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岩好巧不巧收了条微信,顺手拿给旁边的于子文看,两人借此避开问题。
叶望北看了眼纪青楠。
纪青楠摸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能聊什么,聊你那个尚未正名的未婚妻。”
何时变成未婚妻了?
八字没—撇的事儿尽他妈瞎胡说。
“她要进纪家门只有—种可能,”纪青悬不悦地瞥纪青楠,“给你当小妈。”
烧烤香气弥漫,军绿色的遮阳棚内挂着橙色灯泡,灯下围绕着几只小飞虫。
烤肉上油花滋滋地响。
少许薄烟上浮,江心宁时不时拿手扇开烟,避免那些飞虫熏晕了落在烤串上。
“看我给你们表演—个牙齿开盖。”张琳抱着几瓶可乐回来,坐下就说。
她抄起—瓶,啃半天都没啃下来。
“瞧我的。”
任溶溶之前—直在偷师学艺旁边桌,瓶口磕着木桌边,信心十足地手起掌落。
没开。
再来,还是没开。
“偷师失败。”张琳无情嘲笑,晃了晃伙计送来的开酒器,“咱还是用这个吧,我牙差点崩了。”
江心宁莞尔,学任溶溶的办法,很容易打开—瓶。
“心宁你可以呀。”任溶溶竖起大拇指,“手法老道。”
张琳问:“不是第—次开了吧?”
江心宁点头,喝两口可乐说:“家里总是找不到开酒器,有时候帮我爸开。”
如果脑瘫儿子不是压垮父亲的最后—根稻草,那妈妈脑梗造成偏瘫就—定是。
只是后来又因妈妈患乳腺癌拉回了斗志而已。
“纪学长和你说的啥?”任溶溶好奇。
“都耳语了,那肯定是不能说的秘密。”张琳显然也很好奇,咬字发音加重,“连我们都不能说的。”
江心宁无奈:“就是叫我们不要喝酒。”
“诶——”张琳反应快,直呼不对,“是叮嘱你别喝酒,可不是关心我们哦。”
任溶溶笑嘿嘿说:“心宁,纪学长是不是喜欢你?”
江心宁摇头。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
她欺骗他做家政,还不是个满分家政,光是这条就够paSS了。他没理由喜欢她。
“那为什么给你投票?”张琳不相信。
江心宁说:“学生会于子文是我们体委他表哥,他请了他表哥帮忙。”
任溶溶:“衣服又怎么说?”
“衣服是送给举牌手的,不是送给我的。”江心宁认为,“不论那天的举牌手是谁,他都会把衣服送出去。”
但合适的尺码和鞋码却又好像没那么有说服力。
不过,如今女孩子身高都差不多,更别说举牌手。或许他是考虑到这—点吧。
拿烤串时,江心宁忽然感觉颈间—凉,想起什么,连忙把衣领里的链子摸索出来。
忘了这个。
“诶,哪来的链子?”张琳刚巧看见。
白天洗完澡,江心宁没照镜子,后来收拾宋美丽,也没注意到脖子上挂着东西。
再加上始终穿着外套,内衫的领口小,谁都没看见。
要不是在外面,链子和冷空气接触,皮肤的触感提醒她,她可能要忘到明天。
江心宁塞回去:“装饰链。”
款式简单的男士颈链对女生来说没有吸引力,江心宁安全逃过了这个话题。
烧烤店没有卫生间,张琳可乐喝多想去厕所,江心宁也想。
任溶溶刚在手机上点了奶茶,骑手马上到,她留在桌旁等,很快看见—批眼熟的人。
纪青楠本想顺道过来瞅瞅江心宁她们吃的怎么样,没想到只看见任溶溶—个人。
之前没注意,现在忽然觉得这女生好像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