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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是个事业批萧渊裴清晏大结局

飞可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人群慌乱,车仰马翻,欢声笑语,瞬间变成了惊慌的惨叫声。骑在马上的人,却是兴高采烈,高兴的挥动手中的鞭子,像是在玩一场有趣的游戏。裴清晏将我牢牢护在怀里,那盏莲花灯却被人撞掉了,一人一脚,瞬间稀巴烂。看着那灯,心底怅然,应该写些什么的,可那怅然也只是一瞬,如滴水入海,了无痕迹。周围的人鸟作兽散,刚才还熙熙攘攘的街道,瞬间空旷杂乱。领头的男子,带着几个人将我和裴清晏围了一个圈。裴清晏脸上的面具不知何时掉了。“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娼妓的儿子。”那坐在高马上的男人,和裴清晏两三分相似的脸。周围数人,也跟着起哄。那些嘲讽的、鄙夷的,看好戏的神情。裴清晏嘴角弯起,眸里一片冰凉,我忍不住侧头瞥向他,前世他诛杀裴家族人时,也是如此神情,他笑道:“...

主角:萧渊裴清晏   更新:2024-12-18 1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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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渊裴清晏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公主是个事业批萧渊裴清晏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飞可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群慌乱,车仰马翻,欢声笑语,瞬间变成了惊慌的惨叫声。骑在马上的人,却是兴高采烈,高兴的挥动手中的鞭子,像是在玩一场有趣的游戏。裴清晏将我牢牢护在怀里,那盏莲花灯却被人撞掉了,一人一脚,瞬间稀巴烂。看着那灯,心底怅然,应该写些什么的,可那怅然也只是一瞬,如滴水入海,了无痕迹。周围的人鸟作兽散,刚才还熙熙攘攘的街道,瞬间空旷杂乱。领头的男子,带着几个人将我和裴清晏围了一个圈。裴清晏脸上的面具不知何时掉了。“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娼妓的儿子。”那坐在高马上的男人,和裴清晏两三分相似的脸。周围数人,也跟着起哄。那些嘲讽的、鄙夷的,看好戏的神情。裴清晏嘴角弯起,眸里一片冰凉,我忍不住侧头瞥向他,前世他诛杀裴家族人时,也是如此神情,他笑道:“...

《长公主是个事业批萧渊裴清晏大结局》精彩片段


人群慌乱,车仰马翻,欢声笑语,瞬间变成了惊慌的惨叫声。

骑在马上的人,却是兴高采烈,高兴的挥动手中的鞭子,像是在玩一场有趣的游戏。

裴清晏将我牢牢护在怀里,那盏莲花灯却被人撞掉了,一人一脚,瞬间稀巴烂。

看着那灯,心底怅然,应该写些什么的,可那怅然也只是一瞬,如滴水入海,了无痕迹。

周围的人鸟作兽散,刚才还熙熙攘攘的街道,瞬间空旷杂乱。

领头的男子,带着几个人将我和裴清晏围了一个圈。裴清晏脸上的面具不知何时掉了。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娼妓的儿子。”那坐在高马上的男人,和裴清晏两三分相似的脸。

周围数人,也跟着起哄。

那些嘲讽的、鄙夷的,看好戏的神情。

裴清晏嘴角弯起,眸里一片冰凉,我忍不住侧头瞥向他,前世他诛杀裴家族人时,也是如此神情,他笑道:

“好哥哥,你总是来的这么及时。”

“攀上那母罗刹,硬气多了啊。”裴洹目光凶狠,从腰间抽出鞭子,甩向了裴清晏。

我闪身,一把握住鞭子,反手饶了一圈,用力一扯,裴洹惊呼一声,马背上跌落下来,滚了好几圈,久久难以起身,狼狈不堪。

他挣扎的想要爬起来,我摘下面具,走到他面前,一脚重重的踩在他肩膀上,逼着他啃了满嘴的土,声音轻柔:

“母罗刹,裴大公子挺会起别称呢。”

“公、公主......”

看清我的容貌后,众人纷纷变了脸色,慌张从马背上下来。

他们跪在我面前,恭恭敬敬向我行礼。

虽是背地恨透了我,可也知朝堂动荡,不愿做那马前卒,为自己乃至整个氏族带来灭顶之灾。

我看了眼那莲花灯,叹息道:“你们将本宫的灯弄坏了。”

有人似乎这才注意到,那满街乱七八糟的杂物中混着一盏破烂莲花灯。

胆小的世家子跪着到我脚边:“臣赔,殿下想要多少,想要什么样都行。”

“赔什么?一盏灯而已,要回来到显得本宫小气。”看着他神色一松的脸,我伸出手轻轻拍了两下,从暗处闪出数十的暗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难得大家都这么有兴致,一起玩个游戏吧。”

我递了个眼色给暗卫:“青衣好好陪公子们玩玩。”

为首的青衣,带着众人飞身上马。

身着华服世家公子们,此刻跪在地上,神色恐慌又迷茫。

我勾起嘴角,好心提醒道:“快跑啊,这马蹄踩在身上可是会死的。”

世家公子闻言,满眼惊慌看向我,见我神情凛冽,立马跌跌撞撞站起身,屁滚尿流朝前跑,不少暗卫驾马紧随其后。

裴洹被我踩在脚下,动弹不得:“殿下,我父亲可是当朝丞相,你不能如此对我。”

我哼笑了一声:“裴公子肯定忘了我父亲是谁了。”

青衣了解我的心思,拿起短弩,短箭瞬间刺穿了他的右臂,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天空,那些世家公子跑的更快了。

我用脚尖抬起他的下巴,哼笑道“裴大公子,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似是明白我真的起了杀意,他狼狈的起身,捂着臂膀跌跌撞撞的往窄相跑去,像是个落水狗般,边跑边骂。

“慕安,你如此无法无天,定被人千刀万剐,万箭穿心而死。”

随着而来的是又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我麻木的看着这乱象,心中毫无波澜,裴清晏一把握住我的手,转头便走。

“我还没看够呢。”


裴清晏望着我,忽的笑了,如天光乍破,万千光华倾泻而下,声音暗哑沉重:“好。”

好。

只有这一个字。

让我愈发看不懂他,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着那白玉般的指节接过酒盏,一饮而尽,没有停顿,十分利落。

他将酒盏放回托盘中,眼中含笑:“殿下,可是不气了。”

我半晌未答,最后缓缓道:“我没想到你会喝。”

“臣知不信臣的真心,可今日殿下愿意信我了?”裴清晏望着我。

“为什么?”

他勾起嘴角:“臣说过,殿下想要什么,臣都会双手奉上。”

在他倒下之前,我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肢,看着他的面庞,眸色微沉。

飞鸟尽,良弓藏,野兔死,走狗烹。

这是我辗转反侧,多夜无眠,为他挑选的结局。

当夜我睡不着,站在城墙上,眺望远方,我知道那辆马车连夜出城了。

日后万水千山,我和裴清晏再无相逢。

我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没了野心,愿守在我身边岁岁年年。

可我却有那么一刻,想要握住他的手。

15、

幕丰死了,死在了美人塌上。

我赶到乾清殿时,太监宫女慌张的给他穿寿衣,身旁的妃子,衣着凌乱,呆傻一般瘫坐在地上。

满屋的太监、宫女,跪倒在地,嗷嚎一片。

我心中未有半分波澜,路过一个身着鸦青色小太监身边,他眼疾手快塞给我一道明黄的圣旨。

我刚踏出乾清殿,迎头撞上了裴山,他老了好几岁,目光如炬。

他身后跟着一众文臣,浩浩荡荡。

裴府与乾清殿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我刚到,他便携人到了,看来是早就等好了。

他见到我,有瞬间的惊愕,朝我行礼后,哭丧了几句,便在老皇帝尸骨未凉时,将话头转到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上。

我将老皇帝发的遗诏掩在袖下,笑意盈盈的望着他:“不知丞相大人属意谁啊。”

“臣不敢。”裴山神情自若,目光肃然:“想必先皇定自有定夺。”

他身后冒出几个侍卫,大喇喇的闯进乾清殿搜查。

几乎把我要逼宫,这几个大字扣在了脑门上。

我笑吟吟道:“确实,父皇未卜先知,知自己今日死,早早选好了太子呢。”

大概是觉得我大势已去,他从未有过的强硬。

“殿下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我笑而不语,这老狐狸终是舍得撕破脸了。

余光中瞥见了慕巳,少年身姿挺拔,一身黑袍,衬的眉眼多了几分深沉,他缓缓的走到我身前。

早知我们会兵马相见,真到了,却是滋味难言。

我望着眼前的少年,望着站在他身后的世家大族,轻轻勾起嘴角。

“阿巳真的长大了。”

“皇姐一个女子,不好抛头露面,你先回长安殿,父皇的后事就由我来吧。”慕巳目光平静,给了我最后的尊重。

我立在乾清殿门口,动也未动:“阿巳,皇姐记得教过你,做人总是不能太过于贪心。”

他直视着我:“皇姐,即是皇家子女,怎么又能一辈子甘于猪狗呢。”

我不置可否:“是啊。”

裴山气定神闲,一副胜利者姿态。

身后的侍卫涌了出来,对着裴山摇了摇头。

“殿下,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裴山眼如鹰隼一般盯着我。

他话刚落,周围的人便将我围了起来。

“丞相大人可真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我挥了挥手,数十暗卫涌出,几乎瞬间,围着我的那群侍卫直直倒了下去。

又有一队人马,冲了进来。


我带着他,进入了院内,那老妇眼神浑浊的看着我们,痴傻女子迎上前,指着我和萧渊呵呵笑着:“好看,好看。”

老妇快步上前,将女子牢牢按在怀中,忌惮的看着我们,满是防备。

我道:“大娘,我听说裴洹断了条腿,不知生死。”

那老妇身体猛的一颤,浑浊的眼睛多了几分清明,带着颤音问道:“谁?”

“丞相之子,裴洹。”我道。

老妇愣了好几秒,全身卸了力,瘫坐在地上,涕泪横流:“老头子,你听到了吗?菩萨显灵了,那杀千刀的畜生遭了报应,终于要死了。”

声声泣血,令人动容。

我原以为裴洹拿着裴清晏的文章博了一身功名,深查才知,他有怪癖,不少官员替他搜罗妙龄女子,从各个州县乃至京城,一夜之后,便将其弃之。

痴傻的痴傻,自裁的自裁,心情坚韧些,也是孤寂艰难,备受漠视。

世道艰难,对女子更难,裴洹为一己之私,毁了无数女子。有人想报官,官官相护,扣天无路。

萧渊知晓前因后果,立在原地,呆愣无言。

我睨了他一眼,言语诛心:“将军自诩正直端正,如今替本宫断断,本宫是这老妇口中的好人,还是将军口中的恶人。”

萧渊没说话,甚至没看我一眼,起身走到那碾子前,握着木棍,缓缓转动碾盘,一圈圈机械的走着,直到替老妇磨完了家里的两袋米。

老妇让红梅感谢萧渊,红梅也只是看着萧渊傻笑。

萧渊看着红梅,仓促转身离去,回去的路上,他沉默了许久,声音难有的平和:“你为什么不将这件事说出来?”

看着他,我轻笑道:“我该向谁说,我那胆小如鼠的父皇,你那心机深沉的裴伯,还是你这个不知原委,便要讨伐我这个恶人的正直将军?”

萧渊瞳孔颤动,错开了我的目光,底气不足:

“裴伯不会包庇裴洹的。”

裴山位高权重,心腹门生众多,裴洹的行迹当真能天衣无缝瞒过他吗。

我嗤笑一声。

走出了矮巷,道路逐渐宽敞繁荣,家家户户挂起了灯笼,小贩沿街叫卖。

我突然开口:“萧将军记得最后那场战役吗?”

萧渊垂眸思索,缓缓道:“我当然记得,殿下深入敌腹,没想到却被敌军察觉,险些丧命。”

那些人穿着番邦的衣服,用的确是大楚锦衣卫配备的短弩。

“若我说,我根本没被敌人察觉,反而是差点被自己人杀了呢。”未等他开口,我将答案轻轻缓缓的抛出来:“那些人是裴山圈养的死士。”。

圈养死士是死罪,更何况是万人之上的丞相,光这一宗,便可断其狼子野心。

萧渊望着我,脸色青白。

我勾唇笑道:“功小了是功,功大了便是患。将军在战场上那般骁勇,心性不该如此天真白痴,任人左右。” “下次再找我对峙,先想想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毕竟我与萧将军出生入死,萧将军却因别人只言片语疑我,真的让人很难过。”

青衣在暗处,比了个有人跟着的手势,我心中了然。

老狐狸最近在朝堂上安分过了头,一直派人跟着我,暗寻时机,刚甩开不过半日,又跟上来了。

“明月.......”萧渊一脸愧疚。

我伸开双手,双手环住他的腰,姿态暧昧,轻声道:“萧渊,我当时以为自己快死了,可是你出现了,救了我,我真的很感激你。”

他猛地僵在原地,我松开手。转身离开,面上恢复如常。

不多时,被青衣抓的奄奄一息的暗哨,会逃到裴府,启禀我与萧渊见面的事。


“皇姐,你知道吗?”他打断了我的话,望着我的目光灼灼:“以前跟在皇姐身边,吃馊掉的馒头,吃狗食都会觉得心安。后来欺负过我和皇姐的人,都被我一个个杀掉了,珍馐美味,可以吃上,绫罗绸缎也能穿在身上,反倒是一夜一夜难以安寝。皇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慕巳未等我回答,继续道:“思来想去,大概是因为有皇姐可以依赖,再苦也能让人支撑下去。”

我看着他俊秀的脸,心中万般思绪涌起,又默然落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

“是啊。”慕巳看着天边的火红的晚霞:“皇家亲情向来淡薄如水,皇姐和我也会变成这样的。”

不是疑惑,而是直述,是理应如此。

我心中微微刺痛,不在意他话里的野心:“也许去就番是个不错的选择。”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笑声打断。

他大笑不止,眼神陌生:

“皇姐,你知道吗,我拿刀杀死袁旺,看着他瞪大眼睛倒地不起时在想什么吗?”

霞光映在他的脸上,如梦似幻。

他顿了顿道:“原来不受欺负好简单,只要把障碍清除就好了。”

我望着天边的晚霞。

阿巳,早已不是那个需要我庇护的幼童了。

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14、

初冬,没几日,就下起了小雪。

我出宫时,便看到了那清俊的身影,肩上落了薄雪,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

两人遥遥相望,他缓缓走向我。

他伸手将我揽在怀里,身上扑面而来的冷意,让我有些怔然。

“殿下也实没将臣放在心上。”

声音有些沉,有些闷,还有些我不确定的委屈。

“本宫不敢不将裴大人放在心上。”我没有回抱他,僵僵的任由他拥着。

似是察觉我的冷淡之意,裴清晏叹了口气:

“殿下还为了萧渊和我置气呢?”

那日刺杀慕臻的人有两拨,前者是裴山的,后者是裴清晏的。

裴清晏不止算到了裴山被逼得狗急跳墙,还算到了我的离间计,心思缜密如斯,实在让人忌惮。

这些时日,我不止一次想过要除了他,想法冒出来时,又被我按下去。

我知道如何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却又拉扯的厉害,明知他是鸩酒,难以解渴,却想拉着他的手,共赴沉沦。

拉扯,摇摆,最后归于沉寂。

“安安。”他温柔的唤我,放开了我,手指轻抚上我的脸,一寸寸抚平我的眉,和我解释:

“这世道险恶,纵然你与他战场上出生入死,可回了这京城。他便成了萧家的大公子,他要叫裴山一声伯伯,这关系千丝万缕,他无法割舍的。”

已经死过一次,我又怎会不知呢?!

他的眼中不乏情义,我依旧冷言冷语。

“看来裴大人这么做都是为我着想了?”

他伸手将我鬓边的碎发别再耳后,风马牛不相及的问:

“殿下这几日有没有想臣?”

“臣这几日一直很想念殿下。”他不在意我回没回答,拉着我往长安殿走:“想着殿下是不是又生气了,又摔了几个花瓶,责罚了几人,眉毛又是不是蹙起了。甚至想殿下是不是也如臣思念殿下一般思念臣。”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又开始撕扯。

裴清晏按了按我的手指,转头对我宠溺一笑:

“殿下别和臣生气了,好不好?”

我递了个颜色,贴身宫女端上了一杯酒,液体在金色的酒盏里轻轻晃动。

我拿起酒盏,递到他面前,语气冰冷:“这是毒酒,但裴大人喝了这盏酒,我便不与裴大人置气了。”


对着他的眸子,我不甘的将手搭在了他手上,不情不愿的走出了宋府。

裴清晏毫不忌讳同我上了轿,查看我手上有没有伤口。

“裴大人来找状元郎什么事啊?”我漫不经心的开口。

“公事。”他随口敷衍着,拿出帕子轻轻擦我手上残存的茶水。

“什么公事啊?”我刨根问底。

“殿下别惦记他就是了。”他温柔却又坚决。

“你......”

话还未说完,我的唇便被死死的堵住。

我手抵在他胸膛上,推不开,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我狠狠的咬破了他的唇,血腥味在口齿间蔓延,他按住我的后脑却愈吻愈深。

窒息。

濒死。

这是前世之后,我第一次触及他本来面目。

在我几乎脱力时,他才缓缓放开了我。

我坐在轿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裴清晏,你个疯子。”

裴清晏白皙的手指,擦了擦唇角的血迹,疯癫而妖艳。

“殿下前脚说喜欢我,后脚就来找状元郎,从前种种,都是在诓骗臣吗?”

我这才察觉出不对味来,勾起嘴角:

“裴大人,这语气怎么酸酸的,都要把我人酸倒了。”

“这不就是殿下费尽心思要的吗,臣给殿下了,殿下不高兴吗?”裴清晏,用指尖轻轻擦掉我唇边花掉的口脂。

我有些怔然,不惊讶他知晓我利用他,惊讶他如此直白说明白,随即笑道:

“裴大人当真知道我要什么?”

他握住我的手指,轻轻一吻:“只要殿下乖些,不让臣难过,殿下想要什么,臣都会给殿下。”

他眼睛很漂亮,动情时,眼尾微红,勾着人沉溺其中。

“果然裴大人更让我欢喜。”我盯着他艳色的唇,轻轻亲了下。

裴清晏将我固在怀里,下巴在我肩头蹭了蹭,含糊的不清的嗯了一声,神思游离,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进宫时,天色渐黑,一进到宫门,就碰到了长安殿的小太监慌慌张张跑来。

“殿下,你可回来了,十二殿下和萧将军遇刺了。”

我毫不意外。

“谁死了?”我挑眉问道。

小太监愣了一下,才颤巍巍道:“都没死。可萧将军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御医.......御医说可能会挺不过去。”

我猛的一愣,裴山早起了杀心,我将计就计,让萧渊替我送慕臻去云灵寺祈福。也让青衣带人暗中帮忙,萧渊免不了皮肉伤,可却不会如此。

神思百转,猛然想起那日裴清晏,在我耳边,音色沉沉:“安安,你也该收收心了。”

还有今日,似乎我所有行踪,都在他掌握之中。

我不由的握紧了拳,面色如常道:

“慕臻呢?”

“十二殿下无碍,只是一直吵着要见公主殿下和裴大人。”

长安殿内,慕臻吓坏了,小小的人坐在那,哭成了一团,一见到我,便张开手要抱抱。

我瞪了他一眼:“有人要杀你,你哭他们就放过你了?没出息。”

慕臻吓到了,站在原地肩膀耸动,泪水涟涟,可怜至极。

裴清晏弯腰将慕臻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安慰着他:

“殿下和小孩子置什么气?”

我没理他,心底怒火层层翻涌,感情用事,会让诸多筹谋,毁于一旦。

同样的亏,我不想再吃第二次。

我深吸一口气:“他要坐上那位置,自是有万千人窥伺。这般懦弱,必然不堪大任。”

裴清晏轻拍着秦臻的背,答非所问:

“殿下再不管萧小将军,他可就没命了。”

我闭上眼缓缓吐了口气,命人将老皇帝的还魂丹送到了萧府。

12、

杀萧渊的人,动了杀心。


“不。”我摇了摇头:“驸马怎么样?”

裴清晏眸中诧异一闪而过:

“殿下玩的这么大,以后不杀了我,恐是没有办法给萧小将军一个交代了。”

世人皆知,大楚公主性子凉薄,独对萧渊喜爱非常,萧渊一句话,驸马之位唾手可得。

裴清晏虽相貌绮丽,以色侍人,却难长久。

他又如何不明白。

他在试探我的心思,我正色道:“本宫做事一向光明利落,何须拿你做筏子。

倒是裴大人,莫不是嫌弃本宫长得粗鄙难看,又或者嫌弃本宫不通五书,不如那些官家小姐知书达理?”

迎着他的目光,我毫不心虚。

他眸光微动,眼里含笑意:“殿下十三岁便在战场上拼杀,英猛无比,连夺匈奴十二城,岂是寻常人家小姐可比拟的?”

“是吗?”我转头看着裴山,笑容敛起:“那我一会就找父皇下旨。”

5、

次日,裴山来时气势汹汹。

与昨日不同,他带着众人二话不说,就要往乾清殿里闯,

不像启奏要事,反倒像逼宫。

殿前的太监被吓得跪倒了一片。

“丞相怎么动这么大火气?”

我站在百官身后,语气轻佻。

他似是预料我会出现一般,目光凌厉,声音铿锵:

“殿下扣着小儿,与其日夜厮混,真是丢尽了我大楚的脸,老臣今日就是死谏,也绝不会再让你继续祸乱朝纲。”

“祸乱朝纲,可真是好大的罪名。”我扫过他身后的文臣,昨日慷慨激昂,今日却低着头躲避我的目光。

大楚早已腐朽,一些酒囊饭袋,做做样子还行,真遇到事,也不过一群缩头乌龟。

“公主是觉得冤枉了?”裴山语气低沉。

我缓步上前,直视着裴山:“当然冤枉,我与裴小公子两情相悦,和裴家马上就要喜结连理,怎么就成祸乱朝纲了?”

裴山死死盯着我,似在辨我话里真伪,沉声道:

“殿下说笑了,小儿鄙陋,万不敢高攀殿下。”

我瞥了眼裴清晏俊美绮丽的脸,歪头道:

“怎么办呢,我倒是觉得世上没有比裴公子更好的人了,相貌也好,才情也好,真是世上顶顶好的人呢。”

裴清晏没理茄子脸的父亲,反而给了我个无奈又宠溺的眼神:“殿下艳冠群芳,脾性柔和,才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

一时间,四周寂静无声。

“婚姻大事,自古以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裴山率先开口。

“是啊”我点了点头,打断了他的话:“父皇已经同意裴清晏做本宫的驸马了,是不是啊,父皇.......”

话落,乾清殿门缓缓打开。

幕丰缓缓走了出来。

本以为被我软禁的幕丰,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裴山有些愕然,许久才想起行礼。

幕丰劝说裴山:“既然安儿喜欢,做驸马也未尝不可,丞相,和皇家结亲也是好事啊。”

裴山敛了神色,沉了脸: “陛下,清晏身份低微,配不上公主殿下。”

这几年裴山在朝中说一不二,暗紫色的朝服更添威严。

“这......”幕丰小心翼翼扫了我一眼,见我神情冷漠,欲言又止:“安儿喜欢,这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事.......”

裴山看向了我,再迟钝也明白了,自己上了我搭好戏台。

他看向裴清晏,目光如刀似剑:

“清晏,你自己说,这些日子你到底在公主府做了什么?”

裴清晏故作一愣,佯装不解:“不是父亲交代,公主殿下位高权重,要儿子小心侍之,若是能得公主青眼,也算儿子攀上了高枝,儿子做的不好吗?”


老狐狸最是多疑,必会怀疑萧家,而萧渊呢,还得推他一把。萧家和裴家必然会割裂,到时裴氏自是孤木孑立,无林可依。

我勾起嘴角,脚下步伐大了许多。

轿撵临近宫门,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见是裴清晏,我撩开珠帘,对着他笑嘻嘻道:“裴大人今日空闲了。”

裴清晏望着我,语气没什么起伏:“空闲倒也不空闲,只是没有殿下忙罢了,这么晚才回宫。”

他一身月白色暗纹云锦,头戴玉冠,与往日相比多了几分清冷。

我一噎,呵呵笑着:“瞎逛罢了,裴大人吃了吗?要不要上撵,同本宫一起去用膳。”

“好。”裴清晏话落,便弯身进了轿撵。

我歪了歪头,看着裴清晏好看的侧脸:“裴大人今日倒是不客气。”

裴清晏未回话,反而按着我的手腕,将我抵在轿子上,贪恋的咬着我的唇,动作轻柔却又霸道,不给我任何挣脱的机会。

像在生气。

“安安,你该好好收收心了。”

那声音懒散又低沉,夹杂些风雨欲来的味道。

“裴大人真是越来越霸道了。”我笑着亲了亲他的唇。

好软。

11、

相位,我从未想过给裴清晏,他太难掌控。

那个位置,既要德才兼备,还要出身寒微,重要的甘心为我所用。

新晋状元郎曾被陷害舞弊,我曾帮他正名,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朝代更迭,世族没落崛起也是寻常之事。

宋家,曾经的钟鸣鼎盛之家如今逐渐式微,日渐没落。几乎在隐入历史的大潮中。

我瞧着眼前这两进两出的院子,是奖赏他的。

没有小厮迎门,我带着人走近了院子,院内十分冷清有两个老妪在打扫院子,布置雅致。

这才有个老妪见我衣着华丽,慌忙行礼。

“状元郎在里面?”老妪慌乱点了点头,我大跨步走了进去。

里面不但有状元郎宋谦,还有一脸笑容的裴清晏,我的脚步瞬间慢了下来。

“殿下,真巧啊。”裴清晏见我,笑若春风:“不知是什么事,还需殿下跑到状元郎府上说?”

他语调不高,甚至有些温柔。像是暴风雨前夕,宁静非常。

我自是不好说,觉得他难以掌控,要换个听话的心腹。

“听说新晋的状元郎貌比潘安,本宫来瞧瞧。”我随意的坐在凳子上。

宋谦才后知后觉,慌忙起身行礼。

他皮肤白皙,身材匀称,五官端正,确是一表人才,不如裴清晏那般惊才绝艳。

却是举止大方,行礼也是背脊笔直,带着些读书人的傲气。

裴清晏看着我,语调轻轻:“是,看来是臣让殿下腻歪了,殿下寻些也野味便也罢了,状元郎世家书香,恐是伺候不好殿下。宋大人,你说是不是?”

裴清晏三言两语,将宋谦架在了高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宋谦低着头,后颈耳根红彤彤一片,低头不言。

“裴清晏!”我压低了声音,对上他泛着冷意的眸子。

“怎么?臣惹殿下生气了?”裴清晏看着我,眼尾上挑,佯装无辜。

我将茶盏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茶盏瞬间四分五裂,茶水四溅。

“怎么,我现在都不能生气了?” 我怒气腾腾,宋谦欲言又止,裴清晏默默喝茶。

气氛沉寂了好一会。。

裴清晏轻叹了口气,似妥协般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对我伸出手:“臣给殿下定了桂花糕,殿下要不要去尝尝。”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往后倚在在椅子上,对他伸出的手视若无睹。

裴清晏颇有耐心道:“臣特地吩咐掌柜的,多放了糖,殿下也知道玉糕堂的点心很难定的。”


我父皇是个淫乱的昏君,注定不长命。

没想到,他还没把江山霍霍完蛋,我就被心上人以清君侧的名义,一剑毙了命。

重生后。我封心锁爱,一心搞事业 。

丞相那老奸贼。却把最漂亮的小儿子,送到了我床上。

他不知,这其实是他最大的底牌。

1、

我拄着下巴,手指在雕花楠木扶手上轻点,打量着床上的男子。

他身着青色薄纱,双手被细链吊起,长发随意散落胸前,慵懒惑人。

丞相家的庶二公子裴清晏,被父兄如娼妓般送到我床上。那双眸子,却一片淡漠。一如前世,他将长剑插进皇帝的胸膛。语气清冷,臣恭送陛下。

刚重生,就送个这么大的礼物。

有意思。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勾起他下巴:“长的不错。”

他衣衫微敞,锁骨白皙漂亮,胸膛上伤疤交错,狰狞骇人。

“丞相好不容易给我送个人,也不知禁不禁折腾。”

裴清晏闻言,勾着笑:“殿下总得试一试才知道。”

他眼睛很漂亮,眼尾微微上挑,目光漫不经心又沉静莫名,勾着人深陷其中。

“你以为我不敢?”我从腰中抽出匕首,划过他的衣衫,衣衫寸寸褪去,露出精壮的腰身。

他眸子才起了波澜,语调却懒散惬意:“怎么会呢,殿下骁勇无敌,不输男子。只是,不知臣与萧将军谁更入殿下的眼?”

我一怔,刀尖勾住了他绶带。

前世,父皇沉迷美色,冷落中宫,帝王薄情,母后身后的世族衰败,她不恨皇帝,只怨毒了我。

如她所说,我是个灾星,身边的人接连死去。

我逃出了皇城,混在了军队中,结识了萧渊。

他出身将帅世家,家人团结和睦,一身凛然正气,曾身中数箭,救我于囹圄。

早知晓了人情冷暖,习惯了漠视不公。我趴在萧渊的背上,震惊他的愚蠢,竟会舍了自己的命去救别人,心脏却从未有过的温暖。

也许在别人面前,我凶狠暴虐,可独对萧渊,我捧出了自己所有的真心。

裴清晏提起萧渊,是想让我放他回府。

我捏着他的下巴,覆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很凉,眼眸微睁。

“砰!”

门被踹开。

我抬头,萧渊身着银甲站在我面前,正义凛然。软甲未卸,应是刚从训练场赶来。

他身后宫女太监,见此宫闱秘事,扑啦啦跪倒一片,低着头颤抖不已。

我看着他,勾起嘴角,笑若朝阳。

萧渊的脸五颜六色,精彩纷呈,强忍怒火道:“明月,你在做什么?!”

我随意笑着,手指划过裴清晏的胸膛:

“萧将军猜猜我在做什么?”

他避开眼,有些温怒:“裴公子是丞相之子,是朝廷命官,你怎可如此羞辱他?”

“与我欢好,便是羞辱他了?”我直视着他,手指玩弄裴清晏散落的发丝,表情无辜。

他瞳孔微张,简直是难以置信。

以前萧渊皱皱眉头,我都会心惊胆战,生怕他也会厌恶我。病态到捧出心脏给他,却怕他嫌脏。

如今心中却难起波澜,他那一剑,斩断了我那该有或是不该有的心思。

我扭过裴清晏的脸,轻轻落下一吻,语气宠溺:“专心点,本宫好好疼你。”

萧渊怒极,大步上前。暗卫齐刷刷闪出,护在我身前,抽刀相向。

萧渊走了。

裴清晏半躺在我身下,脸颊染了薄红,眼睛平静而幽深,似将我看了个分明。

“殿下,这是和萧将军置气呢?”他看了眼门外,轻飘飘道:“再玩下去,真就玩脱了。”


听闻他全身中了十几刀,最深刀伤,隐约可看到血肉中森森白骨。

我带了上好的创伤药去看他。

他坐在床上,面色苍白,不一会,胸前的纱布透出些淡粉,他恍若未觉:“殿下想必是早就知道这场行刺了。”

走了躺鬼门关,脑子清醒多了。

我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比起这个,你也许应该想一想是谁筹划了这场谋杀。”

萧渊变了脸色。

裴山这些年,结党营私,圈养死士,安插眼线,打着清正廉明的名义,壮大自己的势力,野心昭昭。

萧渊要查,必然会查到蛛丝马迹,何况我早让人将其恶行铺展在他面前。

我捧着茶盏,看好戏似的开口:“怎么说裴宋两家也是世交,你一声声裴伯伯,叫了这么多年。他倒是狠心,对自己世侄下了死手呢。”

萧渊抿着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胸前又隐隐渗出血。

我看着他的脸,笑道:“怎么,现在这乱臣贼子是裴山,萧将军手中的刀剑就挥不动了?”

萧渊眼神深深,答非所问道:“臣不辨黑白,殿下厌恶臣吧。”

我怔了怔,化成灵时,我确实积怨难消。

我恨他,恨不得拨皮抽骨,饮血食肉。恨他将我捧出的真心,踩成了一片烂泥。

无比诚挚的祈祷,他不得好死,要他再无任何机会叛我。

重生后,我迟迟未动他,也是知他死生无畏,一片天真,我偏要将世间丑恶一点点揭露。

看他痛苦,挣扎,深陷其中。

可听到小太监说他真的要死了,心中却是茫茫一片,无悲无喜。

“嗯。”我望着他:“厌恶。”

萧渊看着我,神情恍然。

没等他开口,我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萧将军好好养伤吧。”

我抬脚出了将军府,顿觉日光晃眼,报复他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也许是,不知何时,我不那么在意他了,脑海里反而映出一张言笑晏晏的脸。

13、

自上次之后,我与裴清晏很有默契的没有再见面。

他随意插手我的事,让事情差点脱离我的控制,我是不高兴的。

更何况,我忌惮他远胜裴山,又隐隐的舍不得他死。

心中烦闷,我坐着轿撵出去,却不想遇到裴菁一众贵女踏雪寻梅。

裴箐是裴清晏的嫡姐,两面三刀,一边和慕巳来往密切,一面在世家女中对鄙夷嫌弃慕巳。

瞧她在人群中扎眼,我抽了她两鞭子,那张如玉的脸,狰狞不堪。

回宫时,发现慕巳在宫门前。

身高腿长的少年,身后残阳如油画般绚丽多彩,仿佛融为一体,让人心怡,慕巳从那画布中走出,喊了一声皇姐。

显然等了许久。

我下了轿撵,同他并肩走在宫道上。

以前的慕巳跟我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也会满是孩子气的要保护皇姐。

如今,却是疏离陌生。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最近都从太傅那学什么了?”

慕巳有些怔愣,随即回答:“学了策论、八股文。”

“不错。”我点了点头夸奖道。

慕巳愣了一下,笑容真挚:“这是皇姐第一次夸我。”

我抿着唇,没有说话,以前活下去都是那么那么不容易,确实从没有夸过他。

不知过了多久。

我斟酌着开口:“听说你最近和裴箐走的很近。”

慕巳点了点头:“裴家小姐性格温婉,我也到了议亲的年纪。”

“她不适合你。”我开门见山道。

慕巳意料之中的望向我:“皇姐觉得谁适合我呢?”

这样的慕巳,让我顿感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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