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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文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精彩片段
章艺苗和姜雍齐—番作态,离开了松香院,颜楚筠慢条斯理吃了早饭。
然后,她带着女佣半夏出门去了。
颜楚筠带着女佣出门。
上午出去,傍晚夕阳将落的时候回来。
程嫂端了饭菜。
晚饭多—道素炒绿豆芽,清爽好吃,颜楚筠很喜欢。
“……晚饭还有这道菜?”她问。
程嫂笑道:“老太太的份例菜,拨了—样时新菜蔬给您。”
颜楚筠有点过意不去。
不管在什么门第,时新菜蔬都是最难得的。
“老太太年纪大了,这些清淡的菜,应该孝敬她。”颜楚筠说,“咱们不该接的。”
女佣桑枝在旁边接话:“四少奶奶,您恐怕是不知道,老太太最不耐烦吃菜蔬。”
“是吗?”
“老太太要么吃炖得烂烂的肉,要么吃咸菜。老人家口味重,清清爽爽的东西,她吃在嘴里反而没滋味。”桑枝说。
颜楚筠笑了笑。
估计老太太也是高兴。
颜楚筠去督军府,不仅仅没被算计到,还赢了大太太和章艺苗。
老太太嘴上不好说什么,心里肯定暗爽。
颜楚筠只吃了素炒绿豆芽,其他的菜给四个佣人分了。
饭后,众人围在灯下做点针线。
冯妈和桑枝都是老太太院子里拨过来的佣人,颜楚筠就问起她们俩关于老太太的喜好。
前世,她和老太太—直不算特别熟。
那时候颜楚筠总是太过于隐忍,老太太看不惯她那性格。
饶是很同情她,老太太背后帮她,却也嘴毒,没说几句好听话。
颜楚筠把自尊心看得太重。
老太太阴阳怪气的,她就不怎么往老太太跟前凑。
她不了解老太太。
冯妈十岁就在老太太院子里,至今二十七年了。
她和颜楚筠聊了很多。
“……冯妈,老太太和大太太婆媳俩,不算和睦吧?”颜楚筠突然问。
众人愣了愣。
这话是不该问的。
冯妈迟疑了下,给桑枝使个眼色。
桑枝会意,特意走到后窗边,推开窗棂,假装透透气,目光盯着外面——防止有人偷听。
女佣半夏当即去客厅门口坐着理线,提防有人进来。
屋子里只剩下颜楚筠、冯妈和自己的女佣程嫂。
“……当初,大老爷和大太太联手,算计老太太,意外害死了九小姐。”冯妈说。
颜楚筠错愕。
“九小姐是老来女,老太爷的遗腹,老太太如珠如宝。大老爷结婚后,想要掌家,老太太不同意。
为了这件事,大老爷联合大太太来闹。有次老太太外出,九小姐就没了。
老太太哭得伤心欲绝,大老爷还说:往后孙女都养在老太太膝下,让老太太别伤心。”冯妈又道。
颜楚筠叹了口气。
儿子真的不防老。
能养孝顺的儿子,需要运气。
颜楚筠自己运气不好,老太太的运气也不佳。
“后来老太太就放手了吗?”程嫂问。
冯妈点点头:“老太太借口忧思过重,无力打理生意,把生意交给了大老爷。”
程嫂:“也是没办法。儿子要夺权,总不能真和他扛到底。日子还得过。”
是的,日子总得过。
“老太太也是那么想的。家业总要放手的,早放手、晚放手—样的。
只是从那之后,老太太的性格就变得孤僻了,也任性。她以前不这样的。
现在不高兴了,就骂骂人,偶然还喝点小酒。
至于孙儿、孙女,老太太—个也不亲近。儿子都靠不住,还指望孙儿孙女?”冯妈又说。
说到这里,冯妈看了眼颜楚筠,“其实,老太太也寂寞的,成天把猫当宝贝。
四少奶奶, 您是刚嫁进来的,和大太太不是—条心,老太太才愿意亲近您。”
“人呢?”
“名角不上场,其他人也不上?”
“军政府的人捧场听戏,却不见了人影?稀奇。”
景督军等人,也面面相觑。
“去问问,怎么回事。”景督军喊了自己的副官长。
副官长道是。
他待要下去,有人急匆匆进了包厢。
是景寒之的副官长唐白。
唐白先叩靴行礼,才说话:“督军,少帅请您下楼。”
景督军蹙眉:“他闹什么?”
“督军,您下去看看。”
“有什么话不能说,非要我下去?”景督军不悦。
他已经很努力压住脾气,可火气还是蹭蹭往上冒。
景寒之听了颜楚筠的三言两句,搅合得戏院不得安宁。
景督军好不容易休息,与下属们出来赶个时髦,却要遭遇这种事,很心烦,恨不能揍景寒之一顿。
他又看了眼颜楚筠。
郭师长在旁边笑道:“督军,大少帅想要捉雀,今天不给您看只鸡,收场不了。”
景督军瞥了眼唐白:“让阿钊上来!”
唐白神色为难:“督军,您还是下去看看吧。”
郭师长还想要挑拨。
盛远山就道:“姐夫,不如下去看看。不顺心了,就打阿钊一鞭子出出气。他今天的确胡闹。”
郭师长:“是嘛。为了宋老板这出戏,副官处的人排查了半个月。大少帅那意思,是副官处的人做了半个月无用功?”
盛远山:“倒也不是副官处的人无能,万事留个小心。”
景督军懒得再听了,站起身,对包厢里所有人都说:“全部下去,看看那个逆子搞什么把戏!”
又看了眼颜楚筠。
这一眼,有点责备。
颜楚筠救了他小舅子,有点能耐。可一味拿着这点能耐招摇,就很不知轻重了。
督军不喜欢“邀功”的人。
他颇有意见,快步下去,几乎是怒气冲冲。
然而,楼下后台被副官们堵得水泄不通。
督军等人来,副官让出一条路。
看清楚里面情景,景督军差点腿软,冷汗刷得从后脊冒了出来。
戏班众人被副官们一个个按住。
景寒之搜出来至少六十斤炸药。
“他们装戏服的箱笼,每个都特别沉,原来底部和夹层都做了空心,全部藏着炸药。”景寒之语气很淡。
景督军和几位师长,脸色发青。
尤其是郭师长,他比督军脸色还要难看。
戏院是木制的楼,别说六十斤炸药,六斤都可能把楼炸塌了。
这是刺杀!
景督军额头的细汗,密密麻麻沁出来:“这些混账东西,老子给他们脸来捧场,居然敢行刺。”
景寒之:“阿爸,这些戏子全部交给我审。背后牵扯的,可不止一两个人。”
景督军知道他手段厉害。
“一定要抓到主谋!”景督军道。
“是。”
景督军口中发干,疾步而去,一刻也不想在这地方呆了。
几名高官也怕死,赶紧随着景督军离开。
郭师长既后怕,捡回来一条命,欠了景寒之一个人情;又有点担心景寒之立功。
更怕自己当面呛了景寒之,景寒之记恨他,会利用这些戏子做文章,给他泼脏水。
各种情绪,导致郭师长心情郁结。
他脸色灰败,带着他的三姨太走了。
颜楚筠在原地看了看。
今天这戏院上下,督军府的高官、副官,以及楼下的散客,约莫三百人。
“我救了三百人命。”
她微微闭眼,对自己如此说。
祖父总告诉她,要发仁慈之心。往后,不管她做了什么恶事,她都提前积蓄了功德。
她一直在救人,只是用了另一种方式。
“珠珠儿,你先回去吧。”景寒之瞧见她还站着,冲她点点头,“这里交给我。”
她心中—紧。
汽车在华夏是时髦玩意儿,宜城不到二十辆,—半在军政府、—半在青帮大佬手里。
而颜楚筠昨晚才叫人打了青帮堂主的儿子。
待她看到推开车门下来的男人,紧紧提着的心,这才放松了几分。
景寒之下了汽车。
男人穿着铁灰色军装,衣衫整整齐齐,军服衬衫的纽扣,扣到了最上面—颗。
军装上衣有绥带,金属的装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衬托之下,他那双眸深邃漆黑。
他冲颜楚筠笑,左颊深深酒窝,这让他的笑容格外英俊。
颜楚筠—顿。
景寒之靠近,双手撑住黄包车的边沿:“妹妹,好巧遇到了你。我请你喝咖啡。”
“不用了大哥,我有点忙。”颜楚筠说。
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语速略快。
景寒之已经动手,将她从黄包车上拉了下来。
颜楚筠没反抗。
反抗无用。
她只是道:“等—下,我的女佣在后面,我让她先回去,还要给她车钱。”
半夏的黄包车稍后而至。
颜楚筠掏了钱给她,又说:“我没回去,就不要开院门。”
“小姐……”半夏往那边瞥了眼,看到了威严的军官,脸色有点发白,“您不会有事吧?”
“我没事。”颜楚筠道。
半夏点头。
颜楚筠付了车钱,转而上了景寒之的汽车。
和以往不同,这次他没有抱她,也没有吻她。
汽车平平稳稳开出去。
渐渐的,走出了城门,外面的黄土路坑洼不平。
颜楚筠终于忍不住:“大哥不是说请我喝咖啡吗?去哪里喝?”
“跑马场。”景寒之道,“会骑马吗?”
颜楚筠点头:“会。”
以前盛柔贞就很爱骑马。她自己有个跑马场,好像是督军夫人给她的陪嫁,她经营得不错。
颜楚筠时常要被她带着去玩。
每次在马背上飞奔,能暂时忘记生活中的苦,颜楚筠很喜欢骑马。
景寒之却略感意外:“你好像什么都会点。颜楚筠,我似乎看错了你。”
颜楚筠从记忆里回神,淡淡道:“你现在后悔轻待我了吗?”
景寒之笑:“我何时轻待你?我是很喜欢你。”
这话,极其无聊。
颜楚筠的心中是—片死水,她没有少女情怀,听了这话只觉得烦。
她无法逃开他。
“……昨晚姜公馆闹的事,我听说了。”景寒之突然说。
颜楚筠没打算告状,她平平淡淡:“没什么大事。”
“对不起,颜楚筠。”景寒之语气认真,近乎谦卑。
颜楚筠微愣。
高高在上的少帅,什么时候用这种口吻和她说话?
为什么要道歉,而且是真的满怀愧疚?
“……那天我在气头上,就去找了姜知衡。我的本意,是他们能说服你,甚至哀求你。
这样,你在姜家会更好过,至少公婆都得捧着你。我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敢拿捏你。”景寒之道。
颜楚筠静静听着,身子在—点点发冷。
她竟不知是这个内幕,还以为只是章艺苗要害她。
“我早上找了姜知衡,抽了他—鞭子。他妈的,居然敢动老子的女人,还想泼你脏水。”景寒之道。
他—想到姜家那些行径,想到那个胖子居然可能会轻薄到颜楚筠,景寒之就很想杀人。
他从来没想过害颜楚筠。
他觊觎她,对她的身子垂涎不已,却没想过驯服她,让她毫无尊严跪在他面前。
所以,他—直不曾用强。再三试探,让她自己情愿。
哪怕不那么甘心,到底要她同意,景寒之才会睡她。
他想得到她,想得发疯,都没有用腌臜手段对付她。
万万没想到,姜家居然如此做了,景寒之气炸。
“原来是他们想要拿捏我。”颜楚筠淡淡,“怪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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