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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前文+后续

匪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但看到这阴阳妆,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这杨天宝被镇压在“寒冰狱”中,永世不得翻身,但偏偏刘z浩因为做了亏心事,疑神疑鬼,在听从了孙道长的建议后,把秀玉给娶了过来,想着用秀玉娶镇压杨天宝。本来娶了也就罢了,这伙人又把秀玉给关在杨天宝的隔壁,还日夜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这让隔壁的杨天宝如何能不怨气冲天?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不足以让杨天宝穿透寒冰狱的封镇,直到有人给他画上了一副“黑白罗刹”妆!在“黑白罗刹”妆的加持之下,杨天宝身上怨气暴涨,以至于破开寒冰狱,出现在刘家宅院中。我端详着杨天宝这一张脸。他的左眼在当年被刘z浩给刺瞎了,只剩下了一个漆黑的窟窿。而这罗刹妆,左脸漆黑,右脸雪白,剩下的一只右眼,灰白色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突然间杨天宝张...

主角:林寿曹雪蓉   更新:2025-03-13 03: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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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寿曹雪蓉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匪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看到这阴阳妆,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这杨天宝被镇压在“寒冰狱”中,永世不得翻身,但偏偏刘z浩因为做了亏心事,疑神疑鬼,在听从了孙道长的建议后,把秀玉给娶了过来,想着用秀玉娶镇压杨天宝。本来娶了也就罢了,这伙人又把秀玉给关在杨天宝的隔壁,还日夜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这让隔壁的杨天宝如何能不怨气冲天?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不足以让杨天宝穿透寒冰狱的封镇,直到有人给他画上了一副“黑白罗刹”妆!在“黑白罗刹”妆的加持之下,杨天宝身上怨气暴涨,以至于破开寒冰狱,出现在刘家宅院中。我端详着杨天宝这一张脸。他的左眼在当年被刘z浩给刺瞎了,只剩下了一个漆黑的窟窿。而这罗刹妆,左脸漆黑,右脸雪白,剩下的一只右眼,灰白色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突然间杨天宝张...

《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但看到这阴阳妆,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

这杨天宝被镇压在“寒冰狱”中,永世不得翻身,但偏偏刘z浩因为做了亏心事,疑神疑鬼,在听从了孙道长的建议后,把秀玉给娶了过来,想着用秀玉娶镇压杨天宝。

本来娶了也就罢了,这伙人又把秀玉给关在杨天宝的隔壁,还日夜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这让隔壁的杨天宝如何能不怨气冲天?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不足以让杨天宝穿透寒冰狱的封镇,直到有人给他画上了一副“黑白罗刹”妆!

在“黑白罗刹”妆的加持之下,杨天宝身上怨气暴涨,以至于破开寒冰狱,出现在刘家宅院中。

我端详着杨天宝这一张脸。

他的左眼在当年被刘z浩给刺瞎了,只剩下了一个漆黑的窟窿。

而这罗刹妆,左脸漆黑,右脸雪白,剩下的一只右眼,灰白色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

突然间杨天宝张开嘴,发出一声尖叫。

顿时一阵狂风大作。

那周响惊恐地惨叫一声,被狂风卷起,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

我定在原地纹丝不动,忽地喊了一声杨秀玉的名字。

只见杨天宝右眼灰白色的眼仁微微缩了缩。

其实民间常说的鬼怪邪祟,只是一种笼统的说法,其中又可以细分成很多种类。

就比如说鬼好了,其实很多人说到的鬼,大部分都是阴灵。

所谓的灵,可能民间有许多说法,比如说“阴灵”,“怨灵”,“剑灵”,“玉灵”等等……

而阴灵,最常见的就是由死气或者怨念凝聚,又由于某种机缘,经过长时间的滋养而形成。

除了阴灵或者怨灵之外,有时候发生诈尸了,也被人说成是闹鬼,但那其实是属于阴尸的范畴,因为他是有实体的,不像阴灵或者怨灵,只是死气或者怨念执念聚化而成。

就像眼前的杨天宝,就属于阴尸。

但不管是阴灵还是阴尸,都是没有神智也没有意识的,有的也只不过是死者留下的怨念执念而已。

他们其实就像是瘴气、毒物一类的东西,没有感情,也没有思想,只不过由于本身阴气深重,遇到身上有阳气的活人,就会本能地袭击,所以经常会出现有人被邪祟害死的情形。

如果照这么说的话,那民间关于厉鬼复仇杀人的传闻又是哪来的呢?

这就跟之前说的执念有关了。

就比如说杨天宝,他原本好端端地和姐姐在坟头岭下采野菜,却天降横祸,被刘z浩和周响掳了去,并且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将其杀害,并且钉在了桑树上。

杨天宝临死之前,必定是恨意滔天!

而同时,他又深深惦记着他的姐姐杨秀玉。

如此一来,他死前就留下了两大执念!

一是报仇,二是姐姐。

杨天宝死后,由于怨气沸腾,让他的尸体成为了阴尸。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眼前这具阴尸已经不是杨天宝了,他也没有杨天宝的记忆,唯一剩下的,只是杨天宝临死前的执念。

这也就成了阴尸杨天宝的本能!

而杨秀玉在隔壁的经历,更是让杨天宝的执念越积越深,转化成滔天的恨意。

在阴阳妆的加持之下,杨天宝迟早会破开寒冰狱,脱困而出,而且很可能就在今晚!

这样的杨天宝一旦出来,唯一的意识,那就是杀!

那刘宅必定是鸡犬不留,甚至于附近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死……死了?”铁头声音发颤地问。

“应该还有一口气。”我拨开他眼皮看了一眼,“不过也差不多了。”

“是差不多要挂了么?”铁头惊恐地问。

我嗯了一声,起身看了一眼四周。

这一股阴风,是没有固定风向的,一直在变化,风声呜咽,凄厉无比,好似鬼泣!

“那……这人该怎么办?还能不能抢救一下?”铁头盯着那道士问。

我看了他一眼,“你把铜钱塞他嘴里,说不定能让他熬一熬。”

“那不行!”铁头听了,慌忙把铜钱拽得紧紧的。

我一阵好笑,“那你就握着铜钱,在他心口,还有肚脐下三寸的地方,用力打上几拳试试。”

铁头听得眼前一亮,喜道,“这行!”

说着就上前拎起那道士,握拳咣咣咣就给对方来了几下。

这练家子就是不一样,那道士本来还有点气,被他抡了这几拳,眼睛都翻白了。

“不好了,您看这……不会给打死了吧?”铁头大吃了一惊。

“你这练的什么拳,不会是铁砂掌吧?”我诧异地问,让他下手再轻一点。

“倒不是铁砂掌,我从小力气大。”铁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控制着力道,拎着对方打了几拳。

那道士突然张开嘴,从口中喷出一道黑气。

铁头猝不及防,吓得尖叫一声,把那道士往地上一扔,就蹿出去老远。

“别大惊小怪的。”我走到一棵杏子树旁,皱眉摸了摸干裂的树皮。

“是。”铁头红着脸过来,“主要是这牛鼻子突然嘴里喷烟,吓我一跳!”

“那道士鬼气上身,刚才被你打出来一口。”我随口解释了一句。

“啊?”铁头一哆嗦,见我一直在看着杏子树,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疑惑地道,“这树怎么裂成这样了?”

我说是被鬼气冲的。

铁头本来还在摸着树皮,一听就像触电似的把手给缩了回来。

“去其他地方看看。”我转身顺着阴风刮起的方向走去。

铁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道士,赶紧跟上。

“又一个金刚!”

走不多时,铁头指着前方低声叫道,话音刚落,他又“唉哟”了一声,“倒了倒了……咦,怎么又没倒?”

只见立在前方的那个赤膊小伙,被风刮得晃晃荡荡,有好几次看似要倒了,却偏偏又没倒下去,跟不倒翁似的。

看着极为诡异。

等我们过去一看,那小伙也已经跟那孙道长的小徒弟一样,双目流血,还剩下一口气。

“让你们走,偏不听。”铁头啧啧了一声,拎起对方,又咣咣咣抡了几拳。

直到把对方打得喷出一口黑气,这才作罢。

“您说那剩下的人,是不是全这样了?”铁头甩了甩手腕问。

“估计也差不多。”我蹲下来仔细看了一眼那小伙的耳朵和鼻腔。

跟孙道长那小徒弟不同的是,这小伙除了双目,耳朵和鼻腔里也渗出了一些血迹。

正在这时,忽地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紧接着就见亮光闪动,一群人打着灯从内院方向奔了过来。

“你们在那干什么?”

刺眼的灯光直打到我们脸上,那群人呼啦啦冲到我们面前,有人呼喝道。

我眯了眯眼,见是那刘@浩和孙道长带人赶了过来,孙道长那小徒弟也被两个人抬到了这边。

“什么干什么,救人没看到啊?”铁头粗声粗气地道。

那孙道长盯着我们看了一眼,快步过来去看那躺在地上的小伙,又伸手按了按他颈部的脉搏。

“已经被我们抢救过来了!”铁头挺了挺胸,有些嘚瑟地道。

那孙道长眉头紧皱,霍地抬头,瞪着他问,“怎么抢救的?”

“你想偷学啊?没门!”铁头嘁了一声。

那孙道长冷笑,“还抢救,我看是你们在害人!”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害人了?”铁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顿时勃然大怒。

“你们刚刚不就是在害人么?”孙道长脸色阴沉,“我说我徒弟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来也是被你们给暗算的!”

“我……你姥姥的大爷!”铁头被气得满脸通红,“明明是你这狗道士出的馊主意,把这些人给害了,还敢泼脏水到我们头上,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孙道长喝道,“刘老板,这些人从开始就在捣乱,这次咱们用十八金刚镇宅,原本布置得好好的,结果被他们给暗中破坏了,这下全完了!”

我听得哑然失笑。

这位孙道长还真是个人才啊,这一番胡说八道怕是连他自己都信了。

“我说狗道长,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你这十八金刚不行,要害人害己?”我呵呵了一声问。

“什么狗道长?”孙道长大怒,“分明就是你们背地里使坏,还敢倒打一耙!本座道法通明,布下的十八金刚用来镇宅绰绰有余,怎么会有问题?”

“镇你娘!”铁头骂道,“你除了害人,有个屁本事!”

那孙道长气得脸色铁青,喝道,“刘老板,还不快把这两个混账抓起来!”

我见那刘@浩被孙道长呼喝之后,脸皮扯了一下,就挥了挥手,吩咐道,“先把这两个人控制起来再说!”

一群人当即朝我们扑了过来。

铁头骂了一句娘,冲上前就跟那帮人打在了一起。

对方虽然人多势众,但铁头皮糙肉厚,力气又大,转眼就打倒了一片。

我冷眼旁观,见那孙道长阴沉着脸,盯着铁头看了一阵,移到铁头的右侧,目中寒光一闪,抬了抬笼在袖子里的左手。

“狗道长,你干什么呢?”我几步走到他面前,淡笑着问。

“找死!”孙道长神色一狞,袖子转向我这边。

我突然欺近到他身边,在他抬手的瞬间,就是啪的一巴掌。

那孙道长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顿时如喝醉了酒似的,身形踉跄。

那白白胖胖的脸上,也赫然多了一个殷红的手印。

“你想死……”孙道长茫然了一阵,总算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怒喝道,又要抬手。

只是没来得及抬起来,脸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晃荡一阵,扑通一声脸朝下砸在地上。


在我九岁生日的前一晚,爷爷打了口棺材,把我埋进了乱坟岗。

这是我们家的奇怪规矩。

从三岁开始,爷爷每年都要替我打一口棺材,第一年是柳木棺,第二年是柏木棺,第三年是檀香棺……

棺材里先铺一层鸡骨头打底,再洒一层方孔铜钱,等我躺进去之后,又在身上覆盖一块黄色经帛,密密麻麻写满往生祷文和劝人弃恶从善之语。

这些字如蝇头,色成紫黑,都是爷爷用他的血写成的。

最后是封棺入土,埋入地下三尺。

第一年,我在地下埋了两个钟头,被爷爷挖出来的时候,小脸已经憋得青紫。

等我缓过劲来,爷爷就开始教我一种闭息法,让我可以在密闭的棺材里活得更久。

今年是第七年,用的是一口很普通的石棺,打造的十分粗糙,没有任何花巧。

这次在地下总共埋了三天,爷爷才把我给挖了出来。

以往这个时候,爷爷都会下厨做一大桌子菜,我们祖孙俩坐下来欢欢喜喜地补过生日。

可这一回,爷爷只给我做了一碗长寿面,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爷爷带着我坐了整整一天的车,找上了一户姓曹的人家。

这户曹姓人家,在当地是名门望族,据说祖上还出过大官,不过他们对我爷爷却是异常恭敬,知道我们要来,一大堆人早早地就挤在门口迎接 。

我虽然从小就跟着爷爷学风水,但我直到此时才知道,原来我爷爷以前在风水界赫赫有名,地位极高!

只是后来无意中在坟地捡到了我,萌生退意,这才金盆洗手,带着我回到了老家隐居。

我们被迎进曹家后,我爷爷只撂下了一句话。

“我可以解决锁龙穴,救你们曹家一命,但有个条件。”

这个条件就是双方立一份婚约,让我跟曹家的一个孙女订婚。

按照我爷爷的要求,从立好婚约开始,我俩就得绑上红绳,白天同住一间房,晚上同睡一口棺材。

到了二十岁正式成婚,而且第一次洞房,也必须在棺材里。

只有等婚礼结束后,才能斩断红绳。

曹家人一听,立即迫不及待地答应了下来。

我知道爷爷很可能是要替曹家逆天改命,这在风水上是大忌,稍一不慎,那就是灭顶之灾!

这种要我爷爷拿命换的婚约,要来干什么?

我拉着爷爷就要回家!

可爷爷却告诉我,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给我续命的办法。

原来爷爷在捡到我的时候,就发现我后背有一大片古怪的青色胎记,跟纹身一样,像极了一座阎王殿!

爷爷说,我这是万中无一的阎王命,极其尊贵,又极其阴邪!

这样的命格,又哪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爷爷穷尽了心思,也只能磕磕碰碰地把我拉扯到九岁,但接下来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找上了曹家。

“那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不死心。

“有。”爷爷点了一下头,随即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你做不到。”

我不服气地问是什么办法。

爷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除非你能有阎王的本事,成为这人间的活阎王,那自然就没问题了!”

我一下子呆住了,这怎么可能?

“要是做不到,你小子就给我老老实实留在曹家,这样或许咱们祖孙俩还有见面之日!”

当天晚上,两边就立好了婚约。

跟我订亲的曹家孙女,名叫曹雪蓉,长得粉雕玉琢,十分漂亮。

爷爷喝了一口我们俩敬的茶,慈祥地摸了摸我的头,温言说道,“知道爷爷为什么给你取名叫林寿吗?好好活下去。”

之后把一盏青莲白玉灯留给了曹雪蓉当做聘礼,就离开了曹家。

从这天开始,我们两个小孩子就在一个屋檐下同吃同睡。

曹雪蓉对我出奇的好,替我脱鞋,亲自端热水给我洗脚,晚上在棺材里冷,她就紧紧地抱着我,替我驱寒。

一度让我觉得,除了我爷爷之外,我在这世上又多了第二个亲人。

直到两个月后的某个深夜,曹家祖坟所在的青龙山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曹家人激动得连夜把所有人叫起来,到祠堂祭拜祖先,第二天更是大摆宴席庆贺。

我知道事情肯定是成了。

可就在当天晚上,曹雪蓉当着我的面剪断了红绳,指着我道,“只要他碰过的东西,全给我扔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问她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曹雪蓉漂亮的小脸上布满寒霜,冷笑道,“你爷爷那老东西,算出我的命贵不可言,是九天上的凤凰,就逼我跟你定亲,让你这贱命来沾我的光!”

“要不是我爸妈叫我这么做,我会让你这种贱命玷污我?一想起来我就恶心!”

曹雪蓉满脸厌恶,“都怪你爷爷那个老狐狸,等了两个月就是不动手,那我就只好装给他看!”

我实在难以相信,这么恶毒的话居然会出自一个九岁的小姑娘之口。

“既然你讨厌我,那我走就是!”

我故意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扭头就走。

爷爷可能已经出事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逃出去。

“他要是敢跑,就给我打断腿!”

只听曹雪蓉一声令下,一群人就手持棍棒围了上来,把我堵在了门口。

我出不去,只好退回来讥笑道,“你这双手还替我洗过臭脚呢,你不得剁了?”

“你找死!”曹雪蓉勃然大怒,抢过一根棍子,就劈头盖脸地朝我抽了过来。

我一把抓住,把她拽了过来,抓过桌上的一个玻璃瓶敲碎了,架在她脖子上喝道,“都给我滚开!”

挟持着她向外走。

就在快到门口的时候,曹雪蓉突然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朝我刺了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我只好猛地把她一推,险险避开,曹雪蓉啊的惨叫一声,却是被自己的匕首在左脸上划了一下。

虽然只是划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却把她吓得脸色煞白。

我趁机向外疾冲,接连躲过一群人的堵截,眼看着就能翻墙逃出去,突然间眼前人影一晃。

我不及闪避,直直地撞在了那人身上,顿时就像被一辆卡车碾中,轰地倒飞了回来,在地上骨碌碌打滚。

一个脸色焦黄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一脚踩断了我的左腿,紧接着又把我的手脚全部折断。

“你居然敢伤我的脸,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的?”

曹雪蓉一手捂着左脸,一手提着匕首过来,一刀一刀地往我手掌上疯狂刺落,大叫道,“手筋呢?手筋怎么挑的?”

“小姐,这样差不多了,你这小伤可以治的。”焦黄脸男子劝道。

“你给我闭嘴,我要挑了他的手筋脚筋!”曹雪蓉尖叫道。

“是,那我来吧。”焦黄脸道。

“你教我怎么挑,我来!”曹雪蓉恶狠狠地道。

焦黄脸沉默片刻,抓住我的左手,在手腕上指了指,“挑这里。”

曹雪蓉凶悍地一刀刺了下来,由于不熟练,我的手腕脚腕被她割得血肉模糊,鲜血溅到了她雪白的裙子上。

我知道被挑了手筋脚筋是什么下场,就算不死也成了个废人,但我答应过爷爷,要好好活下去的。

我咬紧着牙关,一声不吭,靠着身子扭动,吃力地向外爬去。

突然一群人从外面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蓉儿你这是干什么?”曹父大惊失色。

“他划伤了我的脸,我要弄死他!”曹雪蓉怨毒地大叫。

“他爷爷虽然死了,但这小子留着还有用。”曹父皱眉。

我胸口像是骤然被巨锤砸中,两耳嗡嗡作响,虽然我早有不好的预感,但此时听到曹家人亲口说出来,还是差点晕死了过去。

“我不管,我就要他死,我就要他死!”曹雪蓉尖叫。

曹父无奈,摆了摆手吩咐道,“拖下去弄死吧,手脚干净点。”

“不行,这样太便宜他了!”曹雪蓉不肯,“他不是喜欢睡棺材吗?那就让他睡个够!”

“你们赶紧给他上药,别让他死了,我要把他封棺活埋到山里,等死了再挖出来钉尸!”


“啊?卖……卖命?”那汉子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

他这一声大叫,引得那些个精壮小伙纷纷看了过来。

“是谁让你们来这里捣乱的?”那孙道长黑着脸呵斥道。

我喝了口茶,接着剥花生吃。

“跟你说话呢!”孙道长大怒。

“吵什么?”我瞥了他一眼,“你拿两万买一条命,已经够便宜的了,还不低调点。”

“什么两万买一条命,妖言惑众!”孙道长骂道。

我见在场所有人都朝我看了过来,笑道,“这十八个大冤种是不是都是童子鸡?”

张师傅脸色古怪地朝我看了一眼。

“你想说什么?”孙道长沉着个脸道。

“等会你还要让他们分散到宅子各处,每个人镇守一个方位吧?”我吃着花生说。

孙道长脸色一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冷声道,“这十八位好汉都是我请来镇宅的,为了破除阴气,当然是要用阳气未漏的童子身,童子血,那有什么问题?”

“这个办法好,道长果然牛逼!”我竖了个大拇指。

孙道长哼了一声,“本座真材实料,也不需要你吹捧……”

“急什么,没吹捧你。” 没等他说完,我打断他道,“你这说白了,就是把原本在宅子里的怨气,引到了那十八位好汉身上,这个算盘打得响!”

孙道长脸皮发紫,“你瞎说什么……”

“瞎说什么大实话是吧?行吧,我还是不说了,免的得罪人。”我说完,回头继续剥花生。

“你……”孙道长咬牙切齿,“简直是胡说八道!”

那十八位好汉齐刷刷地朝他看了过去。

“孙道长,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就忍不住问了。

“你们是不是傻?这小子一看就是来捣乱的,我师父的大名,你们难道没听过?”孙道长的一名徒弟大声道。

“这姓孙的名气很大么?”我问张师傅。

张师傅摇摇头,显然不是很清楚。

“什么玩意儿,没听过!”站在我们身后的汉子大声接了一句。

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小杆子,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不想早投胎就给我滚过来!”

汉子冲着一名小伙喝道。

那小伙迟疑了一下,对孙道长道,“我不干了,我退出。”

说着,就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他这一走,剩下的十七人也开始有些骚动。

“站住!”孙道长怒喝一声,“你们是不是蠢?本座声名远扬,怎么可能拿你们的命开玩笑?每个人加一万,赶紧归位!”

那些人本来都有些质疑,听了那孙道长的话,又听到说要加一万,质疑声顿时就小了许多。

“不是说好了两万,怎么又加一万?”刘母很是不满。

被那孙道长瞪了一眼,这才讪讪地闭了嘴。

“不就三万块钱你犹豫个屁,你还不如去噶腰子!”

见那个“小杆子”还愣在那里,汉子又骂了一句。

那小杆子闻言,终于下定决心跑到了我们这边,对汉子道,“铁头哥,我还是听你的。”

“什么听我的,是听林先生的!”那叫铁头的汉子哼了一声。

“是是是。”小杆子连声道,又向我点了点头,“多谢林先生提点。”

我摆了摆手。

刚才我说那么一嘴,也只是基于道义,有人肯信,那就算消了一灾,不信,那也随得他们。

“处处跟本座捣乱!是谁派你来的?来这里做什么?”

那孙道长阴沉着脸冲到我面前,厉声质问。

“你没事吧?我看戏的。”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还在装傻充愣,那就怪不得本座!”

孙道长目光一寒,笼在袖子里的左手抬了一抬。

就在这时,一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声问道,“怎么回事?还没开始镇宅么?”

“浩儿你总算回来了!你看看,你看看,好好的事情被你那老丈人搞得一团糟!”刘母见到来人,立即跑了过去大倒苦水。

我看了一眼,原来是那刘@浩回来了。

“老丈人?”刘@浩愣了一下,随即跟着刘母朝我们走了过来,来到杨大叔面前,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女婿啊,我……我是来找秀玉,她妈妈病得很重……”杨大叔站起来解释道。

“唉呀,不是跟你说过了,秀玉不在家,手机也打不通,等联系上了我跟她说,你怎么又找到这里来了?”刘@浩很是有些不耐烦。

“我……我……”杨大叔被他说得有些接不上话。

“这是你老泰山,什么你你你的?来你家喝碗茶怎么了?”我把话给接了过来。

刘@浩闻言,面色一沉,扭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你是什……”

说到这里,突然瞳孔一缩,愣在了那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阵,这才道,“你是谁?”

“这位是林先生!”铁头大声道。

他声音又响,这一声喊又来得突然,把那刘@浩给吓了一激灵。

“你姓林?”刘@浩心神不宁地看着我,“你叫什么?”

“怎么,刘老板对姓林的很感兴趣?”我笑着问。

“那倒不是。”刘@浩神色恢复了自然,淡淡道,“不过我这老丈人为人憨厚,我怕他被人骗了。”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小林老板我们都信得过!”张师傅有些不悦地道。

“林老板?”刘@浩又看了我一眼,“林老板哪里发财?”

“这就不用刘老板瞎操心了。”我笑道。

刘@浩眼睛眯了眯,冷哼一声,转身来到那孙道长面前,说道,“道长,怎么还没开始?定的时辰都已经过了!”

“被人搅和了,缺了一个人!”孙道长朝我们这边瞪了一眼。

三言两语,把事情跟刘@浩说了。

刘@浩听得直皱眉头,为难道,“现在另外去找人,还来得及么?”

“时间紧迫,要是过了这个时间点,那可就糟了。”孙道长冷声道。

刘@浩想了想,过来找小杆子,“小兄弟,你应该也听说过我刘@浩的名字,我是绝对不会亏待兄弟的,你也别听一些谣言,就算你不太清楚孙道长的本事,也该相信我刘@浩的为人。”

“屁!”铁头骂了一句。


“你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我好奇地问。

“这一看您这长相,这气质,这谈吐,那就是这个!”铁头一竖大拇指,“那小子哪点比得上您了?”

“你这吹捧的是不是有点过了?”我哑然失笑。

“那绝对不是,我这人向来就是实诚!”

铁头一脸严肃地道,“就说刚才那姓卫的小子好了,他说只有他师父出手,才能救这些人,但您只给了我一个铜钱,让我捏着打了几拳,就把人给救了,这还能看不出差距么?”

“那也不能这么说。”我一阵好笑。

这铁头看着是一个粗人,但心里这小九九着实不少。

“嘿,反正我就认定了这个理!”铁头挠了挠头笑道。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之前经过的那个荷花池旁。

此时宅子里依旧阴风呼号,如同厉鬼哭泣哀嚎,但这池水却是黑幽幽的,平静如故,没有起一丝波澜。

见我脸色冷了下来,铁头也收起了笑脸,盯着那池水看了几眼,低声道,“这池子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怎么说?”我正想着事情,随口问道。

“之前咱们刚进来的时候,您也在这边看了好几回。”铁头道,“而且吧,之前没感觉,现在越看,越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我不置可否,没有继续说这个,而是转了话题,“等会他们要是来找你救人,你怎么办?”

“救人?”铁头愣了一下,嘿了一声笑道,“我哪有这个本事救人啊,还不是沾了您的光!”

我问他,“那你救不救?”

“这个么……”铁头抓了抓脑袋,迟疑道,“要是能救的话,我倒是想……”

“想救是吧?你这人心肠还挺好。”我笑说。

“那也不是。”铁头红了脸,“其实那些人我都认识,也都是苦哈哈出身,要不然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卖命。”

“行吧,你想救就救。”我点了一下头,“不过不能白救。”

铁头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得跟那姓刘的要钱!”

“差不多吧,你准备要多少?”我问。

“您说多少合适?”铁头眼冒金光。

“二十吧。”我想了一下。

“我看行!等会儿那姓刘的要找上来,我就跟他要二十万!”铁头兴奋地道。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家里开善堂的啊?”

“啥善堂?”铁头不解地问。

“人命这么不值钱啊,我是说每个人二十万!”我没好气地道。

“啊?”铁头吃了一惊,又连连点头道,“您说的是,那是一条命呢,二十万都便宜他了!”

掐着手指盘算了一下,惊呼一声,“那加起来岂不是得几百万?”

“这笔钱他应该能拿得出来吧?”我问。

“应该可以!”铁头肯定地道,“这姓刘的在曹家还是很受重用的,不算其他的,几百万存款应该是有的,让他用这些钱买这么多命,已经便宜他了!”

我说也差不多了。

“是是是,您说得对!”铁头道。

“总得留点给他们家办后事。”我接着说了一句。

“是……啊?”铁头下意识地就点头,点到一半,猛地一怔,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道,“办……办后事?”

正说话间,隐约传来一阵人声,随后就见一行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那姓刘的来了!”

铁头往那边仔细瞅了一眼,顿时精神大振,满脸笑容地道。

刘@浩那一群人是跟着卫东亭来的,后者手里托着一个罗盘,环顾四周,似乎正在搜寻着什么。

看到我们站在荷花池边,那刘@浩就跟卫东亭说了一声,快步朝我们走了过来。

“来了来了,他娘的果然来了!”铁头激动。

“淡定着点。”我提醒了一句。


周响呵呵惨笑,“事实就是这样子,要不然我跟刘z浩也不会……也不会这么害怕。”
我听得直皱眉头。
当年爷爷带着我来到曹家的时候,这曹家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普通的富贵人家,但现在我越来越发现,这个曹家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就犹如一个深渊,深不可测!
“那你觉得,那孩子的爷爷怎么了?”我问。
“这个我实在不知道……”周响摇了摇头,“那件事曹家下了封口令,连提都不让我们提,又怎么可能让我们知道内情,要是真知道了,只怕……”
他没说只怕什么,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只怕已经连骨头渣子都没了。
我知道想从他口中问出爷爷的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也就作罢,“那秀玉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秀玉”这两个字,周响就呆呆地愣在了那里,过了许久,才突然惨笑了起来。
“我和刘z浩做了这件事后,本来以为没事了,可曹老板突然找到我们,说是让我们负责看守这个宅子。”
“我俩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但又不敢,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最后是刘z浩带着一家人住了进去,我……我就一个人住在边上。”
“在外界看来,这个宅子是曹家奖励给刘z浩的,实际上我俩都只是负责看守这宅子的卒子。”
“曹老板反复交代过我们,这宅子绝对不能乱动,否则让我们后果自负!”
“为什么不能乱动?”我有点起了疑心。
之前那刘z浩听到要挖地三尺,也是极为紧张。
“应该是那孩子的原因吧,有个孩子埋在这宅子下面,曹家自然是有些担心。”周响道。
我不置可否。
“住进这宅子以后,刘z浩就开始成天疑神疑鬼,晚上经常被噩梦惊醒,平常我也不敢进来这地方,就感觉这地方阴气森森。”
“后来刘z浩就找到了他的一个表兄。”说到这里,周响停下来解释了一句,“刘z浩的表兄,就是那个孙道长。”
我倒是有些意外,让周响继续往下讲。
“刘z浩的这个表兄,以前跟着一个道士学过本事,倒还是有些水平的,他过来这宅子看了看一眼,就大吃了一惊,说这宅子鬼气冲天,再住下去要死人的,让刘z浩赶紧搬出去!”
“我和刘z浩当时都被吓坏了,但这宅子是曹家让我们看守的,又怎么可能说搬就搬,刘z浩就软磨硬泡,让孙道长给想想办法,并且许诺了一大笔的报酬。”
“孙道长这才答应替我们想想办法,他说必须得找到鬼气的根源,才有可能解决,就要大动干戈,把整个宅子翻个遍!”
“这当然是不行了,我和刘z浩赶紧阻止!孙道长就疑惑地问我们,这宅子到底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能翻?”
“我俩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那孙道长就生气了,拂袖就要离开,刘z浩赶紧拉住他,实在没办法了,咬咬牙就把真相给孙道长说了。”
“那孙道长听了大吃一惊,当场就要走人,我们两个拉住他苦苦相求,我们又许诺了一大堆好处,这才算把孙道长给稳住。”
“后来孙道长就给我们出了个主意,说这孩子莫名其妙被我们拐来封镇在地下,必然是怨气冲天,这样下去迟早酿成大祸!”
“想要镇住那孩子,除非是找来对方的一个血亲,再由他布置一个法阵,借助血脉来镇压住那个孩子。”

很快子弹射空,哪怕刘z浩再怎么疯狂扣动扳机,也只能发出咔咔咔的空响。
“秀玉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害死的……”刘z浩惊恐地惨叫,连连往后挪去。
但后面就是墙,又能往哪逃?
不说秀玉还好,一提到秀玉,杨天宝原本漆黑的一只右眼,隐约泛出一丝赤色,尖叫一声,骤然出现在刘z浩面前。
不过他抓的不是刘z浩,而是周响!
周响的尸体被他抓起,呼的一声甩了出去,砸在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
全身骨骼寸寸断裂,顿时不成人形。
就在这时,忽然间听到喀拉拉一声响。
在东面的铁壁上,竟然缓缓地裂开了一条缝,随着齿轮转动,逐渐扩大成一道暗门。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刚刚杨天宝甩出周响的尸体,竟然无意中撞到了某个机关。
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从暗门中涌了出来,甚至比杨秀玉这座铁牢还要阴冷许多。
我穿过暗门,走了进去。
这才发现,原来在这座宅子的地下,居然还存在着如此巨大的一个地下空间。
而囚禁杨秀玉姐弟俩的两座铁牢,只不过是这座地下空间中小小的一部分。
这个空间,成八角形,形似一个八卦阵。
两座铁牢就位于这八卦阵的正中心,一红一白,如同阴阳两极。
整个空间同样都是用铁水浇筑,墙壁上刻满了各种怪异的符咒以及猛鬼图案,跟铁牢中的模样没有太大分别。
唯一不同的是,在它的顶上,还绘有一只巨大的眼睛。
那眼球似乎是某种玉石所雕,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也散发出幽幽的光泽,看上去极为妖异诡谲。
“红……红河……”
我回头看去,见杨天宝骑在了刘z浩的脖子上,刘z浩满脸惊恐,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顶上的那只诡异的眼睛,嘴里含糊地说了一句。
我心中一动,但想阻止已经晚了。
杨天宝一双小手在刘z浩脑袋上只是一搭,后者的脑袋就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碎了。
我见状也只好放弃了,回头去查看四周。
这座铁牢成八角形,也就是有八个方位,在每个方位挨着墙壁都摆放了一排半人多高的瓦缸。
每一排有九个,八面就有总共七十二个。
我走到东南方向,伸手摸了一下其中一口瓦缸,只觉冰冷刺骨,如同针扎。
这不是一般的寒冷,而是由极重的阴气造成的。
瓦缸口子上用蜡密封,不是普通的蜡,而是尸蜡。
之后以八条红线缠绕缸身,再以两道聚阴符镇压。
我看得心头发沉,挥手一拍,将封蜡拍碎。
一股白烟从瓦缸中升腾而起,那是冰冷的气息凝结出的水气。
只见缸中跪坐着一具男童的尸体,看着也就十来岁,身上结满了一层层的寒霜,被冻成了一尊冰雕。
打开其他瓦缸,里面的情形也大同小异,都是一具具孩童的冰尸,有男有女,年纪都在十四岁以下。
从这封蜡上来看,密封的时间应该已经超过了十年。
这也就是意味着,这个铁牢在宅子下面至少存在了十年以上,而杨秀玉姐弟俩只是后来者。
这一座铁牢,才是真正的“八寒地狱”!
原来这刘z浩和周响被曹家派到这里当看门狗,真正要看守的,是这个。
还真就像那刘z浩说的,这曹家简直深不可测。

我在这铁牢中转了一圈,又抬头看向顶上那只怪异的眼睛。

这一次看,突然发现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用壁虎功顺着墙壁游了上去,就在那只眼睛的眼角处,发现了一个血红的手印。

手印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怪异气味,不是血,应该是某种特殊的颜料。

我忽然想到了杨天宝脸上那一副黑白罗刹,或许这是用来画阴阳妆的粉彩?

这一只手印,掌纹清晰,形状纤细,从大小来看,应该是个女子的手掌。

在距离手掌印不远的地方,又被人画了个圆乎乎的笑脸,闭着一只眼睛,红扑扑的舌头吐得老长。

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在吐舌扮鬼脸。

很显然,这个手掌印并非不小心印上去的,而是像这个笑脸一样,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给杨天宝画阴阳妆的人。

再仔细看这手掌印,在中指的部位有个特别的印痕,应该是戴了类似戒指一样的东西。

我脱下外衣,覆在那手印和笑脸上,默诵咒文,以手掌缓缓在其上抚过。

等把外衣再起出,就见外衣上就多了一个手印和笑脸,被浅浅地印了一层。

我从顶上跃下,落在地上。

之后又在四周仔细查看了一番,并没有找他其他什么异常的,倒是又发现了一处暗门。

想必这个阴阳妆的主人,就是从这一处暗门进来的。

刘z浩和周响都不承认折磨过秀玉,现在看来两人说的应该是真的,这个折磨杨秀玉至死的神秘人,应该同样是从这里进到秀玉那边的。

我一开始也想过,这个神秘人和阴阳妆的主人会不会是同一人。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又或许那阴阳妆主人,只是无意中闯进了这里,见到杨秀玉姐弟俩的惨状,就顺手给杨天宝画了一道阴阳妆?

“哐啷!”

正当我出神之际,刘z浩已经严重变形的尸体呼地飞了过来,摔在一口瓦缸上,把瓦缸撞得碎了一地。

杨天宝右眼的瞳孔一缩,原本漆黑的眼球又逐渐恢复成了灰白色,尖叫一声,扑进了暗门。

眼球变色,就说明点印的时效已过,那一丝灵光消失殆尽。

此时的杨天宝,那就是一台无意识的杀戮机器。

不管是谁,只要遇到的都是他的复仇对象!

我立即跟了出去,最后从一间书房的柜子里出来。

想必这就是进入地牢的另一条密道。

“七星镇法,鬼祟现踪!”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阵凌厉的咒声。

我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只见那卫东亭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截下了鬼气冲天的杨天宝,右手一挥,三道黄纸符箓横空而起,就向着杨天宝当头砸落。

不过此时杨天宝这鬼娃子怨气滔天,又加持了黑白罗刹,哪怕是镇尸符,也根本镇压不住他,只是让他的动作稍微缓了一缓,三道镇尸符就炸成了齑粉。

我匿在边上看了一阵,那卫东亭就逐渐败下阵来,在杨天宝的扑杀之下,狼狈地在地上打滚。

一个不小心,被杨天宝的小手在左肋拍了一下,顿时闷哼一声,肋骨断裂,哇的喷出一大口血。

他这口血喷的又急又快,好似一道血箭,这是险中求胜的招数,以一口阳血来镇压邪祟。

只是这一口血却是没喷中,杨天宝诡异地出现在了卫东亭的身后。


“算了算了,我可没那鳖孙的本事,羡慕不来。”铁头赶紧道。

张师傅先开车带着我们找到了杨大叔他们,之后又在附近找了个旅馆暂时住下。

杨大叔一直心神恍惚的,不过有小杆子等人一路照顾着,倒也没出什么事。

至于刘家大火的事,我们都暂时没提,等杨大叔休息一晚上,情绪稳定下来再说。

之后就是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起来,张师傅已经陪着杨大叔在那说话,铁头等几人也早早地起来,不知去了哪里。

我反倒是最晚的。

张师傅告诉我,他已经把刘家起火的事跟杨大叔说了。

“唉,这刘家也不知道遭了什么邪,秀玉不在家,倒还是好事了。”杨大叔重重地叹了口气,言语中还颇有些侥幸。

“是啊,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张师傅安慰道。

杨大叔愁眉不展,“我现在就是担心秀玉,也不知道我这闺女到底……唉!”

说着又是重重一声叹息。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把实情相告。

否则这位老父亲只怕会当场崩溃。

“铁头他们出去打听消息了,咱们等等。”张师傅拍了一下杨大叔的胳膊道。

正说话间,就见铁头和小杆子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我的个娘嘞!”

铁头一上来,就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张师傅问。

铁头咕嘟咕嘟灌了一口水,抹了抹嘴,这才匀出一口气,“你们知道那鳖孙抱出来的那口瓦缸里是什么吗?他娘的不是什么金银财宝,是个孩子的尸骨!”

“什么?”张师傅和杨大叔二人都是大吃了一惊。

“听说那刘家宅子的地下,还埋了好多口瓦缸,瓦缸里全是尸骨。”小杆子脸色苍白地道。

“对啊!现在外面已经传疯了,听说刘家那宅子也已经拉了警戒线,给封锁起来了!”铁头道。

“这消息是那个卫东亭传出来的?”我问。

“应该是。”铁头想了想,“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那……那刘家的人怎么样了?”杨大叔颤声问,“救出来没?”

铁头和小杆子闻言迟疑了一下,又把目光转我。

见我点头,这才道,“听说里面发现了几具烧焦的尸体,很可能姓刘的那一家子全死在了里面。”

“啊?”杨大叔一个踉跄,差点晕倒。

我赶紧扶了他一把,拉着他坐下。

“姓刘的那一家子狗屁倒灶的东西,死了也就死了,杨大叔你管他们干什么!”铁头劝道,“你放心,反正秀玉肯定不在里面。”

好歹把杨大叔给安抚了下来,我让张师傅先陪他去房间休息。

等两人走了,才把铁头和小杆子叫过来,又仔细询问了目前外界的传言部分。

不过传言毕竟是传言,有很多地方都是语焉不详,甚至有些是明显错误的。

“要不我再带着兄弟们去打听打听?”铁头见我感兴趣,就又自告奋勇地道。

我说也行。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铁头又打听了不少消息过来,但这些消息越传越是邪乎,并没有太多参考价值。

“刘@浩这条狗死了不打紧,可把他的主人家给扯下水咯。”铁头笑嘻嘻地说着风凉话。

“你是说曹家?”我问他。

“对啊!这曹家在咱们梅城那可是大名鼎鼎,首善之家!”铁头竖起一个大拇指,“现在刘@浩家里出了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那曹家肯定受影响!”

“可不是嘛!”小杆子也插嘴道,“而且还有不少人都知道,刘@浩住的这个宅子其实原本是曹家的,所以就有人传,这宅子底下的孩童尸骨,跟曹家有关。”


“哭什么,我看你挺高兴的吧,来歇一歇。”我笑道。

“你……你这什么意思?我……秀玉,我怎么可能会高兴?”刘@浩怒道,又抹着眼泪哀嚎了一声。

“差不多得了,这又哭又叫的,多累得慌。”我摇摇头。

“你别开玩笑了,否则别怪我……”刘@浩怒声道。

“怎么,你要把我剁了?”我盯着他,“还是说,也把我给扔进荷花池弄死?”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刘@浩呵斥道。

我笑,“你看你看,心虚了,恼羞成怒了,多大点事啊,给我五百万,我替你保密,怎么样?”

“你……你这是敲诈!”刘@浩大怒。

“给你机会不珍惜,那可就别怪我翻脸了。”我把脸一沉。

“你……你想怎么样?这个宅子可是曹家的,还有卫先生在那,你以为你能胡来?”刘@浩咬牙道。

“听说那个曹家还是什么梅城首善?”我笑呵呵地道,“那我估计这曹家要是知道你杀妻抛尸,还抛在人家的荷花池里,第一个就想把你给宰了吧?”

“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刘@浩勃然大怒。

我打断他道,“什么时候抛的尸还用我说吗,老兄你自己还不清楚?能花钱了的事,干嘛死撑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说对不对?”

“嘿,你这样的小人我见多了,别想讹我!”刘@浩冷笑。

“是吗?那你见过几个风水师?”我冲着他森然一笑。

“你……你……”刘@浩咬了咬牙,“这样吧,两百万!这两百万我不是让你封口,我刘@浩清清白白,这只是咱们交个朋友!”

“四百万,再低免谈。”我轻飘飘地还了个价。

“那就四百万!”刘@浩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半天,咬牙拍板。

“拿来。”我把手一摊。

“我刚花了几百万请你救兄弟们的命,哪还有现金?”刘@浩道。

“那怎么办?你拿命抵?”我问。

刘@浩愤恨地冲我瞪了一眼,“我在梅城有一处房产,抵四百万绰绰有余,等会我把那处房产给你!”

“那也行,你继续哭吧。”我拍了拍他,转身就走。

身后又再度传来刘@浩的大哭声。

我皱了皱眉头,这姓刘的肯定是有问题,但这荷花池里出现的女尸,却是让我有些不太理解。

扫了四周一圈,见那周响还站在那里,就悄然转到他身后。

我发现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变化。

之前这周响一直是麻木不仁的样子,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提不起任何兴趣,说他是行尸走肉也毫无问题。

哪怕是众人从荷花池里捞上了女尸,也只是让他短暂地震惊了一下。

之后就还是木着个脸,跟块石头似的。

可自从杨大叔来了之后,扑在女儿面前哀声大哭,这周响却是像一下子活了过来,脸色更加苍白,双拳紧握,一直盯着杨大叔,浑身发抖。

我看了一会儿,上前一拍他肩膀。

那周响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来。

我见他眼眶通红,泛着泪光,诧异地问,“老兄你怎么了?”

“你……”周响吃惊地盯着我,“你……你是……”

“放心,我是人。”我搂着他肩膀道,“老兄我注意你很久了。”

“你……你注意我干什么?”周响盯着我又看了几眼问。

我笑说,“你这人挺特别。”说着指了一下杨大叔,“你认识杨大叔?”

听到“杨大叔”三个字,周响脸色变了变,又有些慌张地道,“我……我认识啊,那是刘@浩的老丈人么。”

“看来你跟刘老板关系不错啊。”我哦了一声。

“是……”周响应了一声,又看着我,“你是哪里人?”

“坟头岭那边的。”我随口答了一句。

“什么?你……你是坟头岭那边……”周响惊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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