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清流沐霜的其他类型小说《沉冤得雪?美人师尊求我会宗:杨清流沐霜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从心y”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清流迈步上前,很自然的搭上老头的肩膀:“今天给我备了什么好酒?”“没有酒了,早给你们两家伙喝光了!”他们并肩,行走在月色下。..................月色朦胧。宁海城府的别院中,一老一少相对而坐。武允儿在一旁等候,为两人斟酒。不大的石桌上,两坛酒,三盏杯。“这么多年过去,酿酒的手艺也没多少长进。”杨清流浅尝了一口,感受口中蔓延的酸意,不禁翻了个白眼。“爱喝不喝,反正这是我最后两坛老窖了,喝完,就真没喽~”吕景端起酒杯,同样轻轻抿了一口,却满不在乎。他不会品酒,尝不出其中的酸甜苦辣,主打一个能喝就行。“每次见面你都这么说。”“这次我真不骗你,半只脚进棺材的人了,还酿酒做什么?”吕景面色含笑,而杨清流则是有些沉默。时过境迁,...
《沉冤得雪?美人师尊求我会宗:杨清流沐霜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杨清流迈步上前,很自然的搭上老头的肩膀:“今天给我备了什么好酒?”
“没有酒了,早给你们两家伙喝光了!”
他们并肩,行走在月色下。
..................
月色朦胧。
宁海城府的别院中,一老一少相对而坐。
武允儿在一旁等候,为两人斟酒。
不大的石桌上,两坛酒,三盏杯。
“这么多年过去,酿酒的手艺也没多少长进。”
杨清流浅尝了一口,感受口中蔓延的酸意,不禁翻了个白眼。
“爱喝不喝,反正这是我最后两坛老窖了,喝完,就真没喽~”
吕景端起酒杯,同样轻轻抿了一口,却满不在乎。
他不会品酒,尝不出其中的酸甜苦辣,主打一个能喝就行。
“每次见面你都这么说。”
“这次我真不骗你,半只脚进棺材的人了,还酿酒做什么?”
吕景面色含笑,而杨清流则是有些沉默。
时过境迁,他还是一副青年模样,对方却已华发横生,垂垂老矣。
事实上,吕景年纪不过六十出头,只不过为体修,且一直在与魔修征战,没有人引导,体内暗疾过多。
这影响到了他的本源,确实没多少寿命了。
“林小小呢?”
“当年不是说要讨人家做媳妇?”
春风拂过,带起了杨柳的沙沙声。
杨清流沉吟片刻,笑着打趣道。
那是一个宁海女子,生于书香门第,家境不凡。
他曾见过几面,对方看起来很聪慧,身上有股别样的气质。
吕景一愣,浑浊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追忆,月色照亮了他的白发。
“嫁人了。”
他这般说着,表情有些复杂,摸着无名指上那枚朴素的戒指。
他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自从三十年前,看到一个孩童抱着她喊妈妈的时候,就没有再去叨扰过人家。
吕景依稀记得,他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
自己曾在桑树旁立下誓言,要娶少女过门。
彼时他还未修行,年少无为且自卑,心中一腔热血,殊不知有些路一去便无回。
“这样啊....”
“倒是有些可惜。”
杨清流抿了口酒。
他明白,吕景不想耽误良家。
活了六十年,杀魔修无数,而今位高权重,自是要遭人惦记。
“有什么可惜的,儿女情长,不过相忘于江湖。”
吕景抚须大笑,显得很豪迈。
修行过后,两人便没见过面了。
他偶尔路过林府,也只是状做不经意的匆匆一瞥。
吕景不想讨论这些风月往事,转移了话题:“算命的说我天煞孤星,这辈子注定孤苦,也就你命硬,没给克死。”
他的声音揶揄。
“是啊,但也就差了一点。”杨清流哑然失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活着就好。”
“不像魏季....”
杨清流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没有多说,又陪了一杯。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两人打开了话匣子,聊起了往昔的峥嵘岁月。
武允儿一边斟酒,一边竖着耳朵偷听。
“这两坛酒,本来是我替魏季酿的。”
酒过三巡,吕景缓缓开口,带着些许追忆:“他身体比我还差,许是杀生太多,造了孽。”
“那些日子,他常来找我喝酒,叨叨着寿元快到尽头了。”
“总想着再见你一面,说什么这辈子没赢过你,至少想要在喝酒上,赢你一次。”
“真是小孩子脾气。”
杨清流哑然失笑。
吕景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喝酒赢了有什么用?”
“都没我这老头活得长。”
“....”
他颤颤巍巍的起身,将那樽空杯抓在手中,提着一坛酒,向着后院走去。
杨清流跟在他身后。
不曾催促,也没有询问。
“师兄他,真的被废了吗...”
这种想法不由得浮现在上官明月的脑海中。
她不弱,几年前就已是三景巅峰修士,却连对方的气势都承受不住。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早已被废掉修为的人....
“轰隆隆!”
四周惊雷声滚滚。
片刻后,所有的气息都消散了。
上官明月如释重负,捂着胸腔,在大口的喘气。
“明月,你若真当我是师兄,就听我最后的一句劝。”
“如果做朋友,我很欢迎,莫要再提那些陈年往事了。”
“走吧,回去转告我的话,顺便代我向老宗主问好,谢谢了。”
杨清流起身,推开了门,下达逐客令。
“师兄...”
上官明月还想多说什么,可望见杨清流决绝的眼眸,所有的话又都被堵在了胸口。
“好...那师兄,你多保重。”
她蓦地转身,泪水洒落,化作一道红色流光,极速消失在山林中。
...........
“道长,你还好吗?”
半晌,见杨清流一直不言语,沐霜上前,怯怯的问道。
方才对方的气势太过吓人,令她一时不敢接近。
“没事,刚才吓到居士了,真的很抱歉。”
怯弱的声音传入耳畔,令杨清流回过神。
下一刻,他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没有,只是第一次看见你生气。”
沐霜讪讪一笑,平日里杨清流一直很客气,且性格很好,从未对自己不耐烦过。
在她眼中,对方更像邻家大哥,相处时总能让她心安,今天第一次看见对方发火。
“算不上生气,一别两宽,没有什么因果了。”
杨清流笑了笑。
“那些伤疤,一定很痛吧。”
沐霜沉吟片刻,说道。
相处了这么久,一直不知道杨清流还有这么一段经历,曾被如此欺凌过。
“一些小伤,贫道身子硬朗。”
他笑着说道。
这些东西早已是过去了,至于疼...
再疼,也没有当时的心那么疼...
..............
夜晚很快降临。
杨清流正往炉子里添置柴火,刚入春,深山里的夜晚还是很冷,不烧火,很容易染上风寒。
“道长,你以前真的是神仙!”
沐霜裹在被子里,这些都是她自带的,因为每次来都会小住些时日。
“.....”
杨清流不言语,依旧在往炉子中丢着柴火。
“这次你可不准骗我了,那个仙子喊你师兄呢!”
沐霜嘟囔着嘴,她坚信那个人一定是神仙,仙气飘飘的,而且没见过凡人可以跑的那么快。
都化成了一道光,眨个眼睛的功夫就离去了。
“你真的想修行吗?”
杨清流神色莫名。
“当然想啦!”
沐霜一愣,随即很惊喜的说道。
“过几日有位朋友会来看我,他是真的仙师。”
“若是想清楚了,我可以为你引荐一番。”
杨清流起身,脱去道袍,房间里已经有了温度,不需要穿的太厚。
他来到沐霜面前,眼神很认真,在修行前,必须告诉对方一些事情。
“这条路很艰难,充满了背叛与荆棘,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一切资源都靠争,动辄就要身陨。”
“你确定自己想好了吗?”
杨清流表情很郑重,令少女心慌,她抿住嘴唇,半晌后,才怯懦开口:“那还能见到我的家人吗?”
修行是她的梦想,唯一害怕的便是与双亲天人永隔。
“不一定。”
沉默片刻,杨清流开口。
修行路很长,望不到头,大部分修士都无缘与父母再见,因为动辄闭关十数年,人间早已沧海桑田。
“如果我后悔了,还能回头吗?”
沐霜询问,家人很好,晚年她还要给二老尽孝,不愿了无音讯,想常回家看看。
“可以。”
“但没有那股冲劲的话,在这条路上走不远。”
杨清流笑了笑。
寻常修士想离开宗门,轻则修为尽废,重则性命不保。
但他那位朋友位高权重,保下一个少女倒也算不上多难。
“那就好。”
少女轻呼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那我想去试试。”
她笑的很开心。
不奢求成为多厉害的神仙,能飞就好,想人前显圣,满足儿时的心愿与幻想。
“好。”
“那我们明日下山,与你的双亲交代一番。”
“该休息了。”
杨清流轻轻合上板门,吹灭蜡烛,走向了沐霜对侧的木床,他的被褥很薄,称作毯子更为贴切。
事实上,若非沐霜在这,他压根不需要烧火,身体早已寒暑不侵。
“哦。”
少女轻声应和,借着火光,盯着对方的脸庞发呆。
这个时间不是她睡眠的点,但对方安详的表情总能让她感到很放松,可以助眠。
不多时,娇弱的轻鼾声响起。
道观外,烟火袅袅。
“恭喜宿主又成功躺平一日。”
“检测宿主成功躺平二十载,奖励....神兽朱雀。”
系统面板出现,似害怕吵醒这位宿主。
无声的播报后,浓郁至极的红闪耀在道观上空,一头浑身覆盖火焰的红鸟展翅而出。
片刻后,它敛起所有气息,火焰熄灭,遮天蔽日的身形缓缓缩小。
不多时,便化成了一头朱鸟。
它落下,停在院外的枝梢上,静静的望着院中,丝毫不动...
..........
翌日,清晨。
“道长,你今天怎么带着头鸟?”
沐霜侧着头,看向杨清流肩膀上的红色鸟儿,惊奇道。
此刻,两人走在下山的道路上,她盯着这头鸟很久了。
现在才忍不住发问。
“今早开门时飞进来的,挺粘人,赶不走,就留下来了。”
杨清流轻笑,伸手抚摸朱鸟的脑袋。
这头鸟很漂亮,一些爱鸟人士见到绝对会高价收购。
“吱吱~”
朱鸟被摸的很舒服,不断用脑袋蹭着杨清流的手指,显得十分享受。
“道长,我可以摸摸吗!”
沐霜有些羡慕,到底还是少女,对可爱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
“吱?!”
朱鸟像是听得懂人话,扑腾着翅膀飞到杨清流另一边的肩头,很警惕的看着沐霜。
“可以。”
杨清流没想那么多,将朱鸟取下,交到沐霜手中。
“大人,请教允儿第二式剑招。”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武允儿反手握剑,拱手抱拳,来到青年面前。
她的气势很凌厉,四周遍布着剑气剑痕,这是入门的征兆。
“还早呢。”
杨清流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
他有些困倦,想回去补个回笼觉。
“还早?”
武允儿不解,以她的认知,自己已经能算是登堂入室了。
“是啊,剑气还不够凝实。”
杨清流回头,带着很认真的神情。
他指向天边的一朵云。
“什么时候能将它斩开,我就教你第二招。”
武允儿愕然,在发愣。
因为这无异于天方夜谭,从没见过能斩开云彩的剑罡。
待回过神时,眼前已经没了杨清流的身影。
武允儿沉吟片刻,继续开始练剑。
她相信传说中的剑仙不会欺骗自己。
...........
接下来的一个月,杨清流与吕景没再见过面。
听武允儿说,魔修此番声势不小,疑似要大举攻城,前线将领都很紧张。
寻常百姓家听不到这些风言风语。
宁海城内依旧很热闹,杨清流大多时间都在闹市中闲逛。
因为他还没想好去哪,顺便也有看看俗世浮华的念头。
期间,武允儿来求过学。
剑已经练的很好了,姿势动作挥洒自如。
她真的很能沉下心,一招剑式苦练月余,但真斩不出能够切开云彩的剑罡。
用尽全身灵力,压缩到极致,也不过离地数丈。
“我的剑可没那么容易学。”
“再沉淀一番。”
彼时杨清走在大街上,头也不回的说道。
武允儿沉默片刻,便告退了,继续回府中挥剑。
她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
若是真这么容易学,那人人都是剑仙了。
.............
时光匆匆。
转眼间又过了半月。
这一日清晨,城门紧闭,有战争的号角响起。
小贩不再出摊,没有农民驾牛车送货,家家户户房门紧闭。
杨清流知晓,这是魔修要攻城了。
天空中,有许多御剑而来的身影。
都算是大修士,实力皆在五景,于一些宗门内能做上供奉。
他们被派来增援。
共同抵御外敌。
这也是几大国家间不成文的规矩,毕竟中洲不是大燕一个人的中洲。
若是魔修长驱直入,谁都没好果子吃。
“各国的六景大能呢!”
“怎么!这关,我只替大燕看守么?!”
吕景目光环视,在大声怒斥。
月前,他派信使前往诸国送信,点明此次魔修攻城的严重性。
要求各国重视,派大修前来镇守。
但此刻,在人群中,他只见到了一名大燕的六景修士。
他心中有郁气,很不忿,感觉诸国将自己的话语当做儿戏。
此时,魔修已经在百里外安营扎寨,随时都有可能发起冲击。
“这不是有您在吗?”
有一名大乾国的五景修士开口,眼神看起来很谄媚。
驰援宁海城不是什么好活,魔修凶残,吕景未继任前,有很多六景修士曾在此地丧命。
他们都是一国之瑰宝,有希望踏入上三景,每损失一名都是大出血。
而吕景为七景体修,当世罕见。
往日魔修攻城,对方总是如洪荒猛兽般杀入敌营,一人便可抵千军。
也是自他继任后,各国家逐渐对宁海这座边关不上心。
战争太顺利了。
后面几年,诸国便不再派遣大能,只让一些不强不弱的修士来应付了事。
吕景冷冷的扫了那名修士一眼,无心与对方客套。
此刻。
宁海城中静悄悄的,门户紧闭,像一座死城。
万里奔逃,耗尽了所有。
即便现在,姜茯苓依旧认为当时的自己活不下来。
因为两人实在跑不动了,身后皆是追兵,前路茫茫,看不见希望。
在同样月朗星疏的夜晚。
就如今夜一般,两坛酒,一双人,将那未成熟的至宝分食,当做下酒菜,同明月共饮。
不消片刻,她便醉了。
迷蒙之际,她嘱托少年将自己斩了,不愿落入魔修之手。
因为那是炼狱,要遭受最惨烈的折磨。
后来,她睡得很沉。
待太阳东升,玫瑰的光吻红了天边的白,她惊奇的发现,自己未死,依旧躺在那块石板上。
周遭是鲜血淋漓,尸体堆积成山。
可绕着她为中心的三尺内,宛若一片无人区,连花儿都不曾被践踏。
少年拄剑,席地而坐,深红的血浸湿白衣,身上布满了刀伤,但却笑得很开朗。
那一刻,她觉得世间一切都没有眼前少年的笑容珍贵。
................
自那日起,两名妖孽如烈日般横空,斩尽四方敌,一路高歌,走到了此世巅峰。
姜茯苓侧头,眼中好似有周天星辰在流转:“能不能告诉我,当年是如何做到的?”
“无他,一股少年意气。”
杨清流倚着树,遥望远方的湖泊,笑着说道。
那时他也近乎绝望,可心中有执念,不想轻易死去,燃烧了菩提妙树的精华,补充自身血气。
即便如此,那一战依旧很艰难,这株神树乃世间仅有,顶尖大教得知消息后,派了很多高手来追击。
所幸,他胜出了,且在神树的帮助下涅槃,实力与底蕴更进一步。
事实上,若是回到过去,他对于能否活下来没有把握,早已失了那股锐气。
闻言,姜茯苓眼帘微垂。
过往总是云淡风轻,几多心酸只有自己知晓。
春风和煦,两人饮着酒,说了很多话。
“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蓦地,姜茯苓轻声开口。
她又躺下了,侧头看着青年。
“不知道,可以到处走走,见见老朋友。”
“沐霜呢?”
“自然是随你修行。”
“能不能....不走。”
姜茯苓挪了挪身子,来到杨清流身边,同他一起靠着老树。
两人算是青梅竹马,打小就认识,连踏入仙途都是同年。
对于杨清流,她心里有一份不为人知晓的感情。
“踏仙途太累,我想再多休息休息。”
“当是红尘历练。”
杨清流轻揽佳人臂膀,抬首望月。
最难消受美人恩,他又不是木头,能感受到对方心里的那股情意。
但他真的很累了,一路皆是战,没有停歇。
而今刚好有机会,当是红尘炼心。
“...”
姜茯苓轻点下颌,并不言语。
她心中有股冲动,想陪杨清流走这一遭。
但肩上的担子太重了,为一门圣女,不可能这般撂挑子走人。
“又非此生不见。”
“不过先一步游历人间,等哪天你这圣女当腻了,也好去看那桃花满天。”
杨清流笑着调侃。
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的承诺。
姜茯苓蓦地抬头,愣愣的看着对方。
随后,她的嘴角牵起最为明媚的笑容,宛若山谷中的幽莲,馨香悠远,令人心神俱醉。
“好。”
“我等你,不许食言。”
她拥上青年,两唇相触,绽放说不尽的春色满园。
...........................
次日。
姜茯苓带着沐霜与杨清流告别。
不久前两人又去拜访了圣师。
对方也没有说什么,眼神在两人之间飘忽,不时露出阴笑声,弄得姜茯苓脸红,直骂对方老不羞。
拿出宝具就往其身上招呼。
打了一顿后,拉着杨清流就下了山。
“—群魔崽子,想活活耗死城主?”
“妈的,老子必须要宰—个!”
有暴躁将领在斥骂,从城墙上跃下,站在吕景身后。
连—景修为的魏千峰都走了下来。
他们是最后守城的人,决心要战死。
即便修为很—般,甚至都没到中三景。
“下来干什么?”
“还不赶紧跑。”
吕景轻叹,他看到了武允儿的身影,心中既欣慰也难过。
“与城主同生共死!”
将领们大喊。
同时,心中有—团火在燃烧。
他们不忿,若是诸国听劝,怎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最起码还能坚持,留出足够多的时间,供—城百姓撤退。
此刻。
战场上飞沙走石,四处皆是断壁残垣,弥漫着别样的寂静。
时间好似在这刹那定格。
魔族在等吕景身死,而另—方也乐得如此,能拖多久算多久。
..........
“咔嚓....”
蓦地,城门被推开
—名飘逸出尘的道人走出,戴着—顶斗笠,脚步很轻,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臭道士,赶紧走!”
“这里不是看热闹的地方!”
有将领在催赶,以为对方是路过宁海城,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
“杨大哥?”
魏千峰见过杨清流,下意识的惊呼而出:“杨大哥,你不是宁海人,还是快走吧!”
“这里非常危险!”
他也在催赶,尽管知道对方很厉害,但依旧不看好。
毕竟连吕景都无法解决的事情,他不认为看起来没比自己年长多少的杨清流能够处理。
“.....”
杨清流没理会两人,只是看向武允儿,开口道:“借剑—用。”
“啊?”
“哦哦....”
武允儿微愣,下意识的将青虹剑递出。
“铮”的—声。
长剑出鞘,剑鸣声直冲云霄,响彻这片血腥战场。
“都回去吧。”
杨清流声音很轻,像是从九天飘下。
“听他的,都走。”
吕景没有回头,却—屁股坐在了地上,长出了—口气。
好似卸下了千斤重担,终于不用再继续强撑着身子了。
“遵命....”
几人迟疑片刻,都退去了,返回了城墙上。
偌大的战场只剩下—老—少两个人,在面对魔族大军。
杨清流持剑向前,来到吕景身旁:“老头子了,还这么折腾。”
语气像是责怪,又带着些许感叹。
“都要入土了,想那么多干嘛?”
“放手—搏就是了。”
“倒是你,伤势痊愈了?”
吕景眉头舒展,心中没有—点担忧,反倒对着青年挤眉弄眼。
“并未,我只能出—剑。”
杨清流将目光投向魔族大军。
若非前些日子丹田修复了些许,或许他连出手的机会都不会有。
此刻。
他手中的青虹剑在震颤,不时发出高亢的剑鸣声,在欢呼与雀跃。
“足够了。”
吕景直接躺下了,而今彻底放心,在场没人比他更清楚对方的实力。
那—剑荡魔城的光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杨清流将斗笠压下,看不清表情。
“酒还剩半坛。”
“回去接着喝!”
“回不去了。”
“....”
“我的错,下辈子吧,换我去找你。”
沉吟片刻,吕景脸上的褶子凑在—起,笑着的说道。
两人在闲聊,宛如将这里当做后院,而非残酷的血腥战场。
“好。”
杨清流轻声应和,接着迈步向前。
“来的路上,我经过了林府。”
“那里有个老妪,坐在桑树底下,我看着有点面熟。”
“你应该认识。”
“....”
他走出了很远,声音似有似无,可在吕景听来,却字字可闻。
...........
“你是何人!”
看着战场中央的那名青年,魔族大军中有人高喊。
对方不过—人而已,却宛若与道相合,气势抵得上千军万马。
“山野道人。”
杨清流的话语简短,手中的青虹剑透着莫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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