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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权途,从90年代登居高位!小说

牧羊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陆天风厉俏为主角的都市小说《官道权途,从90年代登居高位!》,是由网文大神“牧羊岭”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前世不择手段,追权夺利,终大权在握。权欲、色欲、利欲,诸壑难填,终落得家破人亡。今世从头做人做官,笑看进退荣辱,去留随意,却依旧搅起宦海风云。...

主角:陆天风厉俏   更新:2025-02-27 08: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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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天风厉俏的现代都市小说《官道权途,从90年代登居高位!小说》,由网络作家“牧羊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陆天风厉俏为主角的都市小说《官道权途,从90年代登居高位!》,是由网文大神“牧羊岭”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前世不择手段,追权夺利,终大权在握。权欲、色欲、利欲,诸壑难填,终落得家破人亡。今世从头做人做官,笑看进退荣辱,去留随意,却依旧搅起宦海风云。...

《官道权途,从90年代登居高位!小说》精彩片段


放下电话,老牛坐在旁边气哼哼地说道:“你以为这是个好地方啊?这是我今天接的第三个电话了!天天提心吊胆!”

“下午趁人全的时候开个会。”陆天风看看老牛,看样子这个所长当的也是真不容易。

到了中午,检疫队员陆续回来了,去财务上对账交钱。

陆天风过去问了问,五队人,有的收贰佰多,有的收一百多,最多的一队收了四百多,一共一千二百多块。

看来保住吃饭是没问题,陆天风心里有了底。

不一会,食堂送来两份饭,陆天风吃完就在院子里溜达,一会还出门去看了看,心里大体有了办法。

下午开会,整个会场乱哄哄的,跟局里开会差别还是很大。

老牛时不时就得维持一下秩序。

“先让各个队说说检疫收费的情况,什么都能说!”陆天风说完,问道:“今天上午有个队收了四百多,是哪个队?”

一个很壮的矮个子站了起来:“是我们三队。”

“你叫什么名字?”陆天风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那晚被刺青那人骂的那个粗壮汉子。

“我叫刘刚。”

陆天风点点头:“那你先说说吧。”

刘刚把三队负责几个市场,每个市场有多少个摊位,今天收了多少摊子的钱,有多少摊子没收到,什么原因,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陆天风暗自点头,这记性可以。

随后,剩下的四个队长也都介绍了情况。其中一队的队长高邮,陆天风也见过,就是那晚拉住刘刚的那个高个子。

陆天风看了高邮一眼,没说话,又扫了一眼记在本子上的数字,一队负责的市场虽然不是最大,但都是黄北有名的大市场,摊位数量在五个队里是最多的,但是只收了一百多块。

最后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叫徐银忠,他负责超市这一块,汇报的时候神色自得,七个大型超市,每月能收一万多块。

“我今天只听听情况,只讲一条,注意安全,尽量不要打架!其他的等我了解以后再说。”

没等陆天风说完,下面就有些骚动:“说的轻巧,谁想打架?打还收不上来呢,不打那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场面话谁不会说,以为是财政拨款呢!”

老牛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陆天风看看老牛:“牛所长,想笑就笑出来,别憋着,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强调的?”

老牛开始絮叨,从安全到创收,车轱辘话讲了四十多分钟,还有点洋洋得意。

陆天风心里叹道:“也怪不得你面试倒是第一。”

第一个星期,陆天风基本什么都没干,除了一件事,他把全区四十三个市场挨着转了一遍,每个市场有多少摊位心里都大体有了数,又和各队汇报的数对了对,哪些差别大,哪些基本属实,心里都有了数。

除了掌握了准确的底数,他还发现,刘刚负责的那几个市场,摊户配合度都比较高,基本都能交钱,偶尔发生一点口角。而有的市场的摊户就很抗拒,骂骂咧咧推推搡搡他也见过不少。

唯独高邮那边,几乎没见过不愉快。高邮都是陪着笑脸跟人说话,每个摊位也都给了钱,但他却没见高邮大多不给人家票证。

经过一周的观察和思考,开局三把火已经逐渐在陆天风脑海中形成。

他对老牛说,今天下午,开个全体人员的会,都不能请假。

所里最大的一间屋是食堂,其他的房间都装不下这几十个人。



陆天风知道萧尘肯定不会去,但在他内心里,也是基本认可厉俏的观点的。不过,他觉得还是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领导距离拉近了未必是好事。厉俏的观点是建立在领导人品还不错的基础上,但碰到人品差的领导,觉得帮了你,转头就给你提非分要求,你是答应还是拒绝?一旦拒绝,就反目成仇,还不如淡淡相处。

这都是他血淋淋的教训得出的认知,上一世,为了往上爬,他饥不择食的依附大领导,最终被带下了水。

打分出来了,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厉俏和萧尘,萧尘和万秀水、陆天风在第一梯队,而厉俏却和姚子方、叶修润在第二梯队,老牛老吴又是倒数。

竞争上岗的最终结果,厉俏任局办公室主任,万秀水任水政监察大队大队长,萧尘任动检所所长,陆天风任综合站站长。

前三个都是有实权且有钱花的职务,其中又以动检所最佳。

水政监察大队有两辆车,大队长自然缺不了车坐,办公室负责管理局机关的车辆,办公室主任用车肯定也是极为方便,动检所有三辆车,执法车两辆,所长一辆。

办公室和监察大队尽管花钱方便,但总是花的局里的钱,还是得韩英签字。动检所不同,他跟项目办一样,是个财务独立的单位,所长就可以直接签字报销。

只有综合站什么都没有,没钱,没权,没车。

“萧所长,以后要多关照啊。”陆天风开玩笑道。

姚子方倒是挺为萧尘高兴:“等你去了,可要好好请我们几个去吃一顿。”

陆天风接口道:“请不请到无所谓,一个月给我们报销几张单子就行。”

“还有,以后我回老家借你所里的车用用。”姚子方又说道。

厉俏推门进来了,她对领导打分和群众打分比萧尘低有些耿耿于怀:“我说萧尘,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能赢那两个老同志!故意等我给你报名是吧?”

萧尘慢悠悠地站起身,厉俏夸张的让开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尘出门走了,半晌,厉俏反应过来,微微有些惊慌:“这狗东西不会真去了吧?”

“很有可能。”陆天风点点头。

“这个死人!”厉俏赶紧往外跑去追萧尘,可是楼道里空无一人。

厉俏站在局长办公室门前犹豫了一会,随便想了个借口,敲敲门然后推开了一条缝,萧尘果然在里面。

“厉俏,你来的正好。”韩英招招手。

萧尘看看厉俏,转头对韩英说道:“局长,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韩英点点头:“我会考虑的,你也再考虑考虑。”

萧尘笑笑:“局长,我考虑好了。”

韩英有些无奈,摆摆手:“那你先出去吧。”

萧尘出门后,厉俏朝门口努努嘴:“姐,他不想干?”

“嗯,”韩英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点吃惊,有点迷惑,好像还带点欣慰,对厉俏说道:“他说还是留在局里写写材料,填填报表更得心应手。”

厉俏连忙说道:“可别听他的,他就是懒,你得给他压压担子。”

“动检所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还不太了解,听说还挺复杂,经常打架斗殴?”韩英皱着眉问道。

“动检所在市场收费,跟摊主发生点推推搡搡也是很正常的,听说打的厉害的时候也有住院的。所里现在大约三十多个人吧,临时工居多,来来走走的,人员不是很稳定,文化程度都不高,不过内部打架我倒是没听说。”


厉俏很忙碌。

韩英把泄洪通道的风险摸排工作交给了尤香菊和厉俏,尤香菊倒是很想在新局长面前表现一下,以弥补当时的差印象,可惜她脑子空空,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思路,倒是早有准备的厉俏说的有条有理,重点清晰,措施可行。

韩英听了非常高兴,看来厉俏真是个可靠的帮手,当即让厉俏去准备一个完整的方案。

出了门,尤香菊有点不大高兴,对厉俏说道:“方案写完后,先拿给我把关,没有问题了,咱们再交给韩局长。”

厉俏回到办公室,就埋头干了起来。从组建队伍,到责任分工,再到摸排的流程,期限的设定,甚至后期的整改措施都简单的提到了。

综合站一共五个人,除了厉俏和陆天风,还有萧尘、叶修润和姚子方,萧尘今天没来单位,也不知去哪了。叶修润去市里开会,姚子方去了黄源乡,接连的大雨造成了一些蔬菜大棚倒塌,他去现场查看灾情去了。

厉俏在埋头苦干,陆天风无所事事,溜溜达达,不时过来看一眼,点评几句。

下午四点多,初步的方案已经成型。厉俏又拿给陆天风看,陆天风给她提了六点修改意见。厉俏采纳了三条,另外三条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

改完以后,厉俏看看表,才四点半,便伸了个懒腰,坐在电脑桌前开始闭目养神。

陆天风有些奇怪,刚才还跟拼命三郎一样,终于弄完了,不赶紧去表现表现?

五点刚过的时候,门一开,姚子方走了进来。

就在门开的那一瞬间,闭目养神的厉俏已经开始在噼里啪啦的敲键盘,一副全神投入的样子。

姚子方比陆天风和厉俏大一岁,是个清瘦而结实的青年,一米七八的个头,喜欢微皱着眉头,显得有些严肃,但在综合站,他偶尔也开开玩笑。

“修润的打字又进步了?”姚子方被隔断后面这键盘的敲击声吸引了。

陆天风端着茶杯笑笑:“是我们厉大小姐,在练习盲打。”

厉俏也不说话,继续打字,只是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不一会,门又被推开了。

厉俏又是一阵指法乱飞。

陆天风叹口气:“是修润。”

叶修润人如其名,是个温润如玉的青年,跟姚子方同龄,性情温和,从来都是慢条斯理,不急不躁,但是不管干什么,完工的速度却不慢。尤其是写材料这方面,不管多急多重的任务,总是能不慌不乱的高质量完成,这点很让陆天风他们几个佩服。

“厉俏打字速度这么快了?”叶修润也注意到了厉俏的打字速度,饶有兴趣地踱着步过来欣赏,厉俏赶紧换了页面,以前那些乱码被看到。

人一多,屋里就热闹起来。陆天风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进入社会后,除了第一任局长郝连才非常差劲(他维持的关系也很好)以外,身边的人几乎都非常优秀,而且正派,除了他和厉俏有点不择手段外,其他三个人,尤其是叶修润和姚子方都很有君子之风,应该属于世俗意义上的正面人物,但是他们的仕途却远远不如他和厉俏走得远,尽管他们的结局应该都很好。

陆天风分析过五个人的关系,看似很融洽,但其实细分还是有远近的,姚子方家庭条件最好,是个干部子弟,但性格有些孤傲冷清,比他们四个早到农林局一年,本来是综合站的领头羊,但在不长的时间内,就被厉俏和陆天风追平甚至隐隐的压了一头。他嘴上从未说过什么,但内心里未必没有心结,在综合站里,他应该是和萧尘走得最近。

叶修润总是淡淡的,与其他人几乎保持同距,不远也不近,很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但陆天空知道,叶修润也是洞明的人,而且观察细致入微,自己和厉俏的一些做法,肯定瞒不过他,只是他并不点破而已。如果非要选一个叶修润走得近的,可能也是萧尘。

门第三次被推开的时候,萧尘进来了。

厉俏又加快了打字速度。

萧尘嘴里叼着烟,头发似鸡窝,蓬松而杂乱,脑后有一小撮头发紧紧抱团弯曲着朝向斜后方,像个小鸟的尾巴。

“这是谁的指法?我本以为叶修润的打字已经天下无敌,没想到有人比他还勇猛?”萧尘一进来就夸张地喊道。

“表错情而已。”陆天风斜靠在那排文件柜上,懒洋洋地说道:“已经三次了。”

厉俏一直没说话,这时站起来回头冲萧尘喊道:“早不来,晚不来,我干完活了你才来!快来帮我看看!”

“什么东西啊?”萧尘叼着烟弯腰凑过去。

“讨厌,烦死了!又吸烟,吸死你得了!”厉俏用手扇着飘到鼻子旁的烟雾。

九十年代,是没有禁止吸烟一说的。领导在主*席台开会都会摆上烟灰缸,国家级的会如此,乡镇给村干部开大会,那整个会场更像是着火了一样,打火机点烟的声音此起彼伏,甚至还要给邻近的人分烟。

农林局的男同志大部分都吸烟,但整个综合站,却只有萧尘一个人吸烟(后来姚子方也被带坏,那是后话不提)。厉俏是讨厌烟味的,但是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别人来综合站吸烟的时候,厉俏的神情很多时候是表现出厌恶的,语气也冰冷。但萧尘吸烟的时候,她尽管疾言厉色,但更多的却是流露出一种关心。而且有时候参加一些宴请,如果有好烟,还要想办法拿一盒回来给萧尘。

“那打印出来看呗。”萧尘站直了身子。

“打什么打,就这样看!”厉俏在萧尘面前总是一副不讲理的样子。

萧尘弯腰看了几眼,说道:“这个你要找修润啊,他是专家。”说完回头喊叶修润:“修润,来给看看。”

叶修润过去,厉俏就不好意思坐着了,忙起身把电脑椅让出来。

叶修润永远看着慢吞吞的,但其实却很快,他不急不慢地翻着页面,看完后给厉俏提了几点补充意见,增加了两项重点检查的内容和三项整改的措施。

水平高低还是显而易见的。那几条在叶修润说出口的时候,厉俏就有些想拍自己的脑袋,怎么会没想到呢!

“专家就是专家,还得是人家叶工!”厉俏大多时候都尊称叶修润为叶工,但偶尔也叫修润。说完冲着萧尘和陆天风一噘嘴,鄙视地说道:“哪像你俩,一点正经忙都帮不上!”

此言一出,姚子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诧,平时厉俏跟萧尘有很亲近的打闹,但是跟陆天风却是明枪暗箭的你来我往,今天这是怎么了?叶修润神色倒是没变,但正在喝茶的他也是微微一顿,随即才又若无其事的喝了起来。萧尘抬头看看厉俏,再看看陆天风,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屋里出现了几秒的安静。

厉俏也觉察到了,该死!怎么还冲这个死东西撒娇了呢!

陆天风见气氛尴尬,心想越掩饰后面可能越尴尬别扭,不如就挑开,便说道:“你别拿我跟大仙比,我可没有仙气,尤其是.....”说着弯腰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个大裤衩的形状。

厉俏心有灵犀,也有这个意思,顺势就起身拿了个尺子追打陆天风。

看其他人脸上都有些茫然,陆天风便把昨晚厉俏掉臭水坑里还偷走萧尘一条裤衩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他一边说,厉俏一直追打制止他,另外三个也笑起来,只是萧尘和姚子方是哈哈笑,叶修润是含笑。

正在热闹,门一开尤香菊走了进来,见这帮年轻人正在说笑,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厉俏,还没弄完?平时不是一个挺利索的小姑娘吗?咱们可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女人的友谊建立的很快,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厉俏挎着韩英的胳膊,显得很亲密。

俩人互留了电话,韩英上车前悄声问厉俏:“这个陆局长我怎么没见过,以前我是干团委的,咱们区的年轻干部我都认识啊。”

“跟我一样,综合站副站长,副科级。别理他,嘴里没个正形。”厉俏回头看了一眼派头十足站在那的陆天风。

“啊?”韩英大吃一惊:“那他刚才说的?”

“那个没事,他工作能力是没问题的。”厉俏赶紧说道。

“哦,”韩英放下心来,有点感慨地说道:“你们郝局长真是好命,怪不得姓郝,手下人才济济。”

“韩英姐,要是能跟你干,我们才是好命呢!我宁愿少活几年都愿意!”厉俏把韩英扶上车笑道。

“快呸呸呸,可不要乱说话。”韩英虽然比厉俏大几岁,但明显要比厉俏单纯的多,别人说什么都容易当真,而且还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笑着对厉俏说:“你也早点回去,衣服都湿了,赶紧回去换。”

韩英上车走了,厉俏见陆天风还在门口台阶上负手而立眺望,悄悄走过去,一脚踹在了小腿上:“走吧,别在这装人物了。陆--局--长!”

陆天风一个趔趄,差点跌下台阶去,回头叹道:“一看人家是局长,就又搀又扶的,一看副科长,就给一脚。这势利眼真是天下难找。”

厉俏面容一端,正色道:“我这脚是替韩局长给你的!你这样糊弄一个老实人,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陆天风鄙视地看了厉俏一眼:“刚才是谁和我一唱一和的?”

“谁啊?没看见有别人啊?”厉俏四周看了看,还把脚抬起来看了看脚底:“确实哪都没人啊?”

陆天风这是一次见厉俏如此俏皮,人生啊,上一世二十多年的对手,居然就没发现厉俏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雨已经变小了。

厉俏看得出心情很不错,一指河边:“走!雨中漫步!”

陆天风冷哼一声:“你湿衣服不怕雨,我可是干的。”

“你想得美!”厉俏一手抓起陆天风的手,一手推着陆天风的背,把他押下了台下。

两人在河边慢慢溜达着往回走。

厉俏叹口气说道:“来之前,我反复想这事怎么解决,死者和职能部门的责任怎么分?农林局、市政局和街道的责任要怎么分?要不要测死者酒精浓度,甚至还想了一些具体的话跟家属谈,可是你一下就全解决了,我当时真是有点懵。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好像又没什么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要是碰上了韩英这么个新手菜鸟,第一次见到死人,慌神了。等她多见识几次,就算她再老实,也不好糊弄了。”陆天风说道。

“今天能这么快解决,确实主要是因为韩局长太单纯。”厉俏点点头,微皱着眉头继续分析:“这种事难解决,是因为谁都不想出钱。你出钱就代表你承认了这是你部门的责任,也就是承认了是你部门失职造成的群众生命安全的损失。所以就拖呗。大不了拖几个月,局长们又不会因此被撤职,安排个专人经常跟家属见面,给上面经常报报工作的进度,也重视了,也做了具体的工作了,也有进展,你看,屁事没干,还什么责任都没有。”

“就是这帮玩意,非把小事拖大,大事拖炸。”陆天风在当市长时最烦部门来回拉扯,当书记的厉俏对这种推诿扯皮更是痛恨,这会随口把以前厉俏的口头禅说了出来。

“小事拖大,大事拖炸。这个词好,我得记下来。”厉俏由衷佩服的看了陆天风一眼:“你看到听到的?还是你自己总结出来的?”

“听一个王八蛋说的,以后还有很多,我都教你!”陆天风骂了一句,看看厉俏,觉得还挺有意思。

厉俏白了一眼陆天风,说道:“你今天处理这事还有一个后遗症,就是把补偿标准提上去了,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再想以比较低的赔偿价格谈下来,就更难了。”

“主政一方,都是自己辖区的群众。只要当成一家人,锅里和碗里谁多点少点,没什么好计较的。”

“吆,行啊,觉悟境界挺高啊。”厉俏说完,叹口气:“就是有点太对不住人家韩局长了。就算她现在明白过来,也骑虎难下了,明天家属们就要到她局里去了,要是反悔,那不得炸锅?”

“这也是让她快点成长嘛。”陆天风心想,你是忘了你当市委书记的时候怎么把人家训哭好几次的吧!

厉俏夸张地撇撇嘴:“哎呦,你这可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有点太大了吧?”

陆天风笑笑没说话,厉俏也没再说话,两个人并肩在清河堤上走了很远。

要是上一世能有这样一个机缘,也不至于水火不容。陆天风甚至有点后悔,在跳楼的前一天把那封实名举报信寄出去,里面是他通过各种手段搜集的厉俏的违纪违法证据。

也不知另一个时空里,厉俏过得怎样?或许也在焦头烂额吧。

位高权重又如何,疾风险浪的日子,又怎么比得过安然安谧安逸。

他转头望望厉俏飞扬短发下洋溢着欢欣喜乐的脸庞,觉得内心充满了宁静和快乐,与这样的人共同行走在仕途,如果成为战友,不用过多言语就能自然的配合无间。如果成为对头,就像上一世,都知道对方的痛处,招招往致命处招呼。

厉俏注意到了陆天风的目光,侧头斜了一眼,本想攻击几句,可看到的却是一张沉思庄肃的脸,便笑着问道:“怎么了?这么严肃庄重?”

陆天风很郑重地说道:“我想和你做个约定,不知能否有这份荣幸。”

厉俏脸不易察觉的一红:“别占了点便宜,就开始胡思乱想啊!”

陆天风叹口气,苦笑了笑没再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厉俏终归是有点好奇。

陆天风停下脚步,望着厉俏的脸认真地说道:“我和你约定,这辈子我们都做个好人,不要害人。将来当了官,也要当个好官!”

厉俏愣了一愣,半晌嗔怒道:“你不是好人,我是知道的!但请你别把我和你混一块!”说完气呼呼的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陆天风望着厉俏柔而不弱,娇而不媚的背影楠楠道:“你要知道被你害过的人有多凄惨,就不会这样说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老天像是要打破这种沉闷,一个炸雷过后,大雨倾盆而下。

两个人都成了落汤鸡,厉俏躲在一棵树下冷的发抖。陆天风几步上前,把上衣脱下来给厉俏撑在头上:“走,树下不安全。

两人来到路边,陆天风把衣服撑在头顶,厉俏缩在陆天风的怀里,两个人越靠越紧。


小号车牌的公车,到哪里都畅行无阻,就算违规,交警都装作看不见,与人有点擦撞,对方一看是小号公车,很多时候也气短三分。

他记得当局长的时候,跟两个关系很好的乡镇党委书记一块吃晚饭,聊着聊着聊到了一位已经退休的老领导,说该去看望看望了。一位党委书记立刻摸出电话给财政所长打电话,让他马上带伍万元过来。几个人就这样醉醺醺的去了老领导家里。

尽情享受吧,二十多年以后,可就没有这么潇洒了。

晚上在蓬莱阁住了一晚,第二天浩浩荡荡的队伍先乘车后坐船,到了小岛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大家散在岛上到处转了转,很快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一场恶战,倒下了一片。

农林局的喝酒战斗力非常有名。黄北区农林局的前身是黄北区农委,那个时候就有个口号,叫流不尽的黄河水,喝不倒的区农委。

后来农委和畜牧局、水利局、林业局、农业局以及蔬菜局和水产局合并而成了农林水牧局,尽管人员多了杂了,但酒风及战斗力并没有下降。

先是农林局跟乡镇喝,这时还能保持阵形不乱,但到了后来,农林局内部各科室、站所也开始互相喝,场面就明显有些乱套了。

陆天风这种场合经历得太多了,早已不会被这种氛围影响,把持的很好,始终很清醒。

姚子方喝得脸色发白,就连海量的叶修润都坐在那里一个劲发笑,只有萧尘,早不知跑哪去了。

厉俏作为这次活动的总管,把队伍带到了这里,安排好了食宿,任务完成了一大半,明天的会议不过就是走个形式,心情一放松,加上又想在曲婷副区长面前表现一下,喝得就有点多了。

雷震峰也喝多了,但还保持着清醒。几个与雷震峰走得近的年轻人提议,吃完饭去海边吃烧烤去。雷震峰脸一板,说别胡闹,一个团队出来的,不要搞小团队,说着还看了韩英的方向一眼,说韩局长本来就对我有意见,这个时候可千万别胡闹!

可是等散场的时候,雷震峰明显多了,大声地招呼着陆天风、叶修润和姚子方几个:“走!吃烧烤去!”

陆天风心里想笑,这就是酒精的力量。

七八个人摇摇晃晃到了海边,但其实谁也喝不动了,不光没喝多少,反倒吐了很多。

陆天风收到一个短信,一看是厉俏发来的:“你在那?”

“海边。”

“我在楼后面那个亭子里,你快来!”

酒精的力量!

“等我!”陆天风合上手机,对雷震锋说道:“雷局,回去吧,万一曲区长找你呢。”

要是这个时候说韩英局长找你,雷震锋不一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但一听曲婷区长,坐在那里用力地点了两下头,含混不清地说道:“曲,曲区长,是,是个好领导!走,回去!”

七八个人摇摇晃晃互相搀扶着,总算安全回到了宾馆。

陆长风赶紧向亭子跑去。

“你怎么才来!”厉俏坐在亭子里,满脸通红,像生气又像是撒娇。

陆天风还没来得及解释,厉俏已经扑过来将嘴堵在了他的嘴上。

“这里怎么行!”陆天风有些慌乱,扫了一眼周围,指着对面一片树林说到:“去那吧!”

刚进密林,两个人就搂抱在了一起。

天上飘起了如丝的微雨,落在脸上凉丝丝的,怀抱温香软玉,陆天空感觉整个世界空旷无人,只剩下他与她。


他的发言材料是让站上给他准备的,本来就写的一般,他再念的磕巴,很快曲婷副局长就不耐烦了,说道:“别念了!挑重点的说说就行!”

“奥,”水利站长抬抬头,没说两句,不知道说啥,便又低头开始念。

曲婷又打断,他停一停,然后再开始念,反复几次,曲婷的脸阴的能出水。

旁边一个人用胳膊捅了捅他:“超时了,快十分钟了。”

水利站长终于聪明了一回,直接翻页,翻到最后一页,直接读起了最后一段:“各位领导,同志们,水利站将以本次会议为契机,认真落实会议精神,尤其是曲婷副区长和韩英局长的重要讲话精神…….”

“行了,下一个!”曲婷直接打断了他。

第二个林业站长,年纪本来就大了,昨天被冯正刚拖着打了一晚上扑克,这会正在打瞌睡,竟然没听到。

“胡闹!”曲婷气得一拍桌子。

这下,包括曲婷在内,大家都瞬间精神了好多,腰不由自主地都挺直了。

后面的汇报稍好一些,但也不停的有小状况发生。比如兽医站站长,材料上“1999年,二百五十多人次下乡指导”的“年”给漏了,这位站长念成了:“一千九百九十九,二百五”,总觉得不对,又一时不知道怎么改,磕磕巴巴的念了好几遍,尤其是那个反复的“二百五”,把曲婷副区长都逗笑了。

厉俏信心满满,她知道曲婷副区长喜欢数字概括,曾经几次要求农林局把工作用数字概括出来,农林局也设计了个诸如5213,4768之类的,但曲婷副区长都不满意。她这次特意用了个一二三四五概括,觉得肯定能让曲婷副区长眼前一亮。

可惜,曲婷区长对别的工作如果还多少有那么一丝的兴趣的话,她对局办公室的行政工作完全毫无兴趣。厉俏刚开始发言,曲婷便起身去洗手间了,还不忘说一句:“不用等我,你继续汇报。”

曲婷副区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一个在发言了。厉俏很郁闷,这个稿子她可是很费了些心血的。

各站所终于发言完毕,韩英继续主持:“下面,由综合站的陆天风、姚子方、叶修润、萧尘等四位同志按顺序.....”

没等韩英说完,曲婷打断道:“时间不早了,剩下的同志都书面汇报吧。”

大家都明白,曲婷副区长已经不想听了,大家也不想听,都想赶紧等曲婷副区长讲完话,就可以出去放松了。

“好吧,”韩英心里五味杂陈,会议开成这个样子,还是在分管区长和各乡镇副乡镇长面前,真是丢了大人,但反过来想,曲婷知道了农林局的这个样子,以后工作有什么纰漏,应该也能多谅解一些。

厉俏赶紧起身去收几个人的材料,尽管谁都知道曲婷副区长肯定不会看,但这个过程还是要有的。

结果又出状况了,陆天风和萧尘没有准备书面汇报材料。厉俏只好拿了姚子方和叶修润的两份放在曲婷面前,也没多说什么,希望能混过去。

“就两份?”曲婷看了看厉俏:“刚才不是说四位吗?”

厉俏心说你又不看,管他两位还是四位,但嘴上还要解释:“还有两位……”

这有点把厉俏难住了,如果是别人,她早就说没准备或者忘带了,可这俩偏偏是陆天风和萧尘,于是就有些吞吞吐吐。

“你在会前是怎么安排的?!!就这么稀里糊涂?”曲婷的火气没冲那两位,反倒怪起了厉俏。


“来,看看这两个货是怎么表演的?”陆天风把电话按到免提,先给分管防汛的副局长尤香菊打了过去。

“我在外面有事,现在回不去,这个情况很重要,你马上给郝局长汇报。”没等陆天风把事情介绍清楚,尤香菊就赶紧推脱挂了电话。

陆天风笑着摇摇头,又拨通了局长郝连才的电话。

“这种事给我说干什么!懂不懂组织程序?你这属于典型的越级汇报!”没听两句,郝连才就发了火:“没有分管领导吗?这些破事以后不要跟我说!有事先给分管领导汇报,分管局长解决不了的,让分管局长找我汇报,你有资格给我汇报工作吗?”

陆天风听猴戏一般,也不生气,等郝连才发完脾气,这才说道:“对了局长,刚才萧尘打电话来,说一会就把厉俏送单位来。”

“嗯,没事就好。”郝连才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还有别的事吗?”

“尤局长说她有事回不来,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必须局长亲自处理!”陆天风添油加醋。

“放他娘的狗屁!再给她打电话,让她必须回来,告诉她,耽误了事,一切由负责!”郝连才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陆天风又不紧不慢地给尤香菊打了过去,这次却没人接听了。

厉俏气得脸色发白,半晌说道:“要不,给雷局长打个电话?”

陆天风摇摇头:“算了,别添麻烦了。处理不好有责任,处理好了,那俩货就来抢功劳。”

过了半个多小时,北桥街道又打了电话过来,语气明显不好了:“你们郝局长和尤局长的电话都没人接听。现在市政局、街道和派出所的领导都在,就差你们了,你们再不来人,我们可要向区领导汇报了。”

“好的,我马上给领导汇报。”放下电话,陆天风跟个没事人一样。

厉俏显得有些着急,皱着眉头说道:“要不你在这守着电话,我过去一趟吧,农林局的名声在全区已经臭到家了,别再让人看笑话了。”

“咱俩一块去吧。”陆天风把电话转移到手机上,和厉俏下了楼。路边等了好久,才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去的路上,又接到了街道打来的催促电话。

到了现场,人声鼎沸,足足有三十几口人。

陆天风和厉俏挤过人群,到了一间小屋,里面连坐带站的有七八个人。一个穿警服的中年人正在说话:“如果他们有违法或者过激行为,我们会处理。但我们出面,即便不会激化矛盾,也会让他们抵触情绪更加强烈,这说服工作还是要靠你们街道来做。”

“我们街道做工作没问题,但是你们职能部门得给个政策,到底我们负有多大责任,能赔偿多少。这样我们才好跟家属谈。”

这话一出,屋里的人都望向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大约二十八九岁的样子,皮肤白皙,面容姣好,但此时因为忧惧而显得没有神采,整个人显得有些紧张,坐在那不停的搓着手。她努力想显得镇定一点,但她的紧张局促大家都能看出来。

陆天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叫韩英。严格说起来,她是个书香温婉的女人,并不适合从政,心思单纯,又拘谨害羞,但家庭背景好,团干部出身,是黄北区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后来一路干到了区长,但性格能力的确不适合,最后调整到了东州市文旅局当局长。那时作为市长的他,经常喜欢开韩英的玩笑,而韩英特别容易脸红。

“韩局长,你说句话吧!”穿警服的中年人说道:“时间越来越晚,家属的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再拖下去,可是容易出问题。”

“这个,关于内河防汛,区里是有分工的,建成区的部分是由我们建委市政负责,但建成区以外,是农林水牧局负责。”女人搓着手,努力让声音平稳。

“妈的,农林局这帮孙子怎么还没来!多长时间了,再不来老子去把他们拷来!”一个年轻警察怒骂道。

陆天风看了一眼年轻警察,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我是农林局的!”厉俏上前一步,面沉似水:“你要用警车接我们可以,用铐子,你还没这个权力!”

年轻警察眉毛一扬,刚要说话,中年警察摆摆手拦住了他:“曹所长,你别着急。人来了就好,那你们坐下来赶快商量。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走,我们出去看看。”

年轻警察往外走的时候,挑衅一般撞到了厉俏的肩膀,把厉俏撞的一个趔趄。

“你是曹坤吧?”陆天风想起了这个警察是谁。这是全市最年轻的派出所副所长,后来一路升任所长,区公安分局副局长,局长,市公安局副局长。在二十年后的一场扫黑除恶中落马。落马后,人们才发现,他的仕途之路的起点,是按照某位政法系统大领导的意图包庇了一个有背景的罪犯。这个罪犯逍遥二十多年,期间又犯下了数起命案。二十多年后,随着这个罪犯的被抓,包括已经退休的大领导在内,一串政法公安干部被牵扯出来。

曹坤愣了一下,很少有人直接当面喊他名字了。

陆天风淡淡的看着他,当领导习惯了,身上自有一股气势,那种发号施令惯了的人身上才有的气势。

曹坤一时被这气势压制住了,竟然没敢还嘴,半晌才问道:“你是?”

此时陆天风有点市长附体,忘了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小兵,朝门口轻轻一摆头:“出去吧。记得自己是通过干什么上来的!多干点好事!”

一想到这个人还要在公安系统继续干二十多年,而且很长一段时间还是主政一方的局长,心中不禁叹息。

曹坤竟然没敢多言语,出门去了。

屋里的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陆天风不同常人的气质。街道上的一个领导连忙站了起来,客气地问道:“请问您是?”

“我是农林局陆天风。”

“哦,陆局长吧?你好你好,我是街道的副主任胡波。你们可算来了,你们来了,我们心里也就踏实了。”街道的领导异常客气。

“这样,咱们兵分两路,你们街道的同志先去和家属碰一下,摸摸他们诉求的底。这边我和韩英同志商量一下。”陆天风开始指挥起来,厉俏在一旁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你们都出去吧,我和韩英同志商量一下。”陆天风说道。

“那太好了!”街道副主任胡波带着街道的人出去了,屋里只剩了韩英、厉俏和陆天风三个人。

“你自己来的?”陆天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韩英。

韩英脸一红,她刚到市政局任局长,那些副局长都比她大一二十岁,又见她脾气柔和,慢慢就不拿她当回事了,不但不听,还经常拿捏她。

陆天风心里雪亮,这样的性格当领导,也真够难为她了。

“你当这个局长多久了?”陆天风坐了下来问道。

韩英低低地说道:“半年了。”

“还想干吗?”陆天风又问。

“啊?”韩英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是想继续干这个局长,还是想被撤职?”陆天风换了个问法。

“想,想干啊。”韩英又开始局促起来。

“还想干就好办!”说完这话,陆天风不言语了。

韩英不知该说什么,想问又不敢问,张张嘴又闭上了,抬头看看陆天风,但陆天风一看她的时候,她的目光就赶紧躲开。

厉俏看出了韩英的局促,倒了杯水端过去,柔声说道:“韩局,您别着急,咱们先等街道摸摸底,掌握了他们的预期,我们再研究办法解决。”

“哦。”韩英明白了,长出一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对厉俏感激地笑笑:“谢谢你啊,小妹妹。”

过了一会,街道副主任韩波进来,对陆天风说道:“陆局,他们要二十八万,但我估计二十五万以内就能谈下来。”

陆天风点点头,转头对韩英说道:“账上还有多少钱?”

“大概有二百多万。”韩英老实回答。

陆天风对街道副主任韩波说道“那就给二十八万,你去跟他们说,明天上午去市政局拿钱,一分不少。”

“那太好了!”韩波说完看看韩英。

韩英一时有些无措,不知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

“韩英,这二十八万是不是你的钱?”

“是,啊?不是。”

“你能不能把这二十八万拿回家自己花?”

“那怎么行!”韩英站了起来。

“那你心疼什么,想想人家留下的孩子。”陆天风说完,又对韩波说道:“这个钱,街道还是要多操点心,经常去走访走访,确保孩子能享受到。”

“这个放心,孩子一直跟着她奶奶,感情很深。而且孩子奶奶也没有其他的孩子,这钱交给孩子奶奶,一定没问题的。”韩波很开心,这事比他想象中圆满。

韩波走了,陆天风看看韩英:“你明天一早就开个党组会或者局长办公会,研究确定一下这个补偿金额,让班子成员都表个态,这事就圆满结束了。”

陆天风说完,也不等韩英回答,径直出门走了。

韩英有些发愁,看着厉俏:“要是他们不同意怎么办?到时候家属去了,拿不到钱会不会闹起来?”

厉俏走过去站在韩英身边,揽住她的肩膀说:“开会时,你先说这个赔偿数额是农林局、公安局和街道组成工作组与家属经过艰苦谈判取得的,来之不易。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再低一些,如果咱们局里哪位领导有能力去把数额谈下来,那是再好不过,今年的考核可以优先评优。”

“哦,”韩英有些明白了,“他们肯定是不愿意干这个麻烦事的对吧?”

“对的,如果谈不下来,家属万一闹起来,还会惹一身骚,老油条是不会做这种傻事的。”厉俏轻轻拍拍韩英的肩膀:“你甚至可以敲打一下他们,说今晚各个局包括街道都是副职在现场,只有市政局……”

“哦,这个就算了吧。”韩英心里有了底,脸上浮现出了轻松的笑容,整个人看着漂亮了不少。

“韩局,你得多笑笑,看,你一笑多好看。”厉俏不失时机的拍上了马屁。

“好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要是能来我局里就好了。”韩英拉起厉俏的手,发自内心地说道:“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妹妹来帮我,我就不会这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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