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凝姬御苍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南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色渐渐落下黑幕。摄政王府的宴席方进入酣畅之际,两位公主和新王妃的冲突引起了部分大臣的不安,太后和皇上离开之后,保皇派的大臣跟着离开了不少。而剩下的则大多是摄政王一派的大臣,其中以年轻人居多,推杯换盏,划拳行酒令,气氛热闹非凡。相比之下,锦麟院就冷清许多。姬御苍离开之后,当晚没再踏进锦麟院。独坐在新房里的沈凝,没有刻意去思考新郎官不进新房的原因。虽然她已经嫁给姬御苍,但于对她而言,他还是个不太熟的陌生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或许是前院有事耽搁了,毕竟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并不小,在皇族之中算是挺严重的事情,他需要去善后。或许他娶她,是有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原因,他要的只是一个王妃,有没有感情不重要,同不同房不重要,她清白还在不在也不重要,他只...
《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天色渐渐落下黑幕。
摄政王府的宴席方进入酣畅之际,两位公主和新王妃的冲突引起了部分大臣的不安,太后和皇上离开之后,保皇派的大臣跟着离开了不少。
而剩下的则大多是摄政王一派的大臣,其中以年轻人居多,推杯换盏,划拳行酒令,气氛热闹非凡。
相比之下,锦麟院就冷清许多。
姬御苍离开之后,当晚没再踏进锦麟院。
独坐在新房里的沈凝,没有刻意去思考新郎官不进新房的原因。
虽然她已经嫁给姬御苍,但于对她而言,他还是个不太熟的陌生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
或许是前院有事耽搁了,毕竟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并不小,在皇族之中算是挺严重的事情,他需要去善后。
或许他娶她,是有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原因,他要的只是一个王妃,有没有感情不重要,同不同房不重要,她清白还在不在也不重要,他只是需要一个妻子罢了。
也或者他是剧毒发作,正一个人独自承受折磨,不愿让旁人看见他的痛苦狼狈。
沈凝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她在侍女伺候下洗去脸上精致的妆容,散开一头乌黑青丝,宽衣之后,一个人躺在床上。
阖上眼,脑海里不由自主又浮现死前那一幕画面。
同样是新婚夜,同样是凤冠霞帔,洞房花烛,满室的喜气洋洋。
那个满眼深情爱意的男子温柔递给她一杯酒,眼神柔情似水,笑意缱绻绵软,然而一杯合卺酒下肚,迎来的却是腹部绞痛,身体里的力气一点点流失。
鲜血不停地从口中溢出来,无数把锥子在五脏六腑里锥个不停,疼得她几乎在床上打滚。
那人温柔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表情变得复杂而冰冷:“功高震主的战神公主从此消失,今晚之后,你只是一个低贱的囚奴,没有权力,没有武功,没有心腹,没有军队,连尊严都不再有……”
那一晚,她体会到了生平从未体会过的痛苦和绝望,心爱之人的背叛让她坠入深渊,生不如死的折磨持续整整一日, 直到翌日一早才体力不支昏厥过去。
她以为她死了。
却不知那只是炼狱的开始。
凌厉的鞭子抽在身上,带起鲜血飞溅,手指被生生碾碎的剧痛刻骨铭心,手筋被挑断之后的孱弱无力。
一夜之间从高高在上的战神公主跌入深渊炼狱,沦为任人宰割的废物,被人肆意折辱……几百个日夜的囚禁,几百个日夜的折磨,把她的尊严和傲骨尽数踩得粉碎。
她如一条苟延残喘的丧家之犬。
沈凝缓缓睁开眼,眼神里一片荒芜孤寂,随即一点点滋生出无边恨意。
刹那间睡意全无。
沈凝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披衣起身,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
王府里点点灯火闪烁,院里院外挂着大红灯笼,预示着今日的喜气洋洋。
沈凝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腕,完好无损,没有被匕首扎穿,手筋还没有被挑断。
这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全新而完好无损的身体。
上天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是为了代替被家人厌弃的沈凝继续活下去,是给她一个复仇的机会,是让她终有一日,带着满腔恨意颠覆那个肮脏的皇朝,杀尽所有心思歹毒叵测的背叛者,是为了让所有负她的人生不如死。
而不是为了让她继续迷失在所谓的男欢女爱之中,再体会一次被背叛的滋味。
“王妃。”侍琴站在身后,恭敬地开口,“王爷方才派人传话说今晚有事,让王妃先睡。”
沈凝没说话,伸手关上窗户,声音淡淡:“嘉禾公主是什么人?”
“她是当今皇上的姐姐,先皇嫡女,太后的亲生女儿。”侍琴恭敬回道,“那位嘉玉公主生母已故,打小养在太后膝下,所以跟嘉禾公主关系不错,一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怪不得这么嚣张。
可惜她们似乎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
摄政王把持朝政之下,连太后和皇帝都身不由己,她们两个公主竟敢在摄政王府放肆?
“你们都出去吧。”沈凝平静地开口。
“是。”
这一夜注定无法安睡,闭上眼就是死前被人背叛的一幕,青梅竹马爱了十年的男子,背叛时那样残忍无情,让她身心俱毁。
感情果然是世间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沈凝在窗前站了一夜,想了一夜,在一次次回忆中加深仇恨,摒弃所有情感,冰封七情六欲,从此只为一个目标而活。
……
天亮之后,有侍女进来伺候洗漱,并由专门的侍衣女官捧来几套新做的衣裳,给沈凝挑选出喜欢的款式和颜色。
侍琴和侍棋低眉垂眼伺候沈凝更衣。
一切打理妥当,便有侍膳女官带着几人传膳。
更衣洗漱,梳妆打扮,饮食起居,侍女们伺候得精心周到,无丝毫差错。
仿佛一瞬间她又成了人上人。
早点很丰盛,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汤包煎饺,汤羹粥品,咸甜口味皆有,任由摄政王妃取用。
从膳食可以看得出来,摄政王对待这个王妃的态度是尊重的,哪怕昨晚没有过来,新王妃在王府里的地位也容不得任何人怠慢敷衍。
沈凝坐在桌前,不发一语地用着早点。
只要膳食无毒,她对吃什么其实并不在意,曾经十年沙场征战,早已习惯了一切艰苦,她能享受山珍海味,也能适应粗茶淡饭。
习惯艰难的环境,反而害怕温柔富贵乡。
人在面对困境时,总能激发出顽强的意志,而温柔富贵却能腐蚀人心,使人贪欲膨胀,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王妃娘娘。”一位嬷嬷跨进门槛,身后跟着四名侍女,“按皇族规矩,大婚第二天,新王妃应该进宫拜见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听太皇太后立规矩,然后再去拜见皇上。”
沈凝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并不言语。
嬷嬷脸色冷了冷:“王妃,老奴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这是吴嬷嬷,也是摄政王府的管事嬷嬷。”侍琴站在一旁,尽责地给沈凝介绍,“摄政王府换匾额时进的王府,听的是太后娘娘的命令。”
简单两句话皆是重点。
摄政王府换匾额时自然是先帝驾崩之后,姬御苍被任命为摄政王之时,而太后派来的老嬷嬷,忠心自然是对着太后的。
吴嬷嬷以为沈凝得知她的身份之后,态度会变得恭敬客气起来,姿态倨傲地站在一旁,等着沈凝换上笑脸,小心翼翼地与她说话。
然而沈凝吃着早点,眼皮子都没撩上一下,声音淡漠:“我不喜欢那位太后,没兴趣去见她。”
吴嬷嬷瞪大眼,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你……你说什么?”
沈凝目光微抬,看着这个如在自家后院行走的女子,偏头看向侍琴:“这是谁?”
侍琴恭敬回道:“这是表姑娘,王爷的表妹。”
沈凝皱眉,表姑娘?
“沈凝。”女子转头看向沈凝,一袭蓝裙清丽娇美,白皙如玉的脸上挂着几分温柔的谴责,“吴嬷嬷是摄政王府的管事嬷嬷,你一上来就对她动手,合适吗?”
沈凝语调平静:“你在跟我兴师问罪?”
“不是。”女子挺直脊背,眼神无惧,“我只是觉得你这种行为不妥。”
“妥不妥,我说了算。”沈凝淡道,“摄政王府难道是你在当家做主?”
女子脸色微变,攥了攥手里的帕子:“我是摄政王的表妹,顾嫣然。”
“那又如何?”沈凝目光冷硬,“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
“表……表姑娘。”吴嬷嬷艰难地开口,“老奴绝不会屈服,老奴奉的是太后之命……”
沈凝眉眼浮现不耐,嗓音越发漠然:“侍棋,把不相干之人带出去。”
“王妃。”顾嫣然面色倔强,像是在强调什么,“我在王府已经住了五年,表兄一直都是尊重我的。”
沈凝淡道:“可惜我不是你表兄。”
顾嫣然脸色一僵。
“吴嬷嬷既然不怕死,那就直接杖毙吧。”沈凝说完这句话,径自起身回房,“打死之后拖出去处理了,别弄脏了王府这地儿。”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吴嬷嬷一瞬间剧烈的挣扎:“不,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王妃,王妃!表姑娘救救我,表姑娘,表姑娘救救我——啊啊啊!”
逐渐加重的力道,打得吴嬷嬷几乎死去活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剧痛之下挣扎也变得越来越激烈,两个侍女几乎按不住她的腿。
“王妃,吴嬷嬷不仅仅是太后派来的人,更是王府内院的总管事,你若打死了她,不但太后那边无法交代,王府下人也会对你不满!”顾嫣然语气微急,“还有表兄,王妃不担心表兄治你一个刻薄歹毒之罪?”
房门被一点点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动静。
顾嫣然僵直着身子,呆呆站在庭前,没想到沈凝如此油盐不进,更没想到她心性竟如此歹毒。
望着紧闭的房门,她捏着帕子的手不自觉地攥紧,眼底浮现一抹阴沉色泽。
沈凝。
吴嬷嬷嘴里没有塞任何东西,一声声惨叫像是凌厉的鞭子,无情地抽在每个人的心上,让原本心存鄙夷之人齐齐领教了新王妃的心狠手辣。
惨叫声一直持续到咽气,庭院里跪着的下人个个脸色苍白如纸,惊惧不安。
沈凝此次当众施以家法,目的就是为了震慑众人。
不管他们心里还有什么想法,至少今日之后,没人敢在面上放肆。
若还有不怕死想以身试法的,下去陪吴嬷嬷也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吴嬷嬷被尸体被拖走之后,顾嫣然才终于从恍惚中回神,转身离开锦麟院,并因为受了惊吓,很快病倒在床。
“顾嫣然是摄政王的表妹?”沈凝走到榻前坐下,“亲表妹?”
“是。”侍琴站在旁边,闻言点头,“王爷的生母是顾太妃,表姑娘自小在顾太妃身边长大,跟太妃感情深厚,情同母女,但太妃娘娘在五年前故去了,临终前把表姑娘托付给了王爷,之后一直在王府嫣然居居住。”
说完,侍琴道:“不过王爷对表姑娘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请王妃放心。”
沈凝敛眸不语。
她没什么不放心的,甚至并不关心摄政王对顾嫣然有没有感情。
待一屋子的人走了个干净,沈凝冷声吩咐被绑缚住的两位嬷嬷靠近一些。
两位被捆得像肉粽子的嬷嬷战战兢兢靠近:“大……大小姐……”
沈凝松开缠在沈时安脖子上的绳索,不发一语地给两位嬷嬷把绳索解开,然后命令她们滚出去。
两位嬷嬷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沈凝冷冷转眸,抓着绳索的一头,重新缠绕在沈时安脖子上,嘴角掠过一抹讥诮:“方才祖母说我无法保护自己的贞洁,活着浪费粮食,既然如此,我倒想看看,大哥这个沈家嫡长子,能否在我这个弱女子手里逃出生天。”
沈老夫人大概是忘了那些山匪人多势众,凶残至极,沈凝一个出门上香的女子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没关系。
她会用实际行动向他们一一证明,沈家从上到下,所有人都是活着浪费食物的废物。
“沈……沈凝……”沈时安死死抓着缠在他颈项上的绳,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你放开我,我……我放你走……”
“大哥发威的时候,还真有那么几分气势。”沈凝嘲弄,“若你能把这种对待自己妹妹的气势用在他处,我定会佩服你是个汉子,可惜你只是个懦弱无能到连自己妹妹都保护不了的孬种,只会对着比自己弱的人耍威风,真是可悲又可笑。”
沈时安想说话,可沈凝根本不给他机会。
一块巾帕塞进他的嘴里,沈凝把他拽到床脚,把沈时安牢牢绑在床柱上,然后才转身走到窗前站着。
海棠院里肉眼可见地多了不少护卫。
原本这些护卫是不可以进内院的,然而沈家命根子沈时安落在沈凝手里,不管是老夫人还是沈云霖,哪里还管得了什么规矩不规矩?
若有特权,他们只怕恨不得把弓箭手都调过来才好。
沈凝定定站了片刻,沉默垂眸望着自己的手。
一双纤长白嫩的玉手。
掌心薄薄的一层茧子,是长期练武导致。
沈家嫡女沈凝是个练过武的女子。
所以方才两次对秦砚书动粗,并于沈云霖面前轻松擒拿沈时安,都没有引起对方的怀疑。
沈凝抬眸望着窗外夜色如墨,漆黑幽深的眸子里闪烁着点点寒光。
沈家是镇国公府,沈云霖是国公爷,当年靠着战功和从龙之功,一跃成为先皇宠臣。
沈凝则是国公府嫡长女,曾经也是这个家里显贵的千金大小姐,然而昨日去城外给祖母祈福时,不幸遇到山贼,家丁侍女全部遇害,唯有沈凝一人幸存。
家人找到她时,沈凝衣衫不整,虚弱无力,身体中了药,一看就是被人玷污过的样子。
可只有她自己清楚,沈凝清白还在。
那群人不知怀着什么目的,只为了制造一个她被玷污的假象,以此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是沈凝性子刚烈,剧烈反抗的过程中不堪受辱,人已经没了,眼下这副躯壳里早就换了个芯子。
现在的沈凝不是以前的沈凝。
沈家的亲人不是她的亲人。
不过若是真正的沈凝还在,面对家人如此厌恶态度,只怕也无法继续苟活下去吧。
清白还在又如何?
光天化日之下受辱,足以让一个从小活在大宅子里的女子绝望求死。
只是那群山贼既然不是真的要玷污她,而是故意制造一个她被玷污的假象,那么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们残忍到痛下杀手,让她身边所有的侍女、护卫全部遇难,就是为了造成眼下这个结果?
沈凝目光里淬了冰似的,静静沉思。
谁是幕后主使?
他们做出如此假象,让她身败名裂,偏又留她清白,到底意欲为何?
是为了让秦砚书有个理由贬妻为妾?
从正妻沦为妾室……
沈凝沉默地闭眼靠着窗框,思索着眼下的处境。
昨日傍晚回来之后,她已经接受了沈凝的记忆,这里是大雍国,当年天子年方十五,按照大雍祖制,还有一年才能亲政。
眼下朝政大权掌握在摄政王姬御苍的手里。
而雍国几乎无人不知,摄政王是一个极端冷酷无情之人,手握兵权和朝政大权,整个雍国都在他控制之下
但摄政王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他身中剧毒,命不长久。
先帝临终前把皇位传给当今尚未成年的太子,因为担心外戚干政,大权落入太后和秦家之手,所以委任摄政王监国。
可摄政王原本就兵权在握,先皇又担心他以后拥兵自重,威胁到皇位,所以给他喂了毒。
解药在皇帝手里,每月一颗。
至于这是什么毒,发作起来什么症状,除了小皇帝和摄政王自己之外,无人得知。
雍国除了摄政王,还有镇国公、左右丞相、吴太傅三足鼎立。
其中又以左右丞相实权最大,因摄政王麾下有心腹将领,内乱平叛皆由他麾下将领出动,镇国公府这个以武将立足的重臣近年来便有些颓落趋势。
而秦家则是国舅府。
秦国舅是当朝太后的亲哥哥,少年天子的亲舅舅,所以沈家才死死扒着这门亲事不撒手,哪怕被秦家退婚,被秦砚书贬妻为妾,他们也不愿意放弃这门亲事。
尤其在沈凝名节尽毁之后,他们甚至认为秦砚书还愿意要她,已经是莫大的恩典。
秦砚书在他们眼里是个深情有担当的好男儿,而沈凝这个受害者却成了罪孽。
真是可笑的深情和担当。
这天下最凉薄的就是男人的深情诺言。
沈凝无意识地轻抚着自己的手腕。
被挑断手筋的剧痛仿佛还在,肩胛骨被铁链贯穿的无力感如潮水般袭来,被踩在雨水里生不如死的狼狈,千百人面前被凌虐被羞辱的惨烈经历……从人上人沦落为人下人,所有的痛苦和屈辱她都经历过,眼前这点挫折算什么?
沈凝睁开眼,眸心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须臾,转身走到床前斜靠下来,闭目沉思。
夜风拂过,摇曳的火光明明灭灭,照在她绝色美丽的脸上,无端折射出一种诡谲阴森的光泽。
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天就该亮了。
“哦?”沈凝漫不经心地转头,像是有着疑问,“因为他身份尊贵,所以就配被我记恨?”
这句话听得有点怪怪的。
记恨一个人难道还要问对方配不配?
中年太监一滞,神情冷淡:“时间不早了,还请摄政王妃早些进宫为好。”
沈凝举步欲走,秦砚书像是着了魔似的伸手拽着她:“凝儿——”
啪!
沈凝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力道很重。
“王妃!”秦芷兰冲到她面前,神色惊怒,“你怎能随意动手打人?”
“本王妃掌掴没规矩的登徒子,有何不可?”沈凝嗓音冰冷,盯着秦砚书的眼神漠然而不屑,“就算你贵为太后侄子,也无权轻薄女子,更不该冒犯摄政王妃。若是寻常男子敢这么做,抄家灭族不在话下,凭什么你例外?”
这番话说得在场之人皆沉默。
秦芷兰气恼大哥没有分寸,心里憋着一股火却发不出来,因为确实是大哥鲁莽在先。
她正要替大哥赔罪,却听沈凝冷冷开口:“秦砚书,你不是想赔罪吗?既然如此,你就在此跪着,跪上一个时辰,本王妃就相信你的诚意。”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往外走去。
“王妃娘娘,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传旨太监脸色骤变,“就算秦公子身份不如摄政王尊贵,但也是重臣之子,皇亲国戚,王妃怎能如此羞辱他——”
“是他自己要赎罪。”沈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有问题?”
传旨太监脸色一变,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王妃是不是觉得嫁给了摄政王,以后就可以无法无天,连太后都不用放在眼里了?”
“是又如何?”沈凝嗓音冷若寒冰,“你一个太监奴才,也敢对本王妃说教?”
“奴才——”
“掌嘴。”
传旨太监脸色铁青,“王妃——”
“若是不听话,本王妃就不去了。”沈凝站着别动,“你自己回去交差吧。”
传旨太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大概从未想到有人敢如此嚣张,连传旨公公都敢威胁。
他脸色变了又变,心里阴恻恻地想着,等进了宫看太后如何收拾你。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意,抬手往自己脸上扇去,担心沈凝不满意,耽误进宫的时间,他还特意加重了几分力道:“王妃娘娘,奴才错了,奴才不敢以下犯上对王妃不敬,请王妃原谅大人有大量,别跟奴才一般见识。”
言筝、顾嫣然、沈嫣几人看得目瞪口呆,一脸震惊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的人,他们甚至忍不住怀疑,沈凝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真的盲目自信到以为摄政王可以庇护她一辈子?
“是不是只要跪满一个时辰,你就原谅我?”秦砚书别的事情不关心,此时眼里只有沈凝,“只要你愿意原谅我,就算让我跪一天,我也愿意。”
沈凝淡道:“跪满一个时辰,我原谅你,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各走各的道。”
两不相欠,各走各的道?
秦砚书不断地摇头,不,他不要跟她两不相欠。
他欠她的,他知道错了,他这辈子注定要跟她纠缠不清。
他绝不会放弃。
“摄政王妃。”传旨太监低眉,掩去眼底阴冷光泽,“现在可以走了吗?”
沈凝没说话,转身往外走去。
纤长挺拔的背影透着冷硬决绝的意味,丝毫没有时下女子该有的柔软,看起来就像一块冷冰冰的铁,坚硬又难啃。
方才说话间,侍棋已经悄无声息离去,只有侍琴跟在沈凝身后。
“王妃不逛了?”
“不逛了。”
“王妃若是想去练武,校场可以用。”侍琴跟在身后,“属下和侍棋可以陪练。”
沈凝脚步微顿,她上战场那七年里,身边有八名女子亲卫,她们不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还能跟她一起上阵杀敌。
可惜七年间死了四人,战争结束回到京城,还剩下四人,两人被皇帝赐了婚事,另外两人则被他收进了后宫。
沈凝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不再多想,只道:“我现在的臂力拉弓还有些吃力,明日一早先从基础的训练开始。”
横竖她待在王府无事可做,这是最好的恢复身手的机会。
武功技巧和招式她都会,骑射是她强项。
这具身体唯一还欠缺的就是更强悍的体力。
而体力这种东西,只要不怕苦不怕累,是可以在最短时间之内提升上来的。
逛了半日,天气已渐渐落下黑幕。
回到锦麟院洗漱之后,沈凝独自靠坐在榻前,安静地望着窗外,容颜淡漠如霜,像是笼罩着一层薄雾,使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波动。
侍琴带人开始准备晚膳。
却没想到,一早因为吴嬷嬷被杖毙而吓得病倒的顾嫣然,会再一次来到锦麟院。
下午逛王府时,侍琴说这位表姑娘五年来一直很安分,府里的下人对她很客气,甚至有人认为表姑娘早晚会成为摄政王的人。
就算不做正妃,也有可能是侧妃。
但表姑娘很安分,温温柔柔,大方得体,对下人们说话从来不会趾高气昂,更不会动辄打骂责罚。
跟新任摄政王妃相比,表姑娘简直是菩萨一般的存在。
从这几句话中大概可以判断,王府里不少下人是偏向表姑娘的。
但对沈凝来说,这不重要。
顾嫣然抬脚进屋,在罗汉榻前坐下,沉默地望着神色淡漠的沈凝,良久才道:“表兄是雍国皇族亲王,位高权重的摄政王,身份尊贵,他的名声不容玷污。”
狻猊香炉里袅袅香雾升腾,空气中清香阵阵。
沈凝斜倚着锦榻,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手上的兵书,灯火下侧颜冷漠无双,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你名节有损,按理说配不上表兄。”顾嫣然力持镇定地开口,像是在跟沈凝讲道理,“但是你已经嫁给了表兄,就该学着贤惠一些,宽容一些,进宫给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请安,态度谦卑恭顺,这样才能做摄政王的贤内助。”
沈凝翻书的动作微顿。
虽说顾嫣然是个不讨喜的女子,但她说的也没错,若按常理来说,一个名节有损的女子确实配不上摄政王。
可惜摄政王不按常理行事,而顾嫣然此时说话的语气听着不像是他的表妹,反而更像是他的老母亲。
高高在上,透着说教的意味。
“你今日得罪的人多,来日踩你的人就多。”顾嫣然抿唇,一副悲悯众生的表情,“我都是为了你好,希望王妃能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沈凝目光微抬,嘴角弧度带着几分嘲弄:“既然为了我好,顾姑娘不如把污我清白的那群山贼找出来,替我讨一个公道?”
顾嫣然一窒,没想到沈凝会提出如此刁钻的要求:“这怎么可能?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既然知道是弱女子,就别管弱女子不该管的事情,别说弱女子不该说的话。”沈凝声音沉冷,“顾嫣然,我跟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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