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嫱百里沉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美人不装了!我本恶毒黑心莲姜嫱百里沉渊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张皇幽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嫱便走到王媪面前想要挣扎一下:“小郡主金枝玉叶的,王媪,要不换个人?”上官绿儿:“你竟然不想照顾小郡主。”姜嫱理所当然:“当然不想,我又没照顾过孩子。”上官绿儿心思一动,带了几分客气的看着姜嫱:“那不如我来替你照顾。”姜嫱白了她一眼:“你是谁,小郡主这身份,若是换个人也轮不到你,我说的是,不如把小郡主送回逸王府,等义母好些了再去接回来。”上官绿儿更生气了。王媪无奈的看着姜嫱:“……送逸王府?”“要不,我亲自去送。”姜嫱抱着期待的正要再说话,手指被一双软糯的小手掌握住了。百里璇玑仰头:“姜姐姐,我不能回去,父王带我娘亲去琐阳吃喝玩乐了,大姐姐要打理很多生意眼里只有钱,二姐姐想嫁人一直在相亲,三哥哥一个人坐镇廷尉府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
《白月光美人不装了!我本恶毒黑心莲姜嫱百里沉渊大结局》精彩片段
姜嫱便走到王媪面前想要挣扎一下:“小郡主金枝玉叶的,王媪,要不换个人?”
上官绿儿:“你竟然不想照顾小郡主。”
姜嫱理所当然:“当然不想,我又没照顾过孩子。”
上官绿儿心思一动,带了几分客气的看着姜嫱:“那不如我来替你照顾。”
姜嫱白了她一眼:“你是谁,小郡主这身份,若是换个人也轮不到你,我说的是,不如把小郡主送回逸王府,等义母好些了再去接回来。”
上官绿儿更生气了。
王媪无奈的看着姜嫱:“……送逸王府?”
“要不,我亲自去送。”姜嫱抱着期待的正要再说话,手指被一双软糯的小手掌握住了。
百里璇玑仰头:“姜姐姐,我不能回去,父王带我娘亲去琐阳吃喝玩乐了,大姐姐要打理很多生意眼里只有钱,二姐姐想嫁人一直在相亲,三哥哥一个人坐镇廷尉府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家没人有空。”
姜嫱咬牙:“那我就有空吗?”
她还得去找越悬廊谈情说爱呢!
百里璇玑巴巴的说:“我又不碍事,姜姐姐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就好。”
姜嫱眼前一黑:“走哪跟哪……”这还叫不碍事?
上官绿儿嫉妒极了:“能照顾小郡主多大的恩赐,你到底有什么为难的。”
姜嫱转头:“毕竟我不想讨好逸王府,不像你们这群舔着脸的。”
在场其它义女气的瞪眼,王媪看着,没甚表情的低头摸了摸百里璇玑的脸:“璇玑,跟着你姜姐姐吧,老妇走了。”
百里璇玑立马点头,牵着姜嫱的手更紧了:“我会的王媪。”
姜嫱被牵的手指发麻浑身不适,她不适应跟小孩打交道。
之前在姜家,比她小一岁多的姜浑由从不跟她玩,她几岁的时候更是只要一靠近弟弟就会被打。
所以她一丁点都不喜欢比自己小的孩子,这个还小这么多。
王媪就这么走了,姜嫱回去坐着,百里璇玑就跟着她坐着,还贴着!
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百里璇玑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姜姐姐,你额头的花好美,我也想画。”
姜嫱面无表情:“你这年纪不适合。”
上官绿儿冲过去:“姜嫱你什么态度,小郡主画个花钿怎么不适合。”
姜嫱:“上官娘子,别上赶着献殷勤了,她这个年纪什么都不懂,对你嫁给他哥没有助力。”
上官绿儿这下脸都气绿了:“全南阳女娘谁不想嫁世子,别说你没想法。”
姜嫱唇角勾起,斩钉截铁:“我,不,想。”
“你你你——”上官绿儿跳脚班的抓狂,看着姜嫱优雅的端碗开始喝粥了。
百里璇玑看看姜嫱又看看上官绿儿:“为什么要嫁我三哥哥,他长得那么难看。”
姜嫱转头:“……”
上官绿儿也转头:“……”
在场女娘一言难尽的表情……
百里沉渊之所以成为南阳城许多女娘都想嫁的郎君,不是因为他八岁因才学出名,十二岁一举夺下武状元,十六岁入朝功绩无数,不到十九岁就协助逸王掌管廷尉。
女娘们想嫁他仅仅只是因为,他的相貌出众一笑便如如三月暖阳,三年前长公主生辰宴古筝阳曲冠绝皇城,冲长公主一笑,便能让女娘们软化了心间,纷纷芳心暗许。
坊间盛传:男儿郎当如沉渊世子般,明朗如骄阳,少年世难双。
可是如今百里沉渊亲妹妹,说他丑!
也许是百里璇玑的侮辱让姜嫱心中高兴,她随即说:“那等会我带你去看真正的好看的哥哥。”
百里璇玑看着自己浑身土,看向苏月:“可我饿了,能先吃饭再洗可以吗?苏月姐姐。”
苏月被逗笑:“好。”
上官绿儿等人此刻在竹亭说着话,她无奈道:“我当然是想嫁世子的,但是世子又看不上我,可我这般出身,寻常郎君又如何能入我眼?”、
另一名女娘说:”我母亲说,若是能寻得今日榜上前十为夫君,那我家族中我便是功臣了。”
“那我爹娘要求不高,让我相个前二十甲的就行,可我从小不学无术,寻思着我该嫁个武将的,莽夫和我相配。”
女娘们自说自话,姜嫱来了后都瞬间闭嘴。
她们中以上官绿儿的身份最高,上官家族在南阳扎根最久,朝中为官的上官族人众多,所以她们都以上官绿儿马首是瞻。
上官绿儿说:“姜嫱啊,今日放榜怎么不赶紧出去看看那位刚入了魏公门的越郎君,也不知道皇榜一百多名中,他能不能排上号呢。”
姜嫱一副鄙夷她们的模样:“谁知道呢!所以我来等着,兴许你们的消息比我快呢!”
此时罗菀兮也在,她端着茶喝了一口:“原来,我不要的东西,姜娘子这么在意,早说啊。”
姜嫱并不着急也不气的看着她,书亭很大,她寻了一处坐着,回想着前世罗菀兮就是在今日知道这个消息,然后当着所有人后悔大哭的。
前世自己和她们关系还好,所以有幸看了一次,今日还得看第二次。
上官绿儿看着姜嫱自个笑了:“她怎么在笑,疯了吧。”
罗菀兮不屑的说:“故作镇定不想输了面子呗,那姓越的你们不知道有多不要脸,他祖父在世的时候家里已经在没落了,就故意借着和我祖父关系好,给我们定了个娃娃亲,我爹娘后来把我祖父骂惨了,幸而现在解除了婚约,要不然,就是死也不可能嫁给他的。”
“这穷酸书生当然不能嫁,那杨大郎呢?”上官绿儿一脸调侃:“听说他弟弟杨二郎是个少年天才,堪比当年世子殿下,此次必能中的头三甲,到时候杨家的门楣,可就和你罗家一样高了。”
罗菀兮得意的说:“这杨大郎嘛,倒是对我殷勤的很,要是他弟弟真的能中,我还是能考虑的。”
几人说说笑笑,此刻几名出去打听的仆从都赶忙着跑了回来。
姜嫱看着自己的人还没回来,便望着她们那边看热闹。
“愣着干嘛?先说这状元郎是谁啊?”
仆从看着几个女娘,艰难的说着:“今年的登科状元,是北临越复。”
“越复是谁?怎么没听过?”上官绿儿听完一头雾水,可一旁的罗菀兮直接打翻了一杯茶。
罗菀兮声音颤抖着:“你说,是谁!”
仆从:“越复,陛下钦点的状元,说他的文章古今一绝,赐了金腰带和五千黄金三千白银,就连陛下曾经做王爷时的宅院也都送给他了,可谓是皇恩浩荡,从未有之的国士待遇啊。”
上官绿儿看着罗菀兮:“这人谁啊,陛下如此厚待。”
“是,越悬廊……”罗菀兮说完,眼中涌出泪水,看着上官绿儿:“我才跟他退了亲……”
上官绿儿再次脸色发绿:“越悬廊,那个寒门子弟中了状元?怎么可能,陛下怎么能让一个寒门子弟当状元,那不是打世家子弟的脸吗?”
姜嫱慢悠悠打开折扇:“别寒门子弟寒门子弟的了,该称呼为新科状元郎,更别质疑陛下的决定,否者闹出去你可是要杀头的。”
王媪年事已高,头发花白,但是浑身气场依旧是当年护着长公主长大的强势乳母:“听闻,你前脚将自家姐妹送了官,后脚就目无尊长,忤逆自己母亲,还打了劝解你的贴身丫鬟,如今还想将丫鬟卖出去?长公主可收了一位好义女啊,你平日里的贤良淑德哪儿去了!”
蒹葭哭的真切:“王媪,此事是我的不是,我不该劝女君多体恤自己母亲,我知错了,可我不想被卖出去,求王媪做主,让我回姜家吧!”
王媪看着蒹葭那张肿的如同猪头的脸,便知道姜嫱下手有多狠,这般狠毒女君,继续留着将来必定害了长公主。
王媪盯着还没说话的姜嫱:“人心本善,可你如此恶毒本性今日才暴露,可见从前隐藏多深,你连你亲生母亲都无情,对与你毫无血缘的长公主怕是更无情,如此说来,长公主府也留你不得了。”
蒹葭听着,眼神看向姜嫱,露出几分得意。
若非姜嫱不肯为姜二郎谋前程,二郎如今何至于还无一官半职,若是二郎得了官职,姜母早就许诺让她入府为妾了。
“王媪要赶我走,甚好。”姜嫱苦涩一笑,众人错愕。
她竟然肯离开公主府吗?
姜嫱再次行礼:“既要赶我走,那便趁早,我怕我再在长公主府待一日,我生母生父便会多一日压榨长公主,借着我舅舅与我的借口,用情谊绑架义母,让她做出许多违心之事。”
她不怕王媪赶走她,因为只要长公主回来,她就有办法回来。
王媪一愣:“你说什么?”
蒹葭急了:“女君胡说什么?大娘子和主君何曾做过这些事。”
“你急什么?是怕王媪知道,每一次我父母求助长公主之事都是你传话的吗?”
姜嫱撇了蒹葭一眼后望向王媪:“我父亲酒醉怒打同僚,被告之皇上面前,皇上本欲处之,是义母求情保下,我二叔强娶他人之妇,是义母出面才花钱了事,我弟弟当街纵马致人腿断,伤者同为世家子弟要我弟弟断腿赔偿,是义母调解,种种事迹数不胜数,我都不堪再提。”
王媪愣住了:“我家公主,宅心仁厚,最是见不得欺男霸女之事……”
姜嫱嫌恶的苦笑:“可是,拗不过姜家将我舅舅搬出来,拗不过姜家死缠烂打,我不欲将这些事麻烦义母,甚至深恶痛绝,每每拒绝父母,可我这丫鬟可殷切的很呐,对着义母就搬出那是我舅舅是她唯一弟弟,她一手带大,若义母不出面,我舅舅在天之灵难安。”
蒹葭忙说:“长公主与柳将军本就恩爱,若非将军亡故,如今都是一家人,这些事也都是小事才敢来麻烦长公主……啊!”
“岂有此理!”王媪气的直接从椅子上站起,狠狠打了蒹葭那张已经肿的不堪的脸:“你是什么东西,也赶来编排长公主?我竟不知你姜家如此胡作非为,若早知道,你姜家人连只蚂蚁都不配踏进我公主府。”
蒹葭再次被打,眼神带着希望破灭的暗沉,她开始大哭起来。
姜嫱看着蒹葭哭,自己也落泪:“我知道这世上之事难以两全,若我一心向着父母,那父母就会借我之势继续为难义母,可我若是向着义母,那我必定会成为父母眼中的不孝女,可我怎么办呢?义母待我恩重,我不愿意看义母在为了姜家的事情做违心之事……。”
蒹葭的哭声没盖过她,渐渐哭的没声的看着姜嫱,有些震惊姜嫱竟然哭的如此委屈如此大声。
姜小娘子哭的真切委屈,看的王媪都动容了,只好站起来安抚她:“先别哭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就行。”
姜嫱擦了擦满脸泪水,哭的妆都花了:“那,王媪还赶我走吗?我怕现在回去,我父母会打死我的。”
“走什么走,你既然为长公主着想,为何要回姜家那狼窝。”王媪叹息,看着姜嫱:“公主府会护着你的。”
姜嫱这才破涕而笑,拉着王媪:“那蒹葭万万不能留了,她不忠心,她只忠心姜家。”
这小娘子以往温温柔柔,今日委屈起来还真让人无法招架,王媪顺着她:“自然是不留,你打算将她卖往何处。”
蒹葭:“……”这王媪方才还说绝不允许姜嫱卖她的。
姜嫱看着王媪态度转变放下心来,便说:“我不喜她,近了怕她今后生事,极北之地怕是不错。”
“甚好。”王媪看向几个嬷嬷:“带下去。”
“女君你好狠的心,你要我去极北苦寒之地,那就是要我去死啊,我服侍你十多载,你竟然让我去死……”她被拖的声音越来越听不清,反正后面全是骂的。
这蒹葭刚一被拖走,那边就有人来传话:“王媪,姜家来人了,说女君今日观音庙失德,恐损公主府颜面,便接回去管教。”
姜嫱闻言,目光一滞,姜家这是不打死她不甘心啊。
她故意目露惧色:“王媪,怎么办?父母定是因为我不让他们再麻烦义母动怒了。”
“别怕。”王媪突然拍了拍她的手,眼神坚定的说:“还敢到公主府抢人不成。”
姜嫱:“可是义母不在,王媪你的身份……”
“待会听我的话行事,我看你父母敢如何。”王媪冷哼:“谁也不能将长公主当做跳板,姜家算什么。”
姜母是和姜父一同来的,两人脸色都是黑沉沉的,看到姜嫱出来,更是半点不带温情。
姜母:“听闻长公主今日在山上修行,此事我与夫君自会书信告之长公主,我姜家出此不孝女自当管教,今日便领回去了。”
门外府上义女们纷纷看笑话的东张西望,这府上少了姜嫱这种明媚美人,往后她们或许才能有出头之日。
往常每日来府上的郎君,目光都在姜嫱身上,让她们很是妒忌。
姜家女仆说着就要上来拿人,王媪呵斥一声:“目中无人了,我看谁敢。”
姜父愣了愣,看着姜母不解:“她是谁?”
王媪自己回答:“府上奴仆而已。”
几个嬷嬷围着黄烟烟:“黄娘子再好生想想,姜娘子今日铁了心要报官,这若是传出去,您这名声可就毁了。”
“我,我……”黄烟烟惨白的小脸快哭了,她突然看向姜嫱:“我过两日一定将东西找回,请你看在义母面上,别让义母失了面子。”
姜嫱:“别拿义母压我,说到底我们这些人也不过是借住在公主府的人,你拿我东西不还,丢的只会是你黄家的脸面,我看既然公主府找不到,那就去黄家找,苏月,去一趟衙门。”
苏月躬身:“是。”
“不许去。”黄烟烟见她果真要报官了,吓得惊慌:“不能,不能报官,一报官……”
报官那势必就会去查这两个物件的去向,若是查到在当铺,她可就别活了。
“我,我,我卖了……”黄烟烟决定打打感情牌,梨花带雨的扑到姜嫱面前:“我一个庶女,母亲不过是家中妾室,之前母亲生病需人参滋补,可家中大娘子嫌贵不肯买,我便……我便……”
姜嫱听着毫不动容的推开她:“拿我东西去卖,黄娘子可真是大方,你这可直接坐实了私拿他人物件买卖的铁证,这两样东西可都是安康老王妃赠与我的,皇家之物被你贱卖,你打的是皇家的脸面。”
黄烟烟大惊失色的说:“何至于,我就是周转一下,我与当铺说好了等有钱就赎回的。”
“我步国律法,皇家之物不可在民间以钱币私卖,违者重罚。”姜嫱冷冰冰的理了理耳边发:“还不赶紧报官,敢阻拦者,权当无视步国律法,我可得给官爷们好生说道。”
这下,院中别说几个不经事的小女娘,就连嬷嬷们都吓傻了眼,一向温和懂事的姜娘子,今日尽然如此不顾情面形式,定要把自己义妹送到衙门去。
黄烟烟最后激她:“姜嫱,你要如此害我,不怕明日南阳城传你闲话吗?还有襄王,王爷最喜什么样的女人,你不会不清楚。”
当然清楚,前世她完全就是照着襄王那德行伪装的:端庄贤淑,不争不抢,性格如圣母般大善大义。
可是,这些都不是她,如今更是她最讨厌的模样。
报官府后,官差果真很快便来,因丢失物件牵扯皇家之物,涉事的又是世家之女,官差们直接去请示了安康老王妃和还在山上修行的长公主。
得二位之令乃是黄烟烟仗责二十大板,黄家赎回当铺之物,从今往后不再是长公主义女,搬回了黄府。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在院中侍女清理归还回来的物件时,姜嫱回到屋中看着那绿色的帐子,上面密密麻麻绣着的女则。
那是她十三岁时亲手所绣,挂于床头被家中仆从传出去,是以国都人人夸赞为当今最佳德行的女娘,府上门槛都快被媒婆给踩平。
她越看越扎眼,什么女则什么三从四德,她拿了把剪子直接把帐子全部剪碎,等剪完,心头终于好受些了。
苏月端着一身素兰色衣服进来时,看满地狼藉:“女君这是做什么?这可是您亲手绣的。”
“看着扎眼,等会让人打扫干净。”姜嫱擦了擦汗,坐到桌边喝了口冷水。
苏月一言难尽,也不敢多说,只小心翼翼的把衣服递过去:“这是女娘让我放好的衣物,明日观音节,娘子这身高洁素雅,定能博襄王喜爱。”
姜嫱一想到襄王那德行和最后那一剑,如芒在背:“我明日不穿这身,将我那身海棠绣金花蕊裙拿来。”
“……”苏月迟疑道:“那身太过艳丽,女君从未动过,况且明日观音会乃是去庙宇。”
“艳丽有何不好,我就喜欢红的。”姜嫱对着苏月一笑,看着苏月脸色惊变。
苏月心想:女娘何时喜欢红色了,平日不只爱素雅端庄吗?
南阳观音会,在城西百年观音庙中,此日王孙贵族家的女娘都会来此烧香拜祭。
此时观音庙处处青烟缭绕,花心思打扮素雅的女娘们都围着寿阳老王妃说话。
这寿阳老王妃,便是襄王生母,开国元勋赵氏之女,名唤赵德姬。
她出身高贵,心比天高,一生都在为自己儿子登基谋划。
有女娘说:“听说昨儿昭和公主府闹了很大动静,黄家的黄烟烟被长公主赶回去了。”
“我也听闻了,还听说是姜嫱报官说她拿了自己东西,黄烟烟被打了板子,现在还在黄家躺着呢!”
“她们姐妹不是一向很和睦吗?这也不太像是姜嫱做出来的事情啊,一点财物就让她报官抓了自己姐妹。”
赵德姬听着这些话并不作声,她一把年纪了,并不想参与这些年轻女娘的琐事,她只想在南阳这群适龄的女娘中,给自己儿子找一个贤内助。
如今皇帝多病且后宫无子,而襄王在众王之中最得群臣推崇,往后自然前途无量。
所以这婚事,她可以不计较门楣,但是一定得是有助于名声的。
在步国,女子名声最为宝贵。
“姜家主母也来了。”
赵德姬立马不再做局外人,目光看向了自台阶而上的姜家主母。
那姜家主母乃是姜嫱生母。
姜母一路得体有礼的问候众人,直到来到赵德姬面前更是恭敬有礼。
赵德姬要单独与姜母说话,其余人便都散开了。
姜母笑容款款,正要问及老王妃近日身子如何,哪知老王妃却脸色严肃起来:“姜嫱昨日之事到底是为何,将黄家女送到了衙门这事是一个贤良女娘该做的吗?她的名声一向在女娘中最好,可昨儿之后都对她颇有微词。”
姜母一愣,脑子里转了八百转的回答:“老王妃所言极是,我家嫱儿自是最温柔懂事的,这些年老王妃也看在眼里,若非那黄家女欺她太甚,她何至于把一个府里的姐妹送衙门去。”
赵德姬依旧蹙眉:“我可打听了,拿她东西当卖这事虽是黄家女不对,但此事可大可小,且发生在公主府,若要惩治黄家女有的是其他方法,如今闹的人尽皆知,您也该好生说说她。”
“是,我昨儿就去了公主府,与她说明了要害,这大家闺秀如此行事太过不近人情,我们嫱儿也知道不对,说往后也不会如此行事了。”
事实上,她这个母亲昨日今日都让人去了公主府,但姜嫱都避而不见。
听着姜嫱竟然要去请长公主,上官绿儿变了脸色:“义母生了病谁也不见,你觉得她会见你的人?我也说了,从今日开始,你姜嫱不许踏进这里一步。”
“我就喜欢你这看不惯我,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姜嫱喊了一声:“孔主事,给几位娘子重新置办个吃饭的地,有问题吗?”
方才一直站在门口的孔主事摇头:“没问题。”
这孔主事是公主府吃穿用度一应杂事的总管,是公主府二十多年的老人,虽是奴仆,却很有地位。
所以上官绿儿一应人没想到,这孔主事竟然会答应,这公主府何时变天,竟然变成是姜嫱说了算了。
姜嫱满脸自得,能让孔主事在一些小事听自己的,是自己和百里熏姌最后下车前的对话。
百里熏姌:“你要公主府庇护你,那我也要求你做一件事,只要你答应,今后公主府,除了我,你就是第二个主人。”
姜嫱当即笑说:“这么好?我听听。”
“你舅舅当年创立瑶光军,他战死后,瑶光军解散编入其他军队,我曾向先皇讨要了耀光军军印,如有后继之人,瑶光军可重启,你舅舅膝下无子,百年之后,他的功绩还有多少人能记得,所以,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你,我希望今后你若生下儿子,改柳姓,让他习武入军营,承袭他的英雄血脉,重振瑶光军。”
姜嫱听完,说:“女孩就不能入军营了吗?前朝文缨将军也是女儿身,义母说的我可以同意,但是无论儿子女儿,我都可以让他们从小习武,若我从小跟着舅舅习武,我不会被我母亲打骂不还手,所以,不一定只是儿子的。”
百里熏姌听着,竟然笑了:“是我狭隘了,只要你愿意。”
姜嫱毫不犹豫的说:“我自然愿意,拥有瑶光军的军印,那可就是当朝大将军,母凭子贵,我是赚了的。”
百里熏姌得到她的点头后,心中落下一颗放了很久的石头:“好,从今往后,公主府里,除我之外,你最大。”
她想为故去的爱人做许多事,其中最重要的,无非就是找一个有血缘的,帮他重振瑶光军。
这番对话上官绿儿她们自然是不知道的,只看着姜嫱不忿道:“凭什么,义母怎么能让孔主事听你的,还答应如此无理取闹的要求。”
姜嫱慢悠悠的拿出手绢擦手:“还不明白吗?我什么地位你们什么地位,所以你们今儿惹了我,今后你们就是不许在这用饭,我这是给你们上一课,让你们心里清楚一下,背后议论我,被我听到后可没好果子吃。”
其他几个义女都有些后退,只有上官绿儿抿唇:“我不信,义母明明对我们是一样的。”
姜嫱看着她:“何必自欺欺人。”
上官绿儿在她的目光下竟然心虚的说不出话了,义母为什么只见姜嫱不见其他人,她很生气很不服,可是她现在气势就是弱于姜嫱。
孔主事:“女君们别闹了,等会老奴将吃食送到各家院中,散了吧。”
然后孔主事又看着姜嫱:“姜女君,以往不知道你忌口什么,今儿我们让厨房列一个单子,您不爱吃的我们以后都避开。”毕竟以前的姜嫱给什么吃什么。
公主昨儿回来就召见她们一众管事的,这公主府的第二主子虽说来的莫名其妙,可是先讨好总是没错的。
姜嫱心里很开心,但是面上不露:“多谢孔主事,我这人,不怎么挑。”
上官绿儿觉得自己心中很是不平,就在此时,门口有人突然喊:“王媪来了。”
姜嫱望过去,只见王媪牵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娘子,穿着藕粉色印花小裙,梳着双髻,活泼可爱的笑着。
“王媪安康。”上官绿儿一众人立马问候王媪,随即又给那小姑娘行礼:“百里小郡主好。”
姜嫱只是微微对着两人点头,不知道她们为何来了。
上官绿儿最热情:“好久没见小郡主了,近日可好?”
百里小郡主笑盈盈的点头:“我很好啊上官姐姐。”
姜嫱就这么看着冷笑,上官绿儿几个此刻争先恐后的和百里小郡主攀谈,亲热的不行。
百里小郡主听着人问有没有吃早饭后,便说:“我吃过了,是姑母让我过来的。”
上官绿儿疑惑:“是有事要说吗?”
“确有要事。”王媪接过话来看向了姜嫱:“昨儿公主让姜娘子去请安,可今儿一早公主实在没有精神,姜娘子便不用去了。”
姜嫱听着,也没甚想法:“哦,我知道了。”
可上官绿儿却得意的撇了姜嫱一眼,心道:还以为她多受重视,长公主连生病都不想见她。
几个女娘窃喜,等会打算好好奚落姜嫱一番。
王媪又说:“虽说你不用去看公主了,但是公主可给你交代了事情。”
姜嫱一副你说的模样,就见着王媪把百里小郡主往前一推:“公主病重,无心外照顾小郡主,所以这段日子,就请姜娘子照顾了。”
姜嫱:“……”
上官绿儿第一个震惊:“凭什么?”
她之所以这么不忿,完全是因为,百里小郡主,是百里沉渊的亲妹妹,逸王第四女,百里璇玑。
因出生时被预言有童灾,需得亲近道家,所以一直都是长公主带着她。
她们这些人哪个不想得到百里沉渊的青睐,以往百里璇玑来的时候也没少套近乎,毕竟这是百里沉渊最疼爱的妹妹。
所以她们自认就算长公主生病想托人照顾百里璇玑,也不该是姜嫱啊。
姜嫱在众人暗戳戳盯她的时候,无语的说:“交给我照顾?可我不会照顾小孩啊。”
上官绿儿赶紧接话:“是啊王媪,姜娘子自来也没和小郡主相处过,以前我常带她玩的,不去交给我照顾吧。”
王媪横眉一扫:“长公主的吩咐,上官娘子有意见?”
上官绿儿瞬间闭嘴了,被王媪不满可是很吓人的,毕竟之前还有个义女给她毁了容。
姜嫱此刻满身心都是拒绝,这小丫头是百里沉渊的妹妹,她一点也不想照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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