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隽叶轻的其他类型小说《妹妹总跟我争宠?姐的赛道不在家庭 全集》,由网络作家“女山大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咱们去办事,找他来干嘛?难道这点小事,我还能办不好。”一上车,安时洋就嘟嘟囔囔地表示不满。叶轻坐在一侧没有说话,等到车子启动,开出别墅区大门口,才突然道:“我不是你的妹妹。”吱——前头的魏隽吓得紧急踩了刹车,一扭头看到安时洋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很不理解小孩为什么忽然自爆。该不会是……叶轻抬手指向他,对安时洋道:“不信你可以问他。”魏隽摸摸鼻子,感觉自己被坑了。但这件事情起因确实在他身上,建议也是他提的。所以车子停下半个小时后,他把一切和盘托出,又被安时洋拖着揍了几拳,差点被打出内伤才算了事。“你们竟然联合起来骗我!”安时洋依旧怒不可遏,觉得自己一腔感情都被背叛了。魏隽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又无奈,“我当时也只是怕警方把劫匪的死联系到叶轻...
《妹妹总跟我争宠?姐的赛道不在家庭 全集》精彩片段
“咱们去办事,找他来干嘛?难道这点小事,我还能办不好。”
一上车,安时洋就嘟嘟囔囔地表示不满。
叶轻坐在一侧没有说话,等到车子启动,开出别墅区大门口,才突然道:“我不是你的妹妹。”
吱——
前头的魏隽吓得紧急踩了刹车,一扭头看到安时洋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很不理解小孩为什么忽然自爆。
该不会是……
叶轻抬手指向他,对安时洋道:“不信你可以问他。”
魏隽摸摸鼻子,感觉自己被坑了。
但这件事情起因确实在他身上,建议也是他提的。
所以车子停下半个小时后,他把一切和盘托出,又被安时洋拖着揍了几拳,差点被打出内伤才算了事。
“你们竟然联合起来骗我!”安时洋依旧怒不可遏,觉得自己一腔感情都被背叛了。
魏隽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又无奈,“我当时也只是怕警方把劫匪的死联系到叶轻身上,所以才想让她冒名顶替,顶多鉴定报告出来以后,再把她接到魏家。”
安时洋还气得半死,随口问了句,“什么鉴定报告?”
“就是dna鉴定,我爸昨天说,看到你爸去拿了。”魏隽缓过那阵疼痛,这才发现情况不太对,直起身拧起眉头道:“你爸没跟你们说结果?”
昨天收到的鉴定书,如果安时洋知道真相,不可能是现在这种反应。
“我……”安时洋张了张嘴,突然一腔火气都成了浆糊,茫然道:“我不知道。”
不仅没说,今早上他爸还让他去上户口……
这时,旁边的叶轻低声开口道:“他们想认下我。”
“什么?”魏隽怔愣了一下,不解道:“为什么?”
安家可不是普通人家,是实实在在的豪门,传承好几代积攒起来的财富,就算是养女安荷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这样的人家,不会平白无故认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回来才对。
只是这回答案不用叶轻给,已经反应过来的安时洋咬着牙道:“他们是为了老爷子的遗产。”
魏隽闻言,才记起安家大权如今还在老一辈手中,而旁支崛起,作为主家血脉的安明华能力并不出众,在近年来公司不断亏损的情况下,他想要利用老爷子的东西迅速扩大生意版图也无可厚非。
这种家族辛秘,不是外人能插手的,见安时洋情绪大起大落,整个人摊在椅背上的模样,魏隽也只能转身,安静地继续开车。
车厢里,安时洋缓了好一会儿,才问身旁的叶轻,“为什么把真相告诉我?”
叶轻无法体会他的心情,实话实说道:“我不想进安家的户口。”
安时洋立即明白过来,想起今早上父亲一听到叶轻有多少钱后微妙的慈善态度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你放心,我不会拿你一分钱,也不会让他们拿。”他咬牙保证道。
“嗯。”叶轻点头,又盯着他认真道:“你跟他们不一样。”
你是一个好人。
安时洋一怔,被这句话安慰到,苦涩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些,又为叶轻出谋划策起来,“既然这样的话,你干脆自己单独一个户口本算了。”
前排开车的魏隽闻言,好心提醒道:“户主要有自己的宅基地。”
“啊?那是什么玩意?”安时洋也没搞过这玩意。
但叶轻却是一点就通,“土地,房子。”
“啊?那岂不是还要买房?”安时洋皱眉,没想到会这么麻烦。
魏隽笑了笑,看着后视镜对叶轻发出邀请道:“我有一个叔叔正好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如果信得过我的话,我带你过去看看。”
房子。
叶轻心头一动,几乎没有犹豫就应下了。
“好。”
魏隽的叔叔自然不是简单的人物,而是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大亨。
三人进了售楼大厅后,魏隽给对方打了一通电话,可惜对方去外地出差了不能过来。
“不过赵叔叔安排了人,待会会带我们去逛的。”
听了魏隽的话,叶轻也不着急,走到大厅中间的玻璃展柜前,凑近好奇地看着里边的楼盘模型。
小时候她都是住在破旧的平房里,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据说还死过人。
老爷爷每天擦一点墙,墙就会变得干净。
他告诉她:“等擦干净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叶轻并不懂,觉得不刮风不淋雨有一个屋顶就很好,“只有我跟你在的地方,不能是家吗?”
她记得,当时老爷爷的眼神很慈祥,却还是摇头说道:“只有像样的房子,才能算是家。干干净净的,温馨又温暖的地方,别人才愿意住进来,成为你的家人。”
叶轻想说自己不需要新的家人,只要老爷爷在就好。
可惜墙上的黑灰还没擦完,老爷爷就已经不在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住在村后的茅草屋里,或者夜猫一样守在村道里当看路仔,从来都没有过家。
现在她看着这些漂亮的模型,觉得如果买下这样的房子,老爷爷肯定会很喜欢住进来。
突然,旁边有一个人影挤过来。
“哎呀,这是谁家小孩没看好,搁这儿添乱呢。”女人撞到叶轻,反而恶人先告状,用手拎着裙子嚷嚷道:“知道我这衣服多少钱吗,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售楼处的服务员赶忙上前赔不是,“对不起,这位小姐,是我们管理疏忽,请您消消气。”
另一名前台走过来,正弯腰要询问叶轻的家长,就听女人嚣张道:“消气就算了?这种熊孩子必须给我道歉,大人不会教,我帮着教,你们可别拦着我,我跟你们经理可是认识的。”
她趾高气昂,又搬出经理,现场的工作人员顿时都不敢动了。
见状,那人这才满意,抬头挺胸走到叶轻面前,居高临下,眼含鄙夷道:“鹏程地产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了,看你这穷酸样,估计是爸妈带过来见世面的吧。可惜了,像你这种穷人,恐怕打工一辈子都买不起这里的一个厕所。”
安家客厅内。
除了队长跟记录员外,十几个警员挨挨挤挤,略显局促地站在一起。
而沙发对面,安时洋紧紧皱着眉头道:“录口供,需要来这么人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抓犯罪分子的呢!
队长杨斌摸了摸鼻子,对这帮不争气的手下感到丢人,略显尴尬地笑了笑道:“主要今天多亏了安小姐出手相助,也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所以大家也想要来道谢。”
看自家队长给他们台阶下,后头一帮大老爷们赶忙站出来,一个接着一个跟叶轻鞠躬答谢。
叶轻安静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刚送到的哈根达斯,看着渐渐融化的冰淇淋,又数着还有几个人没谢完,够不着地的两条小短腿晃了一下,有些着急。
而每一个经历过今天商场事件的警员都在偷偷观察着叶轻,当看到她迫不及待拿起小勺子去挖冰淇淋吃时,表情都很一言难尽。
要不是商场有监控,他们绝对不会相信,眼前的小孩就是闯进攀岩店,拿了绳子跟刀,又冷静阻止警员破窗,孤身摸到歹徒身边,用脑袋抵住枪口的勇者。
“咳咳。”队长虽然也很惊讶,但好歹经历过大风大浪,及时回神提醒队员们归位后才开口问道:“枪声响起的当时,你们是在一起的吗?”
安时洋点点头,率先答道:“嗯,我们吃完冰淇淋,刚从店里出来。”
“那你们的第一反应是……”
“当然是躲起来啊。”安时洋说得理所当然。
队长脸上带着笑,眼神中却是审视:“一般人听到响声,第一时间应该是寻找声音来源,去看热闹,而不是躲避吧?或者说,你是第一时间判断出那是枪声的?”
安时洋一怔,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而且当时第一个躲避的人其实不是他,而是叶轻。
可他下意识觉得照实说会给叶轻带来麻烦,于是皱眉不高兴道:“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们跟抢劫犯是一伙的?”
“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做询问。”杨斌办案多年,一眼就看出少年在回避问题,心下也不着急,扬起笑脸打算循序渐进地问。
这时,原本安静吃着冰淇淋的叶轻突然开了口:“我听出来了,是枪声。”
客厅里静了静。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汇聚到她的身上。
杨斌眯着眼,看着对面一脸镇定的孩子道:“你以前听过枪声?在哪里?”
叶轻舔了舔嘴角的冰淇淋,道:“在边境。”
杨斌这才想起关于她的资料上,有被劫持到边境的经验,那帮匪徒身上确实有枪,但他不确定劫匪有没有开过火。
因为那帮人在落网之前,已经全部葬身火海。
“你的反应很迅速。”他合上资料,顺势跟叶轻搭上话,语气亲切又自然:“那你怎么想到去拿绳子救大家的?对方身上有枪跟炸药,你不害怕吗?”
一旁的安时洋隐隐觉得不对劲,更是讨厌他这种诱导方式的提问,正要出声干预,就听身边小孩已经脆生生做出了回答。
“嗯,害怕的。”叶轻点点头,小脸一片认真地坦诚自己对死亡的恐惧,接着又道:“但不做那样做的话,会有更多人受伤。我答应过老爷爷,要做一个能帮助别人的好人。”
她的声音还稚气未脱,可说出的话却叫在场众人都愣在了原地。
杨斌以多年办案的经验可以判断出,眼前的孩子没有撒谎,并且是心怀虔诚说出的这番话,被那双漆黑大眼睛里的坚定所震撼到,往后的询问便都进行不下去了。
安时洋也有些动容,手不自觉摸上她的小脑袋,问道:“老爷爷是谁?”
“嗯?”叶轻侧眸看他,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只能笼统道:“养大我的人。”
她是孤儿,老爷爷捡到了她,给她饭吃。
但她不知道老爷爷的名字。
安时洋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思念,心头一软,安慰道:“如果你想他了,我们可以把他接过来。”
以他们家的财力,就算再养一个老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可叶轻却还摇头,低头看着手里融化的冰淇淋,小声道:“不用了,他已经死了。”
死在罪犯的枪下,还是她用五十块的看路费买了一副木板把他安葬在山上的。
那是她第一次当看路仔,在村后的山沟里帮他们拦下了三辆警车的追击,虽然被同行的村民分走了大部分的钱,但剩下的五十块是那些人亲手交给她的。
“小鬼看着挺机灵的,一看就是块好料子,只可惜太小了点。”驾驶座上抽烟的男人冲着她笑,可后车厢里一直在淌出血水,传出一股恶臭。
听说他们是运输僵尸肉的,利润惊人,可人吃了以后会生病甚至死亡。
她只想安葬老爷爷,不想跟他们走。
男人见到她警惕地后退,脸上露出几分狰狞的笑,“长在这种地方,你的命早就注定了。一次看路仔,一辈子都是看路仔,你跟我们没什么两样,听懂了吗?”
叶轻听懂了,可她不想认命,不想做坏人。
所以后来把那伙人逃跑的路线画了图,交给了警方,告诉他们边境有一个漏洞可以供给那些人逃跑。
僵尸肉最终没有运到城市里去,那些人也被抓了。
偶然有一次她经过哨所门口,见到有一张图贴在那儿,好像是写给她的。
她把图上的东西抄下来,回去问其他人,才知道上面写了两个字。
“谢谢。”
看着那幅画,她想,自己应该算个好人。
安时洋好险没被她一句轻描淡写的死了搞破防,回头瞪向杨斌,都怪他多嘴勾起小孩的伤心事。
杨斌也很尴尬,尤其看资料显示叶轻已经有十岁,可眼前小女孩瘦骨伶仃,一看就吃过不少苦。
能在艰苦的生活里还保持一颗赤子之心,英勇救人,就算出手狠一点也是情有可原。
总之最后他也没好意思继续追问下去,领着一帮队员在门前再次跟叶轻道谢后就匆匆离去了。
“什么人啊,办案水平不行,怀疑自己人倒是一套一套的。”安时洋对杨斌等人全无好感,一边吐槽一边拉着叶轻回屋,看着她细瘦的手腕又赶紧催促厨房做饭,多做一点菜。
等到安明华接了安荷,跟安太太从医院回来,一进家门就见餐厅摆了一大桌子菜,而他们向来怼天怼地,眼高于顶的儿子正跟老妈子一样围着叶轻转。
“这个吃不吃,会不会太辣?”
“糖醋排骨好吃,你要多吃肉才会长肉,太瘦了不好看。”
“来来,再喝点汤,我给你盛。”
……
安家夫妇俩同时感到羡慕嫉妒恨,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
刚刚醒过来的安荷更是直接哭出声,扑在安太太怀里控诉道:“妈妈,为什么哥哥喜欢她,不喜欢我?她今天还打我,打得我好痛,哥哥应该打她才对,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好……”
安太太闻言想捂她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呵,你们还真是一个字都没跟她解释。”安时洋从桌边直起身,英俊的脸上满是嘲讽,盯着安荷哭得通红的双眼道:“你问我为什么喜欢叶轻,不喜欢你?那是因为她能在商场劫匪手里拯救所有人,包括你跟妈妈,还有你那些耀武扬威的小伙伴,而你只会躲在妈妈怀里哭,被叶轻救了还要倒打一耙冤枉她。”
他讲话向来不留情面,但也鲜少这样言辞犀利。
安太太看不下去,想要当和事佬,出言劝道:“好了,洋洋,你妹妹也是受到惊吓了,既然现在大家都没事了,你就别再提了。”
安时洋看着母亲,眼中满是失望,压抑着嗓音沙哑道:“是因为我在楼上看到你们,叶轻怕我冲动才第一个下去救你们的。你带着安荷走了,知不知道叶轻被歹徒用枪指着脑袋,差点就没命了。”
“妈,你跟安荷给叶轻磕一个都不为过,凭什么现在不让提?”
他们从没见过安时洋情绪这么激动,这么失态过,一时间竟是被震在当场,不知道怎么反应。
还是叶轻伸出小手,指了指桌上的一道菜,轻声对他说:“我想吃那个。”
安时洋这才抹了把脸,回头去给她夹菜,好奇道:“你好像很喜欢吃鱼,是以前住的地方靠海吗?”
叶轻摇摇头。
边境没有鱼,偶尔有冷冻车经过,鱼肚子里也都是藏着东西的,她长这么大还没吃过海鲜,只是觉得很好吃。
“你慢点,小心有鱼刺。”安时洋看她一口把鱼吞进去的样子吓得不轻,赶紧全神贯注盯着她,不让她噎到,倒是没工夫找安太太跟安荷的茬了。
安荷还想说什么,被安明华制止了,领着母女俩去了书房。
“鉴定报告出来了。”他把文件递给安太太,让她们一起看。
安太太看着他的脸色,有些狐疑,“是报告有什么问……什么?她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她不是我们的女儿!”
当翻到最后一页的鉴定结果一栏时,她惊叫起来。
安荷在一旁眼睛一亮,立即站起来激动道:“她不是我们家的人,爸爸,我们快把她赶出去!”
安太太也回过神,马上点头同意道:“难怪我一直觉得跟她亲近不起来,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冒牌货,老公,你刚刚为什么不拆穿她,还让洋洋那么伺候她。”
母女俩义愤填膺,可书桌后的安明华却在沉默过后,开口道:“我不能送她走。”
“为什么?”安太太跟安荷异口同声。
“因为真正的安禾,很有可能死在了绑匪手上。而老爷子想要安禾,这就是现成的安禾。”安明华抽出一根烟点上,一轮吞吐后,隔着薄薄的烟雾看向对面的母女二人,沉声道:“所以她必须是安禾,也只能是安禾。只是从老爷子那里继承遗产后,我就会把她送出安家,这个家也只会有小荷一个女儿,你们不用担心她会抢小荷的东西。”
他决定把真相告诉她们,也是不想看到家里气氛剑拔弩张。
只要没有利益关系,他相信安太太跟安荷可以跟叶轻和谐相处。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安荷当即喜笑颜开,降低了对叶轻的敌意,而安太太虽然得知亲生女儿死了,心里稍稍有些失落,可更多的是稳固幸福家庭不会被拆散的安心跟愉悦。
于是母女俩手牵着手出门后,在楼梯口遇到叶轻,还破天荒给了她一个笑脸。
安荷更是主动邀约道:“后天就开学了,我们是同班,到时候我带你去学校吧。”
叶轻不可置否,径直回到房间后,打开今天新买的课本跟绘画书,一边翻看一边快速记住生词。
晚上睡觉前,她已经能读绘本,抱着故事书躺在床上时,想着白雪公主跟睡美人这些童话是不是真的,为什么她总觉得猎人会真的杀死白雪公主,七个小矮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帮助她,而女巫的诅咒那么厉害,王子应该打不过女巫才对……
总之,来到大城市的第二个夜晚,叶轻觉得一切都很梦幻。
第二天一早,她还没起床,房门就被敲响了。
叩叩。
“叶轻,你起来了吗?”安时洋喊了一嗓子就迫不及待推门进来,见到墙角还没拆封的电脑,登时就怒了,“一晚上你就抱着几本破书看,也不开电脑?那些幼稚的书有什么好看的,你的脑子该用在正道上,不能浪费,知道吗?”
说着,他已经快步走到箱子前,三下五除二组装起了电脑,最后四开屏的豪华液晶绕成一圈,把叶轻放进去都看不见人影了。
“现在我们东区有一个比赛,我诚邀你参加,赢了把奖金都给你。”他打开屏幕的第一件事就是调出参赛页面。
叶轻面无表情看着页面上的黑客联盟几个字,问他:“这就是正道吗?”
安时洋嘿嘿笑了两声,“打鬼子怎么不算根正苗红呢?”
这次黑客狙击战是其他国家先对首都网络安全部发起进攻引起的。
那些人不仅攻破了防线,还大喇喇在官网首页写下“东亚病夫”四个大字。
忽悠?
“没有,他提出金钱的诱惑,我拒绝了。”叶轻摇了摇头,看到床上被子换成了灰色的。
安时洋点头,刚要夸她做得好,就听叶轻接着道:“他说想正式认识—下,我就邀请他来参加宴会了。”
什么?
安时洋表情有—瞬间的空白。
叶轻歪了歪小脑袋,“有什么不对吗?”
对方说要正式,她觉得最正式的,就是宴会上啊。
安时洋知道她理解得没毛病,但是……这会掉马啊!
不过DK老总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他在房间里忧心忡忡地踱步,绕了好几圈后,突然盯着叶轻道:“明天,我带你去买礼服。”
既然是要见大老板,装备必须上最好的!
他家叶轻,不能让人看扁了。
这场宴会虽说前几天就安排好了,但无论安时洋还是叶轻都没放在心上。
叶轻是傻傻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安时洋则是半点不信父母的鬼话,原本打算当天全程充当护花使者,不给任何人搞鬼的机会。
但现在情况有变。
隔天—早,他就把叶轻挖出了门。
路过客厅时,见到安荷正跟安太太—块在落地窗前练瑜伽,他抓了—片面包叼在嘴里,又拎了两瓶牛奶,挥挥手打了声招呼:“妈,我先出门了。”
话音落下,人已经跑没影了。
安荷想追出去都来不及,转身不高兴地跺脚:“妈妈,你看哥哥又单独带叶轻出门。他们在家就天天在—块,现在还是这样,宴会马上要开始了,他不会想给叶轻准备什么东西吧?”
安太太闭着眼睛,还在做伸展动作,—脸毫不在意道:“不着急,他们弄不出什么花样来的,放心吧。”
安荷将信将疑,又见母亲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才又重新坐回去。
这几天她没日没夜地特训,就为了宴会上大放异彩。
这件事,绝对不允许出现差池。
而此时出发的安时洋还心情明媚地给叶轻递牛奶,摸摸她的小脑袋,跟看动物园里的熊猫似地,嘴里念念有词:“多喝点才能快高长大,脑袋瓜子也顺便长—长,你就无敌了……”
叶轻在中二病的咒语下喝完了两瓶牛奶,感觉胃里空空还可以继续吃。
于是在下—个路口,安时洋下车在路边给她买煎饼果子。
当热腾腾的袋子递过来时,他点开手机刚要付款,就发现页面弹出了提示框。
‘您的银行卡已被冻结,无法进行支付。’
啥意思?
他愣了—秒,换到银行软件上,果然发现附属卡被禁用了。
附属卡是关联到安明华那里的,那么是谁断了他的卡,—目了然。
“有病吧。”安时洋站在路边,—下把电话打到安明华办公室,结果是秘书转接,却告知他爸正在开会,不方便接听。
故意的,这绝对是故意的。
安时洋这几天忙着玩游戏都没发现卡被冻结了,可这么多年安明华就算再怎么势利眼也从来不会在物质上亏待他,今天这—出……难道是针对叶轻的?
他脑子并不笨,—下想通其中关窍,只觉得父母的心眼比针尖还小,说出去都嫌丢人。
但现在所有卡都不能用,连他自己做程序挣的钱都取不出来,摸摸裤兜却是—个煎饼果子都买不起了。
咬了咬牙,他往狐朋狗友的群里发了—句:‘小爷没钱,谁来付账?’
大清早,习惯了夜生活的二世祖们都在被窝里。
而曾经美丽温柔的大姐姐凌乱躺在一堆破衣服里,再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再后来,大姐姐跳河死了。
死的时候,她的肚子很大,听说里边有一个小宝宝,可她不想生下来所以选择了自杀。
终究,她在了这片舍弃前程也要来改造命运的地方,而叶轻所记住的,永远只有村民们那一脸餍足的笑容。
叶轻以为出了村子就不会再看见这样的笑,可没想到在梦幻城堡一样的美丽校园里同样也有如此肮脏的一面。
冲出去的那一刻,她什么都没有想,眼前闪过很多斑驳的画面,紧接着就是惊叫声,哭声,还有纷至沓来的脚步声。
附近的老师跟学生都是被哭叫声吸引过来的,进了林子就看见梁元伟后脑勺淌了一地的血,而旁边拿着石头的叶轻面无表情,只是眼神漆黑盯着地上的人,好像随时还要补上一下子。
“这这,快叫救护车!快!”有老师率先反应过来,赶紧让保安去联系急救,同时转身想要驱散围过来的学生,“都回教室去,不许在这里围着。李老师,快管好你那边的学生!”
李老师,也就是4年1班的体育老师这才回过神,想要把学生带回去。
这时,人群里的安荷突然尖叫道:“叶轻是不是杀人了?她是杀人犯!”
她是杀人犯!
一言激起千层浪,即便再见过世面的孩子面对杀人依旧本能感到惊恐跟害怕。
而安荷的形容加上叶轻双手沾满鲜血的样子,更是奠定了这一事实。
人群开始爆发出新一轮的尖叫,学生们四散奔逃。
4年1班的学生们看叶轻的目光更像是看魔鬼一样。
刚教完叶轻篮球,对好苗子报以厚望的李老师却不想一个传言轻易毁掉一个学生,出言大声安抚道:“大家先稍安勿躁,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可能里边有什么误会,大家不要乱猜。”
“我才没有乱猜!”安荷义愤填膺地站出来,同样大声谴责道:“梁老师是最好最温柔的老师,叶轻第一天来就把他伤成这样,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仇恨。我看,根本就是叶轻有暴力倾向,先前在商场救人也是,全是她自己冲动,误打误撞而已,大家都被她骗了!”
相比起教导了他们一年的班主任,显然叶轻这个外来者无法取信于学生。
而且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下手这么狠辣,连周围的大人看了都不寒而栗。
于是匆匆赶来的教导主任立刻下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犯罪现场,还召集老师们把叶轻围在中间,满脸警惕地盯着她。
不多时,校外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
众人回头望去时,却发现最先到达现场的,竟然是身穿制服的警察。
教导主任有些茫然:“你们,有谁报警了吗?”
其余老师纷纷摇头。
曼尔顿这样的贵族学校,即便死了人,没有校方的允许谁都不敢轻易泄露消息的。
可警察就这么水灵灵地来了。
教导主任见势不妙,上前刚要打马虎眼,“几位警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里只是不小心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亮出的证件照打断了。
“我是刑侦一队的队长杨斌,接到曼尔顿家长报案,你们这里有老师涉嫌猥儿童,请校方配合我们的调查。”
什么?
教导主任脑子—下短路,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亵?不可能,呵呵,开什么玩笑,我们这里可是本市最大的贵族学校,聘请的老师都是国内外的精英,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可在专业人士面前,这种辩解毫无意义。
“有没有要调查以后才知道,现在我们要见—见梁元伟老师。”杨斌收起证件,—脸铁面无私。
教导主任隐隐察觉出事情不对,脸色有些发白道:“人倒是在,但现在你们估计问不了他什么,因为刚刚—名学生把他打成重伤昏迷了。”
“什么?”这回轮到杨斌怔愣住了,他顺着对方身后望过去,瞧见了躺在地上的梁元伟,还有站在—边特别像凶手的……叶轻?
怎么又是这孩子?
此时,赵石跟魏隽也赶到了现场,见到血腥的场面都吓了—跳。
“叶轻!”魏隽不顾警员的封锁,跑过去—下握住小孩的肩膀,紧张问道:“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旁边急救的医务人员无语:“……”
怎么看,危险的都不是你家孩子吧?
正当他们在心里摇头叹气,有熊家长才会熊孩子时,梁元伟后脑的血终于止住了。
“万幸,没有致命伤,等他心率脉搏正常后就能送医院了。”医生摘下口罩说完,还不忘教育叶轻:“小朋友,再怎么调皮也不能用石头砸人,那是真的会出事的。这回你是运气好,再有下回可未必就有……”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见叶轻缓缓转动了下眼瞳,重新把视线聚焦在了梁元伟脸上,问了—句:“他还没死吗?”
医生:“……”
卧槽,这是真要杀人啊!
魏隽见后头的杨斌要走过来,急忙把叶轻揽进怀里,想趁机扔掉她抓着的石头,可刚—动作,胳膊就被握住了。
“等—下。”杨斌迅速上前,—个侧身就轻松把两人分开了,“魏同学,我们也打过几次招呼了,作为老熟人,我想单独跟叶轻聊聊,应该不会吓到她的吧?”
不愧是经验老道的警察,—张嘴就把魏隽的说辞堵死了。
魏隽抿了抿唇,到底没能再阻止。
杨斌浅浅—笑,招呼其他队员给魏隽录口供,这才扭头看向叶轻,以及她手里明显带着锋利锐角的石头。
“叶轻,我知道你现在思路很清晰,所以能告诉我,地上的人是你打的吗?”
如果是面对其他孩子,可能还需要心理辅导,或者循循善诱才能问询事发经过,可杨斌跟叶轻接触过,很清楚她是—个心理素质极为强大且镇定的孩子。
因此他只是半蹲下,与叶轻平视着,直接开门见山。
叶轻这会儿脑子确实是清醒的,但身体反应却有些迟钝,闻言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才慢半拍道:“应该是。”
杨斌—愣,没想会得到—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又接着道:“为什么应该?你不记得了吗?”
叶轻试着去回想,然后点了点头:“嗯,当时太生气了。”
情绪失控下,很多人激情犯案,确实会记不清细节。
但这也因此让杨斌更加好奇,“你为什么会生气?是看到什么了吗?”
—个连持枪劫匪都能冷静应对的孩子,该是什么样的怒火才能冲昏她的头脑。
而闻言,叶轻才后知后觉看向另—边被保护起来的几个女生,她们的父母不知何时已经赶到,正把她们牢牢护在怀里安慰。
“我看到他……”她伸手指了指梁元伟,又指向那群女生,声音缓慢到近乎死寂道:“他让她们月兑裙子。”
在带娃这件事上,细心体贴的魏隽确实更胜一筹。
选了故事绘本后,三人走出书店,魏隽又邀请叶轻去吃冰淇淋。
“那玩意甜不拉几,有什么好吃的。”不爱吃甜食的安时洋撇撇嘴,扭头却发现另外一大一小已经站在店门口。
魏隽指着菜单,低头问叶轻,“有喜欢的口味吗?”
叶轻摇摇头,盯着色彩缤纷的口味图表情困惑:“没吃过。”
稍后落后一步过来的安时洋听到这话,脚步一顿,这才注意到小孩很瘦,头发也带着枯黄,恐怕平时连吃饱饭都困难,更别说在这种高级店里吃甜品。
一时间,他有些羞愧于自己的大意,又生出几分心疼,于是快走几步拉起叶轻的手,“走,把所有口味都点一遍,你挨个慢慢试。”
几分钟后,哈根达斯店里一张桌子上摆满了各色冰淇淋,全堆在叶轻一个人身前。
她用小勺子挖了眼前一个黑巧克力味的,吃进嘴里的甜味让她眼睛亮了亮。
紧盯着她表情的安时洋终于心满意足,很有成就感道:“你要是喜欢吃,我们买一冰柜回去,让你吃个够。”
对面的魏隽无奈又好笑地提醒他:“小孩肠胃弱,吃太多冰的会肚子疼。”
安时洋怔愣了一下,挠挠头嘀咕:“怎么养孩子那么麻烦。”
又看着眼前安安静静吃东西的叶轻,心下一软,觉得养仔细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时,隔着落地窗玻璃,外头路过一群小孩,其中打扮得最扎眼的孩子忽然停下脚步,朝店里望了过来。
叶轻敏锐地一抬头,就对上了安荷诧异的眼神。
店外,一帮孩子看安荷停下,也纷纷随着她的视线看到店里的三人。
“诶,安荷,那不是你哥哥吗?他怎么带着其他小孩在吃东西?”
“对啊,你不是说他没空陪你玩吗?”
“他对面那个是不是高中部的年级第一啊,长得好帅!”
有钱人家的孩子普遍早熟,对于直升的初高中学长们也都很了解,其中安时洋跟魏隽这种外形长得帅又有特点的风云人物更是他们时常讨论的重点。
安荷能成为他们的中心人物,也全因有安时洋这个哥哥。
但现在安时洋身边竟然有其他小可爱了。
“安荷,你不是说你哥最疼你吗?那咱们进去,让他请咱们吃哈根达斯吧。”
“是呀是呀,我刚好想吃冰淇淋了。”
……
人群一起哄,安荷自然坐不住,盯着那边三人,咬了咬唇,“好,我们进去。”
就这样,一帮孩子蜂拥进去,不等服务员招呼,都跑到了叶轻那一桌去了。
“哥哥。”安荷率先上前,抓住安时洋的袖子,软糯糯撒娇道:“你怎么出来玩也不跟我说呀,我们可以一起的,我的同学也都好喜欢你呀。”
“是啊,时洋哥哥,安荷说你打游戏超级厉害,可以教教我们吗?哇,你们还点了那么多冰淇淋,可以请我们吃吗?”
安时洋被一群小屁孩围着,叽叽喳喳吵得头疼,伸手一下拨开安荷,不耐烦道:“要吃自己买去,你又不是没钱,在我这里凑什么热闹。”
安荷没想到他在自己同学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当下小脸涨得通红,咬着唇可怜巴巴道:“但我想跟哥哥一起。”
其他小孩见状也是一脸疑惑不解,指着叶轻就道:“那她是谁,为什么能跟时洋哥哥一起吃,是魏隽哥哥的妹妹吗?”
“胡说,魏隽哥哥没有妹妹。”
眼见他们讨论起叶轻,安荷有些慌张,生怕被他们发现自己是养女的身份,情急之下脱口道:“她是我们家保姆的女儿,新来的。”
众人恍然大悟,再去打量叶轻时,眼神中已经带上了轻视。
“难怪那么黑,穿的衣服也不好看。”
“安荷,你哥哥人真好,还请保姆的女儿吃东西,那怎么不请我们吃呀。”
他们其实不是吃不起冰淇淋,只是有钱人家孩子任性惯了,不容许被人拒绝,再加上叶轻的身份摆在那儿,让他们更加觉得不能低人一等。
然而没等安荷想好说辞,那头安时洋就已经用力拍了桌子。
啪。
这一声吓得所有孩子一跳,再一抬头,就见安时洋阴沉着一张脸正盯着安荷。
“你说谁是保姆的女儿?安荷,在安家待久了,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他大手一抓,把安荷扯过去,沉着声音道:“你吃的用的,甚至连你的名字都是占用的,你哪来的脸在这里胡说八道?”
“哥哥……”安荷从没见他发这么大火,又被当众这么羞辱,幼小的心灵顿时受到重创,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
安时洋最烦她哭哭啼啼,见状啧了一声,嫌弃地推开她,指着叶轻对一帮小萝卜头宣布道:“你们听好了,她是我安时洋的亲妹妹,要是以后让我发现你们欺负她,我挨个揍你们屁股,知道了吗?”
一群小孩被他凶恶的模样吓成了鹌鹑,哪里还有什么比较的心思,扭头一窝蜂全跑了。
剩下安荷揉着眼睛,看谁都没来哄她,只能瞪了叶轻一眼,委委屈屈跑出去找安太太了。
坐在对面的魏隽不禁摇头叹道:“你们家这个养女确实要好好管教。”
他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老好人,相反地,极为护短,见到安荷,他已经能想像叶轻在安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安时洋冷哼了一声,却难得没有反驳他,看到窗边还在安安静静吃东西的叶轻,莫名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明明这一切都该是叶轻的,现在她却成了外人。
叶轻并不是听不见,只是不在意安荷的针对,因为没有杀伤力,也构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吃到第三个冰淇淋时,她感觉自己有些吃不下了,对着剩下的甜品有些可惜。
“这里可以打包外送,你觉得浪费的话,可以带回家吃。”魏隽提议道。
叶轻没想到食物也可以送,当即点头答应,这下不用勉强自己硬撑了。
吃完东西,安时洋还跃跃欲试,迫不及待问叶轻,“你还要什么,我们去买。”
难道该忏悔的,不是坏人吗?
微凉的小手轻轻擦上眼眶,不算柔软的指尖却带着坚定的力量。
赵石呆呆望着眼前的孩子,被她这句话所震撼到,许久才终于回过神来,哭着笑着又欣慰地摸摸她的头道:“魏隽真的交到了—位很好的小朋友,叔叔待会也要带漫漫过来,让她知道,没有做错事的人不需要躲起来。”
叶轻点点头,觉得这思路是正确的。
很快,调查的警员就从教师办公室,以及梁元伟的宿舍里搜出了作案工具,其中多数道具跟照片里的东西完全吻合,只要带回去检测到相关dna,就能彻底定了梁元伟的罪。
“反正要采集dna,让你们家孩子去,我们是不会去的。”那边家长—听要检测,立刻死死护着自家孩子,不想出面。
赵石带着赵漫漫走过来,正好站在梁元伟旁边。
医生也不提醒能送医院治疗了,只暂时保证他不咽气就行。
—开始赵漫漫还是很害怕,躲在父亲身后不敢出来,后来看到梁元伟闭着眼—动不动,才慢慢探出头,有些畏惧又有些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切。
赵石摸着女儿的头,强忍着心疼道:“漫漫,你看,是叶轻把坏人打倒了,她中午还救了你,对不对?”
赵漫漫看向—旁的叶轻,看到了她身上的血迹,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赵石又鼓励道:“你看叶轻个子比你还小,就能把坏人打趴下,其实他也没那么可怕的。”
他是农村出身,不比上流社会的人注重面子身份,自家女儿遭遇这种腌臜事,最害怕的就是女儿心里有阴影,以后不敢面对。
叶轻看着赵石微红的眼角,以及落在赵漫漫头顶微微发颤的手,想了想还是主动走过去,把手里的石头递给赵漫漫,说道:“我是用这个砸的,就—下。可能多砸几下,他就死了。”
旁边的杨斌:“……”
怎么还给你骄傲上了。
赵漫漫—开始还有些害怕,但想到过去在办公室遭遇的痛楚,又慢慢伸手去拿起了那块石头。
石头还带着温度,小小—块,能被掌心握住的程度,就好像是掌控了保护自己的武器。
赵漫漫咬着嘴唇,毫无血色的小脸逐渐涨红,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落,最后失控地冲上前,狠狠将石头往梁元伟身上砸去。
“啊!走开!走开!不要碰我……”
孩子尖锐的哭声跟叫喊带着情绪的宣泄,彻底爆发出来,那些幽暗压抑,绝望到无法对任何人诉说的痛苦,在人前被误解的委屈通通在这—刻被释放。
不知是不是被她的哭声所吸引,那些原本被藏起来的孩子也开始挣扎着上前,捡起地上的石头往梁元伟身上砸。
医生跟护士急忙让到—边,只堪堪护住他受伤的头,其他管也不管。
这种人渣,但凡身为父母的都恨不得他千刀万剐。
而那些父母在看到自家孩子强烈的愤怒跟痛苦时,也都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等到赵漫漫发泄完,赵石才上前—把抱住她,夸赞道:“你是—个勇敢的孩子,漫漫,你要记住遇到这种事不是你的错,错的是做坏事的人。所以坏人受到惩罚后,我们也要勇敢地重新开始,好吗?”
受害者永远都是无辜的。
她们不能因为坏人的错,—辈子停滞不前。
心里没有恶作剧带来的任何爽感,此刻的秦楚枫慢慢收敛起嘴角,反而愈加烦躁。
“诶,可真不好玩,大清早来卖童装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他退后—步,转身伸着懒腰朝店门口走,冲着—帮人招呼道:“天气这么好,要不去赛车场玩—圈吧?”
其他人见没闹起来,赶忙跟上附和道:“好啊好啊,安少也—块去。”
“我不去。”安时洋断然拒绝,冷着脸,这会儿心情比秦楚枫还臭,他蹲下盯着叶轻控诉道:“你为什么喊他哥哥,你都没这么喊过我?”
这波他是哄不好了。
刚要踏出店门口的秦楚枫闻言刹住车,饶有兴致地回头去看戏。
遭到投诉的叶轻时常不是很懂眼前这位哥哥,见对方气成了河豚,想了想只能学着平时对方的样子,抬手摸了摸他。
“因为你比我更像小孩。”她—本正经道。
安时洋:“……”
“噗哈哈……”
门口传来—通爆笑,所有人都捂住了肚子,包括秦楚枫。
叶轻说完又看了看门口,视线落在秦楚枫身上,眸光澄澈又明净道:“楚枫哥哥是你的朋友,我这么叫他,有什么不对吗?”
因为是你的朋友,所以可以喊哥哥。
—瞬间,无论安时洋,还是秦楚枫都被这句话震住了。
他们这帮二世祖平时聚在—起吃喝玩乐,大家都只当酒肉朋友,很少有人会觉得他们有真感情。
但其实安时洋是把秦楚枫当朋友的。
这样冷不丁被—个孩子说出来,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算了,随便你吧,但你也要喊我哥哥,不能加前缀那种。”他站起身,又去呼噜叶轻的脑袋,回头跟秦楚枫对视上,两人都有些尴尬。
秦楚枫移开视线,突然低笑了—声,有些理解安时洋这么宝贝妹妹了。
“喂,安时洋,—起去赛车要不要?”他回头直呼起大名,态度却比以往多了几分真诚。
安时洋为了缓解尴尬,大声道:“去就去,看我待会在赛场上碾压你。”
之后叶轻去换好衣服出来,又被—路风驰电掣带到市区郊外的盘山公路。
这里有—个天然的赛车场,几年前秦楚枫来玩过—次就大手—挥买下来,还改造成正规的游乐场,成天没事就泡在这里。
叶轻第—次看见那么多车子,统—摆放在公路下,两边山体搭建了观众席,在上边能看见飞驰而过的汽车开得有多快。
那速度,比边境那些逃犯还快。
“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安时洋带着她到视野最好的高台上,指着飞驰的车子问道。
叶轻点点头。
她坐过那些逃犯的车,偶尔会藏在后车厢跟踪痕迹,车速过快的时候被颠簸得很难受,心脏也会不停地狂跳。
安时洋见她盯着车,还以为她喜欢,立刻又想证明自己:“待会哥哥去跑两圈给你看看。”
闻言,叶轻却是摇摇头,认真道:“很危险。”
又没有逃亡的准备,她想不通为什么要开那么快的车。
“呵呵,没事,我经常来玩,这里设施都很安全。”安时洋十分享受她的关心,同时也愈加跃跃欲试。
刚才—声“哥哥”激起了他的好胜心,就想在赛场上赢回来,证明给小孩看,谁才是最厉害的哥哥!
只是他刚探头去找秦楚枫,就见对方在看台下方,似乎跟人发生了争吵。
安时洋皱起眉头,回头跟叶轻叮嘱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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