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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姐姐嫁给九千岁后续+完结

咸蛋流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替姐姐嫁给九千岁》是“咸蛋流油”的小说。内容精选:【双洁独宠姐妹换嫁阴狠掌印vs咸鱼美人】江云舒穿越成西平侯府的小庶女,有吃有喝咸鱼躺平,只想一直做个侯府小透明。嫡姐江昭华名满京城,宫中下旨召她入宫为妃。谁知嫡姐一场高烧之后,宁死不肯进宫,让江云舒替嫁。江云舒:……嫡姐疯了吧?把这泼天的富贵让给她?-侯府嫡女江昭华重生了!上辈子,她入宫当夜,皇帝暴毙。她被权势滔天的掌印太监抢回去,从皇帝的妃子变成九千岁的女人。可掌印见了她一面之后,再也没有见她第二面。她从侯府嫡女变成粗使婢女,每日生不如死……这时,江昭华听说自己从前瞧不起的庶妹,嫁给清贫书生后,夫君竟然高中状元。然后步步高升,官至丞相,让庶妹当上一品诰命夫人!重生后,江昭...

主角:江云舒柘枝   更新:2025-02-02 2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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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舒柘枝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姐姐嫁给九千岁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替姐姐嫁给九千岁》是“咸蛋流油”的小说。内容精选:【双洁独宠姐妹换嫁阴狠掌印vs咸鱼美人】江云舒穿越成西平侯府的小庶女,有吃有喝咸鱼躺平,只想一直做个侯府小透明。嫡姐江昭华名满京城,宫中下旨召她入宫为妃。谁知嫡姐一场高烧之后,宁死不肯进宫,让江云舒替嫁。江云舒:……嫡姐疯了吧?把这泼天的富贵让给她?-侯府嫡女江昭华重生了!上辈子,她入宫当夜,皇帝暴毙。她被权势滔天的掌印太监抢回去,从皇帝的妃子变成九千岁的女人。可掌印见了她一面之后,再也没有见她第二面。她从侯府嫡女变成粗使婢女,每日生不如死……这时,江昭华听说自己从前瞧不起的庶妹,嫁给清贫书生后,夫君竟然高中状元。然后步步高升,官至丞相,让庶妹当上一品诰命夫人!重生后,江昭...

《替姐姐嫁给九千岁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江云舒要道别的,不止乔姨娘一人,还有祖母。

虽然祖母更珍重大姐姐,但也疼爱她们这些庶女。

江云舒十分感恩,都是祖母的庇佑,让她在侯府里过了十几年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江云舒女红不好,依旧给祖母绣了一条抹额,拿出她最高的水平,尽量绣得精细。

侯府里的兄弟,对江云舒来说,都是和父亲一样,一年也见不了几次的陌生人,就没必要道别了。

至于妹妹们,三妹妹从小就是大姐姐的跟屁虫,大姐姐瞧不起江云舒,三妹妹就跟着一起瞧不起江云舒。

四妹妹性子温柔,对大姐姐十分恭敬,对江云舒也颇为体贴。

江云舒编了一个络子,赠给四妹妹。

五妹妹年方六岁,还一派天真,江云舒挑着自己近日吃到的好吃的糖和点心,给五妹妹送了两包,她就极开心了。

还有后厨的白猫。后厨养着这只猫,是用来抓老鼠的,平日里不会喂太饱。

江云舒觉得白猫漂亮又通人性,时常喂一喂它,它便认识了江云舒。

白猫不是撒娇亲人的性子,但是每次见到江云舒,都会用一双湖蓝色的眼睛温柔地望着她,朝她缓缓眨眼。

江云舒煮了一根鸡腿喂它,等白猫吃完,江云舒和它道别:“我要进宫去啦。”

白猫仿佛真的听懂了,它走到江云舒身边,脑袋用力顶了一下江云舒的手心。

江云舒愣住:“你想在我身上留下气味吗?”

“可是皇宫戒备森严,你进不来的。”

“你留在这里吧,以后……”以后她也没办法回来看白猫了。

江云舒没再说下去,虽然小猫听不懂,但她也不想骗小猫。

江云舒在府中忙忙碌碌,侯夫人和江昭华比她更忙!

“府里在给大姑娘相看人家了!”

江云舒听闻这个消息后的第二日,就听说府里要办赏花宴,请来不少世家淑女与青年才俊。

江云舒茫然地问柘枝:“赏什么花?”

春末夏初,府里的桃花与海棠都谢了,荷花尚未结苞,哪里有花可以赏?

柘枝一脸无奈:“姑娘关注的地方怎么总和别人不一样!”

重点是赏什么花吗?重点是大姑娘要相看哪家的儿郎!

江云舒:“这你也不知道啊。”

柘枝一脸得意:“我还真知道!”

“大姑娘要相看的是段家,段谨行!”

江云舒一脸茫然:“哪个段家?”

京中的世家大族,谁家姓段?

柘枝看到姑娘的神色,就知道姑娘想岔了。她刚听到段家的时候也是如此,想了半天谁家姓段,后来听到段谨行的名字,才恍然大悟。

柘枝:“不是高门,是寒门。”

“段、谨、行!”柘枝强调名字,“姑娘不记得了吗?侯夫人之前想说给姑娘的呀!”

江云舒惊诧:“什么?夫人想说给我的?”

等等……这怎么可能?

她的婚配候选人和嫡姐的婚配候选人,根本不可能重合啊!

她和嫡姐不仅嫡庶有别,而且嫡姐是名满京城的才女!

在宫中下旨封妃之前,许多人家都来探过嫡母的口风,想求娶嫡姐,正可谓一家有女百家求。

嫡姐分明可以嫁入高门,为何要嫁寒门?

如果段谨行配得上嫡姐,嫡母之前竟舍得把这样的优质男说给她?

而且看家世出身,段谨行分明配她都勉强。嫡母疯了?把勉强配她的人说给嫡姐?

这算怎么回事?

嫡姐送她一个皇帝,她还嫡姐一个穷鬼?

江云舒想不通:“嫡姐愿意?”嫡姐向来高傲,怎会愿意低嫁?

“母亲愿意?”嫡母最疼嫡姐,怎舍得她嫁去贫家受苦?

“父亲愿意?”安平侯内里非常冷血势利,成日谋划着用女儿的婚事换取最大的利益。

桃叶不明白,柘枝不明白,全府人都不明白。

江云舒断定,一个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让段谨行身价大涨,入了父亲母亲和嫡姐的眼。

……总不能是他彩票突然中奖一个亿吧?

大齐朝也没彩票哇!

在全府人的疑惑不解中,赏花宴的日子到了。

如今男女相看,对外不能太明显,全程不能一对一。

因此三妹妹、四妹妹都要陪在嫡姐身边。

五妹妹年纪还小,可以一边玩去。

江云舒如今身份不同,她已是圣旨册封的婕妤,只等着良辰吉时入宫,自然没人可以管束她。

她原本也想一边玩去,没想到江昭华竟然热情相邀。

太奇怪了!

最终,江云舒的好奇心让她答应下来,她想知道江昭华这么奇怪的原因,更想看看她还给江昭华的穷鬼长什么样!

几个年轻郎君在水亭边投壶,江云舒随着嫡姐穿廊绕榭,停驻在水亭外不远处。

三妹妹满脸好奇:“哪个是段谨行?”

“最高的那个。”

江昭华的目光落在段谨行身上,再也移不开。

他今日只穿着一身湛青色的布衣,江昭华却仿佛看到了他身穿一品官袍的模样。

而她,穿着一品诰命夫人的礼服,站在她身侧。

江云舒飞快地看了一眼,终于看到段谨行长什么样了。

他容貌的确不凡,不仅是一群人中最高的,还是身姿最挺拔的,身形清瘦,如松如柏。

一张脸也生得斯文俊秀。

围绕在段谨行身边的几个同窗,在他的衬托下,个个都成了歪瓜裂枣。

江云舒满足好奇心后,便立刻移开了目光。

江昭华装若不经意,余光却一直时刻关注着段谨行。

今日,江昭华是故意将江云舒拉来的。

她想看看,段谨行同时看到自己和江云舒,会作何反应。

段谨行的反应,让江昭华十分满意。

他看到她后,双眸立刻亮了,虽然很快就移开目光,但是还是被江昭华发觉,他时不时偷看她一眼。

最让江昭华满意的是,段谨行从头到尾,一眼也没看江云舒!

江昭华不喜二妹妹,可她不得不承认,二妹妹的确生得比她貌美些许……

但江昭华在二妹妹面前依旧骄傲,腹有诗书气自华,二妹妹不过是个草包美人罢了。

只是她也知道,这世间男人多看重皮相……

好在段谨行并非如此!

段谨行从始至终眼中都只有她一人,没看任何一个妹妹一眼,包括貌美的二妹妹。

江昭华脸上浮起少女的红晕。

她和二妹妹同时站在段谨行面前,段谨行只看她,不看二妹妹。

果然,上辈子段谨行和二妹妹成亲,只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辈子换她做段丞相的妻子,定然会更加恩爱!



她梦到宫妃索命的次数越来越少,但开始频频梦到乔姨娘。

江云舒心中生出预感,她对夏至和小满说:“听到我死了的消息后,最难过的就是乔姨娘了。”

四妹妹和五妹妹也会为她落泪,但最伤心的肯定是乔姨娘。

“乔姨娘怕是要病上一场。”江云舒叹息道。

江云舒猜到乔姨娘会生病,但是她没猜到乔姨娘病得如此厉害,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夜里,江云舒服侍谢凛就寝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掌印,妾能不能往外送点东西?”

谢凛挑眉,在江云舒身上来回扫视一番:“你有什么东西能往外送?”

江云舒脸红了,她的确身无长物,入宫时的嫁衣早已撕碎,首饰上的珠宝抠下来给桃叶和柘枝傍身,沉甸甸的赤金发冠早就不知道落在谁手里了。

她连一件自己的衣裳都没有,此时身上穿的还是谢凛的寝衣……

江云舒低声说道:“不必送什么值钱的东西,妾只想送一碟点心、几只果子……”

“妾在侯府中,与父亲的一位姨娘感情甚笃,如今妾在未央宫吃的用的,多是那位姨娘从未见过的。”

“妾知道送信必定不成,能不能给乔姨娘送点东西?偷偷的送,不留名字!”

江云舒想,乔姨娘那么聪明。收到她的东西后,没准就能猜到她还活着,最起码心中还能留着一丝希望……

谢凛听得一头雾水:“乔姨娘可是你的生母?”

江云舒:“不是,妾的生母生下妾后难产而亡,乔姨娘与妾并无血缘。”

谢凛皱起眉头,若是江云舒想给生母送东西,他尚可理解,给一个并无血缘的父亲的姨娘送东西……她这是想往外传递消息?

谢凛伸手捏住江云舒的下巴:“江婕妤和侯府二姑娘都已经是死人了,她还能给谁送东西?”

江云舒连忙用眼神求饶:“妾知错了。”

夜里,谢凛又一次让江云舒养玉时,她忍不住小声说道:“妾已经是死人了,哪里还能养玉……”

江云舒没想到,谢凛耳力极好,连她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谢凛竟听得清清楚楚。

因这一句话,江云舒硬生生地多养了两刻钟。

她觉得时间从未过得这样慢过……

江云舒一边苦苦捱着,一边在心中暗骂,养什么玉,那些破玉珠子全都碎掉才好!

骂完之后,江云舒又害怕了,连忙在心中补充。

可……可别现在碎啊……

次日清晨,江云舒浑身酸软。

她想起床伺候谢凛更衣,起……起不来……

谢凛在熹微的晨光中嗤笑一声,笑声愉悦又恶劣。

“躺着吧。”

谢凛不用江云舒伺候,自己熟练地穿好衣裳。毕竟在江云舒来之前,更衣这样的事,谢凛连十岁以下的小童都不许他们伺候,都是自己来。

目送谢凛出门后,江云舒躺在床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谢凛昨夜的举动,是对她痴心妄想的惩罚。

唉……早知道,她就不和乔姨娘走那么近了。

乔姨娘这辈子有过太多的伤心事,她原本想为乔姨娘增添几分轻松快乐,没想到又害乔姨娘伤心一场。

不过江云舒知道,乔姨娘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坚韧的女人。人生的那么多风雨她都走出来了,这一回,她一定也能走出来。

江云舒默默替乔姨娘祈祷。

这一回试探,让江云舒彻底死心。

名义上她已经为皇帝殉葬,已死之人,自然不能再有任何交际。


喜轿在仪仗的簇拥下,穿过宫门的那一刻,江云舒才真切地感受到,她进宫了。

还是没逃过穿越女必入宫定律吗?

喜轿一路抬进后宫深处,穿过重重小门,进了一座偏僻清幽的宫殿,又往西转,最终停在西偏殿门外。

尚仪局的宫女扶着江云舒下了喜轿,扶着她迈过几次门槛,坐在偏殿的喜床上。

然后就是,等。

等着皇帝来掀盖头。

今日侯府的酒席极多极热闹,宫中却不摆酒席。像她这样的小老婆,皇帝一年要娶十几个,尚仪局只需将洞房装点一番。

以后,她就要在这座偏殿里生活了。

江云舒盖着盖头,看不到偏殿的模样。

但是方才宫女扶着她,走两步就进屋了,走两步就坐床上了……这个偏殿好小啊!

在侯府,江云舒的小院在姐妹中最小。嫡姐她自不能比,下面的三个妹妹也都有姨娘,江云舒又是不争不抢自得其乐的性子,她的小院便一直都是最小最偏的一处。

可是进宫后的偏殿,竟然比侯府中的云舒院更小!

江云舒懵了,在她心中,皇宫是恢弘的大气的宽敞的,怎么进宫后住得比家里还挤?

很快,她想明白了,侯府人口少,后宫人口太多了。

每年都有十几个新人入宫,如今宫妃已近百数!能不挤吗?

江云舒安慰自己,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虽然住着挤了一点,但是一百个人轮班,平均她每年只要上三天班……

一咬牙一闭眼熬过去了!

再往好里想,说不定今夜皇帝看不上她,以后再也不找她了呢。

她就能过上包吃包住领工资,还不用干活的摸鱼生活。

进宫打工比去段家打工好,去段家她要当主母,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

如今唯一让江云舒头疼的是……她住偏殿,主殿住着更高位的宫妃。

这样的住法,让江云舒想起上辈子住过的……隔断房!

而且高位宫妃有权管辖她,等于隔断房隔壁住的不是其他租户,而是房东!

江云舒想起自己上辈子和房东一起住隔断房的噩梦经历,祈祷主殿的宫妃善良宽和、通情达理。

毕竟现代租房可以搬家,如今她可没本事搬宫,说不定一住就是一辈子。

“皇帝驾到——”

江云舒在太监高昂的声音中,猛地回过神来。

夜色已深,宫灯高悬,皇帝他终于来了!

她头上的发冠和盖头,好沉好沉好沉!

江云舒头皮好痛,脖子也好痛,皇帝来了她终于要解放了。

她心中的迫切不由自主地反映在身体上,她腰背挺直,身体微微前倾……

“咳。”尚仪局的宫女轻咳一声提醒她。

啊,这样看起来是太不矜持了。江云舒连忙换成一个女子端庄柔美的坐姿。

然后皇帝进来了,江云舒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她正疑惑,就闻到一股浓烈到呛人的酒味!

皇帝喝醉了!

而且醉得很厉害!

江云舒偷偷松了一口气,醉成这样,皇帝今夜肯定不行了。

她今夜逃过一劫!

虽然江云舒得知自己要进宫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准确地说,在她穿到古代后,就知道自己终有一日要盲婚哑嫁,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睡觉。

她被迫接受,但是绝不可能喜欢!

江云舒现在的心情,就像上辈子体育课要进行八百米考试,突然天降大雨,推迟到下周再跑八百米!

如释重负!

她心中升起小小的期盼,说不定……说不定今夜皇帝睡不成,过后就把她给忘了呢!

一身酒味的皇帝,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掀盖头……掀,掀,没掀起来!

江云舒偷偷伸手,帮皇帝掀了一下。皇帝都醉成这样了,也发现不了她的小动作。

终于,盖头掀开了,江云舒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皇帝,做出一副紧张又羞涩的模样。

皇帝端详着红烛下的江云舒,伸手捏住江云舒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

皇帝的手指碰到她的肌肤,江云舒冷得浑身一颤。

皇帝的手冷得像冰一样!

怎么会?夏初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喝酒之后更该浑身发烫。

而皇帝的手冷得吓人。

江云舒强忍着不发抖,顺着皇帝手上的力道抬起头来,然后看到了一张很糟糕的脸。

不是丑,皇帝既年轻又英俊,颜值超过许多宫斗剧里的皇帝。

但此时,他的长相真的太糟糕了,面色苍白,两颊染着病态的潮红,双眼下方挂着大大的眼袋,青黑一片。

江云舒想起之前听说过的话,皇帝自幼体弱。

可这只是体弱吗?这是快挂了吧!

看到皇帝,江云舒想起她年少无知时追过的一个十八线小明星,面色苍白、眼底青黑……和面前的皇帝一模一样!

那个小明星早就塌房了,爆出来约炮、嫖娼、睡粉,一天之内能约三个女人,堪称时间管理大师。

皇帝真的只是天生体弱吗?

他身子不好,是不是纵欲的缘故?

哦,他还酗酒。

身体不好还又纵欲又酗酒,说不定哪天就猝死了……

江云舒正胡思乱想着,皇帝的手就抚上她的脸颊:“怪不得掌印说你生了一双好眼……”

仿佛有一条冰冷滑腻的蛇,从她的脸上滑过。江云舒瞬间浑身僵直,汗毛倒竖。

她耳朵里嗡嗡作响,完全听不清皇帝在说什么。

什么一咬牙一闭眼就过去了……江云舒现在才知道,她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快点晕过去吧!皇帝醉得这么厉害,怎么还没晕过去?

皇帝伸手去搂江云舒,身形摇摇晃晃,还没搂到,就一头栽到床上。

皇帝脸朝下,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片刻后,江云舒偷偷松了一口气。

上天听到她的祈祷了吗?她就知道自己有点小运气!

江云舒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片刻后,她轻声唤道:“陛下……陛下?”

皇帝依旧毫无反应,看来是真的睡熟了。

江云舒帮皇帝翻身,醉酒的人应该侧躺。

然后她看到一大片刺目的殷红。

刚被她翻过来的皇帝,鼻子血流如注,大口大口向外喷血。

“啊——”江云舒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


江云舒糊里糊涂地被叫到正院,又糊里糊涂地回到自己的小院。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便宜父亲说,就按嫡姐说的办;嫡母说,是天大的喜事;嫡姐用毒蛇一般的眼神看着她……

这是江云舒得到的全部信息。

她知道,父亲嫡母与嫡姐,做出了一个与她息息相关且极为重要的决定……

而她却一无所知。

这种命运被攥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太糟糕了!

好在江云舒很会排遣。

心情不好,就得吃点好的!

“桃叶,去问问乔姨娘可有空?我请她吃烤肉!”

“柘枝,你去和厨房说一声,今晚厨房不用做我们的饭菜,让厨房切几样肉,再配几样蔬菜,回头我们去取。”

“一定要有猪肉!要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其余的让厨房看着办。”

桃叶和柘枝听到江云舒的吩咐,立刻去安排。这一套流程她们早已十分熟悉,每个月姑娘都要吃两回炙肉,姑娘唤作烤肉。

尤其是天气宜人的春秋两季,姑娘更喜欢在院子里吃烤肉,这个月已经吃过好几回了。

厨房里听到二姑娘又要吃烤肉,高兴地应下来,把肉和菜切一切就送过去,他们最是省事。

刚把炉子支起来,铁板放上去,乔姨娘便带着自己做的饮子来了。

乔姨娘端详着江云舒的神色,看到她与平时一般无二的悠闲自在,感叹道:“侯府已经满是风雨了,你倒是真沉得住气,还有闲情逸致吃烤肉。”

江云舒:“如今天气这么好,院子里这么舒服,正适合吃烤肉。”

院子诶,她住合租房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院子诶,当然要多吃几顿庭院烤肉才不亏!

乔姨娘佩服地看着江云舒:“若是我,早就吃不下了。”

江云舒正在给滋滋作响的五花肉翻面,闻言说道:“那你比较容易瘦。”

瘦子心情不好,吃不下!胖子心情不好,大吃一顿!

江云舒是后者,不高兴了想吃点,高兴了也想吃点,忙了要吃点好的犒劳自己,闲了……反正也没别的事做,那就好好吃一顿吧!

上辈子在舞团里控制饮食太久,这辈子格外馋,好在七分饱的习惯深入骨髓,跳舞消耗也大,这辈子身形依旧纤细窈窕。

乔姨娘压低声音问江云舒:“府里传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要替大姑娘入宫为妃?”

江云舒沉默片刻:“我也不知道。”

刚听说这个谣言的时候,她觉得百分百是假的!

可是去过正院后,江云舒拿不准了,听侯爷和夫人透出来的意思……她竟觉得有五成可能是真的!

“姨娘,我想不通,进宫为妃这样的好事,怎么能从大姐姐头上落到我头上?”江云舒问道。

江云舒把乔姨娘当好姐姐,乔姨娘把江云舒当亲女儿,有些话她本不该说,但是必须让“亲女儿”明白。

乔姨娘声音压得更低:“你傻啊,落到你头上,说明那就不是好事!”

江云舒自然也想过,可是入宫为妃,在古人眼中是天大的好事啊!

乔姨娘看江云舒依旧凝眉不解的模样,凑近她的耳朵:“皇帝后宫诸多宫妃,这么多年却无一人有孕……”

江云舒震惊地瞪大眼睛,乔姨娘在暗示什么?

皇帝不能生孩子?

还有这等好事!

江云舒立刻期盼起来,希望真的如此,皇帝不皇帝的不要紧,她在古代的最大梦想就是嫁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

江云舒在现代只活到二十岁,还没来得及思考要不要生孩子这个问题。

但是到了古代,江云舒在生育问题上再无犹豫,不想生!特别不想生!能不生就坚决不生!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诱人的烤肉香,变成了浓烈的血腥气……

苏姨娘难产而亡,并不是生下她后立刻死的,而是生产的七天后。

刚出生七天的小婴儿,根本不记事……可江云舒是穿越的。

她清晰地记得,小小的自己被抱在一个温暖的满是奶香味的怀抱里。

那个过分年轻的姑娘,声音中已经有了初为人母的温柔,轻哼着家乡的小调哄她睡觉。

突然,剧痛让她哀嚎,她忍着巨大的痛楚,把江云舒放在床边。

紧接着,江云舒闻到了浓烈的血腥气。

她害怕极了,想扭头去看,可是她的脖子软趴趴地动不了。

许久的兵荒马乱后,一个仆妇将她从床上抱起,江云舒终于看到这辈子生下自己的人。

刚出生的小婴儿,看这个世界仿佛隔着一层膜,一切都模模糊糊的。

江云舒看到大片大片的红色。

她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

那不是红裙子,也不是红帐子。

……是满满一床的鲜血。

“云舒?云舒!”乔姨娘的呼唤声,让江云舒回过神。

“啊!烤肉快焦了!”

江云舒手忙脚乱地给烤肉翻面。

乔姨娘松了一口气。方才江云舒走神的时候,她的神色看起来是那么的悲伤……

此时看到江云舒眼中只有烤肉的样子,乔姨娘心想,刚才是自己看错了吧。

乔姨娘看到江云舒没心没肺的模样,实在放心不下她,讲得更细。

“宫妃身份尊贵,可若是没有孩子,年老色衰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更何况本朝一直都有宫妃殉葬的规矩,若是新帝没有大赦,无子的宫妃可是要殉葬的!”

乔姨娘想,必定是侯爷打听出来皇帝不能生子,不想让大姑娘进宫,才换了二姑娘。

江云舒听到乔姨娘的话,却一点都不在意。

“皇帝才二十岁,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若是嫁个老皇帝,江云舒自然担心殉葬的事,可是皇帝没比她大几岁,指不定谁能活过谁呢。

“姨娘想开点,没准我死在皇帝前头了呢?”

乔姨娘:“…………”

反正江云舒觉得,老了以后殉葬死掉,比年轻时候生孩子死掉划算多了!

江云舒真的开始期待了,不能生育的年轻帝王……啧啧,这是什么仙品!

很快,她的期待就成真了。

侯府再一次接到宫中旨意,这一回,将入宫为妃的人从江昭华改成了江云舒。

官方给出的说法是,之前江昭华接旨后便大病一场,钦天监算了八字,发现江昭华与皇帝的八字不合,若是进宫为妃,对两人都有害。

同时,钦天监还测算了江家其他女儿的八字,发现江云舒的八字与皇帝极合。

若她为妃,对皇帝大有裨益。

江云舒私下忍不住吐槽:“八字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钦天监还测算出了一个好日子。

一个月后,就是江云舒进宫的日子。


母女两人内心深处的想法其实是一样的,段家娶了江昭华是绝对的高攀。

不论是段谨行还是段母,都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母女两人说起私房话,时间过得特别快。

侍女在门外偷偷看了好几回,都找不到回话的空隙,最终实在没办法,咬牙进来回话。

侯夫人和江昭华的私房话被打断,果然露出不悦的神色。

侍女硬着头皮说道:“夫人,乔姨娘高烧数日不退,已经有些不好了。”

“正在不停说胡话……”

侯夫人不耐烦道:“这点小事都要来问我?”

“不是已经给她抓了药了吗?”

“一副吃不好,那就两副一起煎了,给她灌下去!”

乔姨娘这场病来势汹汹。

十日前,乔姨娘听着侯府里热闹的喜乐,唇角高高翘起。

真好啊,真好,她一日日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终于苦尽甘来,要进宫当娘娘了!

乔姨娘坐在窗前,望向云舒院的方向,在脑中细细描摹江云舒身穿嫁衣的模样。

她想,二姑娘平日里素面朝天,去见侯府夫人也只是淡妆,今日认真装扮起来,还不知多漂亮……

这一夜,乔姨娘睡着了都在笑。

这是她一生中最满足的一日!

第二日清晨,乔姨娘被宫中传来的丧钟惊醒。

铛!铛!铛!

乔姨娘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中默数丧钟响了几下。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敲在乔姨娘的心口上!

丧钟响了四十五下,皇帝驾崩。

乔姨娘身子一软,跌在床上。

她挣扎着直起身子,跌跌撞撞地闯进小佛堂,跪在佛前。

求佛祖保佑,天下大赦,宫妃不必殉葬。

求佛祖保佑,让二姑娘活下来吧……二姑娘才十六岁啊!

乔姨娘从早到晚跪在佛前,每日不吃肉菜,只食一碗清粥。

乔姨娘对着菩萨发愿,若是所求成真,她愿意食素一生。

可惜菩萨并没有听见她的祈求。三日后,侯府得到消息,除了一位有孕的宫妃,所有宫妃都要为皇帝殉葬。

乔姨娘听到后,立刻晕了过去。

醒来后,乔姨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明明之前要进宫的是大姑娘,宫中都下旨了,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二姑娘。

说是大姑娘与陛下八字不合……如今想来这分明是借口!难道下旨封大姑娘为妃前,竟没有测算过八字?

乔姨娘之前被天上掉的馅饼,砸晕了头脑,高兴得过了头,竟没有发现其中太多不对劲之处。

侯爷与夫人向来不喜二姑娘,进宫这样的好事,怎么能落在二姑娘头上?

只是乔姨娘之前一叶障目,打死也想不到进宫还能是坏事。

可怜她的二姑娘,成了嫡姐的替死鬼!

乔姨娘越想越觉得,定是如此。

侯府一定提前知道皇帝快死了!

“说得通了……这就全都说得通了……”乔姨娘双眼亮得吓人,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二姑娘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她要弄清楚!她一定要弄清楚!

兹事体大,乔姨娘反复思索该找谁打听。必要稳妥为上,就算打听不出消息,也不能卖了她。

或许是她人缘好,或许是她运气好……

当然最重要的是,乔姨娘不是江云舒的生母!

府里的下人觉得告诉乔姨娘真相也无妨。

毕竟江云舒又不是乔姨娘生的,乔姨娘知道真相后,也不会做什么。

兜兜转转,昭阳院里一个曾被江云舒帮过的侍女,偷偷来寻乔姨娘。


察觉到指尖上的暖意源于何处,谢凛一怔,慌乱地想要收回手。

江云舒紧紧牵住谢凛的手,不许他离开。

十指相扣,江云舒娇小的手掌被包裹在谢凛的掌心,越发显得谢凛手指修长、指节分明。

他腕上带着一串白玉佛珠,竟分不出人与白玉哪个更白。

江云舒低头看,第一次觉得皓腕凝霜这个词也能用在男人身上。谢凛的手看起来比白雪更干净,比白玉更莹润。

明明是生死关头的权宜之计,可看到这样一双手,江云舒心头的委屈倏忽便消散了。

谢凛看到江云舒忽然笑了。

鸦羽微颤,漂亮的桃花眼化作两弯月牙,仿佛春风化雨,消融心头冰雪。

谢凛恍惚记起,他亲自动手,便是想从江云舒眼中看到不一样的眼神。

想看她神魂俱颤,想看她崩溃绝望。

想看生命之光,在她眼中一点点熄灭。

如今,他真的看到了不一样的眼神,却和他想的全然不同。

“娘娘想做什么?”谢凛不紧不慢地问道。

江云舒展颜一笑:“掌印毁了我的洞房花烛夜,自该赔给我一个。”

桃花眼中脉脉含情,勾人的笑意虽生疏,但这般纯稚与魅惑混杂在一起的神情,最为致命。

谢凛突然来了兴致,想看看这双眼眸还能染上多少种不同的颜色。

他伸手探入层层叠叠的嫁衣之中,灵巧的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拨弄几下,里裤轻飘飘地落下,堆叠在纤细的脚腕上。

谢凛看着江云舒的眼睛,想从中看到恐惧和后悔,却只见到层层绽开的明媚笑意。

谢凛伸手,轻松抱起这个纤细轻盈的小娇娘,大步流星地走出宫殿。

没有里裤的遮掩,江云舒一截雪白的小腿,在嫁衣下若隐若现。

江云舒眼中依旧不见慌乱,她软软地靠在谢凛怀里,手臂勾住谢凛的脖子。

谢凛想看看,江云舒能装到什么时候。

谢凛就这样抱着江云舒,肆无忌惮地在皇宫中行走。

一路上遇到的宫女太监,都早早避让开,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

谢凛把江云舒抱进未央宫。

谢凛的九千岁之名,名不虚传。

长乐宫与未央宫,居于皇宫的中轴线上,是整个宫中最大的两处宫殿。

长乐宫乃皇帝居所。未央宫里住的不是太后、不是皇后,是掌印太监谢凛。

谢凛抱着江云舒径直进了浴池。

未央宫里的一间浴房,都比江云舒的卧房要大得多。

浴池乃白玉砌就,热水源源不断地流进来,白雾蒸腾,犹如瑶琳仙境一般。

一炷香前,江云舒身处宛若地狱的宫殿中,一炷香后,她就从地狱来到仙境。

“未央宫没有宫女,娘娘要自己宽衣沐浴了。”

谢凛的面容隐没在蒸腾的水雾中,让她分辨不清是恶鬼还是仙人。

谢凛想,到了这一刻,江云舒总该装不下去了。

可他又猜错了。

华美的嫁衣层层叠叠地落下,仿佛翩飞的蝴蝶。

繁复的首饰逐一被拆下,乌黑的头发如绸缎一般散开。

江云舒缓缓没入浴池中。她不断用帕子撩起水,哗啦啦的水声,仿佛淋在谢凛的心头。

两刻钟后,江云舒踩着白玉阶缓步而上,柔声问道:“可要妾伺候掌印沐浴?”

谢凛对着那双水雾迷蒙的桃花眼,褪下从不离手的白玉佛珠。

他只是想看看江云舒能做到哪一步……为何竟到了这一步?

白玉佛珠被随意地放在浴池边缘,两玉相击,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谢凛俯身,捧着源源流下的热水,细细洗了两遍手。

注入浴池的热水微烫,将谢凛白玉一般的手,染上淡淡的粉色。

他伸手,随意指向浴池边上红玉雕成的小榻。

这方小榻本是更衣和小憩所用,江云舒躺在上面,深红的玉色更衬得她肤白胜雪。

谢凛居高临下地看着江云舒:“娘娘可想好了?”

“若是娘娘后悔了,臣绝不会强人所难。”

不过是把她送下去,让下头的皇帝为她补上洞房花烛夜罢了。

江云舒展颜一笑,主动去牵谢凛的手。

“我怕疼……”她的眼神扫过谢凛修长的手指,“求掌印垂怜。”

-

“睁眼。”

江云舒在谢凛的命令声中睁开双眼,看到与平时别无二致的谢凛。

他依旧是紫衣金带,衣冠整齐,纹丝不乱,冷冰冰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江云舒想,他只要收回手,立刻就能大步流星地走到人前。

谢凛衣冠楚楚的体面模样,让江云舒的脸烫得越发厉害。她不敢去想谢凛手下的自己此时是什么样子……可她只是稍稍侧脸,便又听到谢凛的命令。

“看着我。”

江云舒逃无可逃,水雾迷蒙的桃花眼对上谢凛清冷的眼神。

寒潭般的眼眸清晰地映照出她的身影,让她看清,在欢海中沉浮的,始终只有她一人。

谢凛看着江云舒的双眼,直到这时,这双眼眸中也不见丝毫屈辱。

如一泓泉水般清浅的眼神,谢凛竟看不透了。

“娘娘感觉如何?”谢凛问道。

江云舒没想到谢凛问得这般直白,她的脸红得仿佛要滴血,可又不敢不答。

“就像……就像身子泡在水里……”

如果不是身下红玉小榻冰冷坚硬的触感始终提醒着她,江云舒真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浴池中。

她像是在浴池中泡太久一般,浑身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温水轻柔地冲刷着她,一次又一次。

闭上眼睛,她仿佛置身一叶扁舟中,在湖心飘飘荡荡。

她十分畏惧的疼痛,竟然没有感受到分毫。

哪怕在现代,江云舒接收到的信息就是初次会疼,熬过头两回的疼痛后才能体会到欢愉。

到了古代,进宫前,宫里派来教导她的姑姑仔细讲了一番要怎么伺候皇帝。

教习姑姑一直强调,初次难免疼痛,一定要忍耐。若是哭哭啼啼坏了皇帝的兴致,轻则失宠,重则获罪!

江云舒听得小脸煞白,教习姑姑这么说,必然曾有过因此失宠获罪的宫妃。她真不敢想究竟会有多疼!

今日,江云舒于绝境之中寻求一条生路,早已做好忍耐一切的准备。

可谢凛带给她的感受,竟无一瞬需要忍耐。

谢凛爱洁,床上铺盖一应都是浅色。身下月白色的锦衾无一丝绣花,仿佛一张巨大的喜帕,承托着夜色中隐秘的欢愉。

她没感受到一丝痛楚,身下如月色般光洁潋滟的锦衾,也不曾染上一缕血色。

又一波潮水褪去,江云舒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谢凛收回手,慢悠悠地走到浴池边,俯身掬一捧水。

浴房外,小童的身影一闪而过。

谢凛叫住小童:“何事?”

小童恭敬答道:“回禀掌印,王公公回话,宫妃们哀恸过度,全都为皇帝殉葬了。”

谢凛:“知道了。”

未央宫中,贴身伺候谢凛竟无一个成人,皆是垂髫小童。

因谢凛爱洁成癖,认为年岁愈长,人身上的气味愈浓。哪怕一日沐浴三次,也洗不掉身上的人味。

小儿身上的气息尚未污浊,最为干净,谢凛才允他们贴身伺候。

可是方才……他竟然一路把江云舒抱了回来。

谢凛此刻才惊觉,他竟然没从江云舒身上闻到令他厌恶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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