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念枝赵阶的其他类型小说《权臣重生,嫂嫂你别跑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祝予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掐住脖子的一瞬间,剑九就后悔了。女子的肌肤似上好的羊脂白玉,与他常年练剑布满粗茧的手形成鲜明对比。他几乎毫不费力就扼住女子脖颈,两人靠得太近,近到他能清楚看到她颤抖的眼睫,感受到那因惊悸而慌乱的脉搏。显然,掌下女子并非习武之人。剑九顿时不知所措。听到赵阶的斥责,他溃逃般放开了手!“属下知罪!”剑九毫不犹豫的跪在台阶下请罪。赵阶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温念枝身上。温念枝今日穿了件月白的蔷薇缠枝软缎,外面罩了件湖水纱雾色裙衫,衣着素雅,很符合一个孀居女子的着装,但这般衣裙穿在她身上,却多了几分清绝出尘之感。仿佛是一株开在浓浓夜色里的雾白昙花。如今这株花枝上,多了几道男人留下的掐痕。瞧着叫人莫名碍眼。赵阶眸光幽暗,望向温念枝:“有事?”温念...
《权臣重生,嫂嫂你别跑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掐住脖子的一瞬间,剑九就后悔了。
女子的肌肤似上好的羊脂白玉,与他常年练剑布满粗茧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他几乎毫不费力就扼住女子脖颈,两人靠得太近,近到他能清楚看到她颤抖的眼睫,感受到那因惊悸而慌乱的脉搏。
显然,掌下女子并非习武之人。
剑九顿时不知所措。
听到赵阶的斥责,他溃逃般放开了手!
“属下知罪!”
剑九毫不犹豫的跪在台阶下请罪。
赵阶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落在温念枝身上。
温念枝今日穿了件月白的蔷薇缠枝软缎,外面罩了件湖水纱雾色裙衫,衣着素雅,很符合一个孀居女子的着装,但这般衣裙穿在她身上,却多了几分清绝出尘之感。
仿佛是一株开在浓浓夜色里的雾白昙花。
如今这株花枝上,多了几道男人留下的掐痕。
瞧着叫人莫名碍眼。
赵阶眸光幽暗,望向温念枝:“有事?”
温念枝脚步踉跄,尚未从惊惧中回过神来。
方才一切发生太快,她几乎只瞧见一道黑色人影袭来,紧接着就被一个陌生男子掐在掌中。
那男人的力量是如此强大,似一柄铁钳牢牢扼住她的喉咙,叫她动弹不得。
陌生男子的气息不适,温念枝本能挣扎,却因喉咙被扼住而呛咳不停。
疼痛泛起眼泪盈满双眸,她抬起眸子,求助似地望向书房方向。
随即,在她泛红的水眸中,倒映出了赵阶的身影。
温念枝扶着墙沿,压下心中的惊惧,道:“有,咳咳,有些事想找你商谈。”
她喉间咳嗽声不断,咳得眼泪沿着眼眶不由自主滑落。
赵阶注意到了那滴泛着莹莹光泽的泪珠,不知怎的,忽有些不耐烦。
他移开目光,看向剑九:“此乃赵家,并非秦府。”
赵阶的声音带着寒意,明明没有什么凶斥之言,却叫剑九额头冷汗涔涔。
剑九清楚眼前男人不可得罪。
“属下自作主张,请公子责罚。”
“责罚?”
赵阶嗤笑一声,随即冷下脸:“我这里容不下自作主张之人。”
剑九表情一僵,知晓自己这次把事情办砸了,却不敢争辩,躬身朝赵阶行礼,随后告退。
在离开之际,他余光瞥见女子泛着红痕的脖颈,眼神微滞。
掌中余温不再,似有些空落落的。
剑九转身后,温念枝才敢抬眸觑一眼那肃杀的陌生男子。
他穿着一袭黑衣,脸被黑暗笼罩着,一瞧就不像什么良善之人!
一见面竟就想杀她,简直太可怕了!
小叔子怎么会跟这种人扯上关系?
温念枝刚想提问,却见赵阶已经转身回了书房。
书房内烛火幽幽,赵阶的侧脸一半隐没在阴影里,他坐在椅子上,双眼没有遮盖,直直瞧过来的目光已与常人无异。
温念枝站在书案前,与他相对而立,熟悉的压迫感再度袭来。
在一片寂静中,她不自然地开口:“更深露重,二弟还未休息?”
赵阶抬眸扫了一眼她,没有说话。
温念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便清了清嗓子:“方才那人是谁?瞧着不似好人,二弟何故与这种人来往?”
在她心中,小叔子光风霁月,年纪轻轻便高中探花,前程一片大好,是整个赵家的指望,怎么能与那些打打杀杀的人有交集?
面对温念枝的疑问,赵阶懒得作答,只道:“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见他把话岔过去,温念枝也不好追问。
提起正事,她将嫡母送来的请柬放在书桌上。
赵阶目光一顿:“安老太君七十大寿?”
“是,我娘家遣人送来的。”
说着,温念枝将赵戎血衣和遗骸的事情稍稍提了一嘴。
却见赵阶眸光沉沉,思绪并不在此事上。
他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
前世温念枝落水,正是在安老太君的寿宴之上。
安老太君七十大寿,借了梁王府的嫦园举办。
温念枝亦是这般,带着请柬来找他拿主意。
彼时他在琼林宴上卷入两位皇子的无妄之争中了毒,整日昏昏沉沉,对这些琐事根本提不起兴致,便随口敷衍了几句。
他已经记不起温念枝当时的表情,只知道后来她果然去了嫦园。
在嫦园寿宴上温念枝“意外落水”,又恰巧被梁王世子救起,大庭广众下,孤男寡女搂在一起,引得满京非议。
梁王府趁机想将温念枝纳进府中。
赵阶误以为温念枝是被人算计,不惜抬出兄长赵戎的牌位以阻拦梁王府。
哪曾想落水后的温念枝性情大变。
落水后的温念枝变得自命不凡,一边跑来指责自己迂腐陈旧,妨碍她自由恋爱的权利,说坚决不给一个死人守寡,简直她剥夺人权云云。
另一边又行事高调与梁王世子勾搭在一起,还处处宣称两人是真爱。
但真爱怎么能做妾呢?
于是她闹着梁邴在外买了座宅子,另立门庭,假模假样过起了“真爱眷侣”的生活。
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不仅败坏了温家门风,让温家人对温念枝恨得牙痒痒,同时也将赵家置于舆论中心。
那时赵阶瞧着无比陌生的温念枝,怎么也想不通。
她既然不想入府做妾,怎么又自甘堕落当起一个连妾都不如的外室?
没错,什么另立门庭,说直接点,不就是个外室?
一想到温念枝给梁斌当过外室,赵阶的眼神变得有些阴鸷。
他瞧向温念枝,目光一点点穿透她的外裳,试图瞧清楚这副娇怯柔媚的外表下,藏着如何放荡的风情。
在那梁邴的外室里,又是如何被人圈养玩弄?
赵阶的目光让温念枝感到害怕。
这股视线让她有一种被全然看透的不适感,仿佛自己被一件一件剥去衣衫,袒露在男人审视的目光下。
这让温念枝十分难堪。
她本能后退几步,脸上泛着白,夜风撩过她的发梢,将她怯懦无助的神情送至男人眼前。
赵阶打量着烛火下身姿轻颤的温念枝,眼眸微暗。
他想,前世温念枝应该就是这般,勾得梁王世子神魂颠倒,非她不可的。
赵阶识得此人,是二皇子身边的内侍,他颔首客套道:“几日不见,丰公公气色愈好了。”
说着,他递过去—荷包银子,动作是如此的娴熟自然。
丰公公脸上笑容愈发开怀,心道还以为这等清贵探花郎会是个目下无尘的性子,没想到也这般会来事?
皇子身边的太监内侍地位不低,大多数人对他们十分客气,但像赵阶这种清贵正统的读书人,还能对他恭维至此的实在少见,这瞬间让丰公公心中升起几分自得。
他态度显然亲近不少,语气—转:“哎哟,赵大人呐,您快上马车吧!二皇子今儿在见山楼摆宴,点名儿请您去呢!”
赵阶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意外:“二皇子宴客?”
“可不是,大家都等着—睹探花郎之风采呢!”丰公公将人请上马车,不用赵阶打听,他自己就将消息透了出来:
“您在二皇子面前算是得眼了,今日肃韬街张府二公子,南远伯爵府公子,永济侯府公子等人都在,纷纷嚷着要见见您这位二皇子跟前的大红人呢!”
赵阶心中冷笑。
肃韬街张府乃光禄寺卿府,南远伯在朝任工部右吏卿,永济侯府公子不就是傅桓舟那货?
啧,—群癞蛤蟆扎堆,净恶心人。
但他面上不显,仍然—副恭敬惶恐的模样。
马车驶进见山楼,停在—处园子外。
赵阶随着引路侍女,穿过春意盎然的园林,踏上水面铺就的青石板路,行至湖中央。
湖面与青石板隐隐齐平,碧水幽幽,随行人每—次落脚而泛起涟漪,湛蓝天空倒映在湖面,仿佛间恍若踏在青云碧霄上,别有—番意境。
在净京中寸土寸金的地方,建起这般阔绰的消金窟,可见奢靡。
碧水湖心有—座占地极大的亭子,亭子内偶有丝竹之声传来,赵阶踏进亭子,便与满屋酒味撞个满怀。
“哎哟!这位就是去岁秋闱的探花郎吗?果然是—表人才!”张二公子围上来先给赵阶灌了—杯酒。
傅桓舟在—旁冲他挤眉弄眼,生怕他适应不了这般情况。
但赵阶没表现出任何不适,仿佛生来就是纨绔—般,笑着接过酒杯,与张二公子勾肩搭背起来。
甚至连个眼风都没给傅桓舟,将傅小侯爷气个仰倒!
几个纨绔围着赵阶灌酒,赵阶来者不拒,三五盏酒下肚,酒酣意快,险些当场拜起把子来。
这把傅桓舟看得目瞪口呆,等等,这还是他认识那阴险腹黑的赵阶?
这不妥妥—纨绔?!还得是打娘胎就浪荡的那种!
狗东西,装得比他都像!
傅桓舟气不打—处来,索性逮着机会狠狠给赵阶灌了—壶!
闹了小半晌,二皇子从亭子深处的纱帐小隔间里出来,胸前衣衫半敞,热汗沾襟—脸餍足,比不多说便知他方才在纱帐屏风后的床榻上做了什么。
微风吹来,恰是时候撩开了纱帐,让人—瞥床榻上旖旎的风光,满目春痕处竟躺着两名白嫩青涩的小厮,而非女子。
赵阶似乎并不惊讶,上前与二皇子请安:“殿下万安。”
二皇子萧祚洈身形偏瘦似个竹竿,想必与他成日厮混纵欲有关。
萧祚洈速来不喜欢文官读书人那种自诩清贵的模样,但眼前的赵阶尤其对他胃口,见他还穿着官服,不由蹙眉:
“怎么穿着官服,莫非寺正大人准备来这风流乡里查案?”
屋内空气静了一瞬。
温念枝仰起苍白的脸,满是震惊望着梁邴。
随后撞进梁邴猫捉老鼠般戏弄的眼神中。
梁邴这番姿态在明晃晃告诉温念枝,今日若不叫他满意,他定不会轻易罢休。
温念枝心底咯噔一声,终于明白自己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魔鬼。
夜风吹来,拂在梁邴的脸上,带着惬意的味道。
这是独属于梁邴的狩猎游戏。
他喜欢看人在自己手底下挣扎不休,当猎物反抗到达巅峰的时候再被他击溃心房,防线土崩瓦解,最后变成一具木偶,任他如何玩弄摆布,都只能瘫软在自己掌心,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因此梁邴格外喜欢玩弄闺阁女子。
这些女子深受礼义廉耻的教导,从小耳濡目染,将三纲五常牢牢刻在心底,前半生连男子都未曾接触过,更不知该如何取悦男人。
偏偏是这样的女子调教起来最有趣味。
他是个老练的猎手,就如这次一般,拿捏住猎物的弱点,对温念枝撒下一个她无法拒绝的诱饵,诱使她步步深陷。
在这个过程中,他这位猎手将一步一步摆弄瓦解这些闺阁女子身上的廉耻之心,让她们不得不折断清骨,学着她们最不耻的模样,朝自己献媚讨欢。
梁邴已经预见,只要自己彻底将眼前这只胆怯小庶女逼至墙角,退无可退,她必将缴械投降,一步步踩进他挖好的陷阱。
最后在自己手心里化作一滩春水,沦为一个任人玩弄的玩具。
若是平时,梁邴甚至会邀上三五个好友,举办个赏欢宴,让这些好友们见识见识,平日里端庄典雅的闺阁女子是如何在自己手底下婉转承欢的,是如何变成一个毫无廉耻,只知讨欢的放荡玩意儿。
男人最知道男人在想些什么。
赵阶几乎一秒就明白了梁邴的险恶心思。
一股陌生情绪涌上脑海,险些攻占他的理智。
赵阶分辨良久,才明白那是一股无端的愤怒。
似乎是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后的愤怒。
赵阶品味着这股愤怒,不禁开始后悔。
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来瞧这一出戏?
这盘棋局分明已经布置妥当,但他偏偏想起了前世,想起前世温念枝也是在这时宴上落水,性情大变。
他很好奇,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竟会使得一个人性情大变?
好奇温念枝又是如何在嫦园宴勾搭上了梁邴,让梁邴这种冷血毒蛇坠入温柔陷阱?
他甚至好奇,好奇她到底是如何向人献媚讨好,如何施展风情?
温念枝身上有太多他想不明白的事情。
可好奇心害死猫。
当这些事情如预期般发生在眼前,赵阶心头却升起一股陌生的情绪。
一种让他十分厌恶的情绪。
赵阶深沉眼眸里涌上几分疯狂的底色,拽着幔帐的手不自觉用力,扯动了烛台,发出叮一声清脆。
在静谧的夜中如此明显。
温念枝僵硬的身子似被这一声动静唤醒,她下意识想回头望向内间,但理智控制住了她的冲动。
梁邴注意力从眼前美人身上抽离,望向幔帐:“什么动静?”
温念枝努力装作若无其事,道:“许是风吹的吧。”
眼见梁邴欲起身向内间走去,温念枝赶紧伸手拉住梁邴的衣袖!
梁邴回望过来,温念枝不得不摆出一副邀宠的表情,只见她怯怯的眼眸中流动着春水,仿佛任君攫取的花露:
温念枝跟着那陌生婢女,避开旁人,一路越走越偏,渐渐连鞭炮声都快听不见了。
她手心紧紧攥着从邓柿霜那拿来的药包,仿佛心中能有几分底气。
婢女把她引到一处偏僻的二层阁楼内,随后退了出去。
屋内只余温念枝一人。
阁楼内装饰奢华,层层幔帐遮住了里屋的风光,外间摆着一方梨花木圆桌,桌上备了些精致好看的菜肴。
当然,还有酒。
幽幽酒香给屋内场景增添了几分暧昧。
温念枝心头一沉,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嫡母不明摆着带她来了一个孤男寡女最佳幽会场所?
她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忽然两步走到暖黄色的幔帐前,一把掀开层层叠叠的幔帐。
幔帐内摆着一张精致的床榻,床榻上放着几件薄如蝉翼的纱衣、一根黑色马鞭、几个形状奇怪的玉柱,还有数捆红绳。
床榻经过特制,四角做了镂空圆环,刚巧能拴住红绳,红绳上嵌着铃铛,只需轻轻弹动,铃铛便叮铃铃作响。
眼前床榻比普通床榻高出一截,若将女子绑缚在床榻上,在红绳牵引下,正巧能把女子的身形完全呈现在视线中,供人观赏。
届时山峦起伏,玉骨白肤,将纤毫毕现。
瞧见这些,温念枝脸色倏地苍白下来。
她虽未与丈夫圆房,但也知道这些东西是作何用。
而且这些东西出现在此,一看就是为她准备的。
想到这,温念枝猛地转身奔向门口,却见门不知何时早已被人锁住。
她踉跄后退,望着那扇紧闭的门,表情惊疑不定。
思绪停滞了许久,忽然,温念枝双眼一亮!她从荷包里拿出蒙汗药,朝外间餐桌走去。
桌子上精致的菜肴散发着冷冰冰的气息。
温念枝打开酒壶,晃了晃,上好的酒香蔓延开来,迅速充斥着整个鼻腔。
她鲜少碰酒,平日来只在除夕宴上会饮几口果酒,酒量算不得好,几口果酒都够她喝得晕乎乎找不着北,如今眼前这一大壶,恐怕得把她喝懵!
不行!倒下的绝不能是自己!
温念枝心下一狠,将大半包药粉都倒进了酒壶里,然后合上壶嘴使劲儿摇晃!
得亏这酒香浓郁,能盖住这么多蒙汗药的味道。
似觉得不够保险,她又将剩下的蒙汗药洒通通洒进饭菜里,除了那种摆盘精致会被发现的冷碟外 ,什么汤啊菜啊她通通不放过。
一通弄下来,她不信干不翻居心叵测之人!
天色渐晚,窗外灯火将夜空照得发亮,月光洒在整个嫦园里,使得氛围增添几分雅致。
寿宴即将开席,人潮都往东面赶去,衬得此处更加静谧寂寥。
在此静谧之际,门外传来脚步声。
温念枝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抄起身旁的烛台,做足防备姿势,蹲守在门口。
吱呀。
上锁的门被人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跨入门内。
温念枝猛地起身,准备抄着烛台砸过去。
却在一片灯火摇曳中,瞧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是赵阶!
“你怎么在这?!”
温念枝诧异的看着赵阶,她手上举着烛台,脸上仍残余着惊惧,姣好的妆容因慌乱而晕开,晕出绯红的眼尾。
眸光流转间,瞧向赵阶时,流露出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风情。
赵阶目光在温念枝身上转了一圈,不知为何,瞧见她严严实实的衣衫和防备的神情,眼神微顿。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吧?嫂嫂怎么在这?”赵阶的语气总是这样冷淡又压迫。
给温念枝一种审问犯人般的感觉。
她表情微滞,道:“说来话长,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你过来时,一路上可瞧见什么守卫没?”
温念枝迟迟没有破门而出,就是怕门外有守卫,出去就被逮个正着。
瞧她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赵阶便知其心中所想,摇头道:“一路并无侍卫。”
得知如此,温念枝面上一松,转身拉着赵阶的衣袖:“走,咱们先离开这里!”
眼下不是叙话的好时候,她可不想跟赵阶闲谈交流,耽搁逃跑时间。
赵阶目光落在被温念枝牵着的衣袖上,一股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女子的手指纤细,落在他碧青色的衣袖上,是如此显眼。
他讨厌心中这股陌生不受控制的感受,索性甩开衣袖:
“要走?何必急于一时,你这边好戏不还没开场吗?”
他指着桌上成对的酒杯,显然意有所指。
温念枝身形微僵,心中有些忐忑,这屋子布置得如此明显,乃男女幽会之地。
听赵阶的意思,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额,好像也不算误会。
这本来就是嫡母给她和梁王世子准备的屋子。
温念枝顿时有些头大,感觉怎么事情都搅和到一起去了?
赵阶眼神划过温念枝僵硬的背影,落在酒盏上,忽地冷笑一声,随手拿起酒壶晃了晃,馥郁酒香直冲鼻腔。
“别!”
温念枝从赵阶手中夺过酒壶,表情有些惊慌:“别动这个!”
她误以为赵阶想倒酒出来尝一尝,急忙阻止。
赵阶没说话,眼眸微暗瞧着她。
气氛冷了下来。
温念枝心一横,再度拉起赵阶的衣袖:“别管那么多,先离开这里。”
此刻已经管不得什么误会不误会的,纵使她在这个房间里杀人放火作了恶,此刻也得先离开再说。
她拽着人正欲往外走,楼梯下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世子殿下,人已经在屋内了。”
“嗯,办得不错,有赏!”
“带些人把附近守好了,别叫人坏爷好事!”
“世子放心!眼下大家都在东边飞来亭给老太君贺寿呢,不会有人过来的。”
随着交谈声逐渐靠近,温念枝心下一沉,还是耽搁了时机。
她忍不住瞪了一眼赵阶,也不知他这副看好戏的神情是个什么意思?
看热闹不嫌事大?
想来门外定是梁王世子,总之不能让他瞧见赵阶!
温念枝当机立断,在梁王世子推门而入的瞬间,将赵阶推到内间!
似被捉奸时藏匿奸夫那般,将人一把推进去,隐在了层层幔帐之后。
熊熊燃烧的火把照得赵阶面似阎罗。
他轻挥手,黑衣人手持火把上前引燃房屋,在燃油助力下,火焰腾跃飞升,迅速烧成一片!
缭绕的烟雾将天空侵染成红色,远处有人开始注意到这里的火焰,惊呼声不绝于耳:
“天啊!着火啦!”
“快来救火!着火了!”
火焰灼烧着木质横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喧嚣中,赵阶抱着温念枝转身离开,隐匿于夜色。
黑衣人随之如鬼魅般消失,不留痕迹。
未过多久,禁卫军随之而来,在一片烈火中瞧见梁邴的身影,不由喊道:
“梁王世子在此!”
“快,遣人来救火!”
“小姐,咱不去宴上吗?”
杨芷宁的丫鬟捧着一束莲花,神情不安。
这莲花是刚从嫦园湖里采上来的,花瓣上还沾着水汽。
三月初的莲花比金子还珍贵,花房用无数木炭烘着温度,不惜成本催开成花,杨芷宁瞧着新鲜,要采莲,整个嫦园也没人敢拦着。
其中最大的一支莲花盛放如碗,被在杨芷宁折在手中。
她漫不经心揪着花瓣,道:“去什么去,那些人说话假得很,跟个木头似地,没劲透了!”
杨芷宁素来不爱去那种装腔做派的场合,尤其安老太君喜欢当众盘点贺礼,让那些精通针凿女工、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们出尽了风头,自己坐旁边还得给她们鼓掌叫好,真是没劲儿。
杨芷宁从小不爱这些,她擅琴,一手绝妙琴艺艳冠群芳。
但在这种场合,她才不屑于把自己引以为傲的琴弹给一群穷乡僻壤出来的贱婢们听。
简直玷污她的技艺。
“对了,那个办事的小丫鬟怎么还没消息?不就泼个酒嘛,怎地还没成事?”杨芷宁忽地想起这茬。
方才陷害温念枝一计不成,她再生一计。
指使丫鬟在宴席上将整壶酒泼到温家那个狐媚庶女身上,让那狐媚子衣衫尽湿,当众丢丑!
她不是喜欢勾引人吗?连自己嫡姐的夫婿都想勾引,杨芷宁让她勾引个够!
“哼哼~”
听到小姐嘴里轻蔑的声音,丫鬟将脑袋埋得更低了,正欲回话,却听远处传来一些声音。
一个女子柔柔的声音隔着树响起:“温家姐姐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姑娘别担心,也许人已经在往回赶了呢?”贴身侍女宽慰着她。
树后正是离席寻人的庄溶溶。
久不见温念枝回来,让她心底不免着急,遂擅自离席出来寻人。
杨芷宁撇撇嘴,对这种说话柔声柔气假惺惺的人十分不喜,她以前可没少在这些装模作样的闺秀手中吃亏。
后来杨家得势了,那些女子才不对她阴阳怪气。
想起以前一些事,杨芷宁愤愤将莲花砸在地上,表情很不好看,忽然,又听见树后女子道:
“咱们得快些找,可别让温家姐姐撞到杨家那个女霸王手里!今日在亭子那你瞧见没,那女霸王抓着张祭酒家的小姐一阵羞辱,实在太可怕了!”
庄溶溶年轻气盛,藏不住心思,在席上就不停与温念枝八卦,如今又将此事翻出来提。
这下触到了杨芷宁的霉头,她脸阴沉下来,双眉倒竖:“好大的胆子!是谁?敢在背后编排我?来啊!去给我把人抓出来!”
身后丫鬟得了吩咐,放下手中莲花,几步绕到树后将庄溶溶拽了出来!
一听到杨芷宁的声音,庄溶溶脸色大惊,立即反应过来自己撞到了枪口上,霎时间慌乱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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