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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安茹屈北城小说

迟安茹屈北城 著

美文同人连载

迟安茹看着眼中闪过迷茫的慕小晚,想了想:“人其实都怕死的,可是选择自杀的时候,那一瞬间脑子里根本什么都不想。”那个年代,思想封建,被强暴后,根本就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慕小晚抓了抓头发:“算了不想了,都已经过去了,我这不是长大了,我现在也不需要父爱母爱。”

主角:迟安茹屈北城   更新:2023-04-25 2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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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迟安茹屈北城的美文同人小说《迟安茹屈北城小说》,由网络作家“迟安茹屈北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迟安茹看着眼中闪过迷茫的慕小晚,想了想:“人其实都怕死的,可是选择自杀的时候,那一瞬间脑子里根本什么都不想。”那个年代,思想封建,被强暴后,根本就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慕小晚抓了抓头发:“算了不想了,都已经过去了,我这不是长大了,我现在也不需要父爱母爱。”

《迟安茹屈北城小说》精彩片段

慕小晚大大咧咧地在太师椅上坐下,沉默了一会儿笑起来:“你把我想得太脆弱了,我没那么容易被打击到,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起来就是有一个事情想不通,我妈为什么可以那么狠心选择自杀呢?”

“我才六岁,她就没想到如果我没了妈妈会怎么样?”

迟安茹看着眼中闪过迷茫的慕小晚,想了想:“人其实都怕死的,可是选择自杀的时候,那一瞬间脑子里根本什么都不想。”

那个年代,思想封建,被强暴后,根本就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

慕小晚抓了抓头发:“算了不想了,都已经过去了,我这不是长大了,我现在也不需要父爱母爱。”

倔强地说完,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去雕花的花梨木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过来递给迟安茹:“上次就想给你呢,这是我没事给三个孩子雕的小镯子,你看看。”

迟安茹好奇地打开,看见里面是三对用紫檀木雕刻的小镯子,细细的镯子上雕刻着花纹,一圈栩栩如生的桃枝缠绕在镯子上,枝叶间还隐隐藏着桃子,一点儿也不显得笨拙,反而灵巧无比。

有些惊讶:“这是你雕的?你竟然还会这个?”

慕小晚笑着:“是呀,我爷爷更厉害,我只是小时候学过一些,后来就自己没事琢磨着雕刻,打发时间用,时间久了就会了,这个屋里这些假的都是我自己做的。”

说完又很认真地指了指镯子:“这是真的,这是正宗的紫檀木,要是戴不上,可以收藏着,当个玩意。”

迟安茹拿着研究了好一会儿,越看越精致:“你这个礼物可真是太贵重了。”

上好的紫檀木,比金子都值钱,更不要说这上面精致的雕花。

慕小晚不在意:“这些都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在我这里也没用。”

迟安茹盖上木盒,就很好奇地问慕小晚:“你没有下乡当过知青?”

慕小晚惊讶:“当然要去的,我去了两年,不过我年龄太小,后来就让我回城了,回来后又不能安排工作,我就跟着一个爷爷一起学习读书。”

迟安茹又陪慕小晚聊了会天,帮着她屋里卫生简单打扫了一下,才抱着木盒子回家。

回家后,把慕小晚雕刻的紫檀镯子拿给钟文清他们看。

钟文清拿着忍不住连连称奇:“这姑娘手还这么巧呢?看看雕的这个小桃子,竟然跟真的一样。”

屈红云也觉得好看,给安安往小手上套。

因为慕小晚不知道小孩子的手腕有多细,所以都雕得有些大,轻松就能给小丫头戴上。

安安觉得手腕上多了个东西,先好奇地看了看,就忍不住开始用小嘴去探索,含着啃起来。

钟文清就笑着:“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给他们戴着,没两天就能把上面的花纹全部啃没了。”




等迟安茹把镯子收起来,钟文清才关心地问道:“小晚回去,没人找麻烦吧?”

迟安茹把张保江儿子找事的经过说了一遍:“没事,峦城吓唬他们还是管用的,他们最近肯定不敢去找小晚的麻烦。”

钟文清连呼造孽啊:“好好的姑娘,怎么命这么苦,就不能过个安稳日子?”

屈红云就在一旁出着主意:“我看小晚真就挺好的,回头跟峦城说说,两人要是能看上了,到咱们家也挺好。”

钟文清自然愿意:“我也很喜欢小晚这个姑娘,可是峦城心里怎么想的?我觉得他对小晚一点儿意思都没,现在就是完全因为受人之托,才会帮着小晚。我怕啊,他心里还是有小冉的。”

说完重重叹口气。

自己生的儿子,自己还是非常了解的。

屈峦城是个长情的性子,突然让他彻底放了,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迟安茹也觉得是这样,毕竟一段感情,还是年少时就开始的喜欢,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了。

不过屈峦城却做得很好。

屈红云突然想起在院里听来的八卦:“我听说最近耿爱国和小冉在闹离婚,耿爱国母亲王素云也支持,因为小冉不能生。”

钟文清挺惊讶:“是真的吗?”

屈红云连连点头:“我估计八成是真的,两人结婚也大半年了,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那王素云本来就看不上小冉呢,这下肯定更不会愿意了。”

钟文清皱眉:“那不能真离了吧?那要是离婚了……”

后面的话没说,大家也能明白,要是洛安冉离婚了,和屈峦城两人会不会又好了。

迟安茹就觉得可能性不大,倒不是嫌弃洛安冉离婚的身份,而是都是一个大院的,以后见面多尴尬。

屈红云就比较封建了:“不可能,我们峦城怎么也是一个大小伙子,好好的黄花大姑娘不要,娶个二婚的,不是让人笑话吗?而且还不能生养,肯定不能要。”

说着还不放心,叮嘱钟文清:“嫂子,这件事上,你可一定要管,我知道你和我哥都开明,可这事情不行。”

钟文清心里也不乐意,以前是挺喜欢洛安冉,可那是以前,现在就不一样了。

也感觉嫁过一次的洛安冉配不上自己儿子。

迟安茹看两个人突然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情发愁,有些哭笑不得:“你们想得有点儿多了,我觉得峦城也不会愿意的,放心吧。”

屈红云忍不住嘟囔一句:“好汉架不住缠,要是峦城回头同情小冉的遭遇,那两人时间久了,肯定会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什么灰?”

迟安茹笑了:“死灰复燃,放心不可能的。”

钟文清没吱声,心里却愁起来。

没两天时间,耿爱国和洛安冉闹离婚的事情在大院里传得沸沸扬扬。

很多人就觉得,肯定是屈峦城回来,洛安冉变心了。

而且离婚,本来就对女人不友好,传出去话的就更难听了。

等屈峦城知道时,洛安冉已经被耿爱国打进了医院。




迟安茹听说洛安冉被耿爱国打的进了医院,都觉得惊讶不已,怎么还有这样的男人。

钟文清也是觉得太过分了:“过不下去就离婚啊,干嘛打人,还把人打进医院,洛家这时候怎么不出面了。”

说完又看着难得在家休息的屈峦城:“峦城,我跟你说,你不许去看她,不敢管从什么情谊出发,你都不许去看她。”

屈峦城沉默了会儿,笑了下:“妈,我知道轻重的。”

钟文清放心了,只要老二说出来的话,他肯定就能做到,这才敢唏嘘:“小冉也是命不好,当初家里就非逼着她嫁给耿爱国,谁知道,耿爱国是这么个脾气。小时候看着也是个挺文静的孩子啊,咋还动手打人呢。”

屈红云就不这么想:“这两口子过日子打架,还真说不准谁的对错,不是说了清官难断,嫂子,你可别乱同情人。”

迟安茹也觉得是这样,别人家不知道,但在耿爱国和洛安冉这里,肯定是这样的。

……

医院里,洛安冉头上缠着纱布,嘴角也烂着,身上更是无数的青痕,都是耿爱国拳打脚踢留下的。

离婚是她提出来的,虽然检查结果两个人都没问题,但王素云就觉得肯定是她的错,都


所以每天看她都没好脸色,还动不动冷嘲热讽的。

特别是最近屈峦城带了个对象回家的消息传遍了大院,更是让王素云说话难听,动不动就是:“你呀就别做那个白日梦了,屈峦城肯定不会要你,人家放着好好的大姑娘不要,要你?”

“有的人还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呢,男人都该围着她转圈,结果呢?人家转脸就能找到大姑娘。”

“屈峦城长得好,工作好,前途好,家世更是没话说,凭什么回头要个破鞋。”

冷嘲热讽中总是有屈峦城的名字,洛安冉实在听不下去,就主动提了离婚。

耿爱国自然不肯离婚,开始还哄着洛安冉,说不行就搬出去住,以后他也绝对不提屈峦城,他们两人好好过,没有孩子也没事。

洛安冉这次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要离婚,不管谁劝都不行。

耿爱国跟孙子一样求着洛安冉,见她根本不松口,就是要离婚,也恼火了,质问她是不是还惦记着屈峦城。

洛安冉也不拒绝,点头承认:“是,我就是惦记着屈峦城,我一天也不想跟你过下去,看着你我就觉得恶心。”

耿爱国想想天天跟死鱼一样,一动不动的洛安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句话,直接挥拳头揍了洛安冉一顿。

却没想到竟然把人打进了医院,这会儿又开始后悔了,站在病床前,满是愧疚地看着洛安冉:“小冉,是我错了,我那天是疯了,我以后肯定不打你,你就跟我回去,我们不离婚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洛安冉摇头,眼神冷漠:“耿爱国,我忍不下去了,不跟你离婚,我迟早都死在耿家,只有跟你离婚,我才能活命。”

耿爱国攥了攥拳头:“我是畜生,我不该动手,我跟我妈也说好了,我们搬出去住,以后离大院远远的,就不知道这些事情,我肯定也不会打你。”

“就算你心里有屈峦城也行,只要你不离婚,我都不计较。”

洛安冉不听:“你不用说了,我一定会离婚的,不管是去哪里说理,哪怕你喊妇联来,我也会离婚。”

耿爱国看着洛安冉油盐不进的样子,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离婚,他肯定是不会离婚的,毕竟他心里是真的很喜欢洛安冉,就是太喜欢,所以害怕失去。

当屈峦城出现时,就忍不住去比较,知道自己处处不如人,就会自卑。因为自卑,就忍不住冲洛安冉说那些冷嘲热讽的话。

可是离婚,他死都不会干的,见洛安冉一点都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耿爱国又站了一会儿:“不管你怎么闹,我都不会离婚的,你现在不想看见我,我先走,等你冷静了,我再来接你回家。”

说完转身出去,一肚子的火气,却想着要找个人发泄一下。

在大院不远,有个胡同里,有好几家四合院,看着正经,里面却做着一些皮肉生意。

不过却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读书互助会。

耿爱国上次已经去过一次,这次非常熟门熟路地直奔而去。

洛安冉在医院坐了半天,等确定没有大问题,医院说可以出院时,她自己收拾着东西去办理出院。

拿着职工免费看病的证件去收费窗口结算。

没想到竟然碰见了慕小晚,一个人拿着单据过来交钱,看着身材高挑,年轻又漂亮的慕小晚,她心里十分苦涩。

也非常的不甘心,她和屈峦城从小认识,算是跟着屈峦城长大,两人十六七岁的有了暧昧的情愫,一直到屈峦城当兵走,才确定了恋爱关系。

后来就靠着信件联系,等屈峦城探家回来,两人还订婚了,那时候屈峦城看她,也是满眼温柔。

谁知道,屈峦城突然就有了意外,她也苦苦等了他三年,就这么阴差阳错地错开了。

洛安冉想想以前,其他大院演电影,屈峦城骑着带着她和屈朝阳去看电影,屈朝阳坐在前面,她坐在后面。

晚霞漫天,风都是那么温柔。

再想想现在,他的身边就有另外的姑娘,年轻漂亮,他是不是也会很温柔地对她?

越想越心不甘,鬼使神差地朝慕小晚走了过去。

慕小晚来医院取掉胳膊上的夹板,本来就是轻微骨裂,以后用纱布吊着就行,交了钱转身走了没两步,就被个女人拦住了去路。

挺奇怪地打量了对方一眼,面容憔悴,脸上还有伤,心里防备地看着她:“你干嘛拦着我?”





“你说屈北城那么好的人,怎么找迟安茹这么个女人。”

“可不是咋地,听说这个迟安茹在城里有个相好的,到现在都没跟屈北城同房呢。”

“真的假的?那屈队可真可怜,娶个女人还不让碰,看给她金贵的。”

“我看就是屈队人太好,这样的女人就是欠打,打几次就老实了。”

“对对对,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就该狠狠打!”

迟安茹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后听着外面几个女人肆无忌惮的议论,谁能想到,两个小时前,这个身体换了芯子?

她刚参加完一场国际性质的医学学术交流会回国,去机场的路上遇见车祸,醒来就魂穿到了这个也叫迟安茹的小媳妇身上。

她用两个小时时间,勉强接受自己穿越到了一九七七年的事实,这是一个啥也没有的年代,可能还要面临吃不饱的问题。

紧接着就要接受还是已婚的现实。

原主二十岁,是个城里姑娘,三个月前嫁给在某核工保密单位负责保卫工作的屈北城,住在离市区有两百多公里的山里,夫妻感情冷漠。

迟安茹回忆了下原主的记忆,觉得用冷漠都不足以形容夫妻两的关系,可以说是每天都在短兵相接中度过。

屈北城是从农村出来的,原主就瞧不上他,总觉得这人浑身都充满了土坷垃味,嫌弃就挂在脸上,每次开口更是冷嘲热讽。

不许男人上床,还不让男人跟她在一张桌上吃饭。

心情不好就大吵大闹,摔东西骂人,每次屈北城都是默默出去,从来没跟原主正面吵过。

原主和邻里关系相处的,更是一言难尽!

因为小小家属院里住的都是屈北城同单位的,而且很多人的妻子都是农村出身。原主自然看不上这些土包子,每次见面恨不得鼻孔朝天。

迟安茹有些头疼的想着原主平时的嚣张跋扈,屈北城竟然一次都没发过火,也算是个忍者神龟般的好男人吧。

也不怪外面女人们这么大声的议论她。

还有一点,让迟安茹非常想不通,原主闹成这样,为什么不离婚?

迟安茹有些头大的看着房间,里外两间屋,里面一间是原主的,除了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三斗桌也没其他家具。

外间靠山墙位置放了个单人床,军绿色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是屈北城住的。

旁边还有碗柜和炉子,一张小饭桌。

配着扫得发亮的泥土地,十分的简陋寒酸。

迟安茹长长叹了一口气,在这个出门要条,吃饭要票,糖油都限量供应的年代,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生存下去。

门外那群女人又开始讨论中午吃什么,迟安茹才感觉肚子咕噜噜的响,好像是原主昨晚发了一通脾气,晚饭没吃就躺下睡了,早上更是没起来。

然后再醒来就变成了她迟安茹。

迟安茹揉了揉肚子,琢磨着她进入这个身体,可能是原主作得天天不按时吃饭,加上气性太大,造成心肌缺血发生暂时性休克,利用这个空档,她就穿越来了。

做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迟安茹是从不会虐待自己身体,既然暂时可能会寄居在这个身体里,那就照顾好这个身子,吃饱后再好好考虑接下来该怎么生活吧。

想到这里,打了个冷战,三月底的西北还是非常冷,外面冰雪消融,屋里不生火冷得像冰窖一样。

过去摸了摸冰冷的炉子,从小在富裕家庭长大的迟安茹,也不知道这个东西该怎么点着。

想了想,还是去问问别人。

转身拉开门,斜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忍不住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就见坐在不远处晒太阳的几个女人纷纷起身,还有的抱着孩子匆匆离开。

留下的两个,也是满眼警惕的看着她。

迟安茹有些头疼,这几个虽然叫不出名字,但原主都跟人吵过架,那个穿着蓝色碎花棉袄的女人,是住在隔壁的邻居,就因为做饭时炒了干辣椒,呛到了原主,原主就一盆水泼人家窗户上,还破口大骂。

另一个抱着孩子,梳着齐耳短发,圆脸看着就老实的女人。

因为孩子中午闹瞌睡哇哇大哭,吵到原主睡午觉,原主就蛮不讲理的在院里骂人家,孩子不会养不如扔了,再哭就过去掐死……等等难听的话。

因为忌惮屈北城职位高,这些家属也不敢跟原主对着骂,不过心里恐怕撕了她的心都有,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愤恨的议论她。

原主造孽太多,迟安茹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个女人见迟安茹拉开门出来并没有对她们破口大骂,对视了一眼,抱着孩子拎着板凳,赶紧各回各家。

还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好像迟安茹是什么洪水猛兽。

迟安茹站在院里,眯眼看着一排房子,每排八间,每家分两间,房前有个小小的院子,左邻右舍家里已经清扫了积雪,准备天再暖和一些就开始种菜,还有鸡笼养着鸡。

而原主家的这个小院,乱糟糟一团,还堆放着不少树枝木棍,靠窗的墙角放着一些煤块。

迟安茹深呼吸了一口,既然没人能求助,那只能靠自己了。

虽然没生过火,却看过不少野外求生节目,只要把木棍点着再放煤块进去,等煤块着起来,屋子就能暖和了。

想着挽着袖子去收拾院里的树枝和木棍,抱回屋里,找到火柴开始准备点火。

树枝和木棍都太湿,迟安茹又没有经验,见报纸都引不着,最后灵机一动,把搪瓷缸里最后一点清油都倒在树枝上。

这次倒是点着了,只是浓烟滚滚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迟安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呛的直咳嗽,还要抹着眼泪往炉子里扔煤块。

“头儿,你家着火了!”

屈北城和同事回来的路上,远远就见家的方向冒着黑烟,皱着眉头拎着饭盒朝家奔去。

虽然迟安茹并不想和他真心过日子,可是为了当年的承诺,照顾她是他的责任。

更不能让她在这里出事。

一脚踹开房门,浓烟扑面而来,然后就看见迟安茹蹲在地上,像只花猫般红着眼看着他。





迟安茹被浓烟呛的眼泪汪汪,听见门响回头,就见有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因为逆着光看不清长相。

不过从原主记忆里也知道,这是原主的丈夫屈北城。

出现的太突然,她还没想好怎么打招呼。

屈北城已经快步进来,放下饭盒迅速过去打开门和窗户,然后过去检查炉子,黑压压的煤块早把冒着火苗的树枝压灭。

知道迟安茹不会搭理他,也不会主动跟他说话,沉默的拿起火钳开始动手重新生火。

迟安茹有些尴尬的站起来退在一旁,屋里浓烟散去,光线变得亮堂起来,能很清楚的看清眼前男人的模样。

眉眼冷清清隽,鼻梁挺直,唇口平直带着几分严肃和刚直。

皮肤是非常健康的小麦色。

一向眼光挑剔的迟安茹,感觉屈北城无论长相和气质,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不过现在她没心思在这个年代谈个穿越时空的恋爱,而是想着要怎么和这个男人改善一下关系。

毕竟她要在这个对她来说一无所知的年代生存下去,还需要这个男人的帮助。

愣神功夫,屈北城重新生了火,炉膛里隐隐见着火苗,才起身看着一直站在旁边的迟安茹。

心里有些诧异,迟安茹没在他回来后摔门回屋,再看她一向漂亮白皙的脸蛋上满是烟灰,转身去门口脸盆架洗了手,又重新换了一盆水回来,还倒了暖瓶里的热水。

才扭头神色平静的看了眼迟安茹:“要不要洗洗?”

迟安茹愣了一下,有些受宠若惊的亮了眼,连连点头:“好啊,谢谢啊。”

毕竟原主都那么对他,还会给她倒洗脸水,这气度就非同一般。

迟安茹亮着眼睛,冲屈北城灿然一笑,赶紧过去洗手洗脸。

屈北城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迟安茹几眼,竟然跟他说谢谢,还会冲他笑,真是破天荒头一次,只是不知道她心里又打着什么主意。

闷着头过去把从单位食堂打回来的饭盒放在炉边热着,又挽着袖子去拿了个白菜过来。

迟安茹洗了手抬头时,才看见脸盆架前面的墙上挂着个小圆镜子,里面映着她那张满是烟灰的脸,难怪屈北城让她洗脸呢,确实有些狼狈。

匆匆撩水洗了脸,再看镜子里白净漂亮的脸,没想到原主竟然和她长得有几分像,不过她已经快三十,加上后来快节奏的生活,要比原主清瘦一些,皮肤也不如原主莹透有光泽。

只是原主可能经常发脾气,眉头不够舒展藏着一股戾气,让整个人变得有些乖张。

伸手抚了抚眉心,常生气发脾气可不好。

迟安茹洗了脸,看脸盆架上挂着两条毛巾,一条军绿色,一条白色,猜想白色那条应该是原主的,拿着擦了脸。

转身就见屈北城在切白菜,军绿色绒衣袖子挽在小臂处,露出一截坚实的手臂,线条流畅充满力量。

而切菜的动作熟练迅速,白菜丝也切的非常均匀。

迟安茹心里感叹了一下,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干什么都好看。

只是介于原主和男人的关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聊天,背着手站了一会儿,才挪着靠过去:“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屈北城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眼迟安茹:“你昨天说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迟安茹懵了一下,才想起来原主昨晚和屈北城吵架的原因,是她想回市里去工作,因为屈北城单位每年都会给家属安排工作。

去市里工作的名额更有限,她听说今年有两个回市里的名额,一个是去市人民医院当护士,还有一个是去市红星幼儿园当老师。

这些都是根据能力和资历,还有家庭困难程度来安排。

不管从哪儿个方面算,都轮不到原主,更何况原主的心思根本就不是工作,而是想回市里见她以前的对象。

所以跟屈北城提想要幼儿园老师的那份工作。

屈北城很冷静的拒绝了她,然后原主就在家大吵大闹的摔东西。

迟安茹想想都有些牙疼,这都是什么事?都结婚了怎么市里还有个相好的!

见屈北城脸色冷凝,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知道工作我还不够资格,就给需要的人吧,我只是单纯想帮你做饭。”

屈北城瞥了她一眼:“不用。”

迟安茹就站在一旁看着屈北城做饭,最后炒菜时,屈北城看见油缸的油没了,只是皱了皱眉头,去橱柜拿出一罐猪油,挖出一块放进锅里。

葱姜蒜加了干红辣椒爆锅,香味瞬间在空气里爆开,直往鼻子里钻。

迟安茹觉得自己一定是太饿了,竟然看着一锅普通的炒白菜使劲咽口水。

午饭很简单,屈北城从食堂打回来的一份红烧肉,肥肉多瘦肉少,颜色寡淡看着就不怎么好吃,然后就是炒白菜,主食热的粗粮馒头。

迟安茹看屈北城热馒头,很积极的收拾桌子,摆好凳子,又去拿筷子。

屈北城意外的看着桌上的两副碗筷,今天的迟安茹实在太反常,毕竟平时他在她面前呼吸一下,她都会觉得空气在变脏变成乡下人的恶臭味。

沉默的把馒头和菜摆好,迟安茹已经很自觉的在对面坐下,盯着桌上的粗粮馒头:“看着好香啊,你真太厉害了。”

屈北城眉心跳了跳,猜测迟安茹的改变,恐怕是想变了策略去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依旧一言不发的在迟安茹对面坐下,拿起馒头大口吃起来。

迟安茹也没觉得自讨没趣,就原主的作劲,对面的男人这会儿肯定满是戒备,猜她又在耍什么花招呢。

默默咬了一口馒头,看着黄灿灿的馒头,咬进嘴里却又干又硬,咽下去有些剌嗓子。

和她在饭店吃的那种松软香甜的玉米面窝窝头一点都不一样。

伸着脖子咽下去,赶紧捧起碗喝了两口水。

屈北城看了迟安茹一眼,垂下眼皮继续吃饭。

两人各怀心思默默吃饭时,有个女人在门外喊了一声:“屈队长,你在不在家。”

声音有些着急,还带着哭腔。





屈北城只是愣了下,迅速的放下筷子冲了出去。

迟安茹也赶紧放下碗筷跟着出去,就见刚在院里见的那个圆脸女人张一梅这会儿抱着个孩子在哭,孩子不知道是怎么了,小脸憋得黑紫。

旁边还有个穿着白衬衣的姑娘,也是一脸着急。

张一梅看见屈北城,像是看见救星一样:“屈队,我家山子噎住了,我怎么拍都没用,肖医生说要赶紧送医院,我家大刚也不在……”

边哭着边使劲拍着怀里孩子的后背,而孩子明显已经呼吸困难。

屈北城顾不得多想,快步过去抱过孩子:“走,我们现在赶紧去医院。”

“等一下!!”

迟安茹跑着过来,她看孩子难受的模样,就现在看情况已经非常危险了,恐怕跑不到医院就会因为窒息而死。

医生的本能让她顾不上多想,指挥着屈北城:“孩子表情已经很痛苦,呼吸急促困难,送医院来不及的,你手按住孩子胸口下方一寸的地方,使劲挤压,快!”

张一梅并不信的迟安茹的话,毕竟这个恶毒的女人当初可是骂过她,还诅咒她儿子死了才好。

她刚才说的办法谁知道有没有用,哭着催着屈北城:“屈队,快,去医院,再晚就来不及了。”

白衬衣姑娘叫肖燕,她满是敌意的看了迟安茹一眼,也催着屈北城:“屈大哥,快点,山子现在一刻也不能耽误!”

迟安茹也没指望这些人能立马相信她,直接冲过去抢过屈北城怀里的孩子,背对着自己搂在怀里。

双手按在孩子胸口下做海姆立克急救法,让孩子腹部膈肌迅速上抬,胸腔压力增加,产生力道将卡在气道的异物吐出来。

屈北城愣了一下,见迟安茹抢走孩子,生怕她的蛮横和自以为是误了抢救孩子的最佳时机,毕竟这是一条人命,和她平时的胡闹不同。

不由分说又伸手抢过孩子,顺势推了迟安茹一把,用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吼着:“迟安茹!你还胡闹什么!”

迟安茹趔趄了几步,重重靠在后面门框上,只感觉后背撞的生疼,可是现在不是她吵架的时候,孩子的命真是一分钟都不能等。

眼中也冒着怒火看着屈北城:“现在是你们在耽误救孩子的最佳时机,屈北城!今天这孩子我救不了,我把命赔给他!”

说完非常果决的抢过孩子,快速实施抢救,如果再不行,就只能剥开气管将异物取出。

怒吼的迟安茹,眼冒怒火又带着一丝坚定,像是烈火中的玫瑰,火辣带刺。

却让人莫名的愿意相信她。

屈北城没再抢回孩子,而是看着迟安茹在做急救,清楚的看见她额前碎发已经湿透,还有大滴的汗水滴下,落在眼睫上。

张一梅紧张的哭喊,想去抢孩子,却被屈北城拦住。

肖燕着急的直跺脚:“屈大哥,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要是这样有用,我们还能这么着急吗?”

屈北城抿着唇角盯着迟安茹,手却不由自主的攥成拳。

迟安茹不知道按了多少下,直到孩子嘴里喷出一整个红枣,伴随着哇的一声大哭,才松了一口气。

张一梅听到儿子哭,也哭着冲过去抱过儿子:“山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肖燕见迟安茹竟然真把孩子救活了,皱着眉头有些不满:“你这样做太冒险了,这一次不过是侥幸,要是真出事你负得起责吗?”

迟安茹从原主记忆里扒拉一圈也不认识这个长得文静的姑娘,刚听着好像是个医生,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她可也是个从来不会受气的主,冷笑一下:“你倒是个医生,这么简单的急救方法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医生的。”

肖燕确实不是正规医学院毕业,只是跟着镇上医生学过,算是赤脚医生。

经过考核后,现在是队医务室的医生,主要管家属院这一片,谁家有个头疼脑热,孩子有个发烧咳嗽,也都是她过来看。

在家属院里人缘非常好。

如今却被迟安茹这么直白的呛到脸上,清秀的脸上瞬间变得青红一片:“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你……”

红着眼圈委屈的看着迟安茹。

张一梅心里护着肖燕,见迟安茹这么讽刺肖医生,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抹了把眼泪:“虽然你救了山子,可是你也不能这么说肖医生,谁知道是不是刚才红枣已经快出来了,被你一折腾就掉了出来。”

迟安茹突然觉得原主蛮不讲理其实也有好处,就是不会吃亏!

直接被这个无脑的女人气笑:“行,既然你这么说,今天就算我多管闲事,下次换你,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都不看一眼!”

说完转身进屋,还用力摔上房门。

力气之大,一声巨响后,震的房门周围的土都掉了下来。

张一梅气的脸通红,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怎么还可以咒人死呢?怎么有你这么恶毒的人!”

肖燕过去挽着张一梅的胳膊,还伸手抚了抚她怀里孩子的后背:“嫂子,你也消消气,先看看山子还难受不。”

说完扭头看着屈北城,一脸抱歉:“屈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可能误会嫂子了,等嫂子气消了我们来给她道歉,没想到嫂子也是个热心肠呢。”

屈北城拧着眉点点头没说话,看着紧闭的屋门,感觉迟安茹这次好像才是真的生气。

进了屋的迟安茹只是气了一下,这会儿洗了手,气定神闲的坐下继续吃饭。

她刚才救那个孩子,已经有些冲动暴露,而屈北城的眼神深不可测,仿佛一秒能洞穿人的心思。

所以她必须要骄纵一些,才能让他不怀疑。

否则,她和原主性格前后差异太大,回头不得把她送精神病院去。

屈北城站了一会儿进屋,迟安茹已经吃掉半个粗粮馒头,刚剩下的半盘白菜也吃的干干净净,倒是那一份红烧肉一口没动。

想到刚才自己推迟安茹那一把,用了很大的力气,还是有些愧疚,沉默了一会儿去小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信封,转身过去递给迟安茹:“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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