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并没有替田馨求情。
12.
“当了几十年的老师,我一直的理念就是,成绩,是衡量学生的主要标尺。
现在我突然觉得,品德和一个人的责任心才是为人最基本,最重要的东西。
任泉,爸爸欠你,欠所有教过的学生,一句对不起。”
我爸声音苍老而郑重。
从田馨的身上,我爸大概悟出,人要成材须先成人的道理。
可我怎么忍心责怪他呢。
怎么忍心责怪,那个为学生殚精竭虑、无私资助而不求回报的老师呢。
厨师学习交流会圆满结束。
回程那天,曾珊发来一条信息:
哥,嫂子知道你回程时间了,她非要来接机。
我不知道,到了这种地步,她还来找我做什么。
一下飞机,我就看见手捧着玫瑰朝我挥舞的田馨。
短短半个月,她瘦了一圈。
放在以前,被她这样对待,我也许会乐成傻子。
可现在,看着别人看过来,或探究或艳羡的眼神,我只觉得尴尬和厌恶。
我大踏步朝前走,装作没看见她。
田馨完全不顾及面子,小跑着跟了上来。
她不管我的意愿,将花推进我的怀抱。
“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怀里的玫瑰红得刺眼,衬得田馨得脸异常白。
她在紧张。
她居然也有关注我情绪的时候。
“田馨,你吃了亏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也可以问问钟书健。
但是不该再来找我弥补损失,我能够给你的都给了。”
无论是钱还是真心,我悉数奉上,你践踏唾弃。
这一刻,我比自己想象的更平静和决绝。
我将花送给路人,转身离开,不再管光影下逐渐暗淡的田馨。
13.
一个月后,我和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