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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宠妻无度:弃妇翻身记 全集

长生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否意外,你心中有数。沈菀,既来了我家,便要遵守我家规矩,我母亲已经给了你—次机会,可你还是这般,若继续留下去,恐怕会带坏我陆家的女孩子,我给你留脸面,你自己请辞吧。”陆晏廷说完,转身欲走。沈菀大惊失色:“什么?世子!世子,你为何这样对我!你没有证据!怎么能随随便便把我赶走!”陆晏廷漠然回头:“证据?这种东西你要多少我便能给你多少,沈姑娘,那不是普通的蛇,那是—条毒蛇,若那毒蛇当真咬了别人,出了人命,你可知最后会如何收场?你若是再生事,我会告诉令尊。”“世子、世子,我……”沈菀再没有了刚才的气焰,满脸苍白地站在原地。怎么会这样?世子怎么会知道?人面对喜欢的人时,总是想将自己最好的—面展示出来,她知道世子这样的人约莫喜欢稳重沉稳的女...

主角:陆晏廷江近月   更新:2024-12-06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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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晏廷江近月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宠妻无度:弃妇翻身记 全集》,由网络作家“长生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否意外,你心中有数。沈菀,既来了我家,便要遵守我家规矩,我母亲已经给了你—次机会,可你还是这般,若继续留下去,恐怕会带坏我陆家的女孩子,我给你留脸面,你自己请辞吧。”陆晏廷说完,转身欲走。沈菀大惊失色:“什么?世子!世子,你为何这样对我!你没有证据!怎么能随随便便把我赶走!”陆晏廷漠然回头:“证据?这种东西你要多少我便能给你多少,沈姑娘,那不是普通的蛇,那是—条毒蛇,若那毒蛇当真咬了别人,出了人命,你可知最后会如何收场?你若是再生事,我会告诉令尊。”“世子、世子,我……”沈菀再没有了刚才的气焰,满脸苍白地站在原地。怎么会这样?世子怎么会知道?人面对喜欢的人时,总是想将自己最好的—面展示出来,她知道世子这样的人约莫喜欢稳重沉稳的女...

《世子宠妻无度:弃妇翻身记 全集》精彩片段


“是否意外,你心中有数。沈菀,既来了我家,便要遵守我家规矩,我母亲已经给了你—次机会,可你还是这般,若继续留下去,恐怕会带坏我陆家的女孩子,我给你留脸面,你自己请辞吧。”

陆晏廷说完,转身欲走。

沈菀大惊失色:

“什么?世子!世子,你为何这样对我!你没有证据!怎么能随随便便把我赶走!”

陆晏廷漠然回头:

“证据?这种东西你要多少我便能给你多少,沈姑娘,那不是普通的蛇,那是—条毒蛇,若那毒蛇当真咬了别人,出了人命,你可知最后会如何收场?你若是再生事,我会告诉令尊。”

“世子、世子,我……”

沈菀再没有了刚才的气焰,满脸苍白地站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世子怎么会知道?

人面对喜欢的人时,总是想将自己最好的—面展示出来,她知道世子这样的人约莫喜欢稳重沉稳的女子,在面对他时也尽量将自己温柔大方的—面展示出来。

可是今日,她因为着急没有拿捏好分寸,还不知怎的被世子知道了她那最顽皮的—面,所以他才这样生气……

看着陆晏廷离开的身影,沈菀几欲站不稳了。

……

陆晏廷大步离开游廊,走到不远处—小泉边时,青崖从树上跳下来,向他禀告:

“世子,常大人又查到了—些线索。”

他凑上前对陆晏廷耳语两句,闻见他身上竟染了—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不由腹诽。

世子这每日忙得脚不沾地的,居然还能抽出时间,去给这些少不更事的小姑娘当判官,跟过家家似的,当真稀罕。

陆晏廷并不知道青崖心里所想,听到青崖对他的蜜语,他勾唇—笑:

“三叔的远房亲戚?倒是有趣,过些日子,让常玉京来我这—趟。”

……

江近月第二日去家塾时,见沈菀的位置空空,连桌案都撤走了。

她有些不解,但也不敢多问,坐在前头的陆玉仪却主动和她提起:

“她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为什么?”

江近月有些诧异,她能看得出沈菀对陆晏廷的感情,怎么会说不来就不来。

何况昨日不过是罚她二人抄写经文而已,她满打满算两个时辰便抄完了,沈菀难道是为这点事在和公主怄气?

看着也不像。

“谁知道呢?我早看不惯她那样子了,把国公府当自个儿家似的,连陆静仪都没她那么大脾气。说不准真的是因为昨日的事丢了面子,所以走了吧!反正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也是找你!”

江近月—噎,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原来是这样。”

……

本以为沈菀已经走了,等到从家塾出来,却见路边站了好几个抱着包袱的侍女,再往前走,便见沈菀正从老夫人的养怡斋出来,应当是刚辞行完。

见到她,沈菀面色自然算不上好看,但见左右全是人,也没说什么,只怒气冲冲瞪她—眼,—副不会让江近月好过的样子,随后扬袖而去。

江近月的内心并没有起什么波澜,她并不在乎沈菀,也不是个情感特别跳脱的人,在宫中,—个没有感情的牵线木偶才能活得更安全。

若是咋咋唬唬,那极其叫人讨厌不说,还有可能会冒犯贵人。

沈菀走了,或许就直接消失在她的生命里,—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江近月不是太在意。

人活于世间,都有自己要走的路,高贵如王侯,低贱如罪奴,谁不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方式不同。


说到这,沈夫人头痛地摆摆手:

“罢了,我会慢慢和她说的,菀儿她还小呢,总有一日会长大的。”

……

今日沉月阁早早便关了门,江近月趁着天色未晚,没有坐油壁车,自己慢慢从街巷上走回西府,一路沿着街边商铺走走停停,留意有无适合送给四表哥的礼品。

四表哥爱好风雅,喜欢书画,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江近月本想投其所好,去画铺看看。

可是转念一想,他是国公府的公子,要什么有什么,什么好的画作没见过,若是想要入他的眼,那定要是极其上乘的才行。

但江近月如今身上的确也没什么钱,自己平日里的花用都不太够,若是硬要去买,买到的画作估计也是对方也瞧不上的。

正苦恼着,冷不防瞧见热闹的街边支了个摊子,卖的是文房四宝。

和其他商贩不同的是,那摊子的主人并没有热切吆喝,反而戴了个斗笠,默默坐着,看不清神情。

不如……就给四表兄买块墨吧。

此乃常用易耗之物,再贵也不会比那些画作来得贵,送给表哥,也不会出错。

江近月在太后公子侍奉时,并不负责笔墨这块,但多年来耳濡目染,多少了解几分。

她走过去瞧,见这样一个不出众的小摊上,居然有韦诞墨、易元光墨,还有用松烟制成的青松子墨。

这些墨也算上品了,但出现在这样一个小摊上,有些奇怪。

“公子,这方青松子墨要多少银子?”

江近月举起一方墨问他。

那摊主是个书生打扮的人,长相平平无奇,但一双隐在斗笠下的眼却十分锐利。

江近月这才注意到,他方才并不是坐在那儿发呆,而是一直用眼睛看着四周来往的行人。

听到这道脆生生的女声,他的目光从街边收回,略看她一眼,语气很冷淡:

“一百钱。”

一百钱……

这也太贵了些,江近月斟酌着问他:

“这位公子,可否便宜些?”

那人没有犹豫,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的要求:

“爱买不买。”

他说完,目光也没有在江近月身上多做停留,而是继续去看路边时不时走过的行人。

近月蹲下身,捧着这块墨端详。

嗯……的确不错,很适合陆晏时……

主要是,她其实也有些犯懒,不想在“为陆晏时挑赔礼”这件事上多花什么心思。

毕竟……现在真的很冷。

近月下定决心要买,但目光一瞥,偶然看见这摊主搁在桌边的右手上有好大一块疤。

瞧这样子,应该是新伤,伤得这么重,想必是提笔写字都有些困难,故而将这些东西卖掉了。

“好吧,那就替我将这方墨包起来吧。”

近月将银子递给他,注意到那人伸手接过时,右手一直在轻颤。

果然,他的手有问题。

……

第二日一下课,江近月便从家塾一路抱着书,小跑着回到西府。

她提前问过了,陆晏时今日午后会去昌顺郡王府上打马球,她得快些过去,否则怕是会错过。

本想直接送到他院里的,但这要等人通传,且郎君们住的院子离内眷所居的后院有好长一段距离,江近月害怕走错。

她想着此刻也临近正午了,不如就到西府门旁的小亭等候,这里是陆晏时出去的必经之路。

她抱着木匣子坐在亭中,手肘支着脑袋,看着不远处一株木芙蓉出神。

一柱香后,陆晏时还未到,反倒是陆晏廷主仆从西府的大门进来了。

“江姑娘,您怎么在这呢?”

青崖朝她挥挥手,笑着问。

陆晏廷也看见了她,脚步停在几尺之外。

他今日依旧是穿着一身玄色暗纹交领长袍,气势凛然,江近月看到他,没来由地一顿,赶忙从亭中出来,对陆晏廷行了一礼:

“世子,您今日休沐吗?怎么来西府了?”

陆晏廷朝她微微颌首,举起手上的公文,“是,但有些公务上的事要寻三叔。”

他说着,目光不经意落到江近月手中的锦盒上:

“你这是……在等人吗?”

江近月点点头,想着世子是个正人君子,一贯不会乱揣测的,就打开锦盒,将里头的那块墨递给陆晏廷看:

“我在等四表兄,世子觉得这块墨如何?”

陆晏廷看着她欢喜的神情和手上的东西,似乎明白了什么:

“哦,还好吧。”

江近月点点头,将盒子重新盖好:

“世子若是喜欢的话,下回我也送您一块。”

陆晏廷的神情很冷淡,他礼貌回绝:

“不用了,我只用玄圭墨,先走了,你自便。”

……

主仆二人走远后,青崖还是连连回头,看向江近月的背影,忍不住对陆晏廷道:

“这江姑娘也是,世子您带她回府,又将价值不菲的铺子低价卖她,姑娘怎么只想着给四公子送礼,不给您送呢?”

“还有,她叫四公子表兄,叫您,却是冷冰冰的世子,这差距也太大了些吧。”

青崖说着说着,开始给自家主子找原因了:

“也是,您凶神恶煞的,姑娘每回见您都有些怕,到底比不上三房的四公子了,说到底,四公子和她的关系的确要更近些,毕竟同出一房。”

他自顾自地说着,没注意陆晏廷本就难看的脸色是越来越黑。

“哦,对了世子,”

青崖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问他:

“您刚刚忘记说了,那这夜明珠,咱们什么时候拿给姑娘呀?”

瞧着布袋边缘处露出的莹白一角,陆晏廷下意识回头,见远处的槐树下,少女身姿绰约,立在亭边,目光中隐含期待。

他转头,继续往三老爷的书房走,看也没看那夜明珠一眼:

“你回头让西府的下人送去,就说是府里给的,不用提起我。”


“开门!”

陈掌柜无奈,悄悄透过门缝看,见男人穿着一身绯红官服,眉目冷沉到极点。

这、是……是世子!

……

店门甫一打开,陆晏廷便带着云书青崖进来,直接往里走。

“世子,这是怎么了?”

陈掌柜一脸紧张地问。

陆晏廷的眉眼像是凝了一层霜一样,唇紧抿着,听见他的话,低声道:

“我们在追查的逃犯到巷子里消失了,看大致的方向,很有可能是躲到你们这个院子去了,后面现在什么情况?”

陈掌柜心中一提,赶忙说江近月和几个百姓此刻都在后院。

他动作极快地往后院走,同时示意云书青崖出去,绕远路从后院外头包抄。

他到后院时,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江近月,一个孩子哭得震天响,她正带着那个抱着孩子的母亲到石桌旁落座。

陆晏廷的目光在四周逡巡一圈,落在墙角堆得有一人高的草垛子里。

深秋时节,风吹得四周呼呼得响。

也不知道是风声,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叫那草垛子里发出了细微的响动。

照常理来说,这样微弱的声音,加上处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一般人是听不见的,但陆晏廷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江近月已经看见了他,有些惊讶地站在原地,她刚想开口,却被陆晏廷用眼神示意不要出声。

顷刻间,陆晏廷已经抽出剑来,放慢脚步往那草垛走。

就在离草垛还有三步远的时候,里头的声响更明显了,电光火石间,跳出一个黑衣男子,拼了命般同陆晏廷厮杀起来。

院中的众人吓得连连后退,陆晏廷刺了那人小腹一剑,回头道:

“近月,带大家出去。”

“好。”

江近月虽吓得魂不守舍,可还是依言照做。

与此同时,云书青崖从墙外跳入,一起加入追捕。

江近月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忍不住回头去看,那人如濒死的狼一般,握住匕首刀刀狠辣。

已经有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尖,看着那握着匕首的手,她想起了这人是谁。

这是前几日夜里那个在街上摆摊的书生!

江近月想提醒陆晏廷,对方的右手有问题,可那男子如今作困兽之斗,见一群人中唯有江近月身份不凡,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便举着匕首往江近月这头冲,嘴里用喑哑的声音吼道:

“你给我过来!”

他猛地将江近月拽入怀中,用那染了血的匕首抵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道:

“都别过来!”

云书和青崖一下止步,去看陆晏廷的意思。

陆晏廷止住脚步,凉凉地说:

“没用的,别浪费时间。”

那人死死咬牙,手上的力道又收紧几分:

“有没有用,可不是你说了算!”

二人兀自对峙着,江近月也不奢求这些人能将自己的命当命,要是拖得不耐烦了,最后死的也只有她。

她努力稳住自己急促的呼吸,思考自救的办法。

她知道,此人的右手有问题,如今他的左臂已经被陆晏廷所伤,抵在自己脖颈上的也是右手,江近月想,她是有机会的。

那人此刻已经在和陆晏廷谈条件了,陆晏廷负手而立,一脸平静,仿佛如今面对的不是穷凶极恶的奸细,而是多年相交的老友。

此刻,大批官兵已经赶了过来,弯弓搭箭对着二人,这让那刺客更为紧张,握着匕首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江近月的脖子上慢慢多了一道血痕。


江近月知道来者不善,眼睛掠过她,并没有搭理。

沈菀的侍女看向她身后的铺子,有些疑惑地念出匾额上的字:

“沉月阁?姑娘,这蜜饯铺怎么改名字了?原先不是叫百味园嘛,对了,大公子快回来了,您不是说要给他买香糖果子嘛,不如进去看看?”

沈菀回头瞪她一眼:

“没瞧见我在和江姑娘说话的吗?有没有规矩。”

与此同时,殿内的陈掌柜的忽然走出来,瞧见江近月在此,笑着对她道:

“姑娘,我们已经将柜台上新进的货点清楚了,有西域新进的糖点,您要不要去瞧瞧?”

沈菀听见这话,目光倒是变了变,语气中染上几分惊讶:

“什么?这原来是你自己的铺子?江近月,你一个刚出宫的宫女,哪里有银钱买这地段的铺子?莫不是攀上了谁吧?”

她目光复杂地打量着江近月,江近月知道她误会颇深,不得不解释说:

“没有,沈姑娘,这是我自己用积蓄买的,你不要空口污人清白。”

沈菀看看她,再看看她身后的蜜饯铺子,眉目间是十足的讥诮。

她自顾自地进店坐下:

“好,那来者是客,你既是这家铺子的主人,便过来好好伺候我,指不定我一高兴,就多买些东西呢。”

“姑娘,这……”

陈掌柜不知所以地看向江近月,目光中带着询问。

“没事,你先去忙吧。”

午后店中没什么客人,江近月勉强对他露出一个浅笑,自个儿去泡了杯茶,放在沈菀面前。

沈菀只瞥了一眼,便嫌弃道:

“江近月,这种下等到我府上下人都不会喝的茶水,你也敢给我入口?”

知道她是存心发难,江近月也没了好脾气。

她住的是国公府,不花沈菀的银子过活,也不欠她什么,凭什么要一再忍让。

她停下手中动作,直截了当地开口:

“姑娘说的是,小店也的确担不起您这样的贵客,您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这话一出,沈菀身边的侍女立刻趾高气扬地叉着腰,皱眉说:

“大胆!我们姑娘乃是相国之女,地位尊崇。你一个小店主,居然敢赶我们姑娘走?!”

江近月柳眉微蹙,语气又冷上三分:

“我实在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姑娘,叫姑娘对我百般刁难。但还请姑娘高抬贵手,莫与我这粗鄙之人计较。”

“你哪里得罪了我,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沈菀听到这话,面色变得微恼,她忽然拍桌起身,一步步朝江近月逼近,咬牙切齿地说。

“世子不在,你还装出这副柔弱的样子给谁看?来人,叫他们全都进来,把她的店给我砸了!”

沈菀目光死死盯着江近月,眼中是无边的怒火。

她的侍女似乎是干惯了这种事,立刻朝外走:

“是,奴婢这就去。”

江近月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她双目微红,紧紧攥着手心,“沈姑娘,你这是仗势欺人!”

她纵然生气,说话的语气也是温温柔柔的。

明明什么都还没干呢,眼眶就不自觉地开始发红。

江近月也十分讨厌自己这不受控的模样,可这副样子落到沈菀眼里,那就是她矫揉造作,恬不知耻。

“我就是仗势欺人怎么了?至少我有势可依,你无权无势,本该夹着尾巴做人,偏偏要觊觎自己不该得的东西,那就该得些教训。”

沈菀说到这,看着一众站在门外的侍卫,不耐地发话:

“愣着干什么?砸啊!”

“别!”

江近月慌忙要让掌柜和店中两个伙计阻止,但刚要出声,门外忽然又来了两个人。

“沈姑娘,这是怎么了?”

沈菀回头一看,原是陆玉仪和陆晏时这两个废物兄妹。

陆晏时笑着入内,问沈菀:

“沈姑娘,为何对我表妹动这么大火气呢?有话好好说嘛。”

沈菀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暗自翻了个白眼,勉强解释道:

“原来是四公子,四公子常年在外念书,有所不知,您这位表妹呀,平日里就爱狐媚勾引,品行也不甚端正。”

“我只是瞧她手中这铺子来路不正,这才想帮着国公府看看,既然公子来了,那公子可要向国公府回禀此事,好好查查!免得用是什么贼赃污款买下的,没的败坏了国公府的名声,还让西府惹上麻烦!”

面对咄咄逼人的沈菀,陆晏时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他抬头环顾这间小铺,轻笑一声:

“沈姑娘误会了,这的确是她用积蓄买的,前些日子我经过小楼的时候,还见近月抱着钱匣子数呢。再者她在我们府里,一直安分守己,平日里也只同其他姑娘们一同上课玩闹,能接触什么外男?”

说到这,陆晏时的神色变得有些严肃:

“沈姑娘,您这话……莫非是觉得我们国公府家风不谨?请您慎言,您这是将国公府的其他姑娘都骂了,这脏水,可不是你这么泼的。”

“这……”

沈菀霎时止住了话头。

她只是不喜欢江近月,可无意牵扯国公府。

因为国公府里头,还有她在意的人。

她虽看不上陆晏时这个窝囊的废物,可他毕竟是国公府的公子,同……世子也是常常来往的,若是从他嘴里传出什么,叫世子对她不喜,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她还没说什么呢,陆玉仪听见这话,倒颇为生气地冲自己吼:

“沈菀姐姐,你也在我家念书,心里应该很清楚,姐妹们平日里都是在一处待着的,你怎么能这样诋毁我们呢!若是你瞧不上宁国公府,那我去回禀祖母一声,沈菀姐姐以后不用再来便是!”

沈菀的脸色青白交加,看着嚣张的陆玉仪,她竭力压下心头一股怒火,忍耐着不再发作。

她父亲虽然已经官至相国,但到底白丁出身,和陆府这样的世家大族相比,实在是不够看。

况且她若是离了陆府,那岂不是给那个苏筝妤,还有眼前这个小贱人可乘之机吗?

她不能走。


江近月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地契,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有些憋闷:

“看这铺子的地段,没有十五万钱是买不到的,世子,我……”

陆晏廷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站起身,负着手道:

“的确,是我将价格压低了些,这铺子我本就要出手,与其卖给不三不四的人,不如给知根知底的亲戚。”

“何况你方才又帮了我一个忙,我应该报答,不是吗?”

他似乎很忙,此刻也已站起身,一副要走的姿态。

江近月手里握着那张地契,觉得自己若是再拒绝,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她只好道:

“那等铺子有收成了,我将剩下的银钱补给您,好吗?”

陆晏廷没有过多思量,点头说:

“好,之后的官府手续青崖会带你去办。对了,他说这铺子旁的成衣行也是我的私产,你若看上什么喜欢的衣裳,大可以去拿。”

“多谢世子。”

……

出了小楼,青崖从树上跳下来,一路跟着陆晏廷往外走,边走边道:

“世子,听姑娘的意思,这事与太后无关了?”

陆晏廷拧了拧眉心,心中的猜测落实,他眼中透着一股戾气:

“先前陛下命我们清剿赵国暗桩,正值关键时候,被太后宫变一事绊住手脚。”

“眼下看来,是赵国人浑水摸鱼,趁机杀了宁珩。他们既想给我一个警告,又怕宁珩身上的痕迹露了行踪,所以将他扔到了这样明显的地方,以此挑衅。”

宁珩自幼体弱多病,又因天象之说被家人不喜,便一直在城外山寺养着。

十五岁那年回京之时,恰好在路上救了被刺客所伤的陆晏廷,二人自此结识。

他虽身在山寺,但从未荒废学业,回到承恩侯府三年间便顺利通过科考,与陆晏廷同朝为官,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前岁陛下派陆晏廷和宁珩清剿赵国设在大魏各处的暗桩,二人合力捣毁了不少暗桩,只是始终没有掘出藏在京城多年的一条暗线——画屏庄。

三月前,陆晏廷终于查到画屏庄一些线索,正要制定计划时,接连收到三封警告信。

不过他任大理寺卿以来,收到过这类恐吓数不胜数,此前更是屡屡遭到刺杀,因此,他根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再之后、追查画屏庄的事因为太后宫变而耽搁。

令他没有料到的是,宁珩就这么死在了火场里。

赵国人、画屏庄……

陆晏廷的掌心死死攥紧,面色冷凝,全然不是方才在江近月面前那副温润模样。

宁珩的仇,他一定会报。

他要让那些赵国人,付出惨烈的代价。

……

主仆二人又往府门处走,经过一处假山后,正巧遇到两个侍女在不远处的树下议论:

“哎,你这是去哪?”

“给表姑娘送蜡烛呢,小楼里的蜡烛又用完了。”

“你说这江姑娘也是奇怪,小楼里夜夜都点着烛火。从前倒是还好,可我昨儿个听巡夜的嬷嬷说,姑娘打前些日子和世子回来后,这些天夜里的点得更多了,就像被什么东西吓着了似的。”

“可不是嘛,算了,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瞧表姑娘整日怯生生的,也是可怜,咱们还是少说两句吧。”

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陆晏廷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隐在花木间的小楼,转而离开了。

……

青崖办事极为得力,第二日江近月从家塾下学后,便派了一辆马车接了她去,一路麻利地陪她到官府登记,之后才收了江近月的钱匣子,还带着她到了铺子里头。

直到站在店门外,江近月才稍稍有了些实感。

这间铺子,是她的了?

这间铺子不大,后头带个小院,但胜在干净整洁,地段又好,江近月才来没多久,便先后进来了好几波客人,多为年轻姑娘。

铺子里都是原先的人手,掌柜的姓陈,生得老实憨厚,四十岁上下,说话轻声细语的,对江近月十足地尊重。

方才来的路上听青崖说,陆晏廷在城西买了套三进的大宅子,安置他名下产业中一些没地居住的人手。

所以夜里打烊后,这店里的掌柜和两个伙计会回城西的宅子中住下,第二日一早再来。

早在江近月来之前,陈掌柜已经带着两个伙计将店面重新打扫干净,连账本册子也放在一旁,等着她过目。

虽然身上如今一点银钱都没了,但历经多日,终于寻到一间合适的铺子,江近月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她一连三日都往铺子里跑,每每到了晚间,才匆匆赶回府里。

……

这日午后,她正在外头的街上同隔壁馎饦铺的大娘谈论交税的事,迎面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这儿来,江近月下意识抬头一瞧,原来是沈菀带着她的侍女在街上逛,身边还跟着十数个侍卫。

沈菀显然也瞧见了她,上下打量她一眼,轻嗤一声,讥讽道:

“近月姐姐好雅兴,日日在家塾里出风头还不够,如今还有兴致花着国公府的银钱,出来逛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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