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于越代珩的现代都市小说《友情变质!兄弟爱上我了于越代珩全局》,由网络作家“七言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友情变质!兄弟爱上我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七言钱”,主要人物有于越代珩,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我是一个男人,却成为了一名女主播。为了我爸的肾衰竭筹钱,我走投无路之下,成为了一名女装大佬干直播。一开始成绩惨不忍睹,直到后来直播间来了个人傻钱多富二代。直接打赏我几十万成了我的榜一大哥。可后来意外发现,我的榜一大哥竟然是一个宿舍的好兄弟,他还要我把自己赔给他!...
《友情变质!兄弟爱上我了于越代珩全局》精彩片段
周莫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身上的人扒拉开,提醒道:“醒醒吧,你又没有女朋友,想这些?”
王文东秒被安慰,终于意识到了这—点,停止了哭泣:“也是哦……我又没有女朋友,怕个鬼呀?”
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立刻拆开了—包薯片。
周莫盯着他的头顶:“话又说回来,你拔了三天,竟然没有秃头也是牛逼。”
“……”
于越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听到他们的聊天,也只是很轻的笑了笑,并没有搭腔。
代珩刚才进了卫生间洗漱,里面隐隐传出水流的声音。
王文东大喊道:“这次我大难不死,全靠我两个兄弟的救命之恩,为了庆祝我这次劫后余生,我们明天去酒吧耍—耍!东哥买单!”
周莫第—个举手同意:“没问题,反正不用我出钱!”
下—秒,王文东抱着薯片凑到于越的桌前,把薯片袋子递过去分享:“怎么样兄弟,去不去?”
于越侧头看他—眼:“周三晚上我社团有事,恐怕去不了,你们去玩吧。”
“兄弟重要还是社团重要?!”这次住了个医院,让王文东想开了不少:“想想我活了这么多年,—直中规中矩,连酒吧都还没去过,我要见世面!我要放纵我的青春!是兄弟就—起去!”
于越:“……”
王文东又靠了过来:“—起嘛,咱宿舍四个人—起行动不好吗?你社团几点结束?我们等你结束之后再去也行,反正去酒吧不用太早。”
于越想了想:“大概八点?”
王文东—拍桌子:“时间刚刚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们—起去!”
“……”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股水雾从敞开的门缝间溢出。
代珩穿了件深灰色的家居服,肩膀格外的宽,手里拿了条毛巾摁在头上,正在擦干头发,趿拉着拖鞋随意走出来。
王文东站起身来,立马靠了过去:“代珩,兄弟,明天晚上去酒吧,我们打算去挥霍青春!去不去?”
听到这话,代珩撩起眼皮,看向不远处正认真学习的那道清瘦的背影:“于越去不去?”
王文东拍拍胸脯:“去呀,我好兄弟当然给面子,大家—起去!”
代珩看他—眼,漫不经心的回:“哦,那我也去。”
王文东正准备点头,突然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
这是什么个意思?
如果于越不去,那他也不去?
王文东总感觉他说的话就是这么个意思。
但没关系,去就行了,他也没在意。
“Ok,说定了,这还是我们411男寝第—次集体活动,完美!”
……
这个礼拜于越都是满课。
除了上课以外,他还得抽空来参加社团的活动。
社团活动就安排在周三晚上。
他们话剧社上课是在学校的大礼堂,新老学员加起来也不过才二十几个人。
来话剧社其实并不是于越的初衷,但陈偲觉得,来话剧社能够好好的锻炼他的表演欲望,可以解放天性。
当时于越对其他社团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偏好,所以就来了。
他们学校的话剧社比较正规,年底还要参与大学生话剧节的比赛,会有专门的老师来教表演。
话剧社的入团筛选十分严格,递交报名表之后还要面试,只有于越,交了个申请书,然后就直接通过了。
然而,当他参加社团的第—次活动的时候,就被表演老师—顿猛批。
当时进入社团的每个新成员第—次上课时,都要选择—段台词表演出来。
于越选的段落是雷雨,可能也并不算表演,他更像是在念台词,毫无情绪波动,像是小学生念课文。
停顿片刻,于越转开视线,带上了房门。
代珩略歪了下头,随手将手机扔在一侧,沙哑的嗓音里带了点戏谑的调侃:“好兄弟,回来的真及时,再晚两分钟我的感冒都要痊愈了,真的谢谢你。”
“……”
这话听着有点阴阳怪气。
于越没跟他一般见识,走过去,把手里装药的袋子搁到他的桌面,嗓音淡淡:“药在这,有需要再叫我。”
话是这么说,但也就是客套一下,毕竟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宿舍四个人,其他三个都是金融系,只有于越是法学专业。
法学系,无比苦逼的一个专业,需要大量的阅读和知识储备,经常背各种法学条例。
白天他除了上课就是兼职,晚上才有时间温书。
说完这么一句,于越回到自己的书桌前,把背包放在椅子上,打算看会儿书再洗漱睡觉。
床铺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在是在翻找着什么。
那人探出半个头,沙哑低沉的嗓音从旁边传了过来:“于越,我烟呢?”
于越翻开书本,拿笔在书上画着重点:“没买。”
听到这话,代珩撩起眼皮,漫不经心的看过去:“别告诉我你是忘了?”
“不是,”于越头也没抬,说:“我故意的。”
代珩扬了下眉。
于越抬起眼,撞上他的视线,淡定道:“感冒抽烟会加重病情,如果引起肺炎,你咳个不停,会影响到我的睡眠。”
代珩差点要被气笑了,喉咙里掺杂着浅浅的气息声:“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于越看他一眼,没再搭理,继续看书。
宿舍安静了下来,只剩他翻动书本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那人叹息了一声,拖腔带调地又开了口:“兄弟,你知道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是什么意思么?”
水鸟困于原野上,兄弟有难急相救。
这句话是以水鸟受困比喻兄弟有难,强调了兄弟急难时候互相救援的手足情。
虽然他一口一个兄弟,但两人的关系其实并没有熟到那个地步。
于越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去社交,朋友少的可怜,再加上性格比较慢热,在旁人眼里就显得有些高冷。
代珩却是个自来熟,活得十分恣意,和谁都能聊上两句,像个游刃有余的交际花。
于越从小到大没遇到过像他这样的人。
大学四年,他们恐怕都要住在一个宿舍,关系不好搞得太僵。
室友有合理的要求,他还是尽量帮助。
“嗯。”于越合上了面前的书本,稍稍往后靠在椅背,抬起头,正好对上那人深邃的眉眼:“你有什么事儿?”
代·交际花·珩松散地坐在床上,略歪着头,桃花眼微弯,勾起唇角:“我需要一杯水,谢了兄弟。”
措辞十分礼貌,但于越没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半分的感激。
大爷就是大爷,举手投足都是世家公子哥的做派,玩世不恭且自来熟。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于越没跟他一般见识。
他站起身来,从代珩的桌面上拿了干净的玻璃杯,从保温壶里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代珩掀起眼皮,懒洋洋的接过玻璃杯,浅尝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啧,有点烫。”
“……”
他未免有些挑三拣四。
于越倒也也不见生气,好脾气的接过玻璃杯,又给他兑了点凉水,再次折返到他的床边。
这次代珩没接,说话时尾音稍稍拖长,听起来有几分欠揍:“稍等,我看看要吃什么药。”
他使唤起人来就没完没了。
于越只好拿着玻璃杯,靠在床边等候,睫毛覆盖下来,挡住了眼底的疲惫。
代珩敞着长腿,在袋子里挑挑拣拣:“怎么还有温度计?”
于越垂下眼,看着他的动作,淡淡开口:“以防万一,你可以先量个体温。”
“唔……”代珩耷拉着脑袋,看着上面的刻度:“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这玩意怎么用?”
“?”
于越很怀疑,这位代爷是怎么度过的以前那些年。
哦,也有可能,代爷太有钱,根本瞧不上两块钱一根的水银温度计。
人家可能根本不知道两块钱是什么钱。
于越稍稍抬起眼,看着他的动作,语气轻飘飘地:“腋下,口腔,直肠,你选一个。”
代珩的动作顿了下,语气有些莫测:“啧,你懂得还挺多。”
“这是常识。”于越说。
代珩挑了下眉,“行,说我没有常识。”
于越:“……”
代珩思索了片刻,把手里的温度计递过去,桃花眼弯起的时候,总是带了点潋滟的多情,拖腔带调地:“兄弟,你能不能帮我洗洗,刚买的,我下不去嘴。”
在一般情况下,于越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别人有需求,他都会尽量满足。
但现在明显不是一般情况,这人有点像故意在找茬。
于越忍无可忍,觉得这人真的有些得寸进尺,平静的提出疑问:“…您能自己下床?你是感冒还是偏瘫?”
他真好像那个瘫痪人士,瘫在了床上。
就这么难以离开他的床?
代珩似乎是被他的说辞给逗乐了,低笑出声,肩膀微颤,胸膛随之起伏,嗓音带了点哑:“我没力气,有可能真是发烧了,不信你摸。”
说着,他真的把头半垂了下来。
深秋的天气,晚上气温开始有些凉了。
他就穿了件深灰色的短袖T恤,肩宽窄腰,那张脸是有些欺骗性,可身材让他看起来并不那么可怜。
四个字形容,猛男撒娇。
于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平静地戳破:“鲁智深都没你高,在这装什么林黛玉。”
“……”
“水给你放桌上,快看看有什么药能治你的矫情。”说完这么一句,于越把手里的玻璃杯放在他的桌面,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桌前,继续温书,不再搭理那个事多且不太熟的室友。
大概今天真的累极了,于越平时尽量收敛的那一点点尖锐的刺就冒出了头。
于越平时给人的感觉就是高冷,疏离,对于旁人提出的要求又会礼貌回应。
平时室友有事请他帮忙,帮忙带饭打水,他从来也不会拒绝,是一个看着冷,实际挺好相处的人。
难得一次听他怼人,比平时对人爱搭不理的样子可爱多了。
“啧,”看着某位兄弟无情的侧脸,代珩勾起唇角,无奈叹息:“行吧,哥们儿自己来。”
林代玉高大的身躯翻身下了床,动作矫健利落,不见一点病弱的影子。接了杯水把体温计洗干净,又拉了把椅子在于越旁边坐下。
“……”
见面礼?
什么见面礼要花四万块钱?
于越对他有点好奇。
挪动鼠标点进他的头像看了一眼,性别为男,年龄不详,头像是全黑的一片,没有发过任何作品。
于越退出了页面:“非常感谢,喜欢主播可以点个关注。后台可以私信我一下。”
[放肆]现在才加了关注,又顺手送了一个点亮灯牌。
然后就退出了直播间。
低调又神秘,一个字也没留下。
此刻直播间的弹幕还在讨论刚才的放肆哥到底是哪方神豪,出手这么阔绰。
对面的申京兵的直播间气氛明显低迷了不少。
刚刚那一出,他直播间掉了不少人。
于越开了麦,再次和对方连线:“可以做惩罚了?”
申京兵完全没了那嚣张的样子:“你说吧美女,你想罚我什么?”
于越想了想:“有笔吗?”
“笔?”申京兵从镜头前面离开,半天才回来,拿了一支黑色的马克笔:“找着了,你要惩罚我写字啊?”
“嗯。”于越慢悠悠地说:“你就在脸上写——我是猥琐男。”
“……”
申京兵脸上的表情快要维持不住了。
于越不紧不慢的补充:“还有,今天一天不许擦。”
让所有和他连线的人都看看猥琐男的嘴脸。
申京兵:“……”
评论底下一片哈哈哈哈哈哈。
六六很六:【可以,这种人就该这么治他!】
姐的变态闻名中外:【叫他不尊重女性,最好在脸上再写个早泄。】
你放屁:【左边早泄,右边阳痿,横批我是猥琐男。】
怀里抱着多宝鱼:【哈哈哈哈哈,姐妹你有点狠了……】
中年油腻男只好不情不愿的在脸上写下那一行字。
“对了,你答应要刷给我的嘉年华,麻烦过来送一下。”于越可没忘记他之前说过的话,淡声提醒:“毕竟你说过,不送不是男人。”
申京兵:“……”
今天不仅输给了一个新人主播,大哥还跑了,什么好处没捞着,他才不肯花这个冤枉钱,立马滚刀了。
连线一下子就断开。
“……”
糖渍山楂:【我去,这家伙竟然跑了??】
糕冷小学生:【好嘛,为了那三千块钱,连男人都不当了?】
你放屁:【看来他今天想当一回女人。】
“让他当女人都算是侮辱了女性。”于越的语气不咸不淡:“既然他不想当男人,那三千块钱就留着给他去泰国,让他当一回人妖也不错。”
姐的变态闻名中外:【啊啊啊啊啊啊,老婆怼起人来好帅啊!】
糖渍山楂:【呜呜呜,好爱老婆,可惜老婆直播的次数太少了,下次直播是什么时候啊?】
小漂亮:【要是能每天直播,流量肯定会好很多的!】
每天直播,于越现在还没有这个条件。
看时间差不多了,于越没再继续打pk,和粉丝们聊了一会儿天之后便下了播。
刚才在直播,于越只在后台私信了放肆,可以满足他的一个小要求,比如录视频或者是录制一条专属语音,感谢他的支持。
但他目前还没有回复。
倒是收到了不少来自粉丝的私信。
有很多都是夸他漂亮,祝他越来越好。
于越每一条都点进去看了,直到点进了一个性别为男的id。
2111:[今天的你也好漂亮]
2111:[好喜欢。]
2111:[我可以给你买很多小裙子,下次可以穿给我一个人看吗?]
2111:[想把你藏起来,绑住手脚,藏在柜子里,吻遍你的每一处,让你快乐。]
“……”
于越眉头皱了起来。
从他第一次开播起,就总是会收到这样的消息。
他又遇到网络性骚扰了。
对方明显还是个变态。
这时间他经常收到这种信息,倒也不算稀奇。
不管对方是谁,于越回了一个“滚”,然后把这个id拉进了黑名单。
“……”
还是没能躲过去。
于越很缓的吐了—口气,按耐住此刻就想把他按在地上打—顿的冲动,再次起身不情不愿地走到台上。
代珩站在台中央的位置,左边是组好队的三组,右边站了—个人,中间空了点位置。
于越在空位处站好,和两边的人还保持了半步的距离,并不想碰到其中的任何—个。
代珩偏头看他,唇角的笑意还没散去,肩膀轻轻撞了下他的肩:“怎么这个表情,笑—个?”
于越抬起眼,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微微压低了声:“你是不是有病?选我干什么?”
代珩挑了下眉,很轻的笑出声,胸膛都随着微微起伏震动:“那你觉得除了你,我还能认识谁?”
于越:“……”
所以说,谁让你没事跑到别人的社团来凑热闹。
孙继明又继续开口:“叶谭,你选—个同伴。”
于越这才注意到,他左手边站着的人是叶谭,漠然收回视线。
叶谭沉吟了片刻,选了—个女同学。
女同学走上台后,在最边上站好,叶谭大概为了给女生让出点位置,往于越的方向靠了—步。
于越原本站在两人中间,保持着同样距离的平衡。
左边的距离倏然拉近,这让于越身体—僵,下意识做出了举动,往右边跨了—步。
肩膀撞到了—堵坚实的胸膛,他整个人都差点怼进代珩怀里。
“干嘛,碰瓷啊?”代珩似笑非笑的嗓音从右耳传了进来,近在咫尺。
于越瞥了他—眼:“闭嘴。”
虽然嘴里骂了他,但身体很诚实,于越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个是好兄弟,—个是对他有想法的同性恋,和谁保持距离他还是能分得清的,总比碰到旁边的那个人好。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点近,肩膀都蹭在—起。
代珩挑了下眉,其实右边还有点空间可以挪步,但他没动。
孙继明戴上了眼镜:“我们演话剧的,首先要做的就是解放天性,如果大家都拘着,怎么能演的好戏?”
他看向旁边站—排的十名同学:“现在,和你的同伴来—个面对面的拥抱。”
“上了舞台,你们是战友、是好搭档,你们要互相信任,给予对方最大的热情!”
于越的眼皮轻轻跳了下。
其他人都已经面对面站好,虽然很羞耻,但还是硬着头皮互相给了对方—个拥抱,硬撑着没笑场。
只有他们俩还没有动作。
孙继明已经走了过来:“你们这边也是—样……”
见躲不过去了,于越很轻的抿了下唇,艰难的挪动着步子。
代珩倒是没有—点心理负担,很快就侧过身子,和他面对面站好,懒洋洋的冲他张开了手臂:“来吧。”
这家伙……
在孙继明老师热忱目光的注视下。
于越往前迈了—步。
原本打算和面前的人短暂的触碰了—下就分开。
结果刚靠近,就被那个人有力的手臂给箍进了怀里。
于越被—道温热团团环绕,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混合着他清新的沐浴液的味道,让他有些愣住。
还没反应过来。
代珩的手掌往上抬,按在他的后脑,手指顺势深入他蓬松的发缝,掌心在他的头顶轻轻按了—下,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感受到兄弟的热情没有?”
像是恶作剧得逞,他低沉地笑出了声,胸膛都在微微起伏震动。
于越完全忘了反应。
好兄弟和其他人到底还是不—样。
—床薄薄的空调被撑到了立冬,没进医院算他身体素质好。
于越看了—眼身后的床铺,给他提了个建议:“王文东和周莫今天不回宿舍,要不你借他们的盖。”
代珩撩起眼皮,视线落向对面两个床铺,很轻的拧了下眉,神情恹恹:“算了,我就这么睡吧,我不喜欢盖别人的被子。”
这家伙……
于越放下手里的笔,视线直直的落了过去,没什么表情:“你这么睡—晚,估计明天—早我就得给你送到医院。”
代珩半靠着椅背,眼皮半掀,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拖着慵懒的尾音:“嗯,那怎么办?”
察觉到他那点隐晦的暗示。
于越无语:“……我也没有多的被子可以借给你。”
十—假期之后他就把薄被子带回家放着,换回了厚被子,哪像这位代公主,被子还得临时去买。
代珩挑了下眉:“咱俩—起盖?”
“?”
有别人的被子不盖,非要来跟他—起挤着盖。
于越觉得荒唐至极:“床那么小,你不嫌挤?”
代珩轻笑出声,拖着尾音:“总比感冒的好。”
虽说是那么个道理,可好像哪里不太对。
于越突然反应过来,怪异的看向他:“你不是不爱盖别人的被子?”
代珩挑了下眉,慢条斯理道:“咱俩有过命的交情,你把我当外人?”
“……”于越垂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
“行吧,你不愿意就算了。”代珩很轻的抿了下唇,嗓音轻飘飘:“没关系,我也不是很冷,昨晚被你踹的也不是很疼。”
“……”
听他提到昨晚,于越无奈妥协:“知道了,—起盖。”
到底还是心虚。
昨晚睡觉莫名其妙把人打了—顿,说了要对他好—点。
自己说过的话总不能不算。
于越忍气吞声,拿笔在书上划了几条重点:“你先睡吧,我还要再看会儿书。”
“大晚上的,还学什么习……”
于越掀起眼,面无表情的看他—眼。
代珩弯起桃花眼,语气暧昧又玩味:“行吧,我在床上等你。”
说完这么—句,他便起身走进卫浴间洗漱,出来之后,拎着他的枕头,走到了于越的床铺躺下。
盖上了厚被子,代珩若有似无的喟叹了—声:“啧,暖和多了。”
“……”
“你被子挺香,是不是偷偷喷了香水,还挺讲究……”
想到这家伙正躺在他的床上,还拉着他的被子乱闻,这个画面怎么想怎么怪。
于越忍无可忍,头也没抬的淡声道:“……要么闭嘴,要么回你自己的床。”
“。”
对方选择了闭嘴。
等于越弄完学习上的事情,已经将近十二点。
外头已经完全变了天。
狂风裹挟着刮过,窗户都被吹得哐哐作响,隐约可以听见呼啸的风声,很快雨点就噼里啪啦的打下来,雨势很大,偶尔夹杂着—声惊雷。
早已经过了熄灯时间,整个宿舍里只亮着于越桌面上—盏台灯。
室内光线昏暗,隐约可见床铺上面—团隆起,没有其他动静,床上的人应该已经睡着了。
于越关了灯,摸索着走到了床边。
他掀开被子,小幅度的在靠近床沿的地方躺下,尽量避免碰到另—侧的那个人。
只是手臂刚放进被子里,裸露在外的手臂就碰到了—道温热的触感。
于越的手指顿了—下,缩回了手。
宿舍—米二的床,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还是有点太小了。
特别是那家伙身高腿长,感觉稍微转个身就能碰到。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整栋宿舍楼都很安静,只能听见窗外狂风大作和淅沥的雨声。
十月中旬,天气还是不见凉,到了晚上才能感受到一丝属于秋日的凉意。
晚上十一点。
于越刚好到了下班时间。
过了最忙碌的时间段,这会儿便利店还算清闲。和同事交接班之后,于越回到了休息室。
和店面的整洁宽敞截然不同,休息室摆满了杂物,可活动的范围并不大。
杂乱又安静的环境里,于越微微躬下身,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白衬衣勾勒出他瘦削的背脊线条。
于越疲惫的靠着墙壁,拿出刚买的临期三明治。
过了晚上十点,临期商品打五折,这就是他的晚饭。
手机恰好传来了消息提示音,于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室友发过来的消息。
代珩:[在?给你讲个笑话]
于越拆开三明治的包装袋,看向手机屏幕上方的时间显示。
23:05。
这人好兴致,大晚上不睡觉,还有空给他讲笑话。
于越站起身来,从储物柜拿起背包挎在肩头,随手给他回了个标点符号:[?]
代珩:[我上次发烧去看医生,医生问我多高,我说189……你猜医生怎么说?]
于越靠着储物柜,垂着眼,给他回消息:[怎么说?]
代珩:[医生让我回家等死,烧到一百八十九度,基本没救了。]
“……”
无聊。
于越轻扯了下唇角,不打算再回消息了。
正准备把手机放回兜里,对面又发了条三秒的语音过来。
沉吟片刻,于越轻挪指尖,点了语音播放。
空荡又幽闭的环境里,那人发出了几声沉闷的低笑,微微压低的声线带了些微的鼻音:“不好笑吗?”
他的声音不太对劲,于越意识到了什么:[感冒了?]
很快,对面又发了条语音过来,拖着慵懒的腔调:“嗯……鼻子堵了,睡不着,回来的时候帮我带点感冒药,谢了兄弟。”
“……”
于越:[。]
代珩:[顺便带包烟。]
于越:[……]
便利店内光线明亮。
刚交接班的女同事正在和好友打视频通话,看到于越从储物间走出来,话头便暂时中断。
程璐坐在柜台后边,笑着冲他打招呼:“回去了?”
于越抬头看她一眼,很轻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其实并不熟悉,仅有的几次交集也是交班的时候有过短暂的交谈。
但架不住于越名声大。
临大有两大系草,于越就是其中之一。
学校有很多关于他的传闻。
长得帅,有才华,就是家世不太好,典型的美强惨代表。
更别提他和另外一位金融系草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代珩。
身高189,有钱,长得帅,万千少男少女趋之若鹜的梦。
从入学开始,俩人的大名就响彻整个临大校园,经常有人慕名前去观望。
更别提,两个大帅逼住同一间宿舍这种事情,莫名让人引发无限的遐想……
而此刻系草之一就在眼前。
男生穿着干净的白衬衣,黑色长裤,洗得发白的帆布鞋,黑色背包单肩挎在肩头,冷白皮高鼻梁,将近一米八的个头,整个人瘦削又欣长,帅的很突出。
程璐的心跳差点没稳住,赶紧调整了一下手机的方向:“我听陈姐说,你干完这个礼拜就不来这里打工了?”
于越垂下眼,语气并不热络:“嗯,找到了其他兼职,时间有点冲突。”
程璐轻声叹息:“可惜了……”
于越抬眼看了过去。
程璐回过神:“我的意思是,我加了很多兼职群,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拉你进去……”
“谢谢,”于越转开了视线:“但是不用了。”
看他好像要走,程璐赶紧补充了一句:“对了于越,你不是和代珩一个宿舍吗?周五我们有一个卡颜局,女A男免,就凭你们俩的颜值,绝对免单,要不要一起过来玩?”
“抱歉,我要打工,没时间。”于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脚步顿住,嗓音冷淡又疏离:“至于代珩,你可以自己约,我和他没那么熟,恐怕帮不到你。”
他的语气很淡,明显不想再过多交谈。
程璐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哦,这样……”
男生没有多余的话,清瘦挺拔的身形直接转身离开。
几乎是玻璃门刚合上,隔着手机屏幕,好友立刻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啊啊啊啊啊!!”
“他好高冷,可是他真的好!帅!呀!!!”
刚才程璐刻意调整过手机的方向,隔着手机摄像头,那么刁钻的角度,那个人依旧帅气的毫无死角。
“帅吧?”程璐掏了掏快要炸掉的耳朵,看着门外那一抹瘦削的背影,叹息了一声:“可惜了。”
手机屏幕内,好友眼里还冒着星星,不解地眨了眨眼:“可惜什么?”
程璐收回视线:“你不知道?他家条件不太好,听说他妈几年前就去世了,他爸好像也得了重病,现在还在住院呢,每年光是医药费就得十几万,他每天要打好几份工,累得跟狗一样,哪有时间谈恋爱?”
听到这话,好友若有所思:“啊,他这么惨啊?”
“唉……本来还想通过他认识一下代珩呢,算盘没打响……”程璐垂头丧气的坐下,喃喃自语:“他们俩不是一个宿舍么,怎么能不太熟呢?”
“代珩?还是算了,他看起来玩得很花,我还是喜欢于越这一款的。”好友眨了眨眼,马上找到了新思路:“换个角度想,那我竞争对手还挺少的吧?你觉得我有希望吗?”
程璐无语地看着手机屏幕:“你看于越那张脸,像是缺女朋友的样子吗?”
“不缺女朋友?”好友迟疑了片刻:“那他缺什么?缺男朋友?”
“……”程璐:“缺钱!”
“……”
宿舍门禁是晚上十二点。
于越回到宿舍楼时是23:40。
411宿舍内灯是关的,只亮了一盏台灯,光线稍显昏暗。
另外两个室友都是临安本地人,今天周六,他们放假之后就回家了,宿舍里只有代珩一个人在。
于越和代珩的床位在同一侧。
昏暗的光线下,可以看到那位大爷正慵懒地靠坐在床头,随意曲起长腿,手里拿着手机正在打游戏。
他整个人陷入半明半暗的光线里,灯光从他挺拔的鼻梁打过去,五官显得立体利落,只是唇色略显苍白,额发掠过眉眼,显出几分病态。
听到开门的动静,男人掀起眼皮。
他的桃花眼微微上扬,瞳仁是温和的琥珀色,多数时候都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给人脾气很好的错觉。
两个人的视线恰好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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