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海岸线小说网 > 女频言情 > 逍遥北蟒王萧靳萧雨柔全局

逍遥北蟒王萧靳萧雨柔全局

萧靳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将他带回去,换上吉服,准备完婚!”苏梨儿毫不犹豫的决定道。苏家的家奴立马带着萧靳离开,走出望江楼的一刻,黄雄几人立马围了上去,但却被苏家家奴阻拦。“少爷,少爷你怎么了?”“说句话呀,少爷。”“你们把我们少爷怎么了?你们找死!”......黄雄几人见萧靳闭目不醒,纷纷拔出腰间长刀,欲要动手。“几位且慢,且听我一言,你们少爷没事,只是在楼上多喝了几杯酒水而已,现在是要回我们苏家跟我们小姐完婚的。”一名苏家家奴站了出来,满脸堆笑的说道。听到这话,黄雄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他们都是清楚萧靳身份的,而且萧靳是必须前往北莽的,又怎可留在此处儿女情长。“不可能,我们少爷不可能同意成婚一事,速速把我们少爷还回来,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黄雄言辞坚定...

主角:萧靳萧雨柔   更新:2024-11-27 15:4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靳萧雨柔的女频言情小说《逍遥北蟒王萧靳萧雨柔全局》,由网络作家“萧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他带回去,换上吉服,准备完婚!”苏梨儿毫不犹豫的决定道。苏家的家奴立马带着萧靳离开,走出望江楼的一刻,黄雄几人立马围了上去,但却被苏家家奴阻拦。“少爷,少爷你怎么了?”“说句话呀,少爷。”“你们把我们少爷怎么了?你们找死!”......黄雄几人见萧靳闭目不醒,纷纷拔出腰间长刀,欲要动手。“几位且慢,且听我一言,你们少爷没事,只是在楼上多喝了几杯酒水而已,现在是要回我们苏家跟我们小姐完婚的。”一名苏家家奴站了出来,满脸堆笑的说道。听到这话,黄雄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他们都是清楚萧靳身份的,而且萧靳是必须前往北莽的,又怎可留在此处儿女情长。“不可能,我们少爷不可能同意成婚一事,速速把我们少爷还回来,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黄雄言辞坚定...

《逍遥北蟒王萧靳萧雨柔全局》精彩片段


“将他带回去,换上吉服,准备完婚!”

苏梨儿毫不犹豫的决定道。

苏家的家奴立马带着萧靳离开,走出望江楼的一刻,黄雄几人立马围了上去,但却被苏家家奴阻拦。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说句话呀,少爷。”

“你们把我们少爷怎么了?你们找死!”

......

黄雄几人见萧靳闭目不醒,纷纷拔出腰间长刀,欲要动手。

“几位且慢,且听我一言,你们少爷没事,只是在楼上多喝了几杯酒水而已,现在是要回我们苏家跟我们小姐完婚的。”

一名苏家家奴站了出来,满脸堆笑的说道。

听到这话,黄雄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他们都是清楚萧靳身份的,而且萧靳是必须前往北莽的,又怎可留在此处儿女情长。

“不可能,我们少爷不可能同意成婚一事,速速把我们少爷还回来,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黄雄言辞坚定道。

“这是姑爷亲口所言,小人劝各位不要乱来,不如等姑爷醒了,你们问问便是,现在让开路来,我们要带新姑爷回府了。”

家奴面不改色,淡淡一笑道。

黄雄几人沉默下来,萧靳自然也毫无意外的被带回了苏家大宅。

“我说梨儿呀,这强扭的瓜不甜,你说你何必非要招他为婿,趁早把人放了才是。”

苏大业愁眉苦脸的对着苏梨儿劝说着。

可苏梨儿半句没听进去,仍在兴高采烈的挑选着大婚的首饰。

夜幕缓缓降临,鲜艳的红色铺满了苏家大宅上下,为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颜色。

江北的婚嫁都是在夜晚进行,早在数日之前,苏梨儿定下今日抛绣球选婿之时,就一同定下了今晚成婚,婚贴也早已散了出去。

苏宅大门口。

尽管夜色深沉,来往的宾客却是络绎不绝,一时间倒显得是热闹非凡。

与此同时,后院的一个房间内,萧靳终于醒转过来。

醒来的一刻,只感觉脑袋昏沉无比,身子亦是提不起半分气力,不过就算能够提起力气,此刻萧靳也动弹不得。

只因他被五花大绑了起来,侧躺在床上,甚至难以起身。

稍缓了一下思绪,萧靳已然明了情况,不过令他着实没想到的是苏梨儿这个女子,竟然如此大胆!

区区一个小女子,竟给他下药,这是要强行与他成婚啊!

萧靳当即挣扎起来,背负捆在身后的双手不断用力挣扎着,整个身躯也在床上扭动着。

突然,房间大门被猛地推开。

一道身影翩然而来。

“我就猜到此刻你已经醒了,还想着跑呢?”

苏梨儿看着凌乱的床榻,轻笑说道。

“苏梨儿,你疯了不成,你一个女子竟敢强抢良家男子。”

萧靳没好气的说着,话语中倒是没有丝毫慌乱之色,反而还有些许调侃之意。

听着苏梨儿都笑了起来,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没有半分淑女的样子。

“行了,萧公子,我也就不再与你说笑了,今日之事实属情非得已,还请萧公子能够与小女子合作一把。”

笑声停止,苏梨儿的神色陡然正色起来,神色认真的直视着萧靳说道。

这家伙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萧靳心有疑虑的打量着苏梨儿,这个女人不简单得很,胆子大且诡计多谋。

“你想干什么?”

苏梨儿苦涩一笑,缓缓说道:

“你可知我为何这么着急要与你成亲,又为何要抛绣球招婿?”

听到苏梨儿之问,萧靳微微摇头表示不知,其实白日他见苏梨儿如此绝色,家世、容貌无一不绝,却要用抛绣球的法子成婚,就觉得古怪。

“你有所不知,京都户部尚书之子对我见色起意,欲以权势威逼,好在京都离江北还有些距离,我家在江北又有些根基,故而才让我拖了些时日,不过现在已经撑不下去了。”

萧靳微微颔首,原是如此,苏家空有财富,却无多少权势,一部大臣的权势力量又岂是他们苏家能够相抗的。

“所以你就想着先随便成个婚,婚姻大事,你就打算如此儿戏?”

萧靳沉声道。

“不然还能如何,我早就查过了,户部尚书之子陈祺为人骄奢淫逸、好色无度,是京都几大毒瘤之一,这种畜生,我恨不得手刃了他,就算是死也定然不会委身。”

苏梨儿猛然起身,一掌用力拍在桌上,愤怒大喝。

萧靳沉思起来,他虽身份尊贵,可手无实权,想要让户部尚书看在自己的面子放过此事,显然是不可能的。

“难道真没别路可走?”

正当萧靳沉思之际,苏梨儿已经缓下情绪,再度开口道:

“我只想请萧公子能跟我完成这一次婚礼,婚礼过后,我二人各分东西,再无牵扯,不知萧公子意下如何?”

时辰已经不早了,来至苏宅的宾客也差不多都到齐了,就等着吉时开宴。

后院房中,苏梨儿见萧靳迟迟未曾开口,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罢了,既然你还是不愿,那我就只能绑着你去成亲了,来人呐!”

“等等!”

看苏梨儿这副态度,萧靳连忙喊停。

“行了,我答应你,你要是绑着我去拜堂,只怕京都那厮还是不肯放过你,再说你苏家的脸面也要丢尽了,赶紧给我松绑!”

萧靳没好气的说道。

听到这话,苏梨儿脸上这才露出了喜色。

“你说的可是真的?不会我给你一松绑,你就跑了吧?”

“当然是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赶紧的。”

萧靳的确没有欺骗苏梨儿的打算,反正不过是场假结婚,他一个沦落到荒芜之地之人,也根本不在乎清名。

见萧靳神色不似说谎,苏梨儿这才唤人进来松开了萧靳。

“大小姐,时辰不早了,尽快换了喜服吧,马上就要拜堂了。”

一名仆人急匆匆的赶来说道。

苏梨儿应了一声,又回身看向萧靳,轻声说道:

“还请公子尽快更衣,等今日之事一过,日后天高路远,望君珍重!”

话音落下,苏梨儿转身离开。

苏宅正厅内。

苏大业只身一人坐在堂上,抬眼看了一旁站定的管家。

管家苏强会意,当即朗声开口道:

“吉时已到,请新人!”


御书房内。

萧瑟和萧靳并排跪伏在地,萧瑟的目光还时不时怨毒的撇向一旁的萧靳,只因此刻的他,过于狼狈。

“父皇,萧靳简直大逆不道、欺君罔上,竟然假死欺骗父皇,实在罪无可恕!”

萧瑟咬牙切齿的说道。

而萧靳充耳不闻,只是平静的看着正前方龙案内那张充满威严肃穆的男子面庞。

此人正是他的父亲,景帝,萧穆!

此刻景帝也没有理会太子的控诉,双眼死死的盯在萧靳的脸上,萧靳也毫不示弱,父子俩平静的对视着,但空气中似乎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味道。

“你怎么活过来的?”

良久,景帝缓缓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震惊和不解。

萧靳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口吻讥讽道:

“儿臣不知,想来是鬼厌神弃,连地府都不愿收我这一缕幽魂。”

“你对朕有怨?”

“儿臣不敢!”

见萧靳面色平静,无波无澜,景帝眉头微微一皱。

“父皇,他刚才还想杀儿子,连孩儿这个太子他都不放在眼里,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萧瑟面容狰狞,满是愤慨之色。

终于,景帝的目光才落在了萧瑟的身上,脸上瞬间布满寒霜。

“你是太子,是朕选定的继位者,看看你这幅不成器的样子,你觉得朕能放心把江山大业交到你手上吗?”

虽然景帝声音不大,但听在萧瑟耳中,却仿若洪钟。

萧瑟顿时被吓得面色一白,连忙叩首,声音颤抖道:

“父……父皇,儿臣错了,都是萧靳装神弄鬼,还持刀行凶,他想要杀儿臣!”

景泰宫内发生的一切,景帝自然都是知晓的。

最令他惊奇的是萧靳,死而复生、武力惊人,甚至都让景帝觉得面前的萧靳好似变了一个人。

“萧靳,你可知罪?”

景帝一双龙目在萧靳身上徘徊,陡然厉喝一声。

“儿臣不知!”

萧靳不为所动,神色不卑不亢。

“儿臣侥幸活命,太子不肯放过儿臣,意图对儿臣和母后不利,儿臣为护母后,自保出手,请皇上明鉴!”

即便萧靳说的有理有据,但景帝是不喜这个儿子的,脸色很是冷漠。

“罢了,朕的旨意已下,你既然无事,就趁早动身去北莽吧!”

景帝摆了摆手,如同驱赶一条野狗。

见景帝如此举动,萧靳嘴角划起一抹笑容。

“兄弟,你这父亲,我可就不认了!”

不过秦皇后如此护他,这深宫之中充满着阴险诡谲,虽然她贵为皇后,但也难保被人设计谋害。

尤其是此次还得罪了太子,萧靳一走了之,前往北莽,可秦皇后怎么办?

念及至此,萧靳突然叩首,高声道:

“儿臣有一事相求,还请皇上开恩!”

“何事?”

景帝眉头微蹙,印象之中自己这个儿子好像从未主动开口求过什么。

“说来听听!”

“因我之前险些身死,母后伤心过重,身体已不大好,我想带母后去北莽休养身体。”

整座京都,萧靳挂念的人不多,唯有秦皇后最是重要。

他要去北莽的话,自然要带秦皇后一同过去。

可皇后终究是皇后。

果然,听完萧靳之言,景帝面色一沉,呵斥道:

“胡闹,你母后乃是皇后,怎可跟你去北莽,此事休要再提!”

“皇上……。”

萧靳还想争取一下,可不待他继续开口,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皇上,臣妾可自废后位,臣妾自认没有母仪天下的资格,还请皇上成全!”

秦皇后款款从殿外走近,带着一脸坚定之色。

皇后之位和萧靳,她早已做出了选择。

“连你也跟着他一起胡闹,后位岂是你想弃则弃的,送皇后回宫!”

不待秦皇后多言,景帝大手一挥,当即几名太监上前,强行带着秦皇后离开了。

萧靳依旧跪在原地,他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当然,是不能做!

“行了,你也退下吧,速速去北莽就任吧!”

“是!”

萧靳立时起身,应了一声后转身离去。

一直看着萧靳的背影消失,萧瑟这才再次开口。

“父皇,五弟武力过人,将他送去北莽,会不会放虎归山?”

景帝冷冷扫了他一眼。

“他终究是你兄弟,你已经是太子了,行事稳重点!”

甩下一句话,景帝也起身离开。

“恭送父皇!”

……

坤宁宫中。

萧靳离开御书房后,就径直来寻自己母亲。

将宫中所有太监宫女都喝退出去后,萧靳和秦皇后低声交谈着。

足足两个时辰后,萧靳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坤宁宫。

回到景泰宫中,萧靳随意打包了一些衣物,带上北莽王印和圣旨,径直往午门方向走去。

此刻天色尚早,要是再晚些时候,午门落了锁,今日便出不去皇宫了。

这皇宫大内,萧靳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午门处,守门侍卫本想盘查一番,看到萧靳掏出圣旨,当即就让开了道路。

“萧靳哥哥!”

正欲走出午门的萧靳,陡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银铃般的声音。

回头一看,一张熟悉美丽的面庞映入眼帘。

“福月公主!”

萧靳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意。

福月公主是景帝的第九个女儿,本名萧雨柔,也是萧靳的妹妹,她的生母德妃温厚宽容,将福月公主教导得也是极好。

因萧靳不受宠爱,从小就没少受欺负,除了兄弟姐妹们欺负,甚至连奴才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每次福月公主都会替萧靳出头,是萧靳那段晦暗日子

为数不多的温柔之一。

“九妹,你怎会在此?”

“听说五哥死而复生,要前往北莽,特来相送!”

萧雨柔的气息有些急促,显然是一路紧追而来,脸上还带着一抹不平静的潮红。

“多谢公主相送,此后天高路远,恐难再见,惟愿公主能够安康一生,平安顺遂!”

萧靳心中感动,但面上不显,只是诚挚开口祝愿道。

“五哥怎会如此想,北莽苦寒,等过段时日父皇气消了,肯定还是会召你回京的。”

说着,萧雨柔边说着,边从一旁侍女怀里取过一个包裹递给萧靳。

“这是何物?”


萧靳微微颔首,不再多说。

目送着白蓉离去,萧靳的脑海中一直在思考一个细节。

从白禾郡到北野的这段路程,一直相安无事,罗家人所制造出来的麻烦,根本算不得麻烦。

萧瑟当初敢下定决心陷害自己,甚至为了巩固储君之位,不惜残害自己。

到头来,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进入北莽?

这根本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风,可现在事实就在眼前。

“你到底还有什么手段没使出来?周密布局的地方,难道不是北莽,而是京城?”

萧靳深吸一口气,想不通的事也懒得去想。

明早动身,他还有三个时辰的时间休息。

于是乎,先回了楚天奇临时安排的住所。

入夜之后气温一度降低,他裹着自己从京城带来的衣物,兴许是太累,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

皇城。

偌大的坤宁宫,只剩下几名腿脚不便的老妪贴身服侍秦皇后。

自从吕良最后一道机密信件传入宫中后,一直再没有别的消息。

从侍女口中打探而来的情报表明,进入白禾郡之后,萧靳面临到了罗家人的阻拦,甚至还差点损失了性命。

幸好,他福大命大,最终还是和楚天奇碰上了面。

可想到楚天奇,秦皇后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万一此人被太子萧瑟策反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于是,秦皇后又从软塌爬了起来,让老妪准备好了纸笔,打算重新修书一封,让吕良亲自动身前往北莽。

没想到,刚点上烛台,殿外忽然一道人影闪过,也不知道蛰伏在黑夜多少个时辰,竟然极有耐心的潜伏至今。

老妪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要出去喊人,却被秦皇后一把拦住。

“无需管他,先将这封密信送出宫去。”

老妪以前是服侍皇太后的奴婢,宫女在半道碰见都得毕恭毕敬的喊一声嬷嬷,自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

眼看着秦皇后被打入冷宫还不安分,立马就小心询问道:“皇后娘娘,这密信可是要送去给吕将军的?”

“您也别怪老奴多嘴,如今朝廷风声鹤唳,吕将军被下野后,处处受人掣肘,您如此行事,恐怕也会给自己惹来一身祸端啊!”

秦皇后撇了撇嘴角,压住内心的不满,问道:“你到底是谁宫里的奴才?”

“本宫差使你做事,还叫不动了是么?”

老妪脸色一变,但还是强装镇定的回道:“老奴自然是向着皇后娘娘的,只是,陛下已经下令,禁止坤宁宫的人员出行,莫说送信了,就连出殿门都得丈责一百……”

“老奴这一身贱骨头倒不要紧,就怕误了皇后娘娘的事。”

另外几名老妪也都面面相觑,刚才趴在殿外的可不是刺客,说不定就是景帝派人来监视的。

这宫里每天都会上演离奇死亡的案件,她们可不想自己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要被人莫名其妙的沉进古井。

“是啊娘娘,咱们先守着规矩,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意外的。”

“等娘娘的禁足时间一过,殿下差不多也到了北莽任职了,不必过多担心。”

秦皇后有些愠怒,可看着几名老妪的神情,自然也知道她们不会为了自己这个冷宫娘娘冒险。

于是,她将原本已经写好的密信一烧,转而冷笑道:“你们对待本宫的态度,本宫都记住了。”

这些年,秦皇后慈眉善目,也从未想过要在宫中培养出自己的势力。

现在萧靳奔赴北莽,她才知道自己必须要强硬起来,才能帮萧靳在北莽夺势。

这一步急需性子转变,秦皇后软糯了这么多年,要彻底强硬起来,谈何容易?

不过,今日受到的冷眼,她都会一并记着。

倘若萧靳遭遇不测,这些宫里的狗奴才,她都会一一清算!

老妪们见秦皇后回到软塌睡下,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长舒了一口气。

在冷宫当差可不是一件好事,主子式微,挨打的就是他们这些奴才。

所以秦皇后刚才那一句看似威胁的话,这些人压根就没有往心里去。

身在冷宫的后宫之主,早就只是徒有虚名,不过装腔作势的纸老虎罢了。

她们没有看到,秦皇后在躺下后,眼睛并没有闭上,目光如炬,就像是黑夜中的萤火,思考着此后要如何在宫中争权夺势。

……

东宫。

太子萧瑟看着手下呈上来的罪状,眼里的阴郁更为浓厚。

“罗灿这只老狐狸,每逢大事的时候,总是难堪其用。”

“这写的满满当当的罪责有个屁用,真能治罪,萧靳又怎能安然从京城脱身?”

台下,是六部之一的礼部尚书叶柏,太子党羽中的中坚力量,也被誉为内阁下任首辅的最佳人选。

殿内的气氛有些冷冽,叶柏只能主动接话道:“太子,北莽告急,军情奏疏最迟明早就要呈上朝堂,届时白禾郡无论出不出兵,都会影响到北莽局势。”

“若是我们再坐视不管,楚天奇这个万人屠拒守的九门关也乐的看好戏,到时候,北莽王刚到北莽,就有一地的功勋等着他去捡,对我们的形势很是被动啊!”

“罗灿虽然难堪大用,却也是边关之地,最为听话的一道犬牙了……”

萧瑟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密信丢进烛台,用力揉搓了一下脸颊。

“的确是有满地的战功,可萧靳也要有命去捡!”

“明日的早朝,你就将吕良推举出来,让他领兵前往北莽驰援!”

“只允许他一人动身,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叶柏眉眼一怔,满脸阴笑的回道:“自然是知道的,先将他的家眷安排在内城嘛,正好小的有一处闲置的宅子空着……”

“此事办稳妥一点,别让父皇看出端倪。”萧瑟紧接着又叮嘱了一句。

叶柏微微颔首。

“请太子殿下放心,小的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可楚天奇那边呢?”

听到这三个字,萧瑟阴郁的神情顿时凶相毕露。

“这个莽夫自然会有北境蛮子收拾,无需你去理会!”

叶柏神情有些恍惚,竟敢跟北境蛮子扯上关系,这太子的胆子也太大了!

萧瑟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神情有些不太对劲,冷笑道:“叶尚书,你若是怕了,随时可以退出内阁。”

“小的唯东宫马首是瞻,请太子放心!”


黄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终于想起他们是怎么沦落到这一步的,顿时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不过,为了防止黑风寨会有人摸着他们行进路线追出来,还是留了一个人在此地不远处的地方蹲守。

萧靳等人重新回到山道,却始终不见白蓉和丑儿的身影。

“这两厮,跑便跑了,不道歉,连个感谢的话都没有。”

萧靳只是笑了笑,回道:“他们心里肯定也是愧疚的,哪儿好意思跟咱们多搭话?”

刚才他已经粗略的观察过白蓉额头上的伤势,只是皮外伤,想来是挣扎的时候,利用脑门撞了一下胖子的后脑,才让她脱困。

不过,这一撞也撞的不轻,没有半天是回不过神来的。

萧靳对她没有太大的仁慈,没有赖上他们才是最好的,跑了就跑了吧。

几人再次出发。

晌午的时候,随便找了一家驿站歇脚,顺便重新换了一队马匹。

往前的地界都是山道,先前的马匹适合长途奔袭,但走山路不是光看速度的,还得四肢稳定,所以一般货商都会更换走马。

走马的速度不快,但驮货稳当,不容易丢失货物。

这些事,自然都是由方平出面去处理。

萧靳则是将地图铺在茶桌上,研究上面的路线。

接下来就是江北的最后一个关口,附近唯一算是主城的城池,白禾郡。

苏梨儿要了一杯茶,也坐在萧靳的对面,假意也研究起地图。

“咱们接下来是要去白禾郡吗?”

萧靳没有抬头,语气平淡的回道:“嗯,到了白禾郡,你带着箱子找一行镖师送你回去,我们继续北上。”

听到这话,苏梨儿也懒得遮掩了,直截了当的回道:“不,我也去北莽。”

“大小姐,你知道北莽是什么地方吗?”

“四面环山,一年到头只有两季,不是雪天就是雨天,气候恶劣,还战火不断,你去干嘛?”

萧靳皱着眉头看她。

“你赶紧回去找个好人家嫁了比什么都强,也别跟着我了,免得你爹爹担心。”

苏梨儿不乐意了,瞧不起谁呢?

“咱们打个赌如何?”

“怎么赌?”萧靳放下地图,意味深长的问道。

“就赌我能不能跟着你到达北莽,如果我坚持下来了,到了北莽也不要你给我什么名分,先从红颜知己相处。”

“如果我中途坚持不下来了,这嫁妆算是我送你的见面礼,我回了苏家就当做先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让爹爹再择良胥,如何?”

苏梨儿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毅然决然的看着他。

萧靳一时间找不到理由搪塞,只能低着头继续研究地图,权当默认了。

半个时辰的功夫,方平已经重新买好了马匹,又从驿站打包了一些干粮,顺道还打听了一下白禾郡。

此地距离白禾郡还有些距离,大约需要半天的功夫,但不管脚程快慢,最晚天黑之后也能入城。

萧靳让众人收拾了一下,准备赶路。

没成想,几人刚跨上马背,远远的便看到一队人马从后方跟了上来。

“公子,好像是黑风寨的山匪……”

“真是邪门了,自己的地盘都不要了?”

方平吐槽了一句,见萧靳不以为意,懒得去管,也不再理会他们。

……

胡家镇。

一家医馆内,靠在床头上的白蓉,被撞伤的额头已经包扎好了,可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这次遭重,也让她的心理多了几分郁气,

“丑儿,还追的上吗?”

丑儿原本正在收拾行囊,打算重新回客栈。

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中动作。

“老板娘,你莫要打趣了,追上了又如何?”

“咱们先抢了人家的东西,后来还是靠着人家施以援手,要是回去再抢人家的箱子,也忒不讲道义了!”

白蓉有些想笑,能从丑儿的口中说出道义二字,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稀奇。

“这一次不是抢箱子,而是报恩。”

报恩?

丑儿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老板娘,你是看上那个萧靳了?”

白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撇过头,望着空荡荡的白墙,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丑儿跟白蓉相处的时间也不短,知道她的性子执拗,但凡下定了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可他还是郑重其事的提醒道:“这小子不是一般人,先前客栈的暗杀正是冲他去的,说不定,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咱们做黑吃黑生意的,最忌讳和这种人牵上线,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蓉却笑道:“丑儿,咱们本就是来路不明的人,怕什么?”

“额……”

丑儿扶了下面具,将内里骇人的疤痕稍稍遮挡了一下,低着头轻声回了一句。

“老板娘,人家的本事比咱们强的多了,去了也帮不上忙,说不定还是添乱。”

“你确定要跟上去吗?”

白蓉淡淡的嗯了一声,可却一脸自信。

“打架什么的我们不擅长,可要是别的旁门左道,谁能比的过咱俩?”

丑儿嘿嘿一笑,抹了抹嘴角,重重点头。

是啊,差点忘了,他们当初能建起那家客栈,并且一直平安无事,靠的可不是拳头……

……

萧靳等人骑上走马后,脚程不慢反快,一个时辰的功夫,已经将黑风寨的那些人远远甩在了后面。

刚开始还以为是他们的马匹质量不行,后来胡孙总觉得哪里蹊跷,便主动请缨,摸着回头的路去看一眼。

反正他们还有一个兄弟跟在后面,胡孙也需要跟对方轮换一下。

萧靳没有意见,正好前方不远处有一条河流,众人再次停下歇脚,顺便等一下他们汇合。

趁着这个空当,方平将白禾郡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通。

风土人情一一掠过,话题的着重点很快便放在了官府上面。

“此处郡守是一个叫罗灿的人,公子以前常年呆在北莽,不知道此人底细,他其实是京城人士。”

“江北附近的地界上,这最后一座主城被称为要塞的隘口,陈兵八万多,其中半数以上都是罗家亲兵。”

根底在京城的士族门阀,竟然有兵马布置在江北最后一道防御隘口,这一点总是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

“那罗灿为何不呆在京城享福,来这种鬼地方做一个不入流的郡守?”


这场争端,他们可不敢参与。

所有程序进行完毕后,苏家原本热闹的宅子,此刻除了萧靳一行人外,再无外人。

书房内。

苏大业在书房各处一阵翻找后,终于找到了一口布满灰尘的箱子,吃力地将之搬到了萧靳二人面前。

没等苏梨儿开口。

苏大业用袖袍擦了擦汗,苦声笑道:“我的宝贝女儿啊,这些银票、珠宝都收好,我老苏家的大半积蓄可都在这里了。”

“爹,你这是?”

看了一眼面前这口箱子,苏梨儿收回眼神,疑惑地看向自家父亲。

“你都成亲了,为父自然是要给你准备嫁妆!”开了个不是玩笑的玩笑后,苏大业苦笑一声,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许多:

“如今我苏家算是彻底得罪了当朝户部尚书,将来哪儿还有什么好日子过,不管你跟……跟这小子是真成亲也好,假成亲也罢,你都是我苏大业的宝贝千金,我苏家的家业都在这里,我不能走,但你们两人却必须离开。”

说到此处,苏大业复杂地看了一眼萧靳。

一想到萧靳刚刚的雷霆手段,还是忍不住地吞了一口唾沫,强忍恐惧道:

“小子,箱子里的银票地皮,是我苏家大半积蓄。”

“足够你们小两口后半生做个富老爷,富太太。”

“我知道你不简单,但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得抛弃我家闺女,要好好待她。”

“若是让我知道你敢对梨儿不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听到没有!”

也不知是萧靳的面相太过人畜无害,让苏大业无法将他跟刚刚的煞星结合一起,还是父女情深的缘故,一番话下来,苏大业心中对萧靳的恐惧减弱不少。

到最后,语气更是变得强硬十足。

“爹!”

一旁的苏梨儿满脸的担忧之色。

面对女儿,苏大业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放心,就算陈祺再无法无天,也不敢对为父直接下手,为父留在这里,也只不过会吃一些苦头而已,性命倒没有危险。”

“爹!”苏梨儿悲从中来,忍不住擦了擦眼泪。

苏大业为苏梨儿拭去脸上的泪水,“都这么大人了,还哭哭啼啼的,传出去莫让人笑话。”

擦拭干净后,苏大业像下了某种决心,背对二人,语气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你们带着箱子离开吧,越快越好!”

“抱歉!”

“嗯?”苏大业急忙转过身,望着纹丝不动的萧靳,只以为是刚刚听错了,可注意到苏梨儿俏脸上也满是不解,这才确定刚刚没有幻听,登时脸色便沉了下来,“小子,你什么意思?”

在父女二人质问的眼神下,萧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在下前往北莽,路途凶险,恐怕携带不了令千金。”

听到这话,苏大业气得直跳脚,指着萧靳的鼻子便开始大骂了起来。

“怎么,惹了祸就不管了吗?”

“你信不信……”

就在苏大业准备威胁时,苏梨儿却出声打断。

“算了,你们走吧!”苏梨儿一张俏脸,异常冰冷,看也不看萧靳,“我就跟我爹爹在一块,我倒是要看看,我摆明了招假夫婿,他陈祺得知后会如何对我!”

显然,这是对萧靳极致的失望。

萧靳哪儿能听不出苏梨儿话中语气的变化,如何看不懂对方的失望,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怀中摸出了一块令牌。

这枚令牌中央,有个小纂雕刻的‘萧’字。

正是景朝皇子的随身令牌。

每个皇子都持有一块,以彰身份。

令牌刚拿出来,便被眼尖的苏大业注意到,此刻苏大业气得恼火无比,又见自家宝贝女儿居然想法维护对方,心里说不憋屈那是假的,登时出声嘲讽:

“怎么,拿块破令牌出来就想当做补偿?像你这样的令牌,我苏家多的是,金的,银的,玉的,要什么有什么……不管怎么样,你今天都必须带走梨儿!”

说着说着,话题便又重新回到了刚刚。

在苏大业看来,送走女儿,就等同于保护女儿。

更是不惜将大半的家产交出,充当苏梨儿的嫁妆,目的一方面是为了萧靳能看到这些嫁妆的份上,好好对待苏梨儿,另一方面则也是为苏梨儿今后的生计考量。

却没想到。

萧靳这浑小子,竟然不肯带走他宝贝闺女!

“苏老丈人,其实你们真不用担心,这枚令牌乃……”面对苏大业咄咄的目光,萧靳几次欲言又止,正当他准备托出自己身份时,苏梨儿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爹,你女儿还没下贱到那个地步。”

“人家可是大丈夫,既然不愿,那就随他去吧!”

复杂地看了一眼萧靳后,苏梨儿不等憋了一肚子坏话的苏大业开口,当即冲着书房外喊:

“管家!”

吱呀一声。

随时守在外边的苏强推开门,向苏大业问过好后,揣着手恭敬地走到了苏梨儿身前:“大小姐!”

苏梨儿神色冷淡:“送客!”

“是!”

苏大业欠过身,行到萧靳身旁,老脸上满是苦笑之意:“萧公子,还请随老朽离开吧!”

“稍等!”

“苏老丈,这枚令牌做工的确简单,不过持有本令牌,哪怕尚书大人本人亲自来了,也不敢难为你们苏家。”

说话间,萧靳将手中的令牌放在了木桌上。

苏大业瞥了一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切,逗谁呢?”

“一块破令牌能有这么大能量,难不成这令牌还是当今圣上的不成?”

面对苏大业的不信,萧靳也是苦笑不得。

令牌不是当今圣上的,却是皇子的,还别说,这块令牌还真就有那么大的能量!

他萧靳在几个皇子中,地位虽然不怎么样,可身上毕竟流淌着景朝圣上的血脉,莫说是户部尚书之子,哪怕户部尚书来了,见到这块令牌也要给个面子。

不过当下令牌给出,他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

萧靳冲着两人拱拱手,“苏老丈,苏梨儿,那我就先离开了,我们后会有期。”说罢,便在管家的带领下,二人离开了书房。

看着萧靳离开的背影,苏梨儿闭上双眼,最终抿唇道:“爹,那我也先出去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