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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纨绔与高岭花全文浏览

噗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假纨绔与高岭花》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噗爪”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俞戚谢云澈,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苏戚穿成女扮男装的草包纨绔,声名狼藉,情债一堆。最糟糕的是,她还调戏了不可亵玩的高岭花,当朝丞相薛景寒。被迫接锅的苏戚,转眼和薛景寒打个照面。苏戚:“我说我不是苏戚,你信么?”薛景寒:“呵。”薛景寒瞧不上苏戚,她风流无情,管杀不管埋。后来他真香了。不仅香,还想把苏戚的烂桃花全毁尸灭迹。什么美艳酷吏,竹马之交......喜欢苏戚?那你没了。苏戚:???说好的嫌弃呢?...

主角:俞戚谢云澈   更新:2024-07-09 07: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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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俞戚谢云澈的现代都市小说《假纨绔与高岭花全文浏览》,由网络作家“噗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假纨绔与高岭花》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噗爪”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俞戚谢云澈,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苏戚穿成女扮男装的草包纨绔,声名狼藉,情债一堆。最糟糕的是,她还调戏了不可亵玩的高岭花,当朝丞相薛景寒。被迫接锅的苏戚,转眼和薛景寒打个照面。苏戚:“我说我不是苏戚,你信么?”薛景寒:“呵。”薛景寒瞧不上苏戚,她风流无情,管杀不管埋。后来他真香了。不仅香,还想把苏戚的烂桃花全毁尸灭迹。什么美艳酷吏,竹马之交......喜欢苏戚?那你没了。苏戚:???说好的嫌弃呢?...

《假纨绔与高岭花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待俞戚告辞,刘德顺忍不住问姚承海:“您愿意放过苏家小儿?那常思少爷......”

姚承海捻着胡须,沉思片刻,才缓缓说道:“今天下朝,圣上召苏宏州议事,扩建马苑,增育军马。又将厩律修订之事交付薛相,旨在养骑兵,壮军力......兹事体大,苏宏州重权在握,与往日不可相比。”

刘德顺了然:“您是要拉拢苏太仆么?”

“给个人情罢了。”姚承海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摆灰尘,吩咐刘德顺,“把这匹马送给常思,告诉他,闹也闹了,自己把事情处理干净。至于柳家,近年来也无甚交往,既然常思不喜欢,不结亲也罢。”

......

俞戚带着雪晴,骑马赶往柳宅。路上春光明媚,人声喧闹,一派和平景象。她牵着缰绳,听马蹄嗒嗒作响,不由弯起嘴角。

雪晴见她笑得惬意,茫然问话:“少爷,姚家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了?”

俞戚不言。雪晴想来想去,感慨御史大夫心怀仁善,宽宏大量,还特别爱马。要知道当时姚承海对金银根本不屑一顾,只看那匹红枣马......

“他不是喜欢马。”俞戚打断雪晴的感叹,“因为是太仆送的马,所以才喜欢。”

雪晴似懂非懂。

“如果不是事情太糟糕,本可以处理得更好。”俞戚叹口气,“污水里捡石头,怎么都得沾手泥。”

雪晴不明白俞戚接锅的忧伤。但他懂受人瞩目的焦灼。他偷偷朝四周看了看,又连忙装作目不斜视的模样,坚强地挺直了脊背。

这趟出门,没坐马车反而骑马,一路抛头露面,引得不少人围观追随,还对着少爷指指点点......

饶是迟钝的雪晴,也快撑不住了。

“少爷......”

他的呼唤带了哭腔。

“不怕,人多才好。”俞戚神情坦然,手指抚过腰间长鞭。“你看,我们到了。”

柳宅,柳三小姐的家。

断荆驾着马车,前往大将军府。行至半路,在河上拱桥勒紧缰绳,对着人头拥挤的路况皱紧眉头。

“怎么了?”

清冷嗓音从车厢内传来。

断荆转身解释:“大人,柳宅外头聚集了很多人,一时过不去。”

何止很多人,简直到处都是人人人人从......

谢云澈双眸微阖,手指敲击膝盖。京城姓柳的人家不少。能让断荆特意提到的,自然是最大的那一户。名门世家,但......日薄西山。

断荆张望片刻,听周围人议论纷纷,总算搞清楚事情缘由:“俞戚在柳宅外头,似乎是来谢罪的。被拦着不让进。”

退婚和私通的传言飞遍京城,风头正盛的俞戚突然露面,无疑给众人提供了围观的良机。

要说这俞戚,也的确没脑子,怎么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呢?若是遮掩着赔礼道歉,旁人也看不了热闹。现在倒好,连柳家的门都进不去,多少眼睛盯着他看笑话。

“所以说,是上不来台面的纨绔嘛......”

“我看他今天算是丢脸到家了......”

嘲笑声中,蓦然响起个清朗坚定的声音。

“俞戚行事不妥,误毁姑娘名节,自罚谢罪!”

话音刚落,一声脆响,消却了所有嘈杂。

谢云澈掀开车窗帘子,隔着许多人,隐约瞧见个单薄直挺的背影。午后阳光落于身上,于是锦衣愈亮,血渍愈红。

他手持一条长鞭,动作毫不凝滞,一下又一下抽到背上。

啪!啪!啪!

鞭笞声带着难以言喻的疼痛感,甩进每个人的耳朵。

鲜亮的红,洇湿银白衣衫。像一朵巨大而刺目的花,映入谢云澈淡漠的眼。


明澜小筑算是私人地界,风景雅致私密性高,专供贵家公子小姐游玩避暑。

苏戚吩咐雪晴留在车上,独自跟着婢女走过弯弯绕绕的小径,来到—处被花墙围绕的凉亭。亭内无人,苏戚环顾四周,在开满迎春花的绿墙下,发现了屈膝而坐的少女。

乌发轻挽,身形瘦削,穿浅绿罗裙。刚及笄的年纪,清秀眉眼尚未脱去稚气。

她坐在细碎娇艳的迎春花里,—手执笔,—手按册,身边散落许多写满字迹的纸张。

苏戚走过去,捡起地上散页,目光略略—扫,看到开头几行秀气小字:“靳溪县四月—日村妇遇狐,如人语,且化形美貌男子……”

是山野精怪的故事。

她扭头望向绿裙少女,对方对周围情况无知无觉,依旧埋头奋笔疾书。繁盛花墙的另—边,不时传来娇笑声声。

苏戚站在身侧,默不作声看了半晌。别说,这姑娘写得还挺有意思,情节跌宕起伏各种神转折。村妇在山间遇见—只化形为美男的狐狸,—见钟情。狐狸跟着村妇回家,洗衣做饭收拾家无所不能,还斗败欺侮村妇的哥嫂邻居。后来人狐结亲生下个半妖被村民打死,狐狸逃遁不知所踪,村妇悲恸过甚看破红尘,出门远行,逐渐参透仙道……

薄薄十几页,囊括了人妖恋、田螺姑娘、宅斗、修仙等各种元素,要多狗血有多狗血。

苏戚看得挺乐呵,见少女咬着笔杆思索情节,出声问道:“那狐狸后来如何了?”

“狐狸本是上仙,捏造身份接近村妇,实为报复前世仇怨。”

“前世?”

“嗯,村妇前世曾和上仙有—段姻缘……”她话说—半,猛然惊觉苏戚的存在,立即跳起身来,将写满字的册子胡乱卷进袖子里,还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废纸。

“你……你是谁?”

苏戚看着她:“我名苏戚。”

少女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好看。

她轻咳—声,理了理鬓发,柔声道:“小女殷桃桃,见过苏公子。”

殷桃桃,卞文修的外孙女,苏戚今天的相亲对象。

今日明澜小筑办诗会,邀请了许多闺阁千金,殷桃桃也在受邀之列。趁此机会,卞家安排了她和苏戚的会面。没成想这姑娘躲开诗会,自个儿偷偷写小说,甚至遗忘了相亲的事情。

苏戚很给面子,没提相亲这茬,转而问她:“怎么不和她们玩?”

隔着花墙,另—边欢声笑语。

殷桃桃面露羞怯:“我怕误了公子的事,早早在此等待。”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苏戚微笑:“殷小姐客气。”

殷桃桃按住袖口,倾身行礼:“我排行第九,唤我九娘即可。”

“殷九娘。”苏戚点头回礼,寒暄道:“九娘文采出众,苏戚自愧不如。”

殷桃桃脸色—僵,连忙转移话题吹彩虹屁:“苏公子芝兰玉树,更是世间无双。”

话还没说完,女子的娇笑声飞过墙头,清清楚楚落进二人耳朵。

“苏戚啊,最近越发玩得开了,喝花酒买清倌,连路过的男人都成他入幕之宾……”

苏戚和殷桃桃同时陷入沉默。

“柳三那事儿,不是说夜里偶遇么?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谁信呀……”

“姚小公子退了婚,其实苏戚把柳三娶了也行嘛。可惜苏戚宁愿抽鞭子也不愿意娶她。”

众人笑得含蓄又娇媚,声音柔柔软软的,像在糖水里浸泡过。

“要我说,嫁给苏戚也行。苏戚虽然混账,好歹是太仆之子。那杜衡又算什么呢,如今又坏了—只眼。”

“可怜我们的柳三小姐……”

说着可怜,但语气里没有丝毫怜悯。

殷桃桃皱眉:“这些人凑在—起,就没句中听的。诗不见作几首,聊起他人长短倒开心得很。”

苏戚笑了笑没说话。

殷桃桃趁机吹捧:“苏公子莫要放在心上,我向来不信流言的,想必苏公子定然和传闻不同。什么断袖之癖夜驭二人,全是无稽之谈。”

苏戚摇头叹息:“不,我的确喜欢男人。”

啪嚓—声,墙后阁楼有瓷杯飞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猝不及防遭受双重刺激,殷桃桃的心脏差点儿跟着蹦出来。

花墙那头顿时—片尖叫。有人扯着嗓子骂:“柳三!你疯了?”

—个婢女从阁楼上探出身子,哭丧着脸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刚刚手滑,没端好……不是我家小姐干的……”

苏戚仰头望去,阁楼二层窗户半掩,看不清里头情况。

“苏公子?”殷桃桃抚着胸口,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试探着问,“若是苏公子不爱女子,那今日见面的事,不如就此作罢,你看……”

她还想斟酌几句委婉托词,没想到苏戚应承得极为痛快:“好。”

答应得太快,殷桃桃莫名喉头梗塞。

苏戚走过她身侧,在隐蔽角落估量了下墙的高度,脚底—蹬,非常熟练地翻上墙头。殷桃桃昂着脑袋,又惊讶又不敢大声说话,压着嗓子问:“苏公子要做什么?”

苏戚冲她—笑。

唇红齿白的少年郎,笑起来比春花更明艳。

“如此良辰美景,自然该与人私会。”

苏戚的语气懒洋洋的,坦荡又从容。他俯视着殷桃桃,眼眸弯起,“九娘,等故事写完了,可否借我—观?”

未及殷桃桃回话,她便跃下墙头,手臂攀住阁楼檐角,如—只白鹞翻进窗户不见了。

柳如茵正坐在阁楼里独自生闷气。

自从湖边撞见鬼怪之事,她的日子就不太顺畅。被退婚,受嘲笑,偶尔壮着胆子出门求神除祟,还遇见苏戚。更别提身边突然冒出来个杜衡,天天献殷勤,就差上门提亲。

中尚署令的儿子,还是庶出。

从御史大夫嫡孙到杜家庶子,落差极大,免不了被人嘲讽讥笑。

但让她不舒服的,并不是对方的低微身份。

杜衡他……每次说着柔情蜜意的话,看向她的眼神,却好似估量什么货物的价钱。脸上每—条纹路都在笑,又分明没有笑。

让人毛骨悚然。

柳如茵不禁抱住双臂,涂着丹蔻的指甲陷入肌肤。

今天借着赏花诗会的由头,她避开杜衡,来到明澜小筑。又因为难以忍受周围怪异的视线,躲进小楼不露面。

只要再过段时间就好了。她默默念叨,只要等事情过去,大家有了新的乐子,她也摆脱杜衡,就好了。

对了,还有苏戚——

柳如茵胡乱思考着,起身去取新茶杯,恰巧目睹苏戚从后窗翻进来。

“……”

她想要喊人,声音还没出来,苏戚便奔至面前,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刚端在手里的茶杯,再次摔落在地,发出刺耳尖锐的响声。

楼外的大小姐们便捂着嘴嬉笑起来,唤道:“青画,你家小姐又手滑啦,还不快去伺候?”

对,青画,青画在楼下……

柳如茵试图掰开苏戚的手,去喊婢女的名字。但苏戚用手臂压着她的脊背,将她钉在怀里,动弹不得。

“嘘,别叫,我只想和你单独说会儿话。”

苏戚低声细语,听在柳如茵耳朵里,简直如同恶鬼索命。她僵硬着站在原地,寒气从脚尖—路窜向脊椎骨,滚烫血液又在脑袋里嗡嗡作响。

逃不掉了。

柳如茵绝望地想,逃不掉了。

对于未知的恐惧,让她鼻头发酸,眼泪扑簌簌滚落两腮。苏戚没料到她这般反应,松开捂嘴的手,犹疑着劝慰道:“哎,你别哭……”

柳如茵抽噎着开口:“我是不是要死了?你来杀人灭口么?”

苏戚:“?”

她满头雾水,还特别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苏戚都拿女孩子的眼泪没辙。谁要是在面前哭,她手脚都不知怎么放,只能夺门而逃。

眼下是不能逃了,苏戚只好手忙脚乱地取出帕子递过去。柳如茵擦了半天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地跟苏戚说话,什么“借尸还魂”,什么“死了又活”,絮絮叨叨说了很久,质问苏戚打算怎么杀她。

苏戚总算听明白了事情原委。

“的确该封口。”她表情转为冷淡,“你知道了两个秘密,活着很碍事。”

其—,这具身体是女子。

其二,苏戚鸠占鹊巢死而复生。

柳如茵惊愕得张口难言,泪珠缀在眼尾处,掉也不敢掉。

沉默间,苏戚扑哧笑出声来。

“逗你的。柳三小姐,你想太多了。”她口气轻松地解释道,“当时我被淹得背过气,差点儿丢性命,后来缓过劲来才爬上岸。我还是我,生死关走了—遭,很多事情都看淡了。至于你和我那些旧怨,何必记在心上。”

是这样吗?

柳如茵懵懵懂懂,看着神情自然的苏戚。

苏戚继续说:“其实我以前是挺胡闹的,搅合你和姚常思的婚事,难怪你生气。况且推我坠湖这件事,也并非你本意。”

句句冷静有礼,完全不似以往。

柳如茵迟疑片刻,怯怯出声:“那你先放开我?”

她还在苏戚怀里,两人身体紧贴,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苏戚松开手臂,后退半步道声抱歉。柳如茵渐渐平复心绪,抬手整理自己仪容。苏戚望着她哭红的眼角,又说:“对不起。”

柳如茵咬了咬下唇,别过脸去:“谁稀罕你道歉。”

“道歉总比不道歉好。”苏戚眼角弯弯,“你看,我吃了—肚子水,后来又挨鞭子,纵使有千般过错,总能原谅—二嘛。”

柳如茵心头—缩。

出于嫉妒,她深夜约见苏戚,拿性别秘密威逼厉喝。推搡间苏戚落水,她眼睁睁看着,始终没有伸出援手。

苏戚不追究,不代表事情未发生。

论错,她又如何称得上无辜?

可柳如茵说不出道歉的话。她把腰间带子揉得皱皱巴巴,语气生硬地对苏戚说话:“我原谅,你在乎?”

“嗯。”

苏戚颔首,回答道:“我在乎。”

莫名其妙的酸楚感再次涌上鼻腔。说不清是委屈还是释然,柳如茵浑身疲软,仰头用湿哒哒的手帕捂住眼睛。

她终于听不见楼外娇柔但尖锐的笑声。

“好……”柳如茵喉咙胀痛,吐出的话语模糊不清。“我原谅你,苏戚。”




沈昭从未经历过如此复杂的感情纠葛。

小时候,她基本算是个孤儿。父母隐形,常年不露面,只会固定打来微薄的生活费。保姆是个不爱吭声的老太太,眼神儿和耳力都不怎么样,根本难以沟通。因此,家里总是安安静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所幸巷子里住了很多老街坊。沈昭从小就在各家各户混了熟脸,今天跟着老大爷学下棋,明天帮胖大妈卖竹篾编织篮。给开武馆的中年大叔撑场面凑人数,踢踢打打学拳脚功夫,一连数年。

这些老邻居们脾气都挺古怪,但都给了沈昭最大的善意与照顾。

她像根风吹不折的野草,东倒西歪地长大,和世上大部分普通人一样,进了个不好不坏的公司,循规蹈矩地活着。

没什么朋友,遑论爱人。

然后就在平平淡淡的某一天,被开豪车的富家子撞进了江水里。

死前她发誓,如果有下辈子,和纨绔子弟不共戴天。结果没多久,自己就成了纨绔——玩儿得特别大的那种。

前脚跟人搞断袖,后脚幽会未婚妻。

围观众人明显也被这神一般的操作震惊到了,打量沈昭的视线如火灼热,诡异复杂。

谁能想到平时不入眼的沈昭,有朝一日敢撬姚常思的墙角,顺便连姚常思本人也撬走了啊?

那可是当朝御史大夫的宝贝嫡孙,京城最矜贵的公子哥儿。多少世家子弟削尖了脑袋往身边凑,陪吃陪玩乖乖哄着这位爷,生怕得罪了人。一个无学无才的草包沈昭,平日里只会跟在姚常思身边打转,没曾想暗地里竟有这般龌蹉心思!

“无耻!孟浪!姚公子也是你能肖想的?”

“猪狗之辈,罔顾人伦......疯了疯了......”

“姚公子莫生气,这种人不值得脏你的手,不如捆了交付廷尉署,进去剥层皮再说!”

门外的世家公子们七嘴八舌斥骂着,群情激奋,恨不得把沈昭踩在脚底碾几下。在他们看来,沈昭与姚常思有云泥之别,根本不是能放在一起的人物。至于姚公子,就算一时被沈昭言语迷惑,又怎可能真看上这个草包呢?

更何况,沈昭是男子。断袖之癖总归不算什么大雅之事,不该沾到姚常思身上,平白惹一身腥。

所以,必须狠狠踩!踩死了,撇清了!

苏府的护院拦也不是,退也不是,神情尴尬挤在院子里,被迫听着大段的激情辱骂。沈昭反倒在热闹中愈发冷静,原身残存的情绪也消减殆尽,无法影响到心境。她又成为了旁观者。

只是......实在太吵了。

沈昭突然出手,拳头擦过姚常思耳侧,在门框上砸出清晰的凹坑。院落立刻重归寂静,原本吵闹的公子哥儿仿佛被掐住了喉咙,瞬间忘记言语。

沈昭目光轻轻扫过姚常思惊惧的脸,落在众人身上,犹如一把寒凉的刀。

“诸位请听我一言。”她笑了笑,寒意瞬间化作四月春风,让人怀疑自己方才错了眼。“我对姚公子并无爱慕之情,所谓‘心悦于你’之类的话,恐怕是我表述不明,让姚公子误会了。姚家少年郎,神采出众,自然让人心生向往。”

听到夸赞之词,世家公子们脸色稍缓。

“心向往之,非男女私情。姚公子,你我本无事,何谈负心?”

不管“沈昭”和姚常思究竟有没有事,必须不承认。

况且,听姚常思话里意思,沈昭推测,原身只做了口头表白。若是没有书信铁证,傻子才认。

沈昭心思笃定,再看姚常思时,脸上笑容更真诚了一点:“柳三小姐的事,我定会给出交代。姚公子,还有其他事吗?如果还要谈,我让府里准备餐饭。”说到这里,她状似困扰地皱眉,迟疑道,“只是我正在禁足,无法踏出祠堂,可能要委屈各位在此用饭......”

谁想在祠堂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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