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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里有只狐狸精

指念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方拾的母亲在即将临盆时做了一个胎梦,梦里有一条红眼大蛇张开血盆大口要吃人。后来母亲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生下,几乎要了大半条命。也正是因为这个关系,母亲不敢抱她,甚至把她丢给奶奶之后,与父亲到城里打工。其实母亲这么做方拾可以理解,因为奶奶说过,她生下来八字中四柱全阴,命中注定只能吃阴事这口饭。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奶奶为她定下了一门娃娃亲……

主角:方拾,楚樾   更新:2022-07-16 1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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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拾,楚樾的武侠仙侠小说《我眼里有只狐狸精》,由网络作家“指念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拾的母亲在即将临盆时做了一个胎梦,梦里有一条红眼大蛇张开血盆大口要吃人。后来母亲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生下,几乎要了大半条命。也正是因为这个关系,母亲不敢抱她,甚至把她丢给奶奶之后,与父亲到城里打工。其实母亲这么做方拾可以理解,因为奶奶说过,她生下来八字中四柱全阴,命中注定只能吃阴事这口饭。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奶奶为她定下了一门娃娃亲……

《我眼里有只狐狸精》精彩片段

“孝子堂前起灵棺,监坛大将列两边;此处不是留魂地,谨请亡人西天去!”

我抱着纸糊的花楼,站在奶奶的棺材后,看着我爸领着弟弟给奶奶烧纸摔盆,当棺材被抬起来时,眼泪掉了下来。

虽然棺材里是火化后的骨灰,但那也是我奶奶啊,把我养大的奶奶死了,我别说抬棺了,连摸一摸棺材都不行。

因为在我妈眼里,我是差点把她折腾死的不祥之人,生来带煞,碰了会冲到奶奶。

而我妈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胎梦,她怀我的时候天天梦见一条红眼大蛇要咬她,被吓的不敢睡觉,生产时,胎位又不正,几乎是废了半条命把我生下来,昏迷了三四天才醒过来。

等她醒过来看见我,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害怕,都不敢喂我吃奶,打着寒噤说我会变成红眼大蛇,把她给吃了。

还是奶奶跟我妈说我这命特别好,天生贵命,将来有大出息,奶奶是远近闻名的走阴婆子,她这么说了,我妈才肯抱我。

即便如此,我妈还是有了心结,无论奶奶和我爸怎么劝,她就是不待见我,等到断奶后,我妈就跟我爸出去打工,把我留给了奶奶。

其实,我妈是对的,奶奶当时没跟我妈说实话,我的命是贵重,但八字中四柱全阴,我将来的成就跟阴间事脱不开关系,生来就是吃那口饭的。

所以奶奶从小就教我冥想、画符,还有许多走阴的手段,总说我将来肯定用得上。

奶奶身体不好,拖着病病殃殃的身体把我养到十八岁,还是走了。

我浑浑噩噩的跟着大家伙出了家门,整个下葬过程像个游魂似的,我妈不让我填土,我爸拗不过她,旁人更不好说什么,我只能搂着怀里的花楼掉眼泪,哭到最后只是眼睛涩涩的疼,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直到填好了坟,我妈才让我上前给奶奶磕头,现在山上不烧纸了,我特地带了奶奶爱吃的鸡蛋糕摆在坟前,恭恭敬敬给奶奶磕了头。

等回家收拾好,天已经黑透了。

我爸跟我说:“十丫,早点睡,明天还得起来收拾东西。”

我点点头,不太想说话,洗了把脸就回屋躺下了,怔怔的看着屋顶。

虽然爸妈和弟弟就睡在西屋,可是奶奶没了,我总觉得我是无依无靠的一个人了。

爸妈这些年在邻县做生意,赚了钱,已经在那边盖房子安家了,这次是特地赶回来奔丧,说今天安葬了奶奶,明天就把家里门窗钉死,让我跟他们一起去新家。

说实话,我不大想去,因为我从小跟奶奶长大,跟爸妈一起待着的日子屈指可数,我妈还不待见我,跟他们过去,日子肯定不好过。

可是,奶奶临闭眼前特地给我留了话:“十丫,我年轻时做错了事,差点害了个叫楚天的人,但楚天不计前嫌,不仅没记恨我,还救了我一命,所以他说要给你和他的孙子订娃娃亲,我实在是不好推辞,就同意了,前天我给楚天打了电话,他现在在东平县下洼村,跟你爸妈盖的新房在一个地方,等我咽气了,你就跟你爸妈去下洼村,让你爸妈跟楚天商量你结婚这事。”

我第一反应是拒绝,可看着奶奶满含期待的脸,我最终还是点头答应,说我会去找楚天。

奶奶这才笑着闭上了眼睛。

现在一想这事我就觉得膈应,这都什么年代了,奶奶欠了楚天一条命,还得我嫁给楚天的孙子来还?

我烦躁的直叹气,后半夜才有点了困意,刚要闭眼,弟弟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进屋中:“你要找我姐?不行,现在太晚了,我姐已经睡觉了。”

我忍不住皱眉,开门一看,只有弟弟一个人站在屋门口。

我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开阴眼,就听弟弟说:“你要走了?为什么?啊,我姐醒啦?”

说着话,他扭头看过来,肉嘟嘟的小脸立马笑开了,扑到我怀里,“姐,你怎么起来了,是我说话吵到你了吗?”

我单手搂住他,笑着摇头,“没有,我是渴了,起来喝水,你刚在跟谁说话?”

我带着他往屋里走了几步,顺手开了阴眼,往院子里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弟弟双眼亮晶晶的,小心翼翼的跟我说:“是我的好朋友小黄,姐,小黄知道我回家,特地跟过来,他说有事要跟你说。”

小黄?

弟弟今年才五岁,一直跟在爸妈身边,他的朋友才多大,怎么可能从邻县跑过来?

我心一沉,不动声色的套他的话:“你朋友来了?在什么地方?”

弟弟扭头往院里看,“哎呀,小黄走了。”

“那小黄有跟你说,他为什么要找我吗?”我接着问。

弟弟认真想了想,摇头,“没有,我正睡着觉呢,小黄把我叫起来,让我请他进屋,说他有事找你。”

请进屋……

家里的门上贴着奶奶亲手画的门神,那些东西想要进来,得问过主人。


我手心开始冒汗,不敢说实话,怕吓到弟弟,只能哄着他说:“你认识小黄多久了?”

弟弟抓着我的衣服,脆生生地回道:“好久好久了,他经常来找我玩,姐,明天小黄再来,能让他进门吗?”

“不行,我跟小黄还不认识,等我跟他成了好朋友,才能让他进屋。”我哄着他。

弟弟有点失望,但也没跟我闹脾气,反而煞有介事的说:“那等小黄再来找我,我让你们认识。”

“好。”我想送他去睡觉,我再去院里看看,可弟弟拉着我的衣服,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姐,我想跟你睡一个屋睡,可以吗?”

我抱起他,曲指刮了他的鼻子,“有啥不可以的,走,睡觉去。”

我把他抱到我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他睡着了,我连忙去把我爸妈叫醒,把这事跟他们说了。

他们脸色立马变了,尤其是我妈,吓得脸都白了。

“我倒是听他说过几次小黄,我以为是他在幼儿园认识的小孩。”我妈一脸后怕,又抱着侥幸的心态问我:“你说他是不是跟你闹着玩呢?”

我爸瞥我妈一眼,抱怨她:“那么大点的孩子,哪会用这事闹着玩?你说说你,天天在家带孩子,怎么连这都没发现?这要真是那种东西,可怎么办?”

“我也一堆事要忙啊。”

眼瞅着俩人就要吵起来,我忙着岔开话题:“妈,阳阳第一次提起小黄,是什么时候?”

“这我哪想得起来。”她不耐烦的说。

我被怼的愣了下,看我妈生气了,给她找补了一句,“想不起来也没事,刚才阳阳说,小黄跟着他过来是有话跟我说,咱们一起守着他,今夜或者明晚小黄应该还会出现,等小黄来了,看看到底怎么个情况。”

我妈不大高兴的说:“还得等到明晚?你不是跟你奶学本事,学了这么多年,抓不到那东西?”

“妈,它已经不在这了,我怎么抓啊?”我无奈的解释。

我妈指着屋外,声音拔高,明显是生气了:“你赶紧出去找啊,阳阳可是你亲弟,你咋一点都不着急?还有,那东西说要找你,我看就是你招来的,把阳阳给害了!”

我看着我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从小到大,在她这里啥事都是我的错,以前我觉得委屈,还说几句,可每次我一解释,她就更生气的骂我。

以前还有奶奶护着我,现在奶奶走了,再也没人护着我了。

“别说了。”我爸扯了我妈一下。

这时,外面大友叔着急忙慌的来敲门,“十丫,你快去看看你二奶奶。”

大半夜的,大友叔过来肯定有急事,我忙着出去,“我二奶奶咋了?”

大友叔说:“她大晚上的不睡觉,身上披着素芬跟我结婚那会穿的红棉袄,踮着脚尖站在炕上,咿咿呀呀的唱。”

我一听就赶紧往外走,但又怕那个小黄回来找阳阳,就跟我爸妈说:“你们抱上阳阳,跟我一块去大友叔家。”

我爸用被子把阳阳裹上,跟着我去了大友叔家。

刚走进院子,我就听见屋里有咿咿呀呀的唱腔,声音嘶哑,调儿也不对,没有庙会上唱戏的人唱的好听。

我打头走进屋,就见二奶奶穿着条红秋裤,身上裹着红棉袄,双手翘着兰花指来回的摆动,踮着脚尖踩在炕沿上,扭腰摆臀的原地走,嘴里唱着含糊不清的戏词。

“哎呦,娘哎,你可小心着点,别摔了。”大友叔伸着手,一脸紧张。

我也是看的心惊胆战,二奶奶一把岁数了,摔一下可要出大事。

我赶紧让大友叔找了根香来,点着了别在炕沿上,看烟打着旋儿飘到了二奶奶脸前,才问:“不知您从何处来?到这可有事要办?”

奶奶说过,无论是成了精的东西还是魂儿都不爱让人看见他们的真面目,所以在没确定是敌是友之前,最好不要开阴眼,免得冒犯他们。

二奶奶用力的吸了口烟,收了唱腔,盘腿坐下,眼珠上下转动,打量着我,“你是方拾?”

它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心中疑惑,面上不动声色的说:“是,我就是方拾。”

“你走近点,让我好好看看。”二奶奶冲我招手。

我暗自警惕起来,往前走了三四步,“您……”

话还没说完,二奶奶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指甲都要抠进我的肉里,“想活,就别去找楚天!”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像是刻意不让别人听见。

我下意识反手抓住二奶奶,沉声问:“为什么?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你只要记住,别去找楚天,否则你必死无疑!”

奶奶去世前,特地交代我让我去找楚天,现在这个身份不明的东西竟然不让我去。

这时,弟弟醒了,他咦了声,“小黄,你为什么趴在别人肩膀上?”


我倒吸口凉气,顾不得别的,直接开了阴眼,往二奶奶肩膀上一看,竟然趴着是一只黄皮子!

察觉到我发现了它,黄皮子一把推开二奶奶,转身一蹬就从窗户跳了出去,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已经跑不见了。

“阳阳,刚才趴在二奶奶肩膀上的真是小黄?”我回屋,问弟弟。

弟弟趴在我爸的肩膀上,困的直打哈欠:“是啊。”

“十丫,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爸问我。

“是只黄皮子。”我脸色凝重的回道。

听见这话,我爸妈的表情反而缓和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我爸妈像是知道那黄皮子的来历。

不过我没立即开口问,先帮着大友叔安顿好二奶奶,在回家的路上,我才试着问:“爸,妈,你们知道那黄皮子的来历?”

我妈下意识看向我爸。

我爸犹豫着说:“应该是我跟你妈请回来的黄仙儿。”

“你们什么时候请的?怎么不跟家里商量一声?”我立马就急了。

我妈斜着眼睛看我:“咋,我们当爹妈的,干啥事还得跟你请示?”

我说不是那个意思,“奶奶是有正经传承的,现在家里还供奉着祖师爷呢,要从外头请仙家回来,是要请示祖师爷的,得到准许才能请回来,不然会有大祸。”

“真的假的?你别吓唬人。”我妈不信。

我是真着急了,“我吓唬你们干什么,这是奶奶亲口跟我说的!”

我爸一副不知道咋办的样子:“这可怎么好,当时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说着,瞪我妈一眼“当时我就说不请,你非说有用。”

“我这不是看隔壁老梁就是请了家仙,盖了财神楼挣了大钱。”我妈小声嘟囔着解释。

“你就会看别人,啥都不懂就乱搞。”我爸生气的说。

我妈推了我爸一把,“方志广,你一天天的除了会埋怨我,还会干啥?”

“爸,妈,先别说了,快回家,我去上香问问祖师爷,祖师爷同意还好,要是不同意只能想办法把那黄仙送走了。”我一看我爸妈又要吵起来,脑袋就疼,劝了一句就闷头往家走。

回了家,我找出香烛供品,点上三根香,恭敬的给祖师爷磕了头,把我爸妈请黄仙的事跟祖师爷说了,然后看着那香。

点香问事,祖师爷要是同意了,就会受了这香,要是不同意,这香就烧不完。

我这刚说完,原本烧的好好的香竟然一起灭了,这还不算,灭了之后竟然还从中间断了。

我心里一凉,心说得想办法把那黄皮子送走了。

“十丫,祖师爷是不同意?”我爸低声问。

我叹了口气,“不管干啥,香断都不是好兆头,更何况我这还是问事,眼下香不仅灭了还断了,说明祖师爷不仅不同意,还动怒了,这黄仙儿得送走,不能供在家里。”

我妈没了主意,“这可咋办?”

“十丫,只能把黄仙送走?就没别的法子了?”我爸试探着问我。

我摇头,“没有。”

我心里也是犯嘀咕,想不通我爸妈供养的黄仙,为什么跑到这里来,警告我不要去楚家。

他嗯了声,也没说到底送不送黄仙,“折腾一宿了,先去睡会觉,我今天把家里安置好,明天咱就走。”

我也确实累了,就没再说什么,回屋去睡觉了。

到了下午,我在外屋收拾东西的时候,听见我爸跟我妈在屋里说话。

“方拾都十八了,等回去就给她找个工作,让她出去上班。”我妈说。

我爸听着不大赞同,“她伺候娘这么些年,也够累的,还是先让她缓缓。”

我妈像是生气了,声音拔高,像是刻意让院里的我听见似的,“不就是做个饭,有啥累的?有个正经工作,回头好给她介绍对象,不然她没学历再没工作,谁家看得上她?”

我爸沉默了会,有些迟疑的说:“十丫去年高中毕业就没再往上考,要不咱再供她复读一年,没准能考上个大学,我记得我娘说过十丫学习挺好。”

“考大学?那是一年的事吗?你知不知道上个大学得花多少钱?再说了,考上大学还不是别人家的媳妇?等回去就给她相看对象,她也到年纪了,早点把她嫁出去,我也能少点事,这大姑娘啊,留来留去留成仇。”我妈根本不同意。

我爸叹口气,“你让我想想。”

我蹲在窗户下,抱着胳膊,忍不住红了眼睛,我就知道没了奶奶,就没人疼我了……

因着弟弟这事,爸妈着急回去,当晚就找人把门窗钉死,家里养的鸡鸭送了人,五六亩地也托给别人种,第二天就出发了。

坐上离村的班车,我看着门窗被木板钉死的家,眼泪最终还是掉了下来。

我……好像没有家了。

看见我哭,我妈拉下脸,“咋了?不愿意跟我们走?要不你自己留在这吧。”

“你说啥呢?”我爸瞪了我妈一眼,安慰我:“十丫,别哭,房子就在这,你想回来还能随时回来,而且咱家新盖的房子比这敞亮,屋子也大,住着舒服的很。”

弟弟抓住我的手,晃了晃,顺着我爸的话说:“姐,咱家很大,舒服。”

弟弟可爱乖巧的模样冲淡了我心里的悲伤,我捏了捏他的小脸。

我爸妈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邻县东平县的郊区村子,叫下洼村,我爸妈在那里买了一块宅基地,盖了新房,后面是住的地方,前面是门脸,主要是卖水泥钢筋家具和一些杂货。

到地方后,简单归置了东西,我就问我爸:“爸,黄仙儿供奉在哪儿?你带我去看看。”

一想到这个小黄总是跟弟弟见面,我就心里发寒,为了弟弟的安危,我必须尽快把它送走。

除此之外,还得使些法子,让它说出我去找楚天就会死的原因!

说实在的,它说我去找楚天会死,我没当真,毕竟是奶奶让我去找楚天,她不会害我,但黄皮子不会平白无故的这么说,所以我想知道原因。

我爸妈对视一眼,我爸搓着手,说:“这黄仙儿,不能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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