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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7当富豪

大江东去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亿万富翁陆远重生1987年,借着前世记忆,他积累第一桶金,开发产业园,发展互联网,进军股市娱乐行业,一个又一个商业帝国在他脚下崛起,世界格局因此而变。他站在风口浪尖,抓住了好时代所带来的种种机遇,他是时代先锋,是未来的弄潮儿,也是全球首富......

主角:陆远秦雨柔   更新:2023-08-07 2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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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远秦雨柔的美文同人小说《重生87当富豪》,由网络作家“大江东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亿万富翁陆远重生1987年,借着前世记忆,他积累第一桶金,开发产业园,发展互联网,进军股市娱乐行业,一个又一个商业帝国在他脚下崛起,世界格局因此而变。他站在风口浪尖,抓住了好时代所带来的种种机遇,他是时代先锋,是未来的弄潮儿,也是全球首富......

《重生87当富豪》精彩片段

    第1章

    劣质酒精在脑子的血管里横冲直撞,陆远头疼欲裂,艰难睁开了眼睛。

    “这,这是......”

    看着眼前景象,他一下子呆住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不到十平米的老旧土胚房,旧报纸糊成的天花板上,挂着一只锈迹斑斑的吊顶电风扇。

    身下的小土炕还有些温热,似乎有人刚刚在隔壁的灶台做了早饭,散发出一股霉味的床铺对面,是一张黄褐色的旧木桌,用玻璃压着几张黑白照片,上面还摆了一台十三寸的熊猫电视机......

    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不......是熟悉,这不是三十年前就已经拆了的乡下老家吗?

    “我重生了,还是......在做梦?”

    挣扎着从土炕上爬起,陆远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脸。

    无比真实的疼痛感传开,脑子里的眩晕消散许多,一股莫名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现。

    他,陆远......年轻时候遭逢巨变,而后一蹶不振,没几年老婆带着女儿远走他乡,从此音讯全无。

    直到新世纪初老家拆迁,拿到了一笔丰厚的补偿款,为了找回妻子女儿,他踏足商海、辛苦打拼,最后拥有了一家资产几百亿的大公司。

    记忆在这里终止,陆远愣在原地,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土墙,脑子里仿佛闪过了一道电光!

    土墙......

    他记得很清楚,床对面墙上,原本挂着他们的结婚照,在妻子带着女儿离开时,把照片一起拿走了。

    现在,照片还在。

    结婚照旁边还有一本黄历,日期撕到了11月11日,是1987年农历......九月二十。

    “真的重生了,我回到了二十四岁,1987年!”

    这一刻,陆远再也没有任何怀疑。

    农历九月二十,这个日子他永远都不会忘,是自己和妻子秦雨柔的结婚纪念日,也是她不告而别,带着女儿消失的日子。

    自己的确重生回来了,回到了八十年代,妻子和女儿还没有走。

    “雨柔,晓彤......”

    默念着两人的名字,庆幸无比的陆远,心头却涌起巨大的内疚感。

    他记起自己高中毕业后,在一间中学当了几年代课老师,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妻子,三年前出于某种原因离了职,下海和发小一起跑东北去做买卖,然而却遭遇不测,发小当场惨死,自己一路狼狈逃亡回来。

    自那以后,自己整个人彻底颓废了。

    这两年多来,家里的日子全靠妻子秦雨柔在支撑,种着自家的一亩四分地,还要照顾牙牙学语的孩子,农闲时候,一边接了活做手工,一边还走街串巷给村里人帮闲赚家用......

    整整有三年时间,两口子几乎没什么交流,直到1987年的农历九月二十,也就是今天,陆远又一次酩酊大醉......

    醒来后,再也没有见到她们娘俩儿。

    纵然后来拥有几百亿身家,但两母女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找寻几十年,了无音讯。

    这件事成了陆远最大的遗憾,或许,老天让自己重回1987,正是为了......

    “爸爸,你醒了?”

    一个稚气未脱的清脆女童声,打断了陆远的纷乱思绪。

    有些发黑的房门口,小女孩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红扑扑的小脸像苹果,衣服洗的很干净,上面还绣着好几种不同颜色的小花。

    那些花朵,都是雨柔给她缝上的补丁。

    陆远愣愣的看着小女孩,眼眶一下子红了。

    是自己的女儿,年仅四岁的晓彤。

    上一辈子,女儿在陆远脑海中的记忆,就定格在了当前的模样。

    那种愧疚和自责,在日后的几十年里,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他,每每夜半惊醒,妻子伤痛的神情,女儿的稚嫩面容,就好像一把凌厉尖刀,一遍又一遍摧残着他的内心。

    没想到,老天竟然给了自己一个再见妻女、弥补遗憾的机会。

    “爸爸......妈妈让我来拿书包。”

    看到陆远怔怔望着自己,小丫头脸上烂漫的笑容飞快消失,亮晶晶的大眼睛写满了畏惧。

    她心惊胆战的往黑漆漆的屋里走了几步,结果一不小心,踩到地上散落的一个空酒瓶,脚下踉跄,“啊”的一声往前边摔去。

    “晓彤......”

    “别怕,有爸爸在。”

    陆远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晓彤,飞快从床上跳下,抢先一步把她抱在了怀里。

    一张胡须拉渣的脸庞紧紧贴在了女儿柔滑的小脸上,陆远心头热的发烫,眼泪经不住就流了下来。

    这么一个简单的拥抱,上一世,他盼了大半辈子都没能盼到,那种刻骨铭心的遗憾,终于在当前,得到了弥补。

    “晓彤,怎么了?”

    门外就是堂屋,秦雨柔显然听见了里屋的动静,手里拿着一片地瓜干,带着一丝惊慌跑了过来。

    在见到陆远的那一刻,两人同时愣住了。

    记忆里,陆远已经有小三年没抱过晓彤,每天不是喝酒,就是在醉醺醺去买酒的路上。

    而蹲下身子的陆远,也在抬头看着秦雨柔。

    眼前这个俏生生的女人,和记忆中逐渐模糊的妻子身影出现了重叠,廉价的花格子上衣掩盖不住她的清纯美貌,原本娇嫩白皙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上面已布满了厚实的茧子。

    “雨柔......”

    陆远心中五味杂陈,纵有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却未能说出口,最终只汇成了四个字:“好久不见。”

    秦雨柔手里的地瓜干掉在了地上,好久她才回过神。

    她不知道今天的陆远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奇怪的四个字。

    原本秦雨柔已经打算好,今天不送晓彤去上学了,吃完早饭收拾一下,就此离开这个把她伤透了心的男人。

    可眼前所见这一幕,又让她的内心出现了几分动摇。

    整整三年了。

    陆远不但抱了晓彤,竟然还主动开口跟自己说了话?

    “之前......让你受苦了。”

    抱起小丫头,陆远上前走了几步,双眼紧紧注视着妻子,声音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温柔过:“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送晓彤去上学,晚上我们一起喝点,庆......嗯,纪念结婚五周年。”

    这一个“祝”字,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一起......喝点吗?

    陆远在说上半句的时候,秦雨柔僵硬的俏脸逐渐变的柔和,可听完下半句,她的脸色一下子又变的煞白,脸上露出一抹凄然笑容。

    刚才出现幻觉,还以为他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原来在打这个主意?

    整天不干活,一天到晚喝酒买醉,手里或许是没钱了。

    怎么?要借着结婚纪念日的幌子,让自己把钱拿出来买酒?

    下意识的,她刚刚动摇了一丝的心,顿时重新变得坚定。

    “你放心,我不会再喝酒,晚上喝饮料,或者......茶水也行。”

    看着妻子露出的嘲弄神情,陆远知道她肯定是有误会,连忙摇头笑了笑。

    伸手一摸口袋,掏出仅有的皱巴巴的四毛钱,他有点不太确定:“现在这个年代,合作社里能喝的......好像只有汽水、香槟、老年康?这些钱应该够吧?我记不太清楚了。雨柔,你要喝汽水还是香槟?我回来的时候买。”

    这下,秦雨柔彻底愣住了,看着陆远一本正经的样子,满脸不可思议。

    他是认真的吗?

    不是为了跟自己要钱买酒?

    到底是真的还是在演戏?

    还要不要带晓彤离开这个男人?

    一时间,秦雨柔只觉得头脑昏沉沉的,又是想走,又是不舍,站在门口完全拿不定主意了。


:    “四毛钱,买什么都不够。”

    沉默好大一会儿,秦雨柔终于咬了咬牙,决定给陆远最后一次机会。

    她从口袋里掏出八毛钱递给陆远,有些苦涩又带着一丝幻想说道:“既然你想纪念,那就买吧,香槟九毛,汽水五毛,买什么都行。”

    加上陆远手里的四毛,刚好凑成一块二,村里合作社最便宜的瓶装白酒,就是这个价。

    “行,等我回来。”

    拿了钱的陆远,又回里屋给晓彤取了书包,走到秦雨柔身边时还对她笑了笑,随后转身出了门。

    门外院子里,晒了满满一地的红辣椒。

    陈家屯种辣椒的可不少,现在是农历九月份,刚好到了收获的季节。

    秦雨柔也种了有小半亩,但她不怎么会打理,毕竟是县里嫁到农村的姑娘,能把辣椒种出来就不错了。

    陆远看了两眼,院子里晒开的辣椒个头偏小,成色相当一般。

    走出家门,他认了认路,抱起晓彤。

    晓彤上学的幼儿园,在北边两里地外的赵各庄。

    前几年,附近三个村子每个都有幼儿园,和小学是连在一起的。后来小学合并,东边的林家洼和陈家屯小学都关了,两个村的小孩都得去赵各庄上学,远近也就两三里地。

    “爸爸......”

    晓彤很久没有被陆远抱过了,显然有些不太自在,看着路边蹦蹦跳跳上学的小孩,小声道:“我自己走吧,你把我放下来,你抱着我,我,害怕......”

    心一沉的陆远点点头,把晓彤放在地上,又在她小脸上使劲亲了一口,而后跟在后边,看着她和别的小孩一块往赵各庄走去。

    走出没几步,晓彤突然回头,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声音还带着哭腔:“爸爸,你以后别喝酒了好不好?妈妈不让我跟你说,你要是再喝酒,妈妈就要把我带走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陆远当场怔了一下,旋即蹲下身子紧紧抱住女儿,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小脑袋,用力点头。

    “爸爸答应晓彤,爸爸以后......再不喝了。”

    小丫头好不容易才止住哭泣,从陆远怀里挣脱出来,一步三回头的看看他,最后逐渐走远。

    陆远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再也看不到晓彤的背影,这才慢慢踱着步子往回走。

    “这是二表叔家,对面是李婶子家,这家是四姑婆,不对,三姑婆......他家的辣椒是远近几个村最好的。”

    回去的路上,陆远特意在村里转了一圈,认了认各家的门。

    毕竟时隔几十年,村里的很多情况都记不太清了,转了一遍,回忆的七七八八后,他才去了村东头的合作社,买了一瓶汽水和两捆菜。

    这个年代的肉不好买,村里有专门杀猪的,但并不是每天都杀。

    每逢杀猪的日子,一村老少爷们都去围着,人人都带着家里的大碗小桶,可以免费领一点猪血。

    今天不是杀猪日,肉和猪血都是没有的。

    回到家,秦雨柔已经出门,地里还有农活,剩下的辣椒要趁早收回家来。

    三间土坯房的西屋紧锁着,陆远透过门缝看了几眼,里面堆了两个大大的包袱,应该就是她提前准备的行礼。

    如果......自己没有重生,现在的她或许已领着晓彤走了。

    “重生一世,这辈子我再也不能让雨柔你们娘俩,受上半点的委屈!”

    陆远在心里暗暗发誓,而后他放下手里的汽水和菜,麻利收拾了屋里的空酒瓶,又把院子里晒着的辣椒全收起来,总共有三十多个酒瓶和四十多斤干辣椒。

    家里唯一的手推车,被秦雨柔推去地里收辣椒了,陆远找了两个麻袋,费尽力气才把酒瓶和半干的四十来斤辣椒背到合作社。

    一共卖了十一块八毛。

    他在合作社门口琢磨了一会儿,略一沉思,又去隔壁的林家洼,割了两斤一大早现杀的猪五花肉。

    钱卖的不算多,但陆远并不在意。

    主要是因为,前两年有外商来收购辣椒,价格飙蹿到了三块多一斤,比猪肉还贵,很快就有人打起了歪主意,给干辣椒浇水后再晒干,这么一来,就要比原来重出不少,可以多卖不少。

    然而钱是赚得多了,但那些泡了水的辣椒干,还没等外商装船运走,就全都烂在了码头。

    第二年,再没外边的人来收购。

    多数种辣椒的农户并不知道有这回事,很多人今年连粮食都没种,家里的口粮地全都用来种辣椒,结果没了冤大头,市场供求关系发生变化,辣椒的价格一跌爆跌。

    不少人家,上好的干辣椒烂在家里都没能卖出去。

    像是秦雨柔种的,品相本来就不怎么好,而且还没彻底晒干,和合作社讨价还价才谈到了一斤两毛二,买完猪肉后就剩了七块六。

    “品质最好的干辣椒,现在一斤的价格也就两毛六七,刚才在陈家屯和林家洼的合作社里,都没见到有辣椒酱......”

    回家的路上,陆远心里飞快盘算着,目光逐渐亮了起来。

    这个年代,国内的很多辣椒酱品牌都还没有兴起,而陈家屯附近的好多村子,家家户户都囤积了大量干辣椒,愁着卖不出去。

    上一世的时候,陆远曾经和几个辣椒酱厂家打过交道,参观过他们的工厂,对辣椒酱的配方也了解一些......

    “一斤干辣椒,大约能做5瓶辣椒酱,一瓶小半斤,价格和这个年代的廉价香烟差不多,卖一块四不算贵。再加上其他的配料,芝麻,花生,酱油,香料......这么算下来,每瓶辣椒酱的成本不会超过两毛三。”

    陆远飞快计算着辣椒酱的销售利润,心脏忍不住越跳越快。

    暴利!

    粗略一算,今年辣椒酱的利润近乎令人发指,利润率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四百!

    有位伟人曾经说过: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家就会大胆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敢犯下任何的罪行,甚至可以冒被绞死的危险。

    “干。这一世崛起,就从做辣椒酱开始!”

    打定主意之后,陆远心情放松不少,精神抖擞的提着猪肉快步回家。

    “咦,猪肉?”

    村大队门口,也就是陈家囤最大的十字路口,一个嗑着瓜子的俊俏小少妇,穿着当时顶时髦的肩带连衣裙,打扮的花枝招展。

    她远远看到陆远手里拎着的两斤多五花肉,突然“呸”的一声,把瓜子皮狠狠吐在了地上。

    “美丽,你看他干啥?酒鬼一个,我都懒得理他!”

    旁边,另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看清楚是陆远后,鄙视一声,和俊俏少妇说起了话:“你家老头子不是出诊去了吗?张罗张罗,去你家玩牌?”

    俊俏少妇鼻子里哼了一声:“陆远她老婆,上回从老头那儿拿的药可还没给钱呢。没钱拿药,有钱买肉?不行,一会我找她要账去。”

    说着,她把手里的瓜子分了那女人一把,两个人一块嗑了起来。


:    忙活小半天,回到家已经快到晌午,陆远稍微收拾一下就开始做中饭。

    现在的年代,已经有了“万元户”的概念,当然村里的万元户没几家,最漂亮的房子是四进四出的砖瓦房,前院再盖上南屋,门口搭建着牛棚,旁边种上几棵树,谁见了都羡慕。

    像陆远家的,就属于常见的老旧土坯墙,翘起脚就能摸到房顶,中间是堂屋,也是做饭吃饭的地方,两边是卧室,西边通常用来放杂物。

    主要在东边屋里睡觉。

    一边切肉洗菜,在灶台底下生了火,陆远一边从五花肉上切下一片肥的熬出猪油,锅里冒出的油烟弥漫在堂屋里,没有风的情况下,开着门也很难散出去。

    肉片下锅后,油烟就更重了,呛的他直皱眉。

    等炒熟的肉菜出了锅,再往锅里倒水,热上面食,一顿饭就算做的差不多了。

    陈家屯在附近几个村子还算富裕,村里大多数人的主食都是馒头大饼,这几年陆远颓废买醉,家里的日子过的异常贫困,馒头大饼隔三差五才能吃一顿。

    至于猪肉和鸡蛋,更是只有逢年过节才会稍微买一些。

    平时的主食,是芋头,还有地瓜干。

    “陆远~”

    饭做到一半,推着一车鲜辣椒的秦雨柔回来了,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她一下傻了眼,脑子里嗡嗡作响,声音打颤喊道:“辣椒呢?我晒在院子里的辣椒呢?陆远,你,你不会把辣椒卖了吧?你疯了!!”

    陆远走出堂屋,手里端着刚炒好的肉菜,脸上堆起笑容:“雨柔,我做了饭,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来,先洗手吃饭,辣椒的事我慢慢跟你说,我打算......”

    秦雨柔看着一碗油亮亮的肉片,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啪嗒啪嗒就往下掉。

    她一个女人家,在地里顶着太阳辛辛苦苦种辣椒,就盼着行情好起来能卖个好价钱,家里的日子能改善一些。

    早上出门的时候,她甚至还在幻想着自家老公是真的转了性,不再整天酗酒。

    那她就不用带着晓彤离家出走,会留下来和陆远一起好好过日子。

    可眼前这一幕,再一次伤透了她的心。

    陆远卖的不是辣椒,是她小半年来的心血,也是这个家的希望。没想到一转眼功夫,他就把辣椒干给卖了,还买那么一大碗肉?

    除了败家,他,他还会干嘛?

    “哟哟,干什么呢这是?”

    秦雨柔正无声的掉着眼泪,外边突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身后的院门是开着的,说话的,正是村大队门口那个娇俏少妇。

    她从小推车边走过,抓了个辣椒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又“呸”的一声吐在了一边,满脸嫌弃。

    “我刚才听你们说,陆远把辣椒卖了?钱呢!上回你从我家老头子那拿的药,到现在还没给钱。”

    有外人来,秦雨柔赶紧擦掉眼泪,回头看向小少妇。

    她叫吴美丽。

    陈家屯唯一的赤脚医生,叫陶德安,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吴美丽就是他老婆。

    说起这个赤脚医生,还有一段典故。

    早在一九三几年的时候,陶德安年仅四岁,日子过的太苦。那时候消息闭塞,乡野人更不清楚局势,他父母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是进宫当太监能发家致富,就在家给他净了身,打算送去当太监。

    可没想到宣统皇帝老早就退位了,哪里还有太监这一说辞?

    陶德安父母的发财梦破碎了不说,人也废掉了,一怒之下就把他扔在京都不管了,幸亏遇到一位老医生,据说在前朝当过太医,跟着他学了两年医术。

    国内局势稳定之后,他也没打算去找狠心把他割了又丢了的父母,后来在陈家屯安了家。

    至于这个吴美丽,是他四五十岁时,在外行医路上捡来的,养大了就成了媳妇,陶德安多年行医攒下不少钱,给她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二十三四岁,出落的特别水灵。

    “看什么看,快拿钱来,一会我还得打牌去。”

    吴美丽尽管是陶德安名义上的媳妇,家里的钱,却从来不让她经手,今天逮着了机会,当然不肯轻易放过。

    她把手伸到秦雨柔面前,鼻子又哼了一声:“我记的清楚着呢,上回你闺女生病,老头给她扎了针,还拿了药,一共是三块六毛二。别说没钱啊,我看到陆远买肉了,最少两斤!”

    两斤猪肉......

    秦雨柔气得直哆嗦,上下牙齿差点咬着嘴唇,不过她并不打算去跟陆远要。

    此刻在她心里,这个男人都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丈夫了,一会就把两人的结婚照片从土墙上摘下,只等下午晓彤放学,就带走女儿和这个男人彻底划清界限。

    “美丽姐。”

    秦雨柔摸摸口袋,小手绢里总共包着两块七毛,她眼眶忍不住的有些发红:“本来我打算,今天下午卖掉点辣椒,卖了后就去还陶医师的账。没想到......”

    她顿了顿,摸了一把眼睛,脸上勉强堆起笑:“这里是两块七,你先拿着,不够的用辣椒代行吗?”

    吴美丽把秦雨柔手里的钱一把夺了过来,又往旁边的小推车上狠狠吐了几口唾沫。

    “呸呸呸!就你种的这些辣椒,又小又瘪,扔大街都没人要,怎么?几毛钱还想着赖?钱陆远手里有啊,让他赶紧拿出来。”

    满肚子委屈的秦雨柔忍不住了,蹲下身子,两手紧紧捂着脸,泪水从手指缝里流了出来。

    她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原本也没打算欠钱不还,这两块七毛是准备的路费,就算回城里老家也是需要花钱的。

    还有当初和陆远结婚的时候,父母给她陪送的嫁妆,她也分成了两份,在枕头底下写了一张小纸条。

    陆远靠着这笔钱,至少不至于饿死。

    可现在的她只想嚎啕大哭,一分钱的嫁妆都不愿意给陆远留下,恨不得马上就去学校把晓彤接走,离这个男人远远的。

    “你哭什么劲?少在我面前哭穷!”

    吴美丽不依不饶,眼珠子转了几下,咯咯笑了几声:“我知道了,你是不想跟陆远要钱?那好办!你不是经常去陈富贵家里做手工活吗?找他要去!连他家的炕头都上了,这点小忙他能不帮你?”

    蹲在地上的秦雨柔一下子抬起头,脸色彻底白了。

    陈富贵是村长的儿子,村里的手工活都是从他家里放出来的,做手工的小媳妇大姑娘也都习惯去他家干活,有的坐炕,有的坐板凳,那都是很正常的事。

    但这话从吴美丽嘴里说出来,顿时就变了味道。

    村里人都知道,陈富贵的老婆是个麻子脸,五大三粗又丑又凶,陈富贵不知道在打什么鬼心思,每次秦雨柔过去做手工,都给她专门留下热炕头,嘘寒问暖的献殷勤。

    秦雨柔想要带晓彤离家出走,其中一方面原因也就是这个陈富贵。

    她行得正坐得端,可有些人的闲言碎语,却要比刀子更加伤人心。

    “你胡说八道什么?”

    刚端着菜碗放堂屋桌上的陆远,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大步走了过来。

    他把秦雨柔从地上抱起,眼神冷冷盯住吴美丽,寒声开口:“借你两个胆子,有种,你把刚才的话,给我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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