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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爆!大理寺卿对她日日娇宠精彩阅读

没电皮卡丘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甜爆!大理寺卿对她日日娇宠精彩阅读》,由网络作家“没电皮卡丘”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凛忱孟筠枝,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早些时候府医来给您看过,是昨夜受了些风寒。”她这么一说,孟筠枝才反应过来,随即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夜的某些场景。耳根子微红。纵慾不仅伤身,还容易让人生病。香草扶着她起身,而香兰则是去了旁的衣柜里取了套裙衫。孟筠枝看着那套衣裳,秀眉微蹙。现在这样,估计今日一整日都离不了这床榻,裙衫不换也罢。......

主角:顾凛忱孟筠枝   更新:2025-06-11 16: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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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爆!大理寺卿对她日日娇宠精彩阅读》精彩片段


可她在红袖楼中那几日看得分明,男人的劣性左右不过是那几件事。

就算洛京城中人人皆道这位大理寺卿冷厉桀骜、倨傲疏离又如何?

高高在上的大理寺卿不还是照样到红袖楼去。

他们各有所需,正好银货两讫。

但她没想到的是,此前与顾凛忱的几次会面,两人皆谈不拢。

无奈之下,她只能让春雯悄摸陆续收集其他房间的吻香散,趁着昨夜他到红袖楼时,一股脑全给他下了。

只是...

孟筠枝下意识吸了吸鼻子,又抚了抚腰。

这药好像下得过猛了,她到现在都缓不过劲来。

头重脚轻,浑身乏力。

似是听到里间的动静,外头候着的丫鬟轻声道,“姑娘,您醒了?”

孟筠枝清了清嗓子,应了句,“是。”

声音仍旧是哑的。

她脸颊一红,本能地抿了抿唇。

外间有三个婢女依次入内,皆是亭亭玉立的模样,不过二九年华。

孟筠枝坐久了腰有些酸,侧靠在床边。

美人如画,姝色绝佳。

仅就这懒怠的姿势,轻轻一靠,却平白添了几分慵懒柔媚之意。

里衣单薄,掩不住那一身曼妙的身姿。

婢女三人不敢多瞧,连忙福身行礼。

孟筠枝轻声道,“起来吧,无需多礼。”

听到她的声音如此,其中一丫鬟极有眼力见地去了梨木桌旁倒水,递给孟筠枝,“奴婢名香巧。”

“这位是香草。”

“这位是香兰。”

孟筠枝微微颔首,将茶水饮下。

润过喉后,这才问道,“这是何处?”

她抬眸打量着这个房间。

装潢典雅,却又透着干练利落之风,且几乎都是男子之物。

香巧规规矩矩答道,“姑娘,这是顾府溯风院,大人歇息的正屋。”

孟筠枝眸色微怔,顾凛忱居然将她直接带回顾府了?

他不应该是随意找一处院子将她安置吗?

毕竟是从红袖楼带回来的人,没道理直接府邸主院正屋里领。

不知是想到什么,她唇边勾起抹冷笑。

孟家蒙难,她与齐轩逸尚且有婚约在身的情况下都被文临伯府的人当面羞辱,却没想到,私以为不近人情的顾凛忱却反而顾及到了她这惨淡微薄的脸面。

孟筠枝娇容玉面,可眼底的笑却极尽讽刺,香巧小心翼翼接过她手中的空杯盏,问道,“姑娘可要洗漱?”

孟筠枝才回过神,轻轻点头,却觉脑袋有些昏沉,下意识抬手抚了抚额角。

香草连忙拉过锦被给她盖上,“早些时候府医来给您看过,是昨夜受了些风寒。”

她这么一说,孟筠枝才反应过来,随即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夜的某些场景。

耳根子微红。

纵慾不仅伤身,还容易让人生病。

香草扶着她起身,而香兰则是去了旁的衣柜里取了套裙衫。

孟筠枝看着那套衣裳,秀眉微蹙。

现在这样,估计今日一整日都离不了这床榻,裙衫不换也罢。

她摆了摆手,让香兰将衣裳收回衣柜里,随口问了句,“现在什么时辰了?”

香兰动作一顿,答道,“回姑娘的话,已是未时末。”

孟筠枝脸颊又是一红。

这一日都快被她睡过去了。

她没再说话,就着香巧端进来的铜盆,洗漱后用了些清淡的膳食,这才问了句,“...顾大人呢?”

香兰极快答道,“大人在院里书房处理公务。”

孟筠枝点了点头,正要让她们扶自己回榻上,就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

香兰率先反应过来,福身行礼,“大人。”

其他两人也连忙行礼。

男人一身藏黑锦袍,长腿迈过地栿,挡住了由门口直直映照进来的光线。

他没有开口,长袖微拂,示意她们三人出去。

孟筠枝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瞬不瞬落在自己身上,藏在袖中的葱白指尖掐入掌心。

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若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她是该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他的。

为此,她还特意“学习”了一番。

可是她现在实在是没力气,连站起身都费劲。

顾凛忱黑眸沉沉,没有开口,却似是看出她的窘迫。

来到她面前,直接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突如其来的腾空让孟筠枝心头一紧,她本能抱住他的肩膀,随即看到,在衣领掩藏之下,男人脖颈连接着宽肩那一处,有一道细细的抓痕。

一看便知是谁干的。

孟筠枝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

顾凛忱的步伐很稳,几步便将她抱回床榻上。

瞥见床头那个楠木盒子仍旧没有打开的痕迹时,他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床榻是多么暧昧的地方,孟筠枝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夜那些旖旎。

正犹豫着是要趁势勾勾他,还是让自己再多休息一会儿时,就听到男人冷沉的声音,“生辰礼不喜欢?”

孟筠枝回过神,那句“我们之间并非是可以送生辰礼的关系”险些直接说出口。

好在关键时刻刹住。

她莞尔一笑,将木盒往自己枕头边挪了挪,“喜欢,顾大人送的,怎会不喜欢。”

顾凛忱知晓她口是心非,但见她算是真正将生辰礼收下,倒也没继续纠结这件事。

他握着她的薄肩,将人按在榻上,“躺下。”

孟筠枝心头一跳,只觉腿|间的酸疼更加明显。

“顾大人,现在还是青天白日,不太好吧?”

顾凛忱一听这话便知她误会了,却没有解释,“有何不好?”

孟筠枝努力使出浑身力气,对抗着他想要将自己按下去的力道。

“圣贤书有言,白日宣...那什么,有辱斯文。”

顾凛忱沉沉目光落在她这张白里透红的精致小脸上,故意道,“孟姎姎,昨夜给我下药时,怎么想不起来‘有辱斯文’这四个字?”

孟筠枝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不止红,还很烫。

既因为他直接这样当面说出她下药的事,更因为他居然叫了她的乳名。

姎姎是她的乳名。

从小到大,只有爹娘这样叫过她。

如此亲昵的称呼从他口中连名带姓说出,无端让她品出几分他是在威胁人的意思。

就像没有问过他为何会知晓她的生辰一般,孟筠枝亦没有问他为何会知晓她的乳名。

以他做事谨慎果决的风格,既要带她出红袖楼,必然会事先调查她一番。

知晓这些,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孟筠枝一双美眸滴溜溜地转,刻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是固执地同他僵持着力道,不肯躺下。

顾凛忱睨她一眼,倏地松开手,“行,你不想躺着,坐着也行。”

在他松手的这一瞬间,孟筠枝就因为力道的惯性而直直撞进他怀里。

男人的胸膛格外的硬,是她昨夜见识过的健硕流畅的肌理。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气息。

孟筠枝的手下意识攀在他肩上,正要出声,便看到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这是什么?”

瓷瓶打开,有股淡淡的药香味。

“药膏。”

他长指抹了些,“给你擦药。”

“我哪里...”

孟筠枝话还没说完,脑子已经反应过来自己有何处该擦药。

她攀着他的手立即改为推拒,“我不需要擦。”

可已经来不及,顾凛忱仅用一只手便牢牢扣住她的腰肢,让她动弹不得。

声音不容置疑,“你需要。”

眼见着拒绝无效,孟筠枝做着最后的挣扎,“...我自己来。”

顾凛忱手臂往下探的动作顿住,狭长的眼皮微撩,“你自己可知伤在何处。”

“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知晓...”

后半句话在他危险的眼神中,越说越小声。

不过他没有继续顺着这话说下去,而是突然问道,“还很疼吗?”

孟筠枝老实回答,“没有很疼。”

“知道为什么吗?”

“啊?”

她美眸圆睁,有些呆呆地望着他,“为什么?”

“因为昨夜和今早,我分别给你上了两次药。”

顾凛忱没有抹药的那只手扣住她脸颊上的软肉,指腹在她唇上轻轻摩挲,声音有些沉,“现在,我比你自己,更加了解你的身体。”

这话再度唤醒了孟筠枝关于昨夜的种种回忆。

少女细颈红透。

仅是短暂失神间,就被他拽住亵裳往下拉。

“啊——”

“顾凛忱!”

孟筠枝只感觉底|下一凉,羞意让她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握紧他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听到她不再一板一眼地称呼自己“顾大人”,顾凛忱凌冽眸色柔和了几分。

但手上却没有停下来。

少女呼吸都紧了起来,腰肢却是软软地偎在他怀中。

那只扣在他腕骨上的手无法阻止他分毫。

顾凛忱气息离她格外的近,“不止有外边,还有里边。”

“你若真想自己来,那我亦要监督,看你有没有擦好。”

男人指腹粗粝,体温温热,可药膏却微凉。

孟筠枝彻底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小巧的下巴搭在他肩上,如他所言,就这么跪坐着,被他半抬起腰肢,方便他擦药。

不多时,少女原本清澈的桃花眸便蕴满水汽。

红唇微启,气息急促。

单薄的寝衣之下,娇盈雪脯急起急伏。

柔软的杨柳腰绷紧了又软塌下来,绷紧了又软塌下来,反复几次。

孟筠枝再不觉得凉,反而很热。

很快,被垫在下边的亵裳便有了濡色。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瓷瓶被盖回去的声音。

孟筠枝失了神一般,堪堪凭借顾凛忱的力道,才让自己不至于直接跌坐在床上。


擦一次药费了她大半身力气。

孟筠枝整个人不复清爽,薄汗覆身,衣衫凌乱,浑身肌肤皆是粉色,缀着一夜过后艳红更甚的斑驳痕迹。

顾凛忱亦没有好到哪里去。

适才她一直趴在他肩膀上,只能听到他沉沉的呼吸声。

如今从他怀中稍稍离开,甫一抬眸,便被他黑亮幽沉的眸光惊得心头狂跳。

这眼神...昨夜她才看到过。

可如今在没有吻香散的催用下,顾凛忱整个人却仍旧散发着犹如山潮一般狂揽而来的慾望。

孟筠枝搭在他肩上的指节本能地蜷缩,指尖微勾,隔着衣裳布料轻轻划过。

细微的触感使得顾凛忱覆在她腰间的手扣得更紧,凌厉坚硬的下颌线崩得死紧,喉结轻滚,慾色无边。

不得不承认,顾凛忱这张脸当真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即使他行事雷霆狠戾,个性倨傲疏离,却也依旧是洛京城中多少姑娘的心之所向。

此刻这张脸就在她面前。

孟筠枝倏地想起昨夜,除了最开始的疼痛和后来越来越深重的疲累之外,还有犹如浪潮一般不断袭来的愉色。

既要勾引他,那此等美男之色,多尝尝亦是无妨。

少女悠然的目光落在他的唇瓣之上,仅是须臾,便拉近了两人彼此之间的距离。

呼吸缠绕,暧昧丛生。

寝衣被汗洇湿,领口的布料贴在她肌肤上。

锦被包裹着她的腿,挡去了亵裳上的濡色,可孟筠枝感受分明。

有些热,却又有些凉。

她本能地抿了抿唇,倾身过来。

唇瓣相贴的一瞬间,孟筠枝倏然想起自己还生着病。

昨夜染了风寒,她唯恐自己过了病气给他,惹他不快。

仅是轻轻蹭上,便要离开。

然而下一刻,后腰被一只大手紧紧㧽住。

男人的吻恶狠狠落下。

与她谨慎轻缓的试探不同,他的吻是蛮横且强势的。

撬开她的齿关,凶狠地往里探。

人生十六年来,孟筠枝初尝男女之事便是在昨夜,这浅薄的经验根本无法支撑她承受他此刻的进犯。

仅是片刻,她就受不住地直呜咽。

可送上门的肉,顾凛忱岂有不吃之理。

男人宽阔的脊背彻底压过来,将女子纤细的娇躯完全罩住。

健硕胸膛压着她因为急促呼吸而起伏不定的雪脯,有莹白娇软从领口溢出,二人紧密相贴。

孟筠枝终是承不住他的力道,腰肢后仰,两人双双一同倒入被褥之中。

因为这个动作,原本盖在她腿上的锦被被蹭开。

有凉风拂来,孟筠枝脑袋霎时清明。

“唔...”

“...顾、凛忱...”

“病气...”

她还疼着,即使要这样那样,也不该是这时候啊。

而且,他吻得这般深,不怕被她过了病气吗?

顾凛忱身上的火半点未熄,叼住她的唇舌咬了口,这才将人松开,一张俊脸冷沉,大步去了浴间。

终于得以呼吸,孟筠枝红唇微张,急促地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稍稍缓了气息。

亵裳早已凌乱得不能穿,她拉过锦被将自己包裹住,下了床来到适才香兰打开过的那个衣柜面前。

里头果然都是女子衣物。

从外衫裙装到小衣亵裳,蜀锦吴绫、羽缎绢绸,各色各样。

便是洛京城里最娇贵的金枝玉叶,想来衣柜之中也难出其左右。

若不是刚才见过香兰从这里边给她取过衣裳,她差点就不信这是为她准备的。

坊间皆道大理寺卿最是得圣上宠信。

即使没有封王拜爵,吃穿用度也与那些王公贵族没有什么区别。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便是连她这个从红袖楼里带回来的罪臣之女,所用之物也是如此讲究。

孟筠枝适才出了一身的汗,此刻随意拿了套素白寝衣和贴身衣物,钻到被窝里换好,又唤人进来,将换下来的收走。

应声而入的是香兰。

她脑袋低垂着,视线微微一扫,又极快速收回目光。

老老实实将该收的东西收走。

适才被顾凛忱这么一折腾,现下已是日晡。

初春时节,天仍黑得早些。

香巧和香草入内,将烛火一一燃上。

房门被重新关上,窗牖亦被阖得只余缝隙。

地龙烧得旺,屋里暖堂堂的。

孟筠枝抬眸,认真打量这间屋子。

宽敞到不可思议。

从外间到寝间,甚至还有暗房,即使湢室里的用具一应俱全,旁侧也还是开了一间单独的浴间。

适才顾凛忱入的便是那个浴间。

孟筠枝在他身后瞧了一眼,里边是个偌大的浴池。

想到顾凛忱此时可能在里边做的事,孟筠枝脸颊微烫。

环顾四周,她这才有了已经逃离开红袖楼的实质感。

可这还远远不够。

她之所求,更重要的是要为父亲沉冤。

可京兆府盖了章的案子,要翻案谈何容易。

这也是她为何会在众多去红袖楼的官员之中选中顾凛忱的原因。

大靖朝并未禁止官员狎妓,是以红袖楼作为洛京城中最负盛名的妓馆青楼,常有官员下了值之后去那儿寻妓乐。

一开始,她在红袖楼过得苦不堪言。

期间亦有过想要逃离,可红袖楼是都城里出了名的销金窟,养的打手也都个个壮如牛。

她试过几次,还没跑出大门便被抓了回来。

老鸨许是想留着她这一身细皮嫩肉卖个好价钱,即使她被抓回来教训,老鸨也都没让人下狠手。

再后来,她在楼上冷眼旁观着底下的奢靡放纵,以敲木鱼为乐,认真挑选那个既可以将自己带出去,又有能力为父亲翻案的人。

直至那一日,她在红袖楼里第一次见到顾凛忱。

男人身形高大,面容冷峻,一身劲衣衬得他背宽腰窄腿长。

尽管当时他似是要寻人,步伐微匆,却依旧稳健沉敛。

隔着三层楼高和满室的放纵调笑,两人目光对上。

自那儿之后,顾凛忱便花了大价钱将她“包下来”。

他本欲直接将她带走,可孟筠枝不信天下有这白吃的午膳,所以才有了昨夜的种种。

现如今,她人是已经出来了,可为父翻案一事,却还是得从长计议。

顾凛忱这样的人,绝不会在此时仅凭她的一面之词便信她父亲是被人陷害。

她没有证据,空口白牙。

至少...也得让他对她再沉迷些。


日头西落,最后一缕光线隐于缥缈之中。

廊道下的烛火依次燃起,光亮透过窗牖映照入内,与房中的相互交映。

顾凛忱从浴间出来时,身上仍带着一身潮气,鬓角微湿。

孟筠枝忆起自己适才所想,忍着酸痛,来到他面前,接过他手中的巾帕,要为他擦脸。

顾凛忱眸色幽幽,定定地看着她的动作,不发一言。

可孟筠枝以前在孟府亦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惯来只有别人伺候她,她何时伺候过别人。

就这擦脸的简单动作,她想着他是男人总得擦得用力,却没想到手腕一下就被人攥住。

巾帕被他拿开,男人声线沉沉,“不疼了?”

孟筠枝:......

“那还是疼的。”

话落,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知晓她伤好之前,他应是不会动她,孟筠枝胆子都大了几分。

环在他肩上的纤手悄悄抬起,柔软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着他的耳朵。

下一瞬,她被他放在床上,手指亦被他抓住,语气不善,“老实些。”

孟筠枝偷偷抬眼瞧他,正欲开口,便听到外头传来敲门的声音。

“大人,小姐的药好了。”

药?

孟筠枝疑惑看向他,顾凛忱答了句“风寒药”,便扬声让候在外边的丫鬟进来。

是香兰。

入内后没有顾凛忱的吩咐,不敢再近前,就低着脑袋站在紫檀嵌石屏风旁。

她手中端着的云纹漆盘里有一天青釉碗,正冒着热气。

旁还有一小碟蜜饯。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似都能闻到药味。

孟筠枝下意识拧紧秀眉。

顾凛忱起身,抬手在碗壁上试了下温度,这才端至她面前,“喝了。”

良药苦口。

可孟筠枝自幼便是个“喝药困难户”,爹娘亦惯着她,养成了她生病喝药时娇气耍赖的性子。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没了任性的资本。

孟筠枝强压下心底突涌上来的酸涩,深吸口气,接过男人手中的碗,一口气闷头喝完。

“咳咳咳...”

因为喝得太急,她低头剧烈咳嗽起来。

就在她咳得泪花滚滚时,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铜盆。

顾凛忱的声音随之响起,“若是实在熬不住想吐,那便吐了。”

闻言,孟筠枝似是勾了勾唇,艰难地将这反胃的感觉压下,抬起头,噙着泪花的桃花眸子看向他,俏皮笑开,“不吐。”

喝药而已,她怎么可能做不到。

顾凛忱见她不买账,亦不再说什么。

香兰收拾东西退了下去,屋里再度只剩他们二人。

口中仍旧残留着那药汤的苦味,孟筠枝下意识舔了舔唇。

下一瞬,嫣红唇瓣被一块软软的东西抵住。

她有些愣,眨了眨眼。

顾凛忱,“不想要?那丢了。”

“哎...要要要。”

孟筠枝连忙张口,将他送至唇边的蜜饯咬住。

这糖杨梅分别以盐和糖腌制过,酸甜微咸,口感丰富,一下便解了汤药的苦味。

她跪坐在床榻上,歪着脑袋朝他笑,“谢谢大人。”

素白寝衣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但却因为这个动作,越发显出少女曲线的玲珑。

顾凛忱淡淡移开眼,落了床帐,“睡吧。”

虽然早在知晓这房间是主院正屋时便做了自己终是要和他同榻而眠的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刻,孟筠枝心头还是忍不住怦怦跳。

床帐遮去了外头大半的光亮,榻间有些昏暗。

她入了内侧,紧贴着墙,只好意思攥住锦被一角盖住。

浑身僵直。

而顾凛忱板板正正地躺着。

男人高大,肌理健硕,躺下时也跟座小山似的,将光线挡得更死。

孟筠枝身体疲累,可却没有半分睡意,本能地放缓呼吸,侧耳听他的动静。

须臾,她才轻声开口,“大人,可能我睡觉时会不太老实...”

“嗯。”

顾凛忱沉着嗓子应了句,并不在意。

孟筠枝指尖攥住被角,来回搅了搅,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个“不老实”指的是什么。

“我可能...会同你抢被子。”

还是闭着眼睛抢得超凶的那种。

“要不,再抱一床被子吧?”

毕竟她还有求于他,若是害他受了风寒,心底多少会有些过意不去。

闻言,顾凛忱眼皮微掀,答了句,“不必。”

榻间视线昏暗,可他是习武之人,夜视能力佳,所有一切都尽收他眼底。

少女紧张攥住的纤指,微微抿住的红唇,纠结的神色。

还有...那个被她贴身放于锦枕旁的杏白色香囊。

顾凛忱眼底骤然划过厉色,随后又极快敛去。

虽然她没有明说过,但他知晓,这是她特意备下的避子香囊。

昨夜与他云雨时,她就曾将此物紧紧攥于手心。

后来他瞧这个东西实在碍眼,便抢了丢在床头。

但知晓她极重视,后半夜将她带回顾府时,他还是冷着脸将香囊一同带了回来。

归府后第一件事便是让府医将里边的药材倒出来仔细查验,确认对她身子无碍之后,才又装了回去。

他心知如今他无名分傍身,她时刻备着避子香囊是应当的。

但只要一看到这东西,他便会记起她是打着“银货两讫”的主意跟在他身旁。

心头微梗。

他这般想着,而孟筠枝的心思却全在她睡觉不老实这件事上。

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他一句,“若是你抢不过我,将我叫醒便好。”

她睡着了便如同护食的猫儿一般,会死死攥住被角。

顾凛忱睨她一眼,“睡吧。”

见他真的并不在意,孟筠枝也不再劝说,只抱着被角轻手轻脚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少女娇丽的脸庞面对着墙壁和床帐,在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以求让自己平心静气,得以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银烛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孟筠枝呼吸绵长轻缓。

而躺在外侧的顾凛忱倏然睁眼,眼底清明。

他侧过头去看她。

少女后颈纤细白皙,在昏暗的床榻间尤为明显。

他盯着这截嫩生生的后颈看了好一会儿,眸色晦暗不明。

直至孟筠枝如她睡前所说那般,开始拽着被子往她那边卷。

顾凛忱手臂微微用力夹住被子,另一只手一伸一揽。

少女柔软馨香的身子便来到他怀中。

孟筠枝似转醒,可她太累了,眼睫颤了颤,便又在他的安抚之下沉沉睡去。

而顾凛忱心满意足地抱着她,心底腹诽。

如此,便没有抢被子的烦恼了。


早春二月,天气仍旧微寒。

好在昨日下了一日的雨,今日终是放晴。

日光尚浅,却已经散了些许薄雾,落在刚冒枝头的红梅上。

溯风院正屋内,地龙暖温正好。

屏风后的床榻帘帐仍旧垂着,须臾,里头倏地传来响动。

这应是自从孟家出事之后,孟筠枝睡得最好的一觉。

直至辰时过半,她才陡然醒来。

睁眼的瞬间,手下意识往外探去,脑袋也跟着转过去。

床榻之上,只余她一人。

昨夜男人躺过的那个位置已经微凉。

孟筠枝彻彻底底醒了,一张小脸睡得红扑扑,发丝微乱,眼神却十分清明。

她连忙坐起身掀开帘帐。

角落里的更漏昭示着现在是何时辰,她有些无奈地捂住脸。

明明想好了要讨好他的,怎的睡过了头连起来服侍他穿衣这样重要的事都忘了。

孟筠枝有些郁闷,只能暗自下定决心,明日一定要争取早醒。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香巧的声音,“姑娘,您醒了?”

孟筠枝应了句,她和香草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盥洗用具。

顾凛忱的正屋之内,除了那衣柜里放满了她可以穿的衣物之外,没有什么女子之物。

连一根她可以挽发的木簪都没有。

房间里的窗牖半开,有风拂入内,吹动少女柔嫩脸颊旁的发丝。

孟筠枝随意抬手理了理,又继续垂眸用早膳。

她身上已经换上一套织锦绣花裙衫,腰身盈盈一握,自然束紧的布料到了身前被撑起,鼓鼓囊囊。

低垂着眉眼用膳时,浓翘的羽睫投出一小片阴影,鼻尖挺翘,唇瓣不点而朱。

香草和香巧在一旁尽心布膳,直待孟筠枝停了箸漱过口,才开口,“姑娘,方叔已在外头候了有一会儿了。”

“方叔?”

香巧恭敬说道,“方叔是顾府的管家。”

孟筠枝不知这方叔有何事,但还是点头,让他进来。

“见过小姐。”

方叔是顾家的老人,在顾府当差几十年,不过在面对孟筠枝这个“不清不楚”住进来的姑娘时,仍旧恭敬有礼。

孟筠枝微微颔首,“方叔有何事?”

方叔道,“大人特意交待了,待您醒后,要将屋里的东西规整规整。”

孟筠枝下意识抬眸扫了眼屋里的摆设。

布局合理,摆放整齐。

虽然不明白这里有何可以规整的,但既是顾凛忱吩咐的,自有他的道理。

她站起身,“可需要我回避?”

方叔连忙摆手,“不需要不需要。”

他笑了笑,“要规整的皆是为您准备的东西,还需您给掌掌眼。”

孟筠枝这下更懵了。

而方叔已经回过身,朝外招呼着。

紧接着,几个仆人搬着东西鱼贯入内。

美人榻,烷桌,梳妆台,镜匣,妆奁,香粉盒胭脂盒,秀凳,还有几个可以置于桌上、形状图案不一的青釉花瓶。

孟筠枝险些看呆。

直到方叔的声音响起,“小姐,您看这梳妆台放这里可好?”

她循声回望,那儿正是窗牖旁,光线极佳。

孟筠枝点了点头,“…就放那里吧。”

之后,方叔又就美人榻放哪里,花瓶如何摆放,一一问过她的意见。

将近半个时辰之后,房中下人散去,香巧和香草打了水,正在擦拭这些刚搬进来的这些家具。

方叔微微躬身,说道,“小姐若是想透气,亦可到院中逛逛,书斋中的东西一应俱全。”

大人特意为孟小姐布置的书斋,孟小姐总得知道吧?

孟筠枝缓声应了句好,又道,“多谢方叔。”

方叔笑了笑,“这是老奴应做的,有任何吩咐,您随时唤我。”

说罢,他行礼退了出去。

孟筠枝眨了眨眼,望着已经大变样的房屋,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香巧不知何时去院里折了几支梅花枝,正要插在青釉瓶中。

梅花冷艳,鲜丽的颜色让屋里多了一抹亮。

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和香粉盒摆放整齐,她随手打开看了看,皆是从城中最有名的铺子里购来的。

香草见状,真心实意道,“大人对姑娘真好。”

这话让孟筠枝倏地回过神来,她将胭脂盒放下,转身出了正屋。

从昨日到现在,这还是她第一次迈出这屋子。

顾府乃顾凛忱父亲还在世时,当今圣上赐下的,最近几年又再得顺明帝钦赐扩建。

占地大,府内宽敞,装潢利落干脆却又不失典雅,假山莲池,亭台楼阁,无一不是精心。

昨日落了雨,一夜过后,地上仍偶有潮湿。

空气中带着初春的寒凉,亦有庭院中红梅的淡淡香气。

书斋设在廊道的延伸处,与莲池水亭错对着,四周都是明窗,有幔帐轻轻挽起,两侧分别是两座八角门,挂有竹帘,现下竹帘亦是被收了起来。

里边桌椅暖榻俱全,矮桌上是把上好的古琴,斋内甚至还有取暖用的暖炉。

此时轻暖的阳光倾泻而下,照落在桌案的文房四宝之上。

四面通透,书斋明亮轩敞。

孟筠枝是礼部侍郎之女,琴棋书画于她而言,虽不算全才全艺,也有一两样精巧于心。

她垂眸,青葱指节轻抚在琴弦之上。

有段时间没抚琴,也不知会不会手生。

垂挂在两旁的幔帐被风拂起。

初春的风带着钻骨的寒意,尤其是在这样的雨后。

孟筠枝收回手,摸了摸鼻尖。

一旁的香巧折去正屋为她拿披风,正好回来,见此将披风披在她肩上,“小姐风寒还未好彻底,还得多注意些。”

她扶着孟筠枝到暖炉旁坐下,目光下意识落在孟筠枝那张芙蓉面上。

顾府地界宽广,院落众多。

除了她和香草、香兰,府中亦还有其他女婢,但大人却从不准她们近身,亦不允许有女婢进入溯风院。

他的贴身侍从一直都是子昕,再不然便是方叔亲自伺候。

而如今,因为孟小姐,他让方叔从别的院子将她们调来。

在见到孟小姐之前,香巧心中亦疑惑,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入堂堂大理寺卿的眼。

直至昨日在溯风院正屋见到人,她才明了。

或许也只有孟小姐,才能与大人并肩。

风华正好的年龄,袅娜多姿,一张脸蛋更是挑不出错。

一袭裙衫更是将她曼妙身形完全衬托出来,莲步轻移间,叫人一见方知,何为倾国倾城。


孟筠枝风寒未愈,顾凛忱特意让人记着时辰让她喝药。

香草端着漆盘刚一入内时,孟筠枝便下意识皱了皱小鼻子。

香巧劝道,“小姐,就剩今日的药了。”

孟筠枝抿了抿唇,小脸紧绷,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仰首快速喝完。

末了,赶紧捻了两颗糖杨梅放入口中,这才稍稍松开紧蹙着的秀眉。

待缓过这一阵的苦味,她似是想起什么,不再待在书斋,而是转身回了正屋。

屋内的一切已经打扫完毕,窗牖微敞,驱散了几分因为地龙热度而带来的闷沉。

阳光透洒入内,落在梳妆台上的梅花枝上,有斑驳的影子照在桌案之上。

孟筠枝直接来到梳妆台前,抬手打开一个个妆奁。

她虽然动作轻缓,却看得仔细。

香巧和香草跟在她身后,疑惑道,“小姐,您可是要找什么东西?”

孟筠枝一想到自己要找的那个东西,哪好意思直接与她们说出口。

摇了摇头,随意回了句,“我就看一看。”

不过她找了好几处,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也不知顾凛忱将昨日给她擦的那药放在哪里。

她想趁着现在他不在,自己动手算了。

免得等他回来,又得经历一次与昨日一样,那么让人难为情的场面。

只是现在找不到,也只能作罢。

午膳过后,孟筠枝有些疲累,直接入了床榻午憩。

再度醒来时,便瞧见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铜盆架前,微微弯腰,正在净手。

孟筠枝脑子尚未清醒,眸色还有些迷离,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个遍。

顾凛忱一身深紫色的官袍还未换下,腰封紧束,腰间却除了腰牌之外,别无他物。

面容硬朗俊逸,侧脸线条更是凌厉,因为侧对着她,眉眼中时常带着的凌冽减弱了几分。

可那身高腿长,宽肩窄腰的身形往屋中一杵,仍是极有压迫感。

顾凛忱净手后擦干,长袍一撩,坐到床榻边,黑眸睨着她,“醒了?正好。”

孟筠枝不明所以,正欲问出声,然而下一刻,她想要说出的话却梗在喉中。

顾凛忱掏出一白瓷瓶,正是昨日他给她擦药时的那个小药瓶。

她愣愣地盯着那药瓶看了几瞬,随即抬起头,美眸圆睁地盯着他。

睡意彻底跑光。

...不要脸。

居然带着这东西去上值。

她见他要抬手来解她的腰带,连忙将他的手按住,“还是我自己来吧...”

顾凛忱睨她一眼,没继续动,却也没将她松开。

孟筠枝趁机握住他手上的瓷瓶,可他不松手,她无法将瓷瓶从他手中拿走。

两人默不作声地就这么对峙了片刻。

孟筠枝终是红着一张小脸,坐在他腿上。

纤臂柔柔勾住他的脖颈,白皙的脸颊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声音娇媚,“待身子养好,一定好好伺候大人。”

这张脸蛋本就漂亮精致,尤其是这一双翦水秋瞳,含着情意瞧人时,多半能把人勾得心神不宁。

可孟筠枝自己却从来不知。

毕竟她以前从未这样看过别人。

这娇娇媚媚的眼神,这甜得发腻的嗓音,都是她在红袖楼那段时间,为了之后能勾引顾凛忱而特意学的。

今日算是真正实践出来了。

顾凛忱仍旧不动,只是横在她后腰处的手臂逐渐收紧,握紧瓷瓶的掌心些微发红。

孟筠枝牵动手臂,再度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红唇若有似无地蹭上他的脖颈。

这男人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是硬的,就连这寻常人最为薄弱的脖颈,他的看起来也是青筋微突,格外吓人。

然而现下这血管却在她的唇下,因为她的触碰而急速跳动。

“大人~”他不答应,她便继续磨。

掐着嗓子喊出来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腻得发慌,耳尖烫得不像话。

少女的脸颊蹭上他的下颌,香软的气息喷洒过来,顾凛忱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往一处冲。

而孟筠枝原本攀着他肩膀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偷偷绕到身后,去勾他那只握着瓷瓶的大手。

慢慢地勾,轻柔地抚。

一点点摩挲过男人骨节分明的指节,誓要绕指柔。

然而就在她即将成功时,下巴倏地被人扣住。

下一瞬,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唇瓣就已经被吻住。

顾凛忱轻而易举咬住她的唇,却没有往里探。

只是吻仍旧强势,碾着吮着,上身亦压过来,笼罩住她。

她自己靠过来的,坐在他腿上的这个姿势,无比方便了他。

孟筠枝被他亲得腰肢直往后仰,本能地想要抵住他不断进犯的胸膛。

却在要抬手时发现,手腕已经被他牢牢掌控住。

就连瓷瓶,也不知在何时塞进她掌心。

原本微凉的瓶身因为被他握久了而带着温热,孟筠枝心头一喜,齿关微松。

下一瞬,便是铺天盖地地掠夺。

“唔...”

男人长驱直入,气息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孟筠枝芳容艳红,唇瓣微肿,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顾凛忱按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身前。

那一双黑眸里还藏着明显的慾,却在幽幽扫过正屋里截然不同的摆设时,染上笑意。

他抬手在她臀上轻拍,声音有些哑,威胁的意味十足,“再不下来,就我来帮你擦。”

孟筠枝手忙脚乱地从他腿上下来,眸光不经意间在他身上一扫。

随即脸蛋更红了。

他还穿着官袍呢,就这般同她胡来。

尤其是...她刚才明明感受到他...

孟筠枝立刻收回视线,没有再看,握紧瓷瓶跑下床,直接入了湢室。

而床榻边,顾凛忱双手搭在腿上,狭长深邃的眼眸闭上,兀自平复着呼吸。

片刻后,外头传来敲门声。

香兰乖顺的声音传来,“大人,小姐没有用晚膳,厨房备了银耳羹,可要端进来?”

顾凛忱抬眸,眸底已经恢复清明,甚至带着几丝凌厉凶冷。

他没有马上回答,任由婢女就这么端着漆盘在外头候着。

直至孟筠枝整理好自己,从湢室出来,他才问道,“银耳羹吃吗?”

孟筠枝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不然她自己一个人可能还真擦不了。

可终究是那么羞人的位置,她在湢室里磨蹭了一会儿,出来时脸颊上还飘着红晕。

乍一听到顾凛忱的话,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好。”

顾凛忱这才沉声应了外边候着的人,“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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