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易夏晴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入婚渊陈易夏晴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夏柚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将录音笔和我的手机蓝牙连接,然后去了客房。推开门,屋内是预料之中的一地狼藉。我没想理会这些,一心想放好录音笔离开,却被门旁的垃圾桶绊了一下。垃圾桶歪倒在地,一件黑色蕾丝睡裙被甩了出来。我蓦然一惊,那是我的睡裙,而且正是昨天苏静秋穿的那一件!这条睡裙为什么会在客房垃圾桶?!是苏静秋穿完扔掉的?我狐疑地捡起来看了看,那条睡裙已经坏了,混着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儿,让我闻着作呕。我心里却忽然咯噔了一下。我这条睡裙到底经历过什么?苏静秋昨天白天刚穿了它聊天,难道昨晚陈易的小三也穿了它?盯着那条睡裙,我紧蹙着眉头,心绪复杂。我这条睡裙竟然有这么大魅力吗?竟然能吸引两个女人争先恐后地穿上它?我嫌弃地捏着裙子一角,将垃圾桶扶起来。在看见里面的垃圾后,...
《诱入婚渊陈易夏晴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我将录音笔和我的手机蓝牙连接,然后去了客房。
推开门,屋内是预料之中的一地狼藉。
我没想理会这些,一心想放好录音笔离开,却被门旁的垃圾桶绊了一下。
垃圾桶歪倒在地,一件黑色蕾丝睡裙被甩了出来。
我蓦然一惊,那是我的睡裙,而且正是昨天苏静秋穿的那一件!
这条睡裙为什么会在客房垃圾桶?!
是苏静秋穿完扔掉的?
我狐疑地捡起来看了看,那条睡裙已经坏了,混着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儿,让我闻着作呕。
我心里却忽然咯噔了一下。
我这条睡裙到底经历过什么?
苏静秋昨天白天刚穿了它聊天,难道昨晚陈易的小三也穿了它?
盯着那条睡裙,我紧蹙着眉头,心绪复杂。
我这条睡裙竟然有这么大魅力吗?
竟然能吸引两个女人争先恐后地穿上它?
我嫌弃地捏着裙子一角,将垃圾桶扶起来。
在看见里面的垃圾后,我觉得他们实在是太疯狂了。
其实陈易大可以把人带去酒店,就算他整夜不回家我也不会知情,毕竟他给我吃的药有安眠效果。
可他偏偏把人带进家里,是为了省个酒店钱?还是觉得这种感觉更刺激?
更为讽刺的是,客房的墙壁上还明晃晃地挂着我和陈易的结婚照。
当初结婚时,我一度嫌弃结婚照挂起来太土,不允许他将结婚照挂在卧室。
可陈易说,那是我们幸福的见证,是我们婚姻的开始,应该作为纪念。
我们两个为此还辩论了一番,最终各退一步,将最大的那张挂在了客房。
而他们竟然能看着这张结婚照,却毫无羞耻之心。
他们简直不是正常人。
我冷嗤了一声,心里觉得讽刺又恶心。
我不知道陈易怎么想,当他抱着那个女人的时候,抬头看见我们的结婚照,心里可会有一丝慌乱或愧疚?
我想他应该是没有的,否则也不会把人明晃晃带回家里。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八年来陈易把我骗得好惨!
曾经的那些海誓山盟都不作数,此刻我只觉得他恶心透了。
眼看时间不早了,怕苏静秋突然过来,我没心思去计较昨晚的事,一心去藏录音笔。
环顾整个房间,我最终将录音笔藏在了床正对面的电视机后面,那里最不显眼,不会被发现。
做好这一切,我回到房间,藏好手机,继续躺在床上装睡。
果然,八点刚过,苏静秋就准时过来了。
她打开我的房门看了一眼,许是见我还睡着,便带上门出去了。
她走后,我赶紧拿出手机,刚好范露在这时发来了消息。
点开聊天界面,我就收到了一份药物鉴定报告的文件。
我忐忑地打开,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致命的药物。
可看到鉴定结果,我整个人懵住了。
那竟然只是普通的安眠药!
我震愕地瞪大双眼,反复确认,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如果只是普通的安眠药,我不可能突然失明,更不会身体日渐变差!
温柔体贴不过是陈易装出来的假象,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想到这段时间受的委屈,我对父母的思念更是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眼泪开始逼上眼眶,但被我生生忍下。
我吸了吸鼻子,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伤感的时候。
我越是脆弱,越会被陈易拿捏。
为了夺取我的财产,他不惜给我下药,和苏静秋串通起来演戏,还背着我暗中苟且……这种种一切,都不容原谅。
我心里揣着恨,发誓要报复陈易。
等我搜集齐证据,我一定会给他们致命一击,将他和苏静秋一同送进监狱!
他们不是恩爱得难舍难分吗?不是一日不见就忍受不了吗?
那么我就让他们在监狱里相依为命,在那里过完他们的后半生!
心冷硬了几分,我继续向下翻着,竟然还看到了我和陈易度蜜月那会儿的照片。
回想起那可笑的三人行蜜月,我只觉得当时的自己实在愚蠢。
我原来还可怜苏静秋是个单身母亲,一个人把陈易拉扯大不容易,所以当她卖惨说没去过国外时,我便好心带着她出国,任由她跟我们一块去度蜜月。
可现在想来,这八年来,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她和陈易不知暗中苟且了多少次!
那场蜜月三人行里,想必陈易也是一边假装着爱我,一边把自己给了苏静秋。
这些照片如今只会时时刻刻提醒我当年有多傻。
我将这些照片通通删掉,不想留下一张和他们两个有关的合照。
随后,我登录手机微信,给范露发了一条消息。
“手机已拿回,保持联系。”
能够拿回我自己的手机,这便是好的进展。
范露意有所指地发了消息过来,“你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好了。”
我不得不赞叹范露的行动力,有她帮我,我心里特别踏实。
算算时间,小杰这会儿也该放学到家了。
下周就是艺术节了,我总要给自己铺好路。
小杰年纪还小,我又怕他玩伤了眼睛,所以始终没有给他买手机。
我索性直接打了个视频电话给苏静秋。
虽然实际上她不是陈易的母亲,但小杰叫她一声“奶奶”,她此时就是小杰的临时监护人。
我突然打视频过去,苏静秋也许被惊到了,很久才接通。
画面弹出,露出了苏静秋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脸。
大概陈易已经告诉了她我恢复视力的消息,所以她见到我双眼盯着手机,一点都不惊讶。
她阴阳怪气道:“哟!能看见了呀!能看见也好,省得我们家陈易还得操心照顾一个瞎子。”
她的脸色复杂,想必是被我越来越好的气色气到崩溃了。
我根本不想看到她,让她直接把手机给小杰:“让小杰听电话。”
我不想和苏静秋争吵,也不想因为她影响了我的心情。
可是苏静秋没有动作,甚至喊都没喊小杰一声。
我压制着怒火,正要开口,就看到陈易从厨房里走出来。
他一眼就看到我拿着手机视频,警惕地问了一句:“你在做什么呢?”
我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被子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我还是远远低估了苏静秋的恶毒,她竟然能对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说出这种恐怖的话来。
尽管是背对着她,我依旧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恶狠狠的目光,正在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我。
“哇!”小杰闻言嚎啕大哭了起来,撕心裂肺道,“我不要妈妈死!”
他还那么小,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死亡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他不愿意失去我。
明知道这是苏静秋的试探,但我听见小杰的哭声时,还是忍不住心如刀绞。
我差点就要起来抱住小杰,和苏静秋较量了。
我恨得牙痒痒,但还是隐忍着没有动弹。
我用指甲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提醒自己不要中计。
许是小杰的哭声太大,苏静秋害怕惊动到邻居。
一分钟之后,她见我依旧毫无反应,一边哄着小杰,一边把他抱出了房间。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我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都怪我当初识人不清,这些年来被陈易哄得团团转。
哪怕过去苏静秋百般刁难我,我也会为了陈易着想,尽量不去和她计较。
现在想来,正是我的这种忍让,才促使他们母子以为我好欺负,对我下此毒手。
小杰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我一直把他视若珍宝,今天这笔账,他日我一定会跟苏静秋算清楚的!
晚上,陈易回来后,将我从床上抱坐了起来:“老婆,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假装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有气无力道:“我最近觉得越来越困了,眼睛也还是完全看不见。老公,我好害怕,我刚才还做了一个噩梦。”
“做了什么噩梦?”陈易轻声问我。
“我梦见我死了,梦见小杰在哭。”我假装害怕地抱住了陈易,实则用余光偷偷观察他的反应,“梦里小杰的哭声好真实……”
我拉着他的胳膊,紧张地追问他:“老公,小杰呢?下午妈不是把他带回来了吗?”
“刚才跟妈回去了,你要是想他,明天我再让妈把他带过来。”陈易面不改色,安抚我,“只是个噩梦而已,别胡思乱想。你的病情正在好转,用不了几天,你就能恢复了。”
放他娘的狗臭屁!
他是真把我当傻子哄了,我的病情正在好转?要不是我停止了服药,现在应该已经奄奄一息了吧!
我气得半死,但又不能流露出半分的真实情绪,只能依偎在陈易的怀中,继续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陈易紧皱着眉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是在出神。
半晌,他忽然喃喃自语了一句:“这两天是睡得有点久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太清,下意识问他。
陈易回过神来,掩饰地笑了笑:“我是说,最近天气热,你睡得太久会影响血液流通。我抱你去浴缸泡个热水澡吧。”
音落,他很自然地想解开我睡衣的扣子。
我下意识地挡住了他的手。
突然对和他的亲密接触感到恶心反胃。
他不配再碰我的身体。
“我自己泡就行。”
“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洗?”陈易被我弄懵了,眯起眼睛打量着我。
我的脑袋飞速运转着,想出了一个无比完美的借口:“老公你身材这么好,就算我现在看不见,你在我身边,我也会有反应的……我才不想还没养好身体,就又被你给掏空了!”
我装作一脸娇羞,实际上强忍着想吐的冲动。
这一招对陈易很受用。
他一点也没有怀疑,整张脸眉飞色舞,一副自恋到不行的模样,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那就等你养好了身体,再把这些天欠我的补回来。”
陈易将我抱进了浴室,放好水后便带上门离开了。
我暗自松了口气,脱光衣服躺进浴缸里。
身体浸入热水里的时候,我的后背莫名疼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疼的地方,在脊椎中段的位置,摸到了一块儿指甲盖大小的疤!
我如遭雷击,瞬间头皮发麻。
陈易开始怀疑我了!
昨夜他带着小三,故意在我门外弄出响动,是不是对我的一种试探?
要是我昨夜没能沉住气,冲出房间当场捉奸,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既然敢给我下毒,就不会是只想和我离婚那么简单,他分明就是想要我的命。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这个和我朝夕相处了八年的男人,真的好可怕。
我鼻子发酸,由于后怕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眼圈也开始红了。
厨房的水声停了,洗完饭盒的苏静秋走了出来。
不行,我不能让她发现任何异常!
陈易目前只是起疑了,他也不能确定我的状况,所以才会让苏静秋来观察我。
在我掌握充足的证据前,我只能配合他们演戏。
想到这些,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迅速调整好状态,将视线收了回来,继续目光空洞地直视前方。
苏静秋端着水杯和药,快步进入了房间,递到了我的手里。
还没等她命令我吃药,我抢先一步告诉她:“你的手机刚才响了。”
“哦。”苏静秋漫不经心地拿起手机,我趁她分神的片刻,将药片塞进了枕头下。
苏静秋显然是看见了陈易发来的消息,下意识地侧头瞥向我。
我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将空杯子递向正前方:“谢谢。”
苏静秋又观察了我几秒钟,这才走过来接过水杯,不冷不淡道:“吃了药就休息吧,我走了。”
苏静秋离开了。
我长松了一口气,立马起身打算换身衣服,带上药片去做鉴定。
不知道是起得太急,还是身体里残留的药物影响,就在我翻身下床的时候,我的脑袋突然天旋地转。
心跳加速,我捂住胸口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短短几秒钟之后,我眼前发黑昏死了过去。
“老婆,醒醒。”陈易将我唤醒,我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
脑袋晕得厉害,我用手按住太阳穴,痛苦地呻吟着:“我的头好晕。”
“今天怎么睡了这么久?”陈易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愣了一下,浑身一个激灵,突然意识到我现在的姿势是平躺在床上的,身上还盖好了被子。
可我明明记得,我晕过去之前,是坐在床上的。
是陈易把我放回床上的?
收敛好心神,我强打起精神,继续假装什么也看不见:“老公,现在几点了?”
“快九点了。”陈易回答。
都这么晚了?
往常就算吃了他开的药,我也不可能昏睡这么久的。
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想不明白,只能归结于是服药的时间太久,身体造成了损伤,所以才会突然昏迷。
我揉了揉太阳穴,冷不丁又想到了些什么。
“老公,我有点饿了。”我告诉陈易,自己想吃他下的清汤面条。
陈易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张嘴,声音却带着笑意:“难得你有胃口,说明身体正在好转,乖乖等着,老公这就去给你做。”
那种宠溺的语气,配上他此刻冰冷的脸,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着他走出了房间,我立刻将手探入枕头底下。
我抿了口水润润嗓子,把杯子交给陈易,小杰也在这时扑到我怀里。
“妈妈,你身体什么时候能好啊?我已经很久没跟妈妈一起出去玩了。”
我顺着小杰抱着我的手臂摸索,手掌捧住他的脸颊:“爸爸刚才不是说了嘛,妈妈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爸爸是医生,他说妈妈会好起来那就一定没问题。”
小杰扭头去问陈易:“爸爸,真的吗?”
“是。”陈易应着,还扯出一个微笑,可他眼里明明充满了心虚。
我看着他,已然心灰意冷,不在他身上抱有任何希望。
倒是小杰,他才七岁,还什么都不懂,若没有我在他身边陪伴,他受欺负了怎么办?
我心头所有的柔软都是为了小杰,也因此也重新振作起了精神。
谁也不能打倒我!我要带小杰逃离他们这对恶毒的母子,让他们母子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晚饭后,小杰被苏静秋带走,我纵然不舍,但现在也只有隐忍着。
陈易将我扶回房间,然后去客厅端了杯水进来,贴心地将水杯放在我手心。
“来,张嘴,我喂你吃药。”
他的指腹已经触碰到我的唇边,我只感觉到浑身不适。
我故作娇羞一笑,从他手里接过药片。
“都老夫老妻了,还玩这一套,羞死人了。”
陈易并没有对我的行为起疑,盯着我将药片吃下去,便也放了心。
他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你先休息,我忙完工作就来陪你。”
“好。”我抿着唇角,像个幸福的小女人。
而在他退出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的笑容霎然消失。
得知陈易的真面目后,他对我每一个虚情假意的亲近,都让我觉得恶心。
我抽出湿纸巾擦了擦额头,心里一阵嫌弃。
随后我走向门口,听着门外没了动静,这才敢走向书架那侧。
我拿出藏起来的手机,按下录像暂停键,将视频加速,直到画面里出现苏静秋的身影。
是她催我喝药的那一幕。
我仔细看着,却突然发现视频没有声音。
我特意将音量调大,却依旧如此。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皱眉百思不得其解,忽然看到了手机屏幕顶上的静音标识。
我怕手机发出声响特意将它静音了,却忘了这也可能导致录像时无法收音。
没有声音,那这段视频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我懊恼不已,可也没有补救的措施。
辛辛苦苦策划这一切,到最后全是徒劳。
我沮丧地把手机拿去充电,闲着无聊就继续加速观看那段视频。
在傍晚时,苏静秋走进了我的房间,那时我在装睡,有听到声音,对此是知情的。
但当看到画面,我赫然惊住,特意暂停了一下。
苏静秋竟然又换上了我那条性感的黑色蕾丝吊带睡裙!
她走到我床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那眼神并非打量,而是透着恨意的阴毒。
当时我闭眼装睡,只觉得她在盯着我,如今看到画面,后知后觉地脊背发凉。
苏静秋的眼神,就像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
苏静秋还在不依不饶,陈易俨然也没了耐心。
“别闹了,我说了我自有安排。小杰饿了,你快去做饭!”
“不行!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她死了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她拖累你这么久了,为你做出点牺牲也是应该的,你大可不必对她有任何愧疚。你要舍不得动手那就我来!”
苏静秋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见拦不住她,陈易只有拽着她离开房间,似乎是怕她一时冲动真对我做出什么。
苏静秋的埋怨声渐远,房门被关上,我倏然睁开眼,只觉得浑身发冷,更加胆寒。
一直以来,我都不理解陈易和苏静秋为什么要害我,甚至想置我于死地,直到刚才苏静秋的那番话,让我突然间就想通了这一切。
他们这是想吃绝户!
我父母在小杰出生后没多久遭遇车祸意外身亡。
我是独生女,没有其他兄弟姐妹。
小杰又还只是个孩子。
一旦我死了,保险金的赔偿,以及我的全部遗产,都只能由我的丈夫陈易合理继承。
平日里他看似关心我,疼爱我,实则早就在打我财产的主意。
甚至为了得到我全部的钱,不顾夫妻情分,不惜要我的命!
我握紧拳头,咬着牙根,对陈易的所作所为又伤心又愤怒。
我当年真是瞎了眼看上陈易,被他伪装出来的贴心温柔骗了这么多年!
想当初,爸爸还在世的时候,他是不同意我嫁给陈易的。
一是陈易的家世一般,和我们家有较大的差距,更是因为他觉得陈易满口花言巧语,不够真诚,这样的男人靠不住。
可我当时恋爱脑,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一意孤行要嫁给他,不惜为他还和家里人大闹了一场。
现在想想,我父母是真心为我的未来考虑,是我自己对不起他们的疼爱,让自己如今陷入这般境地。
只是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
我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陈易和苏静秋的计划得逞!
半个小时后,饭菜的香味顺着门缝飘进来,勾起我的饥肠辘辘。
恰时,房门被推开,陈易带着小杰走进房间。
他推搡了小杰一下:“去叫妈妈起床,我们一起吃晚饭。”
小杰跑到我床边,轻轻晃动我的身体,“妈妈,不要再睡了,该起床了。”
“妈妈!”
小杰喊了我几遍,我才假装费力地睁开眼睛。
“嗯?小杰。”久未发声,我的声音自然带着沙哑,和刚刚醒来的状态并不违和。
小杰露出笑脸:“妈妈你醒啦!”
我冲他扯出一个微笑,然后撑着手臂想要坐起身,却被陈易扶住。
“不着急,慢慢来。”
在陈易的帮助下,我坐起来靠在床头,作出一副还没完全清醒的样子。
我同他抱怨:“这两天不知怎么了,感觉越睡越觉得累,这脑子也不清楚。”
“可能是药物的副作用。”陈易将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我,“这说明药物在起作用,很快你就能恢复了。”
我心中讽刺,恢复?再吃下他开的药,只怕我离去世也就不远了。
之前没有怀疑苏静秋和陈易的关系,我想着虎毒不食子,苏静秋就算看不上我,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孙子下手。
可如今我已经知道真相,我不相信苏静秋会对别人的孩子也照顾有加,只有把小杰留在我自己身边,我夜里才能睡得踏实。
晚饭后,我本想着让小杰今晚睡在主卧,结果这小家伙在沙发看电视看睡着了。
陈易将他抱回房间,我也少了一道挡箭牌。
夜里,躺在床上,听着主卧洗手间的水声,我心中忐忑。
此前我以姨妈期为借口躲过陈易的亲热,可现在时间已过,这个理由已经没法再拒绝他了。
要不我假装胃不舒服?反正能拖一日是一日。
刚定下心思,卫生间的门就被打开。
陈易浴袍半敞着走出来,胸膛还有水珠划过。
虽然他的职业是医生,整日在诊所坐班看诊,但他生活很自律,空下来也会去健身,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
想当初,我也就是冲着他这颜值和身材,才对他一见钟情的。
但此刻面对他的身体,我早已没有任何兴趣。
我正准备进入状态假装不舒服,却听他问道:“你怎么还不睡?儿子回来住让你也兴奋了?”
他自然地坐在床边,将身上的浴袍系好。
不等我回答,他便掀开被子上了床:“今天这艺术节怪折腾人的,快睡吧,明早再跟儿子玩。”
关了灯,陈易只是将手搭在了我的腰间,并没有其他举动。
这让我不禁松了口气。
今天在学校里,又是表演节目,又是陪孩子摆地摊的,想必他也累了。
不管怎么说,我都十分庆幸又躲过一劫。
次日,吃过早饭,陈易打算先送小杰去学校,然后再回来陪我。
父子俩正准备出门,苏静秋意外出现在门口。
陈易眉头轻蹙了一下,显然苏静秋的出现也不在他的意料之内。
“你怎么过来了?”陈易声音低沉,似乎有些不悦。
大概是他还没打算原谅苏静秋。
苏静秋顿时扯出一个笑容,弯腰摸了摸小杰的头:“我当然是来接小杰上学啊!”
我心中冷哼,苏静秋如此上赶子,不过就是想找机会讨好陈易,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主动助攻,劝说着陈易:“你跟妈一起去送小杰吧,正好去诊所看一眼。”
在苏静秋忐忑期待的目光下,陈易淡淡应了一声,和苏静秋一起带着小杰出门。
我这样做可不是为了撮合他们,而是给自己争取机会。
他们一走,我便立刻回到卧室,从书柜上拿出充好电的录音笔检查。
万幸,录音笔中的音频备份还在。
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至少没有功亏一篑。
以防万一,我特意将里面的备份拷贝出来。
拿着存有备份的U盘,我心里仍然觉得不踏实。
如今陈易已经搬回主卧住了,无论我将备份藏在主卧哪里,都有被发现的风险。
要想万无一失,就得将备份藏在最为保险的地方。
而且是唯独我能接触到,其他人接触不到的地方。
我从家里离开,拦了一辆车去了画廊。
车子停在画廊门口,望着店面招牌,我心中五味杂陈。
这间画廊是我从美院毕业那年,我爸送给我的毕业礼物。
起初这里一直是我自己经营打理着,后来结了婚,有了小杰,我一心回归家庭,便请了店员帮忙照看。
这画廊,如今倒也成为我爸留给我的为数不多的念想。
我调整了一下心情,推门走进去,里面的一切依旧是我熟悉的样子。
“欢迎参观……”
话音未落,店员刘芷琳便在抬头的一瞬间愣住了,瞪大的双眼满是意外。
“晴姐!”她惊喜地朝我走过来,拉住我的手,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一番,“你身体好啦?我看你现在气色还不错呢!”
我轻笑道:“是啊,这段时间我没能来画廊,真是辛苦你一个人撑着了。”
我不想浪费时间,与她寒暄几句之后,便进了办公室。
以陈易的谨慎警惕,断然不会让我一个人在家太久,我必须动作麻利些。
我的办公室内有个保险柜,里面存放的都是一些重要文件。
我想着把备份放在里面或许最为妥当,可当我的手触摸到保险柜时,突然发觉不太对劲。
我很久没有来过画廊,保险柜也很久没有使用,所以上面落了一层灰,这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保险柜的密码键盘格外的干净,手指贴上去都没有沾染到任何灰尘。
我心里倏然紧张起来,情绪也变得凝重。
难道有人用过我的保险柜?
这不可能啊!保险柜的密码只有我自己知道,连陈易我都未曾告诉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狐疑,还是先打开保险柜检查了一番。
里面的文件和钱财都没有少,就算有人动过,那想必也是试了密码后没有打开。
这让我稍微踏实了几分,这才将U盘放了进去,重新将保险柜上锁。
我看了它一眼,带着心里的怀疑走出办公室。
刘芷琳此时正在前台整理资料,看着她,我心里闪过一丝猜测。
店里平时就刘芷琳一个人,难道是她?
我不想无凭无据地就质问人家,便想试探试探。
我走过去故作随意地问起画廊的情况。
“最近来的人多么?”
刘芷琳叹了口气:“生意平平吧,偶尔有人来逛一逛,但没有人购买。”
看她沮丧的样子,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安慰:“这都是很正常的事,艺术品都是需要知音的,不急于一时。”
刘芷琳仍然面露愧疚:“我是觉得没能帮您把店里打理好。”
“别这么说。我生病的这段时间,店里就你自己一个人,连个休息日都没有,已经很辛苦你了。”
“这样吧,作为犒劳,我请你吃甜品!隔壁的甜品店你应该还没尝过吧?我去买!”
刘芷琳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晴姐。”
“别客气。”我走出画廊,嘴角的笑容也骤然消失。
能够进出我办公室的人也就只有刘芷琳,但我并不希望试我保险柜密码的人真是她。
我不禁想到陈易那日与苏静秋的对话,他明确地告诉过苏静秋,说还不能让我死。
虽然我不清楚他还有什么计划,但陈易说了留我一命,他就不会出尔反尔,又急于让我死掉。
但苏静秋未必。
她本就看不上我,再加上她对陈易揣着病态情感,她是巴不得我早点去死,给她腾地方。
不多时,陈易匆匆赶回了家中,在客厅就急声追问:“人怎么样了?”
“我……我不清楚。”
苏静秋吞吞吐吐地回答着,不知是害怕还是心虚。
陈易也没跟她浪费时间,大跨步推门进来,走到了我的身边。
此时,我瘫坐在地上,双目紧闭着,耳朵倒是清晰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发生了什么?”
一连串的追问,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隐约觉得陈易的语气含着一丝怒意。
大概是恼火苏静秋破坏了他利用我的计划吧。
面对陈易的质问,苏静秋支支吾吾,含糊其辞:“我也不知道。就吃完饭突然就这样了。”
陈易长叹了一口气,在我身边蹲下来:“我先检查看看吧。”
我心中一惊,我万万不能让他查!
若让他检查,他就会发现我在装病。
就在陈易拿出听诊器,要贴上我的心口时,我猛地睁开眼,同时伸手抓住了他。
“不要!救我!”
这让陈易身体一僵,有些意料之外。
我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双目无神地盯着前方,满是慌乱不安。
我假装精神失常一般,急切地对陈易说道:“老公,救我!有人要害我!”
陈易不明所以,但当下我已经醒过来,他便极力安抚着我的情绪。
“别怕啊!我在呢!不会有人伤害你的,你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他伸手去拍我的背,我浑身一个颤栗。
我瑟缩着躲开他的手,引起了他的怀疑。
“你怎么了?”
我委屈巴巴:“我的背好疼,有人用针扎我的背,好疼好疼的!”
陈易闻言一惊,柔声哄着我:“我看看。”
我没有再抗拒,我就是故意让他看见我受的伤。
苏静秋这时急了,插言阻止:“她就是做了噩梦了,在那胡说八道呢!你别什么都信!”
苏静秋试图拦住陈易,但已经来不及了。
陈易掀起我的衣衫,露出我光洁的后背,清晰地看到了我脊背上残留的伤疤,以及刚刚苏静秋针头刺入时留下的伤口。
我虽看不见自己的背,但不出意外的话,那伤口应该还冒着血珠。
这一瞬,整个房间里的气压都仿佛低沉下来,安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陈易撂下我的衣服,站起身,冷眼看向苏静秋,目光射出寒芒。
“你干的?”
“我……”苏静秋的表情紧张起来,心虚无措地张了张口:“我这都是为了你……”
她想要为自己辩解,但话没说完,就被陈易扬手甩了一记巴掌。
这一声,格外清脆。
我压下心头涌起的恨意,安慰他让他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感觉我恢复得挺好的,今天出去透了气,头脑也清醒了很多,说明我应该多出去走走。”
见我执意坚持,陈易也不好再拒绝我,宠溺地笑着将我搂入怀里。
“行,都听你的,反正有我这个医生的时刻陪着你。”
我挣扎了一下,不着痕迹地从他怀里移开。
“老公,我已经能够看清楚东西了,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你不用天天守着我的。”
我诚心劝说着他,“诊所里还得有你坐镇才行,你明天就回去忙你的事吧,否则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总觉得拖累了你。”
我垂下眼眸,抿起嘴唇,表现出一副愧疚的样子。
实则,他那个诊所开得怎么样我并不关心,我只是想支走他,脱离他的监视。
可陈易并没有被我说服:“我好不容易才休个假,老婆别急着赶我回去上班好不好?”
他的语气玩笑中带着撒娇,还拉起了我的手,“之前诊所患者多,我也脱不开身。难得这段时间不忙,有我妈在那儿打理就够了,我想好好陪陪你。”
话音落,他在我的手背上印下一吻,装作一副疼惜我的样子。
他一定觉得我此时该被他的深情俘获了芳心、深深感动。
可我心里只觉得恶心。
从他背叛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克制着想将手抽出来的冲动,强颜欢笑着陪他演戏。
“那就勉为其难,准许你休息几天吧。偷完懒还得赚钱上班养儿子呢!”
“好。都听老婆的。”
如此和谐的氛围,却让我就觉得毛骨悚然。
两个曾经相爱的人,如今却都戴着虚伪的面具,说着违心的话,欺瞒着对方。
我是被逼迫至此,那陈易呢?
是不是从一开始,他就从未对我摘下过他的面具?
……
夜深,我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意外地在房间里看到了陈易。
他侧躺在床上,手臂撑着头,正含笑望向我。
我脚步一顿,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怎么还没去睡?”
自我生病以来,陈易与我便是分床而眠。
当初他说是怕起夜时吵醒我,怕我休息不好,所以主动搬到了客房。
其实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就凭他每晚盯着我吃下有安眠成分的药物,就算他在我身边大吵大嚷,我都未必能醒过来。
分房睡,不过是为了方便他和苏静秋偷情罢了。
可笑的是,当初我竟然还觉得他细心体贴,甚至为此感动过。
压下心中的嘲讽,我走到了床边,狐疑问道:“是还有什么事要同我讲吗?”
陈易从床上坐起,眼神别有深意。
“老婆,既然你身体已经恢复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搬回来睡了?”
我心里自然是抗拒的。
从得知陈易出轨开始,连他的触碰都让我心生反感,更别提睡在同一张床上了。
可纵然我心里千百个不愿意,一时也想不到一个可以合理拒绝他的理由。
为了不被他怀疑,我只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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