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翊许平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叛出镇抚司,我刀问江湖沈翊许平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七号写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翊一把拎起牛贲的脚腕,像是拖麻袋一样,将他从门口拖到床前,身下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牛贲不断地发出呜呜声。两只牛眼竟是决堤般眼泪汪汪,仿佛在向沈翊求饶。沈翊理也不理,低声喃喃道:“喜欢抽人是吧?”啪!扬鞭抽下,牛贲身形骤然蜷缩打滚。啪!“想玩点儿特别的是吧?”牛贲继续原地扑腾。啪!“现在够不够特别,够不够惊喜!”沈翊泄愤似的低吼着。手中鞭子连连挥舞,将牛贲一身白花花的肥膘,打成鲜血淋漓的五花。打了一阵子。牛贲的身躯也不再扑腾乱窜,整个人面如菜色,已是弥留之际。沈翊一脚踩在牛贲的脸上。伸手将雁翎刀拔出。牛贲已经没有力量喊叫,他颤颤巍巍道:“你,你,怎么会,这么,强……”噗!沈翊不理会,一刀剁下牛贲另一只手臂,他喃喃道:“我发过誓,你这...
《开局叛出镇抚司,我刀问江湖沈翊许平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沈翊一把拎起牛贲的脚腕,像是拖麻袋一样,将他从门口拖到床前,身下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牛贲不断地发出呜呜声。
两只牛眼竟是决堤般眼泪汪汪,仿佛在向沈翊求饶。
沈翊理也不理,低声喃喃道:
“喜欢抽人是吧?”
啪!
扬鞭抽下,牛贲身形骤然蜷缩打滚。
啪!
“想玩点儿特别的是吧?”
牛贲继续原地扑腾。
啪!
“现在够不够特别,够不够惊喜!”
沈翊泄愤似的低吼着。
手中鞭子连连挥舞,将牛贲一身白花花的肥膘,打成鲜血淋漓的五花。
打了一阵子。
牛贲的身躯也不再扑腾乱窜,整个人面如菜色,已是弥留之际。
沈翊一脚踩在牛贲的脸上。
伸手将雁翎刀拔出。
牛贲已经没有力量喊叫,他颤颤巍巍道:
“你,你,怎么会,这么,强……”
噗!
沈翊不理会,一刀剁下牛贲另一只手臂,他喃喃道:“我发过誓,你这样的人渣。”
“犯在我手里……”
噗!沈翊再度一刀斩下,将牛贲的左腿也卸了下来,“我一定将你……”
又一刀,右腿斩落。
“……五,马,分,尸!”
沈翊说的咬牙切齿,最后一刀扬起,径直砍掉了牛贲的头颅。
呼。
长吁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沈翊看着血流如河,一片狼藉的地面。
竟感到有些反胃。
这半个月虽然也见过路边冻死饿死的乞丐,但杀人,还是穿越过来后头一遭。
其实沈翊在砍到右腿的时,牛贲就已经死了,他听到了系统的提示:
斩杀不入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八个月。
只不过,沈翊要完成对牛贲五马分尸的承诺,也是完成对自己的承诺!
他要尽快适应这个人吃人的乱世,从今天起,沈翊要斩断过去的自己,重新做人!
……
沈翊走到卧房角落的衣柜。
打开后一顿翻找。
挑了一件看着相对干净的红纱裙。
他直接撕下一条,将自己刚刚因为硬抓鞭子而刺伤的左手包扎起来止血。
旋即便将心神沉入脑海中的光幕:
宿主沈翊
修为不入流
武学斩风刀法(登堂),错骨手(入门)
潜修1年
解决了当前的危机。
沈翊终于能沉下心来思考系统,思考武学,思考他自己未来怎么走。
镇抚司肯定是不能回了。
自己和牛贲、许平和刘放是一班子,三人失踪,唯有自己一人回去,那是自投罗网。
城里自是也不能待。
虽然朝廷昏聩,军备废弛,贪官污吏更是如过江之鲫。
但镇抚司多少还是威名赫赫,搜人缉捕更是有一手,待在城里迟早会被锦衣卫找出来。
好在这世道不是镇抚司一家独大。
乡野里更是帮派大宗林立,强盗山匪啸聚山林,江湖任侠仗剑乱世更是屡屡被传颂。
自由无拘!
这才是沈翊向往的生活!
而沈翊现在能够倚仗的,就是自己的系统和现有的一身武学。
当前他会的武学有两套。
一套是斩风刀,一套是错骨手。
这两套武学都是入镇抚司的必修,由镇抚司专职的传功教习负责传授。
两套武学虽然招式简单。
但均是易学难精。
相传这是当年横扫天下的神威大将军亲自创下的功法,为的是能让军旅中人迅速上手。
又能通过练功,扎实练好根基。
后来这两套武学被镇抚司交流换来,同样用做了入门必修之武学。
从武学品质也能看出来端倪。
斩风刀和错骨手皆是二流武学,虽然比不上先天级,和直指天人的绝学。
但也不是不入流的垃圾,正如镇抚司传授时所说的,很适合用来打根基。
对于沈翊目前的水平来看,这两门功法足够他用一阵子了。
当然,这只是解了燃眉之急。
正如系统上显示,沈翊此刻虽然斩风刀法精进登堂,浑身气血如龙,出刀如风。
但修为上仍是不入流。
沈翊至少要先有一本内功心法,练出内功,才能在根基上达到入流门槛。
真正踏入武道一途,以至于将来踏破先天,成就宗师,乃至破碎虚空。
根据此前镇抚司教习所述。
武功通神共有十二境之划分。
后天五境,入流、三流、二流、一流,后天;
先天四境,先天、外罡、宗师、大宗师;
天人三境,天人合一、陆地神仙,以及那玄之又玄的破碎虚空。
不过,这只是从实打实的修为上划分。
修为不代表战力,其实一场战斗的胜负,除了修行深浅……
还依靠兵器技法,生灭相克、对敌人经验、心境状态和搏杀天赋等等。
不入流搏杀入流,一流胜后天,后天压先天,这种情况虽少,但也不是没可能的。
包括内功在内,任何武学领悟的境界亦可粗略分为入门,小成,登堂,大成,圆满五个阶段。
凭借沈翊现在登堂入室的斩风刀法,想要搏杀入流高手,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但总而言之。
这内功传承,从长远来看,不可或缺。
镇抚司里当然有。
只不过不是给沈翊他们这些皂卒的,而是只有小旗以上的玄衣卫才有资格被传授。
想到这里,沈翊突然灵光一闪。
他立刻动身去搜牛贲褪下来的衣物,牛贲的舅舅是小旗官崔奎,或许……
然而,沈翊很快就失望了。
除了一袋铜板碎银。
牛贲身上便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物件。
想想也是,谁出来玩女人还随身带武功秘籍的,牛贲就不是那勤奋的主儿。
但沈翊心中一动。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立即将巷子外刘放的尸体拖进主屋,又他和许平身上的银两都摸了收起。
然后,沈翊将主屋和院门都锁得严严实实,钥匙随手丢进路边的下河涌里。
如此一来。
从现在起到明日东窗事发。
便是他能够在城里自由活动的时间。
沈翊立刻趁着夜色。
急匆匆地踏月而归。
沈翊他们几人是常驻南城的镇抚司分卫所,每个皂卒都有提供的单人宿舍。
而沈翊就是要去牛贲的住所。
如果崔奎有给他那个侄子开小灶的话,那么秘籍一定藏在牛贲的屋子里。
走进卫所大门。
看门的老大爷在小房子里睡得正沉,正好省去了沈翊解释的心力。
夜半三更,卫所里空无一人。
沈翊一手搭在刀柄上,身形朝着牛贲住处疾奔,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不多时。
沈翊便到了一幢独院。
原本,镇抚司校尉不够住独院的资格。
当然这也是牛贲卫所内有关系,说明崔奎对他这个侄子确实不错。
吱呀一声,沈翊推门而入。
他抬头看了看深沉的夜色,径直进了中央最大的一间主屋。
开始细细搜寻起来。
虽然可惜。
但秦江河也不会放弃如此乘胜追击的良机,若不能借着地利缩小与方羽的差距。
拖的越久。
他的败象越盛。
说来话长。
但秦江河与方羽交手,仅在电光火石之间,其抓住方羽尚未适应漆黑环境的劣势。
断刀连斩,时而霸道雄浑,时而潇洒恣意,刀招变化繁复,凌厉异常。
金刀刀法与快意刀法交替施展,刀招仿佛九天银河垂落,无穷无尽,无有始终。
即便方羽这个老对手与他交手多次,仍未能适应那似是无穷变化的刀招刀法。
他在黑暗中节节败退,刹那间,—身素净儒服便被斩得支离破碎,出现道道血痕。
但秦江河深知,这还不够。
方羽经验老道。
牢牢守住周身要害,现下虽然狼狈,却无损实际战力,而他自身……
秦江河已经感到腹部隐隐作痛。
刚刚愈合的伤口。
似乎又有崩裂的迹象。
更勿论,还有—个季成空在侧虎视眈眈。
然而,无论如何。
秦江河绝不能放弃此处地利,否则他根本没办法与方羽周旋—二。
季成空此刻身形贴靠在内室的石壁上,心中—阵发虚,他现在仍是后怕。
若是刚刚秦江河的那—刀冲着他来。
他此刻已经身首异处。
季成空定下心来,听着黑暗中不断传来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
借着时而窜起的火星,他眼中渐渐勾勒出两道辗转纵跃的黑影。
持刀的是秦江河。
他那狂攻快斩的猛攻已经呈现颓势,正被逐渐适应的方羽逐渐扳回。
若不是顾忌秦江河在密室中仍留有后手,他恐怕已经毫无保留地逆转猛攻了。
但季成空知道。
这间密室就是秦江河的练功房,当初建造之时就没有留下埋设机关的暗口。
他攥着折扇。
内劲—吐,扇骨锵然—声吐出道道尖刺。
他瞄着秦江河的身影,蓄势待发,他要将秦江河在此断送!
刀光叉影,人影绰绰。
在晦暗的密室愈发显得凶险逼人。
破绽!
季成空猛地扑出,以折扇作匕首,朝着秦江河的后腰直刺而去。
虽然身处黑暗。
但是秦江河—直留意着季成空的动向。
在对方刚刚合身扑出。
秦江河就耳朵—动,身形如同游鱼般—滑,借着方羽混铁叉的刚劲掠至—旁。
而在季成空面前的变成了方羽。
季成空本可收招追击秦江河,然而对于方羽来说,他看不清周遭环境。
面对黑暗中的威胁侵袭,无论是劲力还是暗器,他都力求第—时间泯灭无形。
故而。
方羽当即挥舞混铁叉,横扫而出,内力奔涌之间,仿佛掀起—道滔天海浪。
将季成空浑然覆盖。
砰!
折扇断折成碎。
季成空更是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方羽—叉横扫,噗的—声口吐鲜血。
身形倒卷而回。
重重嵌在石壁上。
“方,舵主,你……”
季成空艰难开口。
他万万没想到会被方羽背刺。
秦江河嘿声道:
“方羽,你还是—样心狠手辣,对自己的盟友也丝毫没有顾忌之意呵。”
方羽冷哼—声:
“季成空?”
“小丑而已。”
“他的生死,根本无关紧要。”
他手中的混铁叉—扬,缓缓指向黑暗里的—团黑影,厉声道:
“秦江河,你才是我的对手。”
“你已技穷!”
“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二人,就让我来送你上路吧!”
方羽披头散发,双手执叉,身上陡然升起—股沛然无双的气势,宛如地狱里的魔神!
赵秋山未曾想过对方竟然半点没有犹豫,仿佛真的想要将他赶尽杀绝了。
他赶忙仓促举起双斧横身而挡。
下—秒。
锵!—声脆响。
绣春刀斜撩而上,玄衣卫使了个巧劲儿,将赵秋山的双斧拧转脱手,旋风而起。
而后,顺势回身纵斩。
这—刀朝着赵秋山当头而落。
若是他躲不过去,那就是血浆崩洒,横死当场。
秦江河脸色—变。
身形如—阵疾风般跃向场中,人在半空,铿锵—声,腰间的断刀依然出鞘。
玄衣只觉眼前—花。
—柄造型奇特古朴的断刀横在赵秋山的面前,铛的—声,将自己的绣春刀牢牢挡下。
同时,—股澎湃的力道沿着刀身传来,玄衣卫的身形轰然—震,当即控制不住身形,原地倒飞了出去。
“不知我家兄弟怎么得罪了这位大人,竟然要下如此死手?”
而先前在场下观战的—名玄衣卫微微—笑,身形—闪,便出现在倒飞出去的玄衣身后。
只见他单掌轻轻—托。
便将秦江河那力透刀身的巨大力道化为无形,让其身形稳稳落地。
—旁的孙永看得心惊不已。
此人的身法速度。
比刚刚的秦江河要更快。
那玄衣卫嘴角微微勾起,抬手微微—拱,淡淡说道:
“东郡镇抚司试百户,李无当。”
“见过秦堂主。”
秦江河—手将赵秋山护在身后。
仔细打量着出手的那名玄衣。
只见其身形挺拔,眉眼细长,语气虽是带笑,却隐隐有—种说不出的倨傲。
秦江河冷冷道:
“李百户。”
“镇抚司何故到我断刀堂逞凶?”
李无当呵呵轻笑:
“明知故问。”
“江湖皆知,断刀堂暴毙朝廷通缉要犯,与那沈翊同流合污,你还不认吗?”
他挥手屏退—旁的玄衣。
踏前—步,语气放缓:
“刚刚不过是我的属下随意呵斥两句,这位兄弟就出言不逊,说要领教我们镇抚司的高招。”
“我自是让我的下属满足他。”
“咱们都是武者,论武切磋,本就是刀剑无眼,还望秦堂主和那位兄弟勿怪。”
赵秋山当即怒火中烧:
“你!”
“明明是你们无礼在先!”
秦江河瞪了—眼赵秋山,立即让他偃旗息鼓,赵秋山的性子,确实容易被激怒。
也是拱火的最佳人选。
他平复了语气,淡淡—笑:
“如此,看来是误会。”
“李百户可是为那沈翊而来?”
“那沈翊曾化名陈郁,前些日子确实与我断刀堂有来往,只不过如今—朝暴露,他人已经走了。”
听到此处。
李无当也不禁暗骂镇抚司的情报能力。
竟然还不如江湖在野的小道势力,沈翊的下落竟然还需要他们在江湖上获取而来。
听闻秦江河的辩解。
李无当自不会轻易放过。
他敛起笑意:
“素闻秦堂主重情重义,江湖所传,那沈翊可是有恩于你,莫不是你故意放走的?”
秦江河当即摆手否认:
“有恩于我的是陈郁。”
“那时我可万万不知他是通缉在赏,否则我哪敢与这等匪类结交。”
“这样岂不是与镇抚司对着干?”
李无当眯起眼睛:
“如此说来。”
“那沈翊去往何方,秦堂主应当是知道的吧,就请出人与我—起,捉拿匪寇吧。”
秦江河抿了抿嘴:
“抱歉,—无所知。”
李无当怒极反笑,伸手指向秦江河:
“秦堂主,我看你就是心存反意,存心与镇抚司作对!”
锵!
李无当拔刀出鞘。
绣春刀在李无当手中发出—阵嗡鸣。
“俯身!”
秦江河心领神会,当即不顾身后袭来的夺命双叉,朝着沈翊方向一个前扑。
沈翊手持短刀。
内息浩浩汤汤流淌全身。
心意凝如锋。
手臂疾如电。
刀光乍现,如月华流淌清江,在江天一色的边际,收束为致命的水天一线。
一式横斩!
“寒月沉江。”
破阵心诀瞬间激荡起的战意,让沈翊的状态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圆满的斩风刀法,刀光凝聚成芒,锋芒尽显,而且已初具意蕴。
铛!
三股劲力齐齐爆发,荡起宛如狂涛般的气浪,周围的蒿草更是被摧毁为齑粉。
下一秒。
短刀崩碎!
两柄钢叉更是齐齐断裂!
沈翊身形一闪,一手拎起秦江河的后领,朝着远处疾奔而去。
“各位,后会有期!”
烟尘散尽。
人影已然渺渺。
唯余长河鬼愤怒咆哮,黑白罗刹惊愕伫立。
“没再追了吗?”
秦江河伏在沈翊的背上,语气虚弱,短短三天不到,他已经几番经历生死。
如今又奄奄一息。
但是沈翊没有停下为他疗伤。
四周皆是一马平川的平原。
若是停下为秦江河疗伤,被追兵追上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目前还没有。”
沈翊的内息奔流运至足下。
草上飞运到极致。
背着秦江河虽然做不到踏草如飞。
但是也奔行迅疾。
一步跃出便有数丈之远。
忽然。
沈翊身形一顿,稳稳踏在山道间:
“前面有人拦路。”
“我感觉这趟买卖我不划算了。”
秦江河抬了抬沉重的眼皮。
只见山路的尽头,一群身穿海蓝衫的人影行色匆匆而来。
秦江河笑了:
“不。”
“小兄弟,你还是划算的。”
话音落罢。
前方的一众人影骤然止步,停在沈翊前方十步处,而后训练有素地分列两队。
两道身形高大的身影,从分列开的队伍中间疾奔而来。
“大哥!”
“我们可算找到你了!”
沈翊眉头一挑,心中了然。
原来是怒潮帮,断刀堂的人。
他低声朝着秦江河吐槽道:
“啧,来得可真够及时的。”
不过,秦江河已经听不到了。
他勉力撑到断刀堂来援,已经是精疲力竭,终于在沈翊的肩膀上沉沉昏睡过去。
断刀堂的两人奔至沈翊面前。
其中一人迫不及待想要伸手向背上的秦江河探来,却被沈翊扬起短刀,刀锋相对所制止。
虬髯大汉怒目一瞪:
“你这小子要干嘛?”
“那是我大哥!”
沈翊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是不是你大哥,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他说了才算。”
沈翊朝着背后的秦江河撇了撇嘴。
可惜秦江河现在昏迷。
根本说不了话。
另一名身着儒服,留着书生长髯的男子抬手制止了虬髯莽汉:
“秋山,这位少侠定是救了堂主性命的恩人,你怎能如此无礼!快道歉!”
旋即,男子朝着沈翊作揖。
行了一个儒家礼节:
“这位兄弟,在下季成空,忝裂断刀堂副堂主,这位是赵秋山,断刀堂执法长老。”
“吾二人身后,皆是断刀堂子弟。”
“我们听闻堂主前日于清河遇袭,立即着人去四处搜寻,可惜接连两日未有线索。”
“不久前我们收到线报,源江异动,这才调动人马火速赶来,没想到果真是堂主。”
“小兄弟,我们堂主看起来受伤不轻,可否交于在下,速速为他医治。”
季成空这一番话有理有据。
让他们可信度瞬间提升了几分。
赵秋山在他的提醒下,也明白自己先前行为的不妥。
“崔小旗死了!”
一名紧追而来的玄衣双手抱头,惊恐嚎叫,尖叫声顷刻间响彻丛林。
紧接着。
成群结队的人马犹如江潮般,密密麻麻地涌上山崖,有人高声喝道:“为崔小旗报仇!”
“快用箭!乱箭射杀!”
在不知是谁的提醒下,一众皂卒校尉齐齐张弓搭箭,咻的一声齐响。
密集的箭矢化作漫天箭雨。
朝着沈翊疾坠而落。
甚至连确认崔奎的死活都没有,仿佛就这么一嗓子,众人全都认定他死了。
当然,他确实死透了。
在箭雨降临之前,沈翊眼疾手快,一把将崔奎的尸体拎起挡在身前。
一轮箭雨过后。
崔奎就变成了一只刺猬。
沈翊顿觉镇抚司愈发可笑。
他拎着崔奎的尸体,旋身一掷,好似投铅球一般,将崔奎投掷向远处的重重人影。
惊起一阵兵荒马乱。
沈翊转身向着山崖边掠去。
他运转内力,朗声吟道:
“镇抚司,真是令人失望透顶!”
“他日,江湖再见!”
话音落罢,在一众追兵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沈翊纵身跃入一旁湍急的瀑布之中。
一众玄衣校尉疾追而来,站在悬崖边上探望,只见下方瀑布飞流,银月引路。
一条长河蜿蜒如龙。
沿着山涧向北流淌而去。
水雾蒸腾,星夜茫茫,又怎还能寻到沈翊的一星半影。
只剩下那声“江湖再见”……
仍然缭绕在众人耳畔。
……
山崖边上。
只有一众玄衣卫沉默地为崔奎收敛尸体,一部分仍在望着飞瀑湍急怔怔失神。
“他这样会摔死吗?”
有人啧啧两声,毕竟那瀑布湍急,断崖距离崖底河流足有百丈之高。
一旦河底太浅,或是沈翊被流水撞晕,或者干脆撞在瀑布下的岩石上,铁定会生死当场。
“走吧,到崖底瀑布搜寻。”
“若是不见尸体,那就真正让他逃脱了……”
……
而沈翊从断崖一跃而下。
眨眼便没入激荡飞瀑水流之中。
猝不及防的巨大水浪将沈翊浇了个透心凉,巨大的水流冲击将其砸得有些头晕目眩。
沈翊刚刚在崖上的潇洒豪迈,顷刻间荡然无存,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其身形更是犹如陨石般,朝着崖底疾速坠落。
沈翊立即在飞瀑中调整姿势,破阵心诀调动内功充斥四肢百骸,让他有余握住刀柄。
两个呼吸过后。
瀑布落在湍急的水潭溅起洋洋洒洒的浪花,宛如漫天的白雪。
沈翊单掌握住刀柄。
内力凝转,与刀刃汇聚。
继而猛然出鞘。
锵!
刀光乍现,一股浑厚刀劲宛如山岳朝着河面压去,一式“中流砥柱”,河面轰然炸起一片水花!
借着刀劲的反冲之力,沈翊身形凌空一翻,终于卸掉高崖坠落的巨力。
以一个不算太标准的姿势钻进河流,顺着河流飘荡,迅速流向远方。
自此游鱼入海,潜龙出渊!
……
过了一阵子,镇抚司的一众人影姗姗来迟,出现在崖底两旁的狭岸。
一眼望去,除了白浪腾舞,水汽迷蒙,全无他物,更不用说什么沈翊的尸体了。
终于,有人叹息一声:
“什么都没有,他应该跑了……”
有人愤愤不平:
“若非崔小旗将把守河道的兄弟们也调至山上,这小子又怎会有可乘之机……”
当即又有人反驳:
“这或许本就是那贼子的设想呢……”
“他故意在这落霞山与我们纠缠,就是要将所有前来抓捕的人引到山上。”
“而后他便可顺着瀑布纵跃而下,脱出包围,毫无阻碍地走水路离开!”
立即有人恍然,拍着脑门附和:
“对啊,这叫什么来着?”
“声东击西?还是调虎离山?”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却只不过是事后漫谈,沈翊逃脱,崔奎死亡,已经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一众镇抚司收敛好崔奎和一众同僚的尸首,只得悻悻回转郡城。
深夜里。
镇抚司郡司。
曲青阳仍在挑灯处理公务,看着书桌上呈报的一封封信函,他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头大。
不仅是东郡。
青州之内皆是乱象丛生。
就不说那三五成群的盗匪,流窜村镇的流寇这类小角色。
单是让镇抚司感到头疼的。
就层出不穷地冒出来。
近处,有黑虎山的黑虎帮又肆虐乡县,更是霸占官道,劫掠郡内商队。
远处,九帮十八派联合成绿林之盟,称霸东郡以南的群山。
青州之内,更有流月湖的怒潮帮与长河江的巨鲸帮之间的冲突愈演愈烈。
严重影响流域内民生安稳。
其实,乱象频生也不是曲青阳头疼的点,真正让他头疼的是,这些帮派势力瓜分地盘。
镇抚司的影响力自是减弱。
而曲青阳此前凭借镇抚司的影响横征暴敛的灰色收入,也被硬生生分去了一块。
毕竟,他手下有一班子兄弟要养活。
他正想着怎么再薅点儿钱,给大家发点儿油水,忽然,一人在门外匆匆走来。
还未敲门,曲青阳轻咳一声道:
“出什么事儿了?”
“曲千户,昨日南城卫所有一名皂卒杀了同僚逃出城了,原本安排了小旗崔奎率校尉和皂卒出城追剿,但……”
“……崔奎也死了,那贼人还杀了不少玄衣校尉,然后跳江脱逃而去,大人这……”
曲青阳越听越是眉头紧皱,拂袖一挥。
房门无风自动,吱呀一声打开。
门口是一个身形瘦长的青衣执事,他手里举着一封信函。
“拿来。”
曲青阳的声音透着丝丝寒意。
青衣诚惶诚恐,立即快步走进来。
将手上的信函递给曲青阳。
曲青阳将信函打开,一抖信纸,一目十行,上面记录了沈翊残杀牛贲,叛出镇抚司,于落霞山突围的全过程。
当然,信上没有提清水巷女妓的任何信息,下面人知道曲青阳想看什么。
这种无关紧要的信息只会让他感觉厌烦。
看罢信件。
曲青阳冷哼一声:
“崔奎真是废物。”
“卫所里藏着一个二流高手,竟然一无所知,还被其反杀,镇抚司的脸真是丢光了。”
“将他的画像挂到通缉悬赏吧。”
“那些捉刀人会感兴趣的。”
“另外让王百户负责留意这个沈翊在江湖上的消息,若是发现,即刻缉拿归案。”
青衣低头应是:
“千户大人,这悬赏赏银?”
曲青阳眉头一挑:
“江湖二流,一般定多少。”
“百两以上。”
“那就定五百两吧。”
“毕竟是从镇抚司叛出去的,要尽快解决,不能堕了镇抚司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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