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夜宴林清欢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独美,前夫和儿子悔断肠司夜宴林清欢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钱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想到司书林倒是很果断地点头。“没错,我跟姨姨是亲戚。”姨姨以后要做他的大伯母。天底下,他们最亲了。林清欢:“......”她不敢跟三爷攀亲戚啊。没想到江妄弯腰直接将司书林抱起来,“你可以叫我江叔叔,你喜欢吃什么,我请你们吃饭好不好?”司书林立刻开始报菜名。说真的,就算是说相声的那些人,都没他语速快。报了菜名还催促道。“走啊走啊,我都要饿死了啦!”江妄面露愁容,“你一个人真能吃一百零八种菜?”司书林翻了个白眼,“看不起大胃王啊?”林清欢在旁边解释,“你要这么多,不是难为我师兄,是难为饭店。”司书林有些惊讶,“做这些很难吗?”他大伯就能在一个小时之内将饭菜送来啊。他小小的脑袋瓜疯狂运转,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姨姨的师兄实在是太穷了。他忍痛...
《离婚独美,前夫和儿子悔断肠司夜宴林清欢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没想到司书林倒是很果断地点头。
“没错,我跟姨姨是亲戚。”
姨姨以后要做他的大伯母。
天底下,他们最亲了。
林清欢:“......”她不敢跟三爷攀亲戚啊。
没想到江妄弯腰直接将司书林抱起来,“你可以叫我江叔叔,你喜欢吃什么,我请你们吃饭好不好?”
司书林立刻开始报菜名。
说真的,就算是说相声的那些人,都没他语速快。
报了菜名还催促道。
“走啊走啊,我都要饿死了啦!”
江妄面露愁容,“你一个人真能吃一百零八种菜?”
司书林翻了个白眼,“看不起大胃王啊?”
林清欢在旁边解释,“你要这么多,不是难为我师兄,是难为饭店。”
司书林有些惊讶,“做这些很难吗?”
他大伯就能在一个小时之内将饭菜送来啊。
他小小的脑袋瓜疯狂运转,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姨姨的师兄实在是太穷了。
他忍痛割爱,“那能做多少就吃多少吧。”
林清欢:“......”
江妄却依旧温和如水,“好,咱们去了先看菜单,喜欢什么就让厨师做什么。”
说着,还低声劝林清欢,“孩子大都是眼睛饿,再说了,就算他都想吃,我也请得起,不用担心。”
林清欢有点不好意思,心想着等会儿一定要AA。
......
陆承洲被气的按捺不住怒火,就叫了几个朋友去喝酒。
秦淮跟于晨选了一家私房菜。
这家饭菜在整个京都都很出名,他们要了一个雅间。
雅间的窗户靠着长安街,能看到城市的繁华与喧嚣。
秦淮点了这里的特色,很快就有服务员鱼贯而入,饭菜摆放了一桌子。
随后将菜单丢给陆承洲:“阿洲,别一直看外面的风景了,看看,还想吃什么?”
陆承洲晃悠着手中的酒杯,眼底一片寒凉。
从前林清欢对他几乎是跪舔。
可从离婚那天开始,这女人好像是换了个人。
特别是今天。
居然在他已经释放和好的信号之后,还不肯回来。
她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难道不知道,他的耐心很有限吗?
他的思绪因为林清欢,变成了一团乱麻,他点燃手中的烟,深深吸了一口。
于晨又加了几个肉菜,笑着开口,“阿洲,你是不是在想嫂子呢?”
他们兄弟之间没什么秘密。
登记离婚的事情,他们也有所耳闻。
秦淮没心没肺地说道:“怎么可能,阿洲能恢复自由,不知道多开心呢!”
“你忘了,以前嫂子多让人心烦,咱们出来喝个酒,那电话多如牛毛。”
于晨打趣到:“你不懂,那才是在乎阿洲呢。”
陆承洲有点恍惚。
其实在很久之前,林清欢就不怎么给他打电话了。
哪怕他喝酒喝到凌晨才回去,她都不多问一句。
秦淮摇摇头,“小爷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总之,坚决不能步入婚姻,不然啊,就跟阿洲一样,没一天好日子。”
于晨笑着举杯,“阿洲,你怎么不说话,不会是想赶紧回去找嫂子吧?”
陆承洲的遐思被打断,冷嗤一声,“我会想她?”
“其实想也没事,毕竟是你自己的媳妇,女人啊,稍微哄两句就行了,还能真离咋地。”秦淮也跟着揶揄。
陆承洲嗤之以鼻,“哄?她也配?”
结婚这么多年,他们也不是没有吵过架。
比这严重的时候,多了去了。
可哪一次不是林清欢主动低头,主动示好?
女人不能哄,一哄就会蹬鼻子上脸。
“也对,她就是一小镇做题家,没什么人能依靠,在外面吃了亏,肯定眼巴巴来求你了。”秦淮感叹道。
陆承洲也是这个想法。
可不知道为什么。
一想到今天林清欢那决绝的背影,就有点心慌。
忽然。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被派去跟踪林清欢的保镖,发来了消息。
是林清欢跟江妄一起离开医院的照片。
江妄抱着孩子,林清欢跟在身边,好一派郎情妾意的模样。
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就冷峻下来。
几乎要将人冻僵。
秦淮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阿洲,你怎么了?”
陆承洲冷嗤一声,“没什么,只是觉得某些人的眼光,越来越差劲了。”
林清欢还真是长本事了。
敢招惹其他的男人。
这个江妄跟他交集不多,但两家也有合作,算得上点头之交。
此人心机深沉,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林清欢跟他交往,只怕是被卖了还得帮人家数钱。
他捏紧手机,本想着直接去将林清欢给拽回来。
但转念一想。
让林清欢吃点苦头也好。
免得她回来之后,还像是从前那样一直管着他,还整天以那个破工作为荣。
“喝酒!”
他脸色黑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其余的两个人也不敢多说,赶紧陪着一起喝。
......
司书林虽然点了很多菜名,但真的到了饭店,发现没几个爱吃的,人也就蔫蔫的。
江妄便又抽调了两个厨师过来,才让司书林吃上了最爱的口味。
司书林大快朵颐,林清欢却是不好意思了。
“孩子喜欢就好。”
如今没别人了,江妄看她的眼神才变得有些灼灼。
“听说你离婚了。”
之前都知道林清欢已婚,但不知道她的丈夫是谁。
可因为从来没见过她丈夫来接过她,所以都猜测她是丧偶了。
江妄手中有些人脉,自然知道她婚姻的真实状况。
“恩,现在冷静期刚过一周多点。”
江妄的笑容更浓,“那离婚后,有什么打算吗?”
林清欢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我想做一个好医生。”
江妄循循善诱,“没打算重新开始一段感情吗?”
他一说这个,司书林瞬间来了精神。
人也不饿了,饭也不吃了。
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只盯着林清欢看。
开始感情。
看看我大伯啊。
林清欢却是苦笑一声。
“人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一次就够了。”
江妄眼底的光都暗淡了几分。
但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微微一笑。
“也好,那咱们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合作共赢了。”
林清欢要去参加技术比武的事情,很多人不服气。
于是,这几天便参与了几个高难度的手术。
很多医生在外面大屏幕观摩。
在看到她那精湛的技术之后,反对的声音逐渐减少。
看她走出手术室,江妄面露微笑,“今天表现很好,副院长刚好路过,看到你切除囊肿的手法,叹为观止。”
林清欢做手术的时候,神经一直紧绷着,如今手术结束,也是面露轻松。
“你该不会骗我的吧?”
江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是金子总会发光,苟富贵莫相忘啊。”
林清欢被夸了,笑容根本遮掩不住。
洗手的时候,水花都有点大。
江妄看着她笑容满面的样子,眼底的光越发幽深。
“我最近觉得......”
他沉吟了片刻,忽然开口。
林清欢愣了下,“觉得什么?”
“觉得,你好像是变了。”
但很快,他又否定。
“也不是变了,其实你大学时代就这样。”
这次,林清华你彻底呆住了。
她跟陈珂能从大山出来,性格自然不是唯唯诺诺的。
毕竟,现在的陈珂已经是独当一面的部门负责人。
在圈子里,被称为火辣椒、拼命三娘等。
而她呢。
刚嫁给陆承洲的时候,脾气性格都很火爆,帮失明的陆承洲收拾了很多捧高踩低的人。
当时的陆承洲很感动,曾说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老婆。
可......
在重见光明之后,陆承洲带她出去,她看不惯一个绿茶女,站出来帮忙,最终证明是绿茶女故意陷害别人。
但,那绿茶女的家族,刚好是陆家想要拉拢的对象。
陆承洲发了火,让她收敛脾气。
甚至在那之后,就没再带她出席过任何宴会。
以至于后来谢如欣出现,所有人都觉得那才是他的妻子。
“是,是吗?”
她咬住了唇,只觉得过去的自己犹如一个傻子。
江妄若有所指地说道:“有棱角的岩石通常在山顶,而圆滑的碎石,大多被铺在脚底。”
无论在什么时候,人都不该磨掉自己的锋芒。
否则只会成为被人的垫脚石。
“你现在这样挺好的。”
江妄怕她多想,又转移话题,“当初你读大学的时候人见人爱,导师一直说你像小太阳。”
本来是要逗她笑。
可林清欢的眼底却是泪花闪烁。
她差点就从一轮新月,变成了沉入海底的乱石。
“师兄,多谢你提醒。”
她以后,只做自己!
江妄递给她一包纸巾。
她赶紧接过来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你今天手术成功,值得庆祝。”
“上次琳琳说想去游乐场,不如下了班去转转?”
林清欢微怔,“这......”
“林林肯定想去,等会我来买票。”
没等林清欢拒绝,他已经拿出手机操作。
“林林不是最想去摇摇桥吗?要不要多备一身衣服,万一掉水里......”
他们聊着天,已经回到了办公室。
从前林清欢的眼里面只有丈夫儿子,上班踩点来,下班按点走,跟同事很少交流。
所以哪怕江妄跟她是大学校友,还经常在工作中帮忙,她跟江妄的交集也很少。
如今才发现,江妄这个人很细心,跟司书林相处了才一天,就已经记住了那孩子的喜好。
她忍不住地嘀咕。
“原来男人的记忆力不是摆设。”
当年城城刚出生的时候,身体很弱。
她休产假的那几个月,几乎是没睡过一个好觉。
上班之前,她将城城的注意事项写好,可上班没多久,就接到电话,说城城过敏了。
她只能继续请假照顾孩子。
后来很多年,陆承洲都不记得城城对花生过敏,不记得她的生日,不记得城城的喜好。
若是她抱怨两句,陆承洲只会让她辞职在家。
似乎只要她做了家庭主妇,城城的一切,他就不管了,也就不用费心去记住什么纪念日了。
其实,她以为男人都是这样的,直男,不会有这些细腻的心思。
但现在才懂,不是记不住,只是不想记。
江妄本来还在思考要不要去鬼屋转转,就听到她的声音,微微侧目,“什么?没听清。”
“没什么。”
她的遐思被打断,微微一笑,“那个,我先去看看林林。”
......
司书林乖巧地坐在医生休息室,正在跟平板内的司夜宴说话。
“大伯,你还不回来吗?”
“大伯母会被抢走的。”
“我很努力帮你保护媳妇了。”
司夜宴坐在装潢奢华的房间内,身边趴着一只黄色的狗狗,正对着屏幕抬起了前蹄。
司书林更加不满了。
“你看,这大黄都知道谢谢我,大伯你真没礼貌。”
司夜宴似乎对他说的这些都不感兴趣,淡淡问道。
“玩够了吗?玩够了让王叔接你回来。”
司书林瞬间瞪大了眼睛,“我在说你媳妇!我走了,你就没媳妇了!”
司夜宴靠着沙发,整个人看起来淡漠又慵懒。
“等会儿让王叔去接你,准备好行李。”
然后,挂断了视频通话。
司书林震惊懵逼了好一阵。
嘤嘤嘤。
大伯不想要老婆。
可是他想要大伯母怎么办啊。
林清欢刚好推门进来,笑着看向坐在凳子上,仿佛天塌了的小包子。
“恩?”她脸上的笑容散去,快步走了过来,“不开心?”
司书林何止是不开心,简直要哭了。
他当即抱住林清欢的胳膊,“姨姨,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林清欢:“???”她也没赶人啊。
毕竟,司夜宴是大金主,这个小包子算是小金主了。
不过,小孩子的思维都是比较跳脱的,她也没多想,直接说道。
“姨姨带你去游乐场玩怎么样?”
司书林瞬间眼睛一亮。
他还没去过呢!
以前大伯总是限制他的行动。
他可太想坐摩天轮了。
“好呀好呀!”
去了游乐场,有那么多人做掩护,王叔肯定找不到他。
“姨姨,咱们现在就走吧,我要摩天轮,要大摆锤,还有过山车,姨姨陪着我一起玩。”
林清欢被他拽住了手往外拉,她笑着说道,“不着急,我们还要等江师兄。”
司书林愣住了,“啊?”
大伯啊大伯。
我尽力了啊!
陆承洲脸色黑的像是能拧出墨来。
这女人平时逆来顺受的,从来不会这么跟他说话!
他忽然觉得林清欢像是变了个人。
这似乎打破了他固有的认知。
让他有些慌。
谢如欣走过来,语气戚戚。
“清欢,还好有三十天冷静期,不然我真的要被吓死了。”
“你放心,我会请一个护工,不会再打扰阿洲了,还有城城,他是个好孩子,刚才都是说的气话,你不要当真。”
陆承洲瞬间回过神来。
难怪林清欢这么有恃无恐。
原来是因为三十天的冷静期。
等到期满她若不出现,这次的离婚就不算数了。
他眼底的慌乱散去,只留下满满是反感。
别的没学会,就学了这些小家子气的算计。
“闹?那就闹到底!冷静期满不要后悔!”
林清欢差点被气笑了。
“好啊,谁后悔谁是狗!”
她现在十分痛恨冷静期,否则她现在已经自由了。
说完,她再次扫了一眼这三人。
陆景城还以为她要抢孩子了,吓的赶紧躲在了谢如欣身后。
林清欢却只是讽刺地一笑,随即转身离开。
谢如欣小心翼翼地问道。
“阿洲,你不追过去吗?”
“清欢只是闹小脾气,你只要是说几句好话,她肯定就跟你回家了。”
“你是男人,稍微低低头啊。”
陆承洲冷笑一声。
他又没做错,为何要低头?
“我去找她?呵,就她那个性子,不出三天,肯定会哭着来求我。”
......
林清欢回到医院,迅速投入了工作。
她的论文写的差不多了,便发给了主任。
没多久,主任就打电话让她去办公室。
主任已经年过五旬,带着老花镜,一头银发被挽在脑后,一脸的慈祥。
“这个论文写的不错,很适合我现在要做的援助的项目很吻合。”
她轻叹一声。
“可惜你要顾念家庭......”
“老师,”林清欢的眼睛一亮,“你是说,有外出学习的机会?”
主任点点头,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
“刚好是你研究的方向,不过是在肯尼迪那边,你是个恋家的性子,只怕是又要拒绝我。”
说着,她还有些惋惜。
“你都拒绝我七八次了,也就是你,若换成别人,我肯定要给她一比斗。”
林清欢羞愧地低下头。
从前她只想着早点下班,赶紧回去照顾那对父子。
甚至若是陆景城有什么活动,她还得临时找同事带班。
同事们都说,她估计是做不了多久的医生了,很快就会辞职回家当全职太太。
其实,她也有过这个想法。
可惜......
一腔真心都喂了狗。
“老师,我这次想去。”
“你不去的话,我还想着,让你推荐一个......”主任说着说着,脸色震惊,猛地按住桌子站起身来。
“你是说,你要去?”
林清欢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点头。
“老师,我知道,之前我总是放你鸽子,你肯定对我很失望。”
“但请您再相信我最后一次,我肯定会做好。”
主任还是不敢置信。
“你走了之后,你老公跟孩子......”
主任也只是知道她结婚,并不知道她丈夫儿子的身份。
她一直觉得,林清欢的丈夫儿子大概是瘫痪或者智障。
否则也不会一直拖累林清欢。
所以她忧虑林清欢若是离开,那对父子肯定没法自理,会有生命危险。
思来想去,她说道。
“这样吧,我出钱给你帮忙找两个护工,帮你照顾家人,你就好好去学习锻炼。”
林清欢:“???”
“护工?”
“清欢啊,”主任看她这一副仿佛见了鬼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到,“不用跟我隐瞒这些,也不用客气,你只要是能更上一层楼,我就满足了。”
林清欢赶紧摆摆手,“老师,老师,你先打住,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主任还觉得她是自尊心太强,语气不由温柔了几分。
“丈夫孩子生了病,就好好治病,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林清欢想起今天在民政局的遭遇。
“他们确实是脑子不大好使。”
主任看她的眼神更加同情了。
“但我今天离婚了。”
主任:“???”
虽然觉得有点不道德,但是她还是挺支持林清欢的。
毕竟,人都是朝前看的。
所以只是过了一瞬,主任就想清楚了,立刻说道。
“行,那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回去好好准备东西,明天就出发,可以吗?”
“完全可以!”林清欢的心情瞬间大好,“谢谢老师,我一定好好表现,不会让你失望!”
主任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行,做出点成绩,让那些嘴贱的人都闭嘴!”
“保证完成任务!”
主任错愕抬眸。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总觉得林清欢的笑容更加明媚灿烂,仿佛刚刚绽放的玫瑰。
......
次日。
林清欢带着行李顺利登机。
这次医疗援助为期半月,她坐下之后就开始看从前的案例分析,希望到了地方之后,能迅速上手。
飞机起飞一个小时之后,广播中忽然传来声音。
“商务舱发生紧急情况,若有医生护士,请迅速当商务舱援助。”
舱内迅速跟着恐慌起来。
很多人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错误地以为飞机出现了问题。
空姐赶紧过来安抚,林清欢打开安全带站起身来,“我是外科医生,我可以帮忙。”
空姐明显地眼前一亮,立刻带着她去了商务舱。
这个商务舱跟普通飞机不一样,这里的人居然满身肃杀气。
而且站在最外围的黑衣服男人眼神狠厉,仿佛她敢乱动,就会要了她的命。
林清欢不敢再多看,赶紧跟着空姐去了最里面。
一个小孩子捂着脖子,脸色涨红,似乎要呼吸不上来。
她顿时大惊,甚至不等空姐解释便赶紧冲上去。
那孩子被她抱住,随后平放在地上。
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药,对着孩子的脸喷了喷,紧接着,便又将孩子抱起来,手按在了孩子的胃部。
“你在干什么?若是伤了小少爷,我要你陪葬!”
今天谢如欣出院。
陆承洲亲自来接。
陆景城抱着一束花,在医院门口送给了她。
“欣欣阿姨,恭喜你能出院啦!”
谢如欣是骨折,在正骨后没什么太大问题,就可以出院观察。
到时候再来医院拆卸石膏就可以了。
她单手接过了玫瑰花,笑容浓郁,“谢谢你们来接我。”
说着,她走到了陆承洲的身边,轻轻勾住了他的手臂。
“是不是等很久了?”
这里是医院门口,人很多。
陆承洲抽回自己的手,“没有。”
三个人上了车,陆承洲亲自开车。
而谢如欣似乎是心情很好,一路上都在说。
她看陆承洲的兴致不高,就跟陆景城聊天。
聊来聊去,车子刚好路过游乐场的时候堵车了。
“来都来了,咱们去游乐场玩玩吧。”
谢如欣提议之后,陆景城当即拍手叫好。
算起来,他都快一个月没去游乐场了。
从前是林清欢严格按照计划,每个月只带着他去一次。
而且还根据医生的叮嘱,只允许他玩比较平和的项目。
他都要烦死了。
“欣欣阿姨,我可以坐过山车吗?”
谢如欣笑着打了个响指,“我是仙女,当然要让你的愿望成真。”
陆景城开心极了。
“爸爸,咱们去玩吧。”
陆承洲心不在焉地“恩”了一声。
真烦。
他想。
若是林清欢在,一定会根据陆景城的身体情况,拒绝这个提议。
等他停下车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他居然会莫名其妙地想起林清欢。
真是疯了。
......
游乐场内。
司书林可真的体验了一把小孩子的快乐。
能玩的项目都玩了一遍。
林清欢则是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从海盗船下来的时候,人已经麻了。
现在天色已经黑了,她升到最高空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要跟黑暗融为一体,冷汗都出来了。
其实她对这些玩心跳的项目,从来都是敬而远之。
因为陆景城也不喜欢。
陆景城自出生就身体弱,而且心脏也不大好,医嘱便是不要玩这些项目。
但那个时候的她,刚从大山出来没几年,一直很想玩这些项目。
只是为了孩子,她全都装作没看到。
久而久之,她玩过强度最大的项目,就是旋转木马了。
“姨姨,你是不是害怕啦?”
司书林兴奋的上蹿下跳,刚才还喊着玩跳楼机。
“我怎么可能害怕。”
她一脸傲娇,但那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她。
江妄笑着说道,“我跟林林打算去玩前面那个,但现在还在排队,能不能帮我去买饮料?”
林清欢真是如蒙大赦。
“完全可以,我现在就去。”
司书林:“为啥觉得姨姨不大想玩。”
林清欢否认三连,“胡说,我没有,我不是,但我更喜欢给你们服务。”
江妄看破不说破,“那我们先去排队。”
说着,抱起了司书林朝着前面走去。
林清欢不由松口气。
她终于逃过一劫。
这个游玩项目还得有一会儿,她便四下走走,权当散步了。
忽然。
天空炸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烟花。
“哇,好美啊!”
“是蓝色烟花!”
林清欢下意识抬眸。
绚烂的烟花刚好如金光一般洒落,美不胜收。
“哇塞,那金光烟花,一个十万!”
“又有一个!”
“天啊,大佬这是在追求女朋友吗,让我等土狗都跟着大饱眼福了!”
林清欢仰着头,脖子有点酸。
烟花好看,也不能一直看啊。
她拐了个弯,去了旁边的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倒是遇上了一个熟人。
石膏还在固定在胳膊上的谢如欣。
谢如欣没想到,居然在这个地方遇上她。
“呵,看来你还是放不下阿洲,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林清欢愣了下。
这才朝着不远处看去。
果然就看到陆承洲正拉着陆景城说话,父子俩的身后便是绚烂无比的烟花,映照的他们都光芒四射。
她当即就收回了视线,毫不客气地回怼。
“你自己喜欢当哈巴狗,就不要见到谁都以为是同类。”
谢如欣被骂成狗,脸色瞬间就黑了。
“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顿了顿,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你是后悔去登记离婚了吧,现在没别墅住,也没大把的金钱享用,受不了了吧?”
林清欢有些惊讶,“原来你是图钱图别墅啊,好险,差点以为你图他人了呢。”
谢如欣冷笑,“你不要污蔑我,我根本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我在乎的只有阿洲这个人!”
林清欢瞬间换了一副同情的样子。
“那真的......祝你好运吧。”
但凡图东西图钱财,还能有个好下场。
可要是跟陆承洲要感情,不会比她的下场好。
谢如欣听到这话,只觉得她是在强撑。
所以,不遗余力刺激她。
“刚才的烟花好看吧,是将设
“冷静期结束,希望你不要反悔。”
林清欢很是郑重地点点头。
“我正想要请你帮忙呢,一定要盯紧你好不容易抢来的男人,让他不要迟到。”
说完,跟她擦肩而过。
“哦,对了,”林清欢忽然回眸,“那烟花是独家专制,在烟花右下角有一个名字,似乎......”
她讽刺地笑了笑。
“不是你。”
谢如欣的脸色瞬间惨白。
......
林清欢怼了人,心情大好,等她回去的时候,江妄跟司书林已经玩完了项目。
司书林打算要去摇摇桥走一趟。
为此,林清欢还特地去买了救生衣跟雨衣。
“姨姨,你怕自己掉下去吗?”
司书林看着她准备的这么齐全,瞬间觉得那摇摇桥似乎是龙潭虎穴。
他都不大敢去了。
“我没帮你带换洗的衣服,真万一掉下去,你可就要吹着冷风回家了。”
司书林立刻认命地套上了雨衣。
江妄也很从善如流地穿上。
三个人走在人群之内,有点另类。
“欣欣阿姨,你看,那边还有穿雨衣的,这也太笨了吧。”
“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掉下去,咱们有笑话看啦。”
林清欢听得出自己亲生儿子的声音,心底酸酸的。
只是没等她伤怀,就听到“扑通”一声。
“有人掉下去了!”
“成全?”
陆承洲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果然还在吃醋,吃我的醋就算了,孩子的童言无忌你也计较?”
林清欢面色微冷,“我在跟你谈离婚,你不谈,是不敢吗?”
陆承洲被噎了下,随即有些恼怒,“离了我,你以为还能在医院如鱼得水吗?”
“再好的绳子也拴不住要走的狗,为了避免被反咬一口,离婚,也算是紧急避险。”
“你敢骂我!”陆承洲气的捏住她的下颌,“林清欢,长本事了!”
林清欢冷笑,“所以,离吗?”
“呵,你别后悔!”
“我只后悔没有更早离开!”
陆承洲的后槽牙差点咬碎,恨恨地甩开她。
“好,下午我在民政局等你!”说完,他扭头就走。
曾经,陆承洲无数次甩开她离开。
她从心如刀绞,到失望绝望,再到麻木冷淡......
如今,她只觉得松口气。
没有那狗男人的空气,真清新啊!
她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就赶紧回了办公室。
首先检查了自己离婚,需要的证件是否齐全,又跟领导请了假。
......
陆承洲直接去了谢如欣的病房。
谢如欣正在输液,陆景城去上学不在,但他的零食全都堆在床头,她时不时地吃一口。
“阿洲,你回来的这么快?跟清欢说清楚了吗?”
陆承洲脸色微沉。
“你不是说还要清欢当我的主治医生吗?她怎么没来?”
“是不是有事耽误了,要不我去......”
说着说着,谢如欣察觉到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开口。
“清欢该不会还在生气吧?”
陆承洲冷呵,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闹离婚呢。”
谢如欣心中一喜,可面上满是悲伤,“都怪我。”
“阿洲,你千万不要答应。”
“你赶紧去给清欢道歉,让她不要冲动。”
本来想要冷处理的陆承洲瞬间不悦。
“冲动?”
“那就让她知道冲动的后果!”
“就算她现在反悔,跪着求我不离婚,我也不会同意!”
谢如欣捂着脸哭,“对不起,是我搞砸了,我不该回来。”
“我跟她之间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多想。”陆承洲看她哭,语调都温柔了。
谢如欣摇头,“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要帮你劝劝清欢。”
陆承洲本来要拒绝,可是想起今天林清欢那冷淡的样子,他心头又烦乱了几分,“行。”
下午三点。
林清欢在民政局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了,她有些着急,生怕陆承洲反悔。
在她打算给陆承洲打电话,让他抓紧时间的时候,一辆熟悉的豪车停在她身边。
陆承洲从车内下来,看都没看她一眼,只绕到另外一边,打开了车门,护着谢如欣下车。
很快,陆景城也钻出来。
他是被陆承洲提前接出来的。
陆承洲说的冠冕堂皇,“既然要离婚,孩子有知情权。”
丝毫不在意这件事会不会给孩子留下阴影。
陆景城有点害怕地拽住他的手,“爸爸,我不跟妈妈,我要跟你!”
林清欢听到这话,只觉得内心有些解脱。
“放心,我没要你的抚养权。”
陆景城震惊地瞪大眼。
不知为何,小小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
谢如欣立刻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后,苦口婆心。
“清欢,不要闹了,阿洲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谢小姐是每天躲在他的床底下盯着吗?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谢如欣面色一僵,随即,眼泪扑簌扑簌,“我......”
陆承洲果然大怒,“林清欢,你过了!不就是想离婚,你一会儿别跪着求我就行!”
林清欢没生气,反而冷笑,“行啊 ,谁后悔谁是狗!”
陆承洲觉得她在逞强,等会有她哭的。
所以根本没有搭理,直接带着儿子进了民政局。
谢如欣走得慢,跟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再无刚才小白花的样子。
“兜兜转转,他还是选择了我。”
林清欢点点头,“对,狗改不了吃屎。”
谢如欣面色一黑,“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林清欢偏头看了看她,冷嗤,“我的脾气随人而定,你是什么货色,我就是什么脸色。”
“行,你有种!等你离了婚,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这么咬牙切齿的,你不怕狗,可我怕。”
说完,林清欢先她一步进了民政局。
谢如欣气的五官都要扭曲了。
......
离婚需要调解,当调解人员说的天花乱坠的时候,林清欢只觉得聒噪。
而陆承洲看她一直低着头,觉得她应该后悔了。
“如果你现在跪......”
“麻烦您休息下,赶紧盖章,我们走人。”没等他说完,林清欢起身帮工作人员倒了一杯水。
工作人员:“......唉,那祝你们未来更好。”
陆承洲看着红章落下,眼底一片冷沉。
呵!
这次的林清欢闹的够狠!
到了最后一个窗口,两人提交了资料。
因为婚前做过财产公证,林清欢又是主动放弃了股权跟房产,还放弃了孩子抚养权,只要了两千万的离婚费。
所以工作人员又确定了好几遍。
林清欢觉得可以了,她一个月工资七八千,就算是手术刀被轮出火星子,她六年也赚不到两千万。
这婚,离的值!
“我没问题。”她只有一种要解脱的自由感,激动兴奋。
陆承洲偏头看着她,一张白瓷白剔透的脸映入他的眸中。
大概是昨晚睡得好,如今她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粉,漂亮而精致。
一双潋滟的杏眸安静地轻轻眨动,黑色的瞳仁犹如刚刚水洗过葡萄。
看起来好像是软糯可欺,但骨子里却又透着一种难以接近的冷漠跟疏离。
他莫名想起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想起她鲜活美好的过去。
心底,有些发慌。
在他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工作人员将盖好章的资料递过来,“接下来是冷静期三十天,期满之后,需要你们一起来领离婚证。”
他一愣。
这就离婚了?
他看向身边那个居然带着微笑收拾东西的女人,脸色冷的能掉冰碴子。
“你很开心?”
林清欢不装了,冷嘲,“我也不敢伤感啊,我怕你转头就跟人说,我忘不掉你,那我多亏。”
她几乎是用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到了外科办公室附近。
孩子打架,本来也没什么。
但司书林没有家长陪同。
而另外一个孩子身边却有很多保镖,倒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围观。
林清欢着急地推开人群。
“林林,你别怕......”
话还没说完,就看清了跟打架的另外一个小孩——陆景城。
此时的陆景城,正被司书林按在地上,脸上有被抓过的痕迹。
她刚才没说完的话,默默地咽回去。
而陆景城听到熟悉的声音,瞬间朝着这边看过来,跟她对视的那一刻,小家伙的眼睛瞬间红了。
但很快,他又抬眸去瞪着司书林。
“你这个小偷,偷我东西,我要打死你!”
司书林按住了他的双肩,不让他动。
“笨蛋,抢也抢不走,打也打不过,就知道大喊大叫,还不如我家大黄呢。”
这大黄大概率是只狗。
被羞辱不如狗。
陆景城气的小脸涨红,“你偷我东西,我打死你1!”
说完,再次按住司书林的肩膀,两个人瞬间打作一团。
林清欢赶紧走过去,将俩个人分开,这才发现两个人争抢的东西居然是一个胸针。
陆景城也就趁机推开了司书林。
他习惯性地认为林清欢会站在他这边,幸灾乐祸设。
“小偷,我妈妈等会就把你......”
“这不是你的,你不该跟林林抢。”林清欢的神色严肃下来,打断了陆景城的话。
随即,她将那胸针再次还给了司书林。
司书林的眼睛瞬间亮起来。
立刻牵住了她的手。
而看到这一幕的陆景城呆愣住了。
林清欢将司书林拉到自己的身后,随即提醒陆景城。
“你忘了吗,之前送你的那些,你都扔垃圾桶了。”
她的身份不高,薪水也不多,买不起奢侈品,订制品,只能自己做。
陆景城很喜欢大熊猫,所以她做了熊猫胸针,手钏等等。
但......
全都被陆景城当众扔进垃圾桶。
因为他担心被人嘲笑这东西廉价。
连带着他都跟着失了身份。
看到林清欢竟然这么做,陆景城不敢置信,气的大喊。
“你居然偏心这个小野种?”
他实在是不理解。
为何从前对他温柔万千的妈妈,怎么会为别人出头?
司书林立刻手叉腰,气鼓鼓地喊道。
“野种说谁?”
陆景城大喊,“野种说你。”
“哟,大野种声音真大,略略略!”
陆景城白嫩的小脸瞬间涨红。
林清欢轻叹一声。
到底是亲生儿子。
她不想让别人看了笑话,也不想再继续这个闹剧。
“你喜欢胸针,可以让你爸爸为你定制,我那些......”
她的话还没说完,陆景城却像是发了疯,居然拽过墙上的宣传相框砸过来。
她吓坏了,立刻抱住了司书林转身。
即便躲开的及时,可那相框还是砸在了她的胳膊上。
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她的额头上都渗出一层冷汗。
看到她受伤,司书林的眼睛都红了。
他挣脱开林清欢的怀抱,像是一头发怒的小豹子,冲着陆景城冲过去。
“林林等等,你不要......”
她下意识想要去阻拦,可还是慢了一拍。
而陆景城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护着司书林,看了看地上四分五裂的相框,又看了看满是冷汗的林清欢。
他被吓住了。
任由司书林抓住,被打了好几拳。
林清欢忍着疼,抬手要将两人分开。
没等她的手伸过去,司书林就被人推的后退好几部,若非她扶住,只怕要撞到旁边的墙。
她这才看清楚,是手臂骨折的谢如欣。
谢如欣用完好的那只手搂住陆景城,心疼地看他是不是受伤。
随后才转头看过来,语气责备。
“你是疯了吗?这才是你亲儿子,你居然帮外人?”
林清欢的脸色一沉。
保镖已经将周围的人都驱散开。
所以谢如欣才敢这么说。
否则就相当于公开她跟陆承洲的关系。
然而,在她要开口的时候,谢如欣再次说道。
“还有,城城只是一个孩子,大家也没什么准头,你真的躲不开刚才那个相框吗?”
“你不能因为要离婚,就故意让儿子背负一个伤害亲妈的罪名吧?”
“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城城?若是这件事传出去,对城城的名声影响有多大?”
陆景城这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原来的心虚,恐慌以及愧疚瞬间都转变成了愤怒跟怨恨。
林清欢对上这样的目光,心底不由一寒。
她突然就有些记不起,小时候的陆景城是什么样了。
明明在他很小的时候,是那么的粘她,是那么亲近她。
哪怕看到她被针扎一下,都会心疼的不停哭。
有时候还会童言无忌。
“不要妈妈受伤,不要妈妈疼,扎城城吧,城城不怕疼。”
这么好的城城,到底从什么时候就变得面目全非呢?
她想不明白。
只知道忽然有一天,陆景城谈到了一个欣欣阿姨,说欣欣阿姨见多识广,说欣欣阿姨是海外名医,他双眼放光。
再后来,就越来越不想跟她亲近了。
她还据理力争,“妈妈也很厉害啊,从一个大山里面考出来......”
看他听不进去,“你根本不如欣欣阿姨厉害。”
甚至因为被人挑拨了两句,就觉得是她趁人之危,霸占了陆承洲。
当时他哭着喊:“都怪你抢走了爸爸,不然,我就是欣欣阿姨的儿子,就没人嘲笑我了!”
那是她第一次面对儿子的问题,说不出话来。
就像是现在。
她深吸口气,“陆景城。”
“刚才事发突然,我若不救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三爷的怒火,不光是她,就算是整个陆氏加起来,也承担不起。
可这话再次让陆景城掀起了怒火。
“我爸爸那么厉害,我才不怕有什么后果!”
“你就是不想站在我身边,你就是帮一个野种,你是我亲妈,你凭什么,凭什么!”
林清欢差点被气笑。
“看来我从前教你那些,你都忘了!林林,他是我的孩子,不是野种!你必须给他道歉!”
孟海有些错愕。
承诺了什么?
他思索了好久。
直到是司夜宴居然抱着熏香炉去了卧室,他才反应过来。
当初在国外,司夜宴许诺,会相信林清欢。
但......
他挠了挠后脑勺。
也没必要堵上自己的命去信任吧。
可司夜宴已经决定了,他作为特助,不敢多说。
只能是牺牲掉自己的睡眠时间,多盯着点。
......
司书林起的很早。
他今天要去幼儿园的。
可是一起来,别墅里面静悄悄的。
不对啊。
平常这个时候,大伯已经在听那些部门负责人汇报工作了。
每天都吵闹的不行,他都要烦死了。
他满脸疑惑地下了楼。
部门负责人早就满脸着急。
而孟海叔叔则是老僧定定,不行任何人开口。
“小少爷,你醒了。”
孟海的声音非常小,“早饭已经准备好,吃完饭,王叔送您上学。”
司书林满肚子的疑惑,所以不着急去吃饭,反而问道。
“孟叔,你们这是怎么了,大伯呢?”
“三爷还没睡醒。”
司书林:“!!”
他是幻听了吗?
自从他记事起,大伯就是熬夜狂人,不爱睡觉的啊。
哪怕睡,也就只能睡两三个小时。
从来不会赖床。
“大伯病了?”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
说起这个,他也意识到自己还忽略了一个人。
“我姨姨呢!姨姨是不是让你们送走了?姨姨会看病,你们快点让姨姨回来。”
孟海的食指放在他的唇前。
“小少爷,小声点,林小姐也还没起床。”
司书林眨眨眼。
平常孟叔说话很正常的。
今天怎么全都是稀奇古怪的,他都听不懂了。
“小少爷, 林小姐昨晚就住在这里,在您房间旁边。”
司书林还是不敢置信。
他大伯那个怪脾气的人,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让人将林清欢送回家。
居然留宿了?
他赶紧朝着楼上跑去。
刚到了林清欢门口,就看到拐角处有人走来。
正是大伯司夜宴。
“大伯?”
今天大伯有点不一样。
怎么说呢?
从前的大伯,不管在什么时候,仿佛长在乌云里。
压抑,阴冷。
有的时候,他也会觉得有点可怕。
但今天。
大伯好像是浑身都处在阳光里。
暖洋洋的。
他觉得大伯都平易近人了。
“恩?没去上学?”
看到大伯没生病,还状态更好,司书林松口气。
谁知道下一秒,大伯就提起了上学。
他顿时蔫了。
脑袋上的小呆毛都跟着垂下去。
“我想让姨姨送我去。”
“不行,没必要麻烦别人。”
司书林瞪大眼睛,“可姨姨是因为我才留下的!”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我今天还让姨姨住在这里。”
司夜宴沉默了下,“可以。”
司书林瞬间满意了,还笑起来,“那我今晚要跟姨姨睡。”
司夜宴的眉心一紧。
“不可以。”
“我就要!你昨天肯定欺负姨姨了,要不姨姨怎么起不来,我今晚要保护姨姨!”
小家伙义愤填膺的,完全不知道这话有歧义。
司夜宴的神色顿了下。
如果真计较起来,昨晚,他的确是欺负了人。
司书林看他这样,就更加理直气壮,“姨姨是我的,不能被欺负!”
司夜宴唇角微微一勾。
“万一你尿床......”
“啊,大伯不许说,坏大伯!”
小家伙的脸都红了。
可又不敢大声指责,生怕吵醒了林清欢。
司夜宴反问,“所以,上学还是不上学?”
司书林瞬间更蔫了。
犹如战败的公鸡。
“上学。”
他“屈辱”地答应。
但他不会放弃的,晚上再战!
哼!
......
林清欢睡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伸了个懒腰,随手拿过手机看了下时间。
在看到居然已经早上十点之后,猛地坐起来。
“好家伙,这是犯了猪瘾吗?这得迟到呀。”
她赶紧出门。
孟海友情提醒,“林小姐,为您请假了,您可以再多睡会一会儿。”
林清欢愣了下,“请假?”
“对。”
孟海微笑,“因为您说,今天要帮三爷调整药方。”
林清欢猛地一拍脑门。
她差点忘了。
昨天就是因为在考虑一味药的用法,考虑到了很晚,所以才睡过头了。
“那行,你帮我准备几样东西。”
孟海非常恭敬,并且有求必应。
这种给钱还尊重技术的人,林清欢实在是太喜欢了。
......
陆家。
陆景城落水之后本来回了家,可半夜却开始发烧。
谢如欣发现的及时,赶紧将人送到了医院。
陆承洲临时有个客户要接,只能先将她们放在医院。
谢如欣非常善解人意地说道。
“你放心吧,我以前也是医生,绝对可以好好照顾城城,争取让他早日康复。”
陆承洲点点头。
“辛苦你了。”
“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不要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陆承洲觉得还是她更乖顺,也更让人舒心。
“忙完之后,我就来看你们。”
谢如欣目送他离开,这才看向被助理抱着,满脸通红,精神恍惚的陆景城。
她烦闷地距离他们远了一点。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挂号?”
那助理愣了一下。
刚才的谢小姐不是这样的啊。
但他不敢多说,只能赶紧抱着陆景城去排队。
二十分钟之后。
排到了陆景城的时候,他忽然醒过来了。
一看到白大褂,他就想起了从前打针吃药的痛苦,立刻哭个不停。
助理一个人甚至都按不住。
“谢小姐,快帮下忙。”
谢如欣因为身份原因,带着帽子口罩,正拿着手机不断发消息出去。
现在被助理叫帮忙,一脸的不耐。
“真是够笨的。”
一转头,看到陆景城居然醒了,她立刻换了一张心疼无比的脸。
“城城,不要怕,阿姨在呢,咱们让医生看一看,病就好啦。”
陆景城浑身难受,当然不会听这一套,哭的更大声。
“我不要看医生,我要回家,我要走。”
他用尽力气去挣脱助理,而谢如欣赶紧将他抱住。
陆景城挣扎的更厉害,一时间满身大汗,还几乎要将谢如欣推倒。
谢如欣实在是没了耐心,朝着他的屁股,狠狠地掐了两下!
年轻真好,倒头就睡。
林清欢尴尬地看向对面的司夜宴。
“麻烦三爷,找个人将林林抱回卧室,我也得走了。”
她跟司夜宴也不熟,而且之前还屡次挑衅过人家,所以她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司夜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林林自小就有自己的主意,你既然答应了他,就要做到。”
林清欢一脸无语,“我没答应啊。”
司夜宴反问,“你刚才默认了。”
林清欢被噎了下,“有没有可能,我只是没来得及拒绝?”
“你可以叫醒他,再商量。”
“我......”
林清欢低头看着正在熟睡的孩子,实在是不忍心扰人清梦。
“三爷,”她妥协,“请问,有客房吗?”
司夜宴抬抬手,就有佣人进来,帮忙抱起林林,还给她安排了房间。
林清欢感叹。
三爷是真的在乎这个孩子,为她安排的房间就在司书林的旁边。
床柔软的很,人躺上去,顿时觉得疲惫感都被扫去了一层。
她深吸一口气。
“都是金钱的味道啊。”
今天又是上班又是游玩,再加上游乐场那一场遭遇,让她真的是身心疲惫。
遇到这么舒服的大床,自然是迅速入睡,多一秒都是对金钱的不尊重。
......
楼下。
司夜宴依旧坐在沙发上,助理孟海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那几个人全都被按在地上。
嘴巴用毛巾堵住,手脚都被铁链锁着,身上有不同的伤痕,血水早就将衣服都染红了。
如今面色惨白,不断地求饶。
孟海踢了身边的人一脚。
“老宅那边,还要你们干什么?”
看那人是想要说真话了,便拽开堵着他嘴巴的破布。
“三爷,我们错了,饶命啊,饶命!”
孟海又踹了一脚,“说该说的!”
那人赶紧磕头,“三爷,老爷说生死不论,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求三爷了,给我们一条生路。”
司夜宴的脸上满是寒冽。
整个房间像是变成了一个冰窖。
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最终,他摆摆手。
那人再次被堵上嘴巴,然后被拖出去。
至于下场如何,看到那些人心如死灰的样子,就能猜到了。
在人被带走之后,就进来几个佣人,迅速擦拭着地面。
不过是两三分钟的样子,房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些人根本就没出现过。
司夜宴靠着沙发,手指不断地揉着眉心。
可即便如此,他的脸色依旧黑沉无比,像是暴躁到了极点。
忽然。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的眼睛猛地睁开,眼底的光像是一道道利剑,能将人的灵魂穿透。
“那个......”
林清欢本来有点口渴,想着下楼喝点水。
谁曾想,刚好看到了那些人被拖出去的一幕。
她想迅速离开,可因为有点害怕,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
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但她刚刚动弹了几下,就被发现了。
那锐利的眸光,让她无所遁形。
只能走出来。
她悻悻地一笑,“我就是想倒杯水。”
司夜宴的身上的戾气忽然就浓重几分,哪怕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表现出来极强的求生欲,他都毫无不在意。
林清欢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小命休矣。
她干嘛要住下呢,这不是活腻歪找死的吗?
“咳咳,三爷,你是睡不着吗?”
人在极度恐慌的时候,是真的会乱说话。
“我对失眠有一些研究,要不,帮您看看?”
她小碎步跑过来。
非常讨好地坐在他对面,“说好的互相信任,三爷不妨给我一个机会。”
提到了“信任”两个字。
似乎又回到了国外那天。
她壮着胆子谈条件,要了信任跟平等。
他答应了。
他的眸光低垂,身上的戾气散去了很多。
而林清欢得寸进尺,手指已经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信任。
平等。
他的手指动了动,可最终,没有挣开她的手。
可......
林清欢却是眉心紧皱。
她的手松开,试探地问:“你有睡眠障碍?”
也就是,长期失眠。
司夜宴没回应。
这话,对,也不对。
他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需要在晚上。
一开始那些年,情绪没有如今稳定,处理完事情,自然就睡不着。
长此以往,身体也受到了影响。
他的家庭医生有几十个,都没帮他调理好。
“首先,你需要一个安神香。”
她不管司夜宴什么态度,自己找了一支笔,写下了方子。
“三爷,方便吗,让人将药材买来,大概一个小时,我就能准备好,保证你能一觉睡到天亮。”
司夜宴看着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没必要。”
他这样的人,从来不需要睡的太熟。
否则,就是将自己的命送到敌人手中。
“试试呗,三爷,不能讳疾忌医啊。”
她满脸的期待。
湿漉漉的眼睛里像是盛满了琥珀光。
让人心胸开朗了很多。
“孟海。”
他一开口,孟海就赶紧开门进来。
林清欢赶紧将药方交出去,“要快。”
孟海在看到司夜宴点头之后,甚至不问原因,在十几分钟之内,就将药材找全送到了别墅内。
林清欢带着去了厨房,将所有药材打磨成了粉,又使用专业的工具,将其制成了熏香。
大概四十分钟后,她将熏香带出来。
青烟袅袅上升。
没多久,房间内便充斥着一股好闻的中药味。
后调之中,甚至还有点甜味。
司夜宴第一次觉得困倦。
他看向熏香炉的眼神都幽深了很多。
“三爷,你睡觉的时候,将熏香放在房间,这可以助眠,也能帮助调理你的身体。”
“至于你该怎么吃药,我还得再想想,我先回房间啦。”
林清欢脸上的微笑是强装出来的。
谁家好人看到血淋淋的好几口人被拖出去,也不能这么淡定啊。
她现在急需要稳定情绪。
好在司夜宴没说什么,她逃也一样回到了房间。
而客厅内。
孟海有些迟疑。
“三爷,这些熏香还没验过,您......”
司夜宴已经起身,抬手将香炉拿起来。
“我答应给她的,不会食言。”
老公跟小三度蜜月出了车祸,接诊的是林清欢这个原配。
她看完病例的时候,还在幻想只是同名同姓。
但走到病房,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她的心如坠冰窟。
“欣欣阿姨,我们的全家福真好看,我要挂在家里面。”
谢如欣声音有些虚弱,“乖,真是个好孩子。”
她丈夫陆承洲声音低沉,“城城,不要吵你阿姨,她需要休息。”
林清欢垂眸,刚才病例显示,她的丈夫跟儿子是皮外伤,谢如欣腕骨骨折,需要住院治疗。
她听实习医生说,“陆总跟小少爷不用住院,但因为谢明星要住院,他居然在高级病房加了两张床,要陪床。”
之后,实习医生感叹,“陆总真是情深义重,小道消息,据说谢明星是陆总初恋,孩子也是谢明星的,陆总痴等了六年,终于等到初恋回头,好感人。”
林清欢当时苦笑,她跟陆承洲隐婚,没有钻戒,没有婚礼,六年来,她跟保姆一样伺候他们父子。
到最后,只换来一句陆总痴等初恋六年。
她靠着墙,病房内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
“阿姨,还是你好,妈妈只会逼着我学各种东西,只有你会带我去吃汉堡,如果你是我妈妈就好了。”
谢如欣微笑,“不能乱说,阿洲,你管管啊。”
陆承洲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童言无忌,我能管住他的嘴,管不住他的心。”
这一语双关的话,忽然让林清欢看开了。
深吸了几口气,她在推门的那一刻,便接受了丧夫丧子的事实。
门被打开的时候,先入眼的便是站在床边的儿子陆景城。
他的手中抱着一张全家福。
谢如欣站在她老公身边,怀里还抱着她的儿子。
仿佛他们才是亲密的一家三口。
“清欢。”
陆承洲俊美的五官上瞬间蒙了一层寒霜,“你怎么来了。”
陆景城更是挪动几步,用小小的身躯挡住了病床上的女人,“妈妈,你要干嘛?”
父子两个用极度防备的姿态看着她。
似乎她是闯入伊甸园的恶龙。
她胸腔里鲜血淋漓,呼吸之中都是血腥气。
原来,将这段多年的爱恋跟亲情斩断,会这么疼。
“我是你们的主治大夫。”
她用尽力气,压下了所有的情绪,才让自己保持了理智。
陆承洲内心的忌惮依旧没有散去,冷淡的语气里不留情面。
“我会申请更换医生。”
大概是又想到了什么,他蹙眉解释。
“你也不要闹,我也是担心你太忙,不能回家给城城做饭。”
她自从考上主治之后,手术增多,加班是常态。
有时候她下班回家,谢如欣就已经带去了饭菜。
都是从饭店打包的重油重盐。
可这对父子喜欢。
陆景城还说,“妈妈,你做的还不如狗粮味道好。”
她当时经历了一场十几个小时的手术,病人还是走了,情绪本就崩溃,见状当然是大闹了一场。
那天的谢如欣哭的梨花带雨,“都怪我,我想着清欢比较忙,所以才带饭过来,没想到让清欢误会了,对不起,对不起。”
结果就是,她的丈夫跟儿子怒斥她,带着谢如欣去散心。
她的心底逐渐冰封,淡淡开口,“好,你尽快申请,不然该下医嘱了。”
看她这么平静,陆承洲的脸上闪过了一抹诧异,心中居然有几分慌乱。
倒是陆景城年纪小,感觉不到大人之间的风起云涌,只抱紧了怀中的全家福。
“妈妈,你不许动我的照片,我要挂在家里!”
谢如欣赶紧说道,“清欢你不要误会,这是去游乐场,工作人员随便拍的。”
陆景城闻言,将照片抱的更紧,生怕被抢走。
林清欢的脸色苍白,情绪却依旧平稳,“好。”
“你要是不允许我挂,我就......”
陆景城的话还没说完,猛不丁听到林清欢的声音,呆愣了下,小小的脸上写满了不解。
可随即,脸上露出了一抹狂喜,“那你不能反悔!”
她点点头,“放心吧,我绝对不反悔。”
陆承洲的脸色微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刚要开口,却见她抬手看了看腕表,“我要下班了,麻烦你们的更换医生申请尽快提。”
顿了顿,她看向陆承洲,“今晚回家吗?有事跟你说。”
陆承洲本来想要说“好”,可想到她刚才的态度,怀疑有什么阴谋,“看情况。”
林清欢也没生气,只淡淡点头,“我等你到晚上十点。”
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陆承洲用近乎施舍的语气说道,“司机在停车场,他可以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有电车。”
关上房门的时候,还能听到谢如欣毫无歉意的声音。
“都怪我,清欢肯定误会什么了,阿洲,你去哄哄。”
“不用管,明天她就好了。”
林清欢心头微苦,是啊,这些年,她生气从没超过三小时。
但这次,她不是生气,是真的决定了。
回到家,她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嫁过来的时候是为了冲喜,她在陆承洲重建光明的那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若非那一日在老宅乱吃了东西,他们也不会有了城城。
怀孕后,陆承洲似乎接受了她,跟她也有过一段浓情蜜意的时光,让她以为,真的暖化了他那颗心。
如今大梦初醒,只剩下一身狼狈。
她将离婚协议放在餐桌上,晚上十点,她拉着行李箱出门。
陆承洲跟陆景城回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他们似乎很累,直接会房间就睡。
黑暗中,陆承洲甚至没发现床上少了个人。
次日清晨,他揉着有些酸疼太阳穴起身下楼,听到厨房内炒菜的声音,唇角微勾。
果然,林清欢每次都能哄好她自己,还会为他准备好可口的饭菜。
他洗漱结束,看到了餐桌上的饭菜,朝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随口吩咐,“再准备一份,我给欣欣带去。”
“啊?陆总,您没提前说要多做一份啊。”保姆王妈从厨房探出头来,“我这,锅碗都洗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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