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易中海郝仁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研发青霉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易中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院,东厢房。刘海中重重的放下酒盅。吓得刘光天、刘光福一阵哆嗦。二大妈把刚炒好的一盘鸡蛋端了上来。看的兄弟俩口水直流,却不敢动弹。“我早就说老易不是个玩意儿!”刘海中气呼呼的骂道。二大妈赶忙劝道:“你小点声。小心让别人听到。”“听到?他易中海能干出这事,还怕别人说?当初咱可是提着东西去的,他都不同意。一点面子可都没给啊。”去年刘家老大刘光齐马上要初中毕业。刘海中担心好大儿万一没考上,得备条后路。所以想了拜易中海做师父,进轧钢厂做钳工。没想到,易中海就是不松口。刘光齐夹了口鸡蛋:“爸,我当时都想好要读中专了。你还去找他干什么。”“这不是琢磨着给你多备条路吗?”刘海中抿了口酒:“现在你考上了中专,毕业了就是干部。他易中海可没这么好的命。...
《重生研发青霉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后院,东厢房。
刘海中重重的放下酒盅。吓得刘光天、刘光福一阵哆嗦。
二大妈把刚炒好的一盘鸡蛋端了上来。看的兄弟俩口水直流,却不敢动弹。
“我早就说老易不是个玩意儿!”刘海中气呼呼的骂道。
二大妈赶忙劝道:“你小点声。小心让别人听到。”
“听到?他易中海能干出这事,还怕别人说?当初咱可是提着东西去的,他都不同意。一点面子可都没给啊。”
去年刘家老大刘光齐马上要初中毕业。刘海中担心好大儿万一没考上,得备条后路。所以想了拜易中海做师父,进轧钢厂做钳工。没想到,易中海就是不松口。
刘光齐夹了口鸡蛋:“爸,我当时都想好要读中专了。你还去找他干什么。”
“这不是琢磨着给你多备条路吗?”刘海中抿了口酒:“现在你考上了中专,毕业了就是干部。他易中海可没这么好的命。”
刘光福看着鸡蛋眼馋,偷偷的夹了一筷子。
“干什么!这是给你吃的?小王八蛋!学习不好,还敢好吃懒做!老子抽不死你!”刘海中吼道。
二大妈火上浇油:“小小年纪就这么好吃,活该挨打。”
刘海中抽出皮带,劈头盖脸抽过去。
“爸,我是光天,我没偷吃。”
“你俩都该抽!小王八蛋!让你不学好!我让你给脸不要脸!”
一顿鬼哭狼嚎中,刘海中使出了闪电五连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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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传来的叫声,吓了许大茂一哆嗦。
“咋了大茂?”许大妈起身把门关上。“这老刘也真是的,怎么能天天打孩子。”
许父起身朝对面看了眼:“卖力气的力巴,不就这样?什么素质。”
“老许,你听说了吗?中院的老易,收了贾家的小子做徒弟。”
许父笑了笑:“难怪老刘今天这么大火气。娄家的轧钢厂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看了眼许大茂,又接着说道:“媳妇,这周末你去娄家的时候,带上大茂。”
眼神里跳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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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座房里,郝仁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看着屋顶。
陈列架上的青霉素是很便宜,可是他的兜也很干净。前身去年才进的轧钢厂,一个月领二十块钱的工资。好不容易攒了八十来块钱,全便宜郝仁了。
穿越前的郝仁,完美的避开了独立生活的知识点。家里的棒子面,从他穿越来就没动过。早晚两顿饭,全在外面造了。再加上点了抽烟的技能,两个月不到,钱就霍霍完了。
郝仁掰着手指合计着,一支青霉素1分钱,一包大前门3毛钱,一包烟就等于烧了30支青霉素。
黑夜中的他,piapia抽了自己两个大比都,都特么穿越了,怎么还戒不掉呢?“书记两边分”的烟,也是你小子能抽的?
郝仁摸了摸口袋,还要半个多月才能发工资,兜里只有五块六毛钱了。这个钱是绝对不能再动了。
穿越前就为了钱当社畜,这特么都穿越了,怎么还不如社畜了?
郝仁想了半天,发现一个事实:穿越前所有合理合法的市场行为,都会要了哥们儿的小命;所有脱离现阶段的思维和思想,都会让哥们儿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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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郝仁猛地一巴掌拍在床沿上,不知道什么木料做的床沿,吱呀一声,断了。
好在因为天冷,和衣而睡。郝仁一个社畜打挺,跳下了床。
没胆量就没产量!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先是找了块麻布缠了手,又在灶底掏了把锅灰,摸匀了脸,最后又找了块石头压在舌底。
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直奔德胜门而去。
从南鼓锣巷到德胜门,不过七八里路。郝仁一路小心翼翼,费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这里是四九城三大鬼市之一,也是三大鬼市里最出名的一个鬼市。
为什么出名?主要是因为去年(1950年)这里出了个鬼市王爷。前朝末代皇帝的七叔因生活落魄,在这里摆摊为生。上面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事,给他解决了生活问题。德胜门鬼市也因此出名了。
离鬼市还有两条街,就碰到鬼市望风的。交了一毛钱后,总算是进了鬼市。
郝仁弓着腰,驼着背,慢慢的往前晃荡。
鬼市就是一片空地,灯光影影绰绰,时不时的有光点闪烁。闪烁的光点是火石摩擦出来的火光。这时的手电筒还是个稀罕物。
郝仁竖起耳朵,本想听听他们的对话。没成想,这帮老鬼说话都贴着耳朵,谈价都是握手。
眼瞅着再墨迹会就该散市了,郝仁也顾不得了。
压着石头的喉咙,嘶哑着喊了句:“谁特么要青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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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鬼市瞬间安静下来,周围的灯笼也后退了一圈。
这时旁边冲来一群人:“特么的来我们鬼市钓鱼了?”(钓鱼一词源自于1949年魔都扫妓,据说一天就抓了四千多。后来四九城在三扫时,借用魔都的先进工作经验,做出了不菲的业绩)
郝仁一看情况不对,刚想缩进人群里,没想到周围的老鬼齐齐的后退几步,把郝仁给空了出来。
“不是钓鱼,是真的有货要卖。”郝仁急了,也顾不得压着嗓子了。舌底的石头也一紧张咽了下去。
有小弟拿着木棍冲出来:“我尼玛……。”
“等一下。”领头的摆了摆手。“青霉素?带凡爷那里趟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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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现在很慌。
别人穿越逛黑市不是很轻松吗?我这又是抹锅灰又是吞石头,怎么还过不去了?
没多久,一群人推搡着郝仁来到一处宅院。
领头的敲了三下门,里面出来个人。低头耳语一番后,郝仁被带了进去。
“就是你小子要卖青霉素的?”说话的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凡爷了。约莫四五十岁,身材高大,就是脸色有点青白。
郝仁嘴巴有点发干:“嗯,是我小子。”话一脱口才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
凡爷笑了笑,笑声有点像锯条:“别紧张,现在是新社会了。只要你说的话是真的,是不会有事的。”
“凡爷。”又进来一个人,戴着副眼镜。
“这大半夜,劳烦何大夫掌掌眼。”凡爷说完看向郝仁。
郝仁听懂了这句话,手伸进衣兜,假装是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支青霉素。
何大夫接了过去,对着灯光仔细的看了起来。
“凡爷,东西是没问题。只不过……”何大夫凑近凡爷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凡爷皱起了眉,盯着郝仁缓缓说道:“我不管你是从港岛、还是东北弄到的。我只问你,一周内能不能给我弄四十支?”
郝仁咽了口唾沫,石头喇的嗓子疼。
“这我得回去问问大哥。”
凡爷握了握拳头,良久才松开:“一支药,一根小黄鱼。我收了。额外的四十支,一周后我要见到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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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被推搡着过来,又被推搡着出去。
看着手里的小黄鱼,郝仁也大度了起来:郝爷不跟你们这帮人一般见识。
顺着来时的路,郝仁打着十万个小心。虽然小黄鱼已经扔进了实验室,但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才走了一会,郝仁就觉得不对。隐隐约约觉得有人跟着。
趁着前面有个拐角,郝仁一个闪身进了实验室。
郝仁消失后,两道人影也来到了拐角。
“人呢?”
“我尼玛……人呢?
“跟丢了?”
“我尼玛……这回去怎么交代?”
在实验室忙活了一晚的郝仁,刚蹬着车子进了轧钢厂的大门,就瞧见宣传栏前挤满了人。
凑近一看,原来是宣传栏贴了一张表扬信。内容与昨个儿下午的广播一样,不过是多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再靠近了看,只见有些名字上还划了一道红线,像极了刑场上处决的勾红。
“怎么还有名字划了红线?”
“嘿,这你可算问着了。刚才厂办的人说了,划了红线的,都是退了捐款的。”
‘嘶’,有人倒抽了口凉气。
“这种捐款他们也敢要回去?”
“他们当礼金要回去的。没成想,这礼金一早就被郝大夫捐了出去。”
“我就说嘛,以郝大夫的觉悟,怎么可能是为了份子钱。哥几个儿看见了没,咱的名字可放在了第一排!”有人得意的喊道。说话的时候,眼神还瞟向了一旁的女工。
“郝大夫来了!”有人看到了郝仁,高兴的打着招呼。
“这么多礼金,郝大夫眼都不眨的就捐了。这觉悟可真是太高了。”
“给我们讲讲吧,郝大夫。”人群里传来一声夹子音。
郝仁忙摆了摆手,推着车子就要往里走。工人们立刻围了上来。
“郝大夫,讲两句吧。”
看着工人兄弟那渴望的眼神,那充满热忱的声音,郝大夫又怎么忍心拒绝呢?
他扎好车子,清了清嗓音。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了。
“比起在半岛流血牺牲,忍饥受冻的战士们,我这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我相信,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参与的人多了,小溪汇成河流,河流汇成江海。最终都能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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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说的没错,他们在理儿。厂里也没法拿他们怎么样。
可是,在看到宣传栏上的表扬信后,他就开始心惊肉跳起来。去往车间的路上,到处都是不屑的眼神。到了车间里,却又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四车间的工人们看着他,也看着他身后的贾旭东。
“易中海……”
有工人想说些什么,被车间主任制止了下来。
“贾旭东,今个儿你去搬钢管。”车间主任安排着。
贾旭东一哆嗦,赶紧看向了易中海:“师父……”
搬钢管可不是轻松的活,有着易中海的照应,他可从来没被轮上。
“主任,车床这边还缺人手。”易中海没直接说。
车间主任看了看四周,被他注视的人都低下了头:“二车间的人会过来帮忙。贾旭东去搬钢管,易中海你今天要把前些日子贾旭东欠的工补齐了!”
易中海瞬间头皮发麻,他的好徒弟欠了多少工,他心里可是门清。今天补齐?那还不得干到明个儿早上。
他刚要开口,车间主任却已经转身走了。
易中海只能看向其它工人:“小张,你带着他们几个也过去搬钢管。”
“易师傅,主任把活安排好了。我们手上也是一堆的活,都不轻松。”小张没抬头,伸手打开了机器,瞬间喧嚣声盖住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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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里,老李看着郝仁,是越看越欢喜。
“老李,你这样看着咱,眼神可有点不对头。”郝仁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
老李不以为忤,反而笑起来了:“你李爷我在你这个年龄,可没这么深的心机。”
“啥心机?这些可都是我发自内心的行为。”郝仁不为所动。
“你倒是把那套‘团结大多数,打击极少数’用活了。不错。”老李咂摸着高碎,点评着。
“李爷,下午准我个假呗。”郝仁突然来了精神。
老李却没先答应:“怎么着?你也要出去为人民服务?”
“那不能够。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您心里还没数吗?”郝仁把脸凑了上来。“这不眼瞅着要到五一了吗?昨个儿就托人去秦家庄稍了个话,让我那新媳妇今天过来,把证扯了。”
‘砰’,老李的茶杯没拿稳,掉地上了。
“嘿!我说老李同志!听到我媳妇过来,你怎么比贾旭东还激动?”
郝仁弯腰捡起杯子,甩了甩,又用毛巾擦了,递给老李。
“滚蛋。”老李接过杯子,又续上开水。“都要结婚的人了,还是满嘴不着四六。”
郝仁递过纸笔,老李爽快的签了假条。
“李爷,要不带过来,您给把把关?”郝仁一脸真诚。
老李似乎有些意动:半个徒弟娶媳妇,是要给把把关。
“这合适吗?”
郝仁见老李批了假条,一把抓住假条,塞进怀里。
“您老想的倒美。没十块钱的大红包,我这媳妇儿,您可见不着。”
郝仁脚底抹油,拔腿就跑。
后面传来老李的吼声:“小王八蛋,劳资抽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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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门前,秦淮茹手指绕着两根麻花辫,看着脚尖。
那人上次跟她说喜欢双马尾,她便在家里梳成了双马尾。只是干活时忒不爽利,便又盘成了双麻花辫。也不知道这样,他喜欢不喜欢。
暮春的阳光终究是热了点,她竟有些冒了汗。
趁着门口的保卫没注意,她赶紧解了颗布纽扣。微风拂过,总算是凉快了点。
这件薄袄,是婶子前两天才赶做出来的。听婶子说,她特意选了个红面的,兆头好。好看是好看,就是热了点,她喃喃的想着。
保卫室里,几个兵哥哥正隔着窗户望着秦淮茹。
“是来找郝大夫的?”刚进来的人问道。
“长的可真漂亮。”没人搭理他。
“通知郝大夫了没?”
“小林早就跑过去了。”
“要是小林摔个跟头就好了?”
“啊?为什么?”
“这样就能多看几眼了。”
“滚犊子!”
保卫室里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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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推着自行车,朝着大门奔去。
远远就看见那一抹红色,再走近点,便发觉那抹红色在十三姨跟前也是黯然失色。
“郝大夫,出去呐?”保卫科的人围了上来。
“下午出去办点事。”郝仁很随意的回道,顺便散了圈烟。
不过这次却没人接他的烟。
“不要跟我们来这一套!请出示你的工作证、请假条、户口本,还有……对,毕业证。”
下班路过巷子口的时候,王媒婆扯住了郝仁。
“郝大夫,你说的小秦难生养,准吗?”
“不是我,我没有,别瞎说。”
郝仁一脸惊慌。王媒婆给了他一个“我懂得”的眼神后,扭着大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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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家,就着碗热水干噎了俩饼子后,就开了医务室的门。
郝大夫上线了。
“大夫,大夫,我的心好不舒服,我家那个死鬼……”
“好啦,好啦。这包六味地黄丸拿去,回去再买点腰子、枸杞补补。”郝大夫一本正经的开着药。
“大夫,我不吃腰子的。”患者一脸为难。
“这些可不是给你吃的。都是给你家那死鬼吃的。他补好了,你就啥毛病都没了。”
小少妇红着脸走了,手里紧紧的攥着六味地黄丸。
郝大夫看病的效率很高,又不要诊费,找他看病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来这的病人,大多都是一些伤风感冒、头疼发热的。偶尔遇到个疑难杂症,拿不定主意的,郝仁也都是推给医院。
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能没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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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最后一个病人,一道身影突地窜了进来。
郝仁定睛一看:“哟,这不是贾大妈吗?”
“大夫,大夫,我的心好不舒服……”
“打住。”郝仁连忙打断,再说下去贾大爷该上来抽他了。
“郝仁啊,还不是因为你旭东哥。现在一提他相亲的事,他就不说话。抽他他也不躲,骂他他也不还口。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前院三大爷隔着垂花门瞄了眼,许是有事,一看贾张氏这架势,赶紧回了屋,关了门。
郝仁点了根烟,假装想了想:“贾大妈,这事啊,你得请个人出马才行。”
“请人?请谁?”
“一大爷。”
“找易中海?对!就得找易中海,让他开全院大会……。”贾张氏思路很清奇。
“这事哪能开大会啊?您这可想偏了。”郝仁看了看门外,低声说道:“贾大妈,您想啊。一大爷既是咱们院的一大爷,又是旭东哥的师父。俗话说的好,一个徒弟半个儿。这旭东哥的婚事,一大爷就站旁边看着?怎么也得搭把手不是?”
“你说得对!旭东结婚,他易中海还得包红包嘞。”
“额。。。贾大妈,咱先别提红包的事。您想,家里有你劝着,到了厂里,有一大爷劝着。一天两天,他可能想不通。时间长了,这事它可不就成了嘛。”郝大夫说的话很是诚恳。
“我说的话他都不听。易中海说话,他能听吗?”贾张氏还是有点怀疑。
“嘿!贾大妈,一大爷是谁啊?那可是旭东哥的师父。这可是拜了师的。一大爷说话他就得乖乖听着。”
“对,你说得有道理。我这就找易中海去。”贾张氏起身就走。
“贾大妈,小秦那事,您没往外传吧?”郝仁在后面喊道。
贾张氏哆嗦了一下:“那不能。你贾大妈嘴严实着呐。”
说完,走的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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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走了,郝仁却没有急着回去。
先是整理了下药架,又抹了遍桌子。
果然,阎埠贵来了。
“三大爷,您这是?”
“郝仁啊,你三大爷在这先说明,这事可不是我提出来的。今晚刚过饭点,你一大爷就过来找我。说这医务室是街道办事处批的,每月还给了你十块钱补贴。所以咱们之前大会捐的东西,你得还…退回来。”三大爷斟酌着用词,总算是把话传明白了。
郝仁听了三大爷的话,点了点头。即使今个儿阎埠贵不提,他也早想把这个事厘清了。要不然,哪天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他可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郝仁拿出作业本改成的记账本:“三大爷,咱们大会上收到了面、钱、药片三样。药片现在都在玻璃瓶里放着呐。面呢,在您那,吃多少我补多少。这钱是花了点,添置了几把条凳,一张桌子,还有这瓶瓶罐罐。剩下的钱可全在这了。”
阎埠贵没去接钱,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的说道:“易中海的意思是,这医务室是街道办事处批的,补贴是你拿的。那这些开支,可全得你来补上。”
我屮艸芔茻,这事还能这么玩的?
阎埠贵敲了敲桌子,低声说道:“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得罪他了?”
郝仁想了想,刚刚是有点……
“没有,绝对没有。三大爷,我郝仁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我郝仁那可是一直以‘为人民服务’为己任,一心为广大工人兄弟……。”
“行了,行了。”阎埠贵连忙打断:“你这一瞎白话,我就明白了。你三大爷我,心里就跟明镜似得。”
郝仁嘿嘿了两声,刚酝酿了点情绪,就被打断了,三大爷这点可不地道。
“郝仁,话我可是给你带到了。你得把这事放心上,别整天糊里糊涂的。”
三大爷回去了,临走前又说了句:“我那两块钱,你就甭退了,以后少打我那几盆花的主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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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倒座房,闩上门。
郝仁就切进了实验室。至于三大爷说的事,他没放在心上。
汪康年的账册,郝仁抄了一部分。人名、时间、地点,钱。
郝仁按照钱的多少,做了排序。这种事情,关键人物拿大头,不是明摆的事吗?
虽说把账册交了上去,可是这些人最终如何判刑,郝仁还不能确定。
郝仁唯一确定的就是:他的字典里,没有死缓,没有无期,只有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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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的一座大宅里,一张八仙桌旁坐满了肚满肠肥的商人。他们左手雪茄,右手红酒的高谈阔论着。
“他还是不肯说?”主座上的人问道。
“他还是说不知道。”旁边有人应着。
“背景摸清了吗?”继续问道。
“就是一个卖烟的小贩。前年进的城,家里只有一个瞎眼的老娘。住在城南的大杂院里。”
“一个卖烟的小贩,恰巧在局子门口卖烟,又恰巧捡了个包裹,包裹里恰巧是咱们的账册,这话说出去,你信吗?你们信吗?”
桌旁的人都笑了,灯光下,这些人的影子仿佛活了过来,更显得狰狞了。
“再接着打!去把他老娘接来,让他们母子团聚团聚!”
锅里的芦花母鸡,终究是没能抗住小火慢炖。秦淮茹掀开锅盖,拿起筷子戳了两下。见肉烂透了,便撒了点盐花进去。
郝仁张了张嘴,很想问一句早点放盐是不是更能入味一些。转念一想,还是把嘴闭上了,毕竟这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干。
“你尝一尝咸淡。”秦淮茹用勺子舀了点汤,递到郝仁跟前。
‘滋溜’一声,郝仁咂了咂嘴,竖起了大拇指。
看到郝仁烫的龇牙咧嘴,还是给自己竖着大拇指。秦淮茹是既好笑,又心疼。
“也不知道吹一下。”她埋怨着。
“一点都不烫。”郝仁笑了笑,看着秦淮茹,认真的说道。
秦淮茹把锅盖放在一旁,又拿起个大碗,把母鸡捞出来。或许是大碗太重了些,她的手竟有些发抖。郝仁连忙起身,接过大碗。
“我来拿着。”
“嗯。”
垂花门旁,阎埠贵和三大妈正小心的看着,好似一对躲在门缝外的猫。
“当家的,看着挺好的,是个过日子的人。”三大妈脸上带着笑意,夸赞着。
“嗯,这小子不但猴精猴精的。眼睛也毒着呐。”阎埠贵说着,又想到了什么。“不像中院老贾家的,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三大妈扭了他一把:“别乱说话,小心旁人听着。”
阎埠贵脑海中立马想起贾张氏扑上来的场景,打了个寒颤,转了个话题:“这小子也忒不会过日子了。这么大的老母鸡,也不知道养两天,留着下几天蛋也是好的。这事儿得改天说说他。”
两口子又闻了一会,心下连叫了一阵受不了,便回了屋就着鸡汤的香味啃起了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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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汤的香味,顺着风儿逸满了四合院。
“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贾张氏‘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旭东,别吃了。去找你师父开大会去。”
贾旭东慢条斯理的夹着咸菜,嚼着馒头。
“妈,急什么。这一顿跑不了他的。”说完又想了想,继续道:“妈,你说能不能让何雨柱和朱小妹断了?”
贾张氏抬头看了儿子一眼:“怎么着?又想着朱小妹了?”
“那不能够。”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个道理贾旭东还是知道的。“就是觉得不能便宜了傻柱儿。”
贾张氏眼珠子转了转,起身走了出去。临了,催了贾旭东一句:“你就别磨蹭了,嘛溜的吧。”
易中海正在拌着面条,贾张氏就过来了。
“老易,他一大妈出去了?”贾张氏看着易中海碗里的面条,本来不甚饿的她,莫名的吞了口口水。
“去给老太太送饭了。”易中海没抬头,只是扒着面。
听到一大妈是去送饭了,贾张氏心下啐了一口。面上还是笑了出来:“他一大爷,旭东可是你徒弟。这傻柱儿撬媳妇儿不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食堂里欺负他。这可是一点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易中海停下了筷子。贾张氏的话,他听得懂。无非是过来催他开大会,给傻柱儿一个好看。
“我去找过王媒婆了。她可说了,是旭东没瞧上人家。何雨柱才去托的她。”
易中海的话让贾张氏犯起了嘀咕,都心知肚明的事,怎么还……高啊,这老易不愧是个黑了心的!
“他一大爷!我们家旭东可一直中意的很,都等着上门提亲去了。怎么叫没瞧上?这事儿可不成,傻柱儿这是花钱挖墙脚,是要天打雷劈的。”
易中海笑了起来,还算你不太笨。只要贾张氏一口咬定朱小妹的事儿,他傻柱儿就站不住脚。毕竟,撬人准备提亲的对象,不在理!
“那你们想怎么处理这事?”
“这事得过大会!咱们院里出了个撬人媳妇的玩意儿,那还得了?”贾张氏大声嚷嚷着,恨不得隔壁的何雨柱也能听到。
“那行,你回去和旭东说一下。吃完饭,咱们就开院大会。”易中海拍了板。拍板的感觉可实在太好了,易中海是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了。
贾张氏屁颠屁颠的回去了,没多久院里就响起了‘铛铛铛铛铛铛’的敲锣声。
“都来中院开会了!”贾旭东扯着嗓子喊着。
这突兀的一嗓子吓了郝仁一哆嗦。
“还真要开会啊?”秦淮茹有些埋怨,刚就着鸡汤煮了面条。都没吃上两口呢,得儿,又要开会了。
郝仁捏了捏媳妇儿的脸:“不急,咱们晚点过去。去早了,坐的太里,咱们靠外边听听就行。”
“嗯,我听你的。”秦淮茹小声说着。这坏人怎么老喜欢捏脸,捏的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小两口不紧不慢的扒楞着面条,偶尔还相视一笑,透着股傻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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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郝仁拉着秦淮茹到了中院,院里已经坐满了人。小两口赶紧找了个角落坐下。
易中海瞪了郝仁一眼:“以后开会都早点过来,这么多人等你们一家,可有点自私了。”
呸,老登!郝仁心里鄙视着,嘴上却腻得慌:“一大爷说的对。一大爷,指定儿没了下回了。”
郝仁的话,让易中海听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能恨恨的灌了口水,吨吨吨吨吨。
刘海中站起了身,拍了拍桌子:“大家伙儿都静一静。”
自从上次给王主任来了套父贤子孝,病房捐款的戏码。这二大爷的帽子又回来了,郝大夫真好!
“今个儿晚上的内容,就一个事。老贾家的控告何雨柱,说傻柱儿撬了他们家媳妇儿……”
话没说完,下面已经笑成了一团。
贾旭东的大脸,涨的通红。易中海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啪’,易中海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声音很响。下面立马也安静了起来,老易伏枥,余威尚存啊。
“何雨柱,你给我站出来。好好给大家伙儿说说这事。一个大院的,怎么能干出撬媳妇的事儿?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易中海瞪着一双浓眉大眼,义正言辞的批判着何雨柱同志。
见易中海在台上点了名,何雨柱只能哆嗦着上了台。郝兄弟的招儿怎么不灵了?万一贾大妈等会又扑上来,我是躲……还是不躲。
我尼玛……想着想着,怎么还有点小兴奋了?
“一大爷,你这话说的可劈了大叉了。什么叫撬人家媳妇儿?”这事可不能认,认了可就没法做人了。“我那也是经了媒人介绍的!”
话音未落,贾张氏就站了出来,吓得何雨柱一个激灵。
“傻柱儿!你个小王八蛋!挨千刀的!那朱小妹可是老娘花了一……五块钱,托了王媒婆见面的。我们老贾家都准备好提亲了,你还敢托媒人上门?这不是挖墙脚是什么?”
贾张氏的话,使得人群里议论一片。虽说贾张氏不讨喜,可是撬人媳妇儿这事,也忒不地道了。
台下,郝仁皱了皱眉。何雨柱的战斗力怎么比剧中差这么多?怎么见了贾张氏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我说贾大妈,咱可别二流子骂街,胡言乱语。”何雨柱嚷嚷着。“当时怎么回事,几位大爷心里没数吗?”
说完,何雨柱把眼看向院里的三位大爷。
刘海中咳嗽了一下,瞪了贾张氏一眼:“贾家嫂子,我怎么听说是贾旭东没瞧上人家那位?”
“刘海中,你哪只耳朵听说的?就你一整天打孩子的主儿,能听到个六啊!”贾张氏毫不示弱,喊了起来。
刘海中的脸唰的红了,都特么过去的事了,还咬着不放呐?
“一大爷,你给评评理?”眼看刘海中不灵光,何雨柱又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端着茶缸,心下一乐,你小子可算是求到我这了,晚了!
“柱子啊,你实话实说就行了。有没有托王媒婆去找朱小妹?”
易中海两手握着茶缸:贾旭东有没有看上朱小妹?当然没有,所以不能问。可只要你何雨柱承认王媒婆的事,下面这帮人就会认为你干了撬媳妇的事儿。
眼瞅着何雨柱要进了坑,郝仁赶紧拉了把前面的闫解成。塞了两毛钱,又小声的嘀咕了一阵,闫解成就乐乐呵呵的溜了出去。
“何雨柱!赶紧老实交代,再不说我家的面条可就坨了。”郝仁大声喊着。
台上台下的眼光,‘唰’的瞧了过来。头次见这阵仗,羞的秦淮茹赶紧躲了躲。
“一大爷问了,你就赶紧回答。到底是你托的王媒婆还是王媒婆来找的你?”郝仁又接着喊道。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这小王八蛋要坏事。
果然,何雨柱立马喜笑颜开起来,咧着大嘴嚷嚷着:“贾旭东那可是我亲哥!怎么着哥们儿也干不出挖墙脚的事!王媒婆说要介绍个姑娘给我,我便答应了。毕竟我老何家,九代单传,也着急这事啊!谁能想到,王媒婆介绍的那位,还有这档子事!”
“傻柱儿!少给老娘装糊涂!我们家旭东相亲那天,你能没见过女方?”贾张氏张牙舞爪的要扑上去,还好被贾旭东拦着。
亲妈妈嘞,你再忍一会,还没到上去挠他的时候。
一听贾张氏这么说,何雨柱立马来了精神:“贾大妈,这你可说着了!相亲那天,你可是堵着门啐我来着!大家伙给评评理,自己儿子相亲,有堵着别人家门不让出去的道理吗?”
阎埠贵来了精神,推了下眼镜:“贾家嫂子,有这事儿?要真有这事,那何雨柱就没见过那女方。撬媳妇这说法,它就站不稳跟脚儿。”
下面的人群,也是议论了起来。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嘿!那天骂的可狠了,说他长得丑,别跑出来把人吓着。”
“贾张氏也真够损的,顶多是老了点,哪能说丑的吓人。”
听见下面这乱糟糟的议论声,易中海赶紧拍了下桌子,议论依旧。只能无奈的看了眼贾旭东:“旭东,你快去把王媒婆找来,让她说清楚这事儿!”
他早就问清楚了,何雨柱可是掏了五块钱,王媒婆才愿意去的。
贾旭东看了贾张氏一眼,咬了咬牙,跑了出去。
一时间,场面竟然就这么静了下来。何雨柱百无聊赖的站在台上,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瞅瞅那个。一不留神,还和贾张氏对上了眼,老脸一红,忙转了过去。
贾张氏啐了一口,等王媒婆来了,看老娘不挠死你!
台下,郝仁也无聊了起来。他和秦淮茹坐的是一条长凳。本就靠的紧,如今他又是故意挤了过去。天暖了,穿的也少。秦淮茹但觉身边似乎贴了个大火炉,心里顿时酥爽起来,也挤了过来。弄得郝仁是一阵舒坦,暗暗赞叹:果真是软、滑、弹。
台上三位大爷,也窃窃私语了起来。
“老易,今个这事儿老贾家是怎么想的?”刘海中小声问着。
“就算是撬了媳妇,顶多也就是个道德有瑕疵。可这就把人往死里得罪了。”阎埠贵跟着道。
易中海盯着茶缸,眼神明灭不定。他也知道,顶多就是赔个几块钱,道个歉的事。甚至要是闹到了街道办,连赔礼道歉都得免。可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秦淮茹嫁了郝仁,朱小妹又被何雨柱撬了。何雨柱有几斤几两,他能不知道?可这小子还真把朱小妹给撬了?说他没个帮手,谁信?
想着想着,他又把眼神看向了郝仁。难道是这小子?可他图的啥?图自己娶一农村姑娘?
“老易,老易?”
阎埠贵又喊了起来。易中海回了神,想了一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这还在吃着饭,贾家嫂子就闹过来了。还说我要是不同意,就挨个去你们闹腾,你们说我能不答应吗?”
刘海中有些不信,阎埠贵更是‘嘿’了一声,但还是齐齐的举起了大拇指:“老易高义!”
易中海连忙谦虚了一阵,脸上却是灿烂了起来。
能压一下何雨柱当然好,可要是压不住?你老贾家不就掉了份了吗?总而言之,你们或许很赚,我老易却是不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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