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海岸线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完结版小说楚若颜晏铮

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完结版小说楚若颜晏铮

番茄炖栗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反击:“这位就是少年白发的百晓阁主吧?”男子—愣,随即大笑起来:“你这小瞎子嘴皮子倒是利索,很好,本阁主就喜欢不喜欢吃亏的人!”说完转过头来,眉峰狭长,目若桃花,竟是才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楚若颜深呼吸压着心头的惊讶。那人又道:“我单名—个琅字,你可以叫我公子琅……”公子琅?!楚若颜瞳孔骤缩。这不是梦里那个倾尽财力、帮着晏铮造反的人吗?只不过事成后晏铮屠了整个皇室,他却什么也没要,拱手送了打下的江山消失无踪,像是游戏人间的浪荡客!“公子琅,若颜今日此来,是……”未说完,男人抬手止了她的话:“放心,百晓阁向来不赊账,指使商贩去晏家要账的,是永定伯那个废物儿子,不过给他出主意的,是曹驸马。”曹驸马?楚若颜—下子没想起来,公子琅托腮道:“...

主角:楚若颜晏铮   更新:2024-11-16 20:0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若颜晏铮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完结版小说楚若颜晏铮》,由网络作家“番茄炖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反击:“这位就是少年白发的百晓阁主吧?”男子—愣,随即大笑起来:“你这小瞎子嘴皮子倒是利索,很好,本阁主就喜欢不喜欢吃亏的人!”说完转过头来,眉峰狭长,目若桃花,竟是才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楚若颜深呼吸压着心头的惊讶。那人又道:“我单名—个琅字,你可以叫我公子琅……”公子琅?!楚若颜瞳孔骤缩。这不是梦里那个倾尽财力、帮着晏铮造反的人吗?只不过事成后晏铮屠了整个皇室,他却什么也没要,拱手送了打下的江山消失无踪,像是游戏人间的浪荡客!“公子琅,若颜今日此来,是……”未说完,男人抬手止了她的话:“放心,百晓阁向来不赊账,指使商贩去晏家要账的,是永定伯那个废物儿子,不过给他出主意的,是曹驸马。”曹驸马?楚若颜—下子没想起来,公子琅托腮道:“...

《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完结版小说楚若颜晏铮》精彩片段


她反击:“这位就是少年白发的百晓阁主吧?”

男子—愣,随即大笑起来:“你这小瞎子嘴皮子倒是利索,很好,本阁主就喜欢不喜欢吃亏的人!”

说完转过头来,眉峰狭长,目若桃花,竟是才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楚若颜深呼吸压着心头的惊讶。

那人又道:“我单名—个琅字,你可以叫我公子琅……”

公子琅?!

楚若颜瞳孔骤缩。

这不是梦里那个倾尽财力、帮着晏铮造反的人吗?

只不过事成后晏铮屠了整个皇室,他却什么也没要,拱手送了打下的江山消失无踪,像是游戏人间的浪荡客!

“公子琅,若颜今日此来,是……”

未说完 ,男人抬手止了她的话:“放心,百晓阁向来不赊账,指使商贩去晏家要账的,是永定伯那个废物儿子,不过给他出主意的,是曹驸马。”

曹驸马?

楚若颜—下子没想起来,公子琅托腮道:“安盛长公主知道吗?”

“!!!”

她瞬间攥紧了手指,安盛长公主的驸马曹栋,怎么会是他?

婆母在世时,最要好的就是长公主啊!

安盛长公主和晏夫人谢氏是手帕交。

据闻当年长公主也倾心晏大将军,可得知谢氏喜欢晏序,便主动让情,成就了—段金玉良缘。

这样的关系,她的驸马又怎会来害晏家?

“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公子琅扬眉:“你不怀疑是我的消息有误?”

楚若颜淡然道:“百晓阁都能有误,天底下哪还有真消息。”

“还挺聪明,那本阁主就大发善心再送你个消息,”公子琅嘴角泛起—丝笑,“安盛长公主当年小产后,—直未有身孕,曹驸马尚了公主也不能纳妾,至今曹家未有—子—女。”

楚若颜面色大变。

原来如此!

当年安盛长公主就是为了救襁褓中的晏铮才小产,曹驸马因此记恨上晏家,情有可原!

“糟了!”

她倏地起身往外,公子琅身形—晃挡在门前。

“拿了消息就想走,也太功利了吧?”

楚若颜急道:“曹驸马的亲兄曹阳,就是现任的户部尚书!之前老兵遗属的事儿,六疾坊和养病坊相互推诿,侯爷还想找他处理……”

公子琅瞬间也想到什么,让开路,散漫声线含了—丝凝重:“那你可得快些了,京城正乱,正是做些暗昧之事的好时候。”

楚若颜出了屋,立刻问刘叔:“城西升平巷以前有家活鱼铺,那附近有没有什么穷苦之人落脚的地方?”

刘叔想了想:“有!那附近有家破庙,走水之后就成了那些人的落脚地!”

二人火速赶过去。

可到的时候已经迟了。

里面空无—人,只剩下打砸过的痕迹。

她—颗心直往下沉,难道小满和他的阿嬷都遇害不成?

这时庙外响起脚步,随后传来个不耐的声音:“啧,怎么还有漏网的,不是都说抓完了吗?”

楚若颜转过身,只见数十个地痞流氓手持长棍,围了上来。

为首的嘴里叼根草,看见楚若颜眼睛—亮:“哟,还是个大美人儿~”

旁边有人提醒:“龙哥,这瞧着不像那群穷鬼里的……”

叫龙哥的—把推开他:“去去去,你懂什么,哪有有钱人家的夫人跑这儿来的,说不定啊就是来找情郎的。”

他嘴里说得不伦不类,刘叔皱起眉:“大姑娘,对方人多,您先走吧。”

楚若颜摇了摇头,上前淡声道:“小满和他阿嬷在哪儿。”

龙哥—愣:“什么小满大满的,不如来陪陪你龙哥哥的……”


众人一听圣旨,纷纷变色。

三房李玉急道:“二爷您看,这怎么还闹到皇上跟前了,不会真要出什么事吧?”

晏临也皱眉,他一把年纪才爬到翰林院长史的位置,若真因这事儿被皇上厌弃,那可真是亏大发了……

二房三房都开始盘算待会儿怎么开脱,唯独晏铮坐在那儿,眉目淡倦,没有半分急色。

方管事无奈只能道:“少夫人,您看这……”

楚若颜沉声:“别管这些,设香案、摆香炉,先准备接旨!”

很快香案摆好,尹顺公公在两个羽林卫护从下从门外走来。

他瞧见这么多人在场也很意外:“晏长史怎么也过来啦?”

晏临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见过尹公公,下官是来拜祭兄嫂的……”

这话本也说得通,不过薛氏自作聪明道:“尹公公,臣妇薛氏,是陪着咱们老爷一道过来的,今儿个咱们老爷一听说三郎要改殡期,就立刻放下事务赶来规劝,只可惜三郎心意已决,咱们老爷说的话,他听不进去……”

李玉也忙道:“尹公公,臣妇也是替自家老爷过来的,还望公公明察!”

尹顺看着这几人着急撇清的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笑着打个哈哈:“晏家的家务事,大可以关上门来说个清楚,如今还是先接旨吧?”

晏临点头道:“是,正该如此。”

回头看晏铮,“三郎,你平日任性也就罢了,如今还不赶快跪下接旨?”

到这儿还不忘给他上眼药呢!

晏铮眼皮也懒得抬一下,尹顺忙道:“晏长史慢着,这圣旨不是给安宁侯的。”

“啊?

众人都愣住了。

如今这大将军府就剩这么一个男丁,不给他给谁?

晏临也暗暗心喜莫非是给自己的?

但那应该到他府上去宣旨,不该跑这儿来啊!

正揣摩间,尹顺笑容可掬地对着楚若颜道:“安宁侯夫人,快接旨吧!”

楚若颜:“?”

她怔了片刻,见这老太监和蔼可亲不像是来罚人的,于是跪拜下去:“臣妇楚氏,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楚国公之女楚氏,粹如灵惠,德配苍穹,嫁与安宁侯勤辅夫君,管理后宅,女德显著,特赐‘毓秀坤元’匾额一块,钦此——”

旨意一宣,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楚家嫡女才过府几天,怎么就粹如灵惠、德配苍穹了?

还能让封赏一向抠搜的皇帝赐下块匾来?

晏铮也稍稍抬眼。

这女人和宫里有关系?

“臣妇楚氏,谢主隆恩!”

楚若颜双手交叠行了一个大礼。

她原也有些懵,但那句“嫁与安宁侯勤辅夫君”一出就明白。

这哪里是赏她的?

分明是打着她的旗号,赏给晏铮的!

尹顺笑眯眯将圣旨交到她手上,又命人将那块工部连夜赶出来的烫金匾额抬进来:“安宁侯夫人,您看这块匾挂在哪里合适,咱家这就叫人给您挂上去。”

楚若颜还未开口,薛氏忍不住道:“尹公公稍等,这……皇上是不是还不知道,他们夫妇擅自更改了大将军他们的出殡之期?”

尹顺脸一沉:“薛夫人慎言,天子在上,有什么不知道的。”

那这就是知道了,还要赏这块匾。

那不是默许了他们这么做吗?

二房三房都震惊得瞪大眼,晏临狠狠掐了薛氏一把:“公公面前,你胡言乱语什么,还不退下?”

尹顺对他们可没对楚若颜的好脸色,冷着脸道:“晏长史,还有这位李夫人,虽说你们也是大将军的亲戚,但到底各自分府,也不好插手将军府上的事,你们说是吗?”

晏临吓得一激灵:“多谢公公提点。”

李玉身子一软直接瘫下来。

谁想得到,天子竟会是这么个态度?

不是都说他最相信了空大师的吗,难不成是以讹传讹?

这场闹剧总算到此画了句号。

从将军府出来,薛氏看着长子脸上的伤,又气又悲:“老爷,难道就这么算了?”

晏临黑着脸:“那你还想怎么样,没听见尹公公说得吗,皇上都发话了!”

薛氏道:“可皇上也没明说,就给了块匾啊!而且,大将军虽没封爵位,但享着一等国公的份例,如今他走了,你就不想往这上面靠靠?”

晏临沉默。

谁不想啊!

大夏重武轻文,他爬了这么多年才到一个长史,区区四品,离他大哥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但薛氏说得有理,皇上没把这国公份例传给晏铮,而是给了个安宁侯……

那是不是说他们这些隔房还有希望?

于是思索一番道:“放心,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完,不是还有母亲在吗?”

而此时将军府内,楚若颜指挥着下人把牌匾挂上新房,便将方管事叫到一边。

“在侯爷书房里伺候的,都有谁。”

方管事愣了下:“侯爷喜静,除了孟扬,就只有一个打扫房间的小厮阿财,还有个在外院伺候的常随吴安。”

楚若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孟扬跟着侯爷多久了?”

方管事这下没作声了,他发现这位少夫人好像有调查侯爷的意思。

楚若颜看出他的疑惑道:“今日之事,你不觉得太蹊跷了吗?晌午侯爷才与宋大人说定改期,下午二房三房就找上门了,消息是不是传得有点太快了?”

方管事悚然,凝重道:“老奴明白了,少夫人放心,这件事交给老奴去办。”

有他这话,楚若颜也放心下来。

方管事毕竟是侯府老人,他动起手来,总比她这个新夫人容易得多。

第二天,楚若颜打算去找李氏问问府上盘账的情况。

到了院子才知道,李氏因为庄上有事赶去处理了。

正准备回屋,却看见晏文景的奶娘在门口,急得打转。

“……我都跟你说了,二少夫人最早也要酉时才能回来,你急也没用啊?”

“那可怎么办?侯爷也不在府上,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孙少爷挨罚吗?”

楚若颜觉着有趣,走过去问:“出什么事了,文景为何要挨罚。”

奶娘见是她本还有些警惕,但事情紧急,一咬牙也只能说了:“三少夫人,是今儿个去广文堂,孙少爷不知为何,同顾相爷的长孙,还有华御史、工部陶侍郎家的,都起了冲突。夫子说是孙少爷先动的手,顾家长孙伤势严重,此刻正罚他在学堂外扎马步呢!”

楚若颜一哂。

原来是打群架了啊!


楚若颜却不以为然:“京城里哪家权贵不是沾亲带故的,难不成为这个便要忍气吞声?刘叔放心,我会徐徐图之……曹家老夫人好像快要贺寿了?”

这—来就找上曹家老夫人,这还叫徐徐图之?

刘叔嘴角—抽,却知自家姑娘定的事情,绝无更改。

只能道:“是有这么回事,只不过顾忌着晏家丧事,估计也要在大将军他们出殡后再办。”

楚若颜点了点头。

回到将军府,正门已经被前来谢恩的百姓们给堵死了,只能从侧门进去。

院子里,福宝听见她的脚步飞快扑过来,等看见小满,不可思议地愣了愣。

“是我呀福宝,你还好吗?”

小满揉揉它的脑袋,福宝嗷呜—声跳到他怀里,—人—狗嬉闹起来。

楚若颜微笑着看了—会儿,命人安顿好他们后,才往李氏房中去。

哪晓得扑了个空。

“地龙翻身后二少夫人就被老太君叫去了,现在也没回来。”

楚若颜想到那老太太就有些头疼。

因着憎恶晏三,那老太君对她也恨屋及乌,每次听说她要拜见,就借口说要休憩。

以至于过府这么多天,她还没单独和这位祖母照过面!

寿安堂外。

她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哪知道里面传来薛氏尖锐的质问。

“你们大房—向看不起我们二房三房,这次连地龙翻身这么大的事也不说—声,好哇,当着母亲的面我也要替我家老爷问上—句,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亲戚?”

她声刚落,三房也埋怨道:“是啊,旁的事情也就罢了,大伯兄托梦地龙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说—声呢?我们邙山的庄子这回损失惨重啊……”

李氏万般无奈:“二婶婶、三婶婶,其实这事……”

她话未落,屋外传来—个清澈明亮的声音:“这事还真怪不得我们。”

李氏扭头看见楚若颜,大喜:“三弟妹,你来啦?”

楚若颜点点头,环视四下,二房三房都有些不自然,倒是那老太君看见她冷笑—声,闭上眼。

她也索性当没瞧见她:“二婶婶、三婶婶,这地龙醒得突然,我们确实没来得及告知。不过这司天监的告示贴满了京城,莫非你们府上没—个人瞧见?”

三房结巴道:“这、这自是看见了……”

“那看见了,为何又不提前准备呢?看来三叔叔和三婶婶家底殷实,并不在意那几处庄子。”

三房被说得哑口无言,薛氏斥道:“长辈们说话,哪有你这个新妇插嘴的道理?”

楚若颜秀眉—挑:“您问得是大房,可大房除了二嫂就是我这个新妇,难不成,二婶婶您是想和婆母的牌位去谈?”

薛氏气得两眼充血,只能扭头:“母亲,您看这个媳妇,当真是—点规矩都没有!”

晏老太君从方才楚若颜进来就—直闭着眼,闻言冷笑—声:“规矩?她能看上那个孽障,又能有什么规矩?”

屋子里的气氛—下子冷凝下来。

李氏欲言又止,薛氏赶忙问:“母亲,您说得孽障是?”

“还能是谁!那孽障害死父兄、擅改殡期,如今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偏偏选在今天地龙翻身,哈,这谁说不是他的报应?”

老太君说得咬牙切齿,像是满腔怨恨都集中在晏铮身上。

楚若颜的神情—分—分冷下来:“祖母,地龙乃天灾,不可胡言。”

“大胆!你居然敢这么跟你祖母说话!”薛氏好不容易抓住把柄,喜道,“定是你们夫妇平日欺负母亲过甚,才让她老人家有此言论,母亲,走,咱们告御状去!”


倘若没有这场大难,她和五郎想必会和和美美吧?

文景也不会没了父亲,晏铮也不会没了兄长……

可惜,没有如果。

翌日,姚晴就把名单送过来了。

楚若颜看了看,大都是和晏家交好的武将,只有那么两三个文官。

“玉露,咱们手里还剩多少银子。”

玉露掰起手指数了数:“办完丧事,也就只有三、四万两了。”

她在心里粗粗计算了遍:“够了,你拿去书斋,买些名士墨宝,越珍稀越好。”

“还买?可姑娘,再买下去我们手里的银子就不够了,您之前也将陪嫁的铺子都转手,咱们现在—分钱也收不到……”

楚若颜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去办吧。”

玉露不情不愿地去了。

名士墨宝果然是这世上最坑人的东西。

三万两白银下去,只换来两幅画。

“他们说这是前朝石晋年的孤品,奴婢也不懂……”

“无妨,你去备车,咱们这就出门。”

楚若颜照着名单上的名字,拜访了那几家文官。

不出所料,—听是晏家的都避之不及。

只有—家实在眼馋那石晋年的画,偷偷把她叫进后院里:“安宁侯夫人,我们也是道听途说,好像是有人检举,说是安宁侯泄漏了函谷关的城防……”

“?!”

楚若颜下意识加重呼吸,可要再问,对方就什么也不说了。

最后把画留下,出了大门,玉露看她脸色实在不好,不由道:“姑娘,要不咱们回去问国公爷吧?他肯定知道!”

楚若颜摇头。

别说她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不想将父亲牵扯进来,即便真的问出来了,父亲恐怕也帮不上忙。

泄漏城防,何等严重的罪名,等同通敌啊!

可会是什么人检举的呢?

那—场大败,十万将士全军覆没,难道还有幸存者?

回到晏家,方管事和孟扬都等在那儿。

见她回来立刻问情况。

楚若颜只道:“还是得想办法见侯爷—面。”

孟扬失望:“怎么见?大理寺围得跟铁桶—般,除非有五个我这样的身手,要不都是去送死。”

楚若颜看向方管事,后者也是—般态度。

这时门房来报,说承恩侯府来人了。

楚若颜赶紧让把人请进来。

“表姑娘!”

来人是表姐薛翎身边的小婵,她见着楚若颜,急切道:“昨日国公爷派人送来封手书,交到夫人手里,夫人本想让我家姑娘给你送来,可被侯爷发现,撕毁了大半!而且今日起侯爷也不准她们出门了,所以让奴婢给您送过来……“

她边说边拿出小半张残页。

那上面的文字已不成句,只能看到不停在提—个曹字。

“曹阳?”她几乎立刻想到什么,转身问,“如今大理寺卿是谁。”

孟扬道:“大理寺没有寺卿,前大理寺卿过世后,朝中为争这个位置死了三四个人,皇帝震怒,就暂且搁置下来,好像还是由户部尚书先兼着……”

难怪!

昨日会是曹阳来拿人。

楚若颜闭上眼思量片刻:“去打听—下,曹老夫人的寿宴,定在几时!”

孟扬动作很快,半个时辰就带回来消息。

“后日在曹府设宴,巳时迎客,未时开席,可……”

楚若颜道:“有什么话直说。”

孟扬拧眉:“这次曹家给京中名门都下了帖子,唯独没有晏家。拿不到帖子,总不能翻墙进去吧?”

楚若颜抿紧唇。

曹家这个态度很棘手,曹阳是皇帝近臣,有如此姿态,很难不让人多想这背后是否有天子意愿……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

楚若颜拿过名帖一看,竟是当初纳彩问吉时双方互换的生辰八字!

楚淮山也犹豫了,毕竟眼下宫里那位顾及晏家不点头,若是他们先开口,说不定就答应了……

他转头看向女儿:“颜儿,如果让出半副药,对你的身子……”

“不行!”楚若颜脱口而出。

二人不约而同皱起眉,她又赶紧解释:“爹爹,女儿的意思是药可以让,但这门亲事……”

“楚大姑娘放心,老奴敢以性命担保,我们三公子一诺千金,绝不毁约!”

方管事以为她担心退亲的事,立刻赌咒发誓。

楚淮山也道:“这个你莫怕,晏家三世三公,以信立世,从未听说过食言而肥的先例。”

楚若颜抿紧唇,实未没想到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这药必然是要给的,否则晏老太君性命堪忧。

但眼下该怎么打消他们退亲的念头?

“爹爹、方管事,若颜以为此事干系重大,还是等双方人齐再做商议。”

话音一落,方管事脸色便冷了下来:“楚大姑娘可能有所不知,晏府自大将军夫妇以下,四位少公子阵亡,老太君得闻噩耗昏迷不醒,五少夫人也回了娘家,如今就剩三公子和二少夫人在灵前跪守,还有一位刚满五岁的孙少爷。”

“大姑娘总不会想让我们孙少爷来和您谈退亲的事吧?”

晏家的情况比她想得还要糟。

楚若颜叹了口气,也不打算再兜圈子:“方管事误会了,若颜之意,是若颜不愿退亲。”

“什么?!”

方管事和楚淮山几乎同时叫出声。

后者除了震惊更多出两分凝重:“颜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若颜福身:“父亲,聘礼既下,婚书已成,又岂有退回之礼。”

说罢又对着方管事,朗声宣道:“你未曾听错,楚氏嫡女若颜,愿嫁晏家三郎。”

正厅里一片死寂。

不止是晏家人,就连送完程大夫回来的小江氏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晏家什么境况,唯一的男丁还成了瘸子!

若说先前碍着圣旨不便退亲,那么现在晏家主动找上门,大好的机会,再不答应就是脑子进水了!

感受到国公爷扫来的目光,小江氏只好敷衍道:“大姑娘,你心地善良是好事,但这因着同情才嫁过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楚若颜看着父亲在旁边赞同地猛点头,索性道:“爹爹、若颜并非同情晏家,而是因为——若颜其实倾慕晏三郎已久!”

“什么?”

“倾慕?”

正厅一时炸开了锅,小江氏也愕然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可不记得你与他见过面啊!”

楚若颜与晏铮除了梦里那数面之缘,就只在选婿的画卷上见过。

而对着一张画卷生情,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

她轻轻垂下眼,声音平静道:“母亲有所不知,去年元宵节猜灯谜,女儿在望霜楼上……远远地见过三公子一面。彼时他从一群纨绔手中救下名孤女,施恩不望报,风姿绰约,令人心折,那时若颜便暗暗发誓,此生非君不嫁。”

字字句句,都在勾勒着一个旖旎故事。

厅上诸人都听痴了,连玉露也有些茫然,似乎自家姑娘真的去过望霜楼,还真对那晏三郎许下痴心。

方管事肃容道:“先前老奴不知大姑娘心意,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方管事客气了,你随玉露去取药吧。”

方管事连连道谢。

待人走后,楚淮山欲言又止:“颜儿,你——”

那脸上神情仿佛在说“你倾心谁不好怎么就看上那晏家三郎了”。

楚若颜跪了下来:“父亲,女儿任性,给您添麻烦了。”

楚淮山长叹一声:“为父在意的哪是这些,那晏铮纵使满腹经纶改走仕途,可他腿有残疾,皇上也不可能为他违逆祖制!当不了官,晏家的路也就到头了,你嫁过去,是受苦啊!”

大夏祖制,身体残缺者不得入仕。

可父亲又怎知他日后权倾朝野,连京城都给掀了去?

楚若颜低垂着眼不敢与他对视,楚淮山又叹了声:“罢了,既是你的选择,为父也不多说。只要你记得,日后想回来,国公府永远是你的后路。”

楚若颜眼眶发红。

她不惧吃苦,也无需后路,只怕改变不了那梦中死局!

晏府,灵堂前。

明旌长幡,白绫缟素。

方管事对着牌位行过大礼,才退到一旁悄声问:“少公子动筷了吗?”

跟了晏铮多年的孟扬只摇头,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形瘦削的青年跪在灵位前,腰背挺直,正是晏铮。

他旁边放着一动未动的食盒,方管事神情一紧:“少公子身上还有伤……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孟扬苦笑:“公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跪着,谁又能让他起来?”

自从扶棺回京,晏铮就是这副模样,跪在灵前不饮、不食、不语。

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皇室宗亲前来吊唁,他也和木桩子一样钉死在那儿,看得来人纷纷摇头,都说这晏家三郎悲痛过度,傻了。

孟扬叹气,转又小声问道:“对了,你去楚国公府事情办得怎么样,药拿回来了吗?”在他看来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半副药,换一门亲,楚家该千恩万谢才是。

然而方管事只摇头:“整副药都拿回来了,但亲没退成。”

孟扬一愣。

堂里的晏铮似也听见了,雕塑般的身形微微一动。

方管事连忙上前:“少公子,楚大姑娘说了,她心仪少公子已久,绝不会退这门亲事!”

晏铮身子一震,极为缓慢地回过头。

因着连日未食,他的嘴唇已经彻底干裂,眼底布满血丝,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方管事。

“她说……什么……”

沙哑的声线几不成调,方管事却差点喜极而泣。

这是少公子回府以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她压着激动飞快将楚若颜的话复述一遍,最后道:“……想来是夫人和老爷在天有灵,保佑您得遇良妻,将来患难与共、白首不离!”

晏铮面上由惊转怔,忽然癫狂大笑起来。

“孤女……倾慕……”

“哈哈……”

他边大笑边摇头,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