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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全局

白水青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母亲这边的桂花糕可是好吃得紧,媳妇我这不是又嘴馋了吗?还不得多到母亲这边讨要讨要。”来人正是英国公府的三夫人王氏,也是老夫人娘家侄女。跟老夫人贫了这么一嘴,王氏也看到了沈姝。“哟,这就是母亲说的天仙一样的人儿。这次母亲可是说错了,这哪是天仙儿,明显是那观音座下的仙童,是给母亲送福气来的!”王氏说完就拉着沈姝的手,坐到三夫人座位旁边。还不忘斜睨了眼四夫人赵氏。赵氏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沈姝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进府的一样。沈姝自从在王氏的旁边坐下,就闻到王氏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熏香特别。这香初闻起来味道沉稳,浓郁,温暖,但沈姝总觉的好像味道有那么点不太对。老夫人的话打断了沈姝的思路。老夫人看着王氏问道:“这几日身子还爽利吧?”“近日托了母...

主角:李煊沈姝   更新:2025-02-16 0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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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煊沈姝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全局》,由网络作家“白水青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母亲这边的桂花糕可是好吃得紧,媳妇我这不是又嘴馋了吗?还不得多到母亲这边讨要讨要。”来人正是英国公府的三夫人王氏,也是老夫人娘家侄女。跟老夫人贫了这么一嘴,王氏也看到了沈姝。“哟,这就是母亲说的天仙一样的人儿。这次母亲可是说错了,这哪是天仙儿,明显是那观音座下的仙童,是给母亲送福气来的!”王氏说完就拉着沈姝的手,坐到三夫人座位旁边。还不忘斜睨了眼四夫人赵氏。赵氏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沈姝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进府的一样。沈姝自从在王氏的旁边坐下,就闻到王氏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熏香特别。这香初闻起来味道沉稳,浓郁,温暖,但沈姝总觉的好像味道有那么点不太对。老夫人的话打断了沈姝的思路。老夫人看着王氏问道:“这几日身子还爽利吧?”“近日托了母...

《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全局》精彩片段


“母亲这边的桂花糕可是好吃得紧,媳妇我这不是又嘴馋了吗?还不得多到母亲这边讨要讨要。”

来人正是英国公府的三夫人王氏,也是老夫人娘家侄女。

跟老夫人贫了这么一嘴,王氏也看到了沈姝。

“哟,这就是母亲说的天仙一样的人儿。这次母亲可是说错了,这哪是天仙儿,明显是那观音座下的仙童,是给母亲送福气来的!”

王氏说完就拉着沈姝的手,坐到三夫人座位旁边。

还不忘斜睨了眼四夫人赵氏。

赵氏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沈姝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进府的一样。

沈姝自从在王氏的旁边坐下,就闻到王氏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熏香特别。

这香初闻起来味道沉稳,浓郁,温暖,但沈姝总觉的好像味道有那么点不太对。

老夫人的话打断了沈姝的思路。

老夫人看着王氏问道:“这几日身子还爽利吧?”

“近日托了母亲的福,吃得好,睡得也好,您看我前些日子刚做的新衣裳,穿起来都有些紧绷了呢!”,王氏与老夫人关系不一般,当然说话要更加的随意一些。

“那就好!”。

剩下的话老夫人自然没有再说,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看来这王氏是又有孕了。

老夫人接着对众人说道:“转眼也到了八月,今日我这边小厨房特意做了桂花糕,也不让你们白跑一趟,都来尝尝。”

老夫人话才说完,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便用托盘呈上刚出炉的点心。

桂花糕不大,一个小碟子里面就放了两块。

装糕点的小蝶沈姝认识,出自官窑,这还是曾经跟随表哥在景德镇见到过。

正当沈姝众人在细细品尝糕点的时候,旁边的王氏“哎哟”一声,茶几上的茶杯也应声而落。

众人脸色大变,特别是老夫人,腾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

“芝儿!”

老夫人才刚喊出口,国公夫人邵氏便站起身,朝门口喊道:“蒋嬷嬷快去喊府医过来,翠竹速到外院,让刘官家给煊个儿递个信,请太医院张太医来一趟。”

重要时候,可见作为国公府当家主母的邵氏的决断。

等邵氏交代完,王氏此时也被丫鬟婆子扶到了永寿堂外间的软榻上。

沈姝眉心突突直跳,今日的桂花糕明显就很正常,自己尝着也没什么问题。

同时沈姝也留意到,王氏所用的茶水就是白开水而已。

唯一有蹊跷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香味,但一时沈姝又想不起来是什么香。

就在沈姝还在纠结的时候,府上的府医已经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沈姝稍稍一看,就见到府医脸上表情并不好看,再联想起三夫人王氏一直无所出。

那三夫人这一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确实不好。

果然,府医跟老夫人行完礼后,立马就搭上了王氏的手腕。

“老夫人,三夫人这有滑胎之相。”,说着已经从药箱中拿出一盒银针。

“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又要滑胎了呢?”

这一胎,老夫人可谓是用心,自从三夫人有喜后,平日里伺候的,都是老夫人重金从保和堂请回来的医女。

故此,老夫人才有此一问。

“老夫人,在下先施针稳定胎儿。不知道有没有去请太医院的张太医?”,府医边施针边问。

“这边已经递上了贴子。”,国公夫人邵氏回道。

这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是说请就能请到的,国公夫人当然不敢保证。

等府医一套针扎完,三夫人脸上疼痛的表情也缓和了很多。

众人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大公子能不能够把张太医请来。

老夫人和其他几位夫人,已经满脸焦急的一直往外瞧了。

沈姝也向外望去,此时就见一个身材欣长,容貌俊美的男子,身上挂着个药箱,身后跟着一名年过半百,气喘吁吁的老人进来。

沈姝不由得看向老夫人,就见老夫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便猜测,年轻公子应该就是府上的大公子,也是世子,老者应该就是张太医无疑。

虽然自己跟三夫人没有过多交情,但简短的几句话,沈姝还是感受到自己是真的和三夫人的眼缘。

也不免为三夫人松了口气。

今日除了沈姝外,都是府里女眷。大公子李煊将张太医带到后,简单的跟李老夫人说明情况后,也静静的坐在旁边等着。

几个姑娘则聚在一起,从沈姝的位置上看去,刚好可以看到李煊的侧脸。

虽然英国公府的夫人,小姐们长相没有一个丑的,但李煊的长相却明显更加俊美。

张太医才刚把完脉,眉头就皱了起来,老夫人忙问道:“张太医,请问可有大碍?”

“你们难道不知道,有孕的妇人不能用那活血之物吗?”,说完张太医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再重重的关上药箱。

今日自己不当值,还在府中悠哉悠哉准备喝点小酒的时候,就被李煊给拽出来了,再看这么大个国公府,居然犯如此不应该的错误,不生气才怪!

李老夫人听后,双目严厉起来,望向大公子。

大公子则是悄无声息的点点头,便朝三夫人所住的院子而去。

张太医施针后又开了药方,方才交代:“府上这位夫人应该是头胎,本就体虚,又用了那等活血之物。这次也才堪堪保住胎儿,往后万不可在用那等活血之物了。”

李煊则赶在张太医正准备要走的时候,带着三夫人院中的丫鬟婆子,将三夫人平日一贯得用的物什全部呈了过来。

“张太医,前儿个我这边新得了几坛梨花白,等过会我让小厮送您府上去。”,李煊拱手向张太医行上一礼。

沈姝暗探,真不愧是大家族教养出来的,还不过弱冠,不仅身居高位,行事也是滴水不漏,确实非池中之物。

张太医吹了吹胡子,没好气的说道:“谁图你那两坛酒!”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到底还是走过去仔细的一件一件辨认起来。

等张太医打开一个小瓷瓶时,丫鬟忙说道:“这是我们夫人平日里所用的香露。”

张太医拿到鼻子面前闻了闻,又滴了两滴在手背上。

就在张太医滴出香露的时候,沈姝闻到了那香味的前调,不觉睁大了双眼。

原来如此!


马嬷嬷也只能和稀泥,伸手安抚的拍在沈姝手背上,“沈姑娘莫要难过,可能是四姑娘受了那小人蒙骗,误解了沈姑娘。”

沈姝自然知晓马嬷嬷的话,已经是在表达,老夫人那边也定会知晓自己受到的委屈。

既然自己受到了委屈,那段没有将委屈往肚子里面咽的!

沈姝泪眼婆娑,伤心欲绝的说道:“马嬷嬷,我这还未出阁呢!平白的受了这等冤屈,这往后我该怎么办呀?”

玉镯也跪在马嬷嬷面前,哭着说道:“马嬷嬷!我们家小姐这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这……这要我们小姐往后还怎么活?马嬷嬷,若是往后我们家小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也活不成了,呜呜呜………”

边哭玉镯边抱着马嬷嬷的腿。

沈姝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说道:“玉镯!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时间来到半个时辰前,四夫人那边有人求见。

“夫人,外面有个妇人过来求见!”,四夫人正在用早膳,伺候的大丫鬟便进来禀报。

赵氏心中生疑,自己平日里也不掌家,往日里特意过来找自己的,也就是那铺子里的管事。

也不知道是何人过来?

赵氏也用得差不多,便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让她进来!”

来人是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四十岁左右的妇人,鬓间已经有了不少白发,脸上可能常年劳作,肤色黝黑。

那一般只有在庄子上上工的庄户才有的打扮,赵氏不解。

见上面的夫人要说话,来人便笑呵呵的说:“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赵氏精明,看到对方已经先发制人,脸上也无任何的意外之色,只在对方说完的时候,才接过丫鬟地上来的茶,抿了一口,问道:“何喜之有?”

那农妇也没被赵氏拿乔的阵仗给吓到,反而自来熟的走到赵氏三步远的地方,坐到赵氏下首。

赵氏皱了皱眉头,这村妇也太没规矩了些!

刚做好,那农妇便说道:“我是上庄胡家村的,这一直以来都给国公府送点新鲜的菜蔬过来。今日啊!我就豁出去这张老脸,过来求娶夫人膝下的四姑娘!”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赵氏还愣了一下,求娶李宝珠?

李宝珠可是自己养大的,往后那是有大用处!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庄稼人家上门求娶,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赵氏脸上已经带上点薄怒!

那村妇也不恼,看了看赵氏的脸色,仍旧笑得灿烂,“四夫人,你膝下的姐儿可是养得真真不错。四夫人放心,到时候姐儿到了我们家,我定是拿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般疼爱,不会让她受委屈。”

赵氏冷哼一声,出口讽刺道:“你们要求娶四丫头,也不知道有何能力?”

言外之意就是癞蛤蟆莫要想吃天鹅肉了!

可那村妇就当听不懂,面对赵氏脸上笑意就没下去过。

看了看伺候赵氏的小丫鬟,那村妇捶了捶腿,略带点不满,“我这亲家母上门,怎么这小丫头忒得没眼力见,也不会给我上杯好茶来!”

站在赵氏旁边的大丫鬟听到,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恭敬的回道:“是!”

便还真就下去端茶了!

赵氏瞥了一眼那大丫鬟,心中不满,可人都已经下去,也无可奈何。

那村妇随后便说道:“我说四夫人,这小丫头没有眼力见,要敲打!要不还不得骑到主家头上来?”

拿起旁边的糕点送入口中,村妇咂吧了一下嘴,再用舌头将口边粘上的末末卷了进去:“好吃!四夫人这边的吃食还真不错!”


说着皱了皱眉头,顿了下才说:“你要是喜欢,我那边还有好几支不错的簪子,这一支还请你还给我,那是我父亲特意给我们姐妹准备的!”

沈姝心中痴笑,这么快就要将罪名安在自己头上!

看着宝钗那西子捧心的动作,沈姝装出一脸的不解,“三小姐!你这是说的什么?什么簪子不簪子的?”

看宝钗又要说话,沈姝哪会再给她开口的时间,继续说:“我也对簪子颇有研究,平日里是喜欢琢磨一下簪子的样式。虽然我收藏了一些金簪,但要说上喜欢,那倒是还不至于!”

说着还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若是四姐姐喜欢我这边簪子,尽可以随便挑!”

宝钗想着,虽然沈姝故作大方,但只要沈姝在众人面前打开她的首饰匣子,必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从底部翻出自己早就已经藏好的玉簪。

简直是瞌睡了就有人送上枕头!

“这……这……!”,宝钗故意让沈姝觉得自己不好意思挑簪子。

沈姝笑了笑,便给玉镯使了个眼色,玉镯会意,忙到沈姝屋子里,将装有首饰的两个匣子抱了出来。

“你看这里两个匣子里,都是我这些年收藏的一些款式。每一件首饰,我都清楚的记得它们的由来。”,沈姝将大的那个首饰匣子打开,当着马嬷嬷的面拨弄起里面的物什。

宝钗攥紧过的手心冒汗,心中涌起一股无以言状的兴奋。

昨晚自己藏在小的那个匣子里,想着沈姝马上要出丑,往后名声不好,再难入那宋二公子和长公主的眼!

宝钗抚上旁边关着的那个小匣子,指尖微微颤抖,只觉得自己嗓子发紧,说话的声音都不觉带上几分颤抖,“这小匣子好漂亮!”

话音才落,“啪嗒”一声,宝钗打开了手中的匣子。

“姝妹妹,我这簪子怎么在你匣子里面?你怎么能将我那白玉簪昧下了?你若是实在喜欢,明日我就带你到那首饰铺子里面仿做一支。”

由于兴奋,宝钗的脸上带上了薄红,一脸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沈姝。

随着宝钗的话,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匣子。

只一眼,众人看向宝钗的目光越来越怪异,沈姝脸上也带上点“愤怒”。

宝钗看着众人那奇怪的目光,心里一咯噔,不会呀?自己昨天晚上分明是放在这匣子里面的。

边低头看着手中的匣子,那匣子里面哪有什么白玉簪,只有一副点翠头面。

宝钗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心里想着,嘴上便不受控制的喃喃自语:“我的白玉簪呢?”

沈姝心中冷笑,面上装作一脸的委屈和怒气,“四姐姐,你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懂?这是先前长公主送给我的头面啊!这个本是那外邦进贡之物,若是你喜欢,我也可以转赠给你!”

说到此处,沈姝的眼眶里边已经蓄满了泪水,无奈的看了看旁边的马嬷嬷,沈姝才悠悠说道:“四姐姐,你白玉簪不见了,哪能随便诬陷到我的身上。我虽然出身商贾,但也不是不见过好东西,又怎么可能是那眼皮子浅的人?”

此时,在场的人心中都已经明白,看来今日是这四小姐故意过来栽赃的!

众人看向宝钗的目光,不觉得就带上了审视。

从头看到尾的马嬷嬷看着沈姝无故被冤枉,心中的天平早就已经倾斜,但左不过宝钗是国公府正经小姐,若是此时让宝钗太过下了脸面,也就是打了国公府的脸。


李煊再根据玉镯所说的话,便大致能够推演出黑熊是从哪个方位窜出来了。

看着前方可见之处都是树林,李煊挑准一个方向,便策马而去。

走了差不多半盏茶,李煊便将马拴在一棵大树下,看了看旁边乱石之中散乱的蜂巢,和零星飞舞的几只蜜蜂。

李煊可以确认,定是在不久,应该就有熊瞎子掏过蜂巢。

也就是说,那只熊可能在附近长时间停留。

而此时坠入洞中的沈姝已经悠悠转醒,在下坠的过程中,沈姝有意的将宋旭护在自己的怀中。

洞中光线昏暗,沈姝只觉得后背生疼,再摸了摸自己疼痛的后背,直觉手上黏腻。

脸上也是热辣辣的疼,定是也被刮伤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沈姝朝旁边摸去,看能不能找到宋旭。

“哐啷”一声,沈姝碰到了一个石头,正在沈姝准备慢慢站起来的时候。

就听到洞外再次传来“嗷吼”。

靠!沈姝心中哀嚎!这熊为何一直追着她们两人,很明显看洞外撒下来的日光,至少外面的黑熊已经守了一个多时辰。

现如今,只能等待救援。

沈姝也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慢慢适应光线后,才慢慢的挪到宋旭旁边。

轻轻将手指放在宋旭鼻子下,还好,还有气!

沈姝将头靠近宋旭的耳边,轻声呼喊道“宋哥儿!宋哥儿!”

“哎…”,哟字还没出口,沈姝便伸手轻轻捂住宋旭的嘴。

“嘘!那黑熊还守在外面!”,说着指了指头顶洞的上方。

宋旭也是第一次见这样凶悍的庞然大物,以前看到的要么是在笼子里,要么是作为猎物被抬回去,哪见过那将人当做猎物的野兽,今日也是吓坏了。

“宋哥儿,你可有哪个地方不舒服?”,沈姝第一要务就是要确保宋旭是否受伤。

“姝姐姐,我……我肚子饿!”,宋旭吞吞吐吐的说道。

沈姝心中也松了口气,只知道饿,那就说明应该没受什么伤。

要不然,还真不好跟跟长公主交代。

这时候,宋旭也想起,在下落时沈姝一直护着他,便也低声问道:“姝姐姐,你有没有受伤?”

沈姝扯了扯嘴角,柔声说道:“我也没事,我们再等一会,你二哥哥肯定会带人来救我们的!”

看着近一丈的高度,就算沈姝没有受伤,也是没办法爬上去,就算能爬上去,也是给那黑熊投喂午餐。

沈姝只能坐到宋旭旁边,将宋旭的手握在掌中,鼓励道:“宋哥儿莫怕,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从前有个地方叫陈塘关,镇关总兵名叫李靖…………”

很多年之后,宋旭还记得在那个漆黑的洞中,那个长得跟仙女一样的姐姐,用她那独有的温柔语气,在黑暗中对自己的鼓励。

自此某种不知名的情愫,在宋旭心中生根发芽。

正当沈姝讲到“龙王三太子”的时候,就听到“噗”的一声,明显是箭入皮肉的声音,随后便传来几声震天的“嗷吼”。

“旭哥儿!我们被找到了!”,沈姝双眸发亮。

话音才落,就听到宋晖焦急的声音,“李煊!小心!”

接着又是数声箭矢量入肉的声音。

洞里的两人屏住呼吸,没有听到再有任何呼喊,才定下心神。

看来是李煊先找到了他们,随后刚好被赶来的宋二公子和李煇三兄弟遇到,几人合力,应该制服一头黑熊不成问题。

其实,在李煊第一时间赶到,看到黑熊个头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

刚刚宋晖的那声呼喊之前,李煊早就已经躲开了发狂的黑熊。

“二哥哥!二哥哥!我们在下面,我们在下面!”

宋旭高兴的站起来,朝着洞口呼喊。

几人循着声音过来,果然就见洞底的两人。

“姝姐姐!姝姐姐!我们得救了!”,宋旭高兴的转过头看向沈姝。

沈姝扶着旁边的石壁,慢慢站了起来,就在宋旭转头的时候,沈姝眼前一黑,竟是栽倒了下去。

沈姝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自己则是躺在清风观的客房。

可能睡久了,沈姝刚想翻一下身,只觉得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痛,不觉痛呼出声。

守在外面的玉镯听到声音,忙拄着拐杖进来。

“小姐!小姐!您可吓死我了,我以为往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玉镯坐在榻边的绣墩上,伏在榻上便哭了起来。

看着玉镯额头上的擦伤,看来玉镯伤得也不轻。

“我没事!你家小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放心好了……哎!”,沈姝稍稍用力,便扯到肺腑。

“小姐,你好好休养!你……你不要多想……”,玉镯吞吞吐吐的说道。

沈姝一看玉镯这样的神情,就知道玉镯有事瞒着自己。

“玉镯,有什么你说就好,是不是长公主那边怪罪下来了?”

沈姝想到的就是,有可能长公主会因为宋旭的原因,而迁怒自己。

“那倒没有,长公主那边找了京兆府尹白大人过来。还送了一支百年老山参过来。只不过……只不过世子爷今日把你带回来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

想起今日世子爷的脸色,玉镯还有些胆颤。

“难道是世子爷嫌我们给国公府添麻烦了?京城各世家本就错综复杂,哎!我也是看几位公子跟宋家兄弟关系不错。如今我们也是寄人篱下,就当做不知道就好。”

沈姝又能有什么办法,苏城是万万回不去的。

主仆二人还在悄悄分析李煊态度的时候,李煊心中也非常愤懑。

才一天的时间,也不知道那便宜表妹是干了什么好事,自己将人从洞中抱出来的时候,明显看到宋二公子竟然将自己的幼弟放到地上,要过来接。

宋晖那紧张的眼神,看得李煊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

想到沈姝脸上的擦伤,李煊对守在门外的赵八说道:“回国公府松涛苑将那盒玉肤膏拿过来。”

等赵八将玉肤膏拿过来,李煊便亲自送到沈姝所住的客房。

可他不知道的是,接下来的一幕,才更是戳他的肺管子。


“嗯~”,撞到鼻头吃痛,沈姝不由得闷哼一声。

这在被沈姝撞个满怀的李煊看来,就异常的暧昧了。

李煊一直沉着冷静的心脏,也不由得漏跳了一拍,似是能听见自己胸腔中,那强劲有力的跳动。

再闻着女子发间的馨香,从有过任何女人的李大公子,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刚刚沈姝一个人的时候,还在想着铺子里面的事,此时感觉自己撞到了人,只是隐约之间感觉有些像国公府的二公子,便脱口而出:“二表哥!”

刚刚还飘飘然,犹如站在云端的李煊,猛然间听到沈姝的这一声“二表哥”,仿若晴天遭了雷劈,眼眸也越发冷了下来。

李煊心中泛起酸楚,先前不是喜欢长公主家的二公子吗?怎么现在又看上了自己家的二弟?

便右手捏着沈姝的下巴,迫使沈姝昂起了头。

声音虽然狠厉,但语气中又透露着些许的底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进京的路上就想要勾搭宋二公子,现在还想要招惹我二弟?别以为……”。

沈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梦中眼前那张嘴在巴拉巴拉的一直聒噪,至于来人说什么,那是半句也没有听进去。

沈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见那张讨厌嘴的还不停,想也不想,沈姝便晕乎乎的伸出双手,勾住对方的脖子,还顺势把对方的头又往下拉了拉。

李煊根本没预料到沈姝敢对自己动手动脚,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女子,一时之间倒叫沈姝得了手。

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这“美人计”李煊实在是躲不过啊!

眼前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仿若有诱人的旋涡一样,让人只想沉迷其中。

沈姝醉眼迷离,眼尾微微发红,看着眼前滚动的喉结,右手便由男子脖颈处,一步步往下滑。

当那如葱的白玉柔荑,触上滚动喉结的时候。他呼吸一滞,灼热的气息喷洒到沈姝的如花的面颊上。

抬起刚刚捏住沈姝下巴的手,一把抓住了沈姝那点火作乱的纤长手指。

沈姝吃痛,她本就不是那循规蹈矩之人,梦里自己都受到欺负了,便想也不想,朝眼前人的唇上咬去。

自小就循规蹈矩的跟李轩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居然敢吻上他的唇,

李煊只觉得自己的双唇触到了一处湿滑的柔软,鼻吸之间尽是少女的体香,而更加放大了唇上奇异的触感。

男人眼眸暗了暗,欺身上前,将沈姝抵在了道旁的假山上,双手也扶上了那不盈一握的纤腰。

正准备加深那个吻,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小丫鬟的声音。

“小姐!小姐!”,不远处玉镯已经在路边找到了沈姝不小心掉落的耳坠,回到刚刚分开的地方,却不见沈姝在原地。

李煊抬起手,轻轻点在沈姝的睡穴之上,将已经瘫软在怀中的女人,放到旁边的石凳上。

李煊走出去几步,又再次回头深深的看了沈姝一眼,才掩入月色之中。

守在松涛院门口的赵八正在伸长了脖子等李煊,主子再不来,自己这就要“误事”了。

今日舅母可是带了表妹来自己家,就等着回去见上表妹一面。

看到李煊进来,赵八脸上笑开了花:“主子,您可算是回来了,我家那娇娇的表妹来了,我可得回去看看。”

表妹!又是表妹!

李煊面上有点不自然。

“誒,主子,您这嘴唇怎的破了?”,明明刚刚出去的时候,主子的脸上还是如常的啊!怎么一转眼就破了呢!

李煊一个眼刀子甩过来,“做自己的事去!如果有时间,兵器房再好好的打扫一遍!”

就是自己脸皮够厚,也不能告诉下属,自己被一个弱女子轻薄了去的事。

这让自己的颜面何存?

那边,等玉镯找个半天,才在假山旁的石凳上发现昏睡过去的沈姝。

“小姐!小姐!……,你怎么在这就睡着了?”,玉镯忙把灯笼放在一边,就去扶沈姝。

“嗯~,我这是睡着了?”,这一刻沈姝的脑袋仍然昏沉,但玉镯自己还是认得出的。

刚刚难道是自己做了个梦?记得梦里隐约是自己还强吻了二公子!

!!!!!!

难道自己就这么得恨嫁?沈姝摇了摇脑袋,一脸的窘迫。

这边,沈姝在玉镯的搀扶下到了梧桐院,院中早就有负责洒扫的小丫鬟备好了热水。

今日沈姝饮了酒,便在玉镯的伺候下沐浴。

玉镯一直都知道,自家小姐皮肤白皙,也颇有身姿。但褪去衣裙后,玉镯更为吃惊。

小姐身姿窈窕,平日里的衣裙,多少还是掩盖了不少春色。

此刻玉镯才知道,这半年来,小姐褪去了一些稚气。胸脯却是越发的丰满挺翘起来,柳腰经过进京的长途跋涉,又细了两寸。

秋日里穿得衣服比夏日要厚实一些,堪堪挡住了臀部的曲线。

这要是在夏日里,光一个背影就让人心猿意马,就是自己一个女子,看了都不禁脸红心跳。

再看看自己粗壮的四肢,菜地一样的前胸,圆圆的脸蛋,活脱脱一个老妈子!

还是自家小姐好啊!

泡了个热水澡,沈姝这边也略微松快了不少,倒是一夜好眠。

松涛苑那边就不一样了,李煊是处理完公务才入睡。

也不知道是夜里什么时候,李煊倒是做起梦来。

梦中女子妖娆大胆,身穿一袭半透明的红裙,床榻边挂着的轻纱,时不时的扫过女子修长的玉腿。

那双柔若无骨的素手就显得颇为调皮,轻轻勾住自己的脖颈,水润嫣红的双唇轻轻贴到了自己的耳边,耳边尽是灼热的香甜气息。

梦中从那大红的床帐间,再到女子用的妆台上,还有洒满花瓣的浴桶中。

春色无边,极尽荒唐!

等李煊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掀开被子,脸上已经一片黑沉。

虽然李煊一直没有过通房侍妾,也确实对那样的事没多大兴趣。

况且梦中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昨晚酒后强吻了自己的沈姝!


几人静悄悄的走入外室,刚一进去,原本闭着眼精神不济的四夫人赵氏便睁开了眼睛。

赵氏长着一张瓜子脸,长相虽然说不上有多美,但也算是中上。

看到沈姝进来,四夫人眼神晃了晃,思绪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片刻,四夫人才开口:“你就是阿姝?”。

“回四夫人,我正是沈姝。”,说完沈姝乖巧的走到四夫人跟前,标标准准的行了个礼。

赵氏眼光有点复杂的看了看沈姝,才清咳一声说道:“你母亲以前和我本就以姐妹相称,你也莫要见外了去,直接喊我姨母便可。”

说完示意沈姝坐下来,才又接着说道:“你母亲去了有十年了吧?”

提起亡母,沈姝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不过既然四夫人问起母亲,沈姝也就顺势说道:“回姨母的话,我母亲是景和六年仙逝的,到今年刚好有十年。”

说完有点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赵氏,才又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母亲在世的时候还常会提起您,只是苏城毕竟离京城遥远,不能过来看望姨母,也深感遗憾。”

赵氏只是苦涩的笑了笑,才看着窗外说道:“以前白姐姐可是曾经救过我一命,我们也自此以姐妹相称。”

十多年前,赵氏和沈姝的母亲也曾经义结金兰。

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早就物是人非。

沈姝是听自己的母亲说过,曾经与英国公府的四夫人义结金兰。

但此刻,赵氏只说两人以姐妹相称,完全不提义结金兰的事。

只因为两人嫁人之后身份悬殊太大,这姐妹感情自然也就有些不一样了,也没往深处去想。

赵氏接着说道:“今日你也才到国公府,一路上也是风尘仆仆,府里给你安排了梧桐院。老夫人和几位夫人那边也是事忙,等再过五日府里的公子们休沐的时候,再到老夫人的寿安堂请安就可。”

沈姝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份,是没必要到老夫人那边叨扰的。

眼看着赵氏将该交代的事情说完,沈姝起身俯了附,颇为识趣的说道:“往后阿姝还要叨扰姨母。听闻姨母一直身子弱,我外祖家的表哥特意从北地寻乐一株百年老山参,还希望能够让姨母莫要嫌弃,恼了我这礼数不周。”

赵氏看了看玉镯呈上来的锦盒,里面果真是一支颜色和形状都不错的老山参。

是了,那白氏的娘家虽然地位不显,但确实经商有道,也算是富甲一方的富商。

自己父亲虽然是个六品的官员,但一直两袖清风,家中又不事经营,自然吃穿用度比不上白氏。

就算如今自己嫁入国公府,也是显赫门第,但这样的老山参,也不是随便就能够拿得出手的。

赵氏给杜鹃使了个眼色,杜鹃上前两步笑呵呵的接过玉镯手中的锦盒。

“姑娘能够想着我们夫人,我们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又哪里会恼姑娘。”

杜鹃将锦盒放好,转身又从后面拿出来一根珍珠发簪,对着沈姝道:“前阵子我们夫人到那首饰铺子,一眼便相中了这根珍珠发簪。想着姑娘戴起来那是在适合不过了。”

沈姝将礼物送到,也收了赵氏的珍珠发簪作为见面礼,便也不再叨扰赵氏。

在含芳院一个老嬷嬷的带领下到了梧桐院来。

那边沈姝才出了含芳院,赵氏脸色便沉了下来。

杜鹃忙上前说道,“夫人,虽然曾经白氏是救过您。但现在主动找上您,不就是挟恩图报吗?这住在府里,想来那三夫人又要有话说了。”

三夫人可是仗着自己家世高,话里话外经常挤兑自家夫人,时不时的又阴阳怪气一下,还不是记恨自家夫人生了一子一女。

而她这么多年来,除了原配早夭都没序齿得两个姑娘,三房这是一个蛋都没下,如今的三夫人还是继室,说白了还不得给原配执妾礼?

赵氏揉了揉眉心,心不在焉的说道:“她爱说就让她说去,这么多年她说的还少吗?”

说完又看了看沈姝送过来的老山参,看来这沈姝确实家资不菲,况且这样的好颜色,若是给炆哥儿当个小妾,想来炆哥儿是断断不会拒绝的,这岂不是还可以缓解四房目前所面临的捉襟见肘?

只不过万一炆哥儿陷在这温柔乡中无法自拔,那自己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赵氏想了想,想到自己娘家的侄子,计上心来。

这边,沈姝到了梧桐苑后,见是一个两进的小院,小院里面栽种有一大棵梧桐树,想来盛夏的时候倒是可以在树下饮茶看书,也是很不错的。

院子里面自然打理的井井有条,院中还站着两个洒扫的丫鬟,也算是国公府给自己这个表姑娘的关照。

大公子的松涛院中,赵八正在一脸八卦的溜进来,“主子,出事了!出事了!”

还在院中养伤的李煊听到赵八咋咋呼呼的进来,抬起旁边的茶杯,就朝门口掷去。

刚跨进来的赵八一个不防备,被李煊扔过来的茶杯砸中肩头,闷哼一声,故作痛苦的说道:“主子......主子......咳咳......”。

李煊无奈的揉揉太阳穴,没好气的说道:“有话就说!”

赵八大胯一步:“主子,你猜的刚才过二门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这话说完,又得了一个李煊的冷眼。

赵八摸了摸下巴,才又接着说道:“我看到了上次将您扔下船的那个蛇蝎美人了!她叫沈姝,就在我们府上!我还特意打听了一下,说是四房接回来的表姑娘!”

“也不知道这么美的姑娘家,怎么能够这么心狠,说扔就把您扔了下去!”

自家主子在这盛京城,可是被众多闺中贵女追捧的对象。自己是怎么也没想到,不说家世,就凭主子的那张脸,任哪个女郎看了不脸红的?

“什么?进了我们府上?”,李煊也有点意外。

上次自己被她从船上扔下去,除了觉得那女子有点冷情了点,倒是还可以理解。

可上京的途中,对宋家二公子抛下的帕子,就能看出此女子实在是唯利是图,想来勾引高门公子,这一点就让李煊不喜了。

李煊想了想才说道,“让还在秦淮的闻九好好查一查那沈姝!”


故此,从未跟谁提起过,当初是刘娥将她推下的水。

“你们这么喜欢那个三皇子,为何你们不去嫁?”,里面的张嫣仍旧没有消气,但也没好气的打开了房门。

张夫人进去之后将门一关,在走到张嫣旁边低声说道:

“前儿个贵妃娘娘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嘛!三皇子母族式微,若是往后三皇子得以等位,那我们府上也算是有从龙之功。

你想想,若不是贵妃娘娘得了圣人的宠爱,我们张府能这样一飞冲天?你在京城之中能被这么多贵女捧着?”

张夫人也是那等钻营之人,继续跟张嫣说道:“如今你父兄都已经在朝中任要职,过不了多久,贵妃娘娘那边再想想法子,将你大哥调到兵部,这样我们家再富贵几十年都没啥问题。”

“哼!那还不是牺牲了我!”,张嫣将头一甩。

“我的姑奶奶哟!往后那大盛顶顶尊贵的人就是你了,往后那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以后万不可说什么不嫁的话了。”,张夫人耐心开导着张嫣。

反观刘娥那边,尝过一次禁果后,倒是放飞了自我。

此刻正依偎在三皇子的怀中,如玉般的手指卷起三皇子的一缕头发。

“殿下,那天多亏了殿下救我。不过往后我定当跟张姐姐好好相处,我这边不过左右也就是多忍让着点。为了殿下你,我甘之如饴!”

说完竟是靠近三皇子耳边,灼热的气息喷在三皇子脖颈处。

三皇子再也不想其他,用帕子遮住刘娥的眼睛,欺身压了上去,“阿姐!阿姐!让我好好疼你!”

刘娥确实要比三皇子大了半岁,只觉得这是三皇子床笫之间的小情调,便也不多想。

皇家取亲,本来程序就比较繁琐,没个一年半载,这流程根本走不完。

每次与三皇子厮混过后,刘娥都会灌上一碗避子汤,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这日,沈姝伤养得已经差不多,前些日子便让玉镯出去打听着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段,想盘个铺子下来。

近日自己也研制了不少方子,开个铺子往后多少也能有点进项。

玉镯先前找的店面有点靠近外城,两边住的都是一些五六品官员。

沈姝主仆的马车才拐进小巷,就见对面也同时有马车过来。

“沈姑娘!对头有马车!”,赶车的车夫如实禀告。

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姝便命车夫避让对方,原以为这也就是普通的让路,大家就此别过。

让沈姝万万没想到的事,今日出行,还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对方马车行到自己让道的岔口上时,赶车的车夫一头栽倒在地上。

国公府的马夫颤颤巍巍的掀开对方马车帘子,里面的一幕更是惨不忍睹。

里面是一个身穿官服的无头男尸!

还好沈姝主仆坐在马车之中,并没有看到那等骇人情形。

出了这么大的事,对方又是有官阶在身的人,只能上报给京兆府。沈姝几人自然也只能退回巷口等着。

不到半个时辰,衙门就派人过来。这次居然是直接由大理寺接手了这个案子,来人正是李煊。

一看是国公府的马车,沈姝和玉镯早已被衙门来人请到了旁边的院子里,此刻旁边摆了一盏茶,可刚刚那血腥味实在是过大,到此时沈姝胃里还翻腾的难受。

李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美人儿脸色苍白,双眉紧蹙,没来由的就想去将她眉间的不快给抚平。


胸前的男子微微一滞,沈姝掌下又精神了几分,吻便如疾风骤雨般落下。

耳边尽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女人的娇喘!

良久之后男子闷哼一声,沈姝有些酸麻的胸脯和胳膊总算是可以休息。

头顶上却是响起可恶的声音,“余毒未清!”

沈姝也不知道后面的时间怎么度过的,等那两名黑衣人走后,沈姝只觉得全身酸痛,双手更是抬都抬不起来。

眼看子时已过,沈姝咬了咬牙,继续赶往渡口。

走了差不多半里地,疲惫不堪的沈姝便被问路找了过来的钟叔和玉镯遇到。

等三人再次回到船上,已近丑时。

休整之后,正当沈姝刚眯上眼睛,就听到甲板上声音嘈杂,沈姝皱了皱眉头。

玉镯也知道,沈姝今日遭遇肯定是好不了,这会儿也是又累又倦。

便在外面小声的说道,“小姐,刚刚钟叔从水里救了一个男子上来,奴婢特意过来请示小姐要如何处理?”

沈姝抿了抿嘴,长长呼出一口气,才颇为不快的打开门。

玉镯看了看沈姝,也知道打断了沈姝的休息,脸上颇为不舍。但人命关天,这样的大事又如何能不过来禀报。

沈姝揉了揉眉心,边往甲板上走边问道,“人还有没有气?”

这边才问完,沈姝就看到十步开外的地方,甲板上躺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由于光线不好,并不能看清男子的容貌。

“小姐,气倒是还有,不过老奴看着背上一大道伤口,可能有些凶险。”,说完钟叔的脸上也不大好看。

此时,钟叔也反应过来,看来自己刚才随手的一救,可能还真的救出个麻烦回来。

沈姝正要走到近处去查看,便看到远处有几艘点满火把的大船,远远便能看到船上的官兵。

沈姝睁大了双眼,再看看甲板上的黑衣男子,十有八九这男子是有问题的。

便说道:“钟叔你看!”

“这是官船?”,钟叔脸上满是震惊。

“嗯!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得,将此男子扔进水里。”,沈姝当机立断。

“是!小姐!”,钟叔和玉镯异口同声。

自家小姐只是商户人家的小姐,没权没势的,万不可与官府对着来。

在这苏城,漓城,像沈家这样的人家,随便一个芝麻小官,都够主家喝一壶的。

众人没发现的是,就在沈姝的话才说完,躺在地上的男子,睁开一双锐利的眼眸,朝沈姝的方向看来。

沈姝浑然不知,那黑衣男子身份可是不一般!

沈姝正看着远处的官船,倒是完全没发现,那不省人事的男子正在看自己。

随着“扑通”一声,刚刚还在甲板上的男子已经被钟叔和玉镯合力又扔回了水里。

黑衣男子:我谢谢你!!!!

看着原先男子躺过的地方留下一大片水渍,沈姝说道:“钟叔,将渔网撒到水里,再拖起来放到此处。”

钟叔也会意,还是小姐细心!

等做完,刚巧对面的官船已经驶了过来。

“官府追捕贼人,速速停船!”

对面的话音刚落,就有几块一指厚的木板,从对面的船上直接搭了上来。

接着几名官兵直接举着火把过来,随后是一名腰间挎刀,脸上满是坑洼的年轻阴郁男子。

此人正是江南节度使韩大人的第一爪牙吕飞,吕飞今日脸色不太好,一贯以来,按今日状况,此船上的所有人怕是凶多吉少。

船上先上来的官兵都准备好了桐油,等一会屠杀殆尽的时候好放火烧船。

就见吕大人硬生生的将已经出鞘的刀又按了回去,众人循着他的视线,才见到甲板上一个身穿白衣,姿容绝丽的小姐,芳若仙子般的站在月下,一看就是清冷如月仙。

饶是作为韩大人底下嫡系官兵的众人,见惯了秦淮河上的美人,也从未见过如此绝色。

吕飞看着眼前低垂着头的美人,那除了在韩大人面前才大三分的三角眼,也不由得往上奋力抬了抬。

心中暗道:“此乃真是人间绝色!也不知道在床上是有多销魂!”

想到这,吕飞便将目光从对方的脸上慢慢的往下移,游离过那白皙纤长的脖颈,再到那圆润饱满,再往下便是盈盈一握的纤腰。

作为商人的沈姝,早就听闻过江南节度使韩大人的手下吕飞,是如何的嚣张跋扈,如何的滥杀无辜,再看看官兵手中所提的桐油,心中着实慌乱得紧,只敢微微低垂着头,希望今日能够逃过一劫。

“抬起头来!”

听到此话,沈姝握着帕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便微微的抬起头来,不过眉眼仍旧低垂。

吕飞上前两步,闻着女子身上好闻的馨香,原本还耷拉着的嘴角也舒展开。

沈姝低垂的双眸,死死的盯着眼前暴戾男子身上的佩刀,心中也在思量,如若不行,只能尽快朝侧面扑去,兴许落入水中还有一线生机。

正在沈姝一心想着怎样才能保命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再次开口。

“给本官四处仔仔细细的搜!”

跟随吕飞的官兵有些许的差异,不过仍旧服从吕飞的命令四处翻了起来。

沈姝悄悄的舒了口气,脖颈上的脑袋暂时总算是保住了。

暗自庆幸,还好刚才将那男子又悄无声息的丢回水中,要不然今晚就要被他给害死了!

就在沈姝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希望吕飞能够无视自己的时候,却猛然间听到吕飞的问话:“你是何人?可曾看到过一名陌生的男子?”

沈姝又紧了紧帕子,心中快速的组织好言语,才镇定的说道:“回大人,小女是苏城沈记沈志诚的二女儿,名唤做沈娇。”

旁边的钟叔和玉镯低垂的双眼,不由得瞳孔一震,立刻又掩饰了下去。

沈姝的声音本就有江南水乡特有的吴侬软语的特色,音色如黄莺出谷,音调则千绕百转,宛若珠落玉盘余音绕梁,又带着点似娇似嗔的味道。

就算是一直杀伐狠辣的吕飞,此刻心情也不觉得好了几分,嘴中却只简简单单的“嗯”了一声。

跟随在吕飞身旁的官兵则是一个个惊掉了下巴,吕大人不是一向遇到此事,上去就是屠杀殆尽吗?怎么今日这般反常。

不过等众人将目光移到盈盈站立的美丽女子时,心中已是了然。

看来眼前的女子是对了吕大人的胃口,想来吕大人是喜事将近了吧。

反观吕飞,看了看四周的天色,转身对身边的官兵说道:“继续追捕!”

说完抬脚就往两船之间临时铺设的木板走去,才到木板中央,吕飞便回头看着沈姝,两息之后那毫无波澜的声音才道:“沈娇是吗?”

沈姝也忙不过来思考,只想着赶紧将这尊大佛送走,急忙应声道:“回大人,正是。”

话音才落,吕飞便大步踏过木板,随后数个官兵便鱼贯撤回了官船。

沈姝的后背早就浸出的一层冷汗,此刻江风吹起,只觉得通身发凉。

“小姐,您没事吧?”玉镯颤着抖,赶忙过来扶住沈姝。

看着官船往苏城的上游江城而去,沈姝忙跟钟叔说道,“让船家急速赶往漓城!”

这是非之地还是尽快离去,虽然吕飞已走,但沈姝的心里总是不踏实,想了想沈姝便走到刚才的案几旁,将先前还在画的花样子收起来。

重新展开一张信纸,就提笔写了起来,不到片刻便将信纸收到信封里面,“玉镯,上岸之后连夜将信加急送出去,万不可耽误。”

“小姐,这是.......”,玉镯看着信封上的字,有些不解。

“母亲生前,曾经救过英国公府的四夫人,虽然母亲过世这么些年基本断了联系,但如今以防万一,我也只能挟恩以图报......”

“小姐,您是怕那吕大人吗?”,经沈姝的提及,玉镯也有些忐忑,就开口问道。

“如今我们虽然躲过一劫,但也说明吕飞的反常,我们还是做好万全的准备。”,沈姝坐到船舱边,望着星星点点的渔火,眉头紧蹙。

三日以后,等沈姝忙完漓城的铺子,回苏城的时候,才刚入府门,便看到一门内有一个媒婆,旁边是十数个抬着聘礼的下人。

沈姝的眼皮跳了跳,这府上也没有听说过有哪家来求亲,这怎么一下子就有人家来下聘了?

看到沈姝归家,刚刚本就眉飞色舞的段姨娘,笑容更是灿烂的几分:“吴嫂子,不是我说,我们家娇娇可是我们苏城出了名的大家闺秀,这不,我们家的门槛都快要被媒人给踏破了。”

说完,段姨娘还不忘得意的看了看沈姝。

吴媒婆也是在这一行多年,自然什么人没见过,只不过附和道:“这一家有女百家求,夫人好福气得很!”

段姨娘听了这声“夫人”,更是脸上藏不住的雀跃,忙一把拉过吴媒婆的手,忙说道:“吴嫂子还请到里面喝杯热茶,我们家老爷前些时候新得了些大红袍,还请您进去品上一品!”

说完甩着帕子,斜睨一眼远处的沈姝,便拉着吴媒婆往花厅走去。

月洞门下了沈姝望着远去的两人,这娶妻本就是三媒六聘,这媒婆直接带着聘礼上门,这哪是结的两性之好?

“玉镯,去打听一下,看是哪家过来下聘?”

想起三天前漓江上发生的事,沈姝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半刻钟以后,玉镯气喘吁吁的走入沈姝的梨花院。

“小姐,是节度使韩大人手下的吕大人派人来下的聘,现在段姨娘已经将聘礼全数收下,二小姐正在院中发脾气呢。”

“果真是吕家?”,沈姝腾的站起来。

“千真万确!据说二小姐嫌弃吕大人年纪偏大,也是那吕大人今年已经二十有九。此时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我刚从大厨房回来的时候,特意从二小姐院门前经过,看到段姨娘带人已经封了二小姐的院子。”

那吕飞这么些年也并不是没有娶妻,前两个夫人均已经病故,坊间也流传开来,说是那吕飞杀戮过重,全数报应在他的夫人们身上。

“也不知道段姨娘是怎么想的,看起来还高兴得紧!”,玉镯小声嘟哝。

要说段姨娘对二小姐不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照小姐的说法,那就是段姨娘那人眼皮子太浅,往往犯了蠢事而不自知。

“这几天多注意着点外头的信件,还有打听一下,看看段姨娘有没有敲定婚事的时间。”

若是吕飞将婚期定得很近,那等成亲后这是早晚要穿帮。

那吕飞竟然能够跳过纳采、问名、纳吉,直接让媒婆过来下聘纳征,看起来本就是强取豪夺,真干出几天时间就迎亲的事沈姝也不意外。


明显的那年轻公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兴致,心情很是不爽,哪还有什么心情与怀中的女子继续温存?

便把那女子毫不怜惜的往旁边一推,嘴上嘟囔着:“到一边儿去!”

随后撩起车帘,嘴角往右边一歪,冷笑一声:“哪个不长眼的,挡了小爷的道?看小爷不把你扒了......”

“皮”字还没出口,那公子便看到站在路边的沈姝和玉镯。

从这公子的角度看去,刚巧看到沈姝的侧身。

那公子眼前一亮,路边站着的女子纤腰盈盈一握,纤腰下头的臀部高高翘起,像是两个紧绷的弓弦,挺拔而有力,目光再往上扫那一副丰满得当而漂亮的胸部,勾勒出一个动人的“小雪山”,令人流连忘返。

就这婀娜多姿的身影,就已经让这公子酥了半边身子。

这个时候,随从们也围了上来,一个个关切的问道:“公子,你可有受伤?”。

被挡住看没人的视线,那年轻公子脸上不悦,粗鲁的推开随从,“滚一边去!别挡着小爷......”

众人随着这公子的视线看去,心中也是明白了大半,看来今日公子心情会相当不错,一番责罚肯定是能免了的。

众随从此刻自觉的站到边上儿去,马车之中的女子见那公子看着外面,也顺势看去,脸色一变,产生了很强烈的危机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这公子看了看旁边衣衫不整的女子,此刻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艳俗无趣,再看看不远处的美人,伸手招呼旁边的一个亲信随从过来,耳语几句。

叛变的美人脸色骤变,就再旁边美人睁大眼睛的时候,嘴巴早就已经被那随从的一双大手捂住,那随从再抽出自己用的汗巾子,结结实实的将美人绑了起来。

年轻公子拿过手边的折扇,整理整理一副,一副自认为风流倜傥的模样走下马车。

“咳咳!

玉镯那心大的,早就已经坐在椅子上歪着头睡着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宝钗见两人都已经有些倦怠,脸上一喜,小声的喊道:“姝妹妹!姝妹妹!”。

本来若是宝钗不喊,沈姝倒还真的闭上眼睛瞌睡,她那一喊,本就浅眠的沈姝倒是清醒了六分。

看着她鬼鬼祟祟的模样,沈姝心中嗤笑,看来她道行还是有点浅,沈姝便仍旧做出已经睡着的模样,不过再昏暗的烛火下,那睫毛底下轻轻往上抬了条缝。

果然就看到宝钗鬼鬼祟祟的,将头上的白玉簪拔下来,悄悄的走到沈姝的妆台前,轻轻打开首饰匣子,将那白玉簪放了进去。

看到此处,沈姝还什么不明白?这是想要诬陷自己,偷了她的首饰吧?

宝钗做完这一切,悄悄的走回刚才她坐的绣凳上,正装做仍旧在认真的看册子。

这招虽然简单,若自己中了计,那对自己也是杀伤力十足!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闭目养神的沈姝才又听到宝钗的动静。

就听到宝钗将册子合上,自言自语道:“咦,怎么这么晚了?”

随后便是,宝钗喊着:“姝妹妹!姝妹妹!”

喊完还摇了摇沈姝的胳膊。

此时玉镯也醒了,一脸懵逼的站起来,“小姐!小姐你叫我?”

与此同时,沈姝也装作如梦初醒,“啊!我这是睡着了吗?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可能我昨天没有歇息的太晚了,怠慢了宝钗姐姐,姐姐可莫要见怪!”。

宝钗笑着站起来,摆了摆手,“这哪里会怪罪姝妹妹,是我多有叨扰。这边我也看得差不多了,改日我再来向妹妹你讨教。”

等宝钗走后,玉镯来到沈姝旁边,“小姐,这宝钗姑娘实在是有些反常,在我们这都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也不知道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姝指了指妆台上的首饰匣子,说道:“想知道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就过去打开看看!”。

玉镯耐不住好奇心,三步跨作两步走到妆台前,打开那首饰匣子。

“小姐,你什么时候买了根白玉簪?我怎么不记得了?莫不是我脑子糊涂了?”

玉镯拿起里边的白玉簪问沈姝。

沈姝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嘲笑的弧度,“这是三小姐悄悄给我们留下的惊喜!”

玉镯天真,不解的问道:“这三小姐真是好人!送人东西都悄悄的送!”

沈姝拿起刚刚宝钗翻看的画册,轻轻敲在玉镯大脑门上。

“是啊!我们那好姐姐到时候,还能悄悄的给你家小姐送个盗贼的称呼呢!”

玉镯轻呼:

“盗贼!”

“不会吧?”

“啊!小姐那我们怎么办?”

“若是那罪名坐实了,往后你要怎么办?”

“呜呜呜呜呜呜呜……”

“小姐~”

沈姝戳了戳玉镯的额头,“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打蛇打七寸,这蛇就不敢随便蹦跶了!”

玉镯双眸亮晶晶:“小姐,那我们要狠狠打那绿茶的脸吗?”

沈姝在玉镯的耳边耳语几句,玉镯那本还有点焦急的脸色,渐渐浮现出了兴奋的笑容。

沈姝说完,玉镯高兴的说道:“小姐放心!这事儿,我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绝对不会有半分差池。”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对方都已经欺负到头上来,不给点回礼,往后地方只会愈加嚣张。”,沈姝说完走到书桌前提笔开始写了起来。

没人知道的是,一向以来,沈姝都非常善于观察,又从小习过不少大家的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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