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疯子!当初我简直是疯了才会生怜悯之心留你一命!”
萧承夜双目泛红,情绪愈发失控,他腹部被她刺的那一剑到现在还是抽搐的痛。
“我更是疯了,才会喜欢上你。”
他后一句话说得无力,像是无奈的挣扎,又像是等待着回应的执念。
沈屏妆哪里顾得上他说的这些话?她只希望他不要伤害苏静鱼。
“你把苏姐姐如何了?”
她的话让萧承夜眸子一暗,“你应该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闻言,沈屏妆苦苦一笑,环顾了四周冰冷的牢笼,“阶下囚而已,再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萧承夜忽然转了话题,“乌云飞在哪里?”
乌云飞被她所救,事后卫迟把沈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乌云飞的踪迹。
“我不知道。”
沈屏妆冷声。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萧承夜俯身,眼眸紧盯她双眼,两人距离挨得极近,两瓣唇几乎都要碰到一起。
“我真的不知道。”
她疲惫的闭了闭眼,乌云飞是受她爹爹牵连被他囚禁,如今能救他活命,她又怎会轻易告诉他乌云飞的藏身之地?
“你还记得游戏开始前我说过什么吗?”
萧承夜抬手,轻轻抚摸沈屏妆的脸,她面色惨白,嘴唇干裂,如远山的黛眉耷拉下来,带着浓浓的愁色。
听到他这句话,沈屏妆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她当然记得他的话,要么床奴,要么爱人。
“不记得了。”她装傻。
“没关系,”他冷笑着说,“我来帮你回忆。”
说话间,已抬起手伸入她腰间,抽掉她囚服的衣带。
沈屏妆一个激灵睁大了眼,双手用力抵住他的肩膀推拒:“你想做什么!”
“提醒你。”
萧承夜沉声,衣带解开,他轻轻一扯,那囚服发出布帛碎裂的声响,沈屏妆光洁如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连同她的淡青色肚兜。
春寒料峭,衣物退开,冰冷的空气包裹着她,她忍不住瑟瑟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不要,萧承夜!”
沈屏妆急急的推他。
这样的场景曾经上演过很多次,在浴池里,在红妆阁,他都这样压在她身上,失控的吻他,可没有哪一次让她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人好像对于恐惧的危险有一种预知能力,譬如此刻的沈屏妆,仿佛预料到萧承夜这次要来真的,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屏儿,你说,乌云飞会在哪里?”
萧承夜对她的呼喊视而不见,他俯下身吻她,鼻息间灌满了天牢里稻草堆上的霉味,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
他吻过她的唇,吻过她的脖颈,一点点的移动下滑。
“萧承夜,至少不要在这里!”
沈屏妆咬紧唇瓣,泪眼朦胧坚定的瞪着他。她拼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做的不该是求饶,而是想办法脱离这个处境。
不管哄骗也好,假意迎合也罢,只要有一丝机会,她都会去尝试。
果然,萧承夜闻言愣了愣,沈屏妆趁机主动吻上他的唇,两唇相融中,泪水苦涩的味道蔓延过舌尖,她紧抱着他腰身,在他耳边颤声道:“至少不要在这里,好吗?萧承夜,这是天牢,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