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没点明的话,可太是她想要的结果了。
本来来这里算卦也就是为了敷衍她妈,没什么心诚之说。
但是请香求财运,她可是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
而宋诗却略显失望,算了跟没算差不了两样。
而结束后,却在齐太昕要付钱时被大师抬手给拒绝了,眸色复杂道:“就当结缘罢了。”
随即又从禅袍中掏出一串十八籽手串递给齐太昕,语重心长道:“为师的话虽听起来有些无用,但牢记却只有利。”
见他着实诚恳,齐太昕接过手串后才鞠躬道谢:“谢谢您。”
“愿姑娘往后平安喜乐万事顺心。”
而这时,她没注意的是,十八籽手串上闪着微微的金光,淡得不明显,让人不易察觉。
二人刚踏出去时,身后缓缓而出的大师抬头瞧了瞧外边的天色,见晚霞也渐渐的融入进了昏暗的夜色中,这才出声道:“时候不早了,你们此时下去也不方便,往后走不远处还有空下的禅房,可以歇在此处明日再离开。”
宋诗应了一声,便带着心不在焉的齐太昕往后走去。
大师看着齐太昕的背影,面色模糊不清,身影在月光的照映下渐渐拉长。
也不知此番举动是对是错,又或者是“卦书”出了问题。
走了有小半小时后,齐太昕才看到大师口中所谓不太远的禅房,只有一棵枯得不能再枯的大树摇曳,发出细微的声响。
宋诗一推开门便被呛了一下,用手挥了挥席卷而来蒙了眼的灰尘,适应了片刻后才睁开了眸。
眼前一切尽收眼底,昏暗,破烂,一见就是无人打理,毫无人气的地方,显得荒凉,强压怒意后才道:“又不是付不起钱,至于让我们睡这种地方?
这哪里有人住的模样。”
齐太昕自觉的掩住了口鼻,用一旁的鸡毛掸子扫了扫灰尘,“都来这儿了,总比睡大街吹冷风强,稍微收拾一下也是勉强能睡的。”
宋诗郁闷道:“你是真不挑。”
“那咱们现在就下山?”
宋诗这才没吭声,只是不熟练的点起了烛灯。
烛灯一亮,二人这才抬眸一扫,眼前的一切瞬间让人愣怔在原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里边存放的物品太过于古旧,仔细一瞧,那精心描绘的壁画,和摆放在架上因为蒙了灰而黯然失色的珍珠玛瑙,这里给人一种无人知晓的错觉,就连床榻都是九龙绕柱。
齐太昕无意一句低喃,“不是禅房么……怎搞得跟皇帝居住的一般。”
那是康熙的画像?
齐太昕抬步走过去,忍不住伸手一摸,刚一触碰,手腕上的十八籽手串强烈一闪,一股引力瞬间将她卷入其中。
不是……我觉还没开始睡……一座凉亭内,侧躺的齐太昕下意识将手心掩面,被太阳的强光照射隐隐有些刺眼。
环顾了一下西周后才冷静了下来,看了看自己身着的旗装,和手腕上的那十八籽手串,面色渐渐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