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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艳美人拿了反派剧本后沈明礼虞晚无删减全文

一朵朵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乔济南下班回来,进屋就看见坐在沙发上拿报纸扇风的继妹。想着昨天她帮他晾衣服,于是走过去把饭盒放在茶几上。饭盒里装的是厂里发的冰糕和冰棍。但等了好一会都不见虞晚伸手去拿饭盒,乔济南只好伸手打开饭盒,刚从里面拿出牛奶味的冰糕。乔珍珍就冲了过来。“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冰糕?”一句话,喊得虞晚有些尴尬。还好她没伸手接,不然可不就尴尬死了。乔济南皱眉,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夹在两人中间的虞晚,怕继续尴尬,果断起身回房。屋门关上,乔济南才开口:“你怎么什么都想吃?”乔珍珍嘿嘿笑了声,伸手去接冰糕,但被乔济南躲了过去,只把饭盒递给她。看到饭盒里的冰棍,乔珍珍有些不满:“怎么是冰棍?我要牛奶味的冰糕。”乔济南懒得理她,一口塞自己嘴里,咬下一个大缺口。...

主角:沈明礼虞晚   更新:2025-06-15 03: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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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明礼虞晚的女频言情小说《娇艳美人拿了反派剧本后沈明礼虞晚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朵朵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济南下班回来,进屋就看见坐在沙发上拿报纸扇风的继妹。想着昨天她帮他晾衣服,于是走过去把饭盒放在茶几上。饭盒里装的是厂里发的冰糕和冰棍。但等了好一会都不见虞晚伸手去拿饭盒,乔济南只好伸手打开饭盒,刚从里面拿出牛奶味的冰糕。乔珍珍就冲了过来。“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冰糕?”一句话,喊得虞晚有些尴尬。还好她没伸手接,不然可不就尴尬死了。乔济南皱眉,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夹在两人中间的虞晚,怕继续尴尬,果断起身回房。屋门关上,乔济南才开口:“你怎么什么都想吃?”乔珍珍嘿嘿笑了声,伸手去接冰糕,但被乔济南躲了过去,只把饭盒递给她。看到饭盒里的冰棍,乔珍珍有些不满:“怎么是冰棍?我要牛奶味的冰糕。”乔济南懒得理她,一口塞自己嘴里,咬下一个大缺口。...

《娇艳美人拿了反派剧本后沈明礼虞晚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乔济南下班回来,进屋就看见坐在沙发上拿报纸扇风的继妹。

想着昨天她帮他晾衣服,于是走过去把饭盒放在茶几上。

饭盒里装的是厂里发的冰糕和冰棍。

但等了好一会都不见虞晚伸手去拿饭盒,乔济南只好伸手打开饭盒,刚从里面拿出牛奶味的冰糕。

乔珍珍就冲了过来。

“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冰糕?”

一句话,喊得虞晚有些尴尬。

还好她没伸手接,不然可不就尴尬死了。

乔济南皱眉,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夹在两人中间的虞晚,怕继续尴尬,果断起身回房。

屋门关上,乔济南才开口:“你怎么什么都想吃?”

乔珍珍嘿嘿笑了声,伸手去接冰糕,但被乔济南躲了过去,只把饭盒递给她。

看到饭盒里的冰棍,乔珍珍有些不满:“怎么是冰棍?我要牛奶味的冰糕。”

乔济南懒得理她,一口塞自己嘴里,咬下一个大缺口。

到了晚饭时间,乔林业没准时回来。

饭桌上就只有虞晚、刘萍,还有乔济南和乔珍珍四个人。

晚饭也比较简单。

菜叶面糊汤、玉米窝头、还有炒过的小鱼干和一碟子咸菜。

乔珍珍时不时说两句话。

说着说着就说到虞晚身上,“你不念书,又没工作,以后不会天天在家吃白饭吧?”

一句吃白饭,戳中所有人。

刘萍拿筷子敲乔珍珍,觉得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姐的事由我安排,你小孩子家家管那么多做什么?”

“嘁,我可不是小孩。”乔珍珍梗着脖子顶嘴,“难道我说的话不对?城里工作缺口少,要是工作真有那么好安排,二姐也不会去当工农兵学员。”

刘萍被说得冒火,看向小女儿的眼神也多了烦闷,“好好吃你的饭,再多嘴,下个星期扣你零花钱。”

还是她妈看人准,以前她总觉得珍珍只是懂事晚。

如今有大一岁多的虞晚做对比,刘萍不想承认都不行。

凭小女儿说话不过脑子的脾气,以后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等乔珍珍开窍懂事,起码得三十岁以后,还是把所有坑都踩过之后换来的懂事。

想到这,刘萍又训了小女儿一句,“以后你给我少说话,多做事,别张个嘴巴什么都说,听到没有?”

乔珍珍不吭声,撇撇嘴,不服输的倔强,又遭亲妈敲了一筷子。

然后她才吐出一个不情愿,“噢。”

刘萍火大:“噢什么噢?说话。”

“听到了!”乔珍珍咬牙切齿的答应,顺便用手肘撞虞晚胳膊。

都怪她这个冒牌货!害得她说什么都被骂。

乔济南扫了眼乔珍珍的小动作,又看向对面低着下巴吃窝头的虞晚。

从她到了他家,就一直这样安静,被乔珍珍欺负也不回嘴。

她难道就不生气?还是说装的?

对于母女俩的对话,虞晚像是一点没听着,只认真的喝菜叶面糊,吃玉米窝头。

时不时再挑一筷子咸菜,举止从容淡定。

其实内心早就慌得不得了。

连乔珍珍都能看破的后顾之忧,以刘萍还有乔家父子的脑子,他们又怎么想不到?

可不管是为什么,虞晚目前都没有退路。

她需要靠乔家拿到一个过明路的身份。

在此之前,一切都只能随机应变。

*

没有手机,没有电视的夜晚,躺在床上就只能闭眼睡觉。

困意来袭时,屋外落起了雨。

相比乔家生活的平静,远在千里外的滇南大港油田却出了一桩无头案。

因连日暴雨,又出大太阳。

离盐碱滩不足十米远的水洼散发出刺鼻恶臭。

引得在此驻扎的部队高度重视。

滇南的五月天气炎热,尸体已经发胀变形,被虫蚁啃噬的辨不出模样,加上附近无人失踪,也无人报案,事情就变得有些棘手。

特查办和大港巡逻队连着走访调查三四天都一无所获。

最后因军医验尸判定是自然死亡,事情也就只能这样不了了之。

消息做了封锁。

但沈明礼还是从好友罗成嘴里得知。

罗成是军医,跟沈明礼都是京市人,在进部队前,两人关系并不见有多好,只能称得上是校友。

可京市好点的学校就那几所,真论校友,那可多了去了。

沈明礼递了支烟给罗成,状似无意的问:“身上就没一点特征?”

罗成从裤包抹出火柴点燃烟,深吸一口才说,“要是冬天还能存些线索,可这是滇南,又逢大雨,尸体腐坏不成形,根本辨认不出。”

“身高、头发总不会变,这些不也是辨认特征?”沈明礼收回烟盒,自己没抽,泠冽目光落到罗成身上,多了闲散随和。

罗成靠在椅背,一边抽着烟,一边闲聊,“不到一米六,中短发,光凭这两点,很难查出具体是谁。”

“除非找到失踪人家属亲自辨认,不过现在也不成了,这么热的天,昨天下午就拉去埋了。”

“……”

听到身高,沈明礼就确定不是她,对于那晚遇到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总是想打听她的消息。

想知道她是谁,又去了哪。

她到盐碱滩又想做什么。

不想再提这茬,罗成谈起别的,神情有些揶揄,“沈同志,最近我可听说了不少事,你和文工团的一枝花是不是有了新进展?”

“什么进展?”

沈明礼冷扫他一眼,“没有的事,别跟着起哄。”

怕话痨揪着不放,沈明礼直接转了话锋说起南边边界线发生的冲突矛盾。

男人间谈起正事,立马就正经起来。

也不再说什么一枝花的八卦。


等稳定下来后,还指望隐瞒已婚生子,顺便再帮着说门好亲事。

想到这一长串麻烦事,刘老太就觉得自己头疼病犯了,她用蒲扇轻拍虞晚的手,示意她别多问。

虞晚听话照做,装乖巧,右手手指却在来回搓动。

她一直有个习惯,做坏事看热闹的时候,爱用大拇指来回搓小拇指指腹。

马小晴想求老太太帮忙收拾烂摊子,自己拉不下面子,就让亲妈唱白脸。

明面上好像是逼不得已,拗不过刘菊才找上刘老太。

实际上,马小晴要真不愿意来刘家,丢不起这个人,刘菊还能绑着她来不成?

不过是既要,又要,还要。

虞晚心里很清楚,自己不在边上问老太太要帮什么忙,又怎么让人再次记起事情的麻烦性?

毕竟是亲母女,万一多哭一会又答应了呢?

“老太太,你就可怜可怜晴丫头,我就最后求您这一回,只要你答应留晴丫头住在这,别的我就什么都不求了。”

刘菊做了退步,又捂着脸痛哭,那模样真是闻者伤心,听着可怜。

刘老太不发一言,也不知在想什么。

要拉亲妈走的马小晴,还是没拉走刘菊半步,干脆就那么站着。

虞晚觑了眼老太太,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心底开始琢磨,要是老太太真要揽事,她以后就得多留心眼,少来这边了。

心狠心冷的人不可怕。

拎得清又心软的人,才最为致命。

前者伤害你,你以牙还牙都无可厚非,后者是打着善意旗子侵害你的利益,你还不能说别人坏,说别人错,因为人家也是逼不得已,有苦衷。

实际上,亏是自己吃了,憋屈也是自己受。得好名声的,反而是侵害你利益的那个人。

也不知这么等了多久,久到日头西斜。

刘老太才慢悠悠地开口:“老大,以后你就别再来了,妈老了,护不了你一辈子。”

“妈!”

刘菊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太太,想要再说什么,可老太太的神情冷硬如石,她知道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但她心有不甘,都是一个爹妈生养的,凭什么就她过得差?

“妈……你就真的不管我了?就真这么狠心,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

“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可小晴的日子还长啊。”

刘老太怔忡地看着大女儿,仿佛有些不认识。

一句看着她去死,如一根打更的棒子把她从梦中敲醒。

她不只有一个女儿,还有另外三个儿女。

“当初我让你拿捏住马建成的工资,你是怎么答应的?又是怎么哄骗我这个当妈的?”

“那一百五十块钱,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把钱捏在自己手里,要多为儿女打算,你又是怎么做的?

晴丫头下乡,我让你时时写信,让她不要在乡下成家,你又是怎么做的?”

“你主意大,心思重,我说的话,你哪句照办过?”

“现在你跟我说,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老大,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刘老太对大女儿失望透顶,本打算不管马家的事,但还想着给外孙女拿点钱,现在这情况,她一分都不会给。

刘菊被问得瞠目结舌,想要为自己辩解,又说不出理由。

“我日子过得有多苦,妈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连你也在怪我?”

“要不是当初你让我嫁给……”

“够了!”

刘老太砸出蒲扇,打在刘菊头上,“赶紧给我走,以后别再来。”

蒲扇打人不痛,连个印子都不会留,但马小晴见不得亲妈这么被羞辱,立时横眉冷对:“走就走,谁稀罕到这来?”


她嫁进刘家时,小姑子还是个克夫的寡妇,现在人家活得比谁都滋润。

“日子过成哪样?不是好好的吗?”刘峰抓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越听越糊涂。

赵美华白了丈夫一眼,瞥见他背心上的几个洞眼,顿时恼得不行,“怎么又穿这件背心?不是让你丢了吗?

全是洞眼,跟个筛子一样,你也不嫌磕碜。”

“马上给我脱下来丢了!”

“哎哟,姑奶奶你别扯,挠着我肉了,我自个儿脱。”

刘峰还舍不得,“好好的一件背心,丢了多可惜,咱家老幺还在乡下,不省着点,日子可怎么过?”

不提还好,一提直接点炸了赵美华。

她生了三个儿子,说出去都是被人高看的,结果日子还比不上生了两个丫头的小姑子。

想着还要给三个儿子娶媳妇攒结婚钱,赵美华顿感焦灼和无力。

……

一墙之隔的动静,两边都听得着。

刘老太是年纪大了,但耳朵不背,重新别了下耳侧黑发卡,看见从里间走出来的虞晚。

又是好一通稀罕。

“姥姥的乖孙,来来来,快到姥姥这来。”

“咋就这么俊?长得比隔院的月季还好看。”

虞晚被刘姥姥一口一个乖孙,喊得不好意思,脸上也适时晕起一片红云。

“姥姥,你再夸我,我就要上天了啊。”

刘萍笑嗔:“这孩子,就是实诚,被姥姥夸两句就不好意思了。”

“隔院的月季是长得好,前几天你杀鸭子过的血水不就被要了去吗?”刘老头抽了口旱烟,眯着眼又想起自己养的迎客松,咋人家养什么活什么?

他养的那盆景,好像都死透了。

被老伴煞风景,刘老太不满道:“别在这抽旱烟了,去把你那空花盆腾出来,这几天下雨刚好种香菜。”

午后阳光正晒。

等儿子儿媳都去上班以后,刘老太又拉着女儿和孙女去了供销社。

虞晚像个牵线木偶,说去哪就跟着。

到了供销社以后,刘老太又让她选布匹,“看看喜欢哪块料子,这几块深色适合做裤子,这边清亮色的适合做衬衣,挑好了姥姥给你做,包管你喜欢。”

“谢谢姥姥。”

虞晚没考虑多久就挑中了一块烟灰色和一块纯白色的布料。

正好做长裤和白衬衣。

共扯了八尺布,花了两块四毛钱。

要不是布票不多,刘老太还想给虞晚做一件外套,好在现在才五月中旬,赶在下个月月初做好,还能穿好长时间。

相比友谊商店买的舶来货成衣,扯布料自己实在划算太多。

到了半下午,虞晚和亲妈回了报社职工院。

刘老太也在儿媳赵美华下班前回了胡同,怕被瞧见扎了儿媳的眼,又把布料藏得严严实实。

只寻着家里人都去上班的时间做衣服。

傍晚时分。

放学回来的乔珍珍看到讨厌鬼买的两身连衣裙,眼红得要命。

再瞧见那双新皮鞋,更是嫉妒心暴涨。

趁亲妈在阳台厨房做饭,乔珍珍壮着胆子霸道央求:“讨厌鬼,快把你的新裙子和新皮鞋给我试试。”

“……”

书桌前支着下巴的虞晚翻了个眼皮,灵动杏眼说不出的风情。

乔珍珍瞪她,“别卖弄了,我试试就还给你。”

见她不搭理她,又道:“这么晚了,我还能穿上跑了不成?别小气,给我穿穿。”

虞晚被她懂礼貌但礼貌不多的样子逗笑,朝乔珍美床铺抬了下下巴,“裙子就在那放着,你要试就试。”

怕她崩坏了,又提醒道:“穿不上别硬穿,崩开线就不好了。”


话音一落,小门就被“啪”地一下关上。

屋里陈列的古董多,就有股难以描述的腐旧味,工作人员把后门打开通风,没想到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虞晚原路返回,面上是难掩的激动,内心也因看到那些古董掀起惊涛骇浪。

这不就是她未来的出路?

只要能买上一两件,她后半辈子就不用奋斗了。

尘埃在阳光里翻飞,坐上回小槐花胡同的公交车,车内的晃动和拥挤让虞晚有些站立不稳。

坐着的刘萍一把拉住女儿,“站稳了,挤一挤马上就到家。”

“嗯。”

虞晚笑着轻点下巴,心中不断盘算以后。

户籍的事暂时落定,下一步就是自食其力,可她要怎么在这个时期的京市扎根呢?

虞晚细细数着自己的优缺点,会拍照会运镜会修图剪辑还会建模,但到了1974年,真是一点用处都派不上。

早知道就该选冷门的历史类专业,又或者护理专业。

再不济考个b2驾照,上个烹饪班。

到了这,好歹能混口饭吃。

事情没有早知道,虞晚暗自后悔了一会,就跟着下车回了小槐花胡同,还顺道在刘姥姥家吃了中午饭。

刘萍花巨资给女儿买的行头,放到一般人家都够娶个媳妇了。

赵美华摸着连衣裙料子,连连咂舌,“友谊商店的东西就是不一般,比普通商店卖的成衣强了太多。”

供销社和普通百货商店里卖的都是的确良和布拉吉,没这个舒服透气,延展性也比不上。

好东西就是好东西。

小姑子日子过得好,按理说赵美华这个当嫂子的应该高兴,可心底还是忍不住犯酸。

“这条条纹裙还有别的颜色吗?多少钱?”

“三十二块,还有红白条纹的。”

刘萍正拿着皮鞋跟老太太比鞋样子,打算找师傅比着做一双,也没留意嫂子的脸色。

“……”

三十二块买一条裙子,赵美华想都不敢想,她娘家条件也不差,但没奢侈到买这么贵的裙子。

猪肉才八毛一斤,这条裙子就顶四十斤猪肉。

本来还想自己攒工资买一条,这下彻底打消念头。

刘萍没注意到嫂子的变化,坐在桌边的虞晚却捕捉到了。

“小虞,来换上新裙子给姥姥看看,再把这双新皮鞋穿上。”

刘萍扭头冲女儿招了招手,又跟亲妈说友谊商店里面的丝巾有多好看,什么带金丝、银丝的粉色纱巾,时兴洋气得不得了。

还有多少见都没见过的特供白酒和洋酒。

刘萍略显遗憾:“可惜身上钱没带够,不然我定要给爸买两瓶特供好酒。”

刘老头靠墙坐着抽旱烟,听闺女还惦记自己,老脸笑得又多了数道纹路。

“爸可等着你这句话啊。”

“你这糟老头!多金贵的嘴,还喝特供白酒。”刘老太叱了老伴一嘴,又心疼闺女攒钱不易,“你爸就喝点散装粮食酒就行了,你可千万别买。”

“他一糟老头,嘴还挑得很。”

虞晚捂着嘴笑,从刘姥姥手里接过裙子就去了里间屋子。

赵美华听不下去小姑子的显摆,趁外甥女去隔壁屋子换裙子试穿的空隙,悄不作声地回了自己屋子。

刘峰躺在床上午休,睡得迷迷糊糊被一巴掌拍醒。

睁眼就看见媳妇拉着个脸,杵在床头。

“这是咋了?”

“没什么,你接着睡。”

“……”

刘峰想闭的眼睛不敢再闭,撑坐起来,“谁惹我媳妇了?”

赵美华坐在床沿叹息:“真是想不到,简直是今非昔比,你说我怎么把日子过成了现在这样?”


忍着心烦:“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你了?

你说你借钱借票,我这个当姨妈的还能省省挤出点。

可你一张口就是求安排工作,姨妈真没那本事,你三弟马未秋的工作怎么来的?是求人求来的吗?”

“还不是你大伯病死了,又只留下三个丫头,才轮到他顶岗。”

“下乡有下乡的难,倒也不至于饿死人,城里也有城里的不容易,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刘萍拍开她的手,耐着心思周全,“别看姨妈日子不错,就真以为是姨妈有本事。”

“你妈跟我都姓刘,刘家有什么?还是有什么大人物?

从你曾爷爷那辈就是走街挑担卖烧饼的,这些你难道不清楚?”

“说来说去,你看到的那些光生面皮子,都是靠人家乔家和前头那位的娘家,跟我们刘家可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不相干。”

马小晴心底冷笑。

求的就是乔家,和前头那位的娘家。

她这个姨妈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撇得干干净净,就怕她们沾上去。

“你是个好孩子,姨妈也是看着你长大,看你过得苦,姨妈心里也不好受。”

刘萍一心只想把人打发走,真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样吧,我回去包半块红糖给你带回去,好好补一补,扎根新农村建设新农村是你们这一代人的使命。”

“姨妈相信,你在哪都能奋斗出一片新天地。”

刘菊叹息:“……”三妹说得也在理,她工作都是夫家给找的,哪有本事帮忙?

“姨妈……”马小晴神色凄哀,一扭头便把人恨上了。

刘萍又安抚地拍了拍外甥女,转身就往回走。

还不忘回头说,“稍微等一会儿,姨妈马上就下来。”

上了二楼,刘萍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

老太太都不管的事,才求到她这里,还不知道后面有多少麻烦事。

想起前些天小女儿说的马小晴已经结婚生子,这事八成是真的。

午后乔家人都在休息,屋子里静悄悄的。

到了后面阳台厨房,看到在烧烤火炉的乔珍美,刘萍稍显诧异,“这是做什么?天这么热还烧小炉子?”

“小虞来身上了,瞧着难受得厉害,我摸她手都是冰的。”

乔珍美也不知道她经期那么难受,就洗条裤子的功夫,脸色都变了。

“……”

刘萍立时紧了眉心,红糖也不找了,“我也是忙糊涂了,都忘了这茬儿。”

老太太之前给她说过小虞经期不畅,让她多注意些,倒是疏忽了。

刘萍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没分半个眼神给床上的乔林业,从柜子最下面拿出两个巴掌大的布袋子,又出去跟乔珍美说。

“把这个烤热给你妹妹敷肚子用,妈还有事,要出去送你大姨。”

“好孩子,劳烦你多费心照看一下妹妹。”

*

午后院中浓茵密匝,两道蓝布衫身影等得焦急。

马小晴埋怨亲妈,怪她不会挑男人,嫁给谁不好,嫁给她爸要什么没什么。

又怪自己命不好,偏偏生在马家。

刘菊心有亏欠,忍着大女儿抱怨,但听多了也恼了起来,“说几句就行了,别拉个脸说不停,做人要知足,你要投到乡下人肚子里,我看你连城都进不了。”

“过些日子,你还是回黔南去,你姨妈说得对,乡下条件再苦也饿不死人。”

马小晴揪着花坛边的树叶,恨得咬牙切齿。

凭什么她就要去乡下过苦日子?

凭什么姨妈家的女儿就不用?

都怪她妈,这一切都怪她。


然后又……

乔珍珍动作略停顿,泡好的茶水往常都是搁在茶几上,现在沙发上坐了大姨、马表姐。

她哥也没办法跟外人挤沙发。

想了想,只能放到饭桌上。

“济南,你跟小虞一块回来的吗?”

刘萍刚进门,就问起虞晚,她在邮局没等着大女儿,怕她在路上遇到什么事,又猜她是不是提前回来了。

乔济南转过脸,闷“嗯”了声。

然后端起双燕戏春搪瓷缸回了自己房间。

确定人回来了,刘萍才落了悬心,又听小女儿说。

“妈,大姨和马表姐来了。”

乔珍珍背着沙发上的两人,跟亲妈挤眼睛,还悄摸翻了个白眼。

刘萍不赞同地瞪了小女儿一眼,走到沙发边的藤椅坐下,笑问:“大姐,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这不晴丫头从黔南回来了,过来看望她姥姥,又想起你这个姨妈。”

刘菊睇了眼马小晴,催喊着:“快叫人,见了你亲姨妈也不知道问好,来的路上还念着好几年没见着姨妈了,见了人反而成了锯嘴葫芦。”

“姨妈。”马小晴脸上羞怯怯的,有些拘谨。

刘萍没应这声姨妈,仍只跟大姐说话,面上尽显周到:“快到饭点了,来这一趟也不容易,还是先吃饭,有什么话,等饭后我陪你们去小槐花胡同说。”

“珍珍,去跟你姐姐说一下,多添两副碗筷。”

又从布包里取出钱包,拿了钱票,“你再去街口隆兴裕饭店买两道菜回来。”

“好嘞。”

乔珍珍答应的痛快,去厨房拿了饭盒就小跑着出了门。

隆兴裕饭店的炒大肠、红烧肉可是一绝,不过有外人在,乔珍珍两道菜都没买,就要了便宜些的黄瓜炒肉和白油豆腐。

看到有免费的大骨头汤,只带了两个饭盒的乔珍珍不禁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带个保温桶来,装回去也能给家里人尝尝味。

乔珍珍是个会搂汤勺的,全靠在学校练出来的好本事。

一汤勺下去,不仅要打汤,还要舀些没肉的大骨头。

骨头上虽没什么肉,但可以吸里面的油骨髓。

等菜的空档,乔珍珍是吹着赶着喝了两大碗骨头汤。

喝完后,心满意足地往回走,在大门口刚好遇见下班回来的乔父。

“爸,你今天回来的可真准时,大姨带着马小晴上我们家打秋风了。”

她是个爱操心的,“你得好好说说我妈,留人家吃饭不够,还让我去隆兴裕饭店多打两道菜。”说着,乔珍珍拎高网兜里的饭盒。

心想:这不就是不给她拿零花钱买的炒菜吗?

乔林业听着小女儿抱怨,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也跟着不痛快。

他从衣包摸出六根彩色花头绳,严肃道:“跟你两个姐姐分着用,回去后别在客人面前没礼貌。”

“爸,你可真是我的好爸爸,我头绳刚好用断,您买的也太及时了吧。”

看到花头绳,乔珍珍心里美滋滋的,她爸先把头绳给她,就是让她先挑。

一会儿就把菜色、萝卜色的头绳给讨厌鬼。

橘子色和葡萄色给二姐。

最亮眼的大红色、玫红色就归她了。

面对比自己矮不了多少,又孩子气的小女儿,乔林业也只能无奈地笑一下。

“走吧,回去吃饭了。”

*

乔家因多了客人,午饭就比较丰富。

桌上有黄瓜炒肉、白油豆腐、凉拌海带丝、番茄炒蛋、玉米馒头还有蚝干干菇汤。

装菜的盘子也是一整套的梅花瓷盘。

等人坐齐,刘萍先给乔林业夹了第一筷子,然后才说:“开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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