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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甜诱,冷欲王爷把我摁着亲林谨豪穆云歌前文+后续

机灵的麻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国公夫人忙上前把林谨豪拉到一边,“你呀你呀,你让母亲说你什么好?就算你与那穆沁雪有情,也要看是什么时候。”林谨玉张大嘴巴,似在消化听到的消息般,“哥哥,以穆云歌的性子,这事恐怕不好善了。”林修业在花厅内来回打转,最终无奈地盯着自己的儿子。“都怪我们平日太纵容你,如今事已至此,你就按你表哥说的,去将军府负荆请罪吧,兴许能得人家谅解。”说完又朝花厅外候着的管家吩咐,“去给世子准备几根荆条。”林谨豪不甘追问,“然后呢?”林修业看着不成器的儿子,“然后,你还想要什么然后?”“我是说,如果将军府谅解了,我们是不是就能按计划走?”有些昏头的林谨豪不过脑子地说了一句。林修业冷哼,“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等着吧,这事还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呢。”这...

主角:林谨豪穆云歌   更新:2025-04-19 13: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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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谨豪穆云歌的其他类型小说《独家甜诱,冷欲王爷把我摁着亲林谨豪穆云歌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机灵的麻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公夫人忙上前把林谨豪拉到一边,“你呀你呀,你让母亲说你什么好?就算你与那穆沁雪有情,也要看是什么时候。”林谨玉张大嘴巴,似在消化听到的消息般,“哥哥,以穆云歌的性子,这事恐怕不好善了。”林修业在花厅内来回打转,最终无奈地盯着自己的儿子。“都怪我们平日太纵容你,如今事已至此,你就按你表哥说的,去将军府负荆请罪吧,兴许能得人家谅解。”说完又朝花厅外候着的管家吩咐,“去给世子准备几根荆条。”林谨豪不甘追问,“然后呢?”林修业看着不成器的儿子,“然后,你还想要什么然后?”“我是说,如果将军府谅解了,我们是不是就能按计划走?”有些昏头的林谨豪不过脑子地说了一句。林修业冷哼,“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等着吧,这事还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呢。”这...

《独家甜诱,冷欲王爷把我摁着亲林谨豪穆云歌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国公夫人忙上前把林谨豪拉到一边,“你呀你呀,你让母亲说你什么好?就算你与那穆沁雪有情,也要看是什么时候。”

林谨玉张大嘴巴,似在消化听到的消息般,“哥哥,以穆云歌的性子,这事恐怕不好善了。”

林修业在花厅内来回打转,最终无奈地盯着自己的儿子。

“都怪我们平日太纵容你,如今事已至此,你就按你表哥说的,去将军府负荆请罪吧,兴许能得人家谅解。”

说完又朝花厅外候着的管家吩咐,“去给世子准备几根荆条。”

林谨豪不甘追问,“然后呢?”

林修业看着不成器的儿子,“然后,你还想要什么然后?”

“我是说,如果将军府谅解了,我们是不是就能按计划走?”有些昏头的林谨豪不过脑子地说了一句。

林修业冷哼,“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等着吧,这事还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呢。”

这时,管家拿了三根荆条过来。

“脱了他的外衣,给他绑在背上!”

管家只得照做。

片刻后,林修业望着背着三根荆条的儿子,“去吧,希望能有用……”

回城的官道上。

穆云歌的马车走了一段路后,安北无意间发现远远跟在后面的马车。

“小姐,穆沁雪的马车在后面。”

穆云歌眯了眯眼:“车夫,快点!”

车夫一鞭甩在马屁股上。

“驾!”

马车猛地加速,一路往京城飞奔而去,这下与穆沁雪的马车距离越拉越大,大家的心里才舒坦了些。

“安南,你说林谨豪一早就走了?”

“是,天刚微微亮,就带着几个手下匆匆忙忙地走了。”

他肯定是急着回去找赵弘奕商量对策。

穆云歌无所谓地躺下,昨晚因事情顺利,心里太高兴,根本没怎么合眼,这会儿正好补眠。

这边是高兴了,另一边的马车上,穆沁雪却懊恼地靠着车壁,一言不发。

“小姐……”小翠欲言又止。

穆沁雪只当没听见没看见,心里烦躁得很。

事情成了现在这样,丢人丢到家了不说,还坏了三皇子和世子哥哥的计划,自己根本不敢去想后果。

到底是谁坏了我们的好事?

穆云歌?

不可能是她。

爹爹说她手里的女子小队身手一般,只相当于普通的暗卫,与世子哥哥请来的高手根本没法比,她们不可能做得这般天衣无缝。

除了她们,就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了,他们确实不想将军府成为三皇子的助力。

总有一天,我要将他们这些设计我、羞辱我的人碎尸万段,一雪昨晚的耻辱。

恨得牙痒痒,穆沁雪索性紧闭双眼,任由纷乱的思绪,如无头苍蝇般在心里乱撞。

小翠见此也息了劝慰的心思,靠在车壁上假寐。

正当几人昏昏欲睡时,马车猛地一阵剧烈摇晃,主仆几人全被摇得倒在马车内,有的磕到头,有的磕到腰。

“车夫,怎么回事?你怎么赶的车?”

小翠艰难地爬起,撩起车帘看向外面。

车夫围着马车转了一圈,禀报道:“小姐,马车坏了,走不了了。”

穆沁雪心里一咯噔,在小翠和两个婢女的搀扶下,钻出马车。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能修好?”

车夫不敢肯定,“也许能修好,请小姐到一旁歇息一下,等等小的。”

说罢找来了石头,把车轱辘垫高了一些,匍匐下身子,钻到马车底下捣腾起来。

这时,有两拨人去普化寺,有认识穆沁雪的,点头打了声招呼便扬长而去。


老爷子点了一下头,“与京城的这些蛇蝎相争,光有勇气还远远不够,还得有胆识有谋略。”

“我以后要多跟着祖父学习。”

“好好好!我们歌儿从小就不输儿郎,假以时日,定能让人刮目相看。”

祖孙俩心情愉悦地吃了早点。

“祖父,我听安东说,府外的眼线昨晚就撤了。”

老爷子捋了捋胡子,“亲事已经不存在。明面上,我们将军府就不再是他们的助力,再拦截我们与边境的联系意义不大。

他们应该是改变了策略,准备加快动作了,你这时候搅乱京城这塘水,说不定能起到奇效。”

“我就是想让京城的水浑起来,我们才好趁浑水摸鱼。您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在麻痹我们?”

老爷子摇头,“不好说,也有可能是暂时顾不上我们。”

吃过早点,穆云歌又去陪娘亲做针线。

“娘亲,您又在给爹爹和哥哥们做里衣?”

“是啊,一人做一套就是三套,我有空就做一下,多做些,你父兄在边境才有穿的。”

“那我给他们做腰带和袜子,我也只会做这些。”

“你还会绣荷包,你绣的荷包,你爹爹喜爱得紧。”郭姝戏谑道。

穆云歌也笑出声,“哈哈……我小时候的糗事您还记着呢?那荷包绣得皱皱巴巴,鸳鸯不像鸳鸯,鸭子不像鸭子,还被爹爹当宝贝。”

母女俩边做针线边说说笑笑,完全不去管外面的纷纷扰扰。

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了三四天,时间也到了四月初。

这晚,凌风送信到闲云居。

信中说,林贤妃的生辰宴定在四月初八,五品以上的官员和家眷都要参加,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安排,让穆云歌放心。

还说今晚要离开,去凤鸣山办事,争取在生辰宴前赶回来,若有事可以照常送信去杂货店,自会有人处理。

去凤鸣山办事?

穆云歌看着信,盯着凤鸣山几个字出神,手指也不自觉地曲起快速敲击着书案。

安北双眉微皱,自己太熟悉小姐这个动作了,当她急速思考问题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做这动作。

莫非小姐又想到什么重要事情?

而沉浸在过往中的穆云歌,仔细搜寻自己的记忆,凤鸣山这几个字似曾听过。

突的。

她记忆的大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凤鸣山遇袭、身受重伤、九死一生……

一连串的相关信息,在穆云歌的脑海里一一闪过。

穆云歌等不及写信,赶紧出门提醒凌风,“凤鸣山之行是一个阴谋,快回去阻止王爷,坚决不能去。”

“多谢穆小姐提醒!”

凌凤拱手道谢,迅速闪身离开。

一个时辰后,凌风再次出现在闲云居,“穆小姐,王爷说既然是阴谋,那就将计就计,假装出行,请您别担心,他保证毫发无损地回来。

王爷已经出发,属下要去追王爷了。”

凌风说完话,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穆云歌怔怔地望着窗外的夜色出神。

安北出声安慰穆云歌:“小姐,王爷既已知是陷阱,必会有万全的准备,您安心。”

“嗯,我自是安心的,我是在想林贤妃的生辰宴,他们准备怎么动手?装病没用,生辰宴的目的是我,就是抬,他们也会把我抬去。”

安北撇撇嘴,从怀中摸出两个小瓷瓶。

“想在宴会上毁人清誉,无非就那么些招数,奴婢让擅毒的安素,专门为您和夫人制作了百毒丹,只要不是奇门怪毒,普通的迷药毒药根本奈何不了你们。


大炎朝。

元庆二十一年六月十八。

这天是永国公府世子林谨豪,娶将军府嫡女穆云歌的大喜之日。

偌大的永国公府内,张灯结彩,高朋满座。

一顶八抬喜轿踩着吉时,停在了府门前。

经射箭跨火盆等仪式后,一对新人牵着红绸步入正堂,在宾客的见证和恭贺中,完成了拜堂仪式。

于此同时,一群着普通百姓服饰的人,动作迅速地把府门口看热闹的百姓清场,然后扮成了看热闹的百姓,看似随意的把持了附近所有的出口。

不多时,府门外又来了一顶花轿。

花轿刚到府门口,迎亲队伍中的一群人就突然出手,分工明确地,拧断了毫无防备的陪嫁婢女婆子们的脖子,然后拖的拖抬的抬,从府邸一角门弄进了府。

花轿则直接抬到了另一侧的角门,几名暗卫模样的人,不由分说,直接把新娘拖出花轿,丢进了远离前院的偏僻杂物房。

很快,杂物房里便传出吃痛的闷哼和破碎的质问声。

“林谨豪,你、为何、这般对我?”

回答她的,只有鞭子不断抽打在肉体上,发出的“啪啪”声。

屋内。

穆云歌被如影随形的鞭子抽得体无完肤,身上的嫁衣,已经成条状,破烂不堪地挂在她的身上。

一身喜服的林谨豪,满脸狰狞地挥着鞭子。

“你还有脸问为何?你几次拒绝我的求娶,让我沦为全京城的笑柄,折辱我和永国公府的脸面,这是你该得的惩罚。”

好一会儿后,林谨豪抽累了蹲下身,用带血的鞭子托起穆云歌的下巴。

“实话告诉你,我从头到尾想娶的只有雪儿一人,我和她早就情比金坚,而你的存在膈应到我们了。”

说着鄙夷一笑,“就你一个在军中男人堆里长大,粗鄙不贞的野丫头,也配嫁进我永国公府?”

穆云歌双眼冒火,不屈的把头一偏,避开了林谨豪的鞭子。

“我们在边境拼着性命保家卫国,你却拿此污我清誉。

既然你永国公府看不上我,你又与我堂妹勾搭在一起,为何还要再三上门求娶?若不是你去求了赐婚旨意,我根本不可能嫁给你。

你费尽心机娶了我,却在新婚当天搞这么一出,你们就不怕传出去遭世人垢病?”

“呵呵……”

“啪!”

林谨豪狞笑着一鞭抽在穆云歌的脸上,“要不是我表哥在几个皇子中势弱,需要你将军府手里的兵权造势,我会委屈求全,再三求娶你?”

鞭尾在穆云歌的左脸眉梢到右方下巴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嘴唇更是皮开肉绽。

血,模糊了穆云歌的眼,顺着她的脸颊和下巴不停滴落,她却咬牙忍着浑身火辣辣的痛意。

“成亲当天,你就这样对我,若爹娘兄长知道了,定会去求皇上做主,讨要一个公道。”

“呵呵……我的姐姐,你还在做梦呢?”

同样一身喜服,妆容精致,弱柳扶风的穆沁雪,娇笑着出现在门口,“也对,你进门就被送来了这里,还不知道外面已经变天了。”

“变天?什么意思?”

穆云歌满是血污的双手按在地上,试图撑起痛得不停颤抖的身子。

“世子哥哥,事到如今,你就告诉姐姐实情呗,好让她死个明白。”屋子里血腥味太浓,穆沁雪嫌弃地用手里的锦帕捂了鼻子。

“天色不早了,你还要到前院去给众宾客敬酒,可别怠慢了客人。”

林谨豪在穆沁雪的腰上捏了一把:“雪儿提醒得是,今天是我们成亲的好日子,没必要跟一个死人在这里耗。”

“讨厌,姐姐看着呢!”穆沁雪嘴上说着,身子却仿若无骨般依在了林谨豪的身上。

“你们成亲?我的人呢?”穆云歌被一连串的意外和身上的剧痛,折磨得脑袋有点混沌。

“这还不明显吗?”穆沁雪得意地原地转了转身子,展示着身上的喜服。

“我才是永国公府用八抬大轿迎娶,从大门正大光明进来,并在众多宾客的见证下,与世子哥哥拜堂成亲的世子夫人。”

说着指向满身伤痕的穆云歌,“而你,只不过是一个从角门进来,无名无分的死人罢了。

至于你的那些忠仆,在你的花轿到府门口时,就已经下地狱了,这还得感谢三殿下考虑周全,派来一百多名武功高强的龙影卫帮忙呢。”

“哈哈……你们好大的手笔!

穆沁雪,我们的祖父好歹是同胞亲兄弟,你们怎么敢干出这种抢姐妹夫婿的丑事来?你祖父知道吗?”

“抢姐妹夫婿?我与雪儿认识在前,雪儿已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凭什么和雪儿比?”

“啪!”

林谨豪说着再抽出一鞭。

“至于雪儿的祖父那个老顽固,为了不让他听到风声坏事,我们早就把他送到庄子上看管起来了,他根本不知情。

雪儿的父亲举报你父兄通敌叛国,并亲手斩下了他们的头颅,从边境快马加鞭,于半个时辰前已送进了宫。

将军府其他人,这个点应该在菜市口斩首示众,而你与我有婚约,我父亲他们顾及国公府的名声,坚持接你进府处置。”

穆云歌目眦欲裂,“噗”地吐出一口血。

“三叔他怎么敢?我将军府满门忠烈,不可能通敌叛国,皇上不可能……”

“噗、噗……”

林谨豪带了内力的鞭打,让穆云歌受了颇重的内伤,刺激之下一连吐了几口血。

“忘了告诉你,皇上已经病入膏肓大限将至,现在是我表哥监国,不日将登基为帝。”林谨豪一脸倨傲地微昂起头。

“皇上龙体还算康健,怎么可能?”

“因为我们想他死啊!而且,你父兄确实没有通敌叛国,但他们只忠心于皇上,始终不肯为我表哥所用,不听话的狗,只有死了才能让人安心。

现在,雪儿的父亲取代了你父亲,成了新一任的穆将军。”

“世子哥哥,快点啦,不必再与她废话……”穆沁雪催促道。

林谨豪扔掉手里的鞭子,从一个侍卫的手中夺过剑,用力往穆云歌身上刺去。

穆云歌本能地一避。

一剑穿胸。

穆云歌双手握着深深没入自己右侧胸膛的剑,“你们这群畜牲,我诅咒你们统统不得好死……”

“贱人,都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硬,我让你骂,让你骂……”

林谨豪大怒,用力拔出剑,又一剑刺向她的腹部,然后扔掉剑,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再嫌弃的随手扔在她的身上。

“晦气,统统烧了!”

穆云歌躺在血泊中,双眼死死瞪着相携着跨出门的两人……

弥留之际,一阵打斗声传来,接着一道身影冲进门,抱起她:“对不起,我来晚了,这就带你走。”

来人抱起她蹒跚着走出门。

突然。

“嗖嗖嗖……”

密密的箭,带着破空声,从四面射向两人。

他尽力躬着身子护着她,随着连续箭羽入肉的“噗哧”声,两人很快被射成了刺猬。

“不怕,黄泉路上,有我陪着你……”


夜幕降临。

将军府门前,几名下职的家丁在府门口闲聊。

“阿武,你午前说我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被称作阿武的家丁漫不经心道:“哪句话?我午前说过的话可多了。”

“你说我不长脑子。”

“你确实没长脑子啊。”

“你还说?!”

“就说怎么了?我偏说!你没长脑子,没长脑子……”

“你才没长脑子,你全家都没长脑子!”

两人一言不合,便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起来,最后发展到推搡拉扯,拳脚相向。

一时间,将军府门前聚集了不少起哄看热闹的人,也成功引来了府外眼线的注意力。

两道身影在夜色的掩护下,趁机从后门闪身出了府,一路径直出城,抄小路往边境的方向疾掠而去。

在经过城外十里地的一片丛林时,走在前面,嗅觉和听觉都很灵敏的穆春,突然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药膏味,又听到一道轻微的枯枝断裂声。

夜晚的丛林,除了虫鸣蛙叫外,出现了这种药味,这种声响,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两人被埋伏了。

穆春警觉地顿住脚步,四下张望,并伸手拦住了紧跟身边的穆荣。

见行踪败露,暗处的黑衣人也不再藏头露尾了,齐齐跳了出来。

“留下你们身上的东西。否则,今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穆春心下大惊。

这些人一身夜行衣,行动敏捷,不像是普通的打劫。

可自己两人出府时,是小心了又小心,确定没惊动人的,怎么会一出城就被人拦下了?

难道是有人不想让将军府和边境联系,设下了重重关卡拦截?

穆春到底是跟着将军征战沙场多年的暗卫,只慌了一瞬,很快便镇定下来。

冲黑衣人拱手道:“各位好汉,我们兄弟二人因家中捎信来说长辈病重,才连夜出城回家探望,走得急,身上并无贵重东西,请几位行个方便。”

“你们是什么关系?家住哪里?”

“我们是兄弟俩,我叫何春,他叫何荣,家就住在不远处的何家村。”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有人点燃火折子往两人脸上照了照,看清后冷哼。

“少糊弄我们,你们是谁我们一清二楚,你们今晚是过不去了,月黑风高杀人夜,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别怪我们!”

话落一挥手,黑衣人直接杀向两人,招招凌厉,式式直指要害。

已有防备的两人背靠背防御,穆荣小声冲穆春道:“等下我拖住他们,你冲出去,信要紧!”

穆春摇头,“恐怕有点难,他们的身手不在我们之下。”

说罢扬声道,“你们既然知道我们是谁,想必来头不小,能否告知为何在此拦截?”

“将死之人,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们并没有在此拦截,而是蹲守在将军府外围的暗桩。

你们的身手不错,也成功避开了将军府外的眼线,却不知道还有我们这些黄雀在后。”

“你们是谁?为何要这样做?”

为首的黑衣人边出招边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不能送消息去边境,交出你们身上的东西,留你们个全尸。”

穆春边接招边追问,“这就奇了怪了,我们为何不能送消息去边境?我们送家信去边境,犯了哪条律法?”

为首的黑衣人没了耐心,冲自己的手下道:“速战速决!”

顿时,黑衣人齐齐围攻上前。

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尽管穆春和穆荣配合默契,使出浑身解数左冲右突,却始终冲不出黑衣人的包围圈。

一番激烈的打斗后,两人终双拳难敌四手,渐渐落了下风先后挂彩。

就在穆春以为必死无疑,顾不上刺向自己的剑,把手伸向怀里的信准备毁掉时。

“噗噗噗……”

一连串的暗器入肉声后,围攻两人的黑衣人相继倒下。

树后闪出另一群人,为首之人朝身边的人吩咐道:“去看看他们伤势如何?可需要帮助?”

穆春两人只惊愕了一下,赶紧出声道谢:“多谢各位出手相救!请问恩人是谁?日后定当上门搭谢。”

“我们是战王府的,这位是我们王爷。”

穆春拱手:“原来是战王爷,属下定禀明将军,将军府记下王爷这份恩情!”

战王赵景宸点头。

“不必客气!我们出城走走,恰巧看到老三府中的暗卫尾随你们,便跟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刚才听了你们的话,才知你们是将军府的人,你们俩伤势如何?”

“不碍事,属下等能自行处理。”

“让本王的人帮你们处理吧,本王与你们将军和大公子有些渊源。”

声落几人亮起火折子上前查看两人的伤势,一番包扎后回到赵景宸身边,“还好,都是一些皮肉伤,不打紧。”

穆春两人再次道谢。

赵景宸摆手,“既有事要办,就赶紧去吧!”

穆春两人拱手行礼后离开,赵景宸轻声吩咐道,“去几个人,护送他们到边境。”

身边几名手下忙跟了上去。

赵景宸朝地上的几个黑衣人看了看,“本王竟不知老三的手伸得这么长,胆敢阻拦将军府与边境的联系。阿昭,你说他想干什么?”

被称作阿昭的男子,正是赵景宸身边的得力护卫李明昭。

听自家主子这么问,偷瞄一眼他的表情。

“三皇子与林谨豪走得很近,他们一边算计穆小姐的亲事,一边断绝将军府与边境的联系,肯定是在计划什么阴谋。”

赵景宸握了握拳头,“盯紧他们,本王倒想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李明昭不怕死的小声嘀咕道,“让您早点下手,您偏不听,如今人家都定亲了,您才来后悔……”

不想被听力极好的赵景宸听了去,他眼眸眯了眯,凉凉地丢出一句,直接打断李明昭后面的话。

“你太闲了,敢编排本王的不是,看来得给你派个忙一点的差事。”

“不要啊!王爷!主子!属下再也不敢了!”李明昭惨兮兮地求饶。

赵景宸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他的屁股上。

“鬼吼鬼叫什么?嫌本王的命太长,生怕没人知道本王在这里?赶紧把他们处理了。”

李明昭耍宝归耍宝,做起事来却一点也不含糊,掏出怀里的一个瓷瓶,几下把地上的人化成一摊摊血水。

确认没有问题后,拍拍手,飞快追上赵景宸等人的步伐。

一行人直接往战王府的方向而去……


“看这架势,怕是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了。”

大炎帝回到玉案后坐下:“明霄!”

龙影卫统领明霄现身:“属下在!”

“可有消息回来?”大炎帝头都没抬,“天,好像要下雨了。”

“回主子,我们有几个人一直跟着,王爷正带着人赶往凤鸣山,从他们的行程看,今晚就会到。”

“这么快?他还真是急切,上赶着去赴死啊,我们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明霄点头,“都准备好了,只要他一进凤鸣山,定会把他留在山上。

而且,算算日子,距他上次毒发已经过去十三天,算上今天的话都十四天了,最晚明天晚上就会毒发。”

大炎帝听得心情大好,“天时地利人和,朕看他这次还怎么逃?”

顿了顿,又道,“明霄,你是不是觉得朕心狠,非要置自己的亲兄弟于死地?”

明霄低着头,“属下不敢!”

大炎帝自顾自道,“他小的时候,朕像父亲一样,让他和朕的皇儿同吃同住,已经把兄弟情谊全乎了,也不枉同胞兄弟一场。

怪只怪他越长越优秀,越大越不受掌控,十四岁就领兵出征,还能平安回来被父皇嘉赏。

若不是母后以死相逼,他拗不过母后,主动找父皇说想做个闲散王爷,如今这皇位就是他的了。

朕的榻边,岂容他这个劲敌安睡?为了朕这江山,为了以后继位的皇儿无后顾之忧,朕只能狠心送他离开。”

明霄面无表情地默默听着。

突然,大炎帝似觉得不该跟一个龙影卫说这么多,便打住话头,盯着明霄看了几息,这才摆手让他离开。

战王府。

傍晚时分,许老拿着一颗药丸,来到书房:“王爷,解药配出来了,您快服下!”

赵景宸伸手接过,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

大家齐聚书房,都殷切地望着他,看着他的变化。

半炷香后,赵景宸手腕上的血线,肉眼可见地消失。

许老欢喜道,“成了,血线消失,王爷的毒解了!”说着向赵景宸伸出手,“王爷,我为您请一下脉。”

赵景宸依言伸出手,许老搭上他的手腕。

片刻后高兴道,“恭喜王爷,幽冥紫莲不仅解了您的毒,还修复了毒素对您身子造成的损伤,您现在很康健!”

“太好了!”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书房内欢声笑语,赵景宸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笑意,本就俊朗不凡的面容,这一笑春暖花开。

“嗯,多谢你们,为了替本王解毒,你们操了不少心!”

李明昭忙提醒:“王爷,您快试试,看您的内力恢复没有?”

赵景宸走到门口,挥手朝门外花园的一棵树拂去,只见碗口大小的树拦腰折断,树冠部分轰然倒地。

“王爷的功力也恢复了!”

许老笑眯眯地捋着胡子,“之前是毒素压制,现在毒解了,王爷的功夫自然就恢复了。”

说着把匣子递给赵景宸,“幽冥紫莲还剩下一半,这药材太难得,用处也很大,王爷好生保管。”

赵景宸接过匣子,轻轻抚摸了一会儿,然后紧紧抱在怀里。

这是她给我的。

自是要好生保管!

突的,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接着一声闷雷紧随其后“轰隆”炸响,余音刚散去,接着第二道闪电和雷声又接踵而来。

“要下雨了!”商诀松了一口气。

话刚落口,豆大的雨滴就“噼噼啪啪”砸了下来。

几人回到屋内的地图前,商诀指着一个点,“他们这会儿应该在这一带,借雨势就能成功摆脱尾巴,调转方向回到京城。”


小翠左盼右顾,“小姐,这里前不村后不着店的,这可怎么办?”

穆沁雪的脸黑得能拧出水来,“你问我怎么办?本小姐还想问你怎么办呢?穆府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小翠不敢出声了,只盼有人回城或者车夫赶紧把马车修好。

主仆几人沮丧地坐在马车边,车夫忙着修车,谁也没注意到树丛中三道人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将军府。

午时初,穆云歌的马车径直驶进了将军府。

此时,老爷子等在前院书房,郭姝则守在书房外。

看到人回来,郭姝迎出花厅:“歌儿,你祖父已在书房里等你多时。”

穆云歌冲着自家娘亲点了点头,母女俩相携进了书房。

老爷子看了看郭姝:“歌儿她娘去门口守着,别让人靠近这里,我与歌儿有话要说。”

郭姝知道老爷子说一不二的性格,也知道爷孙俩有关乎将军府生死攸关的话要说,点头后出了书房,让人搬来了一把椅子,真的坐在了书房门口。

书房内。

老爷子出言解释,“你娘虽也是武将之女,又跟随你父兄在军中多年,但她身子不是很好,有些事还是不让她担心的好。”

“我知道。”

穆云歌跪到老爷子面前,“祖父,想必娘亲已经给您说过一些府里的事。”

老爷子神气严肃,“你娘说的是你娘说的,祖父想听你亲自讲讲,事关将军府存亡,你务必仔细讲清楚,不要有任何隐瞒。”

穆云歌点头,起身拉过一个椅子依偎着老爷子坐好。

“祖父,你听说过前世今生吗?相信吗?”

老爷子只惊愕了片刻后点头,“祖父此次去访友,见过一位得道高人,他给祖父讲了很多奇闻趣事,其中就有前世今生的故事。”

穆云歌的眼眶一下就红了,“祖父,若是我说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您也信吗?”

老爷子认真打量穆云歌,“你是指宫中落水?”

“不是!宫中落水,只是一个让我回来的契机。祖父,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死在成亲当天……”

穆云歌流着泪,把过往将军府和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包括王爷为救自己赴死,无一丁点隐瞒地说了一遍。

“我给所有人说的都是做了一个梦。祖父睿智,是我的主心骨,我应该对您坦诚,我们才能更好地设法保护将军府。”

老爷子呆坐了半晌,这才抹了把老泪,“歌儿,祖父信你。

你昏睡醒来后,做得很好,你是一个勇敢有担当的孩子,祖父会和你一起,保护将军府保护大家。”

说罢沉默了一瞬,“王爷也做了同样的梦,难道他也是从过去回来的?”

“好像不是,他只是梦到了某些片段,不全面。”

“歌儿,你觉得王爷如何?”

“他战功赫赫,有勇有谋,心系百姓,若他为君王的话,应该是一位明君。”

“你想助王爷登上那至尊位?”

“他与我有恩,且他上位后,我将军府才不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你有没想过与王爷……”

“祖父,我与王爷总共都没见过几面,他为何会来救我,我也不知道。

坊间传闻,王爷不近女色。

而我经此一事,心有余悸,暂时不愿去考虑亲事。

再者,王爷处境艰难,我们将军府也面临灭族之危,我一心只想复仇。

若能成功,王爷登上那至尊位,后宫佳丽三千,我自小长在军营,自由自在惯了,不愿拘在后宫的染缸中磋砣一生。”

老爷子没再问什么,拍了拍穆云歌的肩膀,“你死过一次的话,以后别再对人说。去收拾一下,我们抓紧进宫见皇上。”


临出门。

穆云歌朝行礼的门房老孙道:“孙叔,我们去看望二祖父,不确定会呆多久。”

老孙点头应下:“是,属下记着了。”

“娘亲,走还是坐马车?”

母女俩为安全考虑最终还是坐了马车,两条不算长的街道,片刻的工夫就到了。

穆府主院。

李氏母女正在整理账册。

李氏肉痛地数着近三个月的店铺收益。

“哎,如果不还你大伯母的那八千两,嫁妆银子再攒一万多两就差不多够了,现在还差两万两。”

穆沁雪往四周看了看:“没关系的,她们只是暂时帮我们保管,到时候还是要回到我手中的。”

“那倒是,先哄着她们,别出差错。”李氏低声附和道,“只是,午夜梦醒,为娘这心里还是有点……”

“娘,怪只怪将军府树大招风,即便没有我们,还有张三李四充当我们的角色,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自己上呢。

虽然是有点不厚道,但这是三殿下的意思,我们改变不了,为了活得更好,只能做好我们该做的。”

良久后,李氏点头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庄子上的一些趣事。

母女俩正边说边笑,便有仆人来报:“夫人、小姐,将军夫人和云歌小姐来了。”

“她们怎么来了?”李氏皱眉。

“夫人,她们是来看老太爷的。”

李氏慌忙站起身,招呼穆沁雪,“赶紧的,我们去看看,免得老爷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母女俩匆匆赶往老爷子的院子。

此刻,穆云歌母女已在二老太爷的热情招呼下,高高兴兴地坐下了。

“二祖父,您老人家近段时日,身子可还好?”

“好着呢,就是眼睛看不太分明了。歌儿,你走近些,让二祖父好好瞅瞅你。”

穆云歌乐呵呵走近了,蹲下身子,把头靠在二老太爷的双腿上,“二祖父,您看孙女长变了吗?”

“嗯,我们歌儿真好看,瞧瞧这小模样长得多俊啊,若是穿上男装上战场的话,准是个威风凛凛的少年英雄。”

“二祖父,孙女不穿男装,一样与父兄一起上战场杀敌,一样也是个威风凛凛的英雄。”

“哈哈……我们歌儿是英雄!听益锋和益辉说,你打起仗来有勇有谋,不输儿郎啊,不愧是我穆家的后代。

等你出嫁的时候,二祖父定给你添份厚厚的嫁妆。”

穆云歌的头轻轻在老人家的腿上蹭了蹭:“那您老人家可要好好保重身子,等孙女出嫁的那一天,请您喝喜酒。”

“好好好!”

着急忙慌赶来的李氏母女,还隔老远就看到这温馨的一幕,穆沁雪心里酸溜溜的,“祖父对姐姐倒是很上心。”

李氏哼了哼后提醒,“有什么不痛快都给我压在心里,别表现出来。”

“我知道。”

李氏率先笑意盈盈地走近:“大嫂、歌儿,你们来了!”

穆沁雪也赶紧上前笑着招呼:“大伯母、姐姐!”

穆云歌起身打招呼:“三婶、雪儿妹妹。”

郭姝笑着点头,“昨晚歌儿说,好久没来看望她二祖父了,今天刚好得空就来了。

三弟妹、雪儿,你们母女俩在忙吗?我们没打扰到你们吧?”

“大嫂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能有什么好忙的,不过是一些府中的琐事而已,一家人说打扰就见外了。

你们看,你们一来,老爷子多开心呐。”

穆云歌偎在二老太爷身边,“二祖父,我们以后有空了,定会常来看您。

对了,我祖父捎信回来,说这两天就要回府了。到时候,您和祖父就能天天在一起喝茶下棋。”

二老太爷乐得连连点头,说起兄弟俩年轻时候的趣事。

穆云歌边听边计算着时辰,估计林谨豪快到了的时候,拉着郭姝站起身,“娘亲,快午时了,我们回去吧。”

母女俩站起身,向老爷子告辞。

这时,门房匆匆来报:“夫人,永国公府林世子来了。”

“快请进来啊!”

很快,门房领着林谨豪进来。

看着仇人一步步走近,纵使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穆云歌还是克制不住的紧握双拳,死死咬着后槽牙,心里仇恨翻涌。

为了不让旁人看出破绽,只好学穆沁雪装羞涩低头,掩饰滔天恨意。

一番寒暄问候后,林谨豪满脸关切地看向穆云歌。

“云歌身子可好些了?我去将军府探望你,听闻你们来了这里,想着隔得不远就过来了。”

穆云歌头都没抬:“好些了,多谢林世子关心。”

李氏忙站起身,“林世子头回来我们穆府,不如就在穆府用顿便饭?”

穆沁雪在一旁帮腔,“大伯娘和姐姐也有好久没来我们家了,大家都留下一同用顿便饭吧。”

林谨豪笑着点头应下,“那就叨扰夫人和穆二小姐了。”

“不叨扰不叨扰,都是一家人,林世子不必如此客气。”说着,脚下生风,到厨房安排去了。

穆沁雪则周到地招呼着林谨豪,亲自替他送上茶水,“林世子,请喝茶!”

“多谢穆二小姐!”

看两人隐晦的眉来眼去,穆云歌暗骂:好一对狗男女!

过往的自己,还真是迟钝蠢笨。

不对,过往姜嬷嬷和安北都有提醒过自己的,是自己不信,还不许她们乱说。

想到此,穆云歌冷不丁地问道,“林世子、雪儿,你们俩很熟吗?”

没料到穆云歌会突然这么问,穆沁雪的手一抖,把茶水都洒了出来。

赶紧找补,“姐姐怎么这样说?我与林世子之前在宫宴上见过几面,再加上你们定亲,他几次到将军府,我都在场肯定认识了。

以后啊,姐姐和林世子成亲后,林世子就是我的姐夫,凡事还得仰仗林世子多多照拂。”

林谨豪表情自然地应承。

“穆二小姐客气了!我与云歌定了亲,大家就是一家人,若是有我永国公府帮得上忙的地方,自是不会推辞。”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以老爷子和穆云歌的身体为话题,气氛倒也还算过得去。

很快,李氏张罗了一桌饭菜,来请几人移步膳厅。

饭桌上,穆沁雪母女以主人的身份,周到的为大家布菜,林谨豪面前的菜碟里,更是堆满了好菜。

午膳后,郭姝拉着穆云歌离开。

林谨豪也跟着告辞出府,关怀备至:“云歌,你大病初愈,好好养些天,过两天有空了,我来邀你出去走走。”

穆云歌淡淡点头看着他离开。

等人走远了,郭姝才轻骂,“不要脸,当我们的眼睛都是瞎的。”

穆云歌安慰道,“等着吧,很快了……”


林世子在信上说,只要她们好好配合,等大事成,一切还按原计划走,看来他们还没死心。”

老爷子看向穆云歌,压低声音严肃道,“不管你和他成不成亲,不管将来哪位皇子得势,以皇上和几位皇子的脾性,我们将军府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助王爷登上那位置。”

这时,一暗卫现身:“老爷子、小姐,穆三夫人李氏带着穆沁雪,跪在府门口求见。”

老爷子有点奇怪,“为何是跪在府门口?”

“属下问过门房老孙,老孙说并未阻止她们进门,母女俩一来就那么直挺挺地跪下了,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

大家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穆云歌不屑一笑,“事情发生在深夜,除了僧人外,知道的人可能不多。

现在消息也还没传回京城,她们笃定我们会维护家族体面,不说出事情真相。

跪在府门口,是为了让不明真相的百姓,以为我们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因而同情她们。

我们为了脸面,必然会着急忙慌地让她们有事进府说,这样的话,她们就抢占了先机,还真是好算计。”

穆云歌冲暗卫道,“你去知会安西和安南,让她们先去应付,我们随后就到。”

暗卫领命离开。

穆云歌扶起老爷子,“祖父,我们不如趁此机会,让百姓们知道皇上下旨退亲的事?”

老爷子欣慰点头,“嗯,她们都想置我们于死地了,我们又何必抓着这份比草还贱的亲情不放?”

府门口。

围观百姓好奇地议论着:“她们跪在将军府门前做什么?”

“对啊,怎么回事?”

“将军府和穆府都分家几十年了,平日也很亲厚,这是怎么了?”

“不清楚,可能是因为什么事,产生了嫌隙。”

“哎,不管发生了何事,人家都跪在门前了,将军府也应该给人一个台阶,把人叫进去关起门来说。”

“就是,有点过分了,何必这样下人面子,好歹是一家人呐,这样有损将军威名。”

李氏和穆沁雪听着围观百姓的议论,心中暗自得意。

突地。

一道带着内力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朵里。

“一家人?父老乡亲们来评评理,有算计自己姐妹,偷男人偷到自家姐妹头上的一家人吗?”

话落,安西大步跨出门来,安南紧随其后。

这下,围观的人群就炸开了锅。

“什么?偷男人?莫非是穆家二房这位小姐,偷了将军府穆小姐的未婚夫?”

“肯定是,没听说二房小姐定亲,倒是将军府穆小姐六月就要成亲了。”

“难怪,不声不响地跪在这里,原来是心虚理亏。”

穆沁雪恼羞成怒,指着安西:“你个贱婢,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氏也开骂:“没想到歌儿那丫头,竟然是这样管教下人的。”

安西才不管她们的叫嚣,冲围观的百姓一拱手,“父老乡亲们,你们可能很好奇,为何她们母女会跪在这里。

我以将军府的名义告诉你们,她穆沁雪,穆家二房的这位小姐,昨晚在普化寺与我家小姐的未婚夫,永国公府的林世子鬼混。

因普化寺意外失火,他们双双光溜溜地跑出禅房,我们才知道他们的奸情,她们母女俩这是想博同情,求原谅呢。”

“竟然有这等事!”

百姓们听得唏嘘。

“这也太不要脸了,偷姐夫还委屈巴巴地跪在这里,是想要人家把婚事让给她吗?”

“真有可能呢,以生米已煮成了熟饭,又是自家人的身份相逼,好谋算。”


穆沁雪哭了一阵,抹掉眼泪,“要不,我去将军府请罪,乞求姐姐和大伯母原谅。”

“然后呢?让她们同意你们姐妹同嫁?你去做妾?”

李氏瞪着穆沁雪,静等着她的答复。

“先稳住她,等大事成,成亲的那天,就是我的翻身之日。”

李氏泼她冷水,“先不说以她们娘俩的臭脾气会不会答应,光你大祖父那关,你都过不了。”

穆沁雪面色又白了几分,“大祖父回来了?”

“回来了,昨天傍晚到的。若我们去请罪,以你大祖父的脾气,他打死你都有可能。”

穆沁雪彻底崩溃,“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要怎么办?”

李氏这会儿,倒是冷静下来,“我们先等等,看林世子怎么说。”

正当母女俩焦躁不安时,林谨豪派人送来了信。

穆沁雪打开,看得是又哭又骂,“穆云歌,算你狠,竟然这么快就去请了退亲旨意。

你想摆脱我们,没门儿,等你失了身毁了清誉,我看你还拿什么不可一世?”

李氏抢过信,看完后拍了拍胸脯,“看林世子信中的意思,三殿下并没有怪罪我们。”

说着把信烧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林世子所说,豁出脸去将军府请罪吧。”

穆沁雪喜上眉梢,“嗯,世子哥哥说了,只要我们好好配合,等大事成,一切还按原计划走。”

“娘,我们这就请罪去……”

李氏叫住穆沁雪,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你在脸上再涂些脂粉,人看起来苍白虚弱一些。总之,我们越可怜越好。”

穆沁雪心领神会,坐在镜子前忙碌了一阵。

等她们准备好要出门的时候,暗处看热闹的两人,先一步离开。

将军府闲云居。

“小姐,奴婢想杀人!”安西气得直跳脚。

安南也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穆云歌看着气得冒烟的两人:“怎么了?你们不是看热闹去了吗?没看成?”

安南和安西把听到的看到的,仔细说了一遍后,咬牙切齿道:“小姐,他们想用卑鄙的手段毁您名声,我们得做好充足的准备。”

穆云歌冷静地点了点头,“这才像他们,就此什么都不做,才不是他们的作风。”

安北拍了拍两人,“不急,等宫宴决定下来,我们再想法应对,实在不行,我们学王爷装病。

倒是你们俩,今天算是立了一功。”

安南和安西这才算是消了火气,嬉笑着凑到穆云歌面前,“小姐,安北都说我们立了一功,有没奖赏?”

穆云歌把从宫里带回来的糕点,往两人怀里一塞,“吃吧,很好吃!”

“啊?就这?”两人叫嚷着,却把糕点紧紧护在怀里,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

“小姐赏我们的,你们不许抢。”

安东和安北对视一眼,齐齐下手:“想吃独食,没门儿。”

几姐妹玩闹成一团,闹得差不多了,糕点才放到了桌上,你一块我一块地拿在手里,“恭贺小姐恢复自由!”

穆云歌张开双臂挨个抱了抱几姐妹。

平静下来后,穆云歌前往松鹤院。

老爷子正坐在院子里看着一盆花草出神,身边的仆人提醒道:“老太爷,小姐来了。”

老爷子这才回神,笑眯眯地看着穆云歌走近。

“歌儿,你不在自己院里歇着,怎么来祖父这里了?”

穆云歌摆手挥退了仆人:“祖父,穆沁雪回府了,安南她们本想去看看热闹,结果却听到了一件事。”

老爷子眼眸微眯,“说来听听。”

“林世子写信让她们来求我们原谅,麻痹我们,好在林贤妃的生辰宴上,对我动手。


林谨豪听得不住点头,“表哥,他说得有道理。”

“嗯,但我们还是要防着点,必要的时候,作坊暂时停工歇几天。

吩咐下去,这几天风声紧,大家要谨言慎行,减少不必要的外出活动,不要添乱。”

众人点头应下。

大皇子府。

赵弘博面沉如水,气得如困兽般在书房内来回转圈。

“几百名私兵,还有那么多即将交付的弓箭,一夜之间全没了,损失惨重不说,还被父皇叫去问询,本殿与老三誓不两立。

他以为他做得很干净,就没有把柄吗?本殿今晚就去端了他的作坊!”

谋士极力劝阻:“殿下,您冷静一点!”

“本殿没法冷静,单单说那几百个私兵,那都是用白花花的银子堆出来的,被他不声不响的就全给本殿解决了。”

“是可惜了!可是,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私开兵器作坊本就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即便要报仇,也要等风头过了再说。”

赵弘博没话反驳,只气得“呼哧呼哧”直喘。

这段日子,皇兄弟之间争斗得厉害,父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出了违禁作坊,他不能不管了。

其实,父皇肯定知道作坊是自己和老二的,为了给世人一个说法,才不得不让人彻查。

而且,肯定要拉几个人出来顶罪才能了事,这个时候确实不宜妄动。

想到此,赵弘博望向自己的谋士,“这事没法善了,你说我们要怎么办?”

谋士叹了一口气,“实在没法,只能弃车保帅了,江大人参与太深,知道的事情太多,实在不行,只能走让他畏罪自杀这一步棋。”

赵弘愽摇头,“不行,江大人是在为本殿做事,本殿不能……”

谋士起身,“殿下,您对自己人一向宽厚,属下知道您下不去手,这事交由属下去做。”

话落,谋士施了一礼后,大步离开了书房。

谋士刚走,便有暗卫敲门进了书房:“主子,礼部崔尚书一家被人发现全部死于家中,是中毒死的,死亡时辰大约是辰时初左右。”

赵弘博大惊:“崔尚书不是老二的人吗?老二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事发就果决地下了死手自保。

这一点,本殿确实不如老二。对了,老二现在在干什么?”

“二皇子出宫回府后,就一直呆在皇子府,一直没什么动静。”

赵弘博愣怔了一瞬,“老二确实比本殿聪慧狠辣!”

御书房。

刑部尚书陈易荣恭恭敬敬行礼后,禀报道:“皇上,礼部崔尚书一家二十三口,全部死了,死于砒霜。

崔大人死前,留有一封遗书。”

陈易荣把信递给姚公公,姚公公接过拆开,确定没有问题后,紧走几步把信送到大炎帝面前。

大炎帝晃了一眼信的内容。

“自知罪孽深重,以死谢罪……”

哼,老二倒是撇得干净,手段够狠,但心狠有余,智谋却不足。

老大那边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关键的时候心慈手软,果然成不了大事。

老三这招一箭双雕,干的漂亮,有勇有谋,下手快准狠。看来,这赵氏江山只有交给老三才能放心。

“皇上……”

陈易荣见大炎帝若有所思,半天没动静,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大炎帝的思绪被成功拉回,“既然罪魁祸首都自裁了,就这样吧。”

这下,陈易荣明白了大炎帝的意思,应下后告退。

看着陈易荣走出御书房,大炎帝走到窗边往外望了望。

“这天阴沉沉的,是不是要下雨了?”

姚公公探头看了看天空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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