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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殡葬司仪,会请仙也很正常吧全文免费

御龙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且不说她这素颜的底子就足以秒杀一大批同龄人,这要是化个妆......我不敢想了。柳云屠也是喝高兴了,揽着我的肩膀在那说着他以前的光辉事迹,比如关内仙家评比,他拿了个第三,前两名还是他大哥和二哥,整个柳家仙堂,直接把那次仙家评比前十名都包圆了,搞得打那之后就再也没办过仙家评比。我听了柳云屠说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柳哥,问你个事儿呗?”“咋的了?”“你....你跟我印象当中的出马仙不太一样啊......”柳云屠嘎嘎一笑,说哪不一样了?“哪都不一样,我之前也见过弟马,他们不都是坐在或者跪在堂单前面,之后闭着眼睛也不吭声就这么跟老仙儿沟通吗?”似乎是通过这个问题,柳云屠知道我好奇的点在哪。而他,也向我解释了一下现在出马仙...

主角:柳龙白曼词   更新:2024-11-25 1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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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龙白曼词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个殡葬司仪,会请仙也很正常吧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御龙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且不说她这素颜的底子就足以秒杀一大批同龄人,这要是化个妆......我不敢想了。柳云屠也是喝高兴了,揽着我的肩膀在那说着他以前的光辉事迹,比如关内仙家评比,他拿了个第三,前两名还是他大哥和二哥,整个柳家仙堂,直接把那次仙家评比前十名都包圆了,搞得打那之后就再也没办过仙家评比。我听了柳云屠说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柳哥,问你个事儿呗?”“咋的了?”“你....你跟我印象当中的出马仙不太一样啊......”柳云屠嘎嘎一笑,说哪不一样了?“哪都不一样,我之前也见过弟马,他们不都是坐在或者跪在堂单前面,之后闭着眼睛也不吭声就这么跟老仙儿沟通吗?”似乎是通过这个问题,柳云屠知道我好奇的点在哪。而他,也向我解释了一下现在出马仙...

《我个殡葬司仪,会请仙也很正常吧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且不说她这素颜的底子就足以秒杀一大批同龄人,这要是化个妆......

我不敢想了。

柳云屠也是喝高兴了,揽着我的肩膀在那说着他以前的光辉事迹,比如关内仙家评比,他拿了个第三,前两名还是他大哥和二哥,整个柳家仙堂,直接把那次仙家评比前十名都包圆了,搞得打那之后就再也没办过仙家评比。

我听了柳云屠说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柳哥,问你个事儿呗?”

“咋的了?”

“你....你跟我印象当中的出马仙不太一样啊......”

柳云屠嘎嘎一笑,说哪不一样了?

“哪都不一样,我之前也见过弟马,他们不都是坐在或者跪在堂单前面,之后闭着眼睛也不吭声就这么跟老仙儿沟通吗?”

似乎是通过这个问题,柳云屠知道我好奇的点在哪。

而他,也向我解释了一下现在出马仙的情况,从他的嘴里,我了解到了一个.....十分不同的出马仙。

道理其实很简单,以前的出马仙,都是坐在堂口里,通过堂单以及香火,去和弟马进行沟通,而且这还要看弟马自己的本事如何。

要是弟马本事高,身上开的窍多,那仙家甚至可以直接上弟马的身去办事儿,但如果弟马本事不太行,那仙家就只能通过捆心窍,去和弟马进行沟通。

这里所说的窍,不严谨的来说,就是出马仙界的“任督二脉”,窍开的越多,本事就越强,要是全身九窍齐开,那便是顶级弟马。

顶级弟马什么概念呢,就比如说一位老仙儿,战斗力5000,遇上个只开了三窍的弟马,那上身之后只能发挥出2000的战斗力,但如果碰见九窍全开的弟马,战斗力直接破万,就是这么恐怖。

而根据柳云屠所说,他们口中所谓的“仙缘”,其实就是看这个人天生开了几窍。

全身九窍,分别是肢窍、身窍、眼窍、口窍、鼻窍、耳窍、心窍、魂窍、头窍。

其中的心窍,便是入行的门槛,因为捆了心窍之后,仙家就可以借助堂口——堂单的顺序,直接和弟马进行沟通。

如果连心窍都没开,老仙儿都沟通不了,你给谁平事儿去?

同时,九窍当中的魂窍和头窍,是弟马实力的两大分水岭,捆了魂窍,借助老仙儿可以直接肉身下地府而不受阴气影响,捆了头窍,可以借助老仙儿的智慧去琢磨计划和考虑事情,仙家还可以帮你出谋划策,堪称外置大脑。

但是这魂窍和头窍,除非是极度信任的仙家,不然弟马是不会主动让仙家捆这两个窍的。

就这么说吧,这两个窍一捆,仙家想要你的命,只在一念之间。

听了柳云屠说的话,我顿时感觉我前二十多年算是白活了。

至于为什么柳云屠和其他仙家不一样,不是通过堂单和我联系,而是直接以人身见我,他给出的理由很简单。

那就是我本身的实力,以及我爷爷的关系,他没那个资格高高在上,坐在堂口里远程对我指手画脚。

听了这话之后我顿时有些意外,我的实力?爷爷的关系?

老爷子本事有多高我不清楚,但绝对不低,可是我?我有个毛线的实力啊!

柳云屠把我剩下那两口啤酒给抢走喝了,打了个酒嗝之后笑呵呵的看着我。

“九窍开了八窍的弟马,别说我了,就算柳家三太爷来了,也得对你客客气气的。”


在我讲述我的故事之前,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你们见过死人吗?摸过死人吗?

我见过也摸过,而且很多,死相极惨的也不在少数。

这也和我的工作以及个人和家庭有关系。

我是个司仪,殡仪馆的司仪,主要负责的是风风光光的送亡人最后一程。

因为殡仪馆招不上来长期的人,我的工作也从一开始单纯的司仪,变成了殡仪馆的服务员+销售员+化妆师助理,再到现在和同事合伙开了一家殡葬用品店,直接包揽丧葬全流程的一条龙服务。

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为什么会选择这行,其实也是有些说道的。

在我22岁大学毕业之后,一堆现实问题迎面砸了过来,而我还不想伸手朝家里要钱,于是在我缺钱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去找了殡仪馆的招工启事。

当时的圣宝池殡仪馆,缺少一个主持的司仪,我直接投递了简历,十几分钟之后通知面试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面对着一个月6000块无责底薪,而且只要胆子大单位就提供包吃包住的工作,地点在哪具体服务谁,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在我上班的第一天,就来了一位96岁去世的老人。

(尊重亡人,特做打码处理)

当时殡仪馆把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司仪,给请了回来,说带我三天,只要我认真学习,三天之后就可以自己单干了。

我本来想着是干两个月,拿着一万多块钱辞职,这些钱也足够我出去租房子顺便找个所谓的“正常一些”的工作了。

但没成想,我这一干,就从22岁干到了26岁。

因为这行实在太赚钱了,我舍不得辞职。

从一开始,所有殡仪馆里的同事,都对我十分意外。

因为我不怕死人。

哪怕送来的人是车祸死的,胳膊腿都完全乱了位置,脸都已经被撞开了花,我也还是不害怕,化妆师都束手无策的尸体,我都可以上手直接把尸体的胳膊腿安回原位。

不怕死人这一点,就足够在殡仪馆里赚这份钱了,更别提我这种。

因为这行最大的门槛,就是这一点。

而我,在六岁那年,就已经见过死人了。

而且从那之后,我几乎隔几天就能见到一个。

就这么说吧,我爷爷早些年是专业仵作,一堆骨头堆在地上,他可以一块一块的拼成一个人形骨架,而且各种位置丝毫不差。

我奶奶干的是给死人化妆的工作,如果有肢体残缺的尸体,她还会给人缝尸,缝完了的尸体,完全看不出任何修补的痕迹。

至于我爸我妈,则是在城里开了个殡葬用品店,卖东西的同时顺带着给人家张罗白事儿。

有着这么强的“家庭熏陶”,我自然也差不了。

可以说从一个人刚刚去世,到停尸开光入殓,再到从炼人炉出来变成了骨灰,以及放入公墓,和后续的烧头七一直到七七断七,期间所有的操作步骤,我都知道如何去办,如果发生了什么难以解释的事情,我也有足够多的办法去解决。

当然,如果遇到了连我都没办法解决的事情,也好说,给我爷爷打个电话就行了。

我家这老头儿,不光是能管殡葬这方面的事儿,就算是人到了下面,他也能帮忙托人打听点事情。

至于我家里是怎么干起来这行的,真要解释起来可真就长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选择写这本书的原因。

其实在我进入这行之后,有很多人都问我,殡仪馆晚上值夜班,是不是很恐怖。

其实真要我去回答这个问题,我肯定是回答不恐怖,但是犯膈应也是真的。

我所在的办公室,距离殡仪馆的四号厅,就只有一个拐角的距离。

从四号厅出来,在前面的拐角往左一拐,就是殡仪馆的办公室,也就是说如果四号厅停了一位,那我和TA之间就只隔了两道墙而已。

最多的一次,我值夜班,整个殡仪馆有七个人,但会喘气儿的就只有我一个。

像今天这种整个殡仪馆只停了一位老人的情况,还算是比较轻松的。

三号厅停着的这位去世的老人,今年七十三岁,老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爷不请自己去,在我进入这行之后,发现还真就是这样,有许多送来这里的老人,岁数都卡在这两个时间点上。

老人孝子的公司还有好多事情没处理完,晚上没办法在这里守灵。

他们跑到办公室和我商量了一下之后,我收了他们一百块钱和一包玉溪,就让他们直接回家了。

这一百块钱,是点香的钱,烟则是熬夜提神用的。

所谓的点香,其实就是点高香,亦或者说烧高香。

在灵堂冰棺的前面,有一个小供桌,上面放着瓜果点心,左右两侧各放一个祭奠用的长明烛,中间则放着一个小香炉,里面点着的香,就是高香。

高香比一般的香要长出不少,从开始点燃到自行熄灭,需要一个半小时。

在我们这行里,认为高香=香火。

香火嘛,不能断,断了可就等于是没后了。

所以老人在走了之后,这香炉里的香是必须不能停的,要一直都保持有香在燃烧。

正常情况下这香都是孝子一直在续,但是现在客观问题摆在这,所以就只能由我来续香火了。

每隔一个小时,我都会去三号厅续香火,时刻确保香炉里的香一直在燃烧。

等我一直上香上到了后半夜三点左右,殡仪馆院子里忽然响起了狗叫声,而且听声音还不止一只狗。

我一开始也没在意,毕竟殡仪馆所在的位置虽然偏僻但也不是荒郊野岭,有几只流浪狗啥的也正常。

但随着狗叫声逐渐增多,到最后甚至都传来了鸡叫声和猪叫声,我就感觉不对劲儿了。

二话不说,我直接拿起电话,打给了办公室王哥。

这个老人在医院去世之后,在送到殡仪馆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是他给办的。

三点钟,王哥睡得迷迷糊糊的,我拿起电话让他听了听院子里的声音,他直接就精神了。

“柳龙,这....这啥声这是?你没在单位?”

“我在单位呢,所以才让你听......王哥,刚送来那位,馒头小米戒指还有含口钱都安排了吧?”

“安排了啊,一点差错都没有啊!”

“这老头生前干啥工作的?”

“生前是.....啊对,是开狗肉馆的,上了岁数之后不开店了,跑到狗市儿杀狗去了,怎么了?”

我一听这话顿时心一沉。

“王哥,给老头穿寿衣的时候,两只手包了红布了吗?”

“得包红布吗?”

“得包上,不然老头一没,他活着的时候宰了的那些牲口,肯定要过来啃他用刀的那只手。”

我刚说完这句话,正对三号厅门口的窗户就“咚”的一声,也看不见外面有什么东西在撞窗户。

就在这时,殡仪馆的门也开始传来了撞击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我无视了王哥惊恐的询问声,直接把电话挂了。

“看来今天晚上,不怎么太平啊......”


事情办完之后,我爷爷躺在摇椅上,把我和爸妈叫到了跟前。

“柳龙啊,这次让你回来,其实是有三件事儿,第一件事是为了帮你把这孝带子摘了,至于后面的两件事,则是我和你奶奶商量了很久才定下来的。”

紧接着,我爷爷说了一件让我和爸妈都震惊到完全丧失思考能力的事情。

我爷爷和我奶奶的阳寿,只剩下一年了。

两位老人什么时候走,具体精确到秒,我爷爷都已经找地府的阴差问好了,顺便还花了点钱,把自己的阳寿减了一些时日,改成了和我奶奶同一秒走。

我急的直哭,问我爷爷能不能花点钱让阴差帮忙续点阳寿。

我爷爷难得的露出了笑脸,说续阳寿这东西,除非你姓孙而且是个猴子,否则别想。

紧接着,我爷爷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十分认真的对我说:“第二件事儿我已经说完了,现在我把最后一件事情,告诉给你。”

说完,我爷爷领着我,迈步就走进了那自我出生以来,就从未进去过的里屋。

进到里屋之后,第一时间我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儿,这里的香,指的是那种上香用的香。

因为我在殡仪馆工作了几年,这种味道我是再熟悉不过了。

等到了里屋大堂,我直接愣住了。

在我的面前,摆着一个长条桌子,上面摆了五个香炉,里面都上着香,边上放满了贡果和酒杯。

在桌子的后方,是一面大墙,墙上贴着五张大红纸,打眼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种名字。

这东西我以前见过,出马仙的堂单吗!

但正常情况下堂单不是只有一张吗,我爷爷这怎么......有五张?而且为啥这里会有堂单呢?难不成我爷爷还是个出马仙的弟马?

在我询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我爷爷点了点头。

老爷子的确是个弟马,而且是从18岁成年了就开始出马一直到现在。

我家里之所以能干上殡葬这行从而发家,也是因为仙家教给了我爷爷一些真本事。

紧接着,我爷爷告诉我说,因为他和我奶奶阳寿都已经不多了,所以就打算准备撤堂了。

我爸,没有仙缘,没办法继承堂口。

而我,有仙缘,但不多,而且我爷爷找仙家帮忙算过我的八字,我这一辈子,能顶的仙堂,只有常蟒二堂,和清风鬼仙堂口。

因为我八字属阴,再加上在殡仪馆工作,身上死气太重,普通的仙家跟着我百害无一利,只有常蟒二仙和清风鬼仙可以不受影响。

毕竟常蟒简单来说就是蛇,冷血动物根本不会惧怕这种极寒的死气,而清风鬼仙那就更别说了,跟着我反而能凭借死气从而加快修炼的速度。

但是呢,我爷爷仙堂上面都是大仙家,我顶不住,所以在我爷爷撤堂之后,他会利用生命最后的这段时间,替我把堂口立起来,具体堂口上能登什么仙家,就要靠我自己去请了。

从我记事儿以来,我家这老爷子就从来没主动要求我必须去做什么事情,唯独这次,他想让我同意顶香出马这件事。

眼看着老爷子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我很干脆的直接答应了。

出马不出马,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只是不希望我爷爷临了临了还要失望一次。

之后,我就被我爷爷清出了里屋,去村里我爸妈家住。

住三天,等堂口撤掉之后,我爷爷会用一天的时间,帮我把堂口立起来,之后带我去二道山上请三路仙,也就是常蟒和清风鬼仙。

因为我是在殡仪馆工作的,清风这方面我爷爷根本不担心,虽然清风指的是鬼仙,但只要是情况合适,本身就有点本事的人,我可以在殡仪馆就让鬼魂直接进我堂口修炼的。

而能够成为清风鬼仙的人,必须是横死的。

因为横死的人,死后是无法投胎的,想要投胎,就需要把身上的煞气消掉了才可以。

而这一过程,最起码要几十上百年。

所以说,与其在阳间漫无目的的到处乱逛,还要担心被城隍抓走,倒不如上我堂口来修炼,当个鬼仙,行走阴阳两界来的痛快。

就这样,我给单位领导打了个电话,说我这个事情有些麻烦,起码需要一周时间,殡仪馆那正好还有我两个徒弟在,等这边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回去正常上班。

这几年的相处,领导也知道我这人不一般,毕竟这几年殡仪馆里发生的怪事儿,全都是我出手给平了的。

最后,领导给我发了2000红包,之后十分委婉的说了几句话,大概意思就是,让我把那个孝带子彻底处理干净了,再回来上班,岗位会一直给我留着。

收了红包发了个谢谢,我就去独门独院的房子那边,找我奶奶去了。

到了地方之后,我奶奶给了我一个大包裹。

里面放着两把小刀,还有一个针包,顺带着还有两本书。

这包裹里面装着的那两把小刀,一把是我爷爷用来切尸用的仵作开膛刀,另外一把则是剃头剥皮刀。

这两把刀的岁数比我都大,刀刃虽然都钝了,但我爷爷却告诉我,这东西别的切不了,唯独切尸体,一刀过去别管是谁,必定开膛破肚。

我拿起那把开膛刀看了看,发现这把刀就是割开孝带子的那把。

接着是大包裹里的针包,打开之后,里面装着的所有针,都是我奶奶用来缝尸的针。

至于那两本书,我爷爷和我奶奶都是一个态度,那就是我学不学都行。

这两本书,一本是仵作的尸体解剖指南,另一本是缝尸匠的缝尸方法大全。

认真来说,这两本书就算是我学了,平时也基本用不上,缝尸我本来就会一点,像那关在城隍庙大牢里那个老头一样,碰见类似的事情我就算没有书也知道怎么缝尸,但这个仵作,我是真用不上。

早知道我爷爷奶奶打算把衣钵传给我的话,我去考个法医就好了,到那时候仵作和缝尸都能用得上。

简单来说,我爷爷奶奶并不想让我去学仵作或者缝尸,之所以还要给我这两本书,单纯也就是因为,他们俩不想让这两个行当,在他们这一辈直接断掉,别管咋说,临走了也得把事情托付完了才行。

一想到两位老人就快要走了,我这心里也很不得劲儿,但我爷爷和奶奶,却对此非常开心。

可以说开心的有些异常。

经过询问之后我才知道,因为我爷爷弟马以及仵作的关系,这五六十年积攒了不知道多少人脉,老头子早就已经在地府里打通好关系了,二位老人进了地府之后,直接上任鬼差。

用我爷爷的话说就是,阳间生活就是受苦,他们老两口的灿烂人生,死后才算正式开始。

如此一来,我和我父母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向老人恭喜吧?这不哄堂大孝了吗。

但说实在的,在知道两位老人死后可以上任鬼差时,我和我爸妈的悲伤都散去了很多很多。

因为我们一家三口知道了,两位老人死后的生活会过得很好很滋润,而且等什么时候我本事高到可以过阴下地府了,还可以直接去找我爷爷奶奶。

以后,终究还是有可以再见面那一天的......


在又送走了一位老人后,我和白曼词从公墓离开,我半路回了趟店里,清一下这个月的流水,等回来的时候,就发现白曼词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我送给她的那条项链望得出神,连我已经站在旁边了都不知道。

“美女你好,给个联系方式呗?”

白曼词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我,这才松了口气。

“晚上十点钟,让你爸妈到咱家店来,老爷子烧三七的东西,我让伙计已经准备好了,到地方拿好了直接在医院十字路口烧了就行。”

“什么咱家店.....那是你的店......”白曼词小脸红扑扑的说道。

我一看她这模样就来了兴趣,换着花样的逗了她好半天,直到王哥推门走了进来,我俩才停止了打闹。

“那啥...我就拿两沓子纸钱,走了走了......”

王哥拿了两沓纸钱就匆忙离开了,白曼词白了我一眼,轻轻的捶了我几下。

可怜的王哥在宿舍待了一天,我和白曼词则是在办公室里聊天一直聊到晚上。

到了晚上九点多,我领着白曼词慢慢悠悠的走着去了市里,打到车之后直奔店铺。

十点钟,白曼词父母如约而至,我领着他们一家三口去了店铺库房,把提前准备好的金山银山、米山面山、金库银库、摇钱树聚宝盆以及两大包小金元宝和一个大号金元宝,连带着七大捆纸钱,全都拿了出来。

三七烧的东西正经不少,我告诉他们在医院十字路口烧这些东西就行,不用大包小裹的拎回家烧,反正在这烧,老爷子在下面也能拿到东西。

东西准备好了之后,我用剪刀把纸扎的金库银库用剪刀把中间的库门剪开,把小的金元宝全部倒进去,之后就拎着东西带他们去了跟前医院的十字路口。

“烧纸的时候,按你们和老爷子的辈分,念叨着谁谁谁收钱了,要是缺啥少啥,就托梦告诉我们。”

白曼词父母点头,我便示意他们可以开始烧了。

家属烧纸的时候,我属于是外人,需要回避,于是我就跑到十字路口的花坛另一边抽烟去了。

等那边烧的差不多了,我就过去告诉他们可以离开了,回去的路上不要回头,直接打车回家就行,进门之前互相拍一拍身上的衣服,再进家门。

临走之前,白曼词见我还站在这边,也不敢回头,就后退了几步拍了拍我。

“你不走嘛?”

“不用管我,我在这看着点,让老爷子把所有钱全拿走,有拦路劫财的,我直接替老爷子收拾干净,顺便我还有点事情想跟老爷子沟·通·一·下,你赶快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虽然他们一家三口都是背对着我不敢回头,但我明显看见,在我说完这句话后,白曼词的父母身子直接震了一下。

等到他们三人走了之后,我直接坐在了花坛边上,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就坐在这还没熄灭的纸灰堆前面。

十二点一过,我就感觉一阵冷风忽然吹在脸上,我用桃木剑砸了一下那纸灰堆,这股子冷风就瞬间消散了。

期间,这种冷风大概总共吹来了二三十股,全部都被我逼走了。

直到后半夜两点,街道上的路灯齐刷刷熄灭,过了一会儿,我就看见一个身穿寿衣的老头儿,晃晃悠悠的从远处走了过来。

“老爷子您好!”我在看到白曼词爷爷之后,立刻满脸堆笑的打了声招呼。


有瓜不吃,向来不是我的风格。

王哥也是个好事儿的人,跟着我和白曼词就一起去了殡仪馆的院子里。

白曼词拿出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说她跳楼的消息,现在已经在同学群里传开了,有人知道这位曾经事迹的,就直接在群里发出来了。

简单来讲,这位之所以跳楼,完全就是她自己作的。

我就说一句话,你们自己琢磨这句话信息量有多大。

“未婚先孕,孩子不知道是谁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事情败露,刚和女方认识半年的男朋友,玩了命的抽了她一顿大耳刮子,之后直接离去。

女方的家里知道这件事儿之后,出钱把孩子给打了。

自从孩子打完之后,这女的每天就精神恍惚的不行,之后那天他父母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女方的一个表姐生孩子了,邀请他们一家人参加孩子的满月宴席。

这边电话还没挂断呢,那边就已经打开窗户跳下去了。

瓜子磕完了,我从王哥手里又抢了点过来,听着白曼词在那复述聊天记录。

等白曼词说完了之后,王哥顿时感叹:“你们现在这小年轻的玩的可真是花。”

我急忙摆手,怒斥道:“王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个人行为不要上升到集体,我还是十分洁身自好的。”

白曼词一瞪眼睛,说怎么把我排除在外了?我也很洁身自好的好吧!

王哥急忙摆手,说你们都自好,就我这半拉老头子不正经行了吧?

吃完了瓜,我们一行三人回到了灵堂里。

晚上,白曼词在灵堂里困得差点趴地上,我领着她去办公室,把我的小床支了起来让她休息,我和王哥则是一直守在灵堂里。

毕竟这位可是横死的,得小心对待。

这一夜很是平安的度过了,除了中间死者家属几次差点哭的背过气去。

也不知道是伤心的还是气的。

到了第二天,来随礼的人陆陆续续的就来了。

像这位的死法和死因,着实有点不太风光,来的人都是给了钱,鞠个躬,客套几句话之后就匆忙离开了。

期间白曼词一直在我身边坐着,问东问西。

比如说供桌上的东西为什么要这么摆,馒头上插着的那三根小棍,为什么叫开光棍?为什么开光的时候只用一个但却插了三个?冰棺里面温度有多低?

诸如此类的问题她几乎是不停的在问,问到最后都快把我问烦了。

“你要真对冰棺那么好奇,我把隔壁厅的冰棺打开,你进里面躺会儿就知道了。”

一听我这么说,白曼词急忙摆手,之后又开始问我,开光的时候有什么讲究,为什么司仪还要负责给人开光呢?

王哥这时候凑了过来,表情有些怪异的说道:“姑娘,我看你来这目的不纯啊?”

“啊?”白曼词有些意外。

“你不会真想在我们这找工作吧?”

白曼词小脸顿时一红,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你家里不是有公司吗?千金大小姐您干点啥不好,非得过来干殡葬这行?”我也是有些意外。

可谁知,白曼词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说公司?我们家里哪有公司,我爸第一天没能来是因为公司的账错了,他是公司的会计,被叫回去对账了。

“我爸一个月就三千多点,扣掉五险之后到手才两千多,还得天天累死累活的干,我妈在我爸公司干保洁,工资最多也就是拿个两千,我更别提了,找不到好的工作,现在就在饭店干服务员呢,你知道我这次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吗,她......”

说到这,白曼词声音忽然变小:“她之前怎么对我的你们也知道,我都肯过来帮忙,而且我在来这之前,已经把服务员的工作辞了!就为了踏踏实实的来这里和你学本事!”

“那你铁了心的就一定要干这行呗?你家里人知道吗?”我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白曼词。

对于我的问题,白曼词给出的回复是,他家里人同意她干这行,一是因为通过那天的事情,他们知道了我虽然年轻,但是有真本事的,第二点则是,他们一家实在是穷怕了。

紧接着,通过白曼词的讲述,我知道了她家里的情况。

白曼词小的时候家里很穷,有一件事儿她爸一直记到现在,还时不时的提起,小时候白曼词想吃零食了,找她爸爸要五毛钱出去买一包零食,她爸翻遍了兜里和钱包就找出来四毛钱,最后翻箱倒柜的总算是找到一毛钱钢镚。

白曼词拿着钱出去之后,她爸看着翻出来的那一堆箱子,狠狠给了自己两耳光。

之后因为爷爷奶奶有退休金,他们一家借助老人的帮助,日子才总算是慢慢好了起来。

而如今,两位老人都去世了,白曼词父亲在领到那一笔三万多块的丧葬金之后回到家,就又开始难受了起来。

家里最困难的时候,是老人帮助的,现在到了享福的时候了,老人却走了。

病好治,穷病最难治。

因为吃过苦,所以白曼词父亲不希望自己姑娘以后也吃这种苦。

父母这辈创造不了什么太好的条件,那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可以说白曼词的父母很开明,他们可以接受自己孩子的平庸,但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会走自己的老路,连孩子买零食的钱都凑不出来。

在白曼词回到家,和他们父母说了我一个月工资上万,她也想干之后,父母并没有反对她,而是让她给自己的未来做决定,父母不会干涉任何事情。

如果我这里招人,那就让白曼词来我这上班。

我知道,这时候的白曼词,和最开始的我想法一样。

只要工资够高,活人死人又何妨?你要说让我搂着死人睡一宿给我一千万,我会问你包年能给十三薪么。

听完了白曼词的话,我让王哥在这盯着,我则是领着白曼词去了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之后,我让白曼词坐在我对面。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

“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

白曼词拿起电话直接打给家里询问,过了一会儿,一张写有白曼词生辰八字的纸条,递到了我的手里。

“等你爷爷头七过去,来我这报到。”

白曼词傻傻的看了我一眼,问我:“不用面试吗?”

我笑了笑,回答说:“圣宝池只有司仪缺人,单位三个司仪全是男的,现在就缺一个女司仪,我是司仪部门的经理,我可以做主暂时跳过面试环节,但如果后续我发现你没办法胜任这份工作,我会立刻把你请回家,机会我给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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