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术戚延丰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好了!主母她要杀光全府黎术戚延丰全文》,由网络作家“灿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人在郊外。此刻,冒充马家家丁,正在马承霆跟前,哭诉一番。“少爷您快回家看看吧,那个黎处田再次上门,将老太太气晕了!”黎术低着脑袋,“小人听管家说,好像是您弄错花轿的事情被黎处田知道了,黎处田捏着这事儿让咱家老夫人救他那个通匪的儿子呢!”她这话也不是胡扯的,因为黎处田现在就是个无头苍蝇,几乎每日都往马家跑。马承霆是马家的金疙瘩,老太太没将此事透露给他,怕他生气闹事。因此马承霆还正在享受新婚的幸福,每天带着姚阿宁逛街、跑马。黎术不是贸然过来的,她提前观察过马家下人的规矩。马家是大户,下人不少,马承霆未必能将每一个都认出来。只要她的消息够大,马承霆就不会将心思放在她这张陌生的脸上。“黎家知道了?!”马承霆也吓了一跳,回头看着姚阿宁,“都...
《不好了!主母她要杀光全府黎术戚延丰全文》精彩片段
她人在郊外。
此刻,冒充马家家丁,正在马承霆跟前,哭诉一番。
“少爷您快回家看看吧,那个黎处田再次上门,将老太太气晕了!”黎术低着脑袋,“小人听管家说,好像是您弄错花轿的事情被黎处田知道了,黎处田捏着这事儿让咱家老夫人救他那个通匪的儿子呢!”
她这话也不是胡扯的,因为黎处田现在就是个无头苍蝇,几乎每日都往马家跑。
马承霆是马家的金疙瘩,老太太没将此事透露给他,怕他生气闹事。
因此马承霆还正在享受新婚的幸福,每天带着姚阿宁逛街、跑马。
黎术不是贸然过来的,她提前观察过马家下人的规矩。
马家是大户,下人不少,马承霆未必能将每一个都认出来。
只要她的消息够大,马承霆就不会将心思放在她这张陌生的脸上。
“黎家知道了?!”马承霆也吓了一跳,回头看着姚阿宁,“都让你提醒你娘莫要太张扬了,她总是不听!这个黎处田,从前是个不咬人的狗,如今竟然学会叫唤了!”
“这该怎么办?如果祖母救不了黎霖生,那黎家会不会让你重新娶了阿黎呀?”姚阿宁也有些紧张。
“不会的,黎家出了个通匪的,就算祖母愿意,我爹也不可能再让阿黎进门了。”马承霆立即否决,“不过咱们家的名声只怕要毁了……早知道会这样,当初确实不该选择换嫁,还不如直接退婚呢!”
“算了,我先回家看看再说!”马承霆很生气。
黎处田,这样的人竟然也敢威胁他祖母了!
若是祖母有个万一,他要将黎处田碎尸万段!
黎术告完状之后,找个机会又溜了。
马承霆是个自以为是之人,他年纪轻轻,却骄傲独断,只许自己决定别人的人生,不许别人违逆他,如今得知黎家如此不懂事儿,一定会震怒。
当天晚上,黎处田仍在睡梦之中,正梦到儿子被斩首,吓得一个激灵,整个人惊醒过来。
然而一睁眼,竟发现屋中有外人!
对方身上穿着灰扑扑地衣裳,半张脸蒙上了。
黑夜中,也瞧不清楚那双眼睛的模样,唯一让他感触明显的,是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刃。
冰凉、梆硬。
“再敢去马家威逼老太太,就要了你们全家的命!”黎术压低声音,粗声粗气地说着,说完,冲着对方的手臂划了一刀,“记住了没有!”
“……”黎处田疼得脸色狰狞,但不敢喊。
旁边的周氏还在睡着,竟都没醒。
黎术将人吓唬完之后,冲出门去,顺带还将门关上了,将沾血的刀收入空间。
她倒是可以直接将人杀了,但那样一来,血液太多,一点痕迹不留就太奇怪了,而且……
黎处田是原主的亲爹,她用原主的身体直接将人砍了,好像有点变态?
所以,他得换个死法。
黎处田压根就不敢追出来,所以黎术立即回屋,然后睡觉。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黎处田才捂着手臂跑出去叫大夫,周氏见血之后的尖叫声,更是将一条小巷的人都吵醒了。
听到这夫妻俩的动静,黎术觉得舒坦了。
她相信,未来一段时间,黎处田应该没心思去想将她卖掉或是嫁人的事了。
黎处田真得快要被吓死了!
拿着刀闯进家门威胁他啊!他险些就死了!
不去马家威逼老太太?他现在确实不不敢了,可是他以后还能睡得安稳吗?
黎术受伤颇重的消息也瞒不住,很快传到了甘河镇上。
马校尉人在家里,魂儿已经要气没了,告了好几天假。
他烦躁的原因也不止是因为黎术,更因为戚家、姚家甚至是黎家!
三家都疯了。
黎术杀人,戚延丰人虽死了,可却被卷入了舆论的旋涡,戚母明明丧了儿子,却没有得到别人半点同情,甚至还有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丧良心,想要强占人家小姑娘做儿媳,还将人打得半死不活,弄去了牢里。
姚家倒是还好,在别人看来也是受害者。
只是这姚家听说马校尉说他们家女儿就是个妾!这哪里能愿意?
“我们家好好的女儿嫁出门去,你们家的儿子喝醉了酒认错了人,圆了房,我们没人交给戚家,这才造成了这桩惨案!孩子吃了亏,若是小两口能安稳着过日子也就罢了,可您却说咱家姑娘只配做妾?这凭什么啊?!”姚母也是想好了才去马家的,一番话说的掏心窝子,就像是真心为女儿着想一般。
马校尉眼神都带着火:“你别和老子装模作样!我儿子办了这桩丑事,你闺女也非清白的,我肯认她做下这个妾室,已经是高抬贵手了!”
这俩孩子,早就通了气的,谁都不无辜!
“什么丑事不丑事的我不知道,我只清楚,人进了你们马家,要么原封不动的还回来,要么便三媒六聘的娶了,免得旁人说我家姑娘不如黎家的丫头。”姚母腰杆笔直。
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想赖账?没门!
马校尉虽然一口咬定她女儿也算计进去了,可外人谁知道?!
马校尉他可敢将两个孩子的事儿往外说明白了?!
只能借口说马承霆喝醉了认不清,既然如此,那她姚家也装个傻,务必要让马家将聘礼补上,还得给些赔偿!
马校尉觉得浑身直冒烟,这姚家人真是无耻,明知道事情有问题,还来敲竹杠,这等人家,还不如黎家那种不管女儿死活的呢!至少,那黎家的,没胆子闹到他跟前来!
是的,黎术的父亲,如今只在自家发疯。
马校尉为了名声,将黎家夫妻不管女儿死活,明知错嫁也不多管的事儿传出去了,以缓解自家压力。
黎父挺要脸面的,气着呢。
继母周氏私下也将黎术骂得难听,门都不敢出。
死一个人,四家都热闹了。
黎术也没让人帮她打听,作为众所周知的“小可怜”,她只管乖巧的养伤,没必要多管。
这衙门的伙食是真好,许是她太惨了,所以上头对她颇有照顾,再加上马校尉使了不少银子,所以她这坐牢的感觉是真不错。
三餐虽清淡但也有些油水,每日都是白米白面,大夫一天来数趟,一是怕她伤情恶化,二怕她没有求生之意。
在别人看来,黎术想死。
她表现的也是这般模样,给什么吃什么,但精神不济,不爱笑、安安静静的。
用大夫的话说,这孩子的心态就不像是个活人。
黎术坐牢的第五天,养得有几分人样了,县令才正式审理这案子,终于允许外人探监,她也得见原主的亲爹。
原主的亲爹叫黎处田,读过几本书,认识些字,在镇上驿站做文书,平日主要是负责往来文书登记,表面上也算体面,当然,实际上镇上的驿站不大,黎处田无事之时也要负责养马喂马。
他的活计干得很稳定,这镇上驿站偶也会接到那些军中大将的家属,所以常得些奖赏,才养得起几个孩子。
黎父瞧着与普通汉子不同,如今这天气,热得让人发毛,他却穿着一身长衫,续着胡子,偏白的脸上尽是几分斯文,瞧着不像是平头百姓,说是衙门小官,也是有人信的。
这面相和打扮,远远一看,很是个通情达理的好人。
“不过是让你嫁个人,怎么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黎父一见她,张口便训斥道。
“家里也有人死了吗?您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四下没有旁人,黎术也少了几分伪装,笑嘻嘻开口,“我就知道咱家人都是不长命的,平日不积德,祸来了拜佛脚,鬼见了都得踢一脚不是?”
“你这个孽障!”黎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发怒,“你竟还诅咒起家人来了,你这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那戚家郎君刚刚弱冠之年,也是一表人才的孩子,虽说有些小毛病,可怎么旁人与他相处时他不犯病,你与他才见面,就惹他发了那么大的火!?定然是你规矩做得不好!”
“我是没想到我这些年是白教你了,你一个小丫头,竟还敢杀人来了,你可知道,我的老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但凡你能规规矩矩的,不惹是非,如今怎会落得坐牢的下场!”
“……”
黎父是真气啊!
这孩子平日就是个不讨人喜欢的,所以他从未想过利用女儿的亲事得什么好处。
马家提亲,给的东西他也不要多,只收了一部分,甚至还让妻子准备了像样的嫁妆。
他自问,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不曾苛待她什么了!
可她倒好……
捅出天大的篓子!
黎术听着这话,想到原主这短暂的一生一直承受这样的恶言恶语,便觉得内心烦躁。
“你来此是想让我直接寻死给戚家交代?”黎术猜测道。
“杀人偿命,你虽是我女儿,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戚家郎君含冤而去!我看你住的地方很是不错,你自个儿想个法子,是用瓦片割腕也好,悬梁自尽也罢,莫要让这桩丑事继续蔓延下去!”黎父整理整理衣服,无情又道。
他站在大牢外头,却并不安定。
脚下就像是踩了虫子一样,总觉得脏,时不时搓上两下。
黎术相信,这人若不是想让她寻死,今日绝不会踏足这种地方。
“我不死。”黎术坦然地坐着,“这事儿也很好解决啊?你是我爹,子不教父之过,我杀人了,那都是因为你这当爹的不懂事儿,所以你代女赎罪,将自己的脑袋送给戚家赔命不就行了?”
黎处田难以置信的凝视着他,他感觉到了陌生。
他们俩年纪比阿黎大,哪能要她的东西?
“你说的是……只是我们本来说好要将她带回去的,怎么就稀里糊涂答应她来城里买东西了?这么一来,岂不是同意她入山?”陈缨有些后悔。
陈飞青情绪也很复杂,他们俩与阿黎也有三年没见了,三年时间,阿黎变得陌生了好多。
她说话的样子,坦荡镇定,如果发疯能让一个人变得胆大而自信,那……得了这样的病,是不是也是一种好事?
二人心情都在跌宕起伏,而黎术则先将他们抛到了脑后。
带着“巨款”的她入了城,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黎术目的明确,先去了书肆,买了一本价值二十七两银子的《本草图经》。
她不会医术,也没打算学,毕竟学医不是一日之功,没有十来年磨炼很难有所成就,她如今只是借着这本草书籍了解山里的植被,熟悉环境。
而且,这本《本草图经》是虽然是几百年前的书了,但却是本地大夫所写,里头记载的草木金石,凌山里头几乎都有,正好对得上号。
随后,她又去药铺,买了些常用药。
清热解毒的、止血的、治跌打的,都要备上,另外还有毒虫毒蛇的药,也不能没有。
山里危险多,这些药也并不是完全有用,那珍奇妙药,寻常人家是买不到的,就算有,价格也高得离谱,黎术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也没挑剔。
除此之外,便是御寒之物。
她买了两套被褥,够自己用的,原主衣裳单薄,舅舅给她买的棉衣都成了黎阿满的,每年过冬的时候,她身上穿的都是周氏改过的旧衣,外表瞧着不脏不破,但内里并不保暖。
黎术又给自己买了十套棉衣,数量有些多,但放在里头,踏实。
除了棉衣,她还买了几斤酒水和姜,太冷的时候可以煮着喝,然后便是皮靴,皮裘,靴子买了两双贵且保暖的,皮裘则是寻常羊皮做的,其他皮质价格贵,而且是卖给这城里富贵人家的,她这一身装扮,不合适买。
黎术忙活了两个时辰,将银子花得只剩五十两才停。
空间里头总算像点样子了,那小小角落里,摆了各式各样的东西,连点心都有几盒。
黎术每买完一样东西,便会换个地方,每次都确保四下无人之后,才会将东西收入空间,当然,她也留了些物件放在牛车上做遮掩,以免被人怀疑。
到了黄昏之时,黎术才返回约定的地点。
只是还没到地方,她的牛车被挡住了。
来人是马家的仆从,不远处还有个被丫鬟簇拥的老太太。
黎术记忆里并无此人。
不过原主 的人脉极其简单,马家是她见过的最大的门户,那穿着贵重的老太太,多半就是这家的老太太。
按理说,两家定亲之后,原主这个小辈也该去马家走走才是,然而两年来,从未有过。
马家老太太以及马夫人都不喜欢原主,觉得她家境实在不好,人也上不得台面。
“黎姑娘,我是马家的,我们老夫人请您过去说说话。”仆人客气地说道,黎术猜测果然没错。
黎术皱了皱眉头,想到一个问题。
既然双方从来没有碰过面,马家这老太太怎么认出她来的?
除非,只有原主一个人被蒙在鼓里,马家这老太太早早就了解过她了,也正因为了解,所以两年来才对原主爱搭不理,马承霆换亲的时候,这老太太也不想戳破。
就这残疾模样,出去也跑不快,没准还会被马贼捉住。
钱老头叹息一声,来不及了,只希望这小乞丐能藏好。
钱家院中放了好几口大水缸,黎术没往中间挤,她躲在西南角,那里种着几棵用来观赏的矮脚树,旁边还有两根廊柱,她上回来的时候就瞧见了,今儿本就打算窝在这里看戏。
她身形很小,树后一躲,看不出踪影。
钱老头也没心思多管她,连忙将大门拴上。
他家虽然不算小,可藏不了多少官兵,所以大多官兵都在附近街道候着,等马贼一来,杀入院中,官兵便会出现并围剿,堵住各方去路,来个瓮中捉鳖。
很快,砸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声音不重。
这些马贼骑马而来,攻击手段都很便捷,见推不开门,便直接派了个身手好的爬墙,那人顺着墙头轻飘飘地落在院中,将大门开了。
黎术偷偷观察了一下,马贼人数并不算少,将近三十个。
应该还有两辆马车,是专门用来运货的,车体轻便,跑起来速度也不会太慢。
她是第一次看到没有伪装的马贼。
只是让黎术诧异的是,这些人并没有生得贼眉鼠眼模样,相反,他们的体型大多彪悍,面露凶气,皮肤略黑,人手安排也很合理,又前锋有后手,中间负责驾车运货。
一个个身穿软甲,前排几个手拿长枪或是大刀,后面还有弓箭手。
不多的人手却各司其职,很显然,他们训练有素,从来都是一击即中。
黎术从前只听别人说“马贼”,如今亲眼瞧着,总觉得这些马贼或许还有别的身份,比如……逃兵。
正常情况下,马贼一入家宅,会第一时间先杀人示威,只是钱家早有准备,在银钱入府那一刻,便立即让家中众人散去,留下的则是些许官府人手。
钱老头倒也不怕死,知道要拖延些时间,所以踉踉跄跄的从屋里出来:“大爷们高抬贵手啊,小老儿有钱,绝对不会藏着掖着的!还求放过小老儿一家性命!”
“少废话,银子放在哪里了,立即交代,若敢和老子玩心眼,老子将你一家子全都烧成灰!”
钱老头知道,这银子的下落是不能不说的。
好在那笔钱比较多,即便要收拾上车也要耗费不少功夫,所以他颤颤巍巍地指了个屋子:“屋子里的米缸底下,有个地、地窖,都放在里头了……”
当即,马贼让人去查看。
但很快,便听到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老大,那些银子全部从箱子里倒了出来,撒在地窖里,一时半会儿收拾不干净!”探子立即说道。
这话一说,马贼也气得破口大骂,当即多派了几个人收银子。
只是银子还没收好,这马贼老大突然觉得情况有些不太对……
那笔银钱今日才入钱家,本该是封箱装好的东西,就算要倒在地窖里,应该也得等府中客人走后再说吧?
这样子倒像是……
“不好!有埋伏!”对方立即反应过来。
当即,提着刀便要向钱老头砍去,正在这时,屋后藏着的官兵也一窝蜂的冲了出来,关键时候,救了钱老头一命,只是钱老头一番惊吓,整个人跌在地上爬不起来。
两拨人马立即打了起来,与此同时,街道上守着的官兵也已经赶了过来,将整个钱家团团围住。
马贼们拼死反抗欲逃,不过片刻,双方人手各有死伤。
陈酉松心情复杂,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阿黎在说什么?!
什么消息,什么算账、时机的?!他怎么不明白?!
而且,她为何这么和黎家父子说话?这态度完完全全和从前不同了!
还有,他说了,将她带回家啊!她却只提婚事,非要留在黎家,为什么?!
陈酉松心里满是疑问:“阿黎……”
正要说,黎术却直接道:“亲戚之间,寄养孩子而已,便是付银子也该是黎家付给陈家的份,舅舅,倘若你真心为我,那就听我的,否则将来我也没有颜面去见舅母了。”
“爹,我想听听她的消息,那什么契约,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签了就是,让小弟来写,我去找几个保人。”黎霖生压根不在意这些小事。
他要的只有自己的利益。
黎处田深深看了黎术两眼,很不情愿,但黎术刚才那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阿黎如今不是一点用都没有,但脾气古怪,不可信任,只有留在黎家,盯着看着,才能放心。
最终,黎处田点了头。
陈酉松有些着急,他真的想不通,阿黎怎么能这么糊涂,黎家如此待她,她为何还要待在这儿!瞧这样子,更是铁了心似的,甚至不惜和黎处田叫板!
他有些失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值得信任。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这孩子不想跟他走似乎也情有可原,毕竟……那桩婚事让孩子成了笑话。
阿黎的命,可真苦。
周氏的小儿子会写字,被叫过来之后,按照黎术和黎处田的意思写了三份契纸,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比较礼貌的,大约就是陈家怜惜她幼年丧母,思之悲之,黎家对陈家的感受格外在意,故愿意将黎术交于陈家抚养、照顾,由陈家承担她前途,黎家绝不插手。
至于黎术住在哪儿,没有特地说明。
由保人作证。
陈酉松看着这说法,倒也勉强接受。
证明只要他不乐意,还是能将阿黎带走的。
原主没有名字,从小就叫阿黎,或有人会喊一声黎大丫头而已,但如今,黎术再次强调了自己的大名,黎处田觉得这孩子越发叛逆,让人喜欢不起来。
黎处田是读过书的,他知道,“思通造化、策谋奇妙”为术,听上去就不老实。
“阿黎你记着,若受了委屈承受不住,莫要死撑,尽管往舅舅家跑,有这契约,舅舅家就是你家!”陈酉松将契约收好,格外重视。
“好,多谢舅舅,我保证,遇到危险,跑得比谁都快。”黎术说道。
陈酉松怔了一下,似乎是因为她的语气。
那是阿黎从前不可能会说出来的话。
她没有刻意伪装原主,她和阿黎的性格天差地别、全然不同,她装不了一辈子。
“好……这样挺好。”陈酉松的内心似乎挣扎了一会儿,才干巴巴地说出几个字来,脚步沉重地离去。
陈酉松一走,黎霖生便道:“现在可以说了?你可别想骗我。”
“我说话算话,骗人不得好死!”黎术立即抬手起誓,“这事儿很要紧,你爹娘也不可以听,毕竟万一传出去,不仅有可能害死别人,还可能让你失去立功的机会。”
黎霖生点了点头。
二人进了屋之后,关好门窗,黎术才道:“钱家偶然得财,有不少银子会在八月十八那日运过来,用他家孙子的生辰作为遮掩,但这个消息被马贼得知了,马贼打算在那日下手,目标便是钱家。”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官府也已经得知马贼计划,会在那日会伏击马贼,到时候你只需要找准机会,杀死一两个马贼,便可以提头立功。”黎术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一句假话都没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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