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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阅读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

十二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时安夏姜佑深,《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武侠修真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北翼国一代传奇人物惠正皇太后重生回到侯府。上一世时安夏眼瞎,对无能又自私凉薄的晋王一见钟情,还把他费力推上皇位,害苦了老百姓。熬到他死后,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这一世她只想守着母亲和失而复得的哥哥安安静静过完一生,谁知天生凤命,随手捡个上门夫婿竟然是西梁国死了十年的幼帝。她哀叹自己好命苦,忍痛放一纸和离书给他自由。而他却将和离书撕得稀烂,怒斥她:“你当朕是什么,想扔就扔?”扔不掉能怎么办?陪他走上夺......

主角:时安夏姜佑深   更新:2024-08-05 0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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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安夏姜佑深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由网络作家“十二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时安夏姜佑深,《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武侠修真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北翼国一代传奇人物惠正皇太后重生回到侯府。上一世时安夏眼瞎,对无能又自私凉薄的晋王一见钟情,还把他费力推上皇位,害苦了老百姓。熬到他死后,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这一世她只想守着母亲和失而复得的哥哥安安静静过完一生,谁知天生凤命,随手捡个上门夫婿竟然是西梁国死了十年的幼帝。她哀叹自己好命苦,忍痛放一纸和离书给他自由。而他却将和离书撕得稀烂,怒斥她:“你当朕是什么,想扔就扔?”扔不掉能怎么办?陪他走上夺......

《完整阅读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精彩片段


晋王府,丝竹声声,歌舞升平。

今夜是晋王殿下宴请幕僚的日子,将近年关,宾主尽欢。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文士上前递了呈书,竟是请辞之意。

晋王殿下的笑容僵在脸上,“时云清,你要请辞?”

时云清上前拱手一礼,“晋王殿下,云清才疏学浅,无法再为殿下分忧。家父责令在下务必参加明年的春闱,努力考取功名,为朝廷效力。”

众人听了这话,无不露出异色。

在座的,有好些都是历年会试落榜者,自是知道要从千军万马中杀出重围有多困难。

他们都没考取好名次,凭什么这个毛头小子能考取功名,还大言不惭要为朝廷效力。

况且,那小子又不是没落过榜,说得好像明年就一定能高中一样。呵呵……

一个与时云清差不多年纪的文士走出来,戏谑道,“云清兄怕不是为了春闱才请辞的吧?”

时云清皱着眉头问,“永昌兄此话何意?”

“你心里不是明白吗?”郑永昌嘴角勾起一丝恶意,“难道云清兄不是因为感觉做晋王殿下的幕僚,不如做晋王殿下的舅兄来得更惬意?”

时云清蓦然变了脸色,“郑永昌,我和你无冤无仇,还请你慎言!”

郑永昌哈哈大笑,“你们时家侯府不是都已经大放厥词,说女儿要做晋王妃吗?怎么,说了不承认?还是只许你们自己说,不许我们路人看热闹啊!”

时云清尴尬极了,最近忙,根本没关注过流言。

晋王殿下却是很好奇,“谁要做本王的晋王妃?”

郑永昌忙收了妄笑,恭敬回话,“自然是侯府嫡孙女!侯府嫡孙女就两个,一个是大房的大小姐时安心,另一个是二房的大小姐时安夏。据传,是侯府的一个母亲嚷嚷说自己女儿马上要做晋王妃了。依在下所见,能说出这话的,只有时安夏的母亲。因为时安心的母亲早逝,已不在了。”

“哦?”晋王萧晟挑了挑眉,“时安夏?名字倒是好名字。”

时云清心里着急,暗暗咒骂侯府干的这些破事。

他就是那晚送时安柔回侯府的远房堂哥。

前几日,侯府的大爷时成逸忽然找上他爹,说让他离开晋王殿下,不再做幕僚。并言明侯府不日将开族学,会请大儒来讲课教学,助时家子弟在来年的春闱上大展宏图。

他原也有几分才华,但学的那点东西要想在京城崭露头角,还是差点意思。

以历届会试排名来看,能稳居前十的,无一例外不是家学渊源的世家子,就是曾在有名族学或书院里进行过学习的。

那种从外地来京不找好先生辅导的散人,能上榜的都是奇迹。

尤其北翼流行族学比赛,年后就是如火如荼的一场又一场盛事,一直要延续到春闱。

时云清前年就考过,落榜了。他就是没在族学里待过,也从没参加过任何一场赛事。

所以侯府的大爷过来一说,他爹虽有些犹豫,但他立刻就心动了,所以才有了这封请辞呈书。

他心知流言必须成为流言,绝不能承认,这便拱手施礼道,“时安夏乃在下远房堂妹。她年纪还小,尚未及笄。其母是护国公府嫡长女,绝无可能平白说出这种贻笑大方的话来。还请晋王殿下明察,勿要听信小人谗言。”

郑永昌怒目而视,“你说谁是小人?”

时云清淡淡回敬,“谁造谣生事,谁便是小人,永昌兄勿要对号入座。”

郑永昌气了个倒仰,“时云清,你也不必在这阴阳怪气。你以为你们侯府是什么体面人家吗?要本事没有,三天两头闹笑话,不是这个闹上官府,就是那个闹上官府。”

时云清心里虽不忿侯府的行事作风,但一笔写不出两个时字。

就算争这口气,也必得在外同仇敌忾,“谁家没个纠纷?闹上官府又怎么了?你们郑家不也刚有人从牢里出来吗?”

能来做幕僚的,哪个家里不落魄?但凡有点权势的世家,都想办法正经在朝廷谋职去了,谁会来给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做幕僚?

像他们这种幕僚,说白了就是有点文化的下人,谁比谁也高贵不了多少。

眼看着二人吵凶了,晋王萧晟道,“好了,不过是流言蜚语,不必理会。”

时云清立马顺坡下驴,拱手道,“是,晋王殿下。云清祝晋王殿下万事顺遂!云清定会将手上的事务与同僚交接清楚,望晋王殿下放心。”

晋王萧晟心无大志,本就因幕僚开支庞大而有心缩减,见其心意已决,便不再挽留。

他别的虽不行,但笼络人心却有一套,命人拿来一方砚台赠与时云清,祝他高中榜首,如此算是全了这场主雇情谊。

时云清接了砚台,谢过恩,便离开了晋王府。

次日,时云清竟意外见到了时安柔。

时家各支与侯府那边日渐疏远,时云清家也只因着往日情分,私下里与侯府大爷时成逸有来往。

要不是那晚时安柔准确叫出他的名字,哪怕走在路上,他都不认识这种弯弯绕绕的堂妹。

时安柔是在刘妈妈的陪同下找上门来的,因着庶出缘故,她只能从侧门而入。

门房去通知正在整理书籍的时云清,说侯府有位堂小姐过来找他,有要事相商。

若是往日,时云清顾着礼数也会去见上一面,看看到底有什么事,是需要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亲自找上门。

但昨日的羞辱历历在目,一听到侯府小姐,他就怒火中烧,感觉自己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到现在脸还火辣辣的疼。

他冷冷应一声,“不见!”

门房正要转身,却又听时云清道,“算了,还是见一面吧。”

他忽然改主意了,便是想去亲口问问,到底是谁这么不要脸不要命,到处嚷嚷着女儿要当晋王妃。

若真有此事,他便要找上族老去敲打敲打。

侯府不要脸,也别拉着他们这些要脸的人一起丢人!

他被领去侧门时,还有些纳闷,为何一个嫡小姐不从正门进来,反而要在侧门等?

寻思间,便已看到一个婷婷玉立的姑娘站在风雪中。


时安夏站得远远的,屈膝一福,生怕把寒气过给了屋里人,“给祖父祖母请安,给父亲请安。”

但这会子,除了跪着的温姨娘,谁会嫌弃她一身寒气?

时成轩激动站起身,“夏儿,你说事情解决了?”

时安夏点点头,“是啊,女儿看您心急,知事情紧急,就亲自带人去处理了。”

老侯爷和时老夫人看这懂事的孙女,是越看越顺眼,朝她招手,让她过去坐着。

她便让南雁把披风解下,才微笑坐到时老夫人身边。

时老夫人顺势把自己的汤婆子塞到了时安夏怀里。

这一幕刺疼了温姨娘的双眼。

为什么短短几天,她从云端跌落,而时安夏却赢得了时老夫人等人的欢心。

旁的不说,就时老夫人和时成轩这两个人,从来就是无利不起早,最是自私自利的主。

从前什么时候对时安夏正眼看过?如今都跟被迷了心窍,把时安夏当眼珠子似的护着。

温姨娘撑着身子阴阴地问,“夏姐儿是怎么处理那些贱民的?”

时安夏忽然将脑袋歪在时老夫人肩上,看上去很是亲密,展颜一笑,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和单纯,“当然用银子啊!一人给了十两银子。一共二十四人,花了二百四十两。”

她很少这般笑,但一笑起来就刺得温姨娘脑瓜子疼。

她也很少用这么高的音调说话,仿佛字字都沾染着孩子气表功的喜悦。

温姨娘的心已血流成河。

时安夏向时老夫人真诚发问,“祖母,这笔银子应该要由温姨娘补给孙女儿吧?”

时老夫人点点头,越发慈爱,“应该的。”转过头便叮嘱温姨娘,“事儿是你惹出来的,这笔钱自然由你出。回头你给夏姐儿补贴三百两银子,不能让夏姐儿白忙活一场。”

“三百两!”温姨娘一口血差点吐出来。我出银子,你得美名!

这件事解决起来根本不难,要不是老夫人拖着她在这下跪,说这么多废话,她早就出去找人了。

那些贱民不就是缺钱吗?贱骨头而已!

她都想好了,大不了一人给二十文钱,就不信解决不了这群穷鬼。

结果,一人给了十两!那些贱骨头一年都不定能挣十两银子!

最可气的是,她出银子,给时安夏做好人!温姨娘觉得自己要气晕过去了。

时成轩却觉得女儿办得很好,银子能解决的事儿就不叫事儿。

这会子看女儿有多顺眼,看温姨娘就有多不顺眼,恶狠狠道,“三百两便宜你了!若是误了本爷的大事,要你好看!”

时成轩很快就知道,此女终究还是误了他的大事,此乃后话。

时安夏回到夏时院已是亥时。

北茴熬了药,温热好几回都不见人,正嘟嘟囔囔,“这么晚还不回来,不喝药身体怎么好得了?我才一转身,姑娘就跑没了影儿。”

时安夏笑着任由南雁脱下她的披风,接过北茴手中的药碗,温言回应,“这不是回来了么?北茴姐姐,我错了,下次一定先喝了药再出门。”

北茴一下就高兴了,又把药碗抢回去,“姑娘等着,我再去把药热一热。”

时安夏看着她轻快的背影笑起来,眼泪在眶里打转。

这些故人啊,如今都还活着,真好。

上一世,北茴是跟她最久的人。

于她而言,北茴不是丫环,不是宫里的嬷嬷。而是姐姐,是母亲般的存在。

北茴替她挨过打,受过鞭刑,还被夹断过手指;在冷宫中陪她吹冷风,吃馊饭,替她喝过毒药伤了喉咙,后来再也不能说话。

待她掌控前朝后宫,垂帘听政,再无人敢忤逆她,北茴却熬不住身体的疼痛,活活疼死在她怀中。

北茴最后笑着用口形跟她说,“姑娘,来生,我还要在您身边侍候。”

她不叫她“太后”,叫的是“姑娘”。

就像如今这般,“姑娘,药来了!快趁热喝了。”

时安夏接过药碗,皱着眉头,小口小口喝完。

北茴递了个蜜饯,放在她唇边,“姑娘,张嘴。”

时安夏吃下蜜饯,心里甜甜的。就势握住她温暖的手不肯放开,红了眼眶撒着娇,“北茴姐姐,我还要。”

北茴扬了扬下巴,笑着再从罐子里掏了一粒蜜饯放在姑娘嘴里,“大夫说了,这药一日三顿不能少,身体才好得快。”

南雁在一旁吃吃笑,有些羡慕北茴可以跟姑娘这么亲近。而她们另外四个都是后来才买进府的,到底不敢那般造次。

像时安夏这样的侯府嫡小姐,母亲身份又显贵,院里一般配置九人侍候。

两个一等丫环,负责起居以及日常贴身侍候。

两个二等丫环,负责房中事务。

两个三等粗使丫环,负责院中洒扫之类的体力活儿。

一个女侍卫,负责小姐的安全。

还有两个妈妈,一个是整个院子的管事妈妈;还有一个是奶嬷嬷陪着小姐长大的,充当着半个母亲的角色。

但时安夏情况比较特殊,两岁从京城走失,直到十二岁才被找回来,所以没有奶嬷嬷。

又加之唐楚君对这个女儿一直心存愧疚,所以一下给配了四个一等丫环贴身侍候。

北茴是时安夏自己带回来的,东蓠西月和南雁都是由唐楚君亲自挑选。

其中东蓠会些拳脚,还兼了女侍卫一职。北茴兼了管事妈妈的职,管着整个夏时院的所有庶务。

另外红鹊也是唐楚君所送。因为年纪小,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所以成了二等丫环。

至于其余丫环,全部都是温姨娘安排。

其中二等丫环中还有个绿鹦,前些天被时安夏寻了个由头罚去院外做洒扫,降级也就这两日的事了。

再就是还有两个三等丫环,瞧着木讷,不惹事不挑事,倒也还好。

如今夏时院忽然进来五个妈妈,一下子就显得拥挤起来。但为了方便行事也只能委屈她们。

五个妈妈分别一对一带着五个丫环。其中史妈妈郑妈妈王妈妈谭妈妈曾妈妈分别对应东蓠南雁西月北茴红鹊。

时安夏了解过,这几个妈妈的身契都在大舅母手里,人品信得过。

大舅母在护国公府最难的时候,无人可用,就去娘家定国公府调了人,这才与如今这位护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分庭抗礼。

这几个妈妈全家世代都在定国公府做活计,只要不是脑子出了毛病,都不可能做出背刺的行径。

魏家。
魏采菱再一次从恶梦中惊醒。
梦里,建安侯府派人在魏府门口又哭又闹,还将白色灯笼挂在她家府门上,又用白布挂满整个门楣。更四处宣扬嫡孙时云兴为救她而死,还说她不是个姑娘了,身子早给了时云兴。
她又羞又愤,只得用几尺白绫上吊以证清白。
谁知就算死了,侯府还不放过她,竟然请了媒婆吹吹打打去魏府下聘,要给她和时云兴办冥婚。
最后她的母亲被活活气死在她的棺木前。
这个梦,差点令她窒息。她抱着双膝坐在床头发抖,满脸都是汗水和泪水。
魏夫人推门进来瞧见女儿这副模样,顿时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菱儿,我的乖女儿,咱不怕啊!那个坏蛋死了,咱们再也不用怕他了。”
魏采菱偎在母亲温暖的怀里,想到梦中母亲为自己而死,不由悲从中来,哇的哭出声,“母亲,母亲......你在啊,你在就好了......呜呜呜呜......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魏夫人听到这语无伦次,只当是女儿被吓傻了,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她摸了摸女儿的小脸,柔声哄着,“乖菱儿啊,母亲一直在。别怕,你父亲说了,大不了咱们离开京城,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
“你母亲说得对。”工部主事魏忠实人未到声先到,“女儿别怕,天子脚下,总该有说理的地方。实在不行,咱们就离开京城。天大地大,总有咱们魏家的立足之地。”
跟在魏忠实身后进屋的,还有魏家长子魏屿直,以及他怀里抱着的小妹妹魏娉婷。
魏屿直原本一直在百夷山学习武艺,打算明年考武举。一接到家信,他就匆匆赶回来了。
他脾气不好,性子又直,一捏拳头格格响,“那浪荡子可算死了!他若不死,老子也要把他打死!”
魏夫人其实胆子很小,刚才为了安慰女儿才强撑着,这会听到儿子的话顿时面如白纸,“直儿你莫要胡言乱语,建安侯府不是咱们惹得起的。”
魏屿直怕吓着母亲,只得气咻咻抱着魏娉婷不说话了。
魏娉婷挣扎着下地,扑进姐姐怀中要抱,还学着母亲的样子抬手摸摸姐姐的头发,奶声奶气哄着,“姐姐莫怕,娉娉婷婷在。”
魏采菱看着整整齐齐的一家人,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想起这几天重复做的那个恶梦,侯府闹得她家破人亡。
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暗下决心。如果梦是真的,她不会再愚蠢地选择去死,而是要与那侯府不死不休。
她一定会倾尽全力,用尽所有力量,让侯府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就在她暗暗给自己鼓劲的时候,门房来报,建安侯府小姐时安夏递来拜帖,如今正等在魏府门前。
魏采菱倏地僵住,全身冰冷,牙齿格格作响。
刚下过的决心,瞬间被刻在骨子里的惊恐代替。
来了!来了!侯府的人真的来了!
全家如临大敌,所有人都来到正厅。
魏夫人浑身发软,“侯府到底要干什么?他们真的要把采菱攀扯上才甘心吗?”
魏屿直二话不说,从墙上取下长刀,啪的一声拍在桌上,“今天莫让老子血溅三尺!”
魏采菱狠狠压下内心的惊恐,上前一步直直跪倒在地,向着父母磕了三个响头,“都是女儿不好,是女儿给魏家抹黑了!”
她缓缓站起,尽管喉头发颤,却依然坚定,“请哥哥勿要冲动,别为小妹误了前程。一切,让采菱自己去解决吧。”
大不了,先认下,再徐徐图之......至少,让母亲能活着。
魏娉婷虽然人还小,但几乎是姐姐一手抱大。
她能敏锐感觉到姐姐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死寂悲伤,顿时哇的哭出声,“姐姐!姐姐!我要姐姐!”
魏采菱亲了亲妹妹的头顶,认真地说,“娉婷要听话,姐姐没事。姐姐一定会好好的,咱们全家都会好好的。”
魏忠实长叹一声,深深闭了眼睛。再睁开眼时,眸里已是一片决绝,“直儿把刀收起来!采菱也不要逞强。最坏的结果,莫过于一家老小离开京城。”
天子脚下,权贵们跺跺脚都能要了他们的命。罢了罢了。
他将两个女儿挡在身后,“有爹爹在,还轮不到你们自己面对风雨。”
魏采菱还要再说什么,已经听到父亲不容置疑地吩咐下去,“请侯府小姐进来说话。”
时安夏带着郑妈妈曾妈妈,以及两个丫环南雁和红鹊,款款走进魏家正堂。
甫一入内,便闻到了紧张的气息,每个人脸上都似乎写了四个字:大难临头。
她身份尊贵,原不需行礼。但在众人如丧考妣的怒视中,她还是对着魏忠实深深行了个晚辈礼。
她声音清朗,字字澄澈,“魏大人,晚辈冒昧来访,是来向魏家致谢的。”
时安夏的举动虽让魏家费解,但仍未让众人卸下防备。
毕竟侯府死了个嫡子,总会有所攀扯。
但时安夏却是让丫环献上厚礼,温温说道,“晚辈谢采菱姑娘大义......”
来了!终于还是攀扯来了!
魏家怒目圆瞪,草木皆兵。
时安夏全然无视,只继续道,“晚辈与魏姑娘早前一见如故。那日晚辈意外落水,是魏姑娘毫不迟疑让她的丫环们跳下水救人。晚辈无以为报,备下薄礼,登门谢魏姑娘施以援手,还请魏姑娘将这些薄礼替我赏赐给丫环们。”
魏夫人颤抖着,好几次想说什么,却无法开口。
魏忠实也震惊地上前一步,“时小姐是说,那日是我女儿的丫环们......”
“正是。”时安夏没有一丝迟疑,“魏姑娘那日感染风寒,全程都在轿内歇息,并未出过轿撵。她担心晚辈,所以叫了丫环们下水救人。魏大人,事实就是如此。至于庄子上救人的百姓,晚辈也遣人备了谢礼,如实进行告知。还请魏大人放心!”
说完,她又深深福了一礼,“晚辈冒昧来访,魏大人见谅。这便告辞了。”
门外响起一个爽朗的声音,“时小姐来都来了,怎的不多坐会?老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待客之道岂能潦草?”


魏府门外,两个随从打得手都麻了。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侯府的奴才,其中被打得最狠的,还数刘妈妈。

温姨娘羞恼至极,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可以用尽手段对上老爷的妻妾,但却不敢惹老爷。

没有老爷,她什么都不是。

围观群众也还没散去,连晚饭都不吃,在这看热闹。

边看边议论,比吃晚饭香。有的老娘们手里还揣着一把瓜子,瓜子壳吐在侯府下人的身上,也没人管。

岑鸢走到时成轩跟前,低声问,“父亲要跟女儿一起回府吗?”

时成轩想也不想,“回,我跟你同坐马车回府。”

他其实是想找机会问问,姜大人有没有因这事生气?刚才他的表现能不能让姜大人回心转意。

父女俩有生以来第一次同乘一辆马车扬长而去,留下满面狼狈的温姨娘恨得心在滴血。

但她还不知道,回府后会面临时老夫人怎样的责罚。

话说时老夫人这一下午被风水师阳玄先生哄得十分高兴。

因为阳玄先生掐指一算,竟算出二爷时成轩升迁在即,以后仕途顺畅,将一飞冲天,位极权臣。

时老夫人被哄得合不拢嘴。她最大的心病就是儿子无能,扶都扶不起来。

但阳玄先生说,如果不是家里出现异数,侯府这位二爷早就出人头地了。不知是谁强行篡改命格,影响了风水。

一般人听不懂就罢了,但这话时老夫人最能听懂。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一时的贪念,铸成大错。真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她丝毫不怀疑什么,反而更信了阳玄先生。毕竟将庶出的孙子换成嫡出,这件事十分隐秘,鲜少人知晓。

那不是阳玄先生亲手算出来的,又能是什么?

可是到了傍晚的时候,阳玄先生却脸色突变,紧皱眉头,一直用罗盘在测方向。

时老夫人没忍住,连忙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阳玄先生闭着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半晌,才生气地一甩袖,“侯府既不信任鄙人,那鄙人还是走罢。”

时老夫人两眼发蒙,刚刚不是还聊得好好的吗?

她陪着小心,紧忙挽留,“先生何出此言?先生留步,有什么话好说啊!”

阳玄先生铁青着脸,“早前我就特意叮嘱过,要立刻停止丧仪,不得入祖坟,要葬在灵山,府中不得私设香案祭台!结果你们侯府嘴上答应着,却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到时不灵验,又赖我算得不准,来毁我声誉!”

时老夫人忙道,“我那嫡长孙女确实按先生说的做了,每一步都不曾马虎!”末了,又保证,“先生放心,她做事向来妥帖。”

阳玄先生冷笑一声,将手中罗盘朝她面前一扬,“那鄙人就带老夫人亲眼看看,你这府中到底有没有按我说的做!随我走!”

说完,他就率先出了荷安院,按照罗盘指示走。

时老夫人带着一群嬷嬷跟在他身后,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最后走着走着,竟来到了蔷薇院。

罗盘指针哗啦哗啦乱颤着,最后坚定地停住,直指院墙内。

阳玄先生阴沉着脸问,“这是谁的院子?鄙人可否进去察看一番?”

本来年轻姨娘的院落是不该让外男进去的,但对阳玄先生哪有什么可不可以的说法?

时老夫人一挥手,“先生不必客气,请!”

只要能揪出破坏侯府风水的罪魁祸首,莫说是进姨娘的院子,就是把姨娘发卖了都使得。

谁都不如她儿子的前程重要!

并且走到这里,时老夫人已经心知肚明到底是谁在坏她好事了。

她若是阻止阳玄先生进院,那就是不相信人家。等人家拂袖而去,她就再也请不回来了。

果然,她跟着阳玄先生进了左侧偏厅后,就看见案台上堂而皇之摆着时云兴的牌位,香烛都还燃得旺旺的。

案台旁守着两个丫环,见时老夫人进来,顿时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阳玄先生眉眼阴沉,不悦写在脸上。

时老夫人气得声如洪钟,“撤!赶紧撤了!把这两个奴才拖下去,打!”

丫环齐齐跪下,哭道,“姨娘出门前叮嘱奴婢们好生照看香烛,奴婢们也是听主子吩咐行事啊!”

时老夫人知事实的确如此,刚才气昏头了,这时才想起来,“你们姨娘呢?”

“姨,姨娘出,出府去了。”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一声暴吼,“你们干什么!谁允许你们撤了牌位香案!”

是温姨娘回来了!

她在外面受了一肚子气,带着满身是伤的心腹刘妈妈刚进院子,就看见有人抱着牌位出去,案台香烛都在往外撤。

气炸了!

偏偏身边还有一堆帮她抬人回府的百姓,正在找她要工钱。

她猩红的双目仿佛喷着火,“一群奴才!没见过银子的穷骨头!”

咦,这下百姓们不干了!替人干活拿工钱,不丢人!

“侯府就是这么欺负百姓的!”

“侯府欠我们工钱!”

“走!这银子我们不要了,走,告她去!”

为了抬侯府的仆从回来,温姨娘雇的一大群围观百姓,这会子声势浩大要去官府告她。

温姨娘终于知道怕了,张了张嘴,想把人喊回来,却喊不回来了。

待时老夫人派人去追的时候,百姓们群起愤之,已经安抚不下来了。

时老夫人急怒攻心,狠狠一巴掌扇在温姨娘脸上,“你要害死我们侯府是不是?你要毁了我们侯府的前程!”

这件事闹大了,传到时成轩耳里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其实他和岑鸢比温姨娘先回来。

进府之后,他就跟在女儿身后,去了海棠院。

他已经很久没来过正妻这里了。不是他不喜欢唐楚君,这么个大美人,谁能不喜欢呢?

但唐楚君从嫁进来就一直冷脸待他,他说十句,她能“嗯”一声就不错了。

久而久之,他就不爱来了。

他喜欢女子温柔小意,甜甜软软的才有滋味儿。尤其小妾们一口一声“爷”,不知道有多好听呢。

谁乐意在唐楚君这冷面正妻处受气?

但今日不一样。他仔细想了一下,女儿才十四岁,到底懂得不多。

能派人来通知他姜大人的行踪,定是得了唐楚君的授意。

唐楚君没了嫡子傍身,到底要仰仗他这个做丈夫的,应该是要开始为他谋前程了。

这么一琢磨,心里顿时美滋滋。

他磨磨蹭蹭赖在海棠院用晚膳,没话找话说了许久。

“楚君,你还记得……”

“不记得了。”

“我都还没说记得什么。”

“不必了,都不记得了。”

时成轩觉得十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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