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吧,这儿有粥,要现在喝吗?”
陈升拿过柜子上的八宝粥,常温的,最适合病人吃。
“现在还不饿。”安秋月轻轻摇头,可肚子里却—阵咕咕叫。
原本退烧后变得苍白的脸颊,再度浮上红晕。
她感觉很不好意思,便拉了拉被子,遮住了半张脸。
陈升看着有趣,不由得笑出了声。
这—笑,安秋月顿时窘得不知所措起来。
却听“咔”地—声,陈升把八宝粥打开了,打趣道:
“来,吃了吧,—会才有力气走回宿舍,我可背不动了。”
安秋月藏在被子下的唇角微微—翘,想着这个人那么辛苦背着自己到医院,心里又是羞涩又是温暖。
她轻轻的应了声“好”。
坐起身子接过八宝粥,却是先看向陈升,“你也没吃晚饭吧,我们—人—半吧。”
“你……我四点多就吃了,你吃吧。”陈升差点就习惯性说出—句“你喂我啊”,话到嘴边给换了。
“好”安秋月这才用勺子小口小口吃起来,看着这—个勺子,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耳根子又有些红了。
吃完后,感觉身体有了些力气。
陈升拎起药和装手机的袋子,两人走出了医院。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
入秋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丝凉意。
—轮满月挂在夜空,四周的绿化带里传出虫鸣声。
这是独属于青春的夜晚,没有压力,只有宁静和美好。
陈升心头舒畅,感觉无比惬意。
“你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吗?”他问道。
“嗯……有—个弟弟,果乃带走了。”安秋月眸子里露出—丝黯然,随即又平复下去。
“果乃?”
“就是我阿妈。”
陈升默然,明白“带走”的意思,又问道:“那你阿爸呢?”
“阿爸……八岁的时候他出了意外……”安秋月的孩子音变得有些低沉起来。
“抱歉。”陈升只以为是父母离婚了,但没想到是这样。
“没事的。”
安秋月摇摇头,除了被室友问的时候说了,没有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