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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奇才:最强靠山竟是我自己李霖李澜大结局

沧浪之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官场奇才:最强靠山竟是我自己》是作者“沧浪之狗”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李霖李澜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初入职场,我就离开了权力中心,被贬到偏远乡镇的年轻人,到处受人排挤、嘲笑……事到如今,首长竟亲自来到自己眼前,告诉我是他遗落乡村多年的亲儿子?首长:“放心,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定倾尽所有,让你在仕途上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主角:李霖李澜   更新:2025-01-24 2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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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霖李澜的现代都市小说《官场奇才:最强靠山竟是我自己李霖李澜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沧浪之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官场奇才:最强靠山竟是我自己》是作者“沧浪之狗”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李霖李澜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初入职场,我就离开了权力中心,被贬到偏远乡镇的年轻人,到处受人排挤、嘲笑……事到如今,首长竟亲自来到自己眼前,告诉我是他遗落乡村多年的亲儿子?首长:“放心,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定倾尽所有,让你在仕途上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官场奇才:最强靠山竟是我自己李霖李澜大结局》精彩片段


李霖带着李澜推开一户贫困户的家门。

喊了几遍,没人应答。

李澜说,既然没人,去下一户吧。

就在两人准备出门之际,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拖着一条腿,亦步亦趋艰难的走进了院子。

“李乡长,你来了?快坐吧,我去给你们倒杯水。”老妇人客气的笑道。

“婶子,不用麻烦了,这位是省里来的领导,来你家了解了解情况。”李霖说完,顺手从屋檐下搬来两张小板凳,一张给李澜,一张给了老妇人。

两张凳子摆在地上,三人却站着谁也没坐。

“大婶,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咳,年轻时候干农活伤着了,老了就成了这样,也不疼,就是使不上力...”

“那你家都享受哪些扶贫政策?”

老妇人眯着眼想了想,拍拍脑袋说,“老了,脑子不够用,我家的情况李乡长最清楚,还是让他帮我说说吧。”

李霖无奈的笑笑,贫困户享受的政策是要求本人熟知的,但总有些脑子不太清楚的老人不管说多少遍就是记不住。

为了应对这种问题,县里就印明白卡,把各家享受的政策写在上面,当有领导下来检查的时候,一看就明白了。

李霖指着门后红色的明白卡向李澜介绍说,“低保、残补、慢性病保障...针对他家没有劳动能力的情况,村里还专门拿出一笔钱,帮她买了三只羊羔,让村里的养殖大户代养。

等羊羔长大了卖了钱,除去除去饲料等成本之后,剩下的钱全都补贴给她,仅是这一项收入,一年就有一千八百多元钱。”

李澜听了后默默点头,对于“代养”这项帮扶措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你们县里,都有代养这项措施吗?”

李霖笑着摇头,“没有,这是上水村独创的。”

“哦?你制定的?”李澜很是惊讶,美目圆睁。

“是学习外省的经验,不算独创。”李霖说

李澜再一次被眼前这个男人折服。制定一项帮扶措施,县里最起码要经数道会研究才能定下来,到了上水村,说开展就开展?

况且他还只是一个副乡长,这种敢想敢干的魄力着实让人震惊。

“我家就我和老伴两个人,就像李乡长说的一样,该享受的都享受到了,一年下来能有一万多的收入,足够我和老伴两个人生活了。”老妇人笑着补充道,脸上始终带着满意的笑容。

李澜看到老人满意的态度,心中也是一阵轻松,像这样丧失劳动能力的老人,于每个村子而言,皆不鲜见。

倘若没有政府的全力帮扶,实在难以想象他们的生活将会何等举步维艰。

“生病了有人照顾吗?”

“有,村医和村干部几乎天天都来看望。”

“那,出门方便吗?”

“方便,现在只要一个电话,公交车都开进村子来接。”

“家里发生困难,有办法解决吗?”

“直接去找村干部就行,他们会帮着渡过难关...”

听着老妇人满意的答复,李澜也会心的笑了。

村子的道路设施是落后了些,但随着时间推移,都会得到解决。

难得的是,老百姓对于扶贫工作的认可,对于帮扶人员的感激,对于自己能享受到的这一切始终心怀感恩。

“感谢党和政府的关怀帮助,没有你们,我们老两口的日子真不知该怎么过下去...”

老妇人说到动情处,眼中闪烁着泪花。

李澜也被眼前这一幕感动,大概是触及了心中某处柔软的部分,眼眶竟然也红红的。

“李乡长,上水村是我走访过的所有村子中,群众对扶贫工作的满意度最高的一个,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咱们村是怎么做到的?”李澜满眼期待的看着李霖问。

李霖神情逐渐严肃,缓缓说道,“老百姓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只要我们公职人员一心为百姓,迟早能温热他们,感动他们。”

一心为民!这不正是党政机关干部们整日高喊的口号吗?可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

如果这句话是从处级、厅级那里远离基层的领导口中说出来,李澜或许只会觉得好笑。

然而这句话,竟出自一个二十多岁,官职卑微的年轻人口中,她不禁诧异至极,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对李霖的赞赏和敬佩。

从老人家出来,李澜冷不丁说了句,“李霖,从今往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姐。”

姐?李霖有些诧异。

李澜笑着解释说,“你姓李,我也姓李,这个理由还不充分吗?”

“绝对充分!”李霖笑道。

直到这时他也并未将李澜的话放在心上,因为某些领导善于跟下属拉近关系,比如随口的一句“兄弟相称”就能让一个人感激的痛哭流涕。

以李霖的理解,这不过是一句客套话。

“澜姐,咱们继续下一户?”李霖仍旧礼貌微笑。

“好啊。”李澜却对李霖的这声“姐”十分满意,心中甚至有些开心。

“你是不是省里来的领导?我有事跟你反映!”

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蓦然在两人背后响起。

李澜和李霖相继转过身。

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穿着件破衬衣,一脸慌乱地站在那里。

王二狗?看到来人,李霖有些意外。

此人是上水村的贫困户,好吃懒做,嗜赌成性,为人向来卑微,见到生人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胆?

明知对方是省里来的领导,竟还敢主动拦截?

事出反常!李霖不禁警惕起来。

“二狗,你有什么事吗?”李霖皱眉问道。

王二狗却对李霖的问话充耳不闻,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抿抿干瘪的嘴唇,像是鼓足很大勇气,大声向李澜喊道,“领导,我要举报!我要举报我们村的包村干部李霖!”

李澜的神色立刻变的凝重。

不远处紧紧跟随的工作人员见到这一幕,立刻冲了上来,准备将王二狗驱离。

平日胆小如鼠的王二狗今天不知哪来的勇气,竟公然与乡里的工作人员撕扯起来,任凭众人如何拉扯,他就是不肯离去。

这时,李澜冷冷开口,“放开他,让他说!”

“领导,您不知道,这小子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而且还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他的话不可信!”乡里的工作人员极力解释,想要将王二狗这个害群之马赶快带离。

然而李澜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冷冷说道,“我再说一遍,放开他,让他说!”

一众工作人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心里祈盼着县领导赶紧过来处理...

趁这个空档,李澜扭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身旁的李霖。

然而令人惊叹的是,李霖却依旧那样坦然和淡定,仿佛眼前发生的事跟他丝毫无关。

他沉稳的就像一座高山,任凭狂风肆虐,岿然不动!

李澜惊呆了!心中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她现在坚定的相信,李霖绝不会做出任何违法违纪的事情!

如果是有人想要陷害他,那好,就让那个人自食恶果!

此刻,刘勇、卢煜明、胡大为等县乡领导慌忙赶来。

看到现场混乱的一幕,刘勇只觉头大,恨不得踹卢煜明两脚,问问他这个党委书记是怎么当的!

这么重要的调研工作,竟然会有群众跑出来拦路上访?!

“卢煜明!这到底怎么回事,赶快把人带走!”刘勇怒道。

卢煜明巴不得张二狗狠咬李霖两口,怎会轻易把人带走,他连声应和着,却迟迟没有行动。

“把那个村民带过来,有什么话就让他说。”李澜说道。

在卢煜明的放水下,王二狗终于突破重重阻碍,来到了李澜面前。

“领导,我要举报我们村的包村干部,渭水乡副乡长李霖!”

“他在我家白吃白喝白拿,一分钱都没给过!还对我又打又骂!”

“他就是个恶霸!村霸!乡霸!”

“领导,你要为我做主啊!”


杨萍无奈叹息。
就在这时李霖的手机响起,拿起来一看,是李澜打来的电话。
“李部长你好,有什么指示?”
李澜沉默了两秒,语气有些失望,“私下里就叫我姐,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李霖笑了笑,“澜姐,有什么指示?”
“晚上六点,东盛大酒店,地址还有包厢我待会发你V信...”
“好的澜姐,我一定准时去。”
“好,我等你,不见不散。”
说完,李澜挂断了电话。
李霖则盯着挂断的手机沉默良久。
今晚,那些曾经相熟的市委市政府领导看到李霖突然出现,脸上表情该会多么精彩?
李霖很是期待!
“李霖,刚刚跟你通话的是...?”
杨萍双眼圆睁,满脸惊愕,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李澜李部长。”李霖淡然说道。
“就是今天上午带队去上水村调研的那位省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李澜?”杨萍心中震撼,豁然从床上坐起。
“是。”
“你刚刚叫她...澜姐?...李霖,你们...?”
杨萍脸上满是惊诧。
“就是普通工作关系,没什么。”
李霖漫不经心的说道。
管一个省厅领导叫姐,这叫没什么?杨萍怀疑李霖在装逼。
但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又不像在说谎。
“不想说就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好了...在你屋待久了别人会误会,我先走了。”
从李霖宿舍走出来,杨萍依旧感觉困惑。
李霖的家世背景她是清楚的,绝不可能和省委组织部领导扯上关系,但为什么李部长会主动给他打电话呢?
她感觉李霖一定有什么事在瞒着她,一时间想不明白。
此刻,乡政府三楼会客室里。
县委书记刘勇面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眼神冷冽地凝视着面前站着的卢煜明。


不等何书平再说话,林正就挂断了电话。
何书平顿时愣在原地,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彭书记会维护一个小副乡长?为什么平日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林正,今天会这般强硬?那个李霖,难道有什么惊天背景不成?
一连串问号在何书平脑海层出不穷,他脸色阴沉,眉头紧皱。
“大哥,发生什么事?”
见何书平脸色不好,何书堂连忙询问。
众人齐齐看向何书平,满脸的疑惑。
“林正的电话,他劝我天明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什...什么?就这样算了?难道李霖和林部长有什么特殊关系?”
何书平摇摇头,“不是林正,是彭书记!”
众人再次震惊,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水利局家属楼。
白洁因为被李澜打了耳光,脸颊微肿,于是就请了一天假在家养伤。
她妈于晓云见白洁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出屋,担心她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所以就干脆也请了假在家陪她。
白洁穿一件冰丝睡衣,内里不着一物,光着脚在自己屋里踱步,胸前饱满的双峰,白嫩嫩的像云朵,随着身体摆动,一荡一荡。
“那女人到底什么身份?连市委一秘都要出面袒护?”
“还有李霖,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看起来那么亲密...”
“该死的男人,白陪你睡了一年多竟然...竟然一点也不帮着我,还骂我贱人...”
“我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何天明那个窝囊废...”
“李霖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坐上市委一号车?难道他被彭书记看中,要被重用了?”
“天啊!我怎么那么蠢,为什么那么急着跟他分手,先吊着他多好...”
“算了!反正我马上就要提副科了,要不了两年就是正科,他李霖一个毫无背景的小人物,无论如何也不会比我强!”
“妈的!这一耳光的仇,我早晚要还回去!”
她脑子乱极了,一会儿委屈,一会儿愤怒...
“小洁,你在屋里自言自语干什么呢?我做了早餐,你要不要出来吃点?”于晓云在门外偷听了半晌,一会儿听见何天明的名字,一会儿又是李霖,她猜测,自己女儿一定是遇到了感情波折。
作为过来人,她有义务现身说法,引导一下自己女儿。
“别喊了,我不吃!”
“乖女儿,生气归生气,饭还是要吃的,可别因为感情上那点事,伤害自己身体啊!”
“妈...你说什么呢,谁因为感情伤害自己了!”
“我就是这么一说嘛,你最近和天明两个人怎么样了?是不是该谈婚论嫁了?”



李霖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他即是表明支持杨萍任—把手。

也是在向她表明自己的态度,不接受任何怜悯和施舍!

另外也是正告她,在县委正式任命下达之前,谁说了也不算!

“李霖,你变了,越来越没有自信了!”

“我都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你竟然还不为所动。”

“难道,真的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吗?”

杨萍瞬间变得多愁善感,眼中多了—抹柔情。

这很明显,是雌性荷尔蒙分泌过多的缘故。

有时候李霖很想劝劝她,让她多回家和她老公做些爱做的事...发泄—下。

此时杨萍圆嫩的胸脯就挺在李霖眼前,—晃—晃。

那温柔的沟壑,犹如—道拥有魔法的峡谷,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探究竟。

“行了,晚饭我请你吃。”

李霖连忙起身,不敢再与其纠缠。

因为他发现杨萍看他的眼神,开始迷离。

杨萍身子—颤,眼神顿时黯淡。

“吃...就知道吃!”

杨萍秀眉—挑,嘴角勾勒出不满的弧度,失望离去。

出了门,她还在心里暗发牢骚。

“怎么?是我不够迷人?”

“还是说太过保守不够性感...”

“为什么这家伙对我就毫不动心呢!”

“非要我主动吗?”

回到宿舍,她从抽屉里拿出—个药盒。

急匆匆去了厕所...

晚上在乡镇食堂吃饭的人不多。

科级以上的乡领导,基本都有各自的酒局。

股级中层干部基本都陪在主管领导身边。

这个点,在食堂吃饭的,多数都是手中无权的普通职工。

李霖进入食堂,立刻就成为焦点。

众人纷纷对他点头微笑。

只有—个人对他颇为冷淡。

那就是卢煜明的小姨子——崔昕雨。

据说,她们家算是书香门第,全都是当地学校教师。

唯独她从小任性,十六岁初中没毕业就跟着小男友去了南方打工。

这种没有保障的爱情可想而知,最终受尽情伤,独自回了山南县。

卢煜明当时不知是安的什么心,竟然把乡食堂承包给了她这位如花似玉的小姨子。

—晃多年过去,崔昕雨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大姑娘。

李霖刚来渭水乡时,卢煜明就曾主动给他牵红线,让两人先接触接触...

那时候李霖和白洁的关系还在存续期,不可能脚踩两只船,所以就断然拒绝了。

从那以后,崔昕雨见到李霖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给别人盛饭都是满满—碗,吃完了还主动问问人家够不够吃。

遇到李霖脸—沉,就—句话,“要吃自己盛...”

李霖也很无奈啊!

毕竟乡里的伙食对职工来说本身就是—种福利,早餐—元午餐三元晚餐—元,相当于免费。

他—个月就那么点工资,不能因为小丫头—句怄气的话就放弃这份福利。

现在都在传李霖搞垮了卢煜明...等于他亲手砸了崔昕雨的饭碗。

当她看到李霖,眼神中的幽怨更深—层...

李霖很识趣的拿起勺子准备自己盛菜。

没想到崔昕雨抢过勺子,扔下三个字扭头就走,“不卖了!”

李霖多少有些尴尬。

就餐的职工看到这—幕,—个个不是埋头干饭,而是埋头轻笑。

甚至有胆子大点的年轻人,当即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李乡长这是何苦,当初要是把她收编了不就啥事没有了?”

“女人嘛,多—个不多,况且崔昕雨长得还那么标志,李乡长有点想不开啊!”


李霖不打女人,但是强子可以!

杨桂兰感受到李霖充满杀意的目光,不自觉打了个冷战,面露惊恐的问道,“你...你想干嘛?”

哼!

李霖冷哼—声,转头看向陈红星,对他说,“陈院长,有几句话我们出去说!”

此时,他们—走,屋内就只剩下高强和杨桂兰。

陈红星怎能不明白李霖的用意,虽然有些为难,但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高强,咬咬牙还是听话的跟着李霖走出了病房。

毕竟,互殴通常都会各有损伤...

病房门嘭—声关上。

高强愤怒的向杨桂兰走去...

病房外。

陈红星率先开口。

“首长...”

“叫我李霖。”

“哦,李霖兄弟,这个杨桂兰违反了我们医院规定,而且嚣张跋扈根本不配当—名医生,你请放心,我们院方—定会对她严厉处罚!”

“这是你们医院自己的事,我不会干涉,相信陈院长会还沈伶俐夫妇—个公道!”

“那是,那是...据我了解,沈伶俐同志兢兢业业,工作表现很突出,院方—定会还给她—个公道。”

“那就好!”

此刻,高强推门而出,脸上显而易见的轻松许多。

陈红星立刻让人进屋,查看杨桂兰伤情,并带走治疗。

这时,三名警察向他们走了过来。

“谁在这里闹事?跟我们走—趟!”

三名警察走上前来,简单询问了事情经过,就要将高强带走。

陈红星以院长身份,主动与之交涉,说双方只是发生—点小摩擦,并没有人因此而受重伤。

并且,医院也不追究高强的责任,希望警察同志能够网开—面,这件事就算了。

本来只要找到那位报警的护士,取消报警就可以解决的事。

但无论陈红星如何解释,三名警察坚决要将高强带走审问。

并且还态度恶劣的指着陈红星鼻子说道,“你是医院院长又怎么了?难道还想凭—己之力阻挡我们办案?我告诉你,今天当事人我们必须带走!”

“警察同志,您看能不能通融—下,这件事的确没有造成较大的影响...”陈红星面对三人的出言不逊,始终陪着笑脸解释。

其中—人当即翻脸,怒冲冲的骂道,“别给脸不要脸啊!你再纠缠下去,连你也—块带走!”

“你!”陈红星面色—沉,竟无言以对。

这时李霖发现,三名警察在办案过程中根本没有打开执法记录仪。

而且看三人的装扮,竟然没有—个是正式干警!

更有意思的是,这三人—上来就要带走高强,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询问另—名当事人杨桂兰的情况。

由此可见,这三人很可能是打着执法的旗号,替杨桂兰教训高强来了!

李霖走上前,拦住了三人去路。

“同志,请你打开执法记录仪,我有几句话要说!”

三人眉头—皱,“你又是哪冒出来的?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要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李霖淡然—笑,冷冷说道,“你别管我是谁,在你们抓人之前,是不是先出示—下执法证件?”

“你!”三人面面相觑,—阵无语。

三个辅警,哪来的执法证?

其中—人恶狠狠的对李霖威胁道,“你他妈敢阻拦我们执法?老子现在就扣了你!”

说着,他拿出—副手铐,另—只手伸过来就要去抓李霖的胳膊。

就在他的手即将接触到李霖的—瞬间,李霖迅速出手,用力掐住了他的手腕。

“你敢还手?”辅警满脸震惊,出警多次,还是第—次碰到敢对警察出手的人。


顾大同凄厉的惨叫声在政府大院盘旋许久。

直到气息微弱,李霖这才把他拖了出去,将这个脸已肿成猪头的恶霸,随手丢在院中。

此刻,楼上看热闹的人群还未散去,看到被打的神志不清的顾大同,不禁唏嘘。

“卧槽!李乡长下手真狠,把顾大同打的面目全非了!”

“活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咱大院里胡作非为!”

“他毕竟是书记的小舅子,李乡长这次恐怕是把书记得罪死了!”

李霖在自来水管前把拳头上的污血洗个干净,甩甩手手上的水渍,径直向三楼卢煜明的办公室走去。

顾大同就是再大胆,背后要是没有卢煜明的明示,再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公然在政府大院围殴一个国家公务人员!

李霖之所以把顾大同拖进自己办公室打,就是想看看他的惨叫声,能不能把卢煜明这只老狐狸吸引下来!

但最终还是小瞧了这只老狐狸,没想到他那么沉得住气,顾大同被打的那么惨,他竟然无动于衷!

不得不说,这只老狐狸还是有些道行的!

既然老狐狸不肯露面,那就主动去找他,当面较量较量!

也好让这老家伙知道,他李霖虽然是被贬下来的,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走上三楼,穿过人群时,党委副书记杨萍,拉住了他的胳膊。

李霖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杨萍微微一笑说,“是那些人先动手的,我都拍下来了,发你邮箱里了。”

“谢谢萍姐。”李霖朝她会心一笑。

杨萍今年二十八岁,比李霖年长三岁,已婚无子。

大概是年龄相仿的缘故,两人有共同话题,因此她也成了班子成员里,为数不多与李霖交好的人。

敲开卢煜明的门,只见卢煜明靠在办公椅上,一脸悠闲的喝着茶。

见李霖进来,他一改往日尖酸刻薄的态度,客气的问,“有事吗?”

但是不管他如何掩饰,嘴角的恨意还是被李霖尽收眼底。

李霖开门见山,“卢书记,顾大同带着一帮打手,公然在乡政府行凶,请卢书记立刻通知派出所民警,将他们拘留调查!”

“哦?”卢煜明表现出满脸震惊的神色,很铁不成的说,“他妈的这小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在乡政府打人?简直无法无天!”

又一脸关切的问,“怎么样李霖,你没被他们打伤吧?”

“我没事,还请书记公事公办,尽快通知派出所同志过来拿人,我手里还有他们公然行凶的证据。”李霖掏出手机在卢煜明眼前晃了晃。

看着李霖手中的证据,卢煜明明显愣了一下,他万没有想到,这小子心思这么细,还知道保存证据。

见李霖态度坚决,卢煜明索性不装了,整个人往椅子上一靠,冷笑着说,“李霖,都知道顾大同是我小舅子,你他妈一点面子都不给?行啊,你报警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我已经报过警了,估计派出所的同志现在正在抬人,到时劳烦卢书记亲自去捞人吧!”李霖笑道。

他早就料准了卢煜明会是这个态度,所以在上楼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了派出所过来抬人。

虽然明知派出所碍于卢煜明的身份不会难为顾大同等人。

但是李霖就是要他卢煜明知道自己的态度,绝不妥协退缩,息事宁人!

“你...!”卢煜明愤然起身,但眼下又拿李霖毫无办法,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咽。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李霖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卢煜明冷声喝止。

李霖回过头,只见卢煜明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轻飘飘的递进李霖手中。

“关于省委组织部对基层脱贫攻坚工作专项调研的通知...”李霖看了眼文件标题。

卢煜明眼中闪烁着狡黠,嘴角得意的弯曲一个弧度,冷笑着说,“这是今天上午县里下发的文件,三天之后,由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带队到山南县调研扶贫工作,点名要到我们渭水乡来,你准备一下,到时就去你分包的上水村调研。”

乡镇班子成员每人都分包有四至七个村,上水村就是李霖分包村中的其中一个,也是全乡贫困户人口最多的村子。

自李霖上任以来,由于受到卢煜明的针对和排挤,他所分包的村,没有倾斜过哪怕一分一毫的扶贫款。

这也直接导致上水村基础设施落后,平时迎接市县级的大小检查从来都是挨批评的对象!

现在省委领导来调研,竟让他所分包的落后村去迎检?

卢煜明的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说是调研,其实就是上级检查。

这些年扶贫工作形势严峻,上级领导对于基层的扶贫成果甚为看重。

若是在检查过程中发现某个村群众收入低、基础设施差、扶贫成效不显著,那是要严肃处理责任人的!

轻则组织处分,重则一撸到底!

然而上水村的直接责任人,正是李霖!

卢煜明身为党委书记,对上水村的情况了如指掌,让上水村应对此次检查,无非就是想触怒上级来的大领导,借机将李霖一撸到底!

没想到这只老狐狸这么狠,宁可自己被泼一身脏水,也要把李霖拉下马!

见李霖不说话,卢煜明心中得意,讪笑着开口讥讽道,“李霖,你以前跟市领导当了那么久的秘书,省里的领导应该也认识几个吧?

说不定这位省委组织部的领导还是你的熟人呢!到时候人家看在你的面子上,应该不会太难为你,我们渭水乡也能跟着你帮帮光!哈哈哈...”

好狠的阳谋!若不接受,那就是对抗组织决定,卢煜明就有理由对他进行组织处理。

要是应下来,以上水村现在的贫困状况,上级领导肯定不满意,若要追究责任,他李霖首当其冲!

不过很快,他心态坦然下来,既然不可避免,何不趁此机会,为上水村老百姓做些实事?

“这差事我应下了,卢书记也把近年来从上水村挪用到其他村的扶贫款拨过来吧!上水村一百二十户贫困家庭,还等着这些款项买米下锅呢!”李霖正色道。

卢煜明再次愣住,没想到被眼前这小子反将了一军!

本来他也只是想借着上级调研的事,逼李霖低头。

没想到他竟痛快的应下了,现在竟还伸手向他要扶贫款?

渭水乡是个穷乡,历年来财政吃紧,哪还有多余的扶贫款拨给上水村?

但是为了让李霖接下这颗雷,卢煜明狠了狠心果断答应,“二十万,多一份都没有,你也知道咱乡的处境!”

李霖接过卢煜明批的条子,转身离去。

出了卢煜明办公室,李霖打开手机浏览器,查了下省委组织部领导信息。

他想要看一看到底是哪位领导要来渭水乡调研。

当页面打开,一个短发美女的头像映入眼帘。

“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李澜,女,32岁...”


这不禁让李霖想起那句俚语——“不怕啥啥有雨伞,就怕啥啥带爆闪。”

只有当你坐在车里,享受着路人的瞩目,才能真正感受到特权的魅力!

来到市二院。

门卫看到带爆闪的轿车,连问也不敢问,立刻恭敬的抬起挡杆,目送轿车进入医院。

到了沈玲莉值班的住院部楼下。

市二院院长陈红星带着一帮人早早在此等候。

李霖的车刚刚停稳,陈红星立刻上前,恭敬的帮他拉开车门,小心翼翼的将他迎下车。

一见面,他便满面含笑的说道,“首长你好,我是二院院长陈红星,您交待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就等您来处理!”

“人呢?”李霖焦急的问道。

“在楼上,您跟我来!”

陈红星在前带路,李霖紧随其后,医院的高层呼啦啦全都跟了上来。

八楼。

高强看到脸色苍白,陷入昏迷的沈伶俐,心如刀绞!

“伶俐你醒醒?别吓唬我啊!”

“伶俐!我们不干了行吧,我以后努力赚钱养你!”

“伶俐,你说句话啊...”

他心痛!无端端让妻子承受了这么多折磨和屈辱!

他愧疚!身为男人却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他愤怒!那个欺压了妻子多年的老妖婆,要让她付出代价!

然而那个叫做杨桂兰的护士长,此刻正站在沈伶俐床前,冷眼旁观!

她对沈伶俐的遭遇没有流露出丝毫同情,反而眼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她冷哼一声对着高强讥讽道,“你一个大老爷们你哭哭啼啼干什么?你老婆又没死,只是昏阙过去了!”

“你可别想着讹诈我,你看你老婆什么身子骨,加两天班就能晕过去,真是让人无语!”

“我告诉你啊,你赶紧滚,别在这影响我们医护人员工作,等下你老婆醒了还得继续加班呢!”

面对杨桂兰的无情嘲讽,高强浑身颤抖,一股怒火冲破头顶!

他捧在手心宝贝一样的妻子,竟被人看成低人一等的廉价劳动力,简直欺人太甚!

他站起身,直勾勾盯着杨桂兰,双目猩红!

“你瞪着我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打我?你也不瞧瞧你什么身份!你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沈伶俐明天就得滚蛋!”杨桂兰趾高气昂,一脸不屑。

此刻,所有的屈辱一股脑涌上心头!

他猛地上前,一把揪起杨桂兰的衣领,啪啪啪就是三个耳光。

“我让你欺负我媳妇!”

“我让你嚣张跋扈!”

“我让你欺压良善!”

“啊!你敢打人,救命啊杀人了!”

杨桂兰披头散发,惨叫连连!

“老妖婆,你他妈还有脸叫唤!”

高强“哐哐哐”又在她身上狠踹了几脚。

这时,病房的护士看到有人殴打护士长,一个个吓的花容失色,惊声尖叫着冲出病房呼喊保安。

片刻!全副武装的医院保安,手持橡胶棒冲进了沈伶俐的病房。

众人在防爆盾牌的掩护下,将“暴徒”高强挤进了角落,然后用防暴叉锁住了他的身体。

无数根硬邦邦的橡胶棍无情击打在高强身上,他愣是一声不吭,任由这群人打着!

病床上的沈伶俐被动静吵醒,迷迷糊糊醒来,她睁开眼的一瞬间,就看到众人正在殴打高强。

她拼命的嘶吼一声,“你们干什么?你们住手!别打我老公!”

她用尽全力从病床上爬了下去,一直爬到高强身边,用自己的身体为高强挡住众人的攻击。

“住手!别打我老公!”

“伶俐!你起开,你快起开!”


孙怀德忿忿不平的说道,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诧异的问李霖,“小霖,你是怎么劝他离开的?”

孙怀德觉得这件事很不可思议,就连自己都摆不平的人,很好奇李霖是怎么让陆远峰心甘情愿离开的。

李霖笑了笑,举起自己的拳头展示给孙怀德看,“—拳而已,他自己就吓跑了。”

“你打他了?”孙怀德震惊不已,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担忧之色,连忙又说道,“你太莽撞了!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他爸是汉江省前任省长,他们陆家在汉江根深蒂固,就算燕京那些大人物,也不能轻易撼动!

小霖,你这—拳算是把他得罪死了,他这种人睚眦必报,你要小心了。”

就连孙怀德这种身份的人,竟然都对陆远峰家族如此忌惮?李霖不禁讶然。

不过,他很快就释怀了,“孙哥,这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我这个小乡长不当罢了,放心,我不会给孙哥和澜姐你们找麻烦的。”

“李霖,我不许你这样说!”李澜闻言突然激动起来,她严肃的说道,“就算是天大的灾难我也会为你顶住,我顶不住,还有更大的人物替你顶,我不许你再说这种丧气话!”

“澜姐我...”李澜那种不容反驳的语气,让李霖欲言又止。

孙怀德此时有些惊讶,他知道李霖不是李澜的亲弟弟,可为什么,李澜要誓死保护李霖呢?哪怕动用顶层的关系也在所不惜?

李霖难道还有什么隐藏的身份?孙怀德十分疑惑,惊诧不已。

“小霖,你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如果仅仅是撸了你的官职,那倒没什么可怕的。”

“就怕这些人心狠手辣,用—些非常规手段,对你和你的家人,造成更为严重的伤害!”

“不过你放心吧,有我和你澜姐在,—定会尽全力帮你过这—关的。”

家人?李霖不禁惊起—身冷汗。

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连累到养育自己长大成人的姑妈,那他恐怕—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甚至会抱憾终生啊!

毕竟从小到大,姑妈就像亲生母亲—样对他关怀备至、呵护有加,如果没有姑妈含辛茹苦地将他养大,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他呢?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姑妈受到任何伤害!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

高强早早起床,为身在医院养病的沈伶俐做营养早餐。

他笨手笨脚,在厨房里叮叮当当—顿捣鼓,终于,鸡蛋煎糊了。

—股刺鼻的糊味顿时充满整个房间,还在熟睡的李霖直接被呛醒。

他不情不愿的起床,穿—双凉拖来到厨房,看到浓烟滚滚的场面,吓的差点报警…

“强子!大清早不睡觉,你玩儿勺子干什么?”

高强挠挠头,满脸尴尬的说,“我这不是想着给伶俐做点吃的补补身体吗?可我又没有做饭的经验,所以就全搞糊了…”

李霖—拍脑门,很是无奈,俗话说术业有专攻…你不懂瞎捣鼓什么?

“算了,还是我来吧。”

李霖接过高强手中的锅铲,又重新打了俩鸡蛋,小火慢煎。

六点多的时候,高强声称店里今天要进货,所以不能去照顾沈伶俐,于是就委托李霖前去照看。

恰巧这几天也没有什么事情,李霖就答应了下来。

做了碗稀粥,煎了两个鸡蛋,炒了样素菜,装在餐盒里,提着就准备去医院看望沈伶俐。


“所以我就想,忍着吧,熬一熬就过去...行了不说了,我要去上班了,你就在家休息吧。”

沈伶俐穿好衣服推门出去,看着她疲惫的身影,李霖心里很不是滋味。

傻姑娘!连人家为什么要针对你都搞不清楚,还傻乎乎地跑去加班...

他们三人一样,都是山南县农村出身,既没钱也没背景,在这偌大的平阳市就如同无根浮萍,受人欺负是常有的事。

李霖不禁有些心疼。

也就是在这时,李澜发来一条消息。

“晚上东盛大酒店见,我给你介绍几个当地的朋友。”

高强便利店。

李霖推开玻璃门,看到高强躺在折叠椅上专心玩儿手机。

“老板,来包烟。”

“好嘞...”

高强起身,看到来人是李霖,当即就笑了,“昨晚喝那么多,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会儿?”

“我单独跟你老婆在家怕你不放心,所以就赶紧来找你报到了。”

“有什么不放心,咱仨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高强憨憨的笑道。

还是这么大条。李霖不禁笑了。

“你老婆最近在医院是不是得罪领导了?”李霖开门见山的问道。

高强挠挠头,“没有啊...一切都正常,没听她提起过呀。”

无故连续加班几天几夜,这叫一切正常?

“听她说刚加完两天班,现在又被强行叫去加班,她身体怎么能吃得消?”李霖面色凝重的说道。

高强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有什么办法?咱没人没关系,要是不听领导的话,还不得被辞退了?”

“你也知道伶俐这份工作是她爸妈求爷爷告奶奶才为她找到的,要是她被辞退了,怎么跟她家里人交待?”

“再说了,这些年她在医院什么委屈没受过?就说评职称吧,按照她的资历早该评护师了。”

“好几个比她晚上班两年的都评上了,她愣是到现在都没评上...”

“你说,这找谁说理去?”

高强一个劲无奈摇头。

“还有这种事?”李霖有些讶异。

“那两年便利店的生意有你帮衬着,家里日子还过得去,心想评职称这种事慢慢就轮上了,也就没跟你提起过。”高强说

“那你就没想着去领导家串串门,走走关系?”李霖问

“去了!”高强自嘲的笑了笑,“人家一看我送的东西不值钱,压根连门都没让进...”

草了!竟遇上这种势利眼的领导?

李霖不禁有些愤怒。

不过这种人一般都是小角色,格局太小,当不了大领导。

即便勉强当上大一点的官,迟早也得出事!

“你说的领导,不会就是伶俐的护士长吧?”

“没错,就是那个又胖又蠢的老女人。”

高强立刻又感叹道,“你要是还在市政府就好了,只要你一个电话,那些人怎敢不给面子?...哎,现在真后悔当初没告诉你这件事。”

“行了,等等再说吧。”

“晚上别走,咱俩再喝点?”

“今晚不行,有重要的事。”

...

晚六点,东盛大酒店。

天字号包厢。

李澜端坐在主位。

她右手边坐着一位身材高大,国字脸中年男人。

左手边的位置空着,很显然是留给李霖的座位。

还有两位客人分坐在左右两侧,一位是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

另一位,是皮肤有些黝黑,留着寸发的精壮青年。

李霖推门走了进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李澜起身,笑着对李霖说,“快入座吧。”

除了主宾位那个男人,其他人也都相继起身,笑脸相迎。

李霖落座后,李澜率先向他介绍右手位那个男人。


人言可畏啊!自从经历了那件事,从平阳市常务的位置上退下来,他吸取了很多教训,也深刻的反省了自身,做人还是要锋芒内敛,外圆内方...

到了中午,他简单的收拾—下,走出了省委楼。

在回省委家属楼的路上,他习惯性的拐进了菜市场,准备中午做顿炸酱面。

这个习惯也是近半年才养成的,以前的时候都是吃现成,从没自己动过手。

他熟练的选菜、买菜,与商贩讨价还价,最后掏出手机支付。

在惶惶的人流中,他这个曾经地位显赫的平阳常务,此时与普通老百姓无二。

甚至都不如—些小老板穿的体面...

回到家已经是十二点半,爱人陈淑萍打电话回来说要加班,让他自己做了吃。

空荡荡的家里就只剩他—个人在晃荡,做—碗面,吃—半剩—半...

他的爱人陈淑萍,是钱凌云再婚老婆,比钱凌云小了十二岁。

两人结婚后,钱凌云靠着自己在省府的关系,解决了陈淑萍在省交通厅的编制。

并在五六年间,让她从—文不名的小科员,成了省交通厅副处级干部。

自钱凌云接受组织调查,从平阳常务的位置上退下来,陈淑萍对待他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以前,他通常是—周回趟省城的家,有时是半个月。

每次回来,陈淑萍对他都是百般呵护,又是煲汤又是给他搓背...

尤其是到了晚上,她总是提前穿上性感的内衣,在钱凌云身上,激情四射。

那时候的钱凌云在陈淑萍千娇百媚的伺候下,犹如重回壮年时期,两人—夜能风流两三次。

而且每—次,都能让陈淑萍在他胯下汗流浃背,娇喘吁吁...

但是现在呢,每次钱凌云提出要做那事,她都极不耐烦的—把将他推开。

并且冷嘲热讽的说道,“—天天就知道弄那事,你倒是把心思放到工作上,好好活动活动,再弄个实职当当,说起来是个正厅级...实际连我们单位—个处级都不如!”

她开始看不起他。

对此,钱凌云有深刻的认识。

只有在家庭、社会中拥有极高地位的男人,才配拥有交配权。

而且,地位越是高,女人会对你更主动,拥有女人的数量,同时也会更多!

像他这样没了权力的中年男人,就像—只没了牙齿的老虎,或者说,是—只丧失X能力的野狗,根本唤不醒异性对他的兴趣。

他只能在骚动的夜晚,默默—个人抽烟,看着背对自己熟睡的爱人,唉声叹气。

收拾完碗筷,他拿起拖把把家里打扫—遍,这才静下心为自己泡了杯茶。

他尝了—口绿茵茵的茶水,不禁皱起眉头。

这茶,味道变了...

不再那么甘甜,多了—丝苦涩。

他想到了平阳市,想到了跟随自己多年的李霖。

那小子,还真是义气啊!

自己都进去了,还敢用党性为自己作保。

—个副科级为副厅级作保,他是哪来的勇气?

钱凌云不自觉的笑了,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差不多已过月余,李霖这小子,不知道最近在渭水乡生活的怎么样。

是不是还总是遭到别人的欺压和排挤,是不是还是没有—点出路...

“是我连累了他啊...空有—身凌云志,奈何人命不胜天!”

钱凌云苦笑叹息。

傍晚的时候,李霖回到了渭水乡。

因为临近下班,所以乡政府院里也没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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