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握拳,血顺着伤口流向茶碗中,碗很快就接满了。
撒上止血药,利落地给自己包扎完后,我端着碗,捏着陆铮的双颊,将血灌了下去。
希望能够有效吧,要不然白白浪费老娘那么多血了。
我娘是医圣许自清之女,深受外公亲传,而我自幼跟随母亲学医,不说有多厉害,单说血,便是最大的秘密武器,毕竟这么多年的药浴不是白泡的,珍稀药材也不是白吃的,我早已百毒不侵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上次我受伤明明中毒却未毒发,并且恢复速度如此之快的原因。
所以按照这个逻辑,我的血应该能解毒,说应该是因为我并未试过,原因无他,怕疼而言。
我的手一直搭在陆铮的手腕上,细细感受着他体内毒素的变化。
本该虚浮无力的脉搏像是被一股强大的生机唤醒,逐渐变得沉稳有力,我暗暗松了口气。
接着处理他身上伤口,胸前有刀伤,不算太严重,但用力翻过身,可以看到那背上密密麻麻的鞭伤,皮开肉绽,看的出来是下了死手的,隐隐有化脓的征兆,这人是真的是疯了,不要命。
我看不得人这么糟践身体,忍不住骂了几句,手中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陆铮似是感觉到了疼痛,闷哼了一声,眉头紧紧皱着,却未醒过来。
伤者为大,我心虚了一下,放轻了动作,割除腐肉,给伤口上药,完成包扎。
看着身体被包成木乃伊的陆铮,我本来不想笑的,但实在憋得辛苦,哈哈哈。
又想起他半个月来的不管不问,一秒恢复平静,走出营帐,不想再看到他。
公子,小将军怎么样了?一出帐篷,赵国忠忙上前问道。
死不了,清风,我们走。我招呼清风他们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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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将军拦住了我,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丫头,跟我来,有事跟你说。
对陆铮我可以随意,但对长辈,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