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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阅读红妆权臣,从天牢开始》精彩片段
秦渊站在人群最外围,贺临只能看到他半边脸。
贺临勾起唇,极微的笑了一下。
秦渊原本悠然的在摇折扇,见状微微皱眉,啪的一下收起了折扇。
啧,还想看看这家伙多慌乱一会呢,居然这么快就回过劲来了,
含上一口酒,刽子手喷在刀面上,放下酒壶后,正要举刀行刑,马蹄的声音伴随着一道高呼,传了过来。
“住手!住手!皇上有旨——”
刽子手一愣,放下了刀。
来者穿着布政使司的公差服,跃下马。
此时的高瀚远和赵光在县衙里也听到了这人的高喊,从县衙里走了出来。
“皇上有旨!”
听到这几个字,在场的人纷纷跪了下去。
“皇上口谕,着瑞王重审淳岭知县贺临通倭一案,三司配合瑞王审案!”
虽然说瑞王向朝廷递了奏疏的事情高翰远也知道,但没想到皇上同意就算了,这旨意来的还挺快。
明明差一点那贺临就能死了!
高瀚远眼里满是不甘。
秦渊起身:“儿臣领旨。”
语罢,走到了高瀚远面前:“来人,将淳岭县丞赵光拿下!”
纪恒与李春一左一右,立马擒拿住了赵光。
赵光人都傻了,将目光投向高瀚远求助。
高瀚远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当了这么多年官,心理素质自然不差,并未慌乱,问:“瑞王殿下这是作甚?为何要将赵光拿下?”
“为何要将他拿下,你很快便知道了,走,将他押进县衙公堂!”
说完正要离开,脚步一顿,回身看向了站在行刑石前的贺临。
“将贺临镣铐解开,一同带去公堂。”
“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又回到了县衙公堂,百姓们不敢跟着进去,只能站在大门口远远朝里面望。
只见赵光被推到那下跪石前,未等衙役动手,他已经腿一软的跪了下去。
贺临站在他旁边,瞥了他一眼。
有了审案的权力,秦渊则坐到了那宽大的公案桌之上,举起惊堂木狠狠拍下:“将王夫人带上来!”
纪恒领了命,走出了县衙。
不多时,一个女人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县衙,跪到了赵光旁边。
她一身对襟立领长衫,下身百褶裙的刺绣精致,不似寻常粗鄙人家,但神色惶恐,跪下后便低着头,迟迟不敢抬起。
看到这个女人,赵光脸色一白。
秦渊语气骤冷,充满震慑之意:“本王问你,你乃何人!”
“妾……妾身乃王大友之妻,王曲氏。”
“这么说,你就是王大奇的嫂子,是吗?”
“是……”
“本王问你,五月初九那晚,你在哪?”
“妾身在县南的家中……”
秦渊骤然提高音量:“那王大奇在哪!”
那王曲氏吓的一抖,声音带上了哭腔:“王大奇那晚……和妾身在一起……”
堂内哗然。
秦渊微微勾唇:“你是否与王大奇有染?”
“是……”
堂内再次哗然。
眼看局势愈发不妙,再这么下去,贺临就彻底翻案了,高瀚远站出来:“王爷,这么大的案子,仅仅凭一妇人之言,恐怕不妥……”
秦渊笑了起来:“高知府莫非忘了,这么大的案子,你不也仅仅凭了王大奇一商贾之言,便将堂堂朝廷命官定了罪,判了斩吗?”
高瀚远被噎的说不出话。
秦渊早料到他会质疑,虽用话噎了他,但还是拿出证据更好,挥了挥手:“带人上来。”
纪恒将早就准备好的郎中带到了堂上。
“小的拜见王爷、知府大人。”
“你乃淳岭县郎中,从医二十余年,本王说的可对?”
“是,王爷说的对。”
“那你说说,昨日给王曲氏的诊断结果。”
“王曲氏已有身孕,三月有余。”
秦渊带着笑意的双眸扫向了高瀚远:“高知府,如果这王曲氏不是与王大奇有染,那她一个寡妇,如何来的身孕呢?凭空怀的吗?”
高瀚远只能尴尬低下头去。
“将赵县丞的家奴李大娘带上来。”
李大娘被侍卫押着上了堂,刚跪下就哭天喊地:“王爷冤枉,冤枉啊……”
秦渊冷笑一声:“本王什么都没说,你就开始喊冤?本王问你,五月初九那晚,你说你看到王大奇与倭寇川井十五郎同行至贺临家中,可否属实?”
李大娘转头看了赵光一眼,没敢说话。
秦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晚王大奇明明是在这王曲氏家中,可却被你诬陷通倭,为了保全王家名声与王曲氏肚中胎儿,只能在赵县丞等人的严刑逼供下签下诬陷贺知县的供状,如今本王已经查清事实,你若还执迷不悟……”
啪,惊堂木猛然落下,震响堂内堂外。
噌,带刀侍卫抽出刀刃,架在李大娘脖子上。
李大娘一个家奴,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吓的身躯颤抖,跪下疯狂磕头:“草民说,草民什么都说,是县丞大人指使草民诬告的,是县丞……”
赵光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完了……一切都完了……
高瀚远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今天这阵仗,瑞王显然已经查清了整个案子,才会准备的如此周全,一直没动静,只是等皇上同意审案的圣旨下来罢了。
亏他还以为杀了王大奇灭口,就不会有希望再翻案……
秦渊理了理衣袖,走到赵光面前:“赵光,本王问你,此事是否是你一人谋划?”
赵光跪在地上,豆大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神色悲戚:“不是,不是……是张员外家的公子张吉主使,是他主使的!是他告诉我王曲氏与王大奇有染,是他告诉我那晚王大奇的行踪的,求王爷明察!求王爷明察啊!”
秦渊满意的笑了笑:“来人,将张吉一并捉拿关押,听候处置!”
“是!”
两个衙役领了命,将生机尽失的赵光拖了下去。
涉案之人都被带走,审案公堂下只剩贺临一人。
她静静的站在那,垂着眸子,脸上无悲无喜。
此时的贺临,在复盘整个事件。
被押出牢狱问斩,与秦渊对视的那时候,她的确是慌乱的,因为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她担心圣旨来的太晚,那行刑的大砍刀,就真的要落到自己脖子上了。
可当跪到那行刑石前,她又忽然想通了,尤其是看到秦渊不慌不忙的站在人群外看戏的时候,她彻底确认了。
秦渊这家伙……恐怕早已查明了通倭案的真相。
即便那传旨的人不来,或者来晚了,秦渊也是会将王曲氏推出来,阻止行刑的。
不过他偏偏要等到最后一刻,没有别的原因,纯粹是想看她慌乱。
之前语言上没有吓到她,现在还故意这么吓她是吗!
想到这,贺临不禁咬紧了牙,在心里咆哮。
这个该死的、恶劣的男人!
更气的是,她还没办法对秦渊发火。
就因为他是那该死的劳什子王爷!
秦渊看不出贺临心里的情绪,见她没什么大表情,走到了她面前提醒道:“贺知县,你清白了。”
贺临扬起笑,跪了下去:“微臣叩谢王爷大恩!”
秦渊:……
怎么感觉笑容阴恻恻的呢?
“如今你既恢复了清白,也当官复原职,正好赵光入了狱,这淳岭上下的事务,还是由你来主持吧。”说完,还笑吟吟看向高瀚远:“高知府,本王说的可对?”
事已至此,高瀚远还能说什么?只能赔笑:“王爷说的极是。”
堂下三人,皆皮笑肉不笑。
贺临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出这种主意??
贺临不慌不忙:“臣今晚审完高瀚远,明日还请王爷再召集几位上差提审他一次,提审结束之后,微臣会当着几位上差的面,将今晚臣提审高瀚远的口供签字后交于王爷,托王爷呈交宫中,王爷不必在上面签字。”
秦渊愣住了。
贺临的意思是,高瀚远敢供认,她就敢记录成口供上交,不管里面是不是有太子的人或者何田禄这样的六皇子党高官。
而当着锦衣卫的面签字交给他,目的是让皇上知道,这口供是经过他同意上交了的,毕竟锦衣卫直属皇上,也只会与皇上汇报事情。
而皇帝知道秦渊看过这份口供的话,便不会再怀疑他倒向太子这件事,毕竟口供里也有太子党。
至于不让他在上面签字,是为了让太子和六皇子以为,这口供是在他这个主审不知情的情况下交上去的。
这样之后皇上若真查办六皇子与太子的人,他们大概率也不会针对他,只会怪贺临。
可如此一来,秦渊更迷糊了。
贺临这步棋,简直是有难自己当,有福给他享。
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她为何会做?
见秦渊疑惑的打量自己,贺临笑了笑:“王爷,弹劾高翰远的奏疏是臣写的,如今臣得到了陪审的机会,那拼命去查案审案,才是应该有的态度,微臣不是王爷,微臣可以不懂皇上圣旨背后到底是何用意。”
秦渊作为领了圣旨的主审官、一个皇子,圣旨背后透出的意思,他不可能装不懂,也没办法在这个时候装不懂,毕竟他都审了高瀚远两次了,两次审讯他投鼠忌器的模样,锦衣卫都在旁边看着。
可贺临只是一个七品知县,皇上不了解她,前两次的审讯中她发言也不多。
装作不懂圣旨背后的意思,交上去那样的口供,皇帝不会怪罪她,可能还会觉得她是敢得罪两大党派的直臣。
“可若皇上不愿牵扯到太子的人,将你审出的口供打回,你只会白白得罪太子与六皇子。”
若是皇上真的采用了口供,查处了那些人,太子与六皇子更会恨你入骨。
这句话,秦渊没有说,他知道贺临能想到。
贺临叹了口气:“审讯胶着至此,唯有此计可施,何况王爷救我出狱,为我翻案,为百姓,为报恩,何妨一试?”
秦渊的神色难免动容,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了一杯酒:“本王敬你一杯。”
贺临连忙起身:“不敢当!”
“你当得起。”秦渊笃定的扔下这句,随后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贺临重新坐下,秦渊看不到的一侧,她唇角微微扬了扬。
为官三思,思危思退思变。
贺临很清楚,秦渊帮她翻案的那刻,她不是重获新生,只是暂时活了下来。
高瀚远的案子一旦结束,她会马上被六皇子党针对。
可她能从此投靠太子党吗?当然不能,区区七品,太子党看不上,不可能会费劲保她。
因此,便只剩唯一的一条路选了——投靠皇上。
皇帝不是要玩平衡吗?
比起衡量扇六皇子党的巴掌到底该多重才能不破坏这平衡,六皇子党和太子党各打一巴掌的平衡方式显然更加简单。
而且贺临有自信,皇上一定会选择后一种方法。
毕竟六皇子与太子在浙江这块每年交全国七分之一赋税的地方党争,不知道贪了多少,若能整顿浙江吏治,以后便能为朝廷增加不少税收。
迟迟发不出银子,像今天这样的闹剧,只会进一步升级。
正好最近各地都要收缴田赋,若贺临敢动这笔税银,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思及此,梅承安不免露出了笑容。
***
贺临之后两天去县衙上班,主要的工作就是处理她昨天给鼎丰村那些被拐女子的承诺,核对户籍,确定被拐人数,准备银两发放。
还有那些被及时救回的受害女子,她也要安排将她们送回家。
等到好不容易整理好所有资料,差不多也到了饭点,贺临正要回去吃饭,被一脸为难的杨主簿叫住了。
“堂尊大人,下官有件事要同您禀报。”
“何事?”
“今日统计鼎丰村被拐的女子足足有五十六户,每户五两银子,就是二百八十两,可县衙的账上只剩四十多两了,牢里还有大批的犯人,每日给他们供给餐食都要花钱,还有遣送后院那些女子回家的费用,将这些都刨去,四十多两银子远远不够啊。”
“你没有向省里发公文,请藩台衙门批款下来吗?”
“下官发了,可省里说今年朝廷给浙江的预算不多,下面这么多县,让我们再等等……”
贺临听完他的话,敛了神色,沉默起来。
什么时候不卡,偏偏这个时候卡着公款发放,说这件事没有梅承安的示意,贺临都不信。
但梅承安究竟是为了给她添堵,还是想做任鼎丰村的事情闹大,让她不好收场,她暂时不得而知。
不过翻来覆去,都是不安好心就是了。
两百多两银子不是什么小数目,现在的她也拿不出这么多钱,贺家毕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
贺临思索片刻,道:“最近也到了该收田税的日子了,派人下去收税,暂时将一部分税银挪过来发了,公款下来之后再补上。”
杨主簿却不太愿意,他是县衙里管账的,出了事,鬼知道贺临会不会第一个把锅甩到他头上:“大人,这事是不是有风险?要不干脆多收点火耗银子?”
各地官府收税,百姓交上来的税款都是碎银,而碎银要用火淬炼,熔成一整块的官银才能交去朝廷里,在这个熔炼的过程中,难免会损失掉一些银子,俗称火耗。
因此各地的官员,为了补上这部分损失的火耗,在税款之外都会额外再收百姓一笔钱。
不过这个火耗银子具体收多少,各地情况不同,朝廷并没有明确规定,反而成了各地官员贪污的一个好手段。
碰上贪官污吏,可能火耗银子收的比税款本身还要多。
贺临摇了摇头:“去年大水淹了那么多田地,许多百姓都是卖地再加上贷了朝廷的粮,才得以生存至今,再以火耗盘剥,那是要他们的命,今年的火耗,还是按最低的部分收缴,至于挪用税款,你不必担心,出了事,我这个知县顶着。”
官场上,很多人最忌讳的事情便是担责任。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可此刻贺临宁愿自己背着风险,也要替百姓着想,让杨主簿再次对她高看一眼。
他实在是有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好的官了。
“是,下官这就去办。”
***
京师,皇宫。
那份由贺临单独审讯、秦渊看过之后却并未签名的口供,经过锦衣卫数日跋涉的连驿传递,此刻已经到了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冯安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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