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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颜:弃妃倾天下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念如初至死都没有告诉那个男人,被他一剑穿心的婴儿,正是他和她的亲生骨肉;他曾许下盛世,令她深情错付,可她步步为营替他夺来江山,却只换来一句清君侧满目疮痍中念如初美艳的笑了,她告诉他,这笔债,我迟早要你还清当一切重新来过,她风华绝代,立世倾城她笑道:凤祁冉,你欠我的,你加倍来还

主角:   更新:2023-08-07 1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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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盛世红颜:弃妃倾天下》,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念如初至死都没有告诉那个男人,被他一剑穿心的婴儿,正是他和她的亲生骨肉;他曾许下盛世,令她深情错付,可她步步为营替他夺来江山,却只换来一句清君侧满目疮痍中念如初美艳的笑了,她告诉他,这笔债,我迟早要你还清当一切重新来过,她风华绝代,立世倾城她笑道:凤祁冉,你欠我的,你加倍来还

《盛世红颜:弃妃倾天下》精彩片段

:漫天烈焰将阴兀的天空染红。
宫殿外寂静的可怕。念如初素衣白衫,安静的跪坐在大殿中央,面前的六弦琴已经断了一根,再也无法弹奏出曲调。
“娘娘!娘娘您快逃吧!”
小宫女惊慌失措的破开宫门,跌入大殿来,死白的面上满是恐慌,她尖锐的呼叫着,“王爷,王爷他带着人……杀进宫里来了!您快逃啊!”
念如初惶然的抬眸,看着面前的宫女。
逃?事到如今,她又还能逃到哪里去?
当那个男人瞒着她不声不响的带领大军攻下了这皇宫,亲手弑杀了国君,而后一道“清君侧”的命令飘然而至。念如初便知道,自己已经是他的一颗弃子,无路可逃。
她怔愣的看着伏在面前剧烈颤抖的宫女,只觉得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在透过殿外吹入的冷风拂动之下,异常的刺眼和冷冽。
殿外响起了脚步声,却不是军队的。
念如初看到,那一抹妖魅的妃红翩然而至,踩着的是她素有的傲然脚步,如同一只开屏的骄傲孔雀。
她在灿烂的笑着,细长的眉像是柳叶微微扬起,五官精雕细琢,如若不是她的嗓音尚且透着女童的甜腻稚嫩,根本无人会相信她只是一名十七岁的姑娘。
“哟,姐姐怎么还在这里坐着?新皇都要登基啦,姐姐怎么不去献媚,讨个名号和恩宠?”
女孩走进殿内,身后的衣摆摇曳及地,她眯起眸子,面上笑意容容,眼底却森冷而嘲讽。
“……”念如初看着她,只觉嗓音艰涩,无法发出任何声响。
“滚开,小贱人!”女孩一脚将惊恐的小宫女踢开,仍泅着微笑走向念如初,“姐姐怎么不说话?是害怕爹爹坐上皇位,就把姐姐废了吗?”
“云舒……”
“混帐东西!谁给你的胆子直呼本宫闺名?”
蓦的一声脆响,白云舒的手掌便重重的落在了念如初的侧颊上。
念如初招架不得,只觉面上火辣辣的疼着,口中隐隐的血腥味弥散开来,可还不及让她说话,白云舒又伸手过来,一把攥过了她的外袍。
“死到临头了还不悔改?”白云舒用力推拽,令念如初疼的欠下身来。
“呵,姐姐何必对本宫行这么大的礼?”冷笑着站起身来,白云舒又见了她发间的簪花,那是一朵青玉雕成的桃花饰品,她脸色一沉,伸手一把扯下了那朵簪花。
念如初的发丝也被她扯下些许,她痛的抬手去护,却遭到白云舒更用力的掌掴,“贱人!凭你也配用爹爹送的首饰?!”
这是上个月定国王府进贡的首饰,国君随手便转赠给了后宫的妃子们。
念如初只要了这一朵最不起眼的青玉桃花,从未想过这却让白云舒愈发的记恨于她。
“你这个贱人,你就该去死!”白云舒掌心发疼,但仍不解恨的站起身来,抬脚就蛮横的踹向了念如初的心口,“你凭什么先夺走爹爹的注意力?还要和我抢皇后的位置?!”
“……云舒……”
念如初面色如雪,她捂住心口,破碎的唇角血丝蜿蜒而下。
她分明想要辩解,那不是争宠,自始至终她都不曾爱过那个高高在上的国君,她自始至终都只是那个男人,他的一颗棋子。
可她终究来不及说任何话,蓦然殿外风声凛冽,席卷着寒意,刀剑寒光映着禁卫军身上,银白色的寒甲。
念如初痴痴的看着,看到那名高大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殿内有些摇曳的烛光影照亮了他线条冷冽的面容,抿起的唇瓣薄而淡,便令那双狭长的眸子愈发深邃,无可琢磨。
他就从殿外缓缓的走进来,一身玄黑色的衣袍,纹饰着貔貅尽显杀伐之气,禁卫军也安静整齐的分成了两边,目送着他走进来。
整个空间都失去了色彩。念如初只能看到,是他冷若冰霜的眸色。
“……爹爹!”白云舒听到了声响,转头见了他,嗓音急转直下的柔和起来,她提起衣裙,如蝴蝶般飘然向了他的身畔。
凤祁冉一手揽过扑入怀中的白云舒,寒冰似的视线,却未曾从殿内的女子身上移开。
念如初蓦觉整个身体如同火烧般,生生的让她撕裂成碎片,她无法想像自己的狼狈和苦痛。更在看到了他的眼神,突然恍悟的掉入悬崖中去。
那道命令是真的——他真的将以拨乱反正的姿态来清君侧,来替天下百姓除去她这个“妖孽”。
枉她还曾天真的想过是否有那么一种可能,他还会来到他的身前伸出手给她,告诉她,——这江山,本王得到了,你也再不用留在这个宫里,继续做那些你厌恶的事情。
可最终,她最终还是成为了他的弃子呵。
“……爹爹,就是她,这个贱人刚才还想反抗我,爹爹你快杀了她吧,杀了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妇!”白云舒抱着凤祁冉的手臂撒娇,也向她投来了挑衅,嘲笑的眼神。
殿外的禁卫军们皆在冷眼的旁观着,看着念如初的眼神里,全是冷漠。
“请王爷替天行道,除去妖孽!”
不知谁突然厉声的高喊起来,随即殿外的禁卫军们便齐刷刷的跪落下来,一重一重的声浪袭来,令念如初双耳震痛。
她感到自己的意识都开始有些恍惚。
甚至无端的想起那时的王府,凤祁冉抱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缠绵床榻,他轻咬着她的肩膀,仿佛要将她揉入到身体里去。
可现在呢……
她恍惚的看到那个男人已经抽出了佩剑,银色的剑锋利无比,光芒森冷,他正一步步的走向了她,直到缓缓抬手,将剑锋定在了她的眉心。
光影在眼前摇晃着,她开始看不清他的样子。
“……凤祁冉。”她低低的,用仅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唤着这个名字。
或者从他送她入宫那一日,便已想好了今日的画面,他像玩偶一样操纵着她让她在后宫的漩涡里沉浮,争宠,一切都只为了替他所要的皇位铺路。最后,再将她不屑一顾的丢弃。
念如初死心的阖上双眸,等待着那柄剑刺入时冰冷的感觉。
一抹尖锐的啼哭声却突然将她的思绪扯回。
“……炽儿!”她脱口惊呼,下意识便要挣扎起身,丝毫不顾忌眉心便被那剑芒刺伤,旋即有殷红的血痕蜿蜒而下。
她的炽儿!她的炽儿还在屋里。
“来人!压住这个贱人!”这一声啼哭令白云舒的面色愈发难看,她一甩手示意身旁的禁军上前按住了念如初,随即转头气急败坏的吩咐,“给本宫把那个孽种带过来!”
“不可以……不要动炽儿!”念如初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眸中原已死灰的神色也变得尖锐。
凤祁冉反手将剑收回,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禁军将内间的婴儿摇床推了出来,粗暴的举动和杂乱的声响令受惊的婴孩哭的更加厉害。
婴孩的小脸哭的通红,念如初的双眸也凶狠的仿佛可以滴出鲜血来,“不许动他!不许动炽儿!”
“哦?”白云舒嫌恶的看着婴孩,几步上前也不顾自己该在凤祁冉的面前维持柔弱的小女孩模样,伸手就用力的扯过念如初散乱的发丝,“这个贱种,本宫留着他干什么?”
“你敢!”念如初赤红的双目凶恶的看着她,浑身散发出的气势令白云舒突的瑟缩了一下。
但她随即便恢复了愠怒,神色愈发嚣张,推开了她,“本宫凭什么不敢?!”
婴孩还在哭吵着,哭的念如初整颗心都发搅的疼着,她原以为自己不会再疼了,可这亲生的骨肉,却牵动着她。
突发的状况令周遭死寂片刻,可随即,殿外的禁军再度叩下高声道,“请王爷替天行道,除去妖孽!”
念如初痛苦的喘着气,她转头看向了那名男人,却只见到是他愈发冷冽的眼色,以及……令所有人都发怵的怒意。
他……
刷。凤祁冉再度将手中的剑伸来,指在了婴孩的心口,不顾那孩子的哭吵和挣扎。
“凤祁冉!”
念如初疯了似的挣脱开了身旁的禁军,不顾一切的扑向了凤祁冉,她要阻止他伤害她的孩子。
“该死的!”伴随着一声呼叫,还有白云舒尖锐的声音。
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心口蔓延而开,念如初惶然的垂眸,看到的便是穿过身体的长剑,正有刺眼的鲜血在喷涌蔓延。
她挣扎的向那边看去,只看到殷红的色彩在婴儿的被褥上蔓延着,她也再听不到哭吵声,眼前的黑幕也飞速的落下。
“……凤祁冉……这个孩子,他是……”
他是,你和我的亲生骨肉。
然而伴随着她的张口,汹涌的鲜血吞没了她最后的声音。
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她突然轻松了,也突然笑了。
凤祁冉,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是你杀了你自己的亲生骨肉!
我与你的恨,永远不灭。如果有来世,这笔债我一定要向你,加倍的讨还!
:念如初感到自己像是在一条长的永远没有尽头的隧道里穿行着,而两旁都是烈火,足下也是尖锐的碎石,刺的她周身都在疼,血淋淋的。
不……她不要永远被困在这种鬼地方!
当眼前再无其他色彩,她突然伸手向了两旁的烈火,开始疯狂的拍打着坚硬的墙壁,丝毫不顾忌身上的衣物也被烧着了。
她要看到炽儿!她一定要出去,她要知道炽儿怎么了!
挣扎中,她蓦的睁开了眼睛,感觉到只有色眼前的黑幕沉沉,以及拼命张口呼吸的自己,像极了在干涸的池塘里残喘的金鱼。
她坐起身来,全身却瘫软的毫无力气,她甚至都无法将自己撑起来,只能抓住床沿,感觉到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湿透了。
掌心里清晰的传来了一抹尖锐的刺痛,念如初一震,低头看去才发现是床边的小竹刺刺破了掌心的肌肤。
疼痛的感觉……
念如初蓦的抬手覆向心口,却没有触摸到意料之中的伤口,也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她……她没死?
被那样锋利的剑穿过了身体,她竟然还没有死?而且伤口也不见了?
她再度试着爬起来,可眼前发黑的太厉害,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伏在了床边。
黄鹂啼鸣。
初秋的落叶悄然落下,还带着些许夏日的闷热潮气,落于水面的时候便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响。
一颗小小的脑袋探入房间,灵巧的大眼睛眨了几下,看到里屋的人似乎还没什么动静,便先行入内将托盘放在了桌上。
突的,内屋传来闷响,令女孩惊讶的转头,见似乎人影晃动,赶忙掀开了纱幕走进去。
却见是正伏在床边的白色身影,正喘着粗气,发丝垂落着遮盖她的面容,令人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但她浑身都在颤抖着,显然是不好的。
“呀,初姐姐!”女孩慌忙上前,俯下身来将她扶住。
初姐姐?
这声熟悉又陌生的称呼令念如初的身子猛的一颤,她抬眸,嗓音艰涩,尤其是当看清了面前的女孩时。
“……阮妤?”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个人,竟还是那么活蹦乱跳的阮妤?
她分明记得……就在她产下炽儿的前一个月,国君凤箬阳提出要封她为后,为了断净她身后一切可能牵涉到凤祁冉的关系,阮妤分明……已经死了啊。
她清楚的记得那一日漫天大雨,只有宫女给她带来消息,城外的舞坊被人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那个男人他向来就是这么做的。
“初姐姐……你还好吧?怎么你的脸色这么糟糕呀?”阮妤皱起好看的双眉看着她,担忧的把小手覆上了她的额头,“烧好像已经退下来了呀……”
念如初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乱成了一团。
她怔愣的看着阮妤触碰自己,却听不到她关切的声音,只能清楚的看到她的小嘴在一张一合的,确乎在说着些什么。
蓦然,她伸手抓住了阮妤的双臂。
“阮妤……我,是谁?”她面色惨白而急切的问道。
阮妤愣住了,半晌才笑了起来,“初姐姐你在说什么呀?你是不是病糊涂了?你就是我的初姐姐,还会是谁呢?”
初姐姐……初姐姐。
当时在舞坊里,这个灵巧的女孩就是一直这么叫她的,念如初根本无法相信,这个本该在一年前就死去的女孩,现在竟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甚至还宛如当年年轻的模样。
当年……
一个念头闪入脑海,令念如初的身子猛然一震。
她匆忙的四下一看……没错,就是这个屋子!桌子上铺着她绣的方巾,墙角里放着她的琵琶,甚至……在这床顶上,都是樱草色的纱帘。
这是她当年在舞坊里居住的小厅!
可这里已经毁掉了啊,已经被那个男人斩草除根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回到这里,甚至还是活着回到了这里……
除非,只有一个可能。
她重生了。回到了当年,那一切都不曾发生的时候!
尽管这个念头令她难以置信,但念如初却在萌生此意的时候,突然觉得这就是上天听到了她当时的悲戚,要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初姐姐,你倒底怎么了嘛?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告诉坊主再把大夫请来?……”
她的样子让阮妤有些担心,可她伸出的小手却突的被念如初抓住,她突然看到念如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阮妤,现在是什么时候?”
“……刚刚过了辰时呀。”
“不,我是说……现在是云溪历的几年?”
“呀?”阮妤不解其意,奇怪的皱着眉头,但还是回答道,“现在是云溪历二十七年……姐姐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云溪历二十七年!
念如初蓦的死死握住了拳头。
炽儿的降生是在云溪历三十二年,而那个男人,是在七个月后杀入皇宫,篡夺了帝位的,那一年是云溪历的三十三年。
也就是说……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整整六年之前!
“……初姐姐!”念如初这般奇怪的模样让阮妤嘟起了小嘴,她压下她的手,一脸正经的看着她,“你倒底是怎么了嘛?为什么这么奇怪?”
念如初已从最初的震愕中恢复了些许,她扯起嘴角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笑意,“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
阮妤又气又笑,伸手将她的身子扶正,又拿来软垫让她靠上。“你还是乖乖喝药吧,好不容易烧才退了下来,可别反复了才好呢。”
显然她并没有起疑,只当自己睡糊涂了发些疯。随即也返身去外间拿药。
念如初看着她的背影出了帘去,再度环顾四周,一切竟陌生的令她发怵。却也比她想像的,更快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当她镇定下来,才感觉到掌心的疼痛。她低头,看到掌心那一抹细细的殷红已有些凝结。
脑海中铺天盖地袭来的便是那一夜的画面。
鲜血和烈火,他们的践踏和嘲笑,死去的炽儿,凤祁冉的冷漠,白云舒的讥诮一一划过眼前。
她蓦的握紧五指,阖上双眸将那些画面在眼底掩盖而去。
她重生了。她要这一切,都重新来写。要向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一一的讨还。
:“初姐姐,水温还合适吗?”
屏风之外,阮妤一边收着念如初换下的衣服,一边脆声问道。
念如初恍了下神,随即将覆在小腹上的手垂落下去,“水热的刚好。”
“那就好!”阮妤笑着探了下头,“那我先把姐姐的衣服收了去,一会儿再来陪姐姐!”
“嗯。”念如初看到那颗小脑袋隔着屏风晃动了一下,便对她露出了一抹笑意,听着她的脚步随即出了门去。
一室寂静。眼前是温热的水波泛起浅白色烟雾,让视线朦朦胧胧的。
念如初缓缓的把身子没入水中,开始安静的盘算起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她记得,确乎在六年之前她曾经为了救一只受伤的鸟儿不慎落水,病了好些时日,而方才醒来见到的是阮妤,自己应当便是回到了那时。
那么现在的自己,应当还从未离开过乐坊,也还不曾参加那场选美,而成为凤祁冉的侍妾,进入到王府里去。
上一世她的噩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那个阴兀恐怖,心狠手辣的男人主宰了她的一切,欺骗了她的一往情深,甚至让她心甘情愿为了替他争夺皇位,而入了深宫里去……
想到那个皇宫,念如初就忽的打了个冷颤。
她所遭受到的是怎样的风暴,那个男人他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一众的妃嫔们个个都有权有势,她步步为营九死一生才保下了腹中的孩子,可他呢?
为了篡位更加的稳固,他甚至还不惜将自己的女儿都送入宫中,白云舒才只有十四岁便入宫为妃,甚至对她都咄咄相逼。
呵,真是太可笑了!
念如初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傻瓜,上一世竟然为了那种男人,为了他所谓的宏图大业便牺牲了一切,最后连自己和炽儿的命都赔上了。
不自觉的,她的小手再度覆上了自己的小腹,现下平坦光滑的小腹根本不曾有过怀孕的痕迹。
也好,重来一次的人是她,她不会再让炽儿跟着她一起受苦。
思绪万千之间,外间已传来了响动,是阮妤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回到了房间里来。
念如初忙掬起一捧水覆在面上,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柔和一些。
“初姐姐。”
阮妤绕过了屏风进来,一边和她说话一边挽起了袖子,“我来帮你擦擦背吧!你睡了好几天身子肯定乏的厉害……”
“好。”念如初见了她,才觉得心底平复安稳了些。
阮妤轻轻的哼着一首小调,念如初恍惚记得,这是坊主自己改编的,她们也向来喜欢用这小调配着一起练舞。
她柔软的五指轻轻抚过羊脂般滑嫩的肩膀,忽然才想起了什么,“阮妤,坊主她们呢?”
“坊主她们都在揽秀厅练舞呢,过两天定国王府不是要给养女贺寿嘛,大家都希望能好好表现一下……”
阮妤把她微散的发丝束起来,“可惜初姐姐生病啦,否则这领舞的位置怎么也不会被禾朵叶抢走的。”
禾朵叶……这个名字熟悉又陌生。
念如初还是一下就想起了上一世,她们二人便是这舞乐坊的台柱子,却可笑的是即便这领舞的位置让出去了,阴差阳错引起凤祁冉注意的人还是自己。
这一世,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没关系,领舞的事情本来就量力而行。”念如初扬起微笑。
“初姐姐就不会觉得不甘心吗?这曲子分明都是初姐姐跳的好些,这当了领舞她可要出尽风头啦,王府里权贵也多,万一被看中了可真是母鸡上了树……”
阮妤嘟了嘟小嘴,反而把念如初逗笑了。
“人各有命。”她简短的评价道。
可她知道,只是上天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她绝不要再听天由命,她要把这命运都把握在自己手上。
洗干净了身子,也把倦怠都扫去,念如初坐在铜镜之前,认真的端详起了自己的面容。
六年的时光,如今倒回来看竟是如此的鲜明。
现在的自己肤色柔嫩,即便脂粉不施仍如同蜜桃般透着隐隐色泽,分毫不像上一世最后自己在宫里,产下炽儿后一日日苍白,即便是涂抹再厚的胭脂也不能掩盖的倦色。
她缓缓的梳着耳畔的发丝,神色不定。
旁边的阮妤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但无非都是在和她说一些她生病期间发生的琐事,这些念如初都已知晓了,也就无甚兴致。
还是她提出,“阮妤,我想去见坊主,你先回去休息吧。”
“见坊主?”阮妤睁大了眼睛,讶异的看着她,“初姐姐的病还未好,不适合走动吹风,更何况坊主也在忙……”
“我的病已经不碍事了。”念如初说罢放下木梳站起了身来,方才那个澡洗毕,她已觉得自己全然恢复,自然是要开始一步步实行她的计划。
阮妤显然不放心,“可是……”
“没关系,我也不会待太久,就是告诉坊主一声,另外也有些事要和坊主谈谈。”
阮妤见她固执,拗不过也只好拿出了薄绒的披风给她绕上。
念如初简单的挽起了乌发,桌上所有的首饰她都没有用,只用了一枝素色的桃木簪,衣衫素净,干净如水。
“初姐姐真的不要我陪着一起去吗?”送她出门的时候阮妤还在担心。
念如初对她扬起柔软的微笑,“没关系,我就是去走动一下,很快就回来。”
“嗯,那初姐姐小心,我做好点心,姐姐回来就能吃一些。”
庭院里树影重重,已有树顶的落叶飘然而下,落在脚边的石子路上。
因为一众舞伶都在练舞,偏厅也显得安静,念如初穿过栽满了相思树的小院子,便来到了坊主居住的小阁前。
她记得上一世自己在房里歇息,还是阮妤把她好些的消息告诉了坊主,随后坊主亲自来看她,却也引起了一众旁人的议论。
她并不想再招到任何非议,更何况她也确有重要的事要和坊主谈。
想着,她穿过屋檐下,悄然来到了门前,还未来得及抬手叩击门扉入内,却先行听到了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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