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
15
我和沈言是为期两年的协议夫妻。
起初我们还算客气，相敬如宾，后来在某个深夜敞开心扉，聊了很久。
我和他说我高中时期的那些故事，他跟我讲他以前留学在外，后来回家继承家业，期间发生的让人惊掉下巴的豪门秘辛。
再到后来，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夫妻，我给他商业场上的一些建议；他给我在事业场上的意见……我们一起出席各大公司的晚宴，他尽力帮我避开江驰会出现的场合。
他帮助我很多。
我们一起在年夜倒数三二一；一起布置圣诞树，然后对着树许愿对方平平安安……
好像只要我将过去抛在脑后，把江驰丢到记忆深处，我和沈言就真的可以那样，携着手走上很远。
协议到期的前一天晚上，我和沈言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喝酒，我们挨得很近，肩并着肩。
酒过三巡，我抱住他，哭得惨烈：“沈言，对不起。我要是爱你就好了……”
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时候，拼尽全力想要放下他去爱另一个人，好难好难。
两年的时间没法让我做到。
如果没有那场梦境，如果没有遇见江驰，如果没有耿耿于怀那么多年……我是不是不会在很多长夜惊醒，然后一遍一遍回忆年少的场景。
“不用道歉，司棠，你没有错。”沈言拂去我脸上的泪，用力地回抱住我，“要是……要是我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他把平常戴的眼镜摘下，轻刮眼角。
我和沈言还是离婚了，作为履行协议的报酬，他分给我一大笔财产。
接着我没想在这个城市待着了。
16
同他和一些朋友道过别，我离开这个城市，在江南的一个小镇开了家民宿。
沈言偶尔出差过来，会小住一段时间。
殷悦和她丈夫连带着她的朋友，有时也过来旅游。
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在漫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