:“没有,是昨晚把房子租出去了,对方急着入住,我这不赶紧过来把放这边的东西收拾走吗。”南知:“租出去了?”“是啊。”邻居的房子在中介那儿挂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喊价高,一直无人问津。此刻看邻居的表情,显然这位新租客是位豪横的主,明显溢价的房子说租就租。南知问过后,便没关心了,毕竟她的作息,平日里想和邻里碰上一面,也很难。只是过了两天,楼上还...

《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封呈南知)最新章节在线阅读》精彩片段

南知赶到手术室的时候病人已经在了。程宇正在抽药,江主任还没有过来。

她过去接替程宇的工作,时不时与他交流着什么。

封呈进来的时候,南知在掰安瓶,程宇跟在她身边,因为个高,需得微微低头才能听见南知说话。

他冷冷盯着两人背影看了两秒,扭回头,来到电脑前看病人的CT。

这个病人是名二十七岁的青年男性,患有马凡综合征。四小时前在外出的时候突发背部撕裂性疼痛,被同事急忙送到医院就诊。

没一会儿,江主任也从隔壁房间过来了,麻醉和超声科一起对病人进行了床旁心超检查,确诊为主动脉夹层A型,并伴有主动脉瓣大量返流,有心力衰竭的表现,必须要立刻手术。

A夹手术难度高,南知也只有乖乖做副麻的份,很快,在江主任的带领下,南知和程宇快速完成了气管插管、桡动脉、足背动脉、中心静脉、中心鞘管置管以及食道超声植入。

食道超声显示,病人的主动脉夹层已撕裂至主动脉根部,右侧冠状动脉无法探及血流,提示冠脉撕脱可能。

傅春生轻“嘶”一声:“这要再晚几个小时,人估计就没了。”

旁边的护士问封呈:“封主任,这个怎么做?”

封呈:“主动脉瓣置换,升主动脉置换、全弓置换并支架象鼻术,人造血管冠脉搭桥。”

护士一脸严肃,不再多问什么。

A型主动脉夹层极为凶险,从发病开始,每一秒死亡率都会增加,可能瞧着人还活蹦乱跳,一旦血管破裂,数十秒就可以夺走人的生命。

手术间内气氛凝重,每个人都神经紧绷,不敢大声喘气。

而做这场手术,需要低温停循环,让心脏在停跳状态下完成,这就需要麻醉医生们一刻不离的监护。

从手术开始,南知便寸步未离守在这个手术间,江主任中途去隔壁九号室察看了一遍情况,之后也再次回到这里。

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而封呈,就是这场战役的总指挥。

一个外科医生优不优秀,麻醉医生最有发言权。

程宇第一次和封呈合作,原本有些紧张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盯着监护仪,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封主任简直太稳了。”

封呈专注在手术台上,一言不发,傅春生倒是搭了句话:“封主任做A夹成功率高着呢。”

南知默默听着,忍不住朝手术台边的男人看去一眼。

她跟过的手术也有上千台了,毫不夸张地说,有些高年资的前辈,手法操作都还没有这个年轻男人来得干净利落。

不知何时,他变成了手术间里的定海神针,稳定着每个人的心神,哪怕是这样一场凶险万分的手术,也不见他露出丝毫胆怯。

南知不由想起读书的时候,封呈就是这样一幅永远胜券在握的模样,那时候他做着学生会长,叱咤校园,高调而耀眼……

思绪闪过很多,然而现实中只是一霎那。

南知收回目光,继续关注着脑血流和氧气的灌注。

整场手术持续八个小时,手术室控制面板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两个助手上前进行缝合与胸腔关闭,封呈脱掉沾满血的手套和手术衣,退下来,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南知与他同坐一排,中间隔着个江主任。

她一直没有转头,安静得仿佛并不存在。

“辛苦了,”江主任看眼封呈胸前的血渍,赞叹道,“封主任手可真稳。”

封呈淡淡一笑,眼尾倾斜出若有似无的视线:“是大家配合得好。”

江主任注意到封呈目光的方向,扭头问脸色有些苍白的南知:“怎么了?不舒服?”

南知摇摇头:“只是有些冷。”

手术室温度很低,一直被大家戏称为“广寒宫”,他们这些大男人都觉得凉,更别说女孩子了。

江主任点点头:“快结束了。”

南知:“嗯。”

封呈面无表情转回视线,尔后双手抱胸,目光平淡地盯着手术台旁助手的操作。

手术进行到收尾工作,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起来。

孙含棠在旁边心惊胆战地待了八个小时,这会儿总算放松下来了,她问:“封主任,手术后这个病人能活吗?”

封呈惜字如金:“嗯。”

巡回护士感慨道:“之前我们医院心外不出名,那些病人老是往鹏桥医院跑,现在有了封主任,名气肯定会传出去的。”

二助是个叫赵景明的男医生:“封主任马上三十对吧?这也太厉害了,我比你还大两岁,感觉差了有银河系。”

器械护士忽然问:“封主任年少有为,是不是单身?”

这话题八卦味儿十足,一下子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巡回护士看向封呈:“应该是吧,没见过封主任戴戒指。”

器械护士:“没戴戒指不代表没对象啊。”

这时傅春生士插话进来:“昨天吃饭,神外的陆亦舟就说了,封主任是我们科黄金单身汉,你们这些女同胞,单身的,抓住机会啊。”

巡回和器械被逗得满脸笑容,巡回护士甚至开起了玩笑:“那行,我回去先离个婚,要是我家那个来闹,傅医生可要帮我顶住。”

傅春生:“我去,我说的单身女同胞,你对号入什么座。”

赵景明:“单身女同胞,不就只有南医生咯。”

封呈双手抱胸,懒洋洋的。

器械护士看着南知:“暂时单身而已,我看啊,说不定哪天南知就脱单了。”

“什么意思?”傅春生问。

器械护士:“之前我就见过骨科的规培生老在食堂找南知搭话,还有ICU那边的蒋哲,我觉得多半对南知也有意思……”

程宇插话:“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每次去ICU——”

“程宇,注意病人血压。”沉默许久的南知出声打断。

程宇脖子一缩,退出了八卦行列。

江主任笑问:“还有这回事?骨科的来我们麻醉科挖墙脚?”

器械护士笑着说:“反正我是见过两次,就算不是骨科,南知长这么漂亮,想脱单也是分分钟的事。”

封呈站起了身:“都不想下班了是吧。”

他一开口,八卦的气氛顿时消失无踪。

南知松口气的同时,微微侧眸,看向男人。

封呈鬓边残余一丝薄汗,露在口罩外的一双眼睛又冷又倦。

这会儿已经不需要他再上台了,他扫眼时间,淡声和傅春生几人交代了几句,转身出了手术室房门。



一件事一旦有了目的性,过程和结果难免变得索然无味。

在经历过徐行犹如查户口般的互相了解之后,南知找了个借口,来到洗手间。

她打开水龙头,把手泡在凉水里,思考着一会儿该寻个什么由头尽快结束这场饭局。

洗完手,伸手抽纸巾,她下意识抬头看向镜子,身形便是一顿。

柔和的灯光下,男人轻靠着墙,修长的手指还夹着一根烟,烟尾猩红,青烟袅袅。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对上。

但谁都没有下一步动作,她依旧从容不迫地擦手,而封呈表情淡漠,带着冷静又苛刻的目光。

南知在这注视下感到一丝沉甸甸的压迫感。

她不喜欢。

“借过。”

将纸丢进垃圾桶,南知转身,“麻烦让一下。”

封呈微微狭眸,冷淡侧身,任她擦肩而过。

只是在她走出几步之后——

“南医生说的朋友,原来是送玫瑰花的朋友?”

清润的嗓音不动声色,尾音挟着意味深长的倨傲。

听在南知耳里,还有一丝游刃有余的嘲讽。

她回头,神色难掩讶异:“这么别致的餐厅,封主任不用餐,特意在这里就是为了找我的不痛快?”

封呈嘴角一扯,语调懒散:“抽支烟而已,我没有尾随前女友的闲心,别多想。”

南知作恍然大悟状,随即温和地笑了笑:“那我交什么样的朋友,似乎也没有跟前男友报备的必要吧?”

“……”

封呈居高临下,幽暗的眼眸隐藏在烟雾里,看不分明。

但南知并不在意。

她目不斜视,平静往走廊外的大厅走去,从这里,能看见女人不断张望的身影,“封主任,你的女伴好像等你很久了,别抽太久,伤身体。”

封呈沉默不语。

他的女伴……

-

等一支烟抽完,再出去的时候,靠窗那张餐桌已经空了。

陆亦舟不知何时来了,坐在女人旁边,瞧见他过来,冲他扬下巴:“文清姐说你去洗手间了,你这是掉进去了吗!”

“抽了支烟。”封呈视线自窗外扫过,夜色中,只有几辆轿车孤零零停着。

“你忙完了?”

“忙完了,”陆亦舟脱掉外套,眼睛在餐厅里四处乱瞟,“不是说南医生今晚在莱意有约吗?呈儿,你瞧见没?”

封呈并没回答,而是反问:“你很关注她?”

“我这不是对南医生的约会对象好奇嘛。”陆亦舟没找见人,于是作罢。

顾文清这时候插话来了句:“我大概是见过你说的那位南医生。”

陆亦舟立刻坐正,“文清姐,你见过南医生?”

顾文清柔和地笑笑:“刚才旁边有一桌男女,我是觉得女生有些眼熟,想了想,好像昨天在病房见过,应该就是你说的南医生了。”

陆亦舟登时来了精神,转头询问地望向封呈:“真是南医生?”

封呈依旧没理,沉默地坐下。

陆亦舟却从他的态度里得到了答案,知道封呈与南知不和,于是又转向了顾文清:“那文清姐,你瞧见和南医生吃饭的男人什么样了吗?”

顾文清仔细回忆了下,说:“是个挺英俊的男人,如果用我的眼光来看的话,和那位南医生蛮相配的。”

陆亦舟震惊:“南医生不会真要脱单了吧?”

“这要是真的,那这八卦——”

“抱歉,我有点事,你们先吃,记我账上。”始终沉默的封呈忽然站了起来。

“呈儿,呈儿,你干什么去……”

封呈大步离开了餐厅。

外面已是夜晚,他上了车,却不发动,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怔怔望着前方。

陆亦舟这时打来了电话——

“呈儿,你搞什么,你自己挑的餐厅,还没开吃就跑了。文清姐还想问问你顾叔叔的手术呢,她现在问我,我一个神外的能知道什么啊。”

封呈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行为有失风度。

只是,此刻他更有失风度的仰靠在车里,衬衫潦倒,眉眼写满了自厌。

“替我跟文清姐道个歉。”

“呈儿,你从来医院之后就总这样,是有心事还是怎么?心外科的大主任为难你?”

“没有,”封呈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慢慢点燃,“抱歉,我会尽快调整。”

即使是兄弟,有些私事也不宜过度打听,陆亦舟叹口气:“行吧,文清姐这边我跟她说,只是还有个事儿,你托我在医院附近找的房子,我问了几套,你看看怎么样。”

封呈解锁手机,对话框里是陆亦舟发来的几个房屋链接,他挨个点过,又退出。

“不怎么样。”

陆亦舟意外,“这么多,都没看上?”

“嗯。”

陆亦舟不服:“这可都是稀缺房源,是哪里不满意吗?”

“不满意,”封呈姿势颓懒,任由嘴里冒出失实的话语,“装修丑,还算顺眼的地段差,地段好的不够新,新房入住率低没人气,个个都不行。”

陆亦舟瞠目结舌,差点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后,“大少爷,你是要住皇宫啊?要不您买块地,把别墅铲过来得了。”

封呈无视他的吐槽,转眸望向窗外。

城市霓虹闪烁,远处的楼宇亮起星星点点的光,他被那暖黄唤醒,忽然不想再挣扎了。

“就印江澜吧。”

他慢慢扣上袖扣,重新恢复矜贵与傲慢,“懒得再找。”

-

南知并没让徐行送自己回家。

谢绝对方好意后,她先去了4S店,将自己那辆补好漆的小白车取了回来。

这个点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4S店与印江澜距离近,也就二十分钟,南知进了家门。

凋谢的雏菊已经不见了,餐桌上空无一物。

随手将玫瑰插进花瓶里,南知走进厨房,烧上一壶热水。

等水开的间隙,她将身体靠在餐桌上,任思绪放空。

攥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打起精神解锁屏幕,却发现并没有新消息,只是多了个新联系人。

南知盯着这个人的头像,是只白色小猫,慵懒的躺在床上,瞳孔被阳光照射成竖条的形状。

昵称更是简洁,大写的F,看上去冷淡又无趣。

点进对方的朋友圈,半年可见的范围里只有一张关于心血管健康知识的科普。

南知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封呈。

前天发的验证申请,他终于通过了。

手机又震了一下。

南知心里一跳,以为是封呈发来的消息,然而对话框里干干净净,并不是他。

徐行的头像刷新到了最前面:【南小姐,我回想了下,今天是我没考虑周到,都没问你是否还有事,坚持想要见面,致使你都没怎么吃就匆匆走了。要不你看哪天休息,我们一起去吃别的?】

突然的疲倦袭来。

南知发现,其实有些事情,就应该一开始便拒绝到底,如此还不至于那么得罪人。

至于长辈那里的催促,她想,自己还是应该更坚定一点。

南知抿了抿唇,斟酌着回复了信息:【徐先生,谢谢你今天的安排,下次如果有机会我请你吃顿饭。有的话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清楚,这次的相亲主要是家里给了压力,就我个人的情况而言,很难把精力放在工作以外的事情上,所以不想耽误您的时间,抱歉。】

她说的也是实话。

医院的工作太忙,随时随地都会有突如其来的加班,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和一个陌生人重新建立一段感情。

但徐行似乎对她很满意,挽留的信息来得极快:【我能问问南小姐是觉得哪里不合适吗?】

南知自我剖析道:【我的工作忙起来,你可能很久都见不到我,更何况你也需要经常出差,聚少离多的感情,很难维继。】

徐行:【南小姐,或许你有没有想过离职呢,以我的条件,完全可以负担一家人的开销,麻醉师的工作我认为你没必要如此坚持。】

南知直接回了几个字:【可我不打算生孩子。】

消息发出,对话框顶部的“正在输入”立刻就消失了。

她等了等,徐行的消息没有再发来。

南知舒了口气,退出聊天框,视线落在屏幕上的那个小猫头像,默默出神。



其实,南钰说的那个误会,她还有印象。

高一那年,自书店惊鸿一瞥后,南知发现,和封呈偶遇的次数似乎变多了。

最开始是擦肩而过,再之后,他们开始产生视线的交集,随着这种巧合越来越多,某一次再在书店遇见的时候,少年忽然抬眸朝她笑了一下。

也许是在这个瞬间,亦或是更早,一些她以前不敢妄想的特殊开始变得明显。

有时候是目光相撞时的点头示意,有时候是迎面偶遇下意识停顿的脚步。

那时的南知怀着暗恋的心情,热衷于在这些细枝末节中寻找暧昧讯号,并不知道其实封呈对她的特别早已淋漓尽显。

真正戳破这层窗户纸,便是源于被南钰提起的那个误会。

那天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后半节课自由活动,南知照旧回教室做题。

一般来说,大部分同学都会直接选择去食堂,基本不会有人回教室,但她还没来得及进门,就看见自己座位旁或站或坐了几个女生,不知聊到什么,响起一阵暧昧的起哄。

有人在聊天,南知便打消了做题的念头,正准备先去吃饭,忽然听见有人提起了封呈的名字。

她鬼使神差地停在原地,没进去,也没离开。

“昨天篮球场那个男生我帮你打听到了,是一班班长,叫封呈,听说家里很有钱,也没女朋友,你可以放心冲。”

南知靠着墙,觉得从教室吹出来的穿堂风格外闷热。

“不过听说他很难追,他们班好几个喜欢他的,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还有个高二跳芭蕾的学姐,倒追他被怼哭了。”

“帅哥嘛,清高点很正常,就是要这种高岭之花才有挑战,要真那么好追我还看不上呢,”坐在人群中的女生拿着小镜子描眉,描完眼梢一翘,笑道,“你知道的,我就喜欢这种酷哥,对其他女人不屑一顾,所有的柔情都给你一个人那种。”

几个女生笑得花枝乱颤。

有人又说:“我觉得你没准行,好几次我看见封呈从咱们班窗户外面路过,还往你座位看呢。”

“是吗?”女生收了化妆包,自信满满地笑道,“给我三个月,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南知正听得认真,打完羽毛球的同学回来了,从身后喊她:“南知?你站在这儿干嘛?”

南知吓了一跳:“噢,我去食堂。”

许是偷听别人说话的心虚,说完她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连里面说话的是谁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欣喜的,那些快乐源于少女的幻想,每一秒的羞涩与悸动,在她的想入非非中,都能酝酿成最甜蜜的糖。

而有时候,喜欢又让人忧愁,暗无天日的心情藏在湿漉漉的雨季,沉闷粘稠,误人青春。

月亮只有一个,总有人会摘到,总有人心事成空。

那个沉闷的午后,南知坐在热夏的食堂里,用了一顿食之无味的午餐。

然而,午休回来后,南知发现班里人看她的视线变得奇怪起来。

她不明所以,亦无心深究,一整个下午,她都揣测着他有没有答应某个女生的表白。

真正了解原因,已经是三天之后。

南知在晚自习前的傍晚,撞见了有人向封呈表白。

少年站在树下,身前是个穿着短T热裤的女生。

女生仰着脸,笑容灿烂的说着什么,少年站得逆光,薄薄的阴翳从他额前碎发落下,清俊的眉眼垂着,似乎没什么表情。

直到几句话后,才看见他动了动唇,不知道说了什么,女生的笑脸垮下,甩手走了。

南知莫名松了口气。

然而还不待她偷偷溜走,站在树下的少年忽然朝她看了过来。

南知心慌一瞬,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少年直接站到她面前。

阴翳从他脸上褪去,狭长的眸底带着细微的笑,封呈懒洋洋问她:“看见了?”

南知想起那天在教室门口听见的聊天,犹豫了下,抿唇说:“看见了。”

“看见了,就在旁边躲着?”

他个高,微微歪着头,去看她不断颤动眼睫,“你是不是该给点反应?”

她在越来越近的距离中红了脸,不解地问:“……什么反应?”

封呈轻轻笑了笑。

他也没回答南知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句:“听说你放话三个月之内追到我?”

南知愣了一下,连忙摆手,“我没……”

少年眸色漆黑,里面映着她紧张失措的影子,“我等了好久也没见你有动静,正想来找你问问,结果被别人捷足先登,你就躲在旁边偷看?”

南知耳廓胀得通红,过于强烈的心跳令她忘记掩饰,“找、找我问什么?”

封呈低下头缓慢靠近她的脸。

四目相对,少年忽地一笑,用淡然的语气说着极其自恋的话:“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追。”

南知努力维持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不是我说的。”

少年扬了扬眉,“你没说?”

南知:“……”

她确实没说,但她确实对他也有不单纯的心思。

封呈认真盯了她半晌。

南知心跳飞快,明明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冒汗,竟也忘记移开视线。

就这么对视几秒后。

少年懒洋洋直起身子,轻轻在她头顶一揉。

“算了,就当是我说的。”

南知茫然:“说什么?”

封呈垂眸看着她,半晌之后,才漫不经心开口——

“说我三个月,把你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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