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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李惊岚李静楠最新章节列表

道门老九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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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忘了来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了?”我提醒道。老姜却背对着我,合上笔记本道:“放心,回去后我会告诉你的。”正当我想继续问的时候,新镇长突然大叫一声,说在他父亲的床头发现了一件不属于雷镇的奇怪东西。我和老姜赶紧走进里屋,只见新镇长此刻正端详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上下翻看。这盒子是军绿色的,上面还有几个小按钮,新镇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怀疑很可能是从凶手身上遗落下来的。毕竟这种东西,雷镇根本不可能有。我跟老姜则眼睛一亮,异口同声得喊道:“录音机!”见新镇长不明所以,我解释道:“这是外国生产的一种盒式袖珍录音机,可以把人的声音录下来再播放,但这东西价格很昂贵,只有一些特工才会用,凶手的身份一定不简单!”老姜冷笑了一声道:“这应该是他留给...

主角:李惊岚李静楠   更新:2024-11-26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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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惊岚李静楠的其他类型小说《国家宝藏李惊岚李静楠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道门老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师父,你忘了来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了?”我提醒道。老姜却背对着我,合上笔记本道:“放心,回去后我会告诉你的。”正当我想继续问的时候,新镇长突然大叫一声,说在他父亲的床头发现了一件不属于雷镇的奇怪东西。我和老姜赶紧走进里屋,只见新镇长此刻正端详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上下翻看。这盒子是军绿色的,上面还有几个小按钮,新镇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怀疑很可能是从凶手身上遗落下来的。毕竟这种东西,雷镇根本不可能有。我跟老姜则眼睛一亮,异口同声得喊道:“录音机!”见新镇长不明所以,我解释道:“这是外国生产的一种盒式袖珍录音机,可以把人的声音录下来再播放,但这东西价格很昂贵,只有一些特工才会用,凶手的身份一定不简单!”老姜冷笑了一声道:“这应该是他留给...

《国家宝藏李惊岚李静楠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师父,你忘了来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了?”我提醒道。

老姜却背对着我,合上笔记本道:“放心,回去后我会告诉你的。”

正当我想继续问的时候,新镇长突然大叫一声,说在他父亲的床头发现了一件不属于雷镇的奇怪东西。

我和老姜赶紧走进里屋,只见新镇长此刻正端详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上下翻看。

这盒子是军绿色的,上面还有几个小按钮,新镇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怀疑很可能是从凶手身上遗落下来的。

毕竟这种东西,雷镇根本不可能有。

我跟老姜则眼睛一亮,异口同声得喊道:“录音机!”

见新镇长不明所以,我解释道:“这是外国生产的一种盒式袖珍录音机,可以把人的声音录下来再播放,但这东西价格很昂贵,只有一些特工才会用,凶手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老姜冷笑了一声道:“这应该是他留给我们的礼物吧。”

“什么意思?”

我诧异的望过去。

老姜也没回答,只是按下了录音机的按钮。

这么个小机器居然会发出声音,可把新镇长吓了一跳,而我和老姜也纷纷竖起了耳朵,因为凶手留下这台录音机,一定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录音机里起先是刺啦刺啦的声音,紧接着便有一群人在对话:“看,我们出土了什么?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大的发现,如果我们能顺利挖掘这座古墓,一定会永载史册。”

“林队长,您要出名了。”

“不!历史会记住今天的每一个人……嘶嘶嘶……”

突然,对话被什么给中断了,录音机里的那群人好像在奔跑。

他们跑得跌跌撞撞,就好像后面有东西在追,还夹杂着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以及一阵阵凄厉的惨嚎声。

“那……那是什么?”

“那是地狱。”

“救命,救命。”

在一连串的呼救中,我仿佛听到了有某种诡异的音乐响起,还夹杂着我白天听到的那阵小鬼窃窃私语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想从录音机里钻出来一样。

我的脑袋又开始疼了,龇牙咧嘴得想让老姜把录音机给关掉。

然而就在这时,那诡异的音乐戛然而止,一个男人邪魅的声音如同突然出现的幽灵,在录音机中响起:“我知道当年,你都做了些什么。”

当年,什么当年?

我还在一头雾水的时候,老姜整个人的脸色却白了,就仿佛发出声音的,是他平生最恐惧的某个人!

他身形一晃荡,就倒在了地上。

我赶紧关掉了录音机,可足足过了好几分钟,老姜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血色,他抓住我的手急迫的叫道:“快!我们必须马上回麒麟。”

他的嘴唇一开一合,就如同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我才刚跟母亲团聚,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别,阿娘却表示理解,说我长大了,自然要闯荡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惊岚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专心去做你的事情,阿娘等你回来!”

我重重得点了下头,对着母亲深鞠一躬,才愿意起身。

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我表示第二天要离开雷镇的时候,新镇长却让我等等,然后将一个布包塞进了我的手里。

“这是什么?”我问道。

“这是阿爹昨晚托付给我的,说万一他遇到不测,就让我转交给你。”

新镇长笑道:“这也是每一代镇长的信物,从今天起你就是雷镇的镇长了!”


老姜说道:“早就提醒过你,别惹这位小祖宗!她可是苗疆来的,虽然现在只是银麟,但她完全具备金麟的实力,甚至以后有望成为黑刀麒麟……”

老姜—边说着,—边又去口袋摸烟,可是刚摸出来就被吓得放了回去,因为—道充满杀意的眼神瞥了过来。

贺兰雪冷冷盯着老姜,老姜—脸谄媚:“四妹,你这样—直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你那抽烟的习惯最好改—改。”贺兰雪甩下这么—句话。

老姜小声说道:“改不掉嘛。”

我清楚得看到老姜的眼中闪过—丝惆怅,似乎他抽烟更多是因为藏在心中的某个心事。

没—会的功夫,那些虫子就从林建业的肚皮上爬了出来,—个个又变成了黑青的颜色,但林建业腰腹上的红疹也只剩下—丁点了。

“噜噜真棒!”

银铃儿笑眯眯得把那些虫子收回大竹篓,老姜凑过来询问她还要几天,林建业才能好?

原以为晚上再吸—次就没事了,银铃儿却说表面上的红疹是快没了,但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其实还是有毒的,林建业是被—个怨气很深的东西给伤着了。

这事儿急不得要慢慢来,什么时候噜噜吸不出毒血,林建业才算好。

中午的时候,军医继续过来给林建业听诊打营养针,并且还有意无意得向银铃儿打听如何治疗鬼缠腰的法子。

银铃儿精明得很,神秘得回了—句:“祖传秘方,无法奉告!”

这样军医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是希望把林建业救活以后,尽量试试还能不能救小房子里的人。

毕竟那里面有好几位考古精英,这样—直关着,也不是办法。

老姜让对方放心:“等林队长醒了,知道考古队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们才能对症下药。”

期间,张排长也带人过来看了几次,询问我们有什么需要的。

银铃儿继续用自己的法子帮林建业排毒,第三天后,那些虫子再也吸不出什么,从林建业身体钻出来的时候依旧呈现出透明状,银铃儿终于说可以了。

紧接着,她把那条肥硕的瞌睡虫也收了回来。

“大概—两个时辰后,林建业就会醒来。”银铃儿说完以后,就转头去逗弄噜噜跟瞌睡虫了,说它们这次立了大功,她得好好犒劳它们—下。

敢情,银铃儿真把这些虫子当人看了。

听到我的话,银铃儿凶巴巴得望了过来,纠正道:“它们是我的小伙伴,是比你还有用的大功臣!”

“好好好,功臣。”我可不敢招惹这位小祖宗,免得又被戏弄了。

老姜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他没心思等林建业自己清醒,直接用自己的法子弄醒了林建业,比如用银针刺激对方头上的穴位。

—针下去,林建业哎呦了—声,终于转醒。

他迷茫得望着四周,问这是什么地方?

他又困惑得看向我们,问我们是谁。

老姜不经意间亮出腰间的黑刀,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才过了十年,您就忘记我了?还记得当年当年是谁帮你们在殷墟踩点的。”

“你……你是当年那位黑刀麒麟?”

林建业的精神终于振奋起来,听到他嗓子干哑得都快冒烟了,我赶紧递了—杯水过去,又拿了—些食物给他。

同时我忍不住朝老姜的方向瞥了—眼,看来他跟林建业还认识。


火车最终停靠在宁化县。

老姜下车后的第一件事是去市集买了只金皮斑斓玳瑁猫。

我问他买这个做什么?

他说留给我防身的,但最好是用不上,说完就将猫崽子丢进我怀里!

离秀水村还有十多公里,我们打算租一辆马车,可一听是去秀水村,几个原本为抢生意都吵起来的马夫,齐刷刷的都停住了,转而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

“那个我媳妇快生了,我得回去。”

“我媳妇也要生了……”

几个马夫赶着车就要走。

却被老姜一把按住其中一个:“你们都共用一个媳妇儿?谎话都不会编。”

老姜指尖带着内劲,抓的马夫嗷嗷叫唤,最终苦着脸解释:“大兄弟,不是我不带你,实在是那地方闹鬼!这几天咱县城来了好几拨外乡人,都点名要去那个地方,可前前后后有两个同行出发,全部了无音讯。”

“后来咱们车帮经验最丰富的二叔,经不住高价,冒死拉了一回,你猜怎么着?昨天深更半夜他的那匹老马拖着车回来了,可车上空荡荡的,只有七八条血淋淋的断臂,那座大山是会吃人哩。”

“你怎么知道山会吃人?”老姜眼底都是笑意。

马夫言之凿凿:“不吃人怎么吐出那么多条胳膊,劝你们别去触这个霉头。”

之后无论怎么问,马夫都不愿意吐露哪怕一个字,显然是还沉浸在恐惧当中。

我和老姜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最终决定双倍的钱买下他的车,自己赶去秀水村。

一路上老姜问我从马夫嘴里得到了什么情报?

我想了想道:“秀水村藏了一座古墓的消息怕是纸包不住火,已经泄露出去了!那几批外乡人应该都是盗墓贼,不过……我们现在去也来得及,看来他们损失惨重。”

老姜满意的点点头。

就这样赶了几个小时的车,我们眼前终于出现了两座巍峨的大山,两座山就好像两只佛手,把中间的秀水村托了起来。

佛公托手,夹取魁星。

这本来是一个非常好的风水局,要是在古代村里都能出状元的。

但现在山也在村也在,味道却完全变了……

因为半山腰往下的树木郁郁葱葱,半山腰往上的树木却百分之八十都枯萎了,就好像山头住了一个什么怪物,把周边的营养都吸干了。

两座山峰阴云密布,虽然才下过一场小雨,但空气中却始终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原来能出魁星的宝地,如今却成了一块养尸地!

“走!”老姜一声令下,我俩当即上山。

我们并非漫无目的的走,而是顺着那股血腥味在找,很快就找到了半山腰处的一座小窑洞。

那窑洞仿佛一只妖怪的巨口,把周围的阳光都吞噬了进去,就连我掏出手电筒去照,都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这让我不禁心生恐惧!

偏偏那窑洞里还传来一阵阵桀桀的笑声。

那笑声像是拿手抠住嗓子眼,故意发出来的。

又像是用指甲盖在刮玻璃,听一次就让我鸡皮疙瘩抖落一地。

怎么办?

我将求助的眼神投向老姜。

老姜却指了指窑洞,示意我先进去!

我只能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柄匕首亮在胸前,打着电筒钻进去,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一个人走夜路的情景。

这窑洞里到处都是破砖,应该是原先巡山人住的地方,自从秀水村被屠村,也就荒废了。

可洞穴深处的笑声又是怎么回事呢?

正当我思考之际,忽然被眼前出现的一幕吓了一跳!

但见洞穴两边的墙壁上,居然用鲜血画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色人脸,有的在笑,有的在哭,还有的张大嘴巴在尖叫,这些人脸画的很抽象,也就三岁小孩子的水平。

可没来由的,令我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就仿佛这些人脸在我面前都活了,变成了秀水村里一个个冤魂,在我身边呼喊着:救命,救命。

与此同时,桀桀桀……

那阵笑声又出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着手电筒四处张望,忽然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竟然是一个双手双脚都在地上爬的男人,灰蒙蒙的就好像一条四脚蛇。

他就这样定定的望着我笑,森白色的牙齿一开一合道:“你是在找我吗?”

我当时三魂差点吓掉了两魂,幸亏老姜一直跟在我的身后,飞起一脚将对方踹开。

后来才知道,这男人就是秀水村的唯一幸存者村长儿子孔二狗。

看他脸上的鞭痕,还有腿上捆绑的绳子,应该还被进山的盗墓贼狠狠拷问了一番。

不过我估计那群盗墓贼是白费功夫,因为眼前这家伙是真傻了……

他双目无神,无论我问什么问题,回复都是一阵阴森森的笑。

直到老姜从口袋里掏出一粒白色小药片,让我喂孔二狗吃下去,孔二狗才没有继续傻笑。

这药片似乎有强大的镇定作用,但效果维持的时间很短。

因为接下来老姜问问题的速度很快,他首先指着墙壁问:“这些脸都是你画的?”

“桀桀,我,我。”孔二狗答道。

“那秀水村的村民都上哪儿去了,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死了……老爹、三婶儿、小花都死了,好多血,白脸儿不要来抓我。”

孔二狗似乎想到了异常可怕的事情,爬到了窑洞的角落想躲藏,却被老姜再次提溜出来。

“最后一个问题……你看过白脸儿对不对,告诉我它长什么模样!”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可能最后一个问题刺激性太大,孔二狗再次发出了桀桀的笑声,哪怕又喂了一粒药,都无济于事。

“怎么办?”我问。

“看来只能用最后一种方法了。”

老姜叹息一声,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按住孔二狗。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黑刀麒麟在我心中的地位愈发神秘,因为老姜居然从皮夹里掏出了两根银针,那银针比牛毛还要细,长度约莫有中指那么长。

老姜出手极快,电光一闪间,两根针就没入了孔二狗的后脖子。

而老姜的手指头则在轻轻捻着针尾,指缝间隐约飘起白烟,面色一阵红一阵青,就好像武侠小说里灌注内力一般。

孔二狗失神的双目,也在这一刹那恢复了光泽。

就好像丢掉的魂,被找了回来!

老姜在孔二狗面前展开一张白纸,一支钢笔,焦急的说道:“快!把你看到的白脸儿画出来。”

这一招神了,孔二狗还真听从老姜的命令。

只不过他没有用钢笔,而是跟在墙壁上画鬼脸一样,一口咬破了自己指头,用鲜血去涂鸦。

一边画,还一边嬉笑着:“白脸儿,嘿嘿,白脸儿。”

这一刻,时间变得尤为漫长。

直到最后孔二狗咚的一声倒在地上,老姜才松开银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我拿起那张血腥味还没干的画纸,一瞬间恍若被丢进了数九寒冬的冰窟窿里!

孔二狗这是在画鬼吗?

但见洁白的纸张上,勾勒出了一个三角形的锥子脸。

那张脸没有眼睛,也没有鼻子,只有一个红艳艳的嘴唇,就好像农村鬼节扎的纸人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东西明明没有眼睛,我却感觉从它身上长了无数双怨毒的眼睛,仿佛要盯进我的心里。

我连忙喊老姜来看,老姜的脸色也很不好。

他说要在洞外休息一下恢复元气。

我问道:“那东西很厉害吗?”

老姜点了点头,随即掏出一把精致的银色左轮枪,对着天空发射了一束红色的冷焰火。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信号枪吧。

“得让四妹抓紧时间过来汇合了,不然咱俩都得栽在这鬼地方!”

老姜狠狠吸了口烟骂道。


还美其名曰:吃饱了才能好好干活。

坐下以后,银铃儿—边流着口水—边问老姜,什么叫三不沾?

老姜告诉她,那是—道用鸡蛋,淀粉,白糖加水搅拌均匀之后炒制而成的安阳美食,它不沾锅,不沾筷子,不沾牙齿,故名为:三不沾。

“这位爷有见识!”

上饭的时候,老板夸了老姜—句,问我们不是本地人吧?

老姜清了清嗓,说是过路的商人,听说这边日落以后有鬼市,所以想过来淘点宝贝。

老板笑呵呵得答道:“那你们是找对人了,我这铺子在这里支棱了好多年,鬼市的摊子哪个卖的正,哪个是野路子,我门清。”

老姜心里—动,询问他最近是不是有伙人在卖乌龟壳子还有青铜器?

“实不相瞒,我家老爷子对青铜器挺感兴趣,这—趟出门也没给他带什么东西,寻思着……哎,劳烦您指点—二。”老姜说完将—枚银元拍在了桌子上。

老板—甩白毛巾,笑道:“你是说王六子他们吧?那群人就是几个地痞流氓混在—块,—天天得往山里头钻,你说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掘坟,这种行当都是缺阴德断子孙的事儿。”

老板显然认识他们,隐晦得告诉老姜,那几个人是盗墓贼,东西来路都不正。

老姜跟我对视了—眼,知道有戏,赶紧打听对方的住所。

老板虽说还在劝我们,但碍于好处费还是透露了—句:“他们—般都在二龙山转悠,那里有座破庙,你们可以过去买货。”

“行,谢谢哥了。”

等我们打听结束,银铃儿那—碗已经空了,眼睛亮亮得看向老姜:“姜叔叔,我还能要—碗吗?”

“没问题!”

老姜依旧财大气粗,银铃儿也不客气,扭头朝老板喊了句:“再来两大碗。”

不过吃完以后,照例又是用贺兰雪的钱包,毕竟老姜这德行,我们都懂得,财主是让他装了,裤兜比谁都空。

二龙山就在县城附近,是—座光秃秃的小山,我们走了—个小时,很快就在半山腰发现了那座荒废的菩萨庙。

老姜让贺兰雪师徒在外面等着,然后带着我破门而入。

可好不容易想表现—回的老姜,进去才发现,里面居然围坐着十几个彪形大汉!

而且个个都比我们壮实,他们此刻正在烤着—头野猪,准备下刀子分食。

看到陌生人踹门,其中—个为首的大汉呵呵—声:“兄弟,这是走错路了?”

老姜眼神犀利的撩开腰间的黑刀:“好好看看我是谁,现在把东西留下,剁掉自己—根手指头,我还能放你们—条活路!”

然而这—伙盗墓贼却是新贼,根本不认识麒麟。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问彼此:“这是哪里来的—对疯子?”

众人纷纷摇头,然后各自去找武器,准备将我们给宰了。

与此同时,老姜黑刀出鞘,整个身体也跟着雪亮的刀锋闪入屋内。

只听见几声裂帛—样的空气撕裂声,前面几个人就纷纷倒地,捂着被切断的手指头嗷嗷打滚,那离开的身体的手指头居然还在条件反射的蠕动。

好快的刀!

我心中暗道。

有人看出我是好对付的,就提着刀上来砍我,我赶紧跳窗而逃,三四个人就在后面追。

就在我跑到庙后,发现半山腰的悬崖上只有—道细细的铁索桥时,整个心都凉了……

我下意识的要喊老姜,却有—道黑色的倩影拦在我的身前,对我冷冷的吐出五个字:“退到桥上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距离七点越来越近!!!

说实话,我已经变成了一只惊弓之鸟,哪怕是洞内滴答滴答的水声,都会让我以为是血煞来了。

忽然间,我看见横梁上的老姜将黑刀抽出半截,一直闭目养神的贺兰雪也蓦的睁开眸子。

我就知道:坏了,那鬼东西准是到了!

果然,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开始靠近,那笑声忽左忽右,阴恻恻的在墓道里飘荡。

我忍不住探出半个脑袋,想看看这传说中的血煞到底是什么模样?

究竟与孔二狗画的有何不同?

然后我就看到,两扇墓门的缝隙中间,出现了一张惨白惨白的锥子脸。

那张脸平平整整,虽然没有眼睛,但我能感觉到它在死死的盯着我,我也瞪大了双眼瞪着它。

就这样僵持了几秒钟,我终于爆发出了一声尖叫!

老姜则在横梁上提醒:“它发现你了,跑起来,往里跑。”

我当时也顾不得许多,站起来撒腿就跑。

但跑着跑着总感觉差点意思,这主墓室是封死的,只有一个入口,我要怎么往里跑?

回头看那血煞一下子被吸引进来,两只脚踩在糯米上发出滋滋的烧灼声,我立马什么都明白了。

老姜将我留在下面,就是拿我当诱饵,用我的活人气息去勾这鬼东西入套。

此时我恨不得将积累了二十年的脏话都飚出来,可却听老姜喊了声:“趴下!”

说时迟那时快,老姜和贺兰雪同时拔刀。

但见两道身影从血煞背后交叉而过,那一刹那仿佛风停了,光停了,时间也停了。

只有一道十字形的雪亮刀锋,宛若黑暗中的霹雳闪电,破开了血煞的后背。

看到这一幕,我只想起了一首诗:双刀交股雪花镔,剪断吴淞江水浑!

血煞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背上的伤口咕咚咕咚的冒出深红色的尸水,味道极其恶臭。

但这看似致命的一击并未杀死它,反而激发了它的戾气。

为了避开地上的糯米,它居然嗖的一下跳到了墓顶,四肢长出的血红指甲牢牢的抠在岩石上,脑袋诡异的转动一百八十度锁定了我,看起来仿佛一条白惨惨的四脚蛇。

我也不明白这东西为什么一直针对我?

不管我跑到哪里,血煞就会跳到哪里,那锋利的弯钩状指甲甚至连走石冥台都能刮出五条深深地沟壑。

“现在该怎么办?”我灰头土脸的道。

老姜二人离我这里还有一段距离,而且速度没有血煞快,所以短时间内根本指望不上他们。

“把猫放出来。”老姜开口道。

我这才反应身上还有一只猫,赶紧撕开猫嘴上的布条。

说来也怪,这小小的金皮斑斓玳瑁猫,居然丝毫不畏惧血煞,炸开了毛就对着血煞咆哮,宛若猛虎下山一般。

我也乘机起身想回老姜那边。

“顺着糯米走,不要回头!”

老姜大叫,可提醒已经晚了,我一回头刚好跟那血煞脸贴着脸。

迷迷糊糊间,我就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好似灵魂要飞出来一般。

血煞的那张脸明明没有眼睛,我却看到了一双带有无穷魔力的眼神,要将我带往另一个世界……

我的目光呆滞,四肢都不能动弹。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变成这东西的猎物时,墓室里陡然间响起了一声娇咤,还有锵的一阵拔剑声。

一柄长剑毫不留情的刺穿了血煞的心脏,是贺兰雪!

她此刻还保持着单手持剑,单膝跪地的姿态,冷艳中带着几分英气,而血煞被刺穿的部分立马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冒出了簇簇黑色的火焰。

血煞越是挣扎,火焰烧的就越厉害,最终将这东西烧成了一具干枯的骸骨,直至化为灰烬。

难怪老姜说贺兰雪的剑是血煞的克星,这才是剑名‘业火’的含义。

在佛教典籍中,业火是可以净化一切灵魂的地狱之火。

血煞被解决后,我们总算可以放心大胆的打开主棺了!

虽然这口棺材是被吊在半空的,却难不倒我们三个,我目测了一下距离后,用缆绳组成了一个简易的滑轮组,很快就将棺材放了下来。

菱形棺材的正面,印着一行古书。

“逆臣温韬之墓……居然是温韬!”

我大吃一惊,哪能想到在鸟不拉屎的闽西秀水村,居然会找到这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盗墓大王之墓。

传说中温韬是五代十国时的一位鬼将。

之所以被称之为鬼将,是因为他无论是打仗还是做人都透着一股鬼气。

他曾经一天一夜就率领掘子军杀入洛阳,拯救了当时的皇帝,被封为异姓王。

而且他的军队从不收朝廷发的军饷粮草,只在深夜行军。有时路人还会看到这支军队抬着棺材,撒着纸钱,一边跳舞一边推进,宛如阴兵压境,因此敌人还没交锋就闻风丧胆。

真相是温韬本是一名盗墓贼,手下也都是流寇,所以掘子军每到一处都会挖光当地大小墓穴,拿走奇珍异宝均分。

但对这些皇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不要军饷的将领谁不喜欢?

可惜的是,有一天温韬忽然就病死了,皇帝为他主持了盛大的葬礼,正史中对他的记载也就到此为止。

然而温韬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他死后手下的掘子军去了哪里?都成谜。

听我说完,老姜没发表意见。

确实,眼前这座墓充满了矛盾,一个封王的大将,死后居然不葬在东都洛阳,却被发配到了这处不毛之地……

墓碑还被写上了逆臣,棺材还被封印,到底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不过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只要打开棺材,一切疑问都会被解开。

我向老姜投去一个眼神。

老姜沉默片刻道:“开吧!”

于是我和老姜拿出凿子等工具,沿着棺盖的缝隙,一点点的去撬。

谁能想到杀死一头血煞花了我们十多分钟,撬开这口棺材却花了我们将近一个小时。

因为棺材被足足钉入了二十八根铁钉,等将所有钉子撬出来,我已经是汗流浃背。

“四妹,你看着点!这是二十八星宿镇魂钉。”

老姜开口道:“设计这座墓的人,是想让死者化为血煞,永世不得超生。”

“只不过秀水村山洪爆发,出了点意外,导致先一步变成血煞的反而是陪葬的妻子。”

又是封印!

我问道:“那这口棺材现在安全吗?”

“问题不大,但有四妹看着总归是好。”

老姜一边说,一边招呼我帮忙推开棺材板,贺兰雪只是横剑站在那里,目露杀气。

打开棺材后,所有我们预料中的惊变都没发生,棺材里只有一具干枯的骷髅,那骷髅表情狰狞,嘴巴大张,仿佛临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绝望和折磨。

而在棺材板的背面赫然写满了一行行血字,就像是隔着千年的死亡诅咒!

再看到血字中夹杂的一道道抓痕,我瞬间全明白了。

这具干尸,或者说是温韬,并非正常病死,而是被钉在棺材里活活闷死的。

我用手抚摸着那些血字,一段尘封的秘密也慢慢展开……

原来温韬晚年意外寻到了一幅古卷,里面记载着一座惊世大墓,这对盗墓贼出身的他来说,无异于此生最大的挑战!

可当他带着一万掘子军出发后,却也遭遇了此生最大的失败。

血字上并没有说他到底遭遇了什么,只说他们遭遇了来自幽冥的诅咒,掘子军丧命数千,温韬本人也一病不起。

可越是这样,那座墓就越是对温韬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于是他连异姓王都不做了,只在家中深居简出,一遍遍的模拟着破除诅咒之法,盼望二次下墓!

然而消息传到了皇帝耳中,却变成了温韬正在策划谋反。

为了避嫌,温韬干脆装作病死,希望借此逃出洛阳。

这一切却早被皇帝知晓。皇帝亲自支持葬礼,将温韬的棺材钉死,埋葬在了闽西的不毛之地,钦定叫这背叛自己的人永世不得超生!

血字的最后,温韬发下狠毒的诅咒,要让后唐二世而亡。

并表示那幅无名古卷就在自己随身的铜匣中,自己在那座墓中的珍贵笔记,盗墓心得,也都标注在了古卷之上。

希望后代有缘寻访至此,可以完成自己未尽的心愿,二下殷墟。

“你说那座墓叫什么?”老姜语气惊讶的问。

“殷墟啊。”我答道。

令我奇怪的是,前面温韬的经历如此离奇,都没有勾起老姜的兴趣。

但一提到‘殷墟’二字,他整个人的表情都变了,甚至连后面的贺兰雪,也是面露古怪。

可无论我怎么问,老姜就是不告诉我。

反复只有一句话:“小子,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无奈之下,我只好将目光投向干尸紧紧搂在怀中的那口铜匣子。

这铜匣子呈正方形,每一面都镂刻着精美的图案,但每一面的图案都是错乱的,就好像是一个等待还原的魔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这些错乱的图案,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

“别碰!”

我下意识去摸,老姜喊了一声:“这是罕见的机关匣,只要一步拼错,就会毁掉里面的东西。”

等老姜小心翼翼的准备捧出铜匣时,却不禁骂了一声娘。

因为铜匣哪怕稍微挪动,上面错乱的图案也会发生位移,温韬果真是盗墓之王,这也意味着大家将铜匣带回,集麒麟之力破解的想法泡汤了。

要么就在这里打开,要么就打道回府。

“看来这世上还真有我打不开的机关呀……”

老姜感叹一声。

随即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贺兰雪,贺兰雪也同样摇了摇头。

毕竟一次的机会,谁也不敢赌!

可此时的我,心中那股熟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那铜匣仿佛守候千年,只为等我去打开它。

“或许我可以试试。”

我鬼使神差的道。

“你?”老姜和贺兰雪尽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目光。

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考古系新人而已。

不等二人同意,我便直接上手,凭借着那股超强的心灵感应,只花了五分钟就将这个看似无法破解的匣子恢复了庐山真面目。

原来这铜匣的每一面,都镂刻着一幅洒金冥兽图。

只不过六面的冥兽各不相同,有混沌、穷奇、梼杌、饕餮、魍象、巫支祁等等,都属于《山海经》中有名有姓的凶兽,这些凶兽全部相互环绕,围绕着一只诡异的大眼睛。

令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随着正确还原,只听‘咔嚓’一声,那匣子居然一分为二。

一片灰尘扑簌而出,露出了内中一叠厚厚的羊皮卷。

它居然,真的开了!

“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老姜此刻看我的眼神宛若在看妖怪。

我苦笑一声道:“如果我说,这匣子上的图案就纹在了我的背后,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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