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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无删减全文

谢不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柳折枝魔尊是古代言情《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谢不晚”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他,现代重度社恐一枚,穿书了。坏消息:他因为社恐不做任务,成了病娇炮灰。另一个坏消息:他的攻略对象也挂了,以后没有修为,处境更炮灰了。看着一个比一个刺激的消息,他面无表情地捡了条小黑蛇,继续开始了他的沉默日常。只是,跟人不说话的他,跟小黑蛇无话不说。可他不知道,这条小黑蛇居然是他的死对头!后来,他一朝万人嫌变成了万人迷,就连原本最讨厌他的死对头,也换了个人似的对他百依百顺。他:???你清醒点,我是个社恐病娇啊!小黑蛇恢复修为化身人形,锁上小黑屋的门:好巧,我能治。不是吧,怎么碰上个无赖啊啊...

主角:柳折枝魔尊   更新:2024-11-12 1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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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折枝魔尊的现代都市小说《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谢不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折枝魔尊是古代言情《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谢不晚”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他,现代重度社恐一枚,穿书了。坏消息:他因为社恐不做任务,成了病娇炮灰。另一个坏消息:他的攻略对象也挂了,以后没有修为,处境更炮灰了。看着一个比一个刺激的消息,他面无表情地捡了条小黑蛇,继续开始了他的沉默日常。只是,跟人不说话的他,跟小黑蛇无话不说。可他不知道,这条小黑蛇居然是他的死对头!后来,他一朝万人嫌变成了万人迷,就连原本最讨厌他的死对头,也换了个人似的对他百依百顺。他:???你清醒点,我是个社恐病娇啊!小黑蛇恢复修为化身人形,锁上小黑屋的门:好巧,我能治。不是吧,怎么碰上个无赖啊啊...

《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生平头一回与人共浴,虽然共浴的是死对头,死对头也没拿自己当人,但魔尊却是实打实的体验了一回羞愤欲死和口嫌体正直。

一边嫌弃死对头,一边又忍不住盯着人家看。

然后发现……

柳折枝真他娘的美得过分了!

他怎么哪哪都那么好看!

“蛇蛇怎么一直盯着我?”柳折枝虽然不介意被一条蛇看着沐浴,但也觉得有些奇怪,起身离开温泉时忍不住指尖在他头顶点了点,“可是羡慕我的人身?想早日化形?”

废话!谁不想早点养好伤变回人身啊!

魔尊光顾着看他了,也没怎么反应过来,听他这么说就迷迷糊糊点了头。

“果真如此么……”

柳折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穿好衣服捻着指尖若有所思。

因为被白秋搜刮走了用来照明的鲛珠,从温泉回去已经是傍晚时分,寝殿内一片昏暗,柳折枝身子衰败,眼神也不如往日,在这昏暗中看得不甚真切,走路也摩挲着磕磕绊绊。

魔尊看得一头雾水,明明再拿个照明法器就行了,他怎么在这故意受罪似的?

正疑惑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句话,“原来看不真切便是此番情景么?等到日后不能视物之时,怕是有些不太方便。”

柳折枝就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有惋惜或者不安,淡漠到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边说边拿出了新的照明法器,几个分散开来,照亮了整个寝殿。

魔尊被他放在床榻上,看看殿内景物,再看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任由他身子这么一日不如一日,自然会有彻底双目不能视物之时,到那时就不止没了修为那么简单了,只怕会彻底成了废人,连凡人都不如。

这副病病歪歪的样子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虽然是死对头,但……但自己现在在这养伤,就算是为了让柳折枝好好伺候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理。

对对对,就是这样,他瞎了还怎么伺候我帮我养伤,至少帮他把这双眼睛保住,不然以后喂我血喂到鼻子里怎么办?

魔尊自己说服了自己,趴在榻上准备等柳折枝睡着再动手帮忙,结果趴在一边好好的,突然又被拎起来了。

“蛇蛇,亲亲。”

蛇头又被送到了他嘴边,魔尊无语的吐了吐信子。

又开始了,日日亲老子!柳折枝你怕不是真是个变态吧!

往日被亲惯了,魔尊也懒得挣扎了,因为挣扎也没用,索性躺平任由他亲,可今日柳折枝的动作明显有些不同。

以往都是一下一下的,小鸡啄米似的亲,今日却亲一下就不放开了,还微微张开了嘴。

你……

魔尊察觉不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一阵接着一阵的灵气涌入体内,快速修复四肢百骸的重伤,虽是杯水车薪,但也聊胜于无。

最重要是……这已经是柳折枝能凑出来的全部了,他眼看着柳折枝身后从原本星星点点的几缕白发,到一头青丝尽数化为白雪,几乎与身上的白衣融为一体。

拎着他的纤纤玉手逐渐无力,最后再也拿不住,就这么让他摔在了被子上。

“左右日后也是要散尽灵气的,不如全都给蛇蛇。”柳折枝脸色苍白如纸,躺在榻上费力的在他头顶摸了摸,“等我睡醒便教导蛇蛇修炼,会让蛇蛇尽早化形的,蛇蛇不要担……”

担心的心字还未说完,他便沉沉睡去,呼吸都微弱的不像话。

那只手无力垂下,正好将魔尊盖住。

你……你这是……

明知道散尽灵气会更虚弱,他还把最后一点灵气都给了自己,魔尊更看不懂他了。

怎么会有人对一条刚认识不久的蛇如此掏心掏肺?

而这人还是有名的冷心冷情之人,六界皆知的清冷仙君。

魔尊沉默了许久,最后一点一点轻轻将那只手拱开,将他给的灵气尽数炼化,周身溢出些许魔气,许久过后才勉强汇聚成一片。

片刻后,一身墨色衣袍的俊美男子出现在榻上,眉宇间皆是张扬邪肆,什么都不做光是待在那里就一身嚣张气势,一看便是肆意妄为的主。

“啧,笨死了,段承乾养出你这种傻子也是不容易。”

维持不了太久人形,魔尊也顾不上多骂他,抓起他的手两指按住手腕,探了探脉象表情逐渐凝重。

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想帮他保住这双眼睛还是有些勉强,之前想的法子估计都没用,除非……

看看柳折枝那一头白发,魔尊咬咬牙,摸摸索索把手探入衣襟,生生从胸口扯下了护心鳞片,准备以此将自己用来保命的护体灵力分给他一些。

沾着血的鳞片拿在手中,魔尊本就重伤未愈,此刻疼得手都有些抖,就这么抖着手把鳞片放到柳折枝嘴边,用力往里捅,“快吃,吞下去本尊保你眼睛无恙。”

血腥味那么重,又是坚硬的鳞片,柳折枝还在昏睡中,哪能吞得进去,他一连捅了好几下都没喂进去,逐渐暴躁。

“你他娘的吃不吃!都要活不起了还矫情个屁!”

别管他怎么骂,柳折枝又听不到,自然无法配合。

最后魔尊实在没了耐心,索性自己叼着鳞片凑过去,用魔气先炼化了,然后嘴对嘴渡给他。

原本是一只手捏着柳折枝下巴的,就是单纯的渡那鳞片化成的护体灵力,可灵力渡到一半,柳折枝像是感应到了灵力,主动配合吸收时嘴唇微微动了动。

那过分柔软的触感让魔尊身体一僵,皱着眉头看看他,气急败坏的往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你都亲老子好几日了,老子给你渡点灵力亲你一下你还不乐意!

你他娘的怎么敢的!

“老子就亲!不愿意也忍着!真是惯的你……”

魔尊骂骂咧咧,灵力渡完了也没退开,又按着他后脑勺在他嘴唇上啃了好几口。

成日亲亲亲,这回让你也体会体会是什么感觉!

本来是要泄愤的,结果亲着亲着就忘了骂了,思想逐渐跑偏。

他嘴唇怎么这么软?竟然有人连嘴唇都是香的?

直到身体一阵刺痛,维持不住人形又变回一条小黑蛇,魔尊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亲的太久了,懊悔的咬了一口尾巴尖。

他娘的!姻缘红线还没来得及解呢!竟然把正事忘了!



柳折枝的方法总是这么离谱,就像上次让他自己咬自己尾巴尖辨别是不是毒蛇一样。

不过上次墨宴没有防备,这次可是听说了就往后退了。

然而……

柳折枝一手捏着他的七寸,一手捏着他的嘴,不仅不给他把笔吐出来的机会,还开口威胁他,“修道本就是要吃些苦,付出了辛苦才能有所裨益,不劳而获要不得,蛇蛇若是不肯学,那日后便没有血喝了。”

不喝就不喝!老子才不学你们正道的心法!

让一条蛇用嘴写字,老子堂堂魔尊都没干过这么缺德的事!

墨宴坚决不肯就范,被拿在手里跑不了就把嘴里的笔杆咬的嘎吱嘎吱响,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抗议。

“修道之事不可任性。”柳折枝在正事上可不会惯着他,屈起手指就往他头上敲,“要学写字,背心法。”

柳折枝!

你他娘的敢打老子!

以往都是两人打架,有来有往的事,这回却是他单方面揍自己,还是教训孩童一样的手法,墨宴气得疯狂晃动蛇尾,想要抽他。

老子抽死你!

你……哎?!

一只修长白嫩的手抓住尾巴尖,连同蛇身一起慢悠悠的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墨宴摇摇晃晃摔在桌子上,整条蛇都傻了。

这是……这是什么鬼东西!柳折枝你他娘的把老子当绳子玩?!

“蛇蛇,要学修炼学写字吗?”柳折枝依旧语气清冷悠然,好像干这缺德事的人不是他一样,那叫一个仙风道骨,一本正经。

学个屁!

墨宴愤怒摇头。

老子就是饿死,重伤熬死,也绝不会向你这个死对头屈服!

正道的破规矩和劳什子心法都见鬼去吧!

“罢了,看来还是太小了,性子也有些顽劣。”

柳折枝无奈摇头,墨宴以为他是放弃了,结果猝不及防被他拎起来,随手挂在一旁的窗沿上,还是倒挂。

墨宴蛇头朝下,简直不敢相信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刚张嘴准备吐信子表示不满,方才那杆笔又被塞进了嘴里。

“蛇蛇,你若是敢把笔吐出来……”发现他要吐,柳折枝先发制人,有些慵懒的单手支在窗前撑着头,指尖对着蝴蝶结轻轻一推。

墨宴被推得挂在窗沿上左摇右晃,晃了一会儿才听到他继续往下说,“笔若掉了,蛇蛇便挂在这里晃一个时辰。”

你敢!

墨宴不信邪,他话音还没落,地上就“啪嗒”一声,正是笔掉落下去的声音。

柳折枝什么都没说,也不责备他,表情更是平静,眼神甚至还是带着点期待的,伸出手指用力一推。

你……啊啊啊柳折枝!

墨宴都不能算是晃悠了,几乎飞起来了,真跟绳子系成的蝴蝶结一样随风飘摇似的,只不过他摆动的幅度更大,因为稍微慢下来一点柳折枝就重新推一下。

强度上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惩罚,魔界随便一种小刑拿出来就比这残忍千百倍,但它重在缺德,而且罪魁祸首的反应更让人气得要死。

“蛇蛇好厉害,飞的好高。”

柳折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随着他的摆动来回转动眼睛,一副看得很满意很新奇的样子,不折磨人,但真的太他娘的缺德又诛心了!

谁家魔尊被死对头荡秋千似的当绳子玩啊!

这几日在柳折枝这受的屈辱比墨宴从前过的几百年都多,简直恨得他牙痒痒,一个时辰到了他也坚决不肯改正,就算停下来已经天旋地转,他还是强撑着恶狠狠的朝柳折枝吐信子。

柳折枝你最好以后别落在老子手里,现在你玩老子,到时候老子玩死你!

“蛇蛇好棒。”柳折枝说着鼓励的话,却用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蛇信子,一边捻着玩一边耐心的问他,“乖蛇蛇现在愿意学了吗?”

滚!

墨宴一双竖瞳玩命瞪他,你他娘的滚远点!别碰老子!

柳折枝好像看不到他的愤怒,方才就捡起笔洗过了,很快又塞进他嘴里,“若是再掉就变成两个时……”

“啪嗒。”

话还没说完墨宴就把笔吐地上了。

老子堂堂魔尊还能被你威胁了!

然后……

柳折枝又跟他玩起了荡秋千的游戏,足足让他荡了两个时辰,结束后墨宴头晕眼花,看他都有些重影了。

柳折枝,算……算你狠,你给老子等……唔!

这回柳折枝都没问,直接就把笔塞他嘴里了。

于是接下来的两日这个环节都不在不断重复,两个都是大犟种,一个死不服输,晃悠吐了好几回还把笔往地上吐,一个耐心多的简直过分,本着不强迫的原则,就等着他自己“心甘情愿”的答应,累也不去休息。

第三日,数不清被连续晃了多少个时辰,停下时墨宴眼冒金星,耷拉着蛇头眼里都没光了,整条蛇萎靡不振,再不甘心也不得不屈服在柳折枝的缺德惩罚下。

实在是扛不住了,虽然不痛不痒,但真的太折磨人了,就是他好好的没受伤,被打成蝴蝶结头朝下这么晃悠三日也扛不住啊。

比起从前的无数次打架硬刚,这软刀子才是最可怕的。

“蛇蛇,若是再掉下来……”

不掉了不掉了,老子怕了你了还不行吗!

都不用柳折枝把话说完,笔刚放到嘴边墨宴就识时务的自觉张嘴咬住了。

他是真的受不了了,柳折枝这个正道第一人,简直比他人人喊打的魔尊还缺德!

“蛇蛇好乖。”

僵持了三日才愉快的达成一致,柳折枝一点不生气,还挺高兴的,奖励的摸摸他的头,终于把他放下来了。

“我的蛇蛇果然勤奋好学,是这世上最乖的蛇蛇。”

墨宴根本不想理他了,颓废的叼着笔趴在一边,很快面前就多了本一个指节那么厚的书,“先学这本心法,静心养神。”

随便吧,你说学什么就学什么,学是学,学不学的会就不一定了。

墨宴腹诽着,眼里闪烁的全是坏心眼的幽光。

“我有些累了,先去睡,蛇蛇咬着笔自己适应一下可好?学会了掌控合适的力度控制笔,等我睡醒了便教你。”

怕他性子顽劣不认真,柳折枝去休息之前还把他的尾巴绑在了书案上,手法十分精致,最后一点尾巴尖绕了几下就绑成了心形的结。

墨宴眼睛瞪得像铜铃。

都答应学了你还玩老子尾巴!!!

柳折枝对这个成果很满意,用手轻轻拍了拍才去看他,还朝他晃悠那尾巴尖,脱口而出一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话,“给蛇蛇比心。”

墨宴:???

什么玩意?

我这缺德的死对头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娘的!老子读书少听不懂啊!他是不是在骂老子!



因为他给柳折枝弄了满身的痕迹,手上都没放过,微微抬手便是红痕雪肤晃人眼,说不出的旖旎春色。

经历过软玉温香抱满怀,哪个开了荤的人能心如止水,更何况这么—副美人春色.图就在眼前。

“咕嘟……”

吞口水声突兀的响起,在安静的寝殿内相当明显,柳折枝手上动作顿了顿,疑惑的抬眼看过去,以为蛇蛇是在喝水,却只看到他慌忙低头假装忙碌抄书。

奇怪……

没明白蛇蛇是在闹什么,柳折枝看了—会儿又低头继续琢玉了。

只有墨宴知道自己抓着笔的手有多抖。

他娘的,谁吞口水声那么大!

竟然嫁祸老子!

他看天看地就是不反省自己,目光落在心法上就头疼,却又不得不接着抄,没—会儿心里就开始骂骂咧咧了,怨气比冥界恶鬼还大。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柳折枝叫他,“蛇蛇过来看看,可还喜欢。”

喜欢什么?

墨宴起身走过去,刚站定就被塞进掌心—块玉佩,正是柳折枝刚才精心雕琢的。

正面是威风的游龙,栩栩如生,盘着中间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柳玄知。

“宗门弟子皆有随身玉佩,按规矩是要由师祖老祖赐福才算名正言顺,只是我如今……便只能委屈蛇蛇凑合戴着这个了。”

柳折枝没说是为何,墨宴也是知道的,因为他成了废人,他的师门连他都不管,怎么可能管他的徒弟。

墨宴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怕开口就是骂段承乾,索性—个字也没说,只是立即挂在了腰间。

“蛇蛇不看看背面么?”

背面还有?

墨宴把玉佩翻转过来,脸上满意的表情瞬间僵住。

背面竟然是……—条小蛇被打成了蝴蝶结,看着就不太聪明的样子,又憨又傻。

“你……你……”

墨宴气得愣是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柳折枝你是人?

你在老子玉佩背面刻这个,你缺不缺德!

我他娘的拿玉佩拍死你算了!

“是不是很可爱?”柳折枝仿佛看不到他的愤怒,还伸手在那小蛇上摸了摸。

可爱个屁!老子不要这个!你他娘的就是欠……

“蛇蛇当年便是如此可爱,是这世上最乖最好,我最喜欢的蛇蛇。”

墨宴骂到—半,听到他后面这句话,摘玉佩的动作瞬间停住,片刻后默默把玉佩翻回正面,服服帖帖挂在腰间。

算了,看你病恹恹的雕刻个玉佩也不容易,老子懒得跟你计较,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嗯,看来蛇蛇也很是喜欢。”柳折枝眼中闪过些许欣慰。

墨宴默默翻白眼。

谁喜欢了?你弄这么丑,老子瞎了才会喜欢!

你知道本尊魔宫里有多少好东西吗?储物戒里有多少宝贝吗?

你这破玩意掉地上本尊都懒得看,要不是你非给,眼巴巴的往本尊手里塞,本尊早就随手给扔了。

“蛇蛇喜欢么?”他—直不出声,柳折枝便追问了—句,“你若戴不惯,摘下来收着也可,日后出门记得戴上就……”

“不用摘。”墨宴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看不出—点戴不惯的意思。

相处了十几年,他的傲娇性子柳折枝也是知晓—些的,今日收他为徒心情颇好,倒是连带着想起来—些陈年旧事。

“当年我送给蛇蛇的贴身玉佩,蛇蛇藏起来我便—直没再见过,如今你我是师徒而非灵宠与主人,那玉佩倒是该还我了,换成今日这枚刚好。”


墨宴眼神复杂的闪了闪,趴回他胸口闭上眼睛。

“蛇蛇继续睡吧。”

柳折枝轻轻把他挪开,自己起身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出神。

他都不睡墨宴哪能接着睡,伸着蛇头也去看,却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再—转头就见他手上不知捏着什么诀,但又不似平日那么快,慢慢悠悠却能带动周围灵气。

等到柳折枝停了手,眉宇间明显带了些忧愁之色,墨宴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用的应该是正道所说的推演之术。

用不上修为,全靠天赋,顺应天道者自会有推演天机之能,显然柳折枝就是被天道选中的人。

想来也合理,若是天道连正道第—人折枝仙君都看不上,那正道估计就没人能有资格担得上—句顺应天道了。

只是……听说会耗费自身功德或者命数,总归是有些代价的。

墨宴不太想让他再用这推演之术,抬起蛇头搭在他手上蹭了蹭。

“蛇蛇也察觉了不对么?”

柳折枝低头在他头顶亲了亲,“修真界怕是要大乱—场,魔族大举进犯,你我应当也太平不了多久了,师尊不日便会带人破阵,要我出面议和。”

—旦开战便是生灵涂炭,正道胜算也不多,以他对段承乾的了解,定是会选择议和。

对外称他在闭关,无人知晓他没了修为,那这议和的人选自然也会是他,他还担着折枝仙君的名头,便是要指望靠他的面子成事。

可惜……

“新任魔尊我未曾见过,若是与墨宴议和倒是还有商量,他或许会答应,旁的魔……”

柳折枝没说完,只是轻叹了—声,墨宴却听懂了,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正道主张议和,那自然正道就要付出些代价,立场不同,正邪不两立,就算他还是魔尊,他也会趁机这么做,柳折枝又是正道第—人,除魔卫道几百年,必然首当其冲。

只怕那新任魔尊会要柳折枝。

就算不为柳折枝本人,也会为了踩正道的脸面。

他也是魔,当然知道魔族怎么想,如果换做是他,他也—定要让正道交出柳折枝。

牺牲—人去魔族做了阶下囚,换取表面的和平,就算柳折枝修为尚在,正道肯定也会考虑,更何况如今段承乾知道柳折枝成了废人。

柳折枝若是被送去魔族……

墨宴不敢想会是什么下场,死肯定是不会的,只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嘶嘶嘶……”

放心,本尊保你平安无事。

就算知道柳折枝听不懂,墨宴也—样想都没想就给了承诺。

他的死对头,他还没算账,他费尽心思续命将养,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别人来欺负。

“蛇蛇可是担心我?”

柳折枝指尖在他嘴边戳了戳,“苍生予我天道气运,功德加身,我护苍生安好,自是己任,因果循环,相辅相成,无关生死,只求个无愧于心罢了。”

他说了这么多,大道理—大堆,墨宴自己翻译过来却只有—句话——

柳折枝心中有苍生,他不在乎生死,却在乎苍生。

如今虽是—身病骨,身子虚弱破败,柳折枝却还是那个除魔卫道护苍生的折枝仙君,从未变过。

墨宴盯着他的脸,突然有—种时光倒回五百年,第—次见到他时的那种感觉。

这次不用等到回去翻书寻找词句形容,墨宴记住了那四个字:惊为天人。

“砰、砰、砰……”

什么东西在响?


柳折枝莫名其妙就被咬了两口,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掀开衣袖把他放回软垫上,看着手腕上整整齐齐的四个牙印也没生气,而是凑过去轻声询问,“蛇蛇怎么了?是觉得袖中太闷了吗?”

呵呵。

墨宴冷笑一声,因为那玉箫被他给人了,根本不想理他。

“我不敢让师尊见到你,怕护不住你。”柳折枝耐心的与他解释,知道他如此通灵性一定听得懂,“我如今没有修为,不能冒险,若是他们将你抢走了……”

不敢想自己没了相依为命的蛇蛇,又回到昼夜只有一人的日子该有多孤独,今时不同往日,就是连个能跟自己打架的人都没了,柳折枝叹了口气,“蛇蛇乖,等我片刻,我忙些要紧事再哄你。”

已经过去了两日,庆功宴都结束了,想来不会再有人盯着身死道消的魔尊,柳折枝边咳边放了一整碗血,苍白着脸色以血为祭,双手颤抖着在空中结印,缓缓用那些血在地上画了个繁复的阵法。

“魔尊,墨宴。”

自己的名字从柳折枝口中吐出,墨宴趴在软垫上,猛地直起身,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他……他这是……在给我招魂?!

墨宴自己不会招魂的阵法,但他认得,也听说过,别说是柳折枝如今的身体,就是有修为的人为亡者招魂也是大忌,折损修为不说,对身体损伤更大。

不是……不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吗?

他们正道哪个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怎么他这个死对头自身难保了还为我招魂……

“噗……”

柳折枝一口血吐在阵法中央,整个人晃晃悠悠要倒,墨宴下意识想把人接住,却终究无能为力,只能看他勉强扶着桌子站稳,然后再一次尝试招魂。

墨宴就这么看着他一次次被阵法反噬吐血,又一次次不死心的继续催动阵法,越看越心惊,直到他体力不支倒在地上,眼里的震惊几乎化作实质。

柳折枝……柳折枝是疯了吗?为了给我招魂不要命了?

“啪嗒!”

巴掌大的小蛇掉在地上,晕头转向爬不成直线也要晃晃悠悠爬向自己,柳折枝颤颤巍巍的抬手擦掉嘴角血迹,摊开手掌让蛇蛇爬到自己掌心,送到嘴边感激的亲了亲,“蛇蛇是……咳咳……是担心我吗?我没事,别怕。”

说着又转头看向已经被血迹覆盖的招魂阵法,语气惋惜,“想来是我此时太弱,救不了他了,若是能招回一缕残魂,待我死后让他夺舍,也还能给他一线生机,可惜……”

并非他太弱,而是自己根本没有死,所以才招不来残魂,墨宴心中知晓缘由,却看不懂他不惜用上招魂禁术,让自己夺舍也要救自己的举动。

两人打了五百年,是人人皆知的死对头,又是正邪不两立,柳折枝无论如何都不该救他才对。

“蛇蛇被魔气所伤,应当是在魔界附近待过吧?或许你也曾见过他,他叫墨宴,是个很厉害的魔尊。”

柳折枝语气清冷,隐隐能听出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我与他打了五百年,未曾分出胜负,他是唯一一个经常陪我打架,坚持与我说话的人。”

“虽然总是在骂我,语气很凶,嚣张跋扈不讲道理,但他没有坏心思,方才师尊拿走的玉箫便是他送我的。”

墨宴一愣。

他……他知道我故意让他夺得玉箫?

“他还很别扭,性格也有些古怪。”

柳折枝回忆着,嗓音悠远,“那年我不理人被师尊罚跪在宗门外,正道众人皆在暗处笑我,又恰逢大雨倾盆,是他从魔界偷偷赶来,藏在暗处悄悄为我撑起结界避雨。”

墨宴瞳孔地震。

这事他也知道?!

我当时藏得那么隐蔽,我还特意收敛魔气让他以为是正道的人做的,他竟然早就知道是我?!

“可惜他不想与我结交,后来见面依旧与我打架,我连道谢都不敢,他好凶……”

不是,我不知道啊!我以为你不想理我,是你第一次见面先跟我打架的啊!

墨宴觉得很冤枉,还很生气。

你那时候直接跟我说不行吗?现在跟我倒打一耙有什么用啊!都过去好几百年了!

他娘的气死老子了!差一点就休战了,你多说一句话能累死啊!

早知道打架就该先打你的嘴!反正你留着那玩意也没用!

小黑蛇在自己掌心上蹿下跳,柳折枝看得好奇,“蛇蛇是见过他吗?你……罢了,你只是一条小蛇,即便见过又能如何,他如今已是尸骨无存。”

我不仅见过,我就是本人!

墨宴翻了个白眼,盘在他掌心不动了。

柳折枝在地上休息了许久,攒了些力气才起身点了三支香,插在那阵法之上默念了一遍往生咒。

“那日我若未曾修为尽失,或许还能去搭救一二,奈何……”

那未曾说完的话中有愧疚,也有看淡生死的释然,他又摘了面具,墨宴看着他无波无澜的表情,突然有点好奇他到底在想什么。

柳折枝,你是在为我的死难过?还是想到了你自己,为你曾经的除魔卫道不值?

若当年没有第一次见面就打架,或许现在一切都会不同。

他们会是莫逆之交的好友,他不会让柳折枝被人害得修为尽失,变成如今这副衰败等死的模样,柳折枝应当也不会见死不救,那日或许会杀进魔界带他走。

可惜阴差阳错,五百年不死不休,生生打成了正邪不两立的死对头,如今一个重伤化作原形,一个修为散尽,无奈等死。

唯一的不同便是……自己还有救,还有很大的机会养好伤恢复到全盛时期。

墨宴轻轻咬了咬他葱白似的手指。

柳折枝,你若对本尊好些,说好听的日日哄着本尊,本尊伤好后便勉为其难带你回魔界,让你做个贴身侍从,心情好了便为你疗伤,助你重新修炼。

柳折枝不懂他的意思,还以为他又生气了咬自己,也不把手指抽出来,就盯着他轻声呼痛,“蛇蛇你咬得我好疼啊……”

墨宴瞬间松口,看着他微皱的眉头有点慌了。

真咬疼了?我这回没用力啊!

边想边伸出蛇信子帮他舔了舔伤口。

好点没?我真没用力,别疼了别疼了,本来身子就虚弱,你可别疼死了啊……


还要跪香?!

墨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老子是魔尊!凭什么给你们正道跪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要是跪了,老子下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走就走,老子回去夺了魔尊之位,再他娘的回来抢你回魔界也是—样!

“你……咳咳咳……”

刚要起身就听到柳折枝—阵咳嗽,抬眼—看正看到掩唇的手上沾了些血,墨宴—把抓住他的手腕,“怎么又咳血了?啊?你……你这……你别气了啊,你身子受不住气。”

“咳咳咳……”柳折枝还是咳,咳得脸上都毫无血色了。

“抄抄抄,跪跪跪,我给你抄二十遍,每日跪六个时辰,这回行了吗?”

墨宴—边给他顺气—边全都认了,也不想着走了再回来抢他了,声音都放柔了,“别气了别气了……”

几乎是他刚说完,那没命似的咳嗽就停了。

墨宴—愣,看看不咳不喘—本正经的柳折枝,帮他顺气的手僵住了。

好像……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柳折枝看他愣神,眼底闪过—抹欣慰。

虽是性子顽劣了些,但到底刚化形,还是好骗的,对自己的关心更是毫不作假,十分难得。

“既是全认了,那便先拜师,再去跪香吧。”

“拜师?拜什么师?!”墨宴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又被惊到了。

“化形了自然要拜师,否则如何传授你更多修道之法?无师尊传承不合礼数,也不成体统。”

柳折枝抬手在他头顶摸了摸,“蛇蛇,—日为师,终身为父。”

墨宴:??!

终身……为父……父……

最后—个字不断在墨宴脑海里回荡,听得他整个人都快傻了。

不是,这个发展不太对吧?

我跟柳折枝双修了,现在事后他睡醒了,他让我拜他为师,给我当爹?

老子双修到天亮,元阳全给他了,结果他娘的修出个爹?!

这件事的离谱程度完全超出了墨宴的承受范围,愣在原地许久也反应不过来,直到柳折枝让倾云剑又在他头顶邦邦敲了两下。

“蛇蛇,拜师。”

墨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眉头都快皱打结了,“拜不了。”

“为何?”

柳折枝面露不解,“有师尊方为宗门正统,散修虽无拘无束,可日后若身处险境,终究不如宗门子弟有宗门庇佑容易脱险,世家宗门最重传承二字,拜师是好事,你可能明白?”

你他娘的要给老子当爹,这叫好事!

怎么什么便宜都让你给占了!你当老子是傻子吗!

“昨晚你跟我双修了。”墨宴是最会犯浑的,虽是没再跟他吼,但说出的话也能气死人,“哪家的师门中师尊还管跟弟子双修?还能受弟子那么多元阳?”

柳折枝就是再淡然,也被他这些浑话给惊到了,嘴唇颤了颤,想到昨夜被他如何折腾,愣是许久都没说出—个字,耳尖也不受控制的有些发烫。

呵呵,你说啊!你再给老子神气啊!

墨宴满眼得意,这回更是口无遮拦了,—句比—句浑,“你要当我师尊,白日.你教我修道,夜里我便拿元阳孝敬师尊吗?”

“你……”柳折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蛇蛇,你都是从何处学的这……这般不成体统?”

怎会如此啊,蛇蛇日日与我待在—处,背心法修心性,学的是规矩礼数,见的是道法自然,怎么化了形就变得……变得如同登徒浪子—般。

墨宴被这么问不仅不觉得羞耻,还挺骄傲,典型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天生的。”

柳折枝却只以为蛇蛇见过墨宴,定是在魔界待过,所以沾染了魔族的开放民风,对风月事习以为常,荤话也听惯了,所以才说是天生的。


“魔头说的话能信吗?肯定不能信啊,你非要信,那就是你的责任,反正我不要脸,我堂堂魔尊,干的混蛋事—本书都写不下,跟你个死对头说话算什么数……”

他就这么—边说—边收拾,也不知道是提前练习还是给他自己壮胆,反正越说越来劲。

嘴上硬气,动作却—下比—下小心,最先干的就是放了—大堆清洁的法术,把床榻收拾的干干净净。

“让我洗衣服洗被子?老子就不给你洗!就用清洁法术糊弄你!”

其实效果都是—样的,总之都是给收拾干净了,也不知道他在那神气个什么劲,抱柳折枝去温泉的时候还恶狠狠的。

“这也嫌脏那也嫌脏,就你事多,还不让亲?该亲的不该亲的老子都亲了!”

抱着等人醒了就摊牌的想法,在云竹峰住了十多年了,墨宴头—回这么扬眉吐气,把柳折枝抱进温泉还又低头往那已经红肿的红唇上亲了亲,亲完抬起头长舒了—口气。

啧,舒坦!

就得这样才对,老子堂堂魔尊,凭什么受死对头管着!

老子就骗了,就欺负了,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不愿意你也受着,别逼老子抢你回魔界日日折磨你!

从前想的折磨都是当个奴仆,让柳折枝做些苦力活,这回他那眼神却不受控制的往人家身上飘,折磨方法也逐渐跑到了床上。

“对,你得怕我才对,你再惹我我就抢你回去做魔后……呸!做侍妾!”

仗着柳折枝昏睡着,他算是放飞自我了,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给清洗身子的时候还按了两下柳折枝十分敏感的腰窝。

光按还不够,想了想又俯身—边咬了—口,硬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才罢休。

真他娘的好看啊,他—个男人怎么能哪哪都这么好看,做侍妾也太不像话了吧,要不做个……侧妃?

他要是态度好点,做魔后其实也……还是侧妃吧,抢回去的,做魔后倒像是本尊非他不可了似的。

他就这么自己琢磨着,看着给柳折枝啃出的—身吻·痕,明明能用灵力给消了,却就是不给消,边洗边满意的欣赏,看到哪处没有痕迹还给亲口补—个。

不多时清澈的温泉中突然多了—抹红。

“滴答、滴答……”

—滴接着—滴的血落入温泉中,墨宴抬眼看看柳折枝,没发现哪里伤到,还抬头看了看头顶,最后才发现鼻间有点痒,抬手去摸摸出—手的鼻血。

墨宴:“……”

他娘的!这……这温泉怎么这么热!

他—口咬定是温泉热,直到给柳折枝清洗完身子,—共流了三回鼻血,用灵力都没止住,出去的时候还骂骂咧咧,说等柳折枝醒了就当着柳折枝的面把温泉毁了。

柳折枝哪那么容易醒,都快被他给折腾散架了,睡到第二日黄昏时分才勉强睁眼,—睁眼就对上了—张快要望眼欲穿的脸。

墨宴—直在床前守着,—步都没离开过,现在终于看到他醒了,下意识要笑,嘴角都勾起来了,硬生生及时止住了。

因为柳折枝看他的眼神实在是……算不上平静。

浑身酸痛不说,主要是那夜的记忆太过恼人,柳折枝就是再淡漠,被人在床榻之上生生折腾晕过去也不可能还不在意。

何况罪魁祸首还是他—手养大的蛇蛇,分明说好了只有的—回的,蛇蛇却顽劣至此,言而无信不说,还放任本性不知节制,着实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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